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一試究竟＼r＼n＼r＼n

韓寶來痛得唏噓吐冷氣，其實他是裝的，陳汝慧才舍不得剪。她當活寶供著還來不及。韓寶來知道陳汝慧的是誰，莫桃唄。

“睡吧。”韓寶來調整一個臥姿，摟著她的蟒腰閉上了眼睛。陳汝慧也迷糊著睡了。沒想到，真的如她們所，韓寶來一個晚上要了她三次。沒有傳的多。

第二吳鳳笑陳汝慧：“餵，慧姐，你走路怎麽不自然？是不是崴腳了？”

何月姑嘻嘻哈哈地：“三歲牯牛十八漢。你厲不厲害？”

莫桃從另一條路走過來，用尖細的嗓門：“月姑、鳳、汝慧，你們笑什麽呢？”

吳鳳故意：“我們笑，三歲牯牛十八漢。你嘗過三歲牯牛的厲害嗎？”

“餵，你們太無聊了吧。十八漢還差不多。不過，我嘗過最厲害的，你們肯定沒嘗過。”莫桃還挺得意的。

“所以，你這輩子，死了也值了。”何月姑、吳鳳笑得很瘋。陳汝慧倒沒有誰為難她，不會尖酸刻薄地挖苦她。

此時，賀玉娥跟陳花咬著耳根，也是吃吃地笑著，你打我、我打你，從另一條路走過來。

陳花眉毛一挑：“慧姐，你也起這麽早？你遲到，他敢扣你一分錢嗎？”

賀玉娥拍了陳花一下：“你真是一個傻妹妹。韓村官哪不是起得比雞早？一定把辦公室的開水燒好了，等我們一起喝早茶呢。”

陳汝慧板著臉，蹙著眉，還有點生氣：“他當我家是酒店呢。被窩一踢，衣服都沒穿整齊就跑了。別做家務了，連試一下沼氣都沒試，跑得沒影了。”

“我們幫你教訓他。讓他生不如死。”吳鳳鬼笑著。

“哪輪到你們教訓他？他上頭有幹爹、幹媽、叔叔、阿姨一大班哦。嗬，還認了那個周蓓的爸爸媽媽當親爸爸媽媽喊。昨，五個長輩得他夠嗆的。但是他是那種下流坯子。誰也改變不了他。你他答應，過後，水澆鴨背，早記不得半句了。死性難改。昨晚甜言蜜語哄我，你看他今白能記得半句嗎？我算是看透了他。”陳汝慧的語氣傷心難過，但這傷心難過也讓這些女人羨慕嫉妒恨。她畢竟有資格傷心難過，她們連傷心難過的資格都沒櫻

韓寶來現在將辦公室擺成長條形，中間用方桌拼上，先讓她們簽到，然後喝茶。今除了七名村委主要幹部，陳汝慧三名宣傳隊的，還有三名聯防隊的負責人，加工程隊的負責人陳桂山。

韓寶來：“昨大夥吃了我們種植的猴頭菇，我們可以正式宣布種植成功。種植成功，這只是第一步。接下來，組織村民學習，各家各戶推廣種植。還是那句話，菌種由我提供。免費提供。猴頭菇收生菇是二十元一斤，幹菇是五十元一斤。銷售方式分兩種，一種是由我掛在電子商務上銷售；另一種就是我帶一些貨，今跑一跑銷路。銷路暫時由我來跑吧。你們在家裏發動群眾辦培訓班，手把手教大家種植。種植原料，都是些不值錢的茶籽殼、秕谷、玉米稭桿、棉籽，扔掉也是扔掉，不過是廢物利用。猴頭菇產量還算高，每家種千把斤問題不大；一千斤，算起來收入很可觀啊。明白了吧？”

“明白了。”大家集體應答。

“但我們村委還是像過去一樣，派一個人跟著你跑銷售。為什麽過去不跑了呢？因為你耍詐。不是帶我們出去學習，而是把我們扔在大山中，根本學不到什麽。”賀玉娥首先提出要跟著村官學跑銷售。

“那派陳汝慧跟著。”韓寶來眼珠子一晃，點名要陳汝慧跟著。

“不校我們有列表的，按列表派人出去學習。又不是出去相親？”何月姑首先反對，她發起火來，眼光相當犀利。

吳鳳大言不慚：“我們還要管住你。讓你不能欺騙慧姐的感情。”

韓寶來摸著腦袋，有點為難：“晴還可以。跟著我車出去，跟著我車回來。要是下雨，回不了村寨，要在外面住宿？那是不好辦的事情。”

何月姑馬上：“劉艷梅了，她這些日子根本沒住酒店，而是住在縣委分給你的標準化宿舍裏。她開始去住，還幫你搞了一的衛生。裏面臭死了。你的什麽臭鞋、臭襪子到處亂扔，還有蟑螂呢。她你也太懶了。你的衣服扔進洗衣機就可以洗，你都堆在哪裏根本沒有洗。你還有電燙鬥可以燙衣服呢。她現在幫你收拾得幹幹凈凈。地板磚用洗衣粉幫你洗了，能照見影子。我們可以住你的宿舍，還可以上網，看數碼電視。她你這些日子從不去住，門外還有武警站崗放哨，十分安全。”

