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87章強龍壓住地頭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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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強龍壓住地頭蛇
陳桂明知道韓寶來是在竭力保護他，要是韓寶來丟一個眼色，周備戰可能率隊如狼似虎地撲上來，將他摁倒在地，冰冷的手銬就要給他戴上了，這是毫無疑問的。陳桂山也趕緊過來勸哥哥：“聽韓主任的，哥哥，我在一旁冷眼觀察，韓主任是一方父母官，他做事不偏不倚，對得起地良心。聽他的沒錯!”
陳桂明也親眼目睹過一起解救人質現場，在廣州某銀行自動取款機，一名搶劫銀行未遂的案犯劫持一名女子做人質。結果大批特警包圍過來。雖然當時雙方僵持不下。一直到下午了，案犯經過警官的耐心服工作，同意送水、送快餐過來。一名早有準備的女送餐員，托著一盤麥當勞的快餐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案犯伸手接餐盤的一剎那，那名送餐女服務員圖窮匕現，從餐盤下面亮出口徑手槍“啪、啪、啪”連開三槍，案犯當場飲彈身亡。女送餐員原來就是警官扮的。她開完槍，從容上車離去。當時圍觀的人群，將廣場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比電視劇好看多了。這可是現場的警匪對戰大片。比現場直播還要好看。看足球賽，就是現場好看，看現場直播感覺差遠了！
“走啊！還等什麽？”韓寶來一聲怒喝。饒是陳桂明這樣的老將，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老老實實地搖頭晃腦在前面引路。
於是，兩兄弟帶韓寶來走進內室，後面還有一間壁廈，用一把鐵鎖鎖住。開了鎖進去，室內比較暗，還有一股黴味，一眼看到一個穿著米黃色羽絨服的大閨女被反綁在一張寧式雕花床架子上，嘴裏堵了布團。韓寶來可不去放人，命令陳桂明放人。陳桂明還有點猶豫，陳桂山拖著哥哥一起動手解開了繩子，扯出嘴裏的布團，蔣翠婷還沒有活動筋骨，見韓寶來如見到親人：“韓大哥——”
韓寶來便半扶半背，將蔣翠婷領了出來。蔣耀武一聲幹嚎，疾步向前拉住閨女，放聲大哭：“婷婷，爸爸對不住你！爸讓你背黑鍋了。爸，這個老畜生，一步走錯，害苦了你！”
韓寶來怕留下後患，便當場對質：“陳桂明，有沒有那個你？”
蔣翠婷擡起臉，蔣耀武用衣襟抹去寶貝臉蛋上的淚水，她今年才上初三，看起來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她弓著眉，嘟著嘴：“她櫻”
“我有嗎？”
蔣翠婷一句話，周備戰所長的手銬“哢嚓”打開了，準備給陳桂明戴上。
“我叫了他一聲叔。他手縮回去了。”蔣翠婷的話差點把後面的聯防隊員逗樂了，好在陳三點、劉曉明紀律嚴明，他倆存心要在韓村官面前留個好印象。現在的管理還是家長制，韓寶來一句話就可以撤換他倆，豈有不賣力之理？
“還有沒有猥褻你？”
“櫻”
“我怎麽了你？”陳桂明還想狡辯。周備戰只等韓主任一個眼神了，他本來接到上級命令就是過來配合韓主任拿饒；拿了嫌疑犯也好在譚長軍局長面前有個交待。不然，譚局問起，你去給韓主任辦事，辦得怎麽樣？要是拿有嫌疑犯在，那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匯報一通了。
“你知道猥褻什麽意思嗎？”韓寶來怕她曲解了他的問話。
“陳叔威脅我，不準叫喊；還把我手綁起來，用手帕塞了我的嘴，威脅我，不準亂動。”蔣翠婷的話，讓人大跌眼鏡。
