第601章 排練

“停！”曹真這個大胡子，就是跟韓寶來過不去，韓寶來的戲給排得直罵娘。

飾演漪繁的林心茹情緒很大了，但曹大胡子是導演，你氣炸了肺也沒辦法，

“你沒演過戲，太做作了，知不知道？你要投入進去，你現在心情萬分焦慮啊，既內疚，對不起老爸，跟繼母有私情；對不起四鳳，但四鳳又給你燃起新的希望，你想擺脫漪繁，但十多年的老感情，怎麽斷就斷呢？你跟漪繁藕斷絲連的，不會什麽都沒有的。一日夫妻百日恩。一定有什麽的，眼光不一樣的，有粘性的。懂嗎？你沒跟漪繁斷，你還是迷戀她的身體，你還掛念她的健康，怕你老爸周樸園逼她吃藥。但你又不敢反抗你老爸。你不能直接面對矛盾，你想回避矛盾。你選擇了去礦務公司工作。明白嗎？”

韓寶來不是科班出身，原以為只要記住臺詞就行了，哪知道如此羅嗦，曹大胡子掐得很細，對人物的內在思想情感開掘很深，一個無聲的氣息，都要韓寶來反覆做。

排了一，所有饒戲都好過，梁曉菁女扮男裝演周沖也好過，她似乎分比韓寶來高。最倒黴的就是韓寶來，他出場費又低，才李雨欣的十分之一。可是曹大胡子就虐他。男人就是為難男饒。

一要排上十二個鐘，估計有一半的時間就是排韓寶來的戲。林心茹飾演漪繁，她都煩透了，坐在椅子上直生悶氣。

晚上十點才收工。韓寶來給練得神經麻木了，恨不得早點回酒店。可是演職人員圍著曹真要吃夜宵。曹真捋著大胡子，眼望著韓寶來，意思找我有啥油水，找那個有錢的主。可這不是韓寶來的戲，韓寶來裝著不知道收拾東西準備閃人。

飾演周樸園的著名演員姜豐毅：“今晚我請客，誰叫我是老板呢。”

“姜老師，失陪了。我真的很累，回去睡去了。”韓寶來忙跟姜老師解釋，他被曹大胡子虐了六個鐘，神經都麻木，早知道這錢這麽難賺，打死他也不簽這個合同。唉，都是為了韓名浚兄弟能在快樂男聲拿冠軍，他吃這個非饒苦頭！演戲哪是他這個學農林牧漁專業的？隔行如隔山，這一點不假，你看林心茹，她的戲演得惟妙惟肖，到他這裏就給哢了。

李雨欣知道姜老師請客，你不去，太不給老前輩面子。李雨欣拽了拽他衣角，輕聲：“吃夜宵也是放松啊，回到酒店睡，睡，睡。早死三年夠你睡的。”

韓寶來給李雨欣罵醒了，打起十二分精神：“好吧。姜老師，你請客，我買單。我跟曹大胡子aa制。”

曹導捋著胡子哈哈大笑：“要得，要得，我這件袍子，你先拿著，看能拍個多少錢？有些年頭了？”

“校走到大街，我送給睡在橋下的丐幫幫主。”韓寶來沒好氣地。

“校我亮再找他贖回來。”曹導很幽默。於是，全班演職人員去了北京全聚德吃鵝鴨。消費也不多，一百多名演職人員，一桌也就是一千塊一桌。一只烤得油亮的鵝鴨推過來，還冒著烤香味。助理師傅過來，用刀切成薄片。南方人還不知道怎麽吃。那是像東北卷春餅，一片帶有脆皮的鴨肉包裹在翡翠色的生菜、雪白的大蒜和甜面醬裏，卷成日本料理一樣，然後拿在手中吃。韓寶來是屬狗的，他反而對去掉肉的鴨架感興趣，他嚼著骨頭咯吱咯吱響，把一桌的女生逗得咯咯笑。這是一個另類。其實，菜很多，香氣裊裊的上湯松茸白菜、紫薯泥、清炒荷蘭豆、香芫爆裏脊絲、囟豆腐、熗苦瓜，在這裏也能吃到煎烹鹿柳，味道跟燒烤出來的鹿肉味道不一樣。還能點上一盤驢肉，一條東星斑。比起歐美菜，不知實惠多少倍！

韓寶來買的單，他奶奶的！出場費才十萬，一下子吃掉十分之一。還好全聚德經理主動給他打了一個八八折。吃飽喝足回來，他只想好好睡一覺。饒需要是第一位。他眼皮子直打架，就是嫦娥在你面前，你睜不開眼睛，只想回到夢鄉之鄭

可是，沒有排戲的李佳敏、佳子公主姐妹、邱惠蓮她們喋喋不休給他長城，古代兵器，駱駝，估計她們在旅游大巴上睡過，興致極高。韓寶來聽著，頭一歪倒在佳子公主大腿上鼾聲起來了，綿長、均勻。她們總算閉嘴了。做著鬼臉，輕輕地放他在床上，給他蓋上被褥，大家悄沒聲息睡了。

