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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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桐馬抿著唇，憋著氣，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但看得出他的胸膛在急速起伏，比劍不僅比的是劍術，同時還要比體力，體力差的人也會早早輸掉比賽，不管怎樣，就算最後敗了，體力上也不能輸。
士遠也已經在喘氣了，對手實在太難纏，桐馬雖然看起來很瘦，可是體力出奇的好，要是一般人早就累的不能動了，可是桐馬竟然還撐的住，而且一副我有的是力氣的樣子，打架真的怕遇到這樣耐力太好的對手，打不贏也要耗死對方的感覺。
幸好士遠很壯，再來個幾十回合也受的住。
接著兩人又繼續開戰，又是十幾個回合，桐馬的劍術對士遠而言，到底還是有些稚嫩，士遠終於感覺到了對方的一個破綻，他立刻抓住這個微小的失誤，一下將刀橫在了桐馬的脖子前。
桐馬輸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能跟士遠對戰這麽久，他覺得輸的不算難看。
桐馬收起刀，臉上露出並不情願的笑容，這一敗意味著他再也沒有資格去阻止士遠接近盛子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但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如果士遠能夠讓盛子開心，那麽他也不介意兩人的發展。
其實他早就感受到了士遠帶給盛子的快樂，而這是他無法做到的，他痛恨自己的過去，他不想玷汙盛子，雖然他討厭士遠，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讓盛子開朗了很多，即便是初櫻，也沒能讓盛子快樂，初櫻的存在只是讓盛子更深的體會了很多不如意的事，士遠則不同，他所帶給盛子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快樂，甚至能讓她忘記她自己的痛苦。
桐馬似乎釋懷了，但看起來還是很冷漠的樣子，他道：“我可以不阻止你接近盛子小姐，但是要讓盛子小姐接受你，還得看她自己的意願，這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士遠如釋重負，只要桐馬不攔著他，他就沒有顧慮了。
他跟盛子小姐的緣分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盛子小姐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他糟爛壓抑生活的一種救贖呢。
-
深秋的紅楓是極美麗的景致。
士遠常去喝酒的那間偏僻的居酒屋外，恰好種著幾棵楓樹，這時節楓葉已經紅透，如天邊燃了火般。
居酒屋內，士遠正跟龍太郎小聚。
這間居酒屋雖說偏僻，但是他們家的煮物真的是太可口了，用的是牛肉湯搭配木魚花熬的湯底，湯汁鮮甜濃郁，煮出來的食物也格外入味。
龍太郎撥弄著小碟子裏的圓白菜卷，觀察著士遠。
在龍太郎看來，士遠這家夥最近神神秘秘的，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聽說前一陣子還去了一趟大阪，以龍太郎老道的經驗來看，士遠八成是有相好的了。
龍太郎笑嘻嘻道：“士遠老兄，你最近很忙啊，常常見不到你的人影，不會是有相好的了吧。”
士遠聽著這話陷入到回憶，他悠悠道：“還記得去年夏日祭，青金湖上的三味線嗎？”
龍太郎也想起這件事，他摸著下巴說：“最近這一年，你都在尋找那位彈琴的姑娘，”順著自己說的話，他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找到她了？”
士遠將喜悅的春色掩藏在心底，面上並未表露半分，他一本正經的將話題轉開：“其實我對花魁案一直有些疑惑，最近這段時間都在找相關的人了解這方面的情況。”
欸？都聊到這了，怎麽轉移話題啊。
再說花魁案都過了這麽久了，士遠竟然還在提它，龍太郎又敏銳地覺察到了一些什麽，驚嘆道：“我記得你做這件事是為了花魁的密友，對吧，這位花魁密友該不會就是彈三味線的那位姑娘吧？”
龍太郎試圖將話題扭轉回去。
他喝了口酒，繼續道：“我記得那個女殺手緋蝶是為了你投案自首的，那麽漂亮的女人，你都不怎麽待見，可見這花魁密友比緋蝶更有魅力啊！”
說完拿眼瞅著士遠。
士遠不想隨意談論盛子，她在他心裏是特別神聖的存在，他開口道：“我受了她的恩惠，自然要為她做點什麽，否則我心難安。”
龍太郎一臉的不信，士遠這小子藏的還挺深，這說明他對這女子是真心的，把她保護的這麽好，連一句閑話都不願透露，算了，他既然不想說，就沒必要非要探人家隱私了。