“起碼綁架是可以認定。韓主任，怎麽定性？”周備戰沈不住氣，向上級領導請示了。
韓寶來咬著嘴唇，眼光緊逼著陳桂明，陳桂明現在知道大禍臨頭，可他畢竟是條好漢，脖子一扛：“抓呀！老子本來準備白刀進紅刀子出，本不想活了。活著也沒啥意思。老婆不像老婆，家不像家，工作沒了。我叫兄弟回來，不是叫他幫忙的，我是叫他給我收屍的。我不連累孩子，孩子也托付給兄弟了。”
“挨千刀的。我——我——我哪裏少了一塊肉？我還不是當年那個胡金玉？”胡金玉聽陳桂明如此，又哀求他，又抱著他認錯，又捶打他。
韓寶來鼻子有點酸，眼鏡片有點潮，他別過頭去，拿出手帕擦拭了一番，下了決心似地：“周叔，陳桂明確實是思想上有個疙瘩，一時出於義憤，做出稀裏糊塗的事情。好在沒有釀成大錯。我做為村官，有責任、有義務教育他認真改錯。同時，我也要拉一把，一條漢子就不能因為這點事，從此一蹶不振，搞得家不像家，夫妻不像夫妻。陳滸陳大叔你回家牽頭羊來殺。今來的幹警，都吃了中飯走。我請客。鄰裏鄉親，低頭不見擡頭見，這個矛盾只能化解，不能積怨。”
周備戰馬上表示認同：“韓主任處理得對。吃飯就不吃了。有事，韓主任再打電話。這個冬，大案雖然沒有，可是案的高發期，什麽電訊詐騙啦，什麽丟狗丟牛，還要家裏的爹娘老子找不到的。你看邪不邪門。謝謝韓主任的美意，改日，我請韓主任吃飯。”
周備戰知道，撂下工作不幹，在這裏陪領導喝酒，那是要受到嚴肅紀律處分的。他可不敢造次。帶著六名警官急匆匆撤走了。
警察一走，便輕松多了。韓寶來吩咐翠婷扶著爹到村聯合醫療辦上藥。他擡腳也要閃人，陳桂山忙攔住韓寶來：“韓村官，陳大哥回家牽羊來宰了。你怎麽走了呢？韓村官放心。這錢由我來掏，不會要韓村官破費的。韓村官辦事果斷、精練，真是地方之福啊。”
這馬屁拍得韓寶來差點洋洋得意，好在他聽這種話聽多了，他眼珠子一轉：“誰我要走了？中午還沒到嗎？我中午再過來。我不能坐著幹等你家做飯做菜？我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處理。中午我吃你的，決定了。那我就看你的表現嘍。我這人不怕上級紀律處分，人家怕紀律處分自覺走了。你沒看到？你也是軍政幹部，這個你懂的。中午少搞幾個菜。現在講究吃要吃一個保健，以素菜為主，原生態的菜最受歡迎。少搞大魚大肉。”
“我知道。部隊首長也是這麽吩咐的。我包領導滿意。不滿意牽我的鼻子犁田。”陳桂山看韓村官很給面子，知道自己的工作單位可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這餐飯，不當他是首長才怪。
韓寶來首先集合村聯防隊十名隊員整訓。他先是一頓訓斥：“村委養你們這幫酒囊飯桶是吃幹飯的？你們不怕老百姓指著脊梁骨罵，我怕！當時有隊員在現場，竟然不敢挺身而出、仗義執言，阻止非法事件發生，還扇風點火，唯恐下不亂。你這個聯防隊員，夠格嗎？這種人在，簡直玷汙了我們聯防隊的牌子。這次事情的發生，我們聯防隊形同虛設！也就是跟沒有聯防隊一樣。想綁架人就綁架人。這是打你們聯防隊的臉！”
韓寶來罵得一個個低下了頭。韓寶來餘怒難息：“兩名隊長記大過一次。其他隊員警告處分一次。當月獎金全部扣發。本來這次是你們立功表現的機會，結果全部受處分。什麽是政治業務素質？就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偏心，不搞宗派主義，不立山頭，誰是我陳家的人，誰是我蔣家的人，誰是我劉家的人，這樣搞，還要這個團隊幹什麽？你們就給缺看家護院的狗腿子就行了。以後，在對抗違法亂紀方面，一定要依法辦事，秉公執法，不得徇情枉法！”
