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端水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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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端水好累
哪怕桃沢月海再怎麽擔心, 貓貓對貓頭鷹的比賽也還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拉開了序幕。
她前一天晚上就緊張得睡不著覺，想打電話給赤葦京治，又覺得這時候打擾他不太好。畢竟他第二天還有比賽。
於是她把電話撥給了夜貓子芽衣, 和她聊了半晚上。
最後終於被不堪其擾的芽衣勒令掛掉電話立馬去睡覺。
桃沢月海：“……”
糟糕，被嫌棄了。
她從床左滾到床右, 又從床右邊滾回床左邊。
不行，太緊張了，完全睡不著。
她看了一會兒床頭的小燈，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去看自己凍在冰箱裏的蜂蜜檸檬。
這是合宿時清水潔子教她的, 她給兩個隊伍都做了一大份。
透明盒子裏，檸檬片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她放下心來，摸摸肚子，覺得有點餓，又去翻冰箱裏有沒有什麽能吃的。
“阿月？你幹嘛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桃沢月海嚇得打了個寒顫。
“爸爸？！”她呼出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
“抱歉抱歉, 嚇到你了。”桃沢雅治往後退了一步, “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他們家女兒從來都是早睡晚起黨, 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熬了個大夜。
桃沢月海不好意思道：“餓了。”
“你今天吃的確實有點少。”桃沢雅治摸摸下巴，“爸爸給你煮碗面吧。”
哇！意外之喜！原本以為只能吃速食的。
她連連點頭：“謝謝爸爸！”
沒人能拒絕在晚上吃這麽一晚熱氣騰騰的面。桃沢月海小口吸溜著面條, 幸福得快要冒泡泡了。
“好吃嗎？”桃沢雅治坐在餐桌對面看著她吃, 笑瞇瞇地問, “阿月，聽媽媽說, 你明天要去看研磨和鐵朗的比賽啊？”
桃沢月海頭都不擡：“對。”
“那那兩盒蜂蜜檸檬，也是給他倆準備的？會不會有點多？研磨那孩子胃口很小吧。”
“不啊, 另一份是給赤……”桃沢月海緊急剎車，在爸爸變得有點危險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往下說，“就是、給我們學校排球部的。”
她低著頭：“是研磨他們的對手。”
“對手啊。”桃沢雅治笑得很溫柔，“需要爸爸明天陪你一起去看比賽嗎？你一個人的話，無論在哪邊加油都不太合適吧？”
說的很在理，但桃沢月海知道，他只是懷疑她談戀愛了，僅此而已。
她早有準備，拒絕道：“不了，我和芽衣約好了。你在的話她會尷尬。”
這是假話，芽衣才沒空陪她呢。
桃沢雅治：“那就沒辦法了。”
可惡！他女兒還挺護著那臭小子的。
由於熬了個夜，桃沢月海第二天差點沒起得來。
她迷迷糊糊裝上東西，又迷迷糊糊地找到體育館。
比賽當然還沒開始，但是兩個隊伍的應援團已經都準備好了。
桃沢月海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小夥伴。芽衣和明日香作為學生會成員，今天帶隊做應援。
她招招手，但是沒過去——她今天畢竟不是單推梟谷。
桃沢月海不太方便進各個隊伍的準備室，只能約他們出來。
出乎她意料的是，來的人有四個。
兩個隊伍的主將和二傳一起過來了。
“小桃小桃！”木兔光太郎隔著大老遠就對她招手。
