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聲勝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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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勝有聲
22
“姐姐醒了沒有？”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只覺得格外遙遠。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讓我看到了過去的回憶，而今重回現實，我居然有幾分清醒的感覺？
現在再想起帝旭和千落雪兩人，我反倒覺得自己和他們而言只是陌路人。
不過是造了一場孽緣罷了。
“蘭臺，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看著蘭若的關心神色，我情不自禁地落了淚。
她更加緊張了，連忙問我：“是不是喝了十日醉不舒服？哪裏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辛苦你了，從我那場歷劫起，就一直照顧我到現在。”
“你這說的是些什麽話？不過你，你……”蘭若的神色突然高興起來，眼睛亮亮的看向我，平時一貫身上獨有的嫵媚氣質都少了幾分。
“我既然清醒了，過去的那些事情，也該算一算了。”
“什麽意思？蘭臺，你還是要去找帝旭？”
我把住了她的手，道：“有些賬，總該兩清。”
一想到帝旭，算算時間，今日又到時候了。我兀地一笑，眼裏一片冷光劃過。
五百年，約摸著這一次能找到千雪落的下落了，她從我身上拿走的東西，也該收回來了。
23
再一次，出現在院裏。帝旭冷眼看著我，我沒有理會他的眼神，將珠子直接遞了過去。
接到珠子，他開始運轉法力，漸漸的臉上又白了。
不過我這一次我沒有選擇幫他。畢竟這麽多年了，修為還是這麽低，怪誰呢？
我也不是天生欠他們什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才不會去做。
帝旭見我久久沒有動作，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忘了你做過什麽嗎？還不快幫忙找找雪落的下落？”
呵，我心裏有些想笑。
說的好像全是我的錯一樣。實際上，如果不是當時他非要對我痛下殺手，千落雪也不一定就會因此喪命。
而且，雖然她的神魂已經被劈碎，但因為之前我換給她的那條神筋還在，神魂凝聚起來也快。
至於久久遍尋不到，原因大抵是她已經轉世了。
不過，念在畢竟我還要找到她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上前幾步，還是幫了他一把。
順著珠子亮起，我知道，有門路了。
帝旭臉上顯出一抹高興，但是看到我在旁邊，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應該是怕我又傷害到他的寶貝徒弟，他根本不等我跟上，徑直消失了蹤影。
好在我早有準備。
24
等我出現在人間集市，已是半夜。因為今天過節的緣故，人格外的多。
飛上屋頂，我仔細打量了周圍，一眼瞥見了一個不小心落水的小女孩身上。
沒多想，我將她救了起來。
正抱了孩子上岸，帝旭已經紅了眼沖過來，大喊道：“你又想害她到什麽時候？”
看了懷裏的孩子一眼，我笑了，原來，歪打正著啊。
不過這一次我可容不得他的汙蔑，道：“隨意誹謗別人真是上神獨有的品質。我隨意救起一個人也能被顛倒黑白，真是好心沒好報。”
“小姑娘，不如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看著被帝旭抱進懷裏的五歲小女童，她這幅模樣，跟上輩子沒差多少。
“壞，壞女人。”我看見千落雪現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
我知道，她必然是帶有上一世的記憶，此時卻故意裝作孩童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膈應人。
“夠了，她還是個孩子，蘭臺，你就是這麽惡毒！”帝旭氣得發抖，“有我在，你再也不要想著傷害她。”
“夠了，你們的笑話太多我都看膩了。”我有些無聊，一擊打向了帝旭胳膊，逼得千落雪差點落下來。
“你可小心點，她現在身嬌體弱的，要是一不小心又轉生一次，你不得又花大把功夫找？”我心裏有些痛快。
抱緊了千落雪，帝旭的臉色有些驚疑，問道：“你，還是蘭臺嗎？”
我笑了笑，面上風輕雲淡。
“怎麽，上神很驚訝嗎？”
“你是不是很好奇過去那個對你予取予求的蘭臺，怎麽會舍得對你動手，對嗎？”
我繼續說下去，聲音有些發冷。
