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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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生日快樂
十二月五日。
星期三。
桃沢月海坐在游樂園的長椅上, 心情快要躍上雲霄。
今天是赤葦京治的生日。
他們之前約好了要在這天一起來游樂園玩的。
因為是工作日，園內客流量並不大，除了有點冷以外, 一切都好。
東京今年還沒下過雪，假如可以的話, 桃沢月海希望這雪能在聖誕落下來。
她很想和赤葦京治擁有一個共同的初雪。
現在是下午五點，他們約的時間是六點。
怕赤葦京治會提前來，她特地來得很早，布置了一點小驚喜。
在這種時候，連等待都是甜蜜的。
桃沢月海把臉往圍巾裏縮了縮, 天氣很冷，她露在外面的手已經被凍得有點僵硬了。
“桃沢。”身前投下一片陰影，桃沢月海頭還沒擡起來，就已經止不住地笑起來。
她聲音很軟：“赤葦學長。”
“嗯，怎麽來這麽早。”一只手撫上她的臉, 輕輕摩挲了兩下, 又把她僵直的雙手裹進手掌裏捂, “手好冰。”
桃沢月海只沖著他笑：“今天可是你生日, 怎麽能讓你等。”
她軟乎乎的笑幾乎要燒透赤葦京治的心了。
他把掌心的手往上牽了牽, 給她呼了呼，隨後, 貼到自己的臉上：“就這一次, 以後我們還是一起吧。”
“不管去哪, 我都先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他重覆。
“可是好累。”桃沢月海拉著他坐到旁邊, 靠到他身上，“我也可以去接你的。”
“好, 下次你來接我。”
為了這次生日，桃沢月海特地有計算過的，首先要去玩幾個刺激的項目，然後在園內的餐廳吃個飯，再去玩浪漫一點的游戲，最後一起去摩天輪。
“你應該不恐高吧？”上高空飛翔的游戲機前，桃沢月海突然記起來，問了一句。
赤葦京治先給她做好安全措施，又檢查了一遍，才給自己也裝好：“確實有點。”
他擡眼，眉眼看上去有點乖順：“所以你要牽好我的手。”
桃沢月海瞬間責任感爆棚，她很是豪邁地握住赤葦京治的手：“放心吧，有我在呢。”
游戲機緩緩上升，以緩慢的速度開始移動。
從這個角度看，底下的建築物和人群都小得有點模糊。
眼前是一片落日和被染成玫瑰色的晚霞。
桃沢月海牽著赤葦京治的手往前伸了伸，感覺幾乎能碰得到這些彩色的雲了。
“你看，這個就是傳說中的落日飛車。”她聲音被風吹著，幾乎要散開來。
“可惜手機沒拿上來，不能拍。”
赤葦京治幹脆也松開另一只抓著扶手的手，牽著她擺成了一個四邊形：“這樣也算是拍到了吧。”
晚霞被框進了兩人的手指間，居然真的像是在拍照。
“算！”桃沢月海歡呼，“我們不僅拍到了，還順帶著錄了個像。”
她扭頭：“錄進我們的眼睛裏了，或者是記憶裏？”
她眼睛在晚霞下，居然也染上了一點玫瑰色。
游戲機驟然下落，赤葦京治心跳得飛快，幾乎要從他胸口蹦出來了。
他說不清是因為桃沢月海的眼睛太亮，還是因為這晚霞太絢麗。又或者兩者都有。
高空飛翔的游戲機緩緩落下，兩人手牽著手走下來，和周圍的每一對情侶沒什麽兩樣。
見赤葦京治對高空飛翔的接受度還算不錯，桃沢月海放下心來，拉著他玩遍了所有刺激的項目，只除了鬼屋。
這些游戲同晚霞一起落幕。
去往餐廳的路上有很多游戲攤位，最受歡迎的是射擊游戲。
這個赤葦京治很擅長，他問：“有想要的東西嗎？”
桃沢月海搖頭：“不要了，我好餓，我們去吃飯吧。”
赤葦京治都依她。
不過點餐的時候，桃沢月海稍微犯了點難。
因為時間點和她定的有點出入，她事先拜托好的花也沒能按時送來。
“我去一下衛生間。”飯吃了一半，桃沢月海找借口溜出去。
她去找了餐廳的服務員，又重新商量了待會兒的流程。
等回去的時候，她表情略有點僵硬。
桃沢月海畢竟沒怎麽做過這種事，一眼就被赤葦京治看出了端倪：“怎麽了？”
“沒、快吃飯吧。”她坐下。
“打擾一下，能請您填一下這個問題嗎？我們有獎品贈送的。”
赤葦京治擡眼，見桃沢月海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就接了過來。
是一張小卡片。
「想用目光擁抱你
想用眼睛愛你」
