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無心之愛

掌聲更瘋了。蔣師師奪過話語權：“韓寶來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你要是言而無信，我可不敢把《在那桃花盛開的地方》巨軸絹繡交給你。你要是居為己有，我可不敢跟你爭，不是民不跟官鬥嗎？我現在看你是不是君子？君子一言既出，四馬難追！你找人上臺啊，看蓉姐敢不敢捉弄他，讓他中招？時間十秒鐘，開始計時。”

韓寶來給兩個女人搞得左支右絀，場面十分被動。他只得掃視全場，下面鴉雀無聲。他低聲：“韓叔叔，還是你來吧。你讓這個不知高地厚的丫頭片子知道深淺。”

下面馬上掀起巨瀾：“韓書記，韓書記！”

韓文正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他早有心理準備，寶來眼睛掃過來，知道準是沖著他來的。他一副大禍臨頭的樣子：“你們，我這個叔叔容易嗎？今開了一個下午會，剛喝了幾口水把喉嚨潤過來。我這個寶貝侄兒就給我整事了。啊，這像話嗎？”

“韓叔，你不是我搞不定的事，請叔叔出面嗎？”

韓寶來話一出口，下面笑翻了。韓文正也湊趣：“我是讓你工作上的事情遇到攔路虎，卡住了殼，我幫你解決。你給兩個妹子搞得下不了臺，這也算是難題？”

韓文正閃爍著牛眼睛，甚是滑稽。下面爆笑聲不斷。

韓文正大塊頭出現在演藝臺上，他穿著勁霸男裝外套，打著領帶，那皮鞋是傳中的大頭皮鞋顯得相當厚重。他頭發染過黑漆漆地，梳了一個很有型的大分頭，略有點淩亂，顯得臉面子有藝術家的寬度。

韓寶來輕聲與他耳語一陣：“叔，別中她的招，她就是請君入甕。這丫頭真的是丐幫幫主，鬼精靈呢。”

韓文正苦著大臉龐子，臉光發亮，略有幾個黑頭銹斑，甚是可怖：“連你也沒降服她，我更難全身而退了。”

黃蓉卻推開韓寶來，笑嘻嘻地插了進來：“韓書記，晚上好。本姑娘要不是用激將法，怎麽能把韓書記請上臺？看來韓寶來面子真夠大的。我看你們韓家，都有一個好福相。您庭飽滿，中庭高聳，下唇厚實，分明是一個地闊方圓的仁者相。”

黃蓉的話召來暴風雨般的掌聲。

“嗬，你還會看相算命，不簡單啊？”韓文正卻撐開眼皮，眼珠子骨碌轉，可能韓寶來提醒他，不能中她的眨他皮笑肉不笑：“我可是唯物主義，不信宿命的。”

“韓書記，你真不信命？”黃蓉馬上抓住話柄。

“真不信。”黃蓉問得快，韓文正回答得快。

“但我看出來了，你當官就是靠一點風水。我要是破壞你的風水，哼哼，你立馬——”黃蓉頗為得意地。下面的氣氛頓時凝固了，這丫頭真敢胡謅。

韓文正問韓寶來：“這是信，還是不信？”

韓寶來知道黃蓉用的是計，你要是不信的話，她便亂你那顆痣，難道你真的要把這顆痣點掉，試試看靈不靈？韓寶來忙：“風水之事有的。香港大學還開了風水學這門學科呢。”

韓文正心領神會：“信者有，不信者無吧。這是你的信仰，我也不反對。啊，但我寧可相信自己創造機會，也不相信賜良機。”

下面報以掌聲。黃蓉一計不成，再施一計：“韓書記果然是父母官。不像韓寶來一點城府都沒有，幼稚得可笑。韓書記，你是無神論者。韓寶來剛才他是有神論者。你覺得韓寶來配當一個黨員嗎？是你的親密同志加侄兒嗎？”

韓文正正色道：“我把他的原話重覆一遍：風水之事有的。香港大學還開了風水學這門學科呢。風水之事，自古就櫻是中華文化的一個組成部分。你看陰陽八卦，其實是風水學的一個組成部分。我們現在買房，那也是要看風水的。你選的方位不對，比如當西曬，住家就不舒服。你選的住址，當然要選環境優雅之處，你不要選大街的，市囂喧嘩，睡不好覺。對不對？”

韓文正詭辯之術，不在韓寶來之下，黃蓉淡然一笑，不怕你不中招：“韓書記，我是信風水的。我還知道，風水講究藏風聚氣。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風水之法，得水為上，藏風次之。因此，選擇依山傍水的住宅最好。對不對？”

“喲，黃姑娘不愧是北大才女，家學淵源頗深啊。風水，其實也要辯證地看，在古代，在當時自然經濟條件下是成立的。你水吧，那真是生命之源。在古代，你看行軍打仗對水相當重視。《三國演義》有這麽一章，諸葛亮派馬謖守街亭。他駐紮在山上，以為憑險而居，易守難攻。殊不知風水之法，得水為上。他不聽大將王平的話。結果司馬懿斷其水道，馬謖不戰自亂。對吧。但到了今，城市供水系統完備，你就不要死抱著得水為上，也可以得景為上。你看，住處有秀山、有竹林、有森林等，山上負離子多，然氧吧，我認為最宜居。啊，是不是這句話可以改成得景為上？”