25
“我也沒想到，仙界大家敬仰的帝旭上神，居然是如此一個卑劣的小人。”
“從第一次見面你就處心積慮，為了拿到藏生珠下了血本，送了連神魂都起作用的藥來控制我這個凡人。”
“讓我愛上你，離不開你，一直為你付出。”
“不過可惜，沒想到，我近日居然誤打誤撞喝了十日醉解除了。對了，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解千愁。”
“當然，這也是在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查了後才解出的真相。”
我看著他們，眼裏一片冷漠。
“至於你，不過就是一個依附他生存的菟絲子，四處闖禍不說，還心安理得，用著涼國舉國之命換來的寶物藏生珠，借著我的神筋稱自己千年奇材，你也配？”
我罵出的話讓兩人都變了臉色，敢怒不敢言，看得出他們現在恨我。
“你說，如果我把你們兩個人的事情都抖摟出去會怎麽樣，就你們這樣子，還配當上仙人嗎？”
“索性，今天，就讓我來替天行道，還涼國百姓一個公道。”
26
帝旭抱著千落雪，幾乎想逃，原因無他，他打不過我。
上神跟古神的差距，天差地別，抓住他們再簡單不過了。
帶著兩人回了宮，他們看著我，目露恐懼。
“你，你要幹什麽？”千落雪這時候也不裝了，倒有幾分可愛。
我笑了笑，拿出了過去拔神筋所準備的東西。
“當然，是從你身上討回你從我這拿走的東西啊。用了那麽久，也還是凡人一個，這說明你跟它根本不合適。”
“至於你，當初說是從我這裏借走神筋，那麽這麽多年也該讓我討回一點利息了吧。我想想，還要加上涼國的人命一起，這樣吧，就讓我幫你們成為一對苦命鴛鴦，怎麽樣？”
“不能同生死，至少也要共患難吧。”
許是我笑的有些殘忍，這兩人看著我露出了恐懼的笑容，透著絕望。
他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作為活了萬萬年的古神。對我們來說，他們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毫無還手之力。
27
報了這一場仇，我有些解氣，說實話，實在是憋的太狠了。
至於，帝旭和千落雪，兩個人被我拔掉了神筋，關了起來。
不出意外，他們要一直躺著在仙界過完餘生了。
當然，也有人質疑，不過在我拿出了他們所作所為的證據之後，沒人再敢替他們說話。
我的日子終於又恢覆了往日的平靜。自由自在，瀟灑肆意。
只不過，我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麽平靜。
有件事我一直壓在心裏，至今都沒有想明白。
直到偶然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位剛升上來的小仙，他給我講述了自己曾到過梁國的事情。
說在當年兩位皇女逐位時，他曾幫著皇帝算了一卦。
他算到，若是讓那位女帝繼位，那女帝必然逃不了一死。
後來，果真一語成讖。
原來，這就是我那個父皇當初的理由嗎？
我笑了笑，往事如煙，都過去了。
28
至於那毀滅之力，我不由想到了那古籍裏的一句話。
“此陣法只可用一次。”
看著遠處笑著的蘭若，我心裏一片坦然。
餘生珍貴，應該要花在自己重要的人事上。
至於天道，究竟是想要毀神族亦或救神族，這都不在自己考慮範圍內。
“蘭臺，熙和又來見你了。”蘭若臉上帶笑，表情有幾分微妙。
這丫頭，又想來取笑我。
說起熙和，我與他的相識不過是早年間順手救下的一只鹿，後來不知怎麽的，他也得了機緣升了上來做神仙。
因為一直念著我的恩情，總往我這裏跑，不時送些東西，就連那瓶十日醉，也是他送給我的。
想到這裏，我的確是要好好感謝他一回。
人進來後。
瞧了眼前裝扮的舒適順眼的熙和，我笑道：“這次多虧了你的那瓶酒，說吧，你想要什麽，我自會給你弄來。”
熙和掃了我一眼，飛快低下了頭，問道：“不用謝，承蒙古神的恩情，熙和一直都記在心裏。”
他繼續說：“古神，熙和鬥膽問您一句，您與那位的聯系是否真的斷幹凈了，可還覺得傷心？”
他倒是關心自己。
“自然不曾。”雖是連著說的，但他竟也聽懂了。
他臉上突然起了一團紅霞，磕磕絆絆道：“那，古神，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伺候你嗎？”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看他紅了臉的樣子，卻覺著有幾分可愛。
於是臨出口的話拐了彎兒，答應道：“好啊。”
聽到我的回覆，少年人樣子的熙和擡起了頭，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無比清澈，眼裏滿是驚喜和情意。