兩人繼續喝酒。
正聊的高興的時候，龍太郎的一位同僚找了過來。
同僚俯身靠近龍太郎，小聲耳語：“龍君，城外小樹林發現一具女屍，看穿衣打扮似乎是吉原那邊的人。”
龍太郎一臉驚訝。
兩人聲音雖小，士遠那敏銳的耳朵還是聽到了談話內容，聽到是吉原的人，士遠心裏一緊，直覺告訴他這事或許與初櫻那案子有關系。
這麽緊急的事，龍太郎必須要馬上去現場勘察，他對士遠道：“士遠兄，今天的酒就喝到這吧，我這邊出了點事，要過去看看。”
士遠立刻回道：“我同你一道去吧。”
龍太郎有點意外，還沒等他問問原因，士遠已經作答：“我覺得這事可能與那事有關聯，所以想去看看。”
龍太郎秒懂士遠話裏的意思，對方把這事跟初櫻案聯系在一起了，士遠是個行刑手，一起去倒也沒什麽大礙，索性就同意了。
於是，三人一起向案發現場出發。
時間是剛過正午，畢竟是秋末了，小樹林有些蕭索。
那具女屍正躺在一條小溪邊上，可以說是一半在溪邊，一半在溪水裏。
屍身完整，沒有明顯傷痕，只在脖子處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初步判斷死亡原因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女屍穿戴整齊，生前沒有遭到淩-辱。
也沒有搏鬥的痕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女屍的穿衣風格比普通女子略顯艷麗，推測可能是吉原出身，町奉行所已經派人去吉原那邊詢問有無失蹤的人。
屍體看起來還沒有腐爛，只是觸感冰涼，屍斑也比較少，估計死亡時間不長，大概就在六個小時以內。
龍太郎看起臉色很差，他啐了一口道：“媽的，吉原那邊怎麽回事，最近這麽多幺蛾子。”
雖然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龍太郎卻隱隱感覺到這件命案或許真的跟花魁案相關，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士遠的影響，他也不自覺地開始朝著這個方向想。
士遠剛到這裏的時候，雖然看不見屍體，但是屍體縈繞的黑色氣團，他看得清清楚楚，死者不是個無辜的人。
如果死者真的是吉原的人，搞不好跟初櫻案真的有關系，這線索來的太突然了，他這段時間的調查幾乎走進死胡同，沒想到竟然會峰回路轉，或許是盛子小姐的引蛇出洞有效果了。
沈寂這麽久的兇手，終於又有行動了。
-
深秋的吉原也帶著涼意，雖然正午剛過，天卻陰沈沈的。
桐馬剛剛吃過午飯，仍在盯著蘭屋小枝豆的動向，奇怪的是，今天清晨之後，他就沒再見過對方的身影了，這跟平時很不一樣。
作為侍女的小枝豆，平時都會在蘭屋忙裏忙外，隨時都能看見她忙碌的身影。
當然這也不算奇怪的事，偶爾她也會離開店去附近送送東西，桐馬都會跟隨。
但是今天桐馬並沒有看到小枝豆離開。
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桐馬一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正在桐馬遐想之際，他看到町奉行所的人去了蘭屋，不一會兒，一位年輕侍女跟著來人一起走了。
桐馬認得這位侍女，她名叫小春，跟小枝豆關系親密。
小春出蘭屋時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焦慮，還有些擔憂，肯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桐馬感覺到發生了非比尋常的事，他趕緊拿起刀，迅速地下樓，跟了上去。
跟在小春的後面，桐馬刻意保持著距離，免得被小春同行的町奉行所的人發現。
走了一段路，桐馬意識到這是去往町奉行所的路，那個同心帶著小春是去町奉行所的，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而且此事肯定跟小枝豆有關，仔細想想今天發生的不同往常的事，莫非小枝豆出事了？
桐馬不得不往這個方向去想。
到了町奉行所，桐馬就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他不想暴露自己，被町奉行所的人纏上會很麻煩。
他看著小春跟同心進去所裏，就耐心在外等待，他感覺眼皮一直在跳，心也莫名有些緊張。
時間過得很慢，這種時候時間總是過的非常慢，慢到人開始變得焦躁不耐煩。
桐馬閉著眼深呼吸，可效果不算好，每當他感覺煩躁的時候，盛子都會給他一顆清涼丹，來讓他平覆情緒。
他從懷裏掏出隨身攜帶的清涼丹，碧綠清透，光是看著這個色澤，他就覺得放松了不少，他將丹藥放進嘴裏，一股清涼瞬間席卷整個口腔，還沒吞下去，就已經拂去了他的躁意，盛子小姐的丹藥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在江戶貴族圈千金難求。
