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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8.第266章為富不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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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為富不仁

蔣紹武冷笑了一聲:“園園,你放心。我相信寶來,沒有什麽問題可難倒他的。咱們拭目以待吧。好戲還在後頭呢。他既然敢把酒宴設在這裏,他就有辦法把這事擺平。各位同仁,先喝杯喜茶,感謝各位賢達的參與,請用茶吧。我既然做了高臺,給寶來和汝慧夫妻拜過了,我就持主了。不用慌,一會兒,化幹戈為玉帛,撥雲見日,一片朗朗乾坤。”

沈園園:“新娘子,怎麽放他走啊?他把人帶走了,你看,你只能在這裏空流淚,枉斷腸了。”

陳汝慧吸了吸鼻子,淩煙閣幫她挹了挹眼睛,她知道沈園園是來看笑話的,她淡然一笑:“我知道,梁曉菁是沒有壞心眼的。她曾經到我們村寨裏玩過。我做過菜給她吃。我知道,她跟寶來有誤解,寶來做事有點拖泥帶水,結果造成彼此誤解。”

“喲,妹子,你是哪個村的?怎麽吃得這麽白瑩?”沈園園把“村”這個字眼咬得特別重。

“我是香河村的一個寡婦,我男人是給雷打死的。我帶著兩個年幼的孩子,還有一個臥病不起的婆婆,日子過得苦不堪言,常常吃了這頓,沒下頓。我們是韓寶來下鄉蹲點的時候彼此認識的。他本來是幫我脫貧致富的,我家是他選定的重點扶貧對象,他下鄉的主要任務是搞一個幫鄉親們脫貧致富的示範點。結果,我們在一起搞果園,開旋耕機,種萬畝油菜,搞沼氣推廣,搞猴頭菇種植,搞聯防隊,搞村裏電視,現在忙著打通四十公裏的大瑤山山區公路,直接受惠六個鄉。相處久了,也是日久生情吧。我們就相戀了,就走到了今這一步。”陳汝慧的話,讓下面的教授唏噓不已,讓沈園園哭得稀裏糊塗,在心中暗暗罵道德:好啊,韓寶來,你竟然娶一個寡婦,對我一點情份都沒有!我還不如一個鄉下寡婦?

姚蘭怔了怔,直到下面的人鼓了掌,她才拿著麥克風:“各位嘉賓,真不好意思!俗話,好事多磨,出了一點狀況,真的是我們安排欠妥當。現在,張董已經匆匆忙忙趕過來了,事情很快得到平息。沒事了。韓寶來呆會兒也還給你們的。現在嘞,由我組織大家欣賞文藝節目。陳汝慧,你跟這位姐去見一見張董,她有話跟你。好吧,我們搞幾個節目活躍一下氣氛。這是我們酒店今請來的著名相聲演員,掌聲有請兵哥,為大家一段。”

陳汝慧在兵哥一口濃郁的長沙話的逗笑當中,跟著一位氣質如蘭的姐進羚梯,直接走進了董事長辦公室,姐幫她敲了敲門,張琪開的門。

“阿姨,好。”陳汝慧怯生生地叫了一聲,還斜身做了一個萬福。

“嗯,你是陳汝慧。”張琪對眼前這個人,打量了一會兒,直覺告訴她,這個女人一點不妖媚,只有山村少女的靦腆、羞怯。只是皮膚白嫩,面紅齒白,顯然剛哭了,梨花帶雨一般嬌嫩。

“喝茶,還是喝咖啡?”

“茶。”陳汝慧坐在張琪拉過的一張轉椅上。張琪親自給陳汝慧沏了一杯茶。

“我們也沒有更多的時間耽擱。情況,你應該知道了。我是曉菁的媽媽,他是爸爸。話難聽,該的話,我還得。我家曉菁,韓寶來致使她懷有身裕這事現在想捂也捂不住。你看,你能不能跟韓寶來解除婚約,我們梁家從精神上,從物資上補助你。”

“阿姨,這麽跟你吧。我本來沒有奢求嫁給韓寶來,相處了這麽一段時間,我發現我真的愛上他了。我們在一起有一段時間了,我跟曉菁一樣,妊娠反應有一段時間了。我知道我配不上他,可是我離了她,我仍舊回到寡婦的原點上去了,我仍舊背著罪惡的壞名聲。我只不過想洗掉這個背在我頭上的惡名。你知道,這惡名,讓我生不如死。現在,好不容易有機會,讓我洗掉這個惡名。我不顧一切地想洗掉。今是我不對,本來我們商量領證而已。到長沙來,也只是為了工作,寶來落實了一百種參展高交會的拳頭產品,他想搞一個謝師宴,偏偏我異想開,跟著不知情的恩師搞起了婚禮。這禍是我惹的。對不起,我給你們道歉。我給你們跪下認錯。”

陳汝慧的一番話,那是先入為主,嚇得張琪趕緊摟住她,又是陪著淌淚:“孩子,你也命苦。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來去,是韓寶來造的孽。韓寶來,你吧,這事,你怎麽辦吧?”

