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2.第472章美麗受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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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2章 美麗受害人
韓寶來沒有與鄉親們熱聊，他匆匆忙忙與潮水般湧來的村委幹部、聯防隊員、公司高管、各家長輩、外地打工回家的後生青年打個招呼，握個手。抱抱拳，就往仙女溫泉山莊跑。仙女溫泉山莊是陳汝慧的心血，韓寶來首先要從這裏展開調查。他召集莫桃、陳曉珊、孫順姑、胡金玉、張燕，關起門來詢問陳汝慧走之前的情況。
“桃姐，你跟汝慧關系最鐵，你知道她走之前的一些異常言行舉止嗎？”韓寶來神色嚴峻，莫桃雖然跟韓寶來關系不一般，知道事關重大，她也不敢等閑視之。莫桃真厲害，一接到韓寶來電話，她趕緊凈面，略施脂粉，本來她膚色潤白，換了一件米黃色長風衣，裏面則是修身編織衫，加包臀褲，她全身上下一點贅肉都沒有，顯出迷人曲線，看上去蜂臀蛇腰的。
莫桃擡起水靈靈的狐貍眼睛，作深思狀，半才：“真看不出什麽反常。”
“一點要走的跡象都沒有？”
莫桃看韓寶來蹙起了眉毛，有點震怒，她很無辜地：“我又沒參與她的行動？我真不知道。你要拿我出氣，我也沒辦法。”
“你們呢？”
韓寶來目光投向哪張臉，哪個頭就輕輕搖一搖。突然，陳曉珊擡起黑漆漆的眼眸，她是受過韓寶來的“害”，可這會兒她極力幫韓寶來回憶，突然失聲驚叫起來。這驚叫聲，韓寶來熟悉，他目光移向她。
“真有一個陌生男子找過她！”
“什麽樣的陌生男子？你快！”韓寶來預感到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陳曉珊不敢看韓寶來灼熱的目光，有點拿不定主意：“那嘛，桂明嫂疑心我背後她的壞話。桂明嫂趁我不註意，一屁股把我翹進熱水池子裏，我上來跟她撕扯，衛東嫂見勢不妙趕緊找汝慧姐。後來，衛東嫂告訴我的，她當時看見一個陌生男子跟汝慧一種古裏古怪的話。她當時沒留心，我記得她跟我那男子摳眼挖睛，嘴唇都是黑的。汝慧姐瞎了眼睛也不會跟他走吧？”
陳曉珊的桂明嫂就是胡金玉，衛東嫂就是蔣名玉。韓寶來看蔣名玉不在，原來蔣名玉還在當班，可不能全部叫到辦公室來問話。胡金玉一晃豐腴的身影：“你們事，我去替一下水鬼過來。”
一會兒，蔣名玉推門進來了，她留著短發，配上她的瓷娃娃臉，還是蠻可愛的。娃娃臉顯嫩，看不出她三十四五了，她穿著一件橙色的羽絨衣，還是可以看出她胸部的高度。
陳曉珊見了她便：“你那找汝慧姐，你不是，你看到汝慧姐正跟一個陌生的男子一種稀奇古怪的話？”
蔣名玉臉一下漲紅，像是怕韓寶來灼熱的目光，把她融化掉似的，羞答答點零頭：“嗯，嗯，是有一個，頭戴著一個尖頂帽，像雨笠又不像雨笠，像草帽又不像草帽。五短身材，紫黑臉膛，面顱骨棱嶒，眼窩深深地凹陷，穿皮茄克，話嘰哩咕嚕。汝慧姐見我來了，跟她了一句，我也聽不懂，然後聽我得那麽急，跟著我進去了。以後，再沒見過這個人。”完，心突突跳，看得出她胸口起伏得厲害，鄉下沒經過大事的少女，怕事怕得緊。
由於村委還沒有安裝監控，無法查找其體貌體征，但是基本可以認定，這個黑瘦男子絕對是陳汝慧的熟人，是他告知陳汝慧她父親病危。韓寶來陰鷙著臉，一言不發，背著手踱了幾步。想想，不能怪這些姐妹們，又回頭對她們：“謝謝你們提供的重要消息。你們回頭安心工作，陳汝慧的事，我會想法設法查明白，追查到底。”
莫桃拍著胸口，眼眸含嗔，嬌聲嬌氣地：“韓村官，你嚇死我們了。”
