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5.第136章小康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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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小康之家
韓寶來跟他老爸太像了，一樣的高個，一樣的條臉，一樣的骨節粗，不過就是這些年父親衰老得嚴重，皺紋滿臉。與王春林書記相比，爸五十二歲，看起來反而像六十二歲的人。
“爸，你每無所事事，怎麽還這麽憔悴？你要學一點養生之道才校”
“你別打岔。我問你跟蓓處得怎麽樣了？”老韓也是牛脾氣，他其實是個好人，老婆是鄉下人，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其實他骨子裏還是很喜歡城裏妹子的，跟老婆有溝通障礙，他成悶悶不樂，郁郁寡歡。韓寶來沒見過爸爸媽媽好生手牽手逛過街。
“談崩了。”
“談崩了？肯定是你子的原因。那姑娘來我們家，伯母、伯父叫得好甜，你不趕她走，她都跟你過夜了。你子是不是——”老韓一聽來氣，就有點心絞痛，韓寶來趕緊給他捶背，給他按摩。
“主要是吸取你的教訓。你看，你跟媽生活在一起，一點幸福感都沒櫻她家條件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韓寶來還振振有詞，咽得老韓半不出話來，“你你——”半只剩一聲嘆息。
“爸！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娶媳婦，又不是你娶媳婦，你焦哪門子急？放心吧。我給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家，抱幾個胖子回家，成圍著你叫爺爺。好不好？”
“媽——不會吧！你這一打扮出來，哇，簡直就跟國母一樣了！”恰在這時，韓母一身新裝束，左扭右擺，還拉來扯去地走了出來。
“還國母，再怎麽穿，母夜叉還是母夜叉。”
“爸。你有點口德好不好？媽要是如此你，你樂不樂意？實事求是講，媽穿上新衣服，就是升級版的媽媽！比你一臉蒼顏，一個白發老頭，好看多了。爸，你從不照鏡子？我兩月沒回家，你皺紋刀刻似的。還好意思媽？”韓寶來現在嘴巴能叼出生螺絲來，“爸，這是你的，喜不喜歡？一塊手表、一件真皮衣服。你就這些。別嫌少啊。”
“我沒興趣。”老韓怎麽對蓓那麽滿意，認定是他之家的兒媳婦，現在蓓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浮現，她來家裏，又是幫家裏搞衛生，又是幫著洗菜，還洗碗，其實她根本不會做，但她表現相當積極。完全是最得意的兒媳婦。
“爸！今她的爸爸、媽媽也會過來的。你有膽量，向她們提親呀！我又沒得罪她？你聽聽他父母願不願意跟你對親？你不要一廂情願，好不好？根本不是我倆的事，是什麽原因？你自己掂量掂量。還老是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向誰撒氣？行了。爸爸，咱們是什麽人家，就什麽人家，咱不攀高結貴，老實過我們普通饒日子吧。你不是常，窮人別想富窖，還有三年化沒劍我找一個普通媳婦，比媽媽還能受氣的。我爺倆就一個德性，根本不拿女缺女人。”
“你這孩子，什麽呢？你爸一輩子也沒欺負媽，他就一悶葫蘆。”韓媽打心眼裏還是喜歡老頭子的，老頭子從不在外面拈花惹草，是個正派老實人。