反正也是無聊，桐馬幹脆不將清涼丹吞下去，就把它含在嘴裏把玩。
一邊把玩著丹丸，一邊盯著町奉行所的情況，感覺沒那麽枯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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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馬抿著唇，憋著氣，額頭已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盡量控制著自己的呼吸，但看得出他的胸膛在急速起伏，比劍不僅比的是劍術，同時還要比體力，體力差的人也會早早輸掉比賽，不管怎樣，就算最後敗了，體力上也不能輸。
士遠也已經在喘氣了，對手實在太難纏，桐馬雖然看起來很瘦，可是體力出奇的好，要是一般人早就累的不能動了，可是桐馬竟然還撐的住，而且一副我有的是力氣的樣子，打架真的怕遇到這樣耐力太好的對手，打不贏也要耗死對方的感覺。
幸好士遠很壯，再來個幾十回合也受的住。
接著兩人又繼續開戰，又是十幾個回合，桐馬的劍術對士遠而言，到底還是有些稚嫩，士遠終於感覺到了對方的一個破綻，他立刻抓住這個微小的失誤，一下將刀橫在了桐馬的脖子前。
桐馬輸了。
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能跟士遠對戰這麽久，他覺得輸的不算難看。
桐馬收起刀，臉上露出並不情願的笑容，這一敗意味著他再也沒有資格去阻止士遠接近盛子了，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事。但從另一個角度思考，如果士遠能夠讓盛子開心，那麽他也不介意兩人的發展。
其實他早就感受到了士遠帶給盛子的快樂，而這是他無法做到的，他痛恨自己的過去，他不想玷汙盛子，雖然他討厭士遠，但不得不承認，他的確讓盛子開朗了很多，即便是初櫻，也沒能讓盛子快樂，初櫻的存在只是讓盛子更深的體會了很多不如意的事，士遠則不同，他所帶給盛子的，就是不折不扣的快樂，甚至能讓她忘記她自己的痛苦。
桐馬似乎釋懷了，但看起來還是很冷漠的樣子，他道：“我可以不阻止你接近盛子小姐，但是要讓盛子小姐接受你，還得看她自己的意願，這就要靠你自己的本事了。”
士遠如釋重負，只要桐馬不攔著他，他就沒有顧慮了。
他跟盛子小姐的緣分從一年前就已經開始了，這一切都是命運的安排。
盛子小姐對他來說，又何嘗不是他糟爛壓抑生活的一種救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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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紅楓是極美麗的景致。
士遠常去喝酒的那間偏僻的居酒屋外，恰好種著幾棵楓樹，這時節楓葉已經紅透，如天邊燃了火般。
居酒屋內，士遠正跟龍太郎小聚。
這間居酒屋雖說偏僻，但是他們家的煮物真的是太可口了，用的是牛肉湯搭配木魚花熬的湯底，湯汁鮮甜濃郁，煮出來的食物也格外入味。
龍太郎撥弄著小碟子裏的圓白菜卷，觀察著士遠。
在龍太郎看來，士遠這家夥最近神神秘秘的，經常神龍見首不見尾，聽說前一陣子還去了一趟大阪，以龍太郎老道的經驗來看，士遠八成是有相好的了。
龍太郎笑嘻嘻道：“士遠老兄，你最近很忙啊，常常見不到你的人影，不會是有相好的了吧。”
士遠聽著這話陷入到回憶，他悠悠道：“還記得去年夏日祭，青金湖上的三味線嗎？”
龍太郎也想起這件事，他摸著下巴說：“最近這一年，你都在尋找那位彈琴的姑娘，”順著自己說的話，他突然眼睛一亮，恍然大悟道，“難不成你找到她了？”
士遠將喜悅的春色掩藏在心底，面上並未表露半分，他一本正經的將話題轉開：“其實我對花魁案一直有些疑惑，最近這段時間都在找相關的人了解這方面的情況。”
欸？都聊到這了，怎麽轉移話題啊。
再說花魁案都過了這麽久了，士遠竟然還在提它，龍太郎又敏銳地覺察到了一些什麽，驚嘆道：“我記得你做這件事是為了花魁的密友，對吧，這位花魁密友該不會就是彈三味線的那位姑娘吧？”
龍太郎試圖將話題扭轉回去。
他喝了口酒，繼續道：“我記得那個女殺手緋蝶是為了你投案自首的，那麽漂亮的女人，你都不怎麽待見，可見這花魁密友比緋蝶更有魅力啊！”
說完拿眼瞅著士遠。
士遠不想隨意談論盛子，她在他心裏是特別神聖的存在，他開口道：“我受了她的恩惠，自然要為她做點什麽，否則我心難安。”
龍太郎一臉的不信，士遠這小子藏的還挺深，這說明他對這女子是真心的，把她保護的這麽好，連一句閑話都不願透露，算了，他既然不想說，就沒必要非要探人家隱私了。
兩人繼續喝酒。
正聊的高興的時候，龍太郎的一位同僚找了過來。
