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有點看不懂了

韓寶來一夥回到酒店很晚了，李佳敏真的跟著三個姐妹入住在一起，她跟三個姐妹一起泡澡，韓寶來只有避嫌，他怎麽就看不上李佳敏？他又不敢出言趕她走，只好聽之任之。他沒沖涼，可能太累了吧，躺在梁曉菁床上就睡了。一覺睡得窗帷上有亮光，醒來之後，他感覺不對，微光下，李佳敏側身面朝他橫臥在床——他大吃一驚，怎麽還是跟李佳敏睡一起？她睡得很香，用手摸摸她絲綢一般光滑的身子了，她什麽也沒穿，他也是如此。他極力想想，似乎夢到了那晚上在大祠堂，陳汝慧喝醉酒，陳汝慧一只腳掉進茅坑的臭事——不對！他有可能把她當著陳汝慧了！他掀開被褥一角，她睡得很沈，看看是不是真的發生了那事，確實還是紅腫。做沒做那事，肯定有記憶。

韓寶來想起岳父的話，他現在頭腦很清醒，他一不心滑進了一個醉生夢死的城堡，這裏到處是歡樂的肉林酒池，到處是妖歌艷舞，一切又是鏡花水月一般虛無，海市蜃樓一般縹渺。管它，牡丹花下死，老子死了也值了！

李佳敏的睡姿那真是美，就是一幅海棠春睡圖，她面朝他，氣息幽微，枕著他一只胳膊，長腿纏著他的腿，身子呈流水線曲線，在幽暗的燈光下，玉體呈現一層暈光。

李佳敏突然打了一個噴嚏，睜開了惺松的眼睛，看自己什麽也沒蓋，扯過被子蓋上，緊緊摟著他脖子，囈語一般：“你睡覺也不老實，把被子都踢光了。”

韓寶來可能怕她再戰，趕緊閉上眼睛，呼呼大睡。好在李佳敏太累了，歪在他脖子下又睡著了。韓寶來可煩心死了，她的氣息癢癢地噴在他頸脖子下，雖然是甜馨味，但刺激著他的神經，他怎麽睡？他像是練龜息大法，待到她睡踏實了，聽她呼吸平穩了。他輕輕剝開她的手，抽出自己的手，然後給她蓋好，赤著腳，到浴室放熱水泡澡去了。想想看，這套房間有多大，他在浴室放水，她們的臥室是聽不到水響的。他舒舒服服泡進了水池子鄭

他仰面睡在氣泡頭全身泡在溫水中，霧氣彌漫，頭腦裏漫無邊際地回響著一幕幕往事，想劉宇軒怎麽不打一個電話來？陳汝慧傷勢怎麽樣了？他派進去的兄弟有不有危險？如果出了什麽事情，他可是要負全部責任！這邊的事情，有李佳敏出面，韓國大企業對華的依賴程度很高，商貿談判很順利，這些他都勿須擔憂！

韓寶來伸手摸到了手機，看了看陳汝慧的照片，是啊，他以前在外面做了太多對不起她的事情，他回到香河，他便想法設法討好她，連內褲都幫她洗。陳汝慧知道他在外面又花酒地了。他看著陳汝慧的照片，看著眼眶濕潤了。別人是無法明白，他跟陳汝慧的感情，是母子戀、姐弟戀、情侶情，都兼而有之吧？是可憐她，這份感情是從同情她開始的，這也沒錯，但她超凡脫俗的眼神，那也是最值得他迷戀的。總想跟她在一起，總想跟她些什麽，跟她在一起就有一種不出的愉悅感，她曾經給了他從未體驗過的幸福福他跟miss海倫在一起，有興奮，有沖動，但沒有這種愛情體驗，這種生離死別。miss海倫走了便走了，他也沒有切膚之痛，沒有多少生生割裂的相思。

韓寶來想試試運氣看，他撥打一下她的電話！因為從劉宇軒嘴裏得知，她是將軍外甥女，即使她做錯什麽，將軍也不會過分責難她。現在是淩晨五點，不知道她手機有沒有開機。或許是陳汝慧對手機的偏愛，在爆炸之時，她緊握手機，救她的時候，她還是抓著心愛的手機不松手。醫生沒有拿走她的手機，可能也是阮武藝心腸軟了！她不打手機，敵人該轟炸的時候，還是要轟炸，與她打不打手機毫無關系！即使給她做手術，也沒人從她手中拿走手機，手機一直在她手中捏著。她當是她的心肝寶貝，一直攥著不肯松手！

韓寶來撥打過去，手機打通了！再過一會兒，那邊傳來了虛弱的聲音：“餵——你是寶來麽？”

“汝慧！我是韓寶來！”

“寶來——”陳汝慧叫了一聲，嚶嚶啜泣了起來。

“你怎麽樣？”

“我——我不知道——我感覺、我全身絞痛，很痛。我不想活了——你總算自由了，我還你自由之身。你別想著我，我不必連累你了。你別恨我。我也是沒法子，我過去不依賴你，我活不下去。”

“我不許你傻話。傻瓜，我安排人進去救你了！你旁邊有不有人？”

“現在沒有，舅舅昨晚在這裏，白我好些了，他今晚沒有守著我。你怎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是不是想確認一下，我還有不有命？你就當我死了吧？”

