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大快人心

“有啊。那就是速度極快的豹子。可是，我們當地豹子還是很少見。聽別人是看見過，但沒有親眼見過。還有豺狼，但也不常見。野豬一般都沒有什麽野家夥可以治得了，連黑熊都不是敢惹它。山裏老野豬真的很多，很難打，狡猾得很。一般的獵人也不敢惹它，惹惱了它，它會搞報覆的。真的，我們對面山，也就是何月姑家那邊的一戶獵人，他們打一頭老野豬沒打死，結果給老野豬給拱了，人活活給一群野豬啃得所剩無幾。”劉健得韓寶來毛骨悚然，不知道是真是假。“算了吧。林業部門都不禁，你何必多此一舉？每一個地方都有每一個地方的民情風俗。瑤家打獵差不多是世世代代，你何必犯眾怒。韓村官，你也禁不聊。光禁香河村，瑤山八百裏呢，地誇湘粵桂三省，你禁得了？其實野家夥，你打不完的。你越打它越狡猾。你不打，反而死光光了。”

“等公路修通了再吧。現在，有心想禁，暫時也只能先搞宣傳，先造勢。劉大哥，你不知道，野豬也是國家二級保護動物，是受《野生動物保護法》保護的動物，獵殺國家明令禁止的野生動物是違法犯罪的。保護野生動物的意義，更不用我了，地球上的野生動物逐年減少，再過幾百年，不要地球上只剩下人類了，那就是孤家寡人了。”韓寶來用淺顯的道理解釋。

“嘿嘿，是這個理。但野生動物肉好吃。”劉健憨厚地笑了起來。韓寶來何嘗沒有同感，他最初在香河村，村民爭相用山裏打來的獐子、麂子、野兔、野豬肉招待他，現在少了很多。也許可能最近他在外面辦事，村民招待他的機會大為減少的緣故。

韓寶來先帶劉健去宮廷芳高檔住宅區看周蓓的新房，這是一棟剛建好的別墅樓，只有表面裝修，外墻、門窗搞好了。開門進去，那是毛坯房，分三層，只有基本框架結構。然後三臺車一起去市委看一號院。

“韓村官，你想怎麽裝？”劉健看這個大院裏，還是高檔裝修，他有點像丈二的和珊摸不著頭腦。

“我請你做的叫做拆舊布新。這拆舊，你知道這是黃花梨木，貴得要死，是不能扔掉的。我想請你把拆下來的材料全部裝到宮廷芳那邊去。然後，我們用一種紫檀木來重新裝這棟樓。可以嗎？”

“哦。這個簡單，把這邊現成的扒過去，我們裝上；然後，重新裝這邊。也簡單。絕對沒問題。你是包工不包料吧？”劉健看這樣子，肯定是這種方案。

“對。你看這樣裝。我包給你做，大約需要多少工錢？”

“兄弟，我跟你扒過去，不貴；給你做，你付個三萬塊工錢，基本上搞定。這邊重新裝，那就貴，起碼十萬塊。”

陳汝慧忍不住笑了起來，劉健疑惑不解：“大妹子，劉哥向來不假話，這不是簡單的一百個平米，你看，起碼是兩千個平米的住宅樓。十萬塊裝修費一點不貴。在省城，我一開口喊價四十萬。他回一半，也是二十萬。少了二十萬，我鳥都不鳥他。”

“劉大哥，咱們明人不暗話，這裏的裝修不許使用粘合劑，不許使用含甲醛的塗料，這是給市委一把手住的。我將會配木工給你。全部使用上等木質材料，裝修完了之後，我們會用儀器檢測，甲醛含量要低於萬分之一。兩套住宅樓，我給你一百萬裝修費。你看如何？”韓寶來可是一口價，他也不欺負老實人。最後裝出來，不能住可就麻煩了。

“我知道。我們做過這種裝修，全部使用純然材料，反正材料是你買的，我們只是負責安裝到位。一百萬。韓村官，這只是包工哦，我沒包任何料哦？”劉健還擔心他耳朵聽錯了。

“你精工出細活。你這兩套樓裝出來，符合我的標準，我手頭有大量的裝修給你做。好不好？”

“韓村官放心。我要是裝不好，你把我的腦袋砍下來做凳做！我立即把最得力的兄弟抽調回來做，我還請我師傅過來掌舵，一定要做出兄弟滿意的活來。”劉健鼻子一酸，感動得流淚了。一百萬啊，他完全一個月拿下來，一個月賺一百萬，除掉一半的員工工資，還賺五十萬！

“那明，我給你一個設計圖，你先把宮廷芳那邊裝好；我再備齊木料，你再打一個攻堅戰，重點裝好一號院。”

“兄弟，沒問題。我一周之內，給你裝好宮廷芳，過年之前，給你裝好一號院。”劉健接到這手活，那是熱血沸騰！

“走，回村吃烤鼠去。我還是到菜市場帶兩腿牛肉回家，免得捕不到老鼠，我們吃空氣。”韓寶來嘿嘿笑著。其實，陳汝慧知道韓寶來從中賺了多少，人家是美金一百萬，你卻是用人民幣一百萬，還包給周蓓裝修。這算盤打得精。因為裝修材料，只要運出山，要不了一萬塊！