同僚俯身靠近龍太郎，小聲耳語：“龍君，城外小樹林發現一具女屍，看穿衣打扮似乎是吉原那邊的人。”
龍太郎一臉驚訝。
兩人聲音雖小，士遠那敏銳的耳朵還是聽到了談話內容，聽到是吉原的人，士遠心裏一緊，直覺告訴他這事或許與初櫻那案子有關系。
這麽緊急的事，龍太郎必須要馬上去現場勘察，他對士遠道：“士遠兄，今天的酒就喝到這吧，我這邊出了點事，要過去看看。”
士遠立刻回道：“我同你一道去吧。”
龍太郎有點意外，還沒等他問問原因，士遠已經作答：“我覺得這事可能與那事有關聯，所以想去看看。”
龍太郎秒懂士遠話裏的意思，對方把這事跟初櫻案聯系在一起了，士遠是個行刑手，一起去倒也沒什麽大礙，索性就同意了。
於是，三人一起向案發現場出發。
時間是剛過正午，畢竟是秋末了，小樹林有些蕭索。
那具女屍正躺在一條小溪邊上，可以說是一半在溪邊，一半在溪水裏。
屍身完整，沒有明顯傷痕，只在脖子處有一道很深的勒痕，初步判斷死亡原因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死。
女屍穿戴整齊，生前沒有遭到淩-辱。
也沒有搏鬥的痕跡，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女屍的穿衣風格比普通女子略顯艷麗，推測可能是吉原出身，町奉行所已經派人去吉原那邊詢問有無失蹤的人。
屍體看起來還沒有腐爛，只是觸感冰涼，屍斑也比較少，估計死亡時間不長，大概就在六個小時以內。
龍太郎看起臉色很差，他啐了一口道：“媽的，吉原那邊怎麽回事，最近這麽多幺蛾子。”
雖然還不知道怎麽回事，龍太郎卻隱隱感覺到這件命案或許真的跟花魁案相關，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士遠的影響，他也不自覺地開始朝著這個方向想。
士遠剛到這裏的時候，雖然看不見屍體，但是屍體縈繞的黑色氣團，他看得清清楚楚，死者不是個無辜的人。
如果死者真的是吉原的人，搞不好跟初櫻案真的有關系，這線索來的太突然了，他這段時間的調查幾乎走進死胡同，沒想到竟然會峰回路轉，或許是盛子小姐的引蛇出洞有效果了。
沈寂這麽久的兇手，終於又有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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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吉原也帶著涼意，雖然正午剛過，天卻陰沈沈的。
桐馬剛剛吃過午飯，仍在盯著蘭屋小枝豆的動向，奇怪的是，今天清晨之後，他就沒再見過對方的身影了，這跟平時很不一樣。
作為侍女的小枝豆，平時都會在蘭屋忙裏忙外，隨時都能看見她忙碌的身影。
當然這也不算奇怪的事，偶爾她也會離開店去附近送送東西，桐馬都會跟隨。
但是今天桐馬並沒有看到小枝豆離開。
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出什麽事了？桐馬一時有了不祥的預感。
正在桐馬遐想之際，他看到町奉行所的人去了蘭屋，不一會兒，一位年輕侍女跟著來人一起走了。
桐馬認得這位侍女，她名叫小春，跟小枝豆關系親密。
小春出蘭屋時的樣子看起來有些焦慮，還有些擔憂，肯定是發生了不好的事。
桐馬感覺到發生了非比尋常的事，他趕緊拿起刀，迅速地下樓，跟了上去。
跟在小春的後面，桐馬刻意保持著距離，免得被小春同行的町奉行所的人發現。
走了一段路，桐馬意識到這是去往町奉行所的路，那個同心帶著小春是去町奉行所的，那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而且此事肯定跟小枝豆有關，仔細想想今天發生的不同往常的事，莫非小枝豆出事了？
桐馬不得不往這個方向去想。
到了町奉行所，桐馬就在附近找了個隱蔽的地方躲起來，他不想暴露自己，被町奉行所的人纏上會很麻煩。
他看著小春跟同心進去所裏，就耐心在外等待，他感覺眼皮一直在跳，心也莫名有些緊張。
時間過得很慢，這種時候時間總是過的非常慢，慢到人開始變得焦躁不耐煩。
桐馬閉著眼深呼吸，可效果不算好，每當他感覺煩躁的時候，盛子都會給他一顆清涼丹，來讓他平覆情緒。
他從懷裏掏出隨身攜帶的清涼丹，碧綠清透，光是看著這個色澤，他就覺得放松了不少，他將丹藥放進嘴裏，一股清涼瞬間席卷整個口腔，還沒吞下去，就已經拂去了他的躁意，盛子小姐的丹藥果然名不虛傳，怪不得在江戶貴族圈千金難求。
反正也是無聊，桐馬幹脆不將清涼丹吞下去，就把它含在嘴裏把玩。
一邊把玩著丹丸，一邊盯著町奉行所的情況，感覺沒那麽枯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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