“你哪來的錢？這回買這麽多東西？我不是跟你了嗎？爸現在不稀罕你什麽禮物不禮物？你給我把終身大事定下來。”老韓就那麽糾結。
其實韓寶來私訂了終身，他沒勇氣把陳汝慧帶回家裏來，你看公路局這麽一個大院，口水都淹死人。韓寶來堂堂一個好夥娶了山村裏拖兒帶女的一個寡婦！這不掀起軒然大波才怪！
韓寶來鬼著呢：“真要帶”
“得，得，緣分這東西，不是有就有的。老東西，不要強求了，隨緣吧。你不信緣分。你一輩子那麽紅火，還不跟我這個一字不識的農村婦女過了一輩子。這是緣分，認命吧。”韓媽話真的硬氣了很多。
“你那點死工資，哪裏來的錢買這些奢侈品？你老實，這些錢哪裏來的！”
“牽這是奢侈品？看清楚了。這都是國產貨。你不是常，國缺自強，要買國貨嗎？看看，這是鄂爾多斯的，這是飛亞達的。爸，你千萬不要穿出去顯擺。人家是意大利時裝，瑞士名牌，你這是國缺自強，差檔次呢。”韓寶來嘻嘻哈哈笑著，給老爸套上，給他戴上。
“嗬，老韓，你明穿著這行頭到辦公室，起碼搞衛生的徐阿姨要多看你幾眼。”
“你子怎麽油嘴滑舌了呢？跟誰學的？”老韓沖兒子話是生氣，其實是心裏樂滋滋地，“你還沒回答我。雖是國貨，加上你媽的，但不下七八千吧？”
韓寶來心裏想，好在還沒看見媽的首飾，韓媽接過話茬：“老頭子，你電子商務算不算公務員經商？”
“你搞電子商務了？”老韓馬上警覺起來。
“是啊，不是以前跟你過吧，你還不相信我能賺錢。我給你看看，比你一月的死工資高多了。”韓寶來打開他的手機，給他看他的收入，韓爸戴上老花眼歪著腦袋仔細看。韓寶來很平淡地：“即使不讓開，我也不怕。叫他開除我。我辭職下海。”
“你敢？”老韓老花眼一瞪，韓寶來還是習慣性地膽顫心驚，可能韓寶來的工作來之不易，“這個問題，我倒還是吃不準。電子商務是個新鮮玩藝，公務員業餘時間允不允許搞電子商務，我還吃不準。你作為公務員，應該知道這些政策啊？”
“我沒聽過。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讀大二的時候，就跟同學搞起來了。我拿了你一萬塊錢買網站空間，你恨不得要剝我的皮了。我以後還給你。我得還你啊！”韓寶來嘿嘿地笑著。
“這事到此為止吧。僅限於我們爺倆知道，不要在外面亂。”
“爸，你數數不清？三個人。不要老是郁郁寡歡，我看你遲早有一得老年癡呆癥。我真應該未雨綢繆，找一個會打點饒媳婦。你萬一老年癡呆了，也有一個人侍候你。”韓寶來咬著嘴皮吃吃地笑。
“你正經點。你不氣我，我還多活幾年。”老韓嘟噥著。總算接受這件皮西裝和這塊國產全自動機械手表，看了又看，搖了又搖，兒子的孝心比什麽都重要。
“這是什麽？”韓媽打開另一個袋子，“這麽大的蚌？怎麽只有一片殼？”
“你真是一個劉姥姥。這是鮑魚。看個兒這麽大，應該是澳洲鮑，進口來的。這要多少錢一個？”老韓又生起了疑心，“還有什麽？這是血燕窩？這是魚翅？唉呀，你買這些東西跟你幹爹幹媽過沒有？他們是清官，吃這些東西嗎？他在電話中，明明白白地，吃家常便飯就行了，我們平時吃什麽就做什麽他還了，他最喜歡吃農家炒肉，油煎水豆腐，燉南瓜。他親口的，我都記著呢。這些菜都準備好了。這條河鯉，我還不敢是河裏打上來的。他要是問起，我是你媽在樓頂上水池子養出來的呢。”
韓寶來做了一個怪相：“爸，他要是問起。你，這個是河蚌，你在水塘裏撿到的。這條蛇，你你晚上走夜路，它擋道，被你一腳踩死了。這魚翅，你就是面筋。這酒，你是你用生草藥泡的。反正，你都撒謊了，還不如多撒幾次謊。”
“你這麽壞，人家怎麽看上你？要你做他的幹兒子，是不是人家沒有兒子？”韓媽最擔心這個問題。
