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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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大阪的夜晚很美。
兩人住宿的旅店，是海邊的一座高閣。
因為海賊的事，士遠沒辦法放心盛子單獨住宿，他必須要守護在她的身旁。
僅僅是呆在身邊保護，他還是覺得不夠，總有他照顧不到的時候，總有盛子落單的時候，如果恰好被壞人給碰到，後果不堪設想。
本來盛子也是要跟他學劍道的，事不宜遲，還是早點教她比較好。
盛子剛吃完晚飯，打算再翻翻探案手冊，卻被士遠拉著要練劍道。
“欸，怎麽這麽突然啊，我打算把初櫻的案子搞清楚再練啦。”盛子懶洋洋的坐在布墊子上，一動也不動。
士遠的表情卻是非常嚴肅：“盛子小姐，我也不想逼你，可是你不學一點防身術的話，萬一碰到壞人，比如那幾個海賊，怎麽辦呢。”
盛子靠在小桌子旁，用手支著頭，一副沒覺得有什麽的樣子：“不是還有你呢嗎，士遠閣下，你劍術那麽厲害，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啦。”
“那萬一我不在你身邊呢，你一個人要怎麽應付？”
這個，盛子倒是沒去想過，士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而且他的樣子那麽認真，她都有點不好意思拒絕。
沒等盛子回答，士遠已經將手伸了出來：“劍術其實很有意思的，你練一會就能感覺到，相信你會喜歡上劍道的。”
盛子撇撇嘴，將手搭在士遠的手上，倒是來了點精神：“既然士遠老師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試試吧。”
士遠先教了盛子正確的站姿，這是最基礎的。
雖然他看不見，但憑著超強的感知，準確地調整了盛子的姿勢，連一些細節都照顧到位。
盛子真的不敢相信，她腿部的位置，手的高度，他竟然都能感知到對不對，這個男人真的太嚇人了，比視力很好的人都還要厲害。
他幫她調整姿勢的時候，兩人的肌膚不可避免觸碰到，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縈繞在他們之間。
碰到她的手的時候，他感覺到柔軟，但他不敢過分體會這觸感，快速調整好姿勢後，他便趕緊挪開自己的手，免得她覺得自己造次，他的分寸拿捏的很好。
盛子練習站姿的時候，士遠便在一旁揮刀劈砍，讓盛子的眼睛先熟悉劈刀的動作。
其實這些基礎的練習，盛子在幕府也都見過了，並不陌生。
只是，士遠劈刀的動作太好看了，脊背挺的筆直，每一刀劈下來的時候都是滿滿的力量感。
她想起他跟海賊打鬥的時候，那種瞬間的爆發力十分讓人震撼，但是行動之間又很飄逸優美，真的是兼具力量與美啊。
盛子十分欣賞地看著士遠，不知不覺就有點站歪了。
“註意姿勢。”明明在揮刀，士遠卻還有心力觀察盛子，感知力太強了點。
盛子趕緊調整自己的姿勢，非常配合士遠老師的教導。
“士遠老師，可不可以講解下您行刑時的用刀要領，我覺得行刑是件很不容易的差事。”
沒想到盛子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士遠忽然有點害羞，要在她面前表演行刑，比真的行刑都要讓他緊張，雖然這只是演習，並不是真的行刑。
士遠馬上調整好姿勢，一副待命的樣子，道：“嗯，我簡單講解下，具體的操作還是要多練習才可以。”
士遠將刀舉起：“行刑的時候，的確有一些要點，握刀的時候力量要輕，只有在揮砍的瞬間用力，這樣才能節省體力，使行刑順利完成，當然劍速也很重要，速度太慢不利於一刀結束，會很麻煩，還有腰部發力不要太早，要放到最後才使力。”