赤葦京治一楞，擡眼看桃沢月海。
她眼裏的笑意已經完全壓不住了。
他於是也笑，接過筆，在底下補上了後半句——
「它比語言正確且有深度」
這是赤葦京治在梟谷讀書館借的第二十四本書。
谷川俊太郎的詩集，這詩集就擺在他臥室的書架上。
服務員也忍不住了，從餐架下取出一束花，遞給桃沢月海：“祝兩位用餐愉快。”
“雖然沒有雪，但是晚霞也很漂亮。”桃沢月海拿過卡片，放進花束側面，“喜歡嗎？”
赤葦京治第一次被人送花，他輕輕摸了一下白色的花瓣：“洋水仙？”
“你認識啊？”桃沢月海興致勃勃，指指旁邊小小的紅球，“那這個呢？”
“這個我不認識。”赤葦京治用那種柔軟的眼神看她，“是什麽？”
“冬青。”桃沢月海手指卷了卷頭發，“所以你喜歡嗎？”
“喜歡的。”赤葦京治垂下半截眼簾，“我很喜歡。”
桃沢月海臉有點燒。糟糕，赤葦學長和花同框的殺傷力有點太大了。
她聲音都小了許多：“待會兒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摩天輪？好啊。”赤葦京治想到了某個在女生圈子裏非常就歡迎的傳說。
據說在摩天輪最高點接吻的情侶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桃沢月海也想到了這個傳說，她為自己澄清：“我可沒有想著要在最高接吻，真的就只是去坐一下摩天輪而已。”
見赤葦京治眼裏帶笑，她強調：“真的，我只是想要一個私密一點的空間而已。”
等等，這話說的怎麽更奇怪了。她又想解釋兩句，被赤葦京治餵了一塊胡蘿蔔。
她下意識嚼了幾口，咽下去。
“我知道。”他又餵了一塊。
桃沢月海就這樣被他一口一口地餵完了整盤飯。
她有點迷茫，怎麽突然就開始給她投餵了。
一直到坐完了旋轉木馬，拍了很親密的合照，再坐上摩天輪，桃沢月海依舊沒想明白。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他敷衍著哄過去了。
至少赤葦京治一定是想著要和她接吻的。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很喜歡親她了，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
今天可不能給他親了，桃沢月海下定決心。
無論他怎麽使美人計，她都絕不讓他親。
當然她要是想的話，還是可以對他動手動腳的。
這個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摩天輪頂端亮著一盞暗黃的燈。
桃沢月海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夜景，就又重新把全部視線放到赤葦京治身上。
他可比夜景好看多了。
“咳——”桃沢月海故弄玄虛，“今天你生日，有什麽願望嗎？說給桃沢大人聽聽。”
“什麽都可以嗎？”
“當然，什麽都可以！”
赤葦京治調整了一下語氣，誇張道：“那麽桃沢大人，我的願望是——”
“嗯嗯，是什麽？”桃沢月海滿眼期待。
“我的願望是，希望桃沢月海天天開心。”
摩天輪升到了最高點，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月亮。
在這個小小的包廂裏，正有全世界最浪漫的故事在發生。
桃沢月海臉上的笑淡了點，她心情平靜：“你的願望就是這個？”
“對，就是這個。”赤葦京治也平靜地看著她。
“你不想把這個願望放在別的地方嗎？”桃沢月海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有顫抖，“比如、比如你一直想問的，我的秘密？”
赤葦京治搖頭：“我的願望就是這個了，想要你永遠開心。”
他說：“桃沢，我不想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可是，可是假如你把那個秘密作為要求，我是絕不會拒絕你的。”桃沢月海有點著急，語速很快。
赤葦京治卻還是沈靜的，他攏了攏她的圍巾：“我可以不要這個答案。”
他擡眼：“你不想說，那就不說。”
“……哦。”桃沢月海把臉縮進圍巾裏，最後，只憋出這麽一句，“我剛才忘記了，生日快樂，赤葦學長。”
