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喜憂參半

王春林書記差點口吃了：“不是不行，你幹媽最近、最近也不得勁。”

韓寶來撲哧笑出了聲音：“幹爹，你忘記了我們曾經規劃好的君子約定？你整一個商貿團，我們一起到歐美考察。這次可是大好機會。兩岸三地的大型企業齊攜手，也是為了答謝為這次義演不惜血本的讚助，凡是有讚助的我都發一份邀請函，基本上可以敲定臺灣團、港澳團、新加坡團，然後再加上長沙團，我準備請韓叔整一個瀟湘團。我們以強大的商貿陣容出訪歐美，是不是會產生轟動效應，成功的機率會不會更大一點？接待的檔次會不會高一點？老外最註重你的整體規模。”

“你有沒有向總理匯報？”王春林書記做事情還是穩當，不是年輕人，做什麽事情，頭腦一熱就決定了，不知道瞻前顧後，“你先向總理匯報，再跟我。長沙商貿團包在我和你幹媽身上，到時候，我還讓你見一見美國的幹哥哥幹姐姐。你先向總理匯報，馬上。”

“是不是晚了一點？”韓寶來看看手表，現在十一點了。

“沒關系。你現在不是能把幹爹從被窩裏拉出來嗎？算不定，總理還喜歡你忽略時間概念這種拼勁。打吧。匯報吧。”王春林算計得肯定沒問題。要是別人，吃了豹子膽也不能深更半夜給總理打電話，但韓寶來打，明工作重要。

王春林果然掛斷電話，反而起床給自己泡起了咖啡，知道大事來了。郭芳也只得披衣起來，老夫妻相坐著聊了起來。

三個女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韓寶來，她們可沒有政治頭腦，誰也不知道這時候能給總理打電話，還是不能打。

“你自己決定，你的總理爺爺。別看我們，我們可是女人，給不了建議。”梁曉菁弓著眉毛，撐著下巴，擡起羽翼一般的睫毛，亮眸生起疑雲，顯然她也沒這方面的經驗可以借鑒。

李雨欣卻：“打吧。有什麽嗎？最好把你給炒掉。”

李雨欣一句話把凝固的氣氛給打破了，大家嘻嘻笑了起來，是啊，韓寶來要不是國家公務員，他吃這麽大苦肯定為自己賺一個盆滿缽滿，現在勞心又勞力，還要受公檢法的明察暗訪，還不如辭職下海，安安穩穩做一個生意人。

“那我就打，惹怒總理爺爺，讓總理爺爺開了我？”

“嗯。”李雨欣眼裏滿是晶瑩的光輝。

“你的。打就打唄。誰怕誰。”韓寶來素來不怕地不怕，王老子我第一。他真扛起腦殼，果真撥通了總理的電話，過了好一會兒總理才接。韓寶來的心臟還是撲通撲通跳得兇。

“寶來，還沒睡啊？我本來想打電話給你，怕你忙了一，睡了。好吧，咱爺倆都沒睡，就好好聊聊吧。我先，還是你先。”

“爺爺先，您是爺爺。”韓寶來畢恭畢敬地。

“你的安全是個大問題啊，我已經指示國安部，不惜一切代價要保護好你的安全。你呀，不知外面的水有多深，國際社會永遠不是一帆風順的，交織著覆雜的矛盾，存在著各種黑惡勢力，甚至武裝派別。你不要一視同仁，要區別對待。”

“爺爺放心。我好著呢。好人壞人，我分得清。”韓寶來故意話帶有一點真，這是孩子向長輩撒嬌的語氣。

“魚龍混雜，你分得清？隨著你的聲望增大，你的危險系數隨之增大，國際各種恐怖勢力會打你的主意，還有各種反華、排華的勢力，都會給你制造這樣那樣的麻煩。我後悔答應你的歐美之行，那裏更是覆雜地區啊，是深水區，各種大鯊、大鱷角力之地。要不，你取消歐美義演吧？反正，那邊華人勢力有限。我反而讚成你的日韓義演。”總理可能預感到什麽不安的因素，他語氣中隱藏著極大的不安，他估計打韓寶來主意的恐怖分子會在歐美下手，韓寶來如果突然轉向，令對手撲一個空。

“總理，我各方面準備都做好了，我臨時取消，怎麽對得起各界人士？”韓寶來語氣活像孫子向爺爺撒嬌。

“做了哪些準備？你倒？”

“先倫敦之行吧。第一波，李兆濟先生已經前往倫敦拜會前港督，還有英王室，他的商業合作夥伴。第二波，新加坡最大財團黃氏家族黃志騰先生與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老爵爺是莫逆之交，他已經與老爵爺通了氣，老爵爺答應他出面整場子。我嘛，算作第三波，我想帶一個龐大的商貿團過去，因為這次捐款的大企業家，都跟我到，他們想打開歐美市場的意願，我想借這個東風，組織一批包括兩岸三地的投資商和新加坡投資商的龐大代表團過去，是不是會有熱效應？您不是常，文化搭臺，經濟唱戲。我不過是活學活用。我考慮到陣容太龐大，不敢擅作主張，請總理爺爺批示。”

總理沈吟半晌，有所察覺：“你也知道匯報？我以為你忘了這個詞了。”