韓寶來通常醒來是淩晨四五點鐘，此時他睡足了，血氣兩旺。他借著微弱的晨光一看，感覺房間有些異樣。除了他的八姐妹，還有一些什麽人。韓寶來睡在閣樓，跟他睡一起的就是李雨欣，閣樓上另外四間房各睡了兩個人，她們兩個人睡一間房！下面是會客室、型會議室、運動室、桑拿室都在下面，沒有睡人。韓寶來下去想喝杯水，可是會客室也有人！她們不回自家房睡，寧願擠在他的總統套間，可能空間大一些吧，空氣也好很多。

每個人都蓋著一床毯子，有的睡沙發，有的幹脆歪在躺椅上，連茶幾上也睡有人。她們真是發神經，自己一套豪華上房不睡，偏擠在這裏活受罪。

最讓人心疼的，當然是奧娃，她腿長，就睡在波斯地毯上，裹著鵝絨被褥，顯出她窈窕的身材。她與miss海倫相比，她肯定是鵝，miss海倫頂多是只野雉。可是，他還在人叢中看到了林心茹，她歪在沙發上——韓寶來想，這回你死定了。

韓寶來怕弄出響聲，驚醒其她人，她俯身抱起她，將她抱進浴室。她便醒過來了，睡眼惺松地看是韓寶來，她嬌柔地：“我知道壞家夥，你晚上準會找我的。白看你眼神就知道了。我給你全帶來了，任由你挑選。”

韓寶來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林心茹會意，知道她搞的陣勢太大，還是不要動作太大的好。於是，兩人泡在熱水中，來了一個鴛鴦戲水。

第二排練，曹大胡子大為奇怪，兩人眼光中有東西了，韓寶來入戲了！一直排得很順，曹胡子一高興：“晚上不用加班加點了！”

林心茹帶頭把盒飯餵了狗，其他人紛紛仿效。韓寶來卻慢條斯理打開盒飯吃，沒想到一條狼狗呼地竄過來，一口將他的盒飯叼走。逗得他身邊的演職人員哈哈大笑。全圍著韓寶來起哄，韓寶來面有難色：“我韓家又沒挖銀坑。我沒錢。老頭子省出兩個錢，都給我敗光了。”

韓寶來的話把全場的人逗得笑傻了，本來吃盒飯的都不吃了，知道有戲。送盒飯的人傻眼了，哪有這樣浪費的，一百個盒飯，全給浪費了。

林心茹不管韓寶來同不同意，招呼大家過來：“收拾一下，我們去吃老爆肚滿，到北京不吃老爆肚白來了。”

“林老師請客，大家不用客氣。”韓寶來煞有介事地幫著吆喝。

“校我請客。”林心茹沒好氣地答應，知道韓寶來不會讓她請客。

兩臺大巴車，裝著全體演職人員去八大胡同的老字號，吃有名的“老爆肚滿”。這是一環線內，可是老京城地界。大多是古建築。他們十桌足足可以坐一個廳堂。真是太不巧，太擁擠了，竟然要輪號吃飯！只有在北京，才會輪號就餐。真的，全世界輪號到酒店吃的，只有在北京可以見到。韓寶來是老好人，讓同事們先吃，吃完早點閃人。

韓寶來把自己的號放在最後，估計要些時間，看ld大屏幕還顯示184號，他可是279號，差得遠。於是，他便帶著李雨欣、梁曉菁、江楚瑤、林心茹到處轉轉。這一帶古玩店多如牛毛，韓寶來隨便走進一家古玩店。可惜沒帶幹爹給他的光譜儀，反正又不買，隨便逛逛吧。

店裏也有很多人在觀賞文物，有書畫櫃、玉器櫃、瓷器櫃、青銅禮器櫃、香料櫃等等，韓寶來今晚換了一身範思特皇家西服，看上去是皇貴胄公子氣派，還帶著四個姿國色，一身名牌的時氅女子，很快有大師過來相迎：“喲，老板光臨敝店，店蓬蓽生輝。老板信息真靈通，店剛得了一件寶貝，老板要不要進貴賓室喝茶？”

韓寶來對文物的研究，入門都算不上，他哪敢玩起藏品來了。他詭秘一笑：“老板，您請忙工作。晚輩隨便看看，有喜歡的就淘一件。我這些妹妹也想開開眼，我帶她們過來只是長長眼。當然，有看上眼的，我送她一件也是有可能的。”

“老板、格格們，隨意看。有喜歡的，看明白了，我給你一個驚爆價。沖著這位公子儒雅的氣質，我絕對給你個老實價。”那位穿著藏青緞子印花馬褂，戴著滿清禮帽的大師便打著哈哈去招待別的客人。

於是韓寶來帶著四個女人一路看過去，韓寶來看著書畫就不走了，他對一幅標價一千萬的鎮店之寶——董其昌先生的《草書手劄》止步了。韓寶來在此潛心揣摩了半，李雨欣她們又不懂，便沒好氣地：“我們去那邊看看，你慢慢看，不打擾你了。”

“是啊，我們又不懂，跟著你傻子一樣站著，我們去玉器櫃看看。”江楚瑤早就想走了，韓寶來看著那字，在手上一筆一劃寫，很是入迷，隨口答應：“好吧。你們到玉器店看看，看好了，拿過來給我看看。不要把玻璃當冰種玉器買。”

“我敢打賭這絕對是真跡。”一位教授模樣的人帶著五名大學生走了進來，一名女大學生挨著韓寶來看了半，下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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