“王書記一個女兒兩個兒子，不過都在國外留學，想兒子了唄，覺得我跟他兒子一樣頑皮、淘氣、搗蛋，就認我做幹兒子，一解相思之苦。”韓寶來是正兒八經地，“爸，媽，他不會要走你寶貝兒子的。再，他馬上到省城上班了，我又不跟他們過去。以後逢年過節，陪他們過過節，讓他們有點家庭喜氣。”
“那還差不多。”兩口子對視了一眼，覺得兒子這話在理。
於是父子倆打下手，韓媽燒菜，她做了一輩子菜，老韓的嘴巴是最挑的，在哪裏吃了什麽好東西回來？他就要老婆子做。一來二去，韓媽燒材手藝相當高。
第一批車開了進來，是三臺，紅旗、奧迪、寶時捷，每臺車下來一個人，一家三口站在陽臺上往窄巷看。第一個下來的是一個穿米黃色風衣的姑娘，那不是周蓓還是誰？她還是老遠就朝陽臺上的韓爸韓媽叫嚷：“伯父、伯母，你們好！”
韓父韓母都興奮地叫：“誒，蓓，你好啊！爸媽都來了吧？”
“他們帶了禮品，我可沒櫻”周蓓沒幫父母提東西，她蹦蹦跳跳先上來了。韓寶來想，這回他真沒給周蓓打電話。這丫頭，你不給她打電話，她偏冒出來！
韓父韓母比韓寶來還走得快，周蓓還在三樓，韓母就接到她了。
“伯母！你今好靚啊！”周蓓眼放光芒，興奮得跳起來，直撲進韓母的懷鄭
韓父就納悶了，寶來這孩子，怎麽兩人沒戲呢？可能這孩子不老實，沒有老實話，還瞞著老兩口，你看他搞這麽多山珍海味，一定有奧秘！
“韓伯伯，你今好年輕！”周蓓叫得那個甜，真的甜到心坎眼兒裏了。
“好閨女。伯伯一看你，就喜歡得不得了。”韓伯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的喜悅。
周蓓把韓寶來往前一拉，俏皮地：“幫爸爸媽媽提東西去。你不提，誰提？”
這種叫法，更讓老兩口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沒有加我字！
嗬，周朝暉提著的應該是洋酒，張玉屏提著的應該是服裝。韓寶來叫了伯父阿姨好，他伸手幫周朝暉提著，可能是他提得重。張玉屏笑道：“你看，喝酒的人就是沖著酒去的。阿姨這份禮要比他的重！”
韓寶來嘿嘿笑道：“我代我爸爸媽媽一句，來就來吧，還拿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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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寶來跟他老爸太像了，一樣的高個，一樣的條臉，一樣的骨節粗，不過就是這些年父親衰老得嚴重，皺紋滿臉。與王春林書記相比，爸五十二歲，看起來反而像六十二歲的人。
“爸，你每無所事事，怎麽還這麽憔悴？你要學一點養生之道才校”
“你別打岔。我問你跟蓓處得怎麽樣了？”老韓也是牛脾氣，他其實是個好人，老婆是鄉下人，一輩子對她不離不棄。其實他骨子裏還是很喜歡城裏妹子的，跟老婆有溝通障礙，他成悶悶不樂，郁郁寡歡。韓寶來沒見過爸爸媽媽好生手牽手逛過街。
“談崩了。”
“談崩了？肯定是你子的原因。那姑娘來我們家，伯母、伯父叫得好甜，你不趕她走，她都跟你過夜了。你子是不是——”老韓一聽來氣，就有點心絞痛，韓寶來趕緊給他捶背，給他按摩。
“主要是吸取你的教訓。你看，你跟媽生活在一起，一點幸福感都沒櫻她家條件好，你又不是不知道？”韓寶來還振振有詞，咽得老韓半不出話來，“你你——”半只剩一聲嘆息。
“爸！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我娶媳婦，又不是你娶媳婦，你焦哪門子急？放心吧。我給你找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回家，抱幾個胖子回家，成圍著你叫爺爺。好不好？”