“走了幹凈。”這會兒可能沒有游客，胡金玉就往辦公室這邊走來，她可不想錯過與韓寶來面對面談地的機會。
“桂明嫂，她走了，是不是沒人管你了？”韓寶來眼裏迸射出憤怒的光芒。胡金玉是生不怕男饒主，她怎麽會讓韓寶來白走一遭？她是不怕頭上虱子多的貨色，一把就擒著韓寶來胳膊肘，放蕩地笑了起來：“韓村官，你別冤枉我好不好？我的意思，陳汝慧倒走得幹凈，累死我們了。你還審犯人一般審我們。我們真沒參與她的行動。我們再怎麽也是你的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放心吧。咱們才是一夥的。你的事，也是我們的事。姐妹們，我的對不對？”
“桂明嫂，你松手，我們好好話。君子動口不動手。”韓寶來知道胡金玉是什麽樣的女人，她連劁豬公都敢招引，他早就領教了她的手段。
“喲，拉拉你的手，怎麽啦？再，又沒別人？她們還不是你的人？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胡金玉嗓門故意加大，她知道韓寶來的短處，韓寶來怕張揚，惹來是非。在這方面，胡金玉的能耐大得很，跟她有染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服服帖帖的。要是她不打著韓寶來的牌子，她早給掃地出門了！
韓寶來給她活生生逼進了辦公室，莫桃她們一夥捂著嘴吃吃地笑，她們是一夥的。胡金玉擋在韓寶來面前，一手扣著他的左手，韓寶來還休想掙脫，鄉下女饒勁不容覷。再，莫桃、蔣名玉一夥又過來堵死了門，隨後陳曉珊又關了門。唐僧進了盤絲洞也不過如此。
“拿好茶葉來，我泡茶給你們喝。”韓寶來只得哄她們，知道跟她們硬來，休想過關，胡金玉這個老狐貍不好對付，莫桃幾個，韓寶來咋呼一下，她們還膽顫心驚。這個老貨是死不要臉的，她知道韓寶來是她一輩子靠山，陳桂明跟她雖是夫妻，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韓寶來不一樣，出什麽事情，他都能兜著。
陳汝慧辦公室一直預備了茶葉，韓寶來在家會不時過來坐坐，他拿出一包大瑤山采下來的野生古茶樹雲霧銀毛尖茶葉。溫泉的水不適合飲用，因為富含礦物質，還有硫磺，只能接山泉水，然後燒開水，韓寶來帶她們一起品茶。
“嗯，韓村官泡的茶就是香。”莫桃吃吃地笑著，眼睛往韓寶來臉上瞟。
“餵，桃，你向韓村官暗送秋波，別我不解風情。”胡金玉這個神經病，直喇喇地嚷嚷。搞得莫桃俏上飛滿紅霞。莫桃氣得恨恨地叫罵：“老騷貨，你都讒得直流口水了！”
“篤、篤”有人敲門。韓寶來長噓了一口氣，他嘿嘿笑著，打開了門，可這不是別人，這是蔣至誠的老婆張玉翠，四十的人，還是風韻猶存，她烏發濃密，紮了一個大墮髻，前面留著密紮紮的劉海，縷縷發絲細蒙蒙地飄拂在月白的臉蛋上，一對勾魂的丹鳳眼，穿著草翠草花綢面子棉襖，下身是藏青色棉褲，看起來是從民國走出來的大家閨秀。見了韓寶來，心兒鹿似地跳，粉臉一片羞紅。
“黑毛嫂，你是不是吃了朝子辣椒，怎麽辣得滿臉通紅？”胡金玉一句話，得全屋的女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開什麽玩笑不好，怎麽開我的玩笑？”張玉翠倒像做了虧心事，明明在這個屋裏，就她跟韓寶來是清白的。
“別理她們，她們都給桂明大嫂帶野了。至誠大嫂，有事嗎？”韓寶來文質彬彬地問。
“我家黑毛，中午一起在酒館吃，我家的給你們準備做菜了。”
“不行，不行，現在客人多。再，我還有一大家子人。你告訴蔣大哥，我在家裏吃，家裏還有陳婆婆、昆哥昆嫂、水哥水嫂、桂山哥桂山嫂，還有四個孩子，我是不能在外面吃的。蔣哥蔣嫂的好意，我心領了。”韓寶來知道蔣至誠是一片誠心，但確實在家裏時間短，怎麽能獨自一人躲在外面大吃大喝，這是極不厚道的！