_正文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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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醒了沒有？”我聽見了熟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只覺得格外遙遠。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裏讓我看到了過去的回憶，而今重回現實，我居然有幾分清醒的感覺？
現在再想起帝旭和千落雪兩人，我反倒覺得自己和他們而言只是陌路人。
不過是造了一場孽緣罷了。
“蘭臺，你醒了，現在感覺怎麽樣？”
看著蘭若的關心神色，我情不自禁地落了淚。
她更加緊張了，連忙問我：“是不是喝了十日醉不舒服？哪裏還疼嗎？”
我搖了搖頭，對她說：“辛苦你了，從我那場歷劫起，就一直照顧我到現在。”
“你這說的是些什麽話？不過你，你……”蘭若的神色突然高興起來，眼睛亮亮的看向我，平時一貫身上獨有的嫵媚氣質都少了幾分。
“我既然清醒了，過去的那些事情，也該算一算了。”
“什麽意思？蘭臺，你還是要去找帝旭？”
我把住了她的手，道：“有些賬，總該兩清。”
一想到帝旭，算算時間，今日又到時候了。我兀地一笑，眼裏一片冷光劃過。
五百年，約摸著這一次能找到千雪落的下落了，她從我身上拿走的東西，也該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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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出現在院裏。帝旭冷眼看著我，我沒有理會他的眼神，將珠子直接遞了過去。
接到珠子，他開始運轉法力，漸漸的臉上又白了。
不過我這一次我沒有選擇幫他。畢竟這麽多年了，修為還是這麽低，怪誰呢？
我也不是天生欠他們什麽，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才不會去做。
帝旭見我久久沒有動作，終於忍不住開了口：“忘了你做過什麽嗎？還不快幫忙找找雪落的下落？”
呵，我心裏有些想笑。
說的好像全是我的錯一樣。實際上，如果不是當時他非要對我痛下殺手，千落雪也不一定就會因此喪命。
而且，雖然她的神魂已經被劈碎，但因為之前我換給她的那條神筋還在，神魂凝聚起來也快。
至於久久遍尋不到，原因大抵是她已經轉世了。
不過，念在畢竟我還要找到她拿回屬於我的東西，我上前幾步，還是幫了他一把。
順著珠子亮起，我知道，有門路了。
帝旭臉上顯出一抹高興，但是看到我在旁邊，心思又活絡了起來。
應該是怕我又傷害到他的寶貝徒弟，他根本不等我跟上，徑直消失了蹤影。
好在我早有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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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出現在人間集市，已是半夜。因為今天過節的緣故，人格外的多。
飛上屋頂，我仔細打量了周圍，一眼瞥見了一個不小心落水的小女孩身上。
沒多想，我將她救了起來。
正抱了孩子上岸，帝旭已經紅了眼沖過來，大喊道：“你又想害她到什麽時候？”
看了懷裏的孩子一眼，我笑了，原來，歪打正著啊。
不過這一次我可容不得他的汙蔑，道：“隨意誹謗別人真是上神獨有的品質。我隨意救起一個人也能被顛倒黑白，真是好心沒好報。”
“小姑娘，不如你來說說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看著被帝旭抱進懷裏的五歲小女童，她這幅模樣，跟上輩子沒差多少。
“壞，壞女人。”我看見千落雪現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狡黠。
我知道，她必然是帶有上一世的記憶，此時卻故意裝作孩童的樣子，實在是有些膈應人。
“夠了，她還是個孩子，蘭臺，你就是這麽惡毒！”帝旭氣得發抖，“有我在，你再也不要想著傷害她。”
“夠了，你們的笑話太多我都看膩了。”我有些無聊，一擊打向了帝旭胳膊，逼得千落雪差點落下來。
“你可小心點，她現在身嬌體弱的，要是一不小心又轉生一次，你不得又花大把功夫找？”我心裏有些痛快。
抱緊了千落雪，帝旭的臉色有些驚疑，問道：“你，還是蘭臺嗎？”
我笑了笑，面上風輕雲淡。
“怎麽，上神很驚訝嗎？”
“你是不是很好奇過去那個對你予取予求的蘭臺，怎麽會舍得對你動手，對嗎？”
我繼續說下去，聲音有些發冷。
25
“我也沒想到，仙界大家敬仰的帝旭上神，居然是如此一個卑劣的小人。”
“從第一次見面你就處心積慮，為了拿到藏生珠下了血本，送了連神魂都起作用的藥來控制我這個凡人。”
“讓我愛上你，離不開你，一直為你付出。”