韓寶來罵得口幹舌燥，看他們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話鋒一轉：“當然嘍，你們是一支新成立的聯防隊，還沒經過實踐考驗，還沒形成戰鬥力。徒有其表。表面上看，穿著老虎皮，張牙舞爪，其實骨子裏還是軟骨頭專門嚇唬老百姓的，面對兇惡的案犯，全身打擺子。這種人，我勸你遲早離開聯防隊，不要在這裏濫竽充數。我的聯防隊員，是準軍事化組織，拉得出去，打得響。再兇惡的犯罪分子，一聲令下，也要拿得下！”
“陳三點、劉曉明。”
“櫻請領導指示！”兩人跨一步出列，立正、行軍禮。
“我考慮給你們配摩托車，晚上也要分組巡邏。分兩組，白，由劉曉明隊長帶隊巡邏；晚上，由隊長陳三點親自設崗設點，盤查巡邏。保證村寨的安全。以後，白出了事，我找你劉曉明。晚上出了事，我找你陳三點。”
“是。請領導放心！”兩人繃著臉，氣勢如虹。
“嗯，我明找譚局給你們搞摩托車，配電棒、警用鋼叉。他們扣車場扣了那麽多黑車，我搞幾臺摩托車過來給你們執勤用。問題不大。”韓寶來的話，馬上讓他們渾身一振，有摩托車巡邏，他們可就耀武揚威了！這叫做罵了打了，還要給他糖吃。當時群英振奮：“請韓村官放心，決不辜負韓村官厚望！”
“我醜話講在前頭。我配摩托車給你們，不是方便你們偷雞摸狗、尋花問柳、吃喝瞟賭的，凡有此類事情發生，只要查實，輕則開除出聯防隊，重則追究刑事責任！”韓寶來還不忘記給他們打防疫針。
“謹遵領導指示，決不做有違黨紀國法的事情！請領導放心。”隊員喊口號還是蠻不錯的，上下齊心，聲音整齊劃一、雄壯有力。
“我倒是放心。你們得讓香河村寨的四千父老鄉親放心。執勤去吧。我還有事。”韓寶來一聲令下，頭也不回地走了。領導有威望，才敢擺譜。他四千父老鄉親，包括現在用的民工。
其實韓寶來有心要收服陳桂明兄弟，看兩兄弟都是有血性的軍人，要是有這兩個高手活躍他左右，他也用不著整提心吊膽。看這般臨時拉起來的半馱子隊伍，怎堪大用？還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職業軍人靠譜。
韓寶來本想走過去看一眼江楚瑤的工作，慰問她一下，再通知中午跟他一起到陳桂明家裏吃大餐，不用到大祠堂吃公共大食堂。合作醫療室門口果然排著一條長龍，許多老頭還是鄰村的大爺老奶奶十裏八鄉聞訊而來，韓寶來吩咐她照樣分文不取，一視同仁。他可是縣委辦主任，他們也是他治下的一分子。
冷不防，吳鳳氣喘籲籲跑過來，遠遠地朝他又招手又吶喊：“韓村官！韓村官！火山爆發了！火山爆發了！我們村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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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桂明知道韓寶來是在竭力保護他，要是韓寶來丟一個眼色，周備戰可能率隊如狼似虎地撲上來，將他摁倒在地，冰冷的手銬就要給他戴上了，這是毫無疑問的。陳桂山也趕緊過來勸哥哥：“聽韓主任的，哥哥，我在一旁冷眼觀察，韓主任是一方父母官，他做事不偏不倚，對得起地良心。聽他的沒錯!”
陳桂明也親眼目睹過一起解救人質現場，在廣州某銀行自動取款機，一名搶劫銀行未遂的案犯劫持一名女子做人質。結果大批特警包圍過來。雖然當時雙方僵持不下。一直到下午了，案犯經過警官的耐心服工作，同意送水、送快餐過來。一名早有準備的女送餐員，托著一盤麥當勞的快餐不緊不慢地走上前去。案犯伸手接餐盤的一剎那，那名送餐女服務員圖窮匕現，從餐盤下面亮出口徑手槍“啪、啪、啪”連開三槍，案犯當場飲彈身亡。女送餐員原來就是警官扮的。她開完槍，從容上車離去。當時圍觀的人群，將廣場圍了一個水洩不通，比電視劇好看多了。這可是現場的警匪對戰大片。比現場直播還要好看。看足球賽，就是現場好看，看現場直播感覺差遠了！
“走啊！還等什麽？”韓寶來一聲怒喝。饒是陳桂明這樣的老將，也不禁打了一個寒顫，老老實實地搖頭晃腦在前面引路。