她從包裏翻出兩個盒子：“這是禮物。”
“謝謝，我可以拆開嗎？”
“可以的。”
第一個盒子裏是瓶墨水，在燈光下閃著絢麗的流光。
第二個盒子裏是一本書，封面空白。
赤葦京治翻開，第一頁寫著一句話——「我們餘生的第一天」
他看了眼桃沢月海，她表情繃著，看上去有點緊張。
第二頁是他打球的樣子，看球衣上的號碼，應該是他高一的時候。
赤葦京治了然，這是桃沢月海所說的，對他一見鐘情的那天。
這居然是一本自述性質的漫畫。
漫畫以桃沢月海的角度，畫出了他們兩人的故事。
從酸澀的暗戀，暧昧，一直畫到他們相戀。
他一頁一頁看過去，終於看到了寫著12/5的日期，就是今天。
她很難完美預料今天會發生什麽，就只畫了那束花和摩天輪。畫面最後寫著「未完待續」的字樣。
但是後面還有一頁。
桃沢月海舔了一下有些幹澀的嘴唇，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那頁紙終於被翻過去了。
沒有畫任何東西，就只在空白的紙上寫了一句話。
——「桃沢月海的秘密」
赤葦京治幾乎不敢往下看。
他驚愕：“桃沢？”
桃沢月海肯定地點頭：“你可以看。”
後半句躍入他的眼簾。
——「第一條，喜歡赤葦京治。」
——「第二條，赤葦京治是桃沢月海的充電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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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三。
桃沢月海坐在游樂園的長椅上, 心情快要躍上雲霄。
今天是赤葦京治的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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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工作日，園內客流量並不大，除了有點冷以外, 一切都好。
東京今年還沒下過雪，假如可以的話, 桃沢月海希望這雪能在聖誕落下來。
她很想和赤葦京治擁有一個共同的初雪。
現在是下午五點，他們約的時間是六點。
怕赤葦京治會提前來，她特地來得很早，布置了一點小驚喜。
在這種時候，連等待都是甜蜜的。
桃沢月海把臉往圍巾裏縮了縮, 天氣很冷，她露在外面的手已經被凍得有點僵硬了。
“桃沢。”身前投下一片陰影，桃沢月海頭還沒擡起來，就已經止不住地笑起來。
她聲音很軟：“赤葦學長。”
“嗯，怎麽來這麽早。”一只手撫上她的臉, 輕輕摩挲了兩下, 又把她僵直的雙手裹進手掌裏捂, “手好冰。”
桃沢月海只沖著他笑：“今天可是你生日, 怎麽能讓你等。”
她軟乎乎的笑幾乎要燒透赤葦京治的心了。
他把掌心的手往上牽了牽, 給她呼了呼，隨後, 貼到自己的臉上：“就這一次, 以後我們還是一起吧。”
“不管去哪, 我都先接你，然後我們一起去。”他重覆。
“可是好累。”桃沢月海拉著他坐到旁邊, 靠到他身上，“我也可以去接你的。”
“好, 下次你來接我。”
為了這次生日，桃沢月海特地有計算過的，首先要去玩幾個刺激的項目，然後在園內的餐廳吃個飯，再去玩浪漫一點的游戲，最後一起去摩天輪。
“你應該不恐高吧？”上高空飛翔的游戲機前，桃沢月海突然記起來，問了一句。
赤葦京治先給她做好安全措施，又檢查了一遍，才給自己也裝好：“確實有點。”
他擡眼，眉眼看上去有點乖順：“所以你要牽好我的手。”
桃沢月海瞬間責任感爆棚，她很是豪邁地握住赤葦京治的手：“放心吧，有我在呢。”
游戲機緩緩上升，以緩慢的速度開始移動。
從這個角度看，底下的建築物和人群都小得有點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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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沢月海牽著赤葦京治的手往前伸了伸，感覺幾乎能碰得到這些彩色的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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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霞被框進了兩人的手指間，居然真的像是在拍照。