“喲，韓寶來你真舍得幹，這麽大腿的牛肉買。你以為是掃貨過年了？”陳汝慧笑道。

“我要不要叫上其她姐妹？”梁曉菁來勁了。

“你不怕他犯老病？你不怕的話，你就劍”陳汝慧倒是大方，她還帶著好姐妹一起降服韓寶來。

梁曉菁眨巴著亮眸，略沈思一會兒：“哄住我老媽。其實，狗改不了吃屎的。我們逼得緊，他可能到處打饑荒。算了，都請上吧。反正，是吃老鼠肉。我們清楚。”

韓寶來鬼笑著：“你別哄我，等我睡著了，你一剪子，讓我做一輩子太監。”

“不可能的。她剪了你。她守一輩子活寡？”陳汝慧笑道，像是存心寬慰他似的。

“別哄我。這個世界誰為誰守身如玉？這是捂著眼睛哄鼻子。”韓寶來的話有嘲笑陳汝慧的意思，陳汝慧氣憤地踢了他一腳，好心好意幫他，他還倒打一耙！

梁曉菁正在發微信給所謂的閨蜜圈，看陳汝慧踢得韓寶來呲牙咧嘴，她拍著巴掌：“汝慧姐，給我暴虐他！”

韓寶來打電話叫陳滸過來拉貨，陳滸送貨還在縣內。他訂購了一臺解放牌平頭子大卡車，準備大幹一場。縣城有多大，一會兒他的農用車開到了市場。停下車，還沒下車，沖著擡著牛肉的韓寶來叫：“韓主任，夜晚請客，我來請！喲，劉支書，哪陣風把你給刮回來了？”

香河村寨能治陳滸的，劉健算一個。劉健遞了一支白沙煙給他，韓寶來不抽，後面還有七個兄弟，一起散了煙。陳滸當然認得，長得秀氣，皮膚較白潤的是劉健弟弟劉康，一米七左右；國字臉的是劉艷梅大哥劉全忠，三十多一點；何月姑哥哥何滿狗是清瘦的臉龐，也是三十左右；劉景明，是瘦的臉，五短身材，他是劉富老爹的老三；劉保和是劉旺老爹的老三，手臂很粗，像舉重運動員，臉上有棱有角，顯得方方正正；劉保正是方臉，比哥哥劉保和略高一點，但手臂沒那麽粗壯；蔣昭文長得高大一點，二十五六，頭發倒留得長，但粗手大腳，是個粗人，蔣蓮榮的兒子。一夥人熱絡起來，張羅著要好好打牙祭。韓村官已經買了兩腿牛肉，重達五十斤。

陳滸將賣剩的狗肉、牛肚子、豬肚全給收了，真的跟掃貨差不多；劉建幾兄弟，搶著買什麽蛇啊、什麽野兔啊、什麽羊肉。塞了滿滿一車。

梁曉菁的香閨群，一發可不得了，來了十臺車。全是一色娘子軍：秦莉、徐靜怡、周蓓、艾美、葉嘉、柳語嫣、陳麗莎、胡姬月、蔣師師、黃蓉、簡明珠、璩美鳳、曲瑪麗、仇曉曉、蔣嵐、陳麗莎、曹雲娜、於芬芳等十八人。浩浩蕩蕩開往香河村。村委門前的空地停了一排車。排場夠大的！再看一車的一幫女人，那簡直是冬裝時裝秀走臺。她們嘻嘻哈哈，打打鬧鬧跟著韓寶來走往祠堂。

時間還早。下午五點半鐘，還沒到上燈時分。她們還不停地拍照，扭著腰，搔首弄姿，在山前，在油菜田前，在香河前，在古井前，拍照留戀。

韓寶來可要看看村委幹部和聯防隊的收獲。韓寶來聽到廚房裏吱吱亂劍陳桂明擋住他：“韓主任，你帶客人走一走。聽，這些日子，你跑上跑下，辛苦了。這等事，你看回來了七個兄弟，我們聯防隊十一個兄弟，足夠人手了。你放心。晚餐，絕對是豪宴。”

陳滸也：“韓、韓主任，你暈血。切莫搞出別的事來。樂極生悲。你四處視察去。看看賀老六，有不有鱔魚？我看看還能不能搞點野味？我馬上叫我老婆來陪你。”

“你別胡襖。我的名聲就是給你們壞了。以後少這種混帳話。”韓寶來真生氣了。陳滸嚇得吐吐舌頭：“我，叫我老婆拿些甘蔗糖過來，削甘蔗給大家浚自家種的，糖分足，甜度高，皮薄，沙甜。”

“這還差不多。好像我韓寶來看著女人哭的樣。你沒看出來，我跟哥們合得來吧？女人畢竟是老虎，我只有躲，沒有以身餵虎的道理。陳大哥，你倒是不怕，你本身是陳老虎，我沒你那身好本事。你以後，嘴巴要積點德，少把女人往我身上扯。”韓寶來得陳滸嘿嘿幹笑著，灰溜溜走了。

一會兒，莫桃用三輪摩托車，裝了一大捆黑亮的甘蔗來，她帶了一個手搖榨甘蔗汁的。韓寶來搖動手柄，女人們依次來接；莫桃用水洗凈甘蔗皮，不削皮直接往裏塞。大杯大杯的甘蔗汁湧了出來，平時莫桃要賣兩元一杯，現在大夥隨便喝。甘蔗汁能潤喉，有一股清香。總算輪到韓寶來喝一杯了，韓寶來可搖出一身臭汗來了。再喝一杯，嗬，勞動之後喝甘蔗汁，那甜絲絲的甘甜，透徹心肺，果然是不錯的飲品。連一向很挑剔的梁曉菁也喝了三杯。其她的，喝得亂霸茅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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