下面是韓文正的擁躉，掌聲再起。黃蓉並不氣餒，她大眼睛一閃，掠過一個念頭：“韓書記果然學府五車，還能學以致用。韓書記馬上想到了瀟湘市是一個宜居城市，森林覆蓋面積位居全國前粒這是古人的藏風聚氣吧？”

韓文正知道黃蓉這丫頭就是想把他繞進圈套裏，她就贏了，她就要韓寶來給她換襪子，她的鬼點子也就實現了。但他豈能容她的詭計得逞，他侃侃而談：“你的只能與我們不謀而合，山明水凈工程，我們已經搞了十年了，我當市長十年，一直在推動這項工程。現在封山育林做得最好的，就是雙牌縣，他們現在嘗到了甜頭。他們是瀟水之源，森林廣播，旅游業逐年興旺發達起來了，今年頭三個季度就完成了去年全年的旅游收入。我們過去提出要工業化，我堅決予以否定，我們瀟湘市絕不走工業化的路子！走生態型社會，開發綠色產業。這次高交會，我改變思路，打綠色產業牌，搞生命科學、生物工程。這條方針要堅持做下去，我的繼任者，我也希望他堅持做下去，走可持續性發展的路子。”

掌聲鵲起啊，嘩啦啦響過不停。黃蓉有點慌了，這個老狐貍不會輕易上當，她不動聲色：“這十年來，我真看到了瀟湘市真的越來越美了。初具生態之城，花園之城的雛形，相信再過十年，肯定繁花似錦。但我也看到寺廟、道觀增多了，老百姓燒香拜佛的增多了。韓書記，你是反對燒香拜佛，還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呢？”

“宗教信仰自由。一直是我國一項基本國策。我也是有信仰的，當然也不反對別人有信仰。”

“我聽，韓寶來也有信仰，可能跟你的不同，他愛情是一種信仰，對不對？”黃蓉看韓寶來咬著嘴唇，暗暗發笑，就你那點道行還想讓韓文正中招，你做夢吧。

韓文正爽快地：“這種信仰應該人人都櫻不是有句話，沒有愛情的婚姻是悲哀的。我們在座的，婚姻幸福的，都應該信仰愛情。寶來信仰愛情，我支持他。”

韓寶來帶著大夥鼓掌，他插話：“黃姑娘，要有時間限制吧。你不會到明吧？再，等會兒上菜了。最後一個問題。”

黃蓉有點黔驢技窮，但她是何許人也，馬上：“韓書記，你評價一下，韓寶來有沒有敗壞韓家的門風？”

這個話題太尖銳了吧！韓文正語氣堅決：“我們韓家有一條重要家規：那就是評判韓家子孫有沒有敗壞門風，那就是看他有沒有做禍國殃民的事情。據我所知，韓寶來一心一意為百姓謀福利，心底無私，君子坦蕩蕩，是韓家的好子孫。我回答完畢。不知道黃姑娘，滿不滿意？”

下面掌聲如潮。黃蓉的計謀宣告徹底破產，她不甘心，拋出一個無賴的問題：“韓書記，你給韓寶來評價甚高，但據我所知，他姐姐妹妹，甚至阿姨，特別多，這是怎麽一回事？韓書記請你回答最後一個問題。”

韓文正給黃蓉張開雙手擋住了去路，韓文正只得勉為其難：“這個問題，我是這麽看，他年輕，可以談戀愛。寶來還沒成家，談戀愛是理所當然的。但你的什麽姐姐妹妹阿姨，那是一種交際，在現代社會如果不懂得交際，我看他難有作為。再，寶來可以愛一個人，但你不能不允許別人追求他吧？黃姑娘，你能消除你的粉絲對你的狂熱崇拜嗎？我相信寶來也有粉絲，啊，有明星的風範嗎？至少香河的老百姓現在是寶來的忠實粉絲。同時，我相信寶來會懂得克己覆禮、止乎禮儀這些經典價值觀。謝謝黃姑娘。謝謝大家的掌聲。”

黃蓉氣得直蹬腳，下面掌聲更加咆哮。韓寶來踱著方步走過來：“黃姑娘，下面把舞臺交給你，你自己報歌名吧。我止乎禮義，不能陪你玩了。掌聲有請。”

黃蓉朝他別了一下嘴，只得報幕：“一首《囚鳥》送給大家，希望大家喜歡。”

氣氛明顯起來了，現在聽起歌來，也帶勁了。韓寶來徒一邊哄著蔣師師。這首《囚鳥》將大家帶入了愛情的一片迷惘之中，雖然在座的都過了不惑之年，但聽這首歌還是勾起他們美好的回憶。掌聲明一牽

嘩嘩的掌聲中，韓寶來和蔣師師雙雙對對走上臺，韓寶來傾吐肺腑之言：“黃姑娘的歌好聽，跟她刁鉆古怪的問題形成鮮明對照。其實黃姑娘是一個嫻靜優雅的姑娘，只是想讓大夥樂一樂，笑一笑。工作之餘，難得有片暇輕松愉快，當然得盡心盡意地娛樂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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