“我主要怕爺爺日理萬機，無暇顧及這些零碎的事情。我要是連雞毛蒜皮的事情都向爺爺匯報，那每還不要上幾個鐘頭。我想遇上今這樣的大事情，才敢向總理爺爺報告。”

“你部署兩境外掃毒工作，這也是事情？你多加了兩場慈善演出，也是事情？你差點給人劫持了，也是事情？”總理掰著指頭，數一件令韓寶來的心悚然一跳。韓寶來做的事情，總理不全知道，主要事情知之甚詳。

“總理爺爺，你原來有眼線，那不更不要匯報了嗎？”

“我還有錦衣衛，有克格勃，有中情局？還給我打馬虎眼。對付你這個壞東西，我就得給你安排眼線。看你厲害，還是爺爺厲害？”總理突然咳嗽了幾聲。

韓寶來趕緊：“總理爺爺身體要緊，忙完這些事，我陪你練太極推手。”

“好吧。言歸正傳。商貿團由你全權組團，降低政府幹預成分。你的安全，我要在你去倫敦之前，為你解決。我給你申請了國務院額外補貼，一次性補發到你的工資帳上，這是黨務會議上通過的，你在外面也要交流應酬，不能老是吃別饒，不懂得還席。你也要記住，不要逞強，在境外活動，特別要註意自身安全。”總理諄諄告誡，“至於你安排的抓素梟的事情，交給國安部、公安部去做。有什麽線索給他們反應就行了。當然，我叮囑有關部門，一定要確保陳汝慧和劉宇軒的安全。你就不要涉險去辦這種事情了。你不要心懸兩地，啊，鼠首兩端是工作大忌，怎麽樣行呢？我會想辦法給你解決你的後顧之憂。你給我心無旁騖的做好你的巡回義演工作。這是頭等大事，關系到八千萬群眾雪災過後重建家園的問題，災後老百姓的幸福指數不能降低，看你的活動能力了。”

韓寶來默然無語，這事情也牽動了總理，看來公安處長廖若晨和縣公安局長譚長軍有點怕事，向上級主管部門匯報了，也可能國安部發現了線索。

“據國安部的同志給我反映，你提供的線索相當重要，這是境外組織在我國販毒的重要幾處窩點，經過進一步的摸排，做出了定性，這是近年來對我國走私毒品數量最多、成效額最大的跨國販毒集團。該犯罪集團組織相當嚴密，實力雄厚，是一個完全軍事化組織，擁有先進的美式裝備。他們的武裝力量，等同一支美軍機械化師。據查，他們曾經是馬六甲海峽活動的海盜，由於近年來，我軍軍艦在該海域護航常態化，他們的生存空間少了。他們轉向金三角，占據了一個叫獨山子的鎮，短短兩三年時間，他們發展成當地一支強大的軍事組織，緬政府軍、撣邦盟軍對他們進行多次圍剿，不但沒打退他們，他們還有擴充地盤之勢。這事情，我們已經與緬政府和撣邦軍政當局通報了，他們願意與我們聯手合作，一舉拔掉這個毒害我國人民、鄰邦人民的制毒基地。”總理的話，讓韓寶來明白了，他原以為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制毒窩點，沒想到連緬政府軍、撣邦盟軍都攻不下的軍事組織，他嚇出了一身冷汗。他要是帶著他一幫兄弟，跟這樣的軍事化組織較量，那不是以卵擊石？

總理繼續：“我們已經得到確切情服，陳汝慧確實是越南新娘，給人販子賣到香河村。她這次是給一個叫黎元的同學騙到獨山子鎮。事實上，這個軍事組織的首領就是她舅舅阮武藝，陳汝慧原名叫胡笳。阮武藝有一個獨生女兒，叫阮水仙，是陳汝慧的表妹，童年夥伴。但現在的阮水仙，是一個十分兇並狡詐、毒辣的軍事組織的核心領導人物。劉宇軒給騙到獨山子鎮，給軍事組織強制入伍了，經過強化訓練，成了一名軍人，先後立了三次功，當上了排長。這是我告訴你的確切信息。也就是，你現在不能與陳汝慧聯絡，萬一她主動與你聯絡，你也不能聽她的。我給你下死命令：她如果跟你聯系，你一定要向我匯報，這是組織紀律。明白嗎？”

“是。爺爺。”韓寶來萬沒想到，還有如此覆雜的背景，他以為有陳宇軒做內應，他帶一批人過去，聯合撣邦軍政府、緬軍、泰軍，完全可以包他的餃子。

“你千萬不能蠻幹，對方擁有二千多饒機械化部隊，全美式準備，還擁有數量可觀的導彈部隊，先進的雷達預警系統和現代化的軍事指揮系統。你當炮灰都不夠。真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我知道你很自負，你也有能力，但這是軍事行動，跟你從政、搞大型活動是完全不同的兩碼子事情。”總理又輕咳了一聲，“我聽你搞了一幫人在香河村進行強化訓練。我聽了之後，又好氣，又好惱，又好笑，就憑你一幫烏合之眾，還想剿滅他們？你是拿著鳥槍打大炮啊。不要耍孩子脾氣，這事情我會安排相關部門，盡快解決。”

“謝謝總理爺爺。我聽總理爺爺的。”韓寶來唯唯諾諾表了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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