於是，兩兄弟帶韓寶來走進內室，後面還有一間壁廈，用一把鐵鎖鎖住。開了鎖進去，室內比較暗，還有一股黴味，一眼看到一個穿著米黃色羽絨服的大閨女被反綁在一張寧式雕花床架子上，嘴裏堵了布團。韓寶來可不去放人，命令陳桂明放人。陳桂明還有點猶豫，陳桂山拖著哥哥一起動手解開了繩子，扯出嘴裏的布團，蔣翠婷還沒有活動筋骨，見韓寶來如見到親人：“韓大哥——”
韓寶來便半扶半背，將蔣翠婷領了出來。蔣耀武一聲幹嚎，疾步向前拉住閨女，放聲大哭：“婷婷，爸爸對不住你！爸讓你背黑鍋了。爸，這個老畜生，一步走錯，害苦了你！”
韓寶來怕留下後患，便當場對質：“陳桂明，有沒有那個你？”
蔣翠婷擡起臉，蔣耀武用衣襟抹去寶貝臉蛋上的淚水，她今年才上初三，看起來是一朵含苞欲放的花朵，她弓著眉，嘟著嘴：“她櫻”
“我有嗎？”
蔣翠婷一句話，周備戰所長的手銬“哢嚓”打開了，準備給陳桂明戴上。
“我叫了他一聲叔。他手縮回去了。”蔣翠婷的話差點把後面的聯防隊員逗樂了，好在陳三點、劉曉明紀律嚴明，他倆存心要在韓村官面前留個好印象。現在的管理還是家長制，韓寶來一句話就可以撤換他倆，豈有不賣力之理？
“還有沒有猥褻你？”
“櫻”
“我怎麽了你？”陳桂明還想狡辯。周備戰只等韓主任一個眼神了，他本來接到上級命令就是過來配合韓主任拿饒；拿了嫌疑犯也好在譚長軍局長面前有個交待。不然，譚局問起，你去給韓主任辦事，辦得怎麽樣？要是拿有嫌疑犯在，那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匯報一通了。
“你知道猥褻什麽意思嗎？”韓寶來怕她曲解了他的問話。
“陳叔威脅我，不準叫喊；還把我手綁起來，用手帕塞了我的嘴，威脅我，不準亂動。”蔣翠婷的話，讓人大跌眼鏡。
“起碼綁架是可以認定。韓主任，怎麽定性？”周備戰沈不住氣，向上級領導請示了。
韓寶來咬著嘴唇，眼光緊逼著陳桂明，陳桂明現在知道大禍臨頭，可他畢竟是條好漢，脖子一扛：“抓呀！老子本來準備白刀進紅刀子出，本不想活了。活著也沒啥意思。老婆不像老婆，家不像家，工作沒了。我叫兄弟回來，不是叫他幫忙的，我是叫他給我收屍的。我不連累孩子，孩子也托付給兄弟了。”
“挨千刀的。我——我——我哪裏少了一塊肉？我還不是當年那個胡金玉？”胡金玉聽陳桂明如此，又哀求他，又抱著他認錯，又捶打他。
韓寶來鼻子有點酸，眼鏡片有點潮，他別過頭去，拿出手帕擦拭了一番，下了決心似地：“周叔，陳桂明確實是思想上有個疙瘩，一時出於義憤，做出稀裏糊塗的事情。好在沒有釀成大錯。我做為村官，有責任、有義務教育他認真改錯。同時，我也要拉一把，一條漢子就不能因為這點事，從此一蹶不振，搞得家不像家，夫妻不像夫妻。陳滸陳大叔你回家牽頭羊來殺。今來的幹警，都吃了中飯走。我請客。鄰裏鄉親，低頭不見擡頭見，這個矛盾只能化解，不能積怨。”
周備戰馬上表示認同：“韓主任處理得對。吃飯就不吃了。有事，韓主任再打電話。這個冬，大案雖然沒有，可是案的高發期，什麽電訊詐騙啦，什麽丟狗丟牛，還要家裏的爹娘老子找不到的。你看邪不邪門。謝謝韓主任的美意，改日，我請韓主任吃飯。”
周備戰知道，撂下工作不幹，在這裏陪領導喝酒，那是要受到嚴肅紀律處分的。他可不敢造次。帶著六名警官急匆匆撤走了。
警察一走，便輕松多了。韓寶來吩咐翠婷扶著爹到村聯合醫療辦上藥。他擡腳也要閃人，陳桂山忙攔住韓寶來：“韓村官，陳大哥回家牽羊來宰了。你怎麽走了呢？韓村官放心。這錢由我來掏，不會要韓村官破費的。韓村官辦事果斷、精練，真是地方之福啊。”
這馬屁拍得韓寶來差點洋洋得意，好在他聽這種話聽多了，他眼珠子一轉：“誰我要走了？中午還沒到嗎？我中午再過來。我不能坐著幹等你家做飯做菜？我還有一大堆事情等著處理。中午我吃你的，決定了。那我就看你的表現嘍。我這人不怕上級紀律處分，人家怕紀律處分自覺走了。你沒看到？你也是軍政幹部，這個你懂的。中午少搞幾個菜。現在講究吃要吃一個保健，以素菜為主，原生態的菜最受歡迎。少搞大魚大肉。”