說完，便將刀用力向下砍去，動作利落，雖然沒有犯人，但是盛子似乎能感覺到有一顆頭顱被砍掉，真的是一刀結束，好壯觀，同時也有點說不出來的可能是恐怖的感覺。
盛子呆在原地，半晌才鼓掌，道：“好精彩，士遠老師的行刑手法真的是一流。”
士遠收起刀，並沒有顯得高興，他始終對自己的工作有點介意，他不討厭，也因長期工作早已麻木，可在內心深處的地方就是有一點介懷，他平時很少去想自己的工作，更不會過度去思考這件事，那會讓他變得脆弱。
盛子見士遠沒有說話，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行刑這件事，便拉著他一起坐下，溫聲道：“你又在介意行刑的事了？雖然這工作確實有點殘忍，但總是有人要去做的，而且你也是在懲罰壞人，不是嗎？”
士遠嘆了口氣，這的確比在街頭賣藝好一些，他不知道盛子到底對行刑這件事是什麽看法，她雖然安慰他，可她真的不介意嗎。
“盛子小姐，你不覺得做行刑手很可怕嗎，每天的工作就是砍頭，其實要適應這個工作是要一個過程的，每一個行刑手多少都會有點心理問題。”
盛子認真思考著士遠的話，說不可怕那是假的，就剛剛對著空氣砍頭就有點恐怖，更不要說來真的。
“其實說真的，行刑這件事是有點嚇人吶，不過能做好這個工作，我覺得也是滿帥的。”盛子聲音裏有著特別的溫柔，她看著不開心的士遠，便貼近他的耳朵道：“士遠老師，剛剛的樣子就好帥哦。”
她的聲音停在他的耳邊，她的誇讚弄得他心頭發熱，臉也跟著紅起來，他好像一下子恢覆了精神。
暧昧的氛圍一時間升騰起來。
現在早已入夜，兩人練劍的時候，隔壁房間早已進入溫柔鄉。
剛才談話的聲音遮蓋了回響，現在安靜下來後，才發覺其他客人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嗯嗯啊啊的聲音，似有若無地傳到他們的房間，撩撥著他們的心弦。
感覺有點尷尬，總不能一直呆在房間裏聽別人的故事吧，盛子幹脆站起來，道：“士遠閣下，咱們去賞月吧。”
說完，不等士遠回答，便拉著他的手往房間外急走，越走越快，以至於有點小跑起來。
高閣裏的結構曲曲彎彎，盛子拉著士遠的手慢慢奔跑，卻像入了迷宮般，四處碰壁，好一陣子，才終於跑了出來。
他們來到頂層的露臺。
這裏感覺離天很近，幾乎是，手可摘星辰。
月亮很圓，散發著皎潔的光，就懸在頭頂。
“月色真美。”盛子忍不住感嘆，隨後看向被月光包裹的士遠，他身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輝，清幽冷寂，他看不見天上的月，卻還是擡著頭，去感受它，他所感受的肯定是一般人無法領略的美。
盛子收回目光，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剛剛被撩撥起來的燥熱在月光下冷卻，她想著練劍的事，然後問道：“士遠閣下，覺得女子也可以練劍嗎，在我們這個時代，這種想法不多見呢。”
士遠聽著盛子的話，並沒有多做思考，便答道：“每個人都應該有權利練劍，無論男女。”
“可是女子被安排了其他的命運，一輩子只能困在很小的空間裏，能做的事情不多，這是男人們的意願，你不認同嗎？”
“我覺得，女子想做什麽應該由女子自己決定，其他人是無法幹涉的。”
盛子非常震驚，在她身邊的人，無論男女，對她的說詞都是一致的，女人就該嫁人，生兒育女，就連女人們也已經被洗腦，認為這就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不這麽做就大逆不道，根本不用男人壓制，女人自己就已經形成了這種固有觀念。
而對於女子人生更大的價值與意義，沒有人在乎，很多女人自己也沒想過這件事。
稀裏糊塗了幾千年。
可是為什麽士遠會有不一樣的想法，他是在用這樣的話術討好自己？
看樣子不像，他的確是一個沒那麽刻板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要她自己練劍保護自己。