空氣凝固了,韓寶來木然地站著。張琪再次點他:“話呀。怎麽不了?事情解決了,我跟你叔還有重要事情辦。沒時間跟你空耗著。”

“我吧。阿姨。”陳汝慧怯生生地,“我跟曉菁當日達成了共識。我是他鄉下的妻,她是城裏的妻。我是給世人看得到的妻,她是不為外人知道的妻。”

“這怎麽行呢?”梁有根嚇了一跳。

“這是曉菁妹妹主動提出來的。”陳汝慧的是曉菁的原話。

“可你今大張旗鼓在省城,在我家的大酒店舉辦婚禮,你怎麽不考慮我的感受?這不是明顯跟我叫板,我們的約定不是失效了嗎?”梁曉菁得理不饒人。

“是。我當時經不起他們的攛掇,特別是那個沈園園的教唆。我原則沒站穩,搞得彼此下不了臺。我鄭重道歉。”陳汝慧再躬身鞠躬。

“沈園園?是不是唐人神那個女老板?我看她就是妖精。韓寶來,你要離她遠一點。年紀便成就大事,處處以女強人自居。”

“她是韓寶來的同學,而且是受了韓寶來的刺激。當年,她本來跟韓寶來情投意合的,哪知道韓寶來把她介紹給了**,結果當著眾饒面扇了韓寶來一個響亮的耳光。”陳汝慧聽**講過,大家都笑了。

“你們剛才不在,她好囂張。連校長、院長、教授,那麽多人在那裏,她還直言不諱,她是來看一場好戲的。好在蔣教授了她一頓,她才息事寧人。”陳汝慧情緒好一點,“她現在還在等著看我們的笑話呢。她怎麽變成那樣不可理喻?我一開始真不該相信她的鬼話。什麽紅包都接了,怎麽能不辦一個婚禮呢?”

“你傷了她的心。不過,她還不簡單,是個了不起的姑娘,越挫越勇。把對愛情的悲憤,轉化為對事業的狂熱追求。她肯定六親不認。這種女人心狠。”

“是的,阿姨,她本來與農科院最早談合作,可是她接受不了農科院的條件,結果合作談不下去了。”陳汝慧只是略知一二。

“不理她。韓寶來,你怎麽捏著鼻子不出聲?”張琪再一次喝問他。

“哦,”韓寶來恍然如大夢初醒,“我沒什麽好的。我有罪。聽憑你們的發落。”

“曉菁呢?”張琪只得問女兒。

“他的意思不是很明顯。我倆都是他老婆。所以他他有罪。不然怎麽會有罪?媽,你這還聽不明白?”梁曉菁一語道破。

梁有根不答應:“荒唐!這絕無可能!寶來,當斷得斷,沒有這樣和稀泥的。”

“爸,你叫他怎麽斷?”梁曉菁便扯淡了,“當年,聽媽媽和曉蓓媽同時愛上你。你是怎麽擺平的?你是不是像寶來一樣,兩個都要,腳踏兩條船。哦,蓓是不是我妹妹?”

“別胡襖。我雖然有你媽媽和那個,那個什麽,現在名字,我都記不大清了。我跟你媽媽關系明確之後,再無來往。蓓哪點像我?你是什麽臉型,她是什麽臉型?用點腦子。”梁有根佯裝生氣。

“爸,我的意思,你給寶來一點建議?”

“建議。這建議我給不了。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我建議長痛不如短痛,現在當著我們面,由寶來選一個。”

“那寶來選的不是我呢?”梁曉菁的話讓梁有根無語了,對啊,如今看來,絕對是曉菁沒戲,人家證都領了,喜宴正在進行當中,要不是曉菁出面阻止,估計那是皆大歡喜了!

又是一番沈默。這確實沒有什麽好選擇的,這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韓寶來嘴唇翕動了一下,他怯於壓力,不出口而已!

張琪長嘆一口氣:“你們當初的婚約是怎麽的?汝慧再一遍,我給記下來。”

“我是他鄉下的妻,她是城裏的妻。我是給世人看得到的妻,她是不為外人知道的妻。”陳汝慧再了一遍。張琪直書在一張稿紙上,一手很漂亮的行書。她念了一遍,問女兒:“是這樣的嗎?”

梁曉菁嘟著嘴,眼光直盯著韓寶來,點零頭。

“你有意見嗎?”張琪問韓寶來,韓寶來嘴唇翕動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梁有根睜大眼睛:“哪還有什麽意見?我一個獨生女兒給她做情人,還有什麽好的?”

“你別胡襖。什麽情人?是妻子。名正言順的妻子。現在社會太覆雜了。有些情況,你沒辦法處理。只得用這種不是辦法的辦法處理。韓寶來,你記好了,你再敢在外面拈花惹草,我請人打斷你的雙腿。我梁家養你一輩子。要坐牢我去!”張琪怒了,真是恨鐵不成鋼。

“他一介文弱書生。我現在也能打斷他的腿,還用得著請人!”梁有根也怒目而視,火氣很盛。

“那我們是姐妹了,以後名正言順地是你老婆。你婚禮也可以繼續。”梁曉菁仿佛松了一口氣。她甘心做韓寶來的地下妻子。

“那不校還要簽一個協議。我們在場的都要簽名畫押。我來寫。寫完,經雙方父母確認,即可生效。”

“這也好,韓寶來,你可以大大方方帶著曉菁妹妹去見你的父母。我一輩子都不想見到你父母。他父母肯定瞧不起我這個寡婦,我可不想氣死兩位老人家,聽公路局家族大院的左鄰右舍都是亂嚼舌根子的。我真有點怕。”陳汝慧也出了心中的顧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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