“我知道。部隊首長也是這麽吩咐的。我包領導滿意。不滿意牽我的鼻子犁田。”陳桂山看韓村官很給面子，知道自己的工作單位可能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了。這餐飯，不當他是首長才怪。
韓寶來首先集合村聯防隊十名隊員整訓。他先是一頓訓斥：“村委養你們這幫酒囊飯桶是吃幹飯的？你們不怕老百姓指著脊梁骨罵，我怕！當時有隊員在現場，竟然不敢挺身而出、仗義執言，阻止非法事件發生，還扇風點火，唯恐下不亂。你這個聯防隊員，夠格嗎？這種人在，簡直玷汙了我們聯防隊的牌子。這次事情的發生，我們聯防隊形同虛設！也就是跟沒有聯防隊一樣。想綁架人就綁架人。這是打你們聯防隊的臉！”
韓寶來罵得一個個低下了頭。韓寶來餘怒難息：“兩名隊長記大過一次。其他隊員警告處分一次。當月獎金全部扣發。本來這次是你們立功表現的機會，結果全部受處分。什麽是政治業務素質？就是在大是大非面前，不偏心，不搞宗派主義，不立山頭，誰是我陳家的人，誰是我蔣家的人，誰是我劉家的人，這樣搞，還要這個團隊幹什麽？你們就給缺看家護院的狗腿子就行了。以後，在對抗違法亂紀方面，一定要依法辦事，秉公執法，不得徇情枉法！”
韓寶來罵得口幹舌燥，看他們一個個像霜打的茄子，話鋒一轉：“當然嘍，你們是一支新成立的聯防隊，還沒經過實踐考驗，還沒形成戰鬥力。徒有其表。表面上看，穿著老虎皮，張牙舞爪，其實骨子裏還是軟骨頭專門嚇唬老百姓的，面對兇惡的案犯，全身打擺子。這種人，我勸你遲早離開聯防隊，不要在這裏濫竽充數。我的聯防隊員，是準軍事化組織，拉得出去，打得響。再兇惡的犯罪分子，一聲令下，也要拿得下！”
“陳三點、劉曉明。”
“櫻請領導指示！”兩人跨一步出列，立正、行軍禮。
“我考慮給你們配摩托車，晚上也要分組巡邏。分兩組，白，由劉曉明隊長帶隊巡邏；晚上，由隊長陳三點親自設崗設點，盤查巡邏。保證村寨的安全。以後，白出了事，我找你劉曉明。晚上出了事，我找你陳三點。”
“是。請領導放心！”兩人繃著臉，氣勢如虹。
“嗯，我明找譚局給你們搞摩托車，配電棒、警用鋼叉。他們扣車場扣了那麽多黑車，我搞幾臺摩托車過來給你們執勤用。問題不大。”韓寶來的話，馬上讓他們渾身一振，有摩托車巡邏，他們可就耀武揚威了！這叫做罵了打了，還要給他糖吃。當時群英振奮：“請韓村官放心，決不辜負韓村官厚望！”
“我醜話講在前頭。我配摩托車給你們，不是方便你們偷雞摸狗、尋花問柳、吃喝瞟賭的，凡有此類事情發生，只要查實，輕則開除出聯防隊，重則追究刑事責任！”韓寶來還不忘記給他們打防疫針。
“謹遵領導指示，決不做有違黨紀國法的事情！請領導放心。”隊員喊口號還是蠻不錯的，上下齊心，聲音整齊劃一、雄壯有力。
“我倒是放心。你們得讓香河村寨的四千父老鄉親放心。執勤去吧。我還有事。”韓寶來一聲令下，頭也不回地走了。領導有威望，才敢擺譜。他四千父老鄉親，包括現在用的民工。
其實韓寶來有心要收服陳桂明兄弟，看兩兄弟都是有血性的軍人，要是有這兩個高手活躍他左右，他也用不著整提心吊膽。看這般臨時拉起來的半馱子隊伍，怎堪大用？還是訓練有素的正規職業軍人靠譜。
韓寶來本想走過去看一眼江楚瑤的工作，慰問她一下，再通知中午跟他一起到陳桂明家裏吃大餐，不用到大祠堂吃公共大食堂。合作醫療室門口果然排著一條長龍，許多老頭還是鄰村的大爺老奶奶十裏八鄉聞訊而來，韓寶來吩咐她照樣分文不取，一視同仁。他可是縣委辦主任，他們也是他治下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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