期待被男人保護，最後失去自保的能力，再後來反而被男人壓榨，徹底淪為男人的附庸。
士遠是第一個要盛子學習劍道保護自己的人。
盛子道：“士遠閣下，你說以後男女會不會做同樣的事，甚至女子還能超越男子。”
這個問題有點深遠，士遠只是一介行刑手，他沒思考過這樣深刻的事，但是他卻回答道：“我覺得會，在很多事情上，女子也是有天賦的，比如我們山田家，有個女處刑人叫佐切，她的行刑手法就很厲害，比很多男子還要好，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
他雖然沒想過這樣深的問題，但他見識過這樣的事，就在他的身邊，所以他能給出明確的答案。
原來時代真的在變，有一些女子已經覺醒了，她們是星火，未來可燎原。
盛子真的特別激動，她很開心聽到這樣的事，然後她問：“你覺得我也能練好劍術嗎？”
“當然能。”士遠這次的回答很快，“有我來教你，你肯定會比很多男子還要強。”
盛子更激動了，從來沒有人會覺得她能超越男子，而眼前的男人卻很肯定她能做到。
盛子內心裏有種很熱乎的感覺，是感動，甚至要熱淚盈眶，想不到士遠是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她臉上泛起淺淺笑意，再看士遠時，她覺得他身上的光輝更亮了一些。
盛子踮起腳尖，靠近士遠，在他耳邊輕聲道：“士遠君，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話，謝謝你。”
然後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側臉上印上一吻，溫軟馨香。
士遠沒想到盛子會有這樣的舉動，突然的就心跳加速了，這次的吻跟上次不同，上次是意外，而這次是她真真切切親了他。
盛子的嘴唇雖然已經離開他的臉，可他感覺那吻還留在側臉上，癢癢的，撓著他的心。
他的臉紅起來，他想說點什麽，可又張不開嘴，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該做什麽，只能緊緊抿著唇，整個人呆楞在原地。
盛子也沒想到情到深處，自然而然就吻了他，也沒什麽好矜持的，她就是喜歡他。
看著士遠紅著臉，說不出話，盛子覺得他好可愛，她看著他寬大袖子裏垂著的手，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士遠感覺到盛子遞過來的手，很自然地將她的手握緊，進而十指交纏。
這一刻，不用任何言語，卻能感受到最溫馨的激動，兩個人都沈浸在這最浪漫的大阪的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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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的夜晚很美。
兩人住宿的旅店，是海邊的一座高閣。
因為海賊的事，士遠沒辦法放心盛子單獨住宿，他必須要守護在她的身旁。
僅僅是呆在身邊保護，他還是覺得不夠，總有他照顧不到的時候，總有盛子落單的時候，如果恰好被壞人給碰到，後果不堪設想。
本來盛子也是要跟他學劍道的，事不宜遲，還是早點教她比較好。
盛子剛吃完晚飯，打算再翻翻探案手冊，卻被士遠拉著要練劍道。
“欸，怎麽這麽突然啊，我打算把初櫻的案子搞清楚再練啦。”盛子懶洋洋的坐在布墊子上，一動也不動。
士遠的表情卻是非常嚴肅：“盛子小姐，我也不想逼你，可是你不學一點防身術的話，萬一碰到壞人，比如那幾個海賊，怎麽辦呢。”
盛子靠在小桌子旁，用手支著頭，一副沒覺得有什麽的樣子：“不是還有你呢嗎，士遠閣下，你劍術那麽厲害，他們不是你的對手啦。”
“那萬一我不在你身邊呢，你一個人要怎麽應付？”