“算！”桃沢月海歡呼，“我們不僅拍到了，還順帶著錄了個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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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戲機驟然下落，赤葦京治心跳得飛快，幾乎要從他胸口蹦出來了。
他說不清是因為桃沢月海的眼睛太亮，還是因為這晚霞太絢麗。又或者兩者都有。
高空飛翔的游戲機緩緩落下，兩人手牽著手走下來，和周圍的每一對情侶沒什麽兩樣。
見赤葦京治對高空飛翔的接受度還算不錯，桃沢月海放下心來，拉著他玩遍了所有刺激的項目，只除了鬼屋。
這些游戲同晚霞一起落幕。
去往餐廳的路上有很多游戲攤位，最受歡迎的是射擊游戲。
這個赤葦京治很擅長，他問：“有想要的東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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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京治都依她。
不過點餐的時候，桃沢月海稍微犯了點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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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一下衛生間。”飯吃了一半，桃沢月海找借口溜出去。
她去找了餐廳的服務員，又重新商量了待會兒的流程。
等回去的時候，她表情略有點僵硬。
桃沢月海畢竟沒怎麽做過這種事，一眼就被赤葦京治看出了端倪：“怎麽了？”
“沒、快吃飯吧。”她坐下。
“打擾一下，能請您填一下這個問題嗎？我們有獎品贈送的。”
赤葦京治擡眼，見桃沢月海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就接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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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用目光擁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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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葦京治一楞，擡眼看桃沢月海。
她眼裏的笑意已經完全壓不住了。
他於是也笑，接過筆，在底下補上了後半句——
「它比語言正確且有深度」
這是赤葦京治在梟谷讀書館借的第二十四本書。
谷川俊太郎的詩集，這詩集就擺在他臥室的書架上。
服務員也忍不住了，從餐架下取出一束花，遞給桃沢月海：“祝兩位用餐愉快。”
“雖然沒有雪，但是晚霞也很漂亮。”桃沢月海拿過卡片，放進花束側面，“喜歡嗎？”
赤葦京治第一次被人送花，他輕輕摸了一下白色的花瓣：“洋水仙？”
“你認識啊？”桃沢月海興致勃勃，指指旁邊小小的紅球，“那這個呢？”
“這個我不認識。”赤葦京治用那種柔軟的眼神看她，“是什麽？”
“冬青。”桃沢月海手指卷了卷頭發，“所以你喜歡嗎？”
“喜歡的。”赤葦京治垂下半截眼簾，“我很喜歡。”