韓寶來知道她的情緒肯定低落到了極點，他必須要她振作起來：“汝慧，你別傻話了。你的情況，我知道了。你舅舅原來是一個軍官，後來因為你舅媽出軌，跟一個年輕鄉幹部好上了，你舅舅殺了奸夫淫婦，然後就淪落到馬六甲當海盜，憑他的軍事訓養，他當上了匪首。可是近年來，我國海軍參入了馬六甲海峽護航，加大了打擊海盜力度，他眼看就要走投無路。他真是奇才，他移師潛入到金三角，占據了獨山子鎮，靠他購置的美軍軍火，在這裏搞起霖方割據。我告訴你，他現在主要產業就是制毒、販毒，百分之八十的毒品銷往我國，是盤踞在我國邊境的一個毒瘤。”

“你跟劉宇軒聯系上了？”

“是啊，我們的人已經進入了——”

“你不怕我告訴我舅舅？”陳汝慧氣息微弱，“你做事還是這麽沒有頭腦。”

“因為我相信我的感覺，你是愛我的。我相信愛情。愛情是我的信仰。你不會告訴阮老猴，因為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

“可我對不起你，我們的寶寶沒有了——”陳汝慧著又痛哭失聲。

“傻瓜，不要把身體哭壞了。我救出你來，我一個晚上就搞定。梁曉菁現在又有了，你保養好身體，一切包在我身上。”

“你有她們，你還會想著我？我不信——”陳汝慧完全有理由懷疑韓寶來對她的所謂愛情。

“我發誓——我要是不愛陳汝慧，我給炮彈炸死，炸得灰——”

“呸——大過年的，你發什麽誓？你給炮彈炸沒了，於我何益？你有個人在，我還存有念想。要是你不在了，我在這個世界上真沒有什麽可留戀的了。”

“那不行，你還有四個孩子！我要是因為跟阮老猴決戰，有什麽意外，你答應我，你一定要把四個孩子照看好——”

“不許你傻話。你一口一個阮老猴，你看不起我舅舅，也是看不起我。我怎麽不叫你媽，我叫老糊塗？拿假兒媳婦當真兒媳婦，真兒媳婦在面前都不認！”

韓寶來笑出了聲音：“好，你舅舅，也是我舅舅。我提一個雞去看他老人家，祝他老人家雙腿一翹，早登極樂。”

“你真壞。我舅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壞。你不知道吧？前是他讓我跟你打電話，他怕在獨山子打電話，給內地偵緝到信號，於是他就把車開到了一個叫美斯樂山的地方。結果遭到了對方炮擊。”

“你真傻。你當時應該想法設法自保，讓老家夥一命歸西，你然後給我打電話，我可以向當地武裝求援，他們現在與我國有聯絡，一定會安全送你回國。你還奮不顧身救他一條老命，你比我還傻！”

“我不準你傷害我舅舅，還有我表妹。她們是我的親人。你有親人，我也有親人。你如果愛我，你要答應我，你要當他們是你的親人。”

“我答應你，我讓他安樂死。”

“不——韓寶來，你是不是安心讓我死？”

“他罪大惡極，死有餘辜！”

“反正不許你傷害我舅舅父女。”陳汝慧就是這麽執拗。

“你放心好了。你知道，我從沒打過槍。你還會殺羊，我可能殺不了一只羊，我怎麽會殺人呢？我著玩呢。故意讓你生氣，你就中我的計。”

“你用過一次槍，你還獨闖敵營，端了黑屠宰場呢。”

“那是一把我買給曉東的仿真玩具槍。”韓寶來想起來了，他騎著摩托車，戴著頭盔，跟蹤陳滸開著的農用車，陳滸偷了吳鳳家的耕牛，往黑屠宰場送，結果給他把黑屠宰場給端了。

“你不會再拿著一把假玩具槍來救我吧？”陳汝慧也給韓寶來逗笑了。

“饒很多潛能，是在特殊的環境下給逼出來的。我沒想到劉宇軒還能孤軍奮戰，他這次可救了你，你可不要再對他有成見。這次營救行動，需要他的全力支持和配合，你也要跟他有默契。”

“傻瓜。他救我是有私心的，他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我看他壓根兒就沒安好心。”女人就是這樣子的，她如果不愛你，你對他放電，她會認為這個男子對他有不良企圖。她要是愛你，你對她眉目傳情，她會含羞帶嬌，跟你來電。記住了，不喜歡你的女孩子，你對她動手動腳，那就是非禮；喜歡你的女孩子，你跟她打打鬧鬧，那是親昵。

陳汝慧想了想，直了：“他昨趁人之危，看到了我的身體，摸過我也不一定。現在想起來，我好像是惡夢一場。”

“這是對我的報覆，我跟別的女人不幹不凈，我自己的老婆也給別的男人一飽眼福。那是我作惡多端，該有如此報應。真的不怪你。何況他是大夫，大夫搶救生命，哪還管什麽禁忌？再了，當時很多醫生、護士在場，他也不會太過分。別瞎想了。不過，我教你一招，我估計他以後還會纏著你，你要借機控制著他，就——”

“我沒有你那麽卑鄙無恥。你就是這樣掌控你身邊的女人，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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