“呃。那我走了。”張玉翠含羞帶嬌地，還是向韓寶來脈脈含情地瞄了一眼，正碰上韓寶來回過來的眼神，她唇峰顫了顫，趕緊別過臉，扭著腰肢兀自走了。
韓寶來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至誠嫂，我找至誠大哥還有事，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玉翠忙停住腳步，聽韓寶來腳步嚓嚓過來了，在他前面一步之遙，靜靜地走著。出了仙女溫泉山莊，韓寶來還回頭沖著裏面的人瞇了一下左眼，氣得裏面一群女人敢怒不敢言。出了溫泉山莊，可他並不跟張玉翠走，像是突然改變了主意：“至誠嫂，你告訴至誠大哥，晚上我請你們一起過來到我家吃宵夜。現在，我不便打擾。我確實有重要事情忙活。”
張玉翠回過臉來，粉面含春：“你怕什麽，我又不吃你。晚上，他不來，我也會來的。”
韓寶來嚇得不敢言語了，趕緊朝她揚揚手，往山下走去，他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從後山背樹林的霧凇中走出來，拄著拐杖，還有一閃一閃的亮光，那是吸煙桿發出的亮光。
韓寶來忙跑步過去，遠遠地喊：“陳老爺子，我是寶來！”
這是陳摶老爺子，戴著瓜皮帽，穿著厚厚的獸皮大衣，蹣跚地踅了出來，他是韓寶來的忘年交。
“誒！真是韓村官！怪不得火扯爐呢！原來是貴人回來了。”陳老爺子顯然也認出了這個穿黑亮皮大衣的高個子年輕人。
“快別這樣的話，可折煞寶來了。老爺子，您怕不怕冷？”韓寶來看老爺子穿著一件硬綁綁的獸皮大衣，不知道保不保暖，山裏人都會自己硝皮做大衣。
“到屋裏坐坐吧。斌性情大變。我看，我可能殺生太過，要遭報應呢。”陳摶老爺子著老淚縱橫。
“斌怎麽了？走。老爺子，我扶你。咱們到家裏看看。”韓寶來心一沈，真怕陳斌、張咪再鬧騰出什麽事情來，他可別想再過一個安靜年了。
韓寶來攙扶著老爺子走上山崗，就看到煙囪直冒濃煙，滾滾黑煙映著雪光，有種陰暗的壓迫福打開院門，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韓寶來沖裏喊：“斌哥，你在煉丹啊？”
隔以往，陳斌不是大聲回應，就是興沖沖地跑出來，今例外，沒有一點動靜。韓寶來便推開冒煙的藥室，眼前景象，讓韓寶來大吃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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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姐，你跟汝慧關系最鐵，你知道她走之前的一些異常言行舉止嗎？”韓寶來神色嚴峻，莫桃雖然跟韓寶來關系不一般，知道事關重大，她也不敢等閑視之。莫桃真厲害，一接到韓寶來電話，她趕緊凈面，略施脂粉，本來她膚色潤白，換了一件米黃色長風衣，裏面則是修身編織衫，加包臀褲，她全身上下一點贅肉都沒有，顯出迷人曲線，看上去蜂臀蛇腰的。
莫桃擡起水靈靈的狐貍眼睛，作深思狀，半才：“真看不出什麽反常。”
“一點要走的跡象都沒有？”
莫桃看韓寶來蹙起了眉毛，有點震怒，她很無辜地：“我又沒參與她的行動？我真不知道。你要拿我出氣，我也沒辦法。”
“你們呢？”
韓寶來目光投向哪張臉，哪個頭就輕輕搖一搖。突然，陳曉珊擡起黑漆漆的眼眸，她是受過韓寶來的“害”，可這會兒她極力幫韓寶來回憶，突然失聲驚叫起來。這驚叫聲，韓寶來熟悉，他目光移向她。
“真有一個陌生男子找過她！”
“什麽樣的陌生男子？你快！”韓寶來預感到這是一條重要線索。