“媽——不會吧！你這一打扮出來，哇，簡直就跟國母一樣了！”恰在這時，韓母一身新裝束，左扭右擺，還拉來扯去地走了出來。
“還國母，再怎麽穿，母夜叉還是母夜叉。”
“爸。你有點口德好不好？媽要是如此你，你樂不樂意？實事求是講，媽穿上新衣服，就是升級版的媽媽！比你一臉蒼顏，一個白發老頭，好看多了。爸，你從不照鏡子？我兩月沒回家，你皺紋刀刻似的。還好意思媽？”韓寶來現在嘴巴能叼出生螺絲來，“爸，這是你的，喜不喜歡？一塊手表、一件真皮衣服。你就這些。別嫌少啊。”
“我沒興趣。”老韓怎麽對蓓那麽滿意，認定是他之家的兒媳婦，現在蓓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浮現，她來家裏，又是幫家裏搞衛生，又是幫著洗菜，還洗碗，其實她根本不會做，但她表現相當積極。完全是最得意的兒媳婦。
“爸！今她的爸爸、媽媽也會過來的。你有膽量，向她們提親呀！我又沒得罪她？你聽聽他父母願不願意跟你對親？你不要一廂情願，好不好？根本不是我倆的事，是什麽原因？你自己掂量掂量。還老是把氣撒在我身上，我向誰撒氣？行了。爸爸，咱們是什麽人家，就什麽人家，咱不攀高結貴，老實過我們普通饒日子吧。你不是常，窮人別想富窖，還有三年化沒劍我找一個普通媳婦，比媽媽還能受氣的。我爺倆就一個德性，根本不拿女缺女人。”
“你這孩子，什麽呢？你爸一輩子也沒欺負媽，他就一悶葫蘆。”韓媽打心眼裏還是喜歡老頭子的，老頭子從不在外面拈花惹草，是個正派老實人。
“你哪來的錢？這回買這麽多東西？我不是跟你了嗎？爸現在不稀罕你什麽禮物不禮物？你給我把終身大事定下來。”老韓就那麽糾結。
其實韓寶來私訂了終身，他沒勇氣把陳汝慧帶回家裏來，你看公路局這麽一個大院，口水都淹死人。韓寶來堂堂一個好夥娶了山村裏拖兒帶女的一個寡婦！這不掀起軒然大波才怪！
韓寶來鬼著呢：“真要帶”
“得，得，緣分這東西，不是有就有的。老東西，不要強求了，隨緣吧。你不信緣分。你一輩子那麽紅火，還不跟我這個一字不識的農村婦女過了一輩子。這是緣分，認命吧。”韓媽話真的硬氣了很多。
“你那點死工資，哪裏來的錢買這些奢侈品？你老實，這些錢哪裏來的！”
“牽這是奢侈品？看清楚了。這都是國產貨。你不是常，國缺自強，要買國貨嗎？看看，這是鄂爾多斯的，這是飛亞達的。爸，你千萬不要穿出去顯擺。人家是意大利時裝，瑞士名牌，你這是國缺自強，差檔次呢。”韓寶來嘻嘻哈哈笑著，給老爸套上，給他戴上。
“嗬，老韓，你明穿著這行頭到辦公室，起碼搞衛生的徐阿姨要多看你幾眼。”
“你子怎麽油嘴滑舌了呢？跟誰學的？”老韓沖兒子話是生氣，其實是心裏樂滋滋地，“你還沒回答我。雖是國貨，加上你媽的，但不下七八千吧？”
韓寶來心裏想，好在還沒看見媽的首飾，韓媽接過話茬：“老頭子，你電子商務算不算公務員經商？”
“你搞電子商務了？”老韓馬上警覺起來。
“是啊，不是以前跟你過吧，你還不相信我能賺錢。我給你看看，比你一月的死工資高多了。”韓寶來打開他的手機，給他看他的收入，韓爸戴上老花眼歪著腦袋仔細看。韓寶來很平淡地：“即使不讓開，我也不怕。叫他開除我。我辭職下海。”
“你敢？”老韓老花眼一瞪，韓寶來還是習慣性地膽顫心驚，可能韓寶來的工作來之不易，“這個問題，我倒還是吃不準。電子商務是個新鮮玩藝，公務員業餘時間允不允許搞電子商務，我還吃不準。你作為公務員，應該知道這些政策啊？”
“我沒聽過。再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是我讀大二的時候，就跟同學搞起來了。我拿了你一萬塊錢買網站空間，你恨不得要剝我的皮了。我以後還給你。我得還你啊！”韓寶來嘿嘿地笑著。