他是今天這場比賽的明星選手——不，應該是整個全國大賽的明星選手。
體育館裏的大多數人都在暗暗關註他，於是也順帶著把註意力放到了桃沢月海身上。
她稍微有點不自在，但是沒躲，努力把音量提到自己平時說話的大小：“這個給你們。”
“比賽加油。”
她明明只給研磨發了消息的，但是來的人有四個。
大概率是他們兩個隊伍在互相放著狠話，小黑又看見了她的消息，跟木兔炫耀吧。
又或者是挑釁？
“好漂亮！小桃真厲害！”木兔光太郎接過巨大的保鮮盒，先給赤葦京治看。
得到他肯定的點頭後，木兔才沖著黑尾鐵朗炫耀：“我就知道我們也有！”
對於他第一句話是誇她厲害，並且神情和語氣都非常真誠這點，桃沢月海早就預料到了。
木兔光太郎從來都有話直說，更不會吝嗇對他人的肯定和誇讚。
就算再怎麽自卑，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也會逐漸變得自信起來。
她又說了一遍：“比賽加油！”
“你這是給哪邊加油打氣呢？”黑尾鐵朗嘗了片檸檬，把盒子遞到孤爪研磨手邊，示意他也來一片。
“兩邊都是。”桃沢月海理直氣壯。
“檸檬很好吃。”孤爪研磨看著她，“我們會加油的。”
他看上去居然還挺有鬥志。
桃沢月海欣慰：“好！”
那雙貓瞳裏閃過一點笑意，不知有意無意，往赤葦京治那邊瞥了瞥。
黑發少年正在阻止試圖多吃一點檸檬的王牌：“剩下的留著賽後吃比較好。”
“好像是哦。”木兔光太郎一臉天然，“到時候肯定會更好吃的。”
赤葦京治：“……”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這話說的，好像他們贏定了的樣子。
“木兔你……”
眼看著兩只貓貓眼神變得兇狠起來，桃沢月海連忙哄他們：“比賽還沒開始呢，有氣勢是好事。”
到了這種時候，赤葦京治那些平日裏被藏得極深的攻擊性也稍微顯露出了一點棱角。
他公然問：“桃沢，比完賽後，你有時間嗎？”
“有的。”桃沢月海不明所以。
“那我待會兒來找你。”
好像只是一個約會請求。但他的態度也就說明了一切——赤葦京治並不覺得自己的隊伍會輸。
桃沢月海：突然就想把他們全都踹進球場裏。
小學生嗎？
她開始趕人：“比賽快開始了吧，你們再不回去，其他人會擔心的。”
“而且，蜂蜜檸檬也要分給大家一起吃吧？我特地做了很多的。”
理由充分。
幾人只好暫時先回去。
唯獨赤葦京治留著沒走。
桃沢月海看過去，他立刻低眉順眼地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
“剛才利用你來挑釁他們……”赤葦京治又說了一遍，“抱歉。”
桃沢月海語氣困惑：“我沒覺得這是利用……算了，就算是利用，也是我允許的。”
“你不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會那麽說嗎？”她笑起來。”
“你說得對，是你默許我這樣的。”赤葦京治也笑了。
他的笑總是很淺，但從不會被人忽略。
那笑是從眼睛裏跑出來的，溫和又柔軟。
桃沢月海看得有點害羞，她捂住那雙眼睛：“你別笑！”
她分明就看見有好多人在看他！
“為什麽捂我眼睛？”赤葦京治並不掙紮。
“赤葦學長，你是真不明白嗎？”桃沢月海松開手，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你這張臉，還是很吸引人的。”
赤葦京治眼裏的笑意更甚：“只是臉嗎？”
“嗯……身材也是。”桃沢月海沈吟。
“那我可要再努力一點，讓其他地方也能吸引到你。”
桃沢月海正色：“是的，你要加油。”
“在這之前，”赤葦京治彎了彎腰，“如果我贏了比賽，是不是可以給我適當的獎勵？”
“那要看這個適當的範圍。”桃沢月海很謹慎，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是你能支付起的。”
桃沢月海想了想：“那到時候你提要求，我要是辦不到，就再換一個。”
“好。”
赤葦京治沒能待多久，就被木葉秋紀一通電話叫了回去：“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但是沒時間了，你倆待會兒再好好約會吧。”