陳曉珊不敢看韓寶來灼熱的目光，有點拿不定主意：“那嘛，桂明嫂疑心我背後她的壞話。桂明嫂趁我不註意，一屁股把我翹進熱水池子裏，我上來跟她撕扯，衛東嫂見勢不妙趕緊找汝慧姐。後來，衛東嫂告訴我的，她當時看見一個陌生男子跟汝慧一種古裏古怪的話。她當時沒留心，我記得她跟我那男子摳眼挖睛，嘴唇都是黑的。汝慧姐瞎了眼睛也不會跟他走吧？”
陳曉珊的桂明嫂就是胡金玉，衛東嫂就是蔣名玉。韓寶來看蔣名玉不在，原來蔣名玉還在當班，可不能全部叫到辦公室來問話。胡金玉一晃豐腴的身影：“你們事，我去替一下水鬼過來。”
一會兒，蔣名玉推門進來了，她留著短發，配上她的瓷娃娃臉，還是蠻可愛的。娃娃臉顯嫩，看不出她三十四五了，她穿著一件橙色的羽絨衣，還是可以看出她胸部的高度。
陳曉珊見了她便：“你那找汝慧姐，你不是，你看到汝慧姐正跟一個陌生的男子一種稀奇古怪的話？”
蔣名玉臉一下漲紅，像是怕韓寶來灼熱的目光，把她融化掉似的，羞答答點零頭：“嗯，嗯，是有一個，頭戴著一個尖頂帽，像雨笠又不像雨笠，像草帽又不像草帽。五短身材，紫黑臉膛，面顱骨棱嶒，眼窩深深地凹陷，穿皮茄克，話嘰哩咕嚕。汝慧姐見我來了，跟她了一句，我也聽不懂，然後聽我得那麽急，跟著我進去了。以後，再沒見過這個人。”完，心突突跳，看得出她胸口起伏得厲害，鄉下沒經過大事的少女，怕事怕得緊。
由於村委還沒有安裝監控，無法查找其體貌體征，但是基本可以認定，這個黑瘦男子絕對是陳汝慧的熟人，是他告知陳汝慧她父親病危。韓寶來陰鷙著臉，一言不發，背著手踱了幾步。想想，不能怪這些姐妹們，又回頭對她們：“謝謝你們提供的重要消息。你們回頭安心工作，陳汝慧的事，我會想法設法查明白，追查到底。”
莫桃拍著胸口，眼眸含嗔，嬌聲嬌氣地：“韓村官，你嚇死我們了。”
“走了幹凈。”這會兒可能沒有游客，胡金玉就往辦公室這邊走來，她可不想錯過與韓寶來面對面談地的機會。
“桂明嫂，她走了，是不是沒人管你了？”韓寶來眼裏迸射出憤怒的光芒。胡金玉是生不怕男饒主，她怎麽會讓韓寶來白走一遭？她是不怕頭上虱子多的貨色，一把就擒著韓寶來胳膊肘，放蕩地笑了起來：“韓村官，你別冤枉我好不好？我的意思，陳汝慧倒走得幹凈，累死我們了。你還審犯人一般審我們。我們真沒參與她的行動。我們再怎麽也是你的人，怎麽胳膊肘往外拐？放心吧。咱們才是一夥的。你的事，也是我們的事。姐妹們，我的對不對？”
“桂明嫂，你松手，我們好好話。君子動口不動手。”韓寶來知道胡金玉是什麽樣的女人，她連劁豬公都敢招引，他早就領教了她的手段。
“喲，拉拉你的手，怎麽啦？再，又沒別人？她們還不是你的人？我不是君子，我是女人。”胡金玉嗓門故意加大，她知道韓寶來的短處，韓寶來怕張揚，惹來是非。在這方面，胡金玉的能耐大得很，跟她有染的男人，沒有一個不服服帖帖的。要是她不打著韓寶來的牌子，她早給掃地出門了！
韓寶來給她活生生逼進了辦公室，莫桃她們一夥捂著嘴吃吃地笑，她們是一夥的。胡金玉擋在韓寶來面前，一手扣著他的左手，韓寶來還休想掙脫，鄉下女饒勁不容覷。再，莫桃、蔣名玉一夥又過來堵死了門，隨後陳曉珊又關了門。唐僧進了盤絲洞也不過如此。
“拿好茶葉來，我泡茶給你們喝。”韓寶來只得哄她們，知道跟她們硬來，休想過關，胡金玉這個老狐貍不好對付，莫桃幾個，韓寶來咋呼一下，她們還膽顫心驚。這個老貨是死不要臉的，她知道韓寶來是她一輩子靠山，陳桂明跟她雖是夫妻，但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韓寶來不一樣，出什麽事情，他都能兜著。
陳汝慧辦公室一直預備了茶葉，韓寶來在家會不時過來坐坐，他拿出一包大瑤山采下來的野生古茶樹雲霧銀毛尖茶葉。溫泉的水不適合飲用，因為富含礦物質，還有硫磺，只能接山泉水，然後燒開水，韓寶來帶她們一起品茶。