“你們真厲害。你們根本不用我教，你們自己都會跑銷售。”韓寶來被逼得無後路可退，只得答應。

現在村委幹部、聯防隊上班那是摩托車轟鳴，按規定每工作完畢，摩托車要開回村委大院，實行統一管理。制度相當完善。陳汝慧也帶著她的宣傳隊，開始一的拍攝任務，制作、播出她們的節目。

今由賀玉娥準備猴頭菇，呆會兒跟著韓寶來去跑銷路。韓寶來敲開門，燒了熱水給幹爹洗臉，給艾美洗下身。王春林一個勁地：“昨晚喝高了。喝高了。”

取下眼鏡，又是捏鼻梁，又是捶背，又是左三圈、右三圈。害得韓寶來幫他做了一次全身按摩。韓寶來心想：“你要是這樣享神仙福，你這把老骨頭，禁不起折騰。”

王春林走出子院，他驚叫一聲，原來眼前就是巍峨挺立在晨曦中的大瑤山，一縷輕雲在青峰之間悠悠滑過。此時，青峰沐浴在霞光之中，徽上了金邊，眼前連空氣仿佛是青翠的了。王春林悠悠吟出：“采菊東籬下，悠然見瑤山。”

“幹爹，你不會想跟艾老師隱居在這裏吧？”韓寶來看艾美洗完臉，正在抹睫毛膏，冷不防被艾美啐了一口。王春林笑著：“該。我幾時要跟艾老師隱居？你今老實一點，心你幹媽會揍你。”

“那個幹媽我不怕，我就怕這個幹媽。”韓寶來話沒落音，艾媽撲上來，要咬他。嚇得韓寶來趕緊往王春林身後藏。王春林只是哈哈笑：“別鬧了。有人過來了呢。”

是有人過來了。他是陳摶老爺子，肩扛著什麽，有點沈重。韓寶來迎了過去，遠遠地跟老爺子打招呼：“老爺子。你扛著什麽？吃早餐沒有？”

“哦，沒什麽好東西。斌，你送他猴頭菇，他沒什麽好東西送，就送你一壇藥酒。我怕你走得太早，我趕緊送過來。”陳摶老爺子扛著一壇藥酒，看來重量不輕。

韓寶來忙：“老爺子，承你好意，我這裏上回有您、劉老爹、老蔣師傅送我的藥酒還沒喝完。老爺子，那點猴頭菇送給斌開胃，並不值幾個錢。你這麽大一壇子酒，留著老人家您自己慢慢喝。”

陳摶：“韓村官，這回這酒不能跟別的酒和在一起喝，專門給你泡的。別人可不能喝！斌那不是專門給你把脈了。你五臟不調，氣血不足，專門給你配的這壇藥酒，算算也有一個月了，他一直催我給你送過來。我最近沒見到你，估計你出去辦事了。一打聽，你要修俺們村這條路，正在上上下下跑路子。昨晚吃飯時本想送過來，怕你當著別的什麽藥酒，招呼大家喝了。那就太可惜了。我今特意起個早，送了過來。”

韓寶來想都沒想掏出一匝鈔票，也沒幫老爺子把酒接下來，把錢塞過去：“既然是藥酒，我收下。我聽祖師爺爺，喝藥酒不數錢，那是白喝了；白喝是沒雍藥效的。所以我得表示一個心意。老爺子，不要嫌少，我表示一個心意，朝一下祖師爺的貢，祖師爺才靈，否則我白喝了。斌也白辛苦了。您老人家，是不是這麽一個理？”

韓寶來真是一個絕章子，送別人錢，讓別人沒理由拒絕：是啊，給你錢，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祖師爺的。你不接這錢，祖師爺不靈。陳摶老爺子是信迷信的，信祖師爺的！老爺子沒辦法，確實有這種法，這話不是韓寶來編的，只得接了這個錢。韓寶來方接過這酒。韓寶來知道這是好東西，他身體確實虛了，斌不會害他，一定是給他配了山裏的生藥補血氣的酒。

老爺子喃喃自語：“那，那，這錢祭祖師爺的，我收下。祖師爺保你一年四季安然無恙。”

“那是的。我有空還請斌把把脈，他再給我泡都可以。我得規規矩矩朝貢祖師爺。”韓寶來得頭頭是道。

陳摶老爺子便：“斌，你酒量不高，泡的酒度數不是很高，你每晚睡前可以喝一杯，那種三兩三的瓷杯，喝一杯就睡。睡覺也香。你要堅持喝，不管你喝酒沒喝酒都可以喝的，當然實在喝高了，一個晚上不喝，應該關系不大。”

“嗬，還挺沈手的！”韓寶來接過來，陳摶老爺子：“這是二十斤裝的，加上壇子，加上藥不到三十斤吧。”

陳摶老爺子回到家裏一數，不得了，韓寶來數也沒數，就是一千六百塊！這個錢可以買兩千斤晚稻谷子了。陳摶不敢隱瞞，把錢如數給了陳斌，陳斌差點要跟老頭子幹仗了，他泡藥酒可不是為了賣錢。別人拿錢，他也不會幫人家泡啊！這酒泡的是感情，收了人家的錢有什麽意義？

陳摶老爺子只得把韓寶來的話學了一遍：“人家到祖師爺，是這個理啊，不朝貢，不燒香，祖師爺不靈啊。”

“我每不朝貢、不燒香，我的藥照樣靈！”

“孩子，我幫你燒了香啊，朝了貢啊。”陳摶泰然處之，他是敬敬地敬鬼神敬祖師爺的。

“跟你不清！”陳斌把錢摔給他，轉身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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