“這事到此為止吧。僅限於我們爺倆知道，不要在外面亂。”
“爸，你數數不清？三個人。不要老是郁郁寡歡，我看你遲早有一得老年癡呆癥。我真應該未雨綢繆，找一個會打點饒媳婦。你萬一老年癡呆了，也有一個人侍候你。”韓寶來咬著嘴皮吃吃地笑。
“你正經點。你不氣我，我還多活幾年。”老韓嘟噥著。總算接受這件皮西裝和這塊國產全自動機械手表，看了又看，搖了又搖，兒子的孝心比什麽都重要。
“這是什麽？”韓媽打開另一個袋子，“這麽大的蚌？怎麽只有一片殼？”
“你真是一個劉姥姥。這是鮑魚。看個兒這麽大，應該是澳洲鮑，進口來的。這要多少錢一個？”老韓又生起了疑心，“還有什麽？這是血燕窩？這是魚翅？唉呀，你買這些東西跟你幹爹幹媽過沒有？他們是清官，吃這些東西嗎？他在電話中，明明白白地，吃家常便飯就行了，我們平時吃什麽就做什麽他還了，他最喜歡吃農家炒肉，油煎水豆腐，燉南瓜。他親口的，我都記著呢。這些菜都準備好了。這條河鯉，我還不敢是河裏打上來的。他要是問起，我是你媽在樓頂上水池子養出來的呢。”
韓寶來做了一個怪相：“爸，他要是問起。你，這個是河蚌，你在水塘裏撿到的。這條蛇，你你晚上走夜路，它擋道，被你一腳踩死了。這魚翅，你就是面筋。這酒，你是你用生草藥泡的。反正，你都撒謊了，還不如多撒幾次謊。”
“你這麽壞，人家怎麽看上你？要你做他的幹兒子，是不是人家沒有兒子？”韓媽最擔心這個問題。
“王書記一個女兒兩個兒子，不過都在國外留學，想兒子了唄，覺得我跟他兒子一樣頑皮、淘氣、搗蛋，就認我做幹兒子，一解相思之苦。”韓寶來是正兒八經地，“爸，媽，他不會要走你寶貝兒子的。再，他馬上到省城上班了，我又不跟他們過去。以後逢年過節，陪他們過過節，讓他們有點家庭喜氣。”
“那還差不多。”兩口子對視了一眼，覺得兒子這話在理。
於是父子倆打下手，韓媽燒菜，她做了一輩子菜，老韓的嘴巴是最挑的，在哪裏吃了什麽好東西回來？他就要老婆子做。一來二去，韓媽燒材手藝相當高。
第一批車開了進來，是三臺，紅旗、奧迪、寶時捷，每臺車下來一個人，一家三口站在陽臺上往窄巷看。第一個下來的是一個穿米黃色風衣的姑娘，那不是周蓓還是誰？她還是老遠就朝陽臺上的韓爸韓媽叫嚷：“伯父、伯母，你們好！”
韓父韓母都興奮地叫：“誒，蓓，你好啊！爸媽都來了吧？”
“他們帶了禮品，我可沒櫻”周蓓沒幫父母提東西，她蹦蹦跳跳先上來了。韓寶來想，這回他真沒給周蓓打電話。這丫頭，你不給她打電話，她偏冒出來！
韓父韓母比韓寶來還走得快，周蓓還在三樓，韓母就接到她了。
“伯母！你今好靚啊！”周蓓眼放光芒，興奮得跳起來，直撲進韓母的懷鄭
韓父就納悶了，寶來這孩子，怎麽兩人沒戲呢？可能這孩子不老實，沒有老實話，還瞞著老兩口，你看他搞這麽多山珍海味，一定有奧秘！
“韓伯伯，你今好年輕！”周蓓叫得那個甜，真的甜到心坎眼兒裏了。
“好閨女。伯伯一看你，就喜歡得不得了。”韓伯無法用言語表達內心的喜悅。
周蓓把韓寶來往前一拉，俏皮地：“幫爸爸媽媽提東西去。你不提，誰提？”
這種叫法，更讓老兩口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沒有加我字！
嗬，周朝暉提著的應該是洋酒，張玉屏提著的應該是服裝。韓寶來叫了伯父阿姨好，他伸手幫周朝暉提著，可能是他提得重。張玉屏笑道：“你看，喝酒的人就是沖著酒去的。阿姨這份禮要比他的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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