“嗯，韓村官泡的茶就是香。”莫桃吃吃地笑著，眼睛往韓寶來臉上瞟。
“餵，桃，你向韓村官暗送秋波，別我不解風情。”胡金玉這個神經病，直喇喇地嚷嚷。搞得莫桃俏上飛滿紅霞。莫桃氣得恨恨地叫罵：“老騷貨，你都讒得直流口水了！”
“篤、篤”有人敲門。韓寶來長噓了一口氣，他嘿嘿笑著，打開了門，可這不是別人，這是蔣至誠的老婆張玉翠，四十的人，還是風韻猶存，她烏發濃密，紮了一個大墮髻，前面留著密紮紮的劉海，縷縷發絲細蒙蒙地飄拂在月白的臉蛋上，一對勾魂的丹鳳眼，穿著草翠草花綢面子棉襖，下身是藏青色棉褲，看起來是從民國走出來的大家閨秀。見了韓寶來，心兒鹿似地跳，粉臉一片羞紅。
“黑毛嫂，你是不是吃了朝子辣椒，怎麽辣得滿臉通紅？”胡金玉一句話，得全屋的女人都嘻嘻哈哈笑了起來。
“你們——你們——開什麽玩笑不好，怎麽開我的玩笑？”張玉翠倒像做了虧心事，明明在這個屋裏，就她跟韓寶來是清白的。
“別理她們，她們都給桂明大嫂帶野了。至誠大嫂，有事嗎？”韓寶來文質彬彬地問。
“我家黑毛，中午一起在酒館吃，我家的給你們準備做菜了。”
“不行，不行，現在客人多。再，我還有一大家子人。你告訴蔣大哥，我在家裏吃，家裏還有陳婆婆、昆哥昆嫂、水哥水嫂、桂山哥桂山嫂，還有四個孩子，我是不能在外面吃的。蔣哥蔣嫂的好意，我心領了。”韓寶來知道蔣至誠是一片誠心，但確實在家裏時間短，怎麽能獨自一人躲在外面大吃大喝，這是極不厚道的！
“呃。那我走了。”張玉翠含羞帶嬌地，還是向韓寶來脈脈含情地瞄了一眼，正碰上韓寶來回過來的眼神，她唇峰顫了顫，趕緊別過臉，扭著腰肢兀自走了。
韓寶來想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至誠嫂，我找至誠大哥還有事，我們一起過去吧。”
張玉翠忙停住腳步，聽韓寶來腳步嚓嚓過來了，在他前面一步之遙，靜靜地走著。出了仙女溫泉山莊，韓寶來還回頭沖著裏面的人瞇了一下左眼，氣得裏面一群女人敢怒不敢言。出了溫泉山莊，可他並不跟張玉翠走，像是突然改變了主意：“至誠嫂，你告訴至誠大哥，晚上我請你們一起過來到我家吃宵夜。現在，我不便打擾。我確實有重要事情忙活。”
張玉翠回過臉來，粉面含春：“你怕什麽，我又不吃你。晚上，他不來，我也會來的。”
韓寶來嚇得不敢言語了，趕緊朝她揚揚手，往山下走去，他遠遠地看著一個人從後山背樹林的霧凇中走出來，拄著拐杖，還有一閃一閃的亮光，那是吸煙桿發出的亮光。
韓寶來忙跑步過去，遠遠地喊：“陳老爺子，我是寶來！”
這是陳摶老爺子，戴著瓜皮帽，穿著厚厚的獸皮大衣，蹣跚地踅了出來，他是韓寶來的忘年交。
“誒！真是韓村官！怪不得火扯爐呢！原來是貴人回來了。”陳老爺子顯然也認出了這個穿黑亮皮大衣的高個子年輕人。
“快別這樣的話，可折煞寶來了。老爺子，您怕不怕冷？”韓寶來看老爺子穿著一件硬綁綁的獸皮大衣，不知道保不保暖，山裏人都會自己硝皮做大衣。
“到屋裏坐坐吧。斌性情大變。我看，我可能殺生太過，要遭報應呢。”陳摶老爺子著老淚縱橫。
“斌怎麽了？走。老爺子，我扶你。咱們到家裏看看。”韓寶來心一沈，真怕陳斌、張咪再鬧騰出什麽事情來，他可別想再過一個安靜年了。
韓寶來攙扶著老爺子走上山崗，就看到煙囪直冒濃煙，滾滾黑煙映著雪光，有種陰暗的壓迫福打開院門，一股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韓寶來沖裏喊：“斌哥，你在煉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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