“不過可惜，沒想到，我近日居然誤打誤撞喝了十日醉解除了。對了，它還有另一個名字叫解千愁。”
“當然，這也是在我察覺到不對勁的時候，查了後才解出的真相。”
我看著他們，眼裏一片冷漠。
“至於你，不過就是一個依附他生存的菟絲子，四處闖禍不說，還心安理得，用著涼國舉國之命換來的寶物藏生珠，借著我的神筋稱自己千年奇材，你也配？”
我罵出的話讓兩人都變了臉色，敢怒不敢言，看得出他們現在恨我。
“你說，如果我把你們兩個人的事情都抖摟出去會怎麽樣，就你們這樣子，還配當上仙人嗎？”
“索性，今天，就讓我來替天行道，還涼國百姓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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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旭抱著千落雪，幾乎想逃，原因無他，他打不過我。
上神跟古神的差距，天差地別，抓住他們再簡單不過了。
帶著兩人回了宮，他們看著我，目露恐懼。
“你，你要幹什麽？”千落雪這時候也不裝了，倒有幾分可愛。
我笑了笑，拿出了過去拔神筋所準備的東西。
“當然，是從你身上討回你從我這拿走的東西啊。用了那麽久，也還是凡人一個，這說明你跟它根本不合適。”
“至於你，當初說是從我這裏借走神筋，那麽這麽多年也該讓我討回一點利息了吧。我想想，還要加上涼國的人命一起，這樣吧，就讓我幫你們成為一對苦命鴛鴦，怎麽樣？”
“不能同生死，至少也要共患難吧。”
許是我笑的有些殘忍，這兩人看著我露出了恐懼的笑容，透著絕望。
他們其實早就應該想到的，作為活了萬萬年的古神。對我們來說，他們只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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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了這一場仇，我有些解氣，說實話，實在是憋的太狠了。
至於，帝旭和千落雪，兩個人被我拔掉了神筋，關了起來。
不出意外，他們要一直躺著在仙界過完餘生了。
當然，也有人質疑，不過在我拿出了他們所作所為的證據之後，沒人再敢替他們說話。
我的日子終於又恢覆了往日的平靜。自由自在，瀟灑肆意。
只不過，我沒有表面看上去的這麽平靜。
有件事我一直壓在心裏，至今都沒有想明白。
直到偶然有一天，我碰到了一位剛升上來的小仙，他給我講述了自己曾到過梁國的事情。
說在當年兩位皇女逐位時，他曾幫著皇帝算了一卦。
他算到，若是讓那位女帝繼位，那女帝必然逃不了一死。
後來，果真一語成讖。
原來，這就是我那個父皇當初的理由嗎？
我笑了笑，往事如煙，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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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那毀滅之力，我不由想到了那古籍裏的一句話。
“此陣法只可用一次。”
看著遠處笑著的蘭若，我心裏一片坦然。
餘生珍貴，應該要花在自己重要的人事上。
至於天道，究竟是想要毀神族亦或救神族，這都不在自己考慮範圍內。
“蘭臺，熙和又來見你了。”蘭若臉上帶笑，表情有幾分微妙。
這丫頭，又想來取笑我。
說起熙和，我與他的相識不過是早年間順手救下的一只鹿，後來不知怎麽的，他也得了機緣升了上來做神仙。
因為一直念著我的恩情，總往我這裏跑，不時送些東西，就連那瓶十日醉，也是他送給我的。
想到這裏，我的確是要好好感謝他一回。
人進來後。
瞧了眼前裝扮的舒適順眼的熙和，我笑道：“這次多虧了你的那瓶酒，說吧，你想要什麽，我自會給你弄來。”
熙和掃了我一眼，飛快低下了頭，問道：“不用謝，承蒙古神的恩情，熙和一直都記在心裏。”
他繼續說：“古神，熙和鬥膽問您一句，您與那位的聯系是否真的斷幹凈了，可還覺得傷心？”
他倒是關心自己。
“自然不曾。”雖是連著說的，但他竟也聽懂了。
他臉上突然起了一團紅霞，磕磕絆絆道：“那，古神，你能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伺候你嗎？”
我本來是想拒絕的，但看他紅了臉的樣子，卻覺著有幾分可愛。
於是臨出口的話拐了彎兒，答應道：“好啊。”
聽到我的回覆，少年人樣子的熙和擡起了頭，他一雙眼睛亮晶晶的看著我，無比清澈，眼裏滿是驚喜和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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