這個，盛子倒是沒去想過，士遠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而且他的樣子那麽認真，她都有點不好意思拒絕。
沒等盛子回答，士遠已經將手伸了出來：“劍術其實很有意思的，你練一會就能感覺到，相信你會喜歡上劍道的。”
盛子撇撇嘴，將手搭在士遠的手上，倒是來了點精神：“既然士遠老師都這麽說了，那我就試試吧。”
士遠先教了盛子正確的站姿，這是最基礎的。
雖然他看不見，但憑著超強的感知，準確地調整了盛子的姿勢，連一些細節都照顧到位。
盛子真的不敢相信，她腿部的位置，手的高度，他竟然都能感知到對不對，這個男人真的太嚇人了，比視力很好的人都還要厲害。
他幫她調整姿勢的時候，兩人的肌膚不可避免觸碰到，有一種奇怪的氛圍縈繞在他們之間。
碰到她的手的時候，他感覺到柔軟，但他不敢過分體會這觸感，快速調整好姿勢後，他便趕緊挪開自己的手，免得她覺得自己造次，他的分寸拿捏的很好。
盛子練習站姿的時候，士遠便在一旁揮刀劈砍，讓盛子的眼睛先熟悉劈刀的動作。
其實這些基礎的練習，盛子在幕府也都見過了，並不陌生。
只是，士遠劈刀的動作太好看了，脊背挺的筆直，每一刀劈下來的時候都是滿滿的力量感。
她想起他跟海賊打鬥的時候，那種瞬間的爆發力十分讓人震撼，但是行動之間又很飄逸優美，真的是兼具力量與美啊。
盛子十分欣賞地看著士遠，不知不覺就有點站歪了。
“註意姿勢。”明明在揮刀，士遠卻還有心力觀察盛子，感知力太強了點。
盛子趕緊調整自己的姿勢，非常配合士遠老師的教導。
“士遠老師，可不可以講解下您行刑時的用刀要領，我覺得行刑是件很不容易的差事。”
沒想到盛子竟然會提出這個要求，士遠忽然有點害羞，要在她面前表演行刑，比真的行刑都要讓他緊張，雖然這只是演習，並不是真的行刑。
士遠馬上調整好姿勢，一副待命的樣子，道：“嗯，我簡單講解下，具體的操作還是要多練習才可以。”
士遠將刀舉起：“行刑的時候，的確有一些要點，握刀的時候力量要輕，只有在揮砍的瞬間用力，這樣才能節省體力，使行刑順利完成，當然劍速也很重要，速度太慢不利於一刀結束，會很麻煩，還有腰部發力不要太早，要放到最後才使力。”
說完，便將刀用力向下砍去，動作利落，雖然沒有犯人，但是盛子似乎能感覺到有一顆頭顱被砍掉，真的是一刀結束，好壯觀，同時也有點說不出來的可能是恐怖的感覺。
盛子呆在原地，半晌才鼓掌，道：“好精彩，士遠老師的行刑手法真的是一流。”
士遠收起刀，並沒有顯得高興，他始終對自己的工作有點介意，他不討厭，也因長期工作早已麻木，可在內心深處的地方就是有一點介懷，他平時很少去想自己的工作，更不會過度去思考這件事，那會讓他變得脆弱。
盛子見士遠沒有說話，知道他其實並不是很喜歡行刑這件事，便拉著他一起坐下，溫聲道：“你又在介意行刑的事了？雖然這工作確實有點殘忍，但總是有人要去做的，而且你也是在懲罰壞人，不是嗎？”
士遠嘆了口氣，這的確比在街頭賣藝好一些，他不知道盛子到底對行刑這件事是什麽看法，她雖然安慰他，可她真的不介意嗎。
“盛子小姐，你不覺得做行刑手很可怕嗎，每天的工作就是砍頭，其實要適應這個工作是要一個過程的，每一個行刑手多少都會有點心理問題。”
盛子認真思考著士遠的話，說不可怕那是假的，就剛剛對著空氣砍頭就有點恐怖，更不要說來真的。
“其實說真的，行刑這件事是有點嚇人吶，不過能做好這個工作，我覺得也是滿帥的。”盛子聲音裏有著特別的溫柔，她看著不開心的士遠，便貼近他的耳朵道：“士遠老師，剛剛的樣子就好帥哦。”
她的聲音停在他的耳邊，她的誇讚弄得他心頭發熱，臉也跟著紅起來，他好像一下子恢覆了精神。
暧昧的氛圍一時間升騰起來。
現在早已入夜，兩人練劍的時候，隔壁房間早已進入溫柔鄉。
剛才談話的聲音遮蓋了回響，現在安靜下來後，才發覺其他客人正在做著不可描述的事。
嗯嗯啊啊的聲音，似有若無地傳到他們的房間，撩撥著他們的心弦。