“對了，替我們跟桃沢說聲謝謝啊，檸檬很好吃。”
赤葦京治把手機往桃沢月海那邊遞了遞：“他們說謝謝你。”
她湊過去：“不客氣。”
這一句顯然讓木葉秋紀有點懵：“啊、你聽到了啊。”
他剛才都說了什麽來著？應該沒有什麽不合適的話吧？
赤葦京治掛了電話：“那我走了？”
他這麽說著，卻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著居然還真的像是舍不得她。
桃沢月海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愛，像是在撒嬌一樣。
她突發奇想，伸長手臂，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我會給你加油的。”
“好。”
為了公平起見，桃沢月海就舉著攝像機坐在了兩隊應援團中間的位置。
她甚至連鏡頭都是對著中間的球網。
但兩支隊伍剛一上場，她就下意識地和赤葦京治遠遠的對上了視線。
——隔著攝像機鏡頭。
有那麽一瞬間，桃沢月海有一種夢回初見的感覺。
當時她也是這樣，坐在沒有立場的位置，卻被一道人影吸引了全部視線。
她小幅度地揮揮手。
突然感受到一陣惡寒，桃沢月海立馬轉頭去拍音駒的隊伍。
果然是幾道譴責的視線。
她也沖著那邊揮手。
呼——端水好累。
“姐姐？”她正忙著給賽前熱身的兩個隊伍錄像，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略顯稚嫩的男聲。
桃沢月海回頭，對上一雙和她很像，但是顏色更深一些的藍色眼睛。
“哲也？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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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桃沢月海再怎麽擔心, 貓貓對貓頭鷹的比賽也還是在一個陽光明媚的上午拉開了序幕。
她前一天晚上就緊張得睡不著覺，想打電話給赤葦京治，又覺得這時候打擾他不太好。畢竟他第二天還有比賽。
於是她把電話撥給了夜貓子芽衣, 和她聊了半晚上。
最後終於被不堪其擾的芽衣勒令掛掉電話立馬去睡覺。
桃沢月海：“……”
糟糕，被嫌棄了。
她從床左滾到床右, 又從床右邊滾回床左邊。
不行，太緊張了，完全睡不著。
她看了一會兒床頭的小燈，從床上爬起來，躡手躡腳地去看自己凍在冰箱裏的蜂蜜檸檬。
這是合宿時清水潔子教她的, 她給兩個隊伍都做了一大份。
透明盒子裏，檸檬片呈現出誘人的金黃色。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她放下心來，摸摸肚子，覺得有點餓，又去翻冰箱裏有沒有什麽能吃的。
“阿月？你幹嘛呢？”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桃沢月海嚇得打了個寒顫。
“爸爸？！”她呼出一口氣, “你嚇死我了。”
“抱歉抱歉, 嚇到你了。”桃沢雅治往後退了一步, “你怎麽這麽晚還沒睡？”
他們家女兒從來都是早睡晚起黨, 今天居然破天荒地熬了個大夜。
桃沢月海不好意思道：“餓了。”
“你今天吃的確實有點少。”桃沢雅治摸摸下巴，“爸爸給你煮碗面吧。”
哇！意外之喜！原本以為只能吃速食的。
她連連點頭：“謝謝爸爸！”
沒人能拒絕在晚上吃這麽一晚熱氣騰騰的面。桃沢月海小口吸溜著面條, 幸福得快要冒泡泡了。
“好吃嗎？”桃沢雅治坐在餐桌對面看著她吃, 笑瞇瞇地問, “阿月，聽媽媽說, 你明天要去看研磨和鐵朗的比賽啊？”
桃沢月海頭都不擡：“對。”
“那那兩盒蜂蜜檸檬，也是給他倆準備的？會不會有點多？研磨那孩子胃口很小吧。”
“不啊, 另一份是給赤……”桃沢月海緊急剎車，在爸爸變得有點危險的目光中，硬著頭皮往下說，“就是、給我們學校排球部的。”
她低著頭：“是研磨他們的對手。”
“對手啊。”桃沢雅治笑得很溫柔，“需要爸爸明天陪你一起去看比賽嗎？你一個人的話，無論在哪邊加油都不太合適吧？”