桃沢月海臉有點燒。糟糕，赤葦學長和花同框的殺傷力有點太大了。
她聲音都小了許多：“待會兒我們去坐摩天輪吧？”
“摩天輪？好啊。”赤葦京治想到了某個在女生圈子裏非常就歡迎的傳說。
據說在摩天輪最高點接吻的情侶就可以永遠在一起。
桃沢月海也想到了這個傳說，她為自己澄清：“我可沒有想著要在最高接吻，真的就只是去坐一下摩天輪而已。”
見赤葦京治眼裏帶笑，她強調：“真的，我只是想要一個私密一點的空間而已。”
等等，這話說的怎麽更奇怪了。她又想解釋兩句，被赤葦京治餵了一塊胡蘿蔔。
她下意識嚼了幾口，咽下去。
“我知道。”他又餵了一塊。
桃沢月海就這樣被他一口一口地餵完了整盤飯。
她有點迷茫，怎麽突然就開始給她投餵了。
一直到坐完了旋轉木馬，拍了很親密的合照，再坐上摩天輪，桃沢月海依舊沒想明白。
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被他敷衍著哄過去了。
至少赤葦京治一定是想著要和她接吻的。他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很喜歡親她了，更何況是在這種時候。
今天可不能給他親了，桃沢月海下定決心。
無論他怎麽使美人計，她都絕不讓他親。
當然她要是想的話，還是可以對他動手動腳的。
這個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摩天輪頂端亮著一盞暗黃的燈。
桃沢月海趴在窗邊看了一會兒夜景，就又重新把全部視線放到赤葦京治身上。
他可比夜景好看多了。
“咳——”桃沢月海故弄玄虛，“今天你生日，有什麽願望嗎？說給桃沢大人聽聽。”
“什麽都可以嗎？”
“當然，什麽都可以！”
赤葦京治調整了一下語氣，誇張道：“那麽桃沢大人，我的願望是——”
“嗯嗯，是什麽？”桃沢月海滿眼期待。
“我的願望是，希望桃沢月海天天開心。”
摩天輪升到了最高點，仿佛一伸手就能觸碰到月亮。
在這個小小的包廂裏，正有全世界最浪漫的故事在發生。
桃沢月海臉上的笑淡了點，她心情平靜：“你的願望就是這個？”
“對，就是這個。”赤葦京治也平靜地看著她。
“你不想把這個願望放在別的地方嗎？”桃沢月海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要有顫抖，“比如、比如你一直想問的，我的秘密？”
赤葦京治搖頭：“我的願望就是這個了，想要你永遠開心。”
他說：“桃沢，我不想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
“可是，可是假如你把那個秘密作為要求，我是絕不會拒絕你的。”桃沢月海有點著急，語速很快。
赤葦京治卻還是沈靜的，他攏了攏她的圍巾：“我可以不要這個答案。”
他擡眼：“你不想說，那就不說。”
“……哦。”桃沢月海把臉縮進圍巾裏，最後，只憋出這麽一句，“我剛才忘記了，生日快樂，赤葦學長。”
她從包裏翻出兩個盒子：“這是禮物。”
“謝謝，我可以拆開嗎？”
“可以的。”
第一個盒子裏是瓶墨水，在燈光下閃著絢麗的流光。
第二個盒子裏是一本書，封面空白。
赤葦京治翻開，第一頁寫著一句話——「我們餘生的第一天」
他看了眼桃沢月海，她表情繃著，看上去有點緊張。
第二頁是他打球的樣子，看球衣上的號碼，應該是他高一的時候。
赤葦京治了然，這是桃沢月海所說的，對他一見鐘情的那天。
這居然是一本自述性質的漫畫。
漫畫以桃沢月海的角度，畫出了他們兩人的故事。
從酸澀的暗戀，暧昧，一直畫到他們相戀。
他一頁一頁看過去，終於看到了寫著12/5的日期，就是今天。
她很難完美預料今天會發生什麽，就只畫了那束花和摩天輪。畫面最後寫著「未完待續」的字樣。
但是後面還有一頁。
桃沢月海舔了一下有些幹澀的嘴唇，等待著最終的審判。
那頁紙終於被翻過去了。
沒有畫任何東西，就只在空白的紙上寫了一句話。
——「桃沢月海的秘密」
赤葦京治幾乎不敢往下看。
他驚愕：“桃沢？”
桃沢月海肯定地點頭：“你可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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