感覺有點尷尬，總不能一直呆在房間裏聽別人的故事吧，盛子幹脆站起來，道：“士遠閣下，咱們去賞月吧。”
說完，不等士遠回答，便拉著他的手往房間外急走，越走越快，以至於有點小跑起來。
高閣裏的結構曲曲彎彎，盛子拉著士遠的手慢慢奔跑，卻像入了迷宮般，四處碰壁，好一陣子，才終於跑了出來。
他們來到頂層的露臺。
這裏感覺離天很近，幾乎是，手可摘星辰。
月亮很圓，散發著皎潔的光，就懸在頭頂。
“月色真美。”盛子忍不住感嘆，隨後看向被月光包裹的士遠，他身上有一層淡淡的光輝，清幽冷寂，他看不見天上的月，卻還是擡著頭，去感受它，他所感受的肯定是一般人無法領略的美。
盛子收回目光，臉上的表情嚴肅起來，剛剛被撩撥起來的燥熱在月光下冷卻，她想著練劍的事，然後問道：“士遠閣下，覺得女子也可以練劍嗎，在我們這個時代，這種想法不多見呢。”
士遠聽著盛子的話，並沒有多做思考，便答道：“每個人都應該有權利練劍，無論男女。”
“可是女子被安排了其他的命運，一輩子只能困在很小的空間裏，能做的事情不多，這是男人們的意願，你不認同嗎？”
“我覺得，女子想做什麽應該由女子自己決定，其他人是無法幹涉的。”
盛子非常震驚，在她身邊的人，無論男女，對她的說詞都是一致的，女人就該嫁人，生兒育女，就連女人們也已經被洗腦，認為這就是天經地義的，如果不這麽做就大逆不道，根本不用男人壓制，女人自己就已經形成了這種固有觀念。
而對於女子人生更大的價值與意義，沒有人在乎，很多女人自己也沒想過這件事。
稀裏糊塗了幾千年。
可是為什麽士遠會有不一樣的想法，他是在用這樣的話術討好自己？
看樣子不像，他的確是一個沒那麽刻板的人，否則他也不會那麽輕易地要她自己練劍保護自己。
期待被男人保護，最後失去自保的能力，再後來反而被男人壓榨，徹底淪為男人的附庸。
士遠是第一個要盛子學習劍道保護自己的人。
盛子道：“士遠閣下，你說以後男女會不會做同樣的事，甚至女子還能超越男子。”
這個問題有點深遠，士遠只是一介行刑手，他沒思考過這樣深刻的事，但是他卻回答道：“我覺得會，在很多事情上，女子也是有天賦的，比如我們山田家，有個女處刑人叫佐切，她的行刑手法就很厲害，比很多男子還要好，這在以前是沒有過的。”
他雖然沒想過這樣深的問題，但他見識過這樣的事，就在他的身邊，所以他能給出明確的答案。
原來時代真的在變，有一些女子已經覺醒了，她們是星火，未來可燎原。
盛子真的特別激動，她很開心聽到這樣的事，然後她問：“你覺得我也能練好劍術嗎？”
“當然能。”士遠這次的回答很快，“有我來教你，你肯定會比很多男子還要強。”
盛子更激動了，從來沒有人會覺得她能超越男子，而眼前的男人卻很肯定她能做到。
盛子內心裏有種很熱乎的感覺，是感動，甚至要熱淚盈眶，想不到士遠是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她臉上泛起淺淺笑意，再看士遠時，她覺得他身上的光輝更亮了一些。
盛子踮起腳尖，靠近士遠，在他耳邊輕聲道：“士遠君，這是我聽到的最動聽的話，謝謝你。”
然後情不自禁地在他的側臉上印上一吻，溫軟馨香。
士遠沒想到盛子會有這樣的舉動，突然的就心跳加速了，這次的吻跟上次不同，上次是意外，而這次是她真真切切親了他。
盛子的嘴唇雖然已經離開他的臉，可他感覺那吻還留在側臉上，癢癢的，撓著他的心。
他的臉紅起來，他想說點什麽，可又張不開嘴，他不知道這個時候該說什麽，該做什麽，只能緊緊抿著唇，整個人呆楞在原地。
盛子也沒想到情到深處，自然而然就吻了他，也沒什麽好矜持的，她就是喜歡他。
看著士遠紅著臉，說不出話，盛子覺得他好可愛，她看著他寬大袖子裏垂著的手，將自己的手遞了過去。
士遠感覺到盛子遞過來的手，很自然地將她的手握緊，進而十指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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