說的很在理，但桃沢月海知道，他只是懷疑她談戀愛了，僅此而已。
她早有準備，拒絕道：“不了，我和芽衣約好了。你在的話她會尷尬。”
這是假話，芽衣才沒空陪她呢。
桃沢雅治：“那就沒辦法了。”
可惡！他女兒還挺護著那臭小子的。
由於熬了個夜，桃沢月海第二天差點沒起得來。
她迷迷糊糊裝上東西，又迷迷糊糊地找到體育館。
比賽當然還沒開始，但是兩個隊伍的應援團已經都準備好了。
桃沢月海一眼就看到了她的小夥伴。芽衣和明日香作為學生會成員，今天帶隊做應援。
她招招手，但是沒過去——她今天畢竟不是單推梟谷。
桃沢月海不太方便進各個隊伍的準備室，只能約他們出來。
出乎她意料的是，來的人有四個。
兩個隊伍的主將和二傳一起過來了。
“小桃小桃！”木兔光太郎隔著大老遠就對她招手。
他是今天這場比賽的明星選手——不，應該是整個全國大賽的明星選手。
體育館裏的大多數人都在暗暗關註他，於是也順帶著把註意力放到了桃沢月海身上。
她稍微有點不自在，但是沒躲，努力把音量提到自己平時說話的大小：“這個給你們。”
“比賽加油。”
她明明只給研磨發了消息的，但是來的人有四個。
大概率是他們兩個隊伍在互相放著狠話，小黑又看見了她的消息，跟木兔炫耀吧。
又或者是挑釁？
“好漂亮！小桃真厲害！”木兔光太郎接過巨大的保鮮盒，先給赤葦京治看。
得到他肯定的點頭後，木兔才沖著黑尾鐵朗炫耀：“我就知道我們也有！”
對於他第一句話是誇她厲害，並且神情和語氣都非常真誠這點，桃沢月海早就預料到了。
木兔光太郎從來都有話直說，更不會吝嗇對他人的肯定和誇讚。
就算再怎麽自卑，和他這樣的人做朋友，也會逐漸變得自信起來。
她又說了一遍：“比賽加油！”
“你這是給哪邊加油打氣呢？”黑尾鐵朗嘗了片檸檬，把盒子遞到孤爪研磨手邊，示意他也來一片。
“兩邊都是。”桃沢月海理直氣壯。
“檸檬很好吃。”孤爪研磨看著她，“我們會加油的。”
他看上去居然還挺有鬥志。
桃沢月海欣慰：“好！”
那雙貓瞳裏閃過一點笑意，不知有意無意，往赤葦京治那邊瞥了瞥。
黑發少年正在阻止試圖多吃一點檸檬的王牌：“剩下的留著賽後吃比較好。”
“好像是哦。”木兔光太郎一臉天然，“到時候肯定會更好吃的。”
赤葦京治：“……”
不，他不是這個意思。
他這話說的，好像他們贏定了的樣子。
“木兔你……”
眼看著兩只貓貓眼神變得兇狠起來，桃沢月海連忙哄他們：“比賽還沒開始呢，有氣勢是好事。”
到了這種時候，赤葦京治那些平日裏被藏得極深的攻擊性也稍微顯露出了一點棱角。
他公然問：“桃沢，比完賽後，你有時間嗎？”
“有的。”桃沢月海不明所以。
“那我待會兒來找你。”
好像只是一個約會請求。但他的態度也就說明了一切——赤葦京治並不覺得自己的隊伍會輸。
桃沢月海：突然就想把他們全都踹進球場裏。
小學生嗎？
她開始趕人：“比賽快開始了吧，你們再不回去，其他人會擔心的。”
“而且，蜂蜜檸檬也要分給大家一起吃吧？我特地做了很多的。”
理由充分。
幾人只好暫時先回去。
唯獨赤葦京治留著沒走。
桃沢月海看過去，他立刻低眉順眼地道歉。
“為什麽要道歉？”
“剛才利用你來挑釁他們……”赤葦京治又說了一遍，“抱歉。”
桃沢月海語氣困惑：“我沒覺得這是利用……算了，就算是利用，也是我允許的。”
“你不就是算準了這點，才會那麽說嗎？”她笑起來。”
“你說得對，是你默許我這樣的。”赤葦京治也笑了。
他的笑總是很淺，但從不會被人忽略。
那笑是從眼睛裏跑出來的，溫和又柔軟。
桃沢月海看得有點害羞，她捂住那雙眼睛：“你別笑！”
她分明就看見有好多人在看他！
“為什麽捂我眼睛？”赤葦京治並不掙紮。
“赤葦學長，你是真不明白嗎？”桃沢月海松開手，對上那雙漂亮的眼睛，“你這張臉，還是很吸引人的。”
赤葦京治眼裏的笑意更甚：“只是臉嗎？”
“嗯……身材也是。”桃沢月海沈吟。
“那我可要再努力一點，讓其他地方也能吸引到你。”
桃沢月海正色：“是的，你要加油。”
“在這之前，”赤葦京治彎了彎腰，“如果我贏了比賽，是不是可以給我適當的獎勵？”
“那要看這個適當的範圍。”桃沢月海很謹慎，沒有立刻答應下來。
“是你能支付起的。”
桃沢月海想了想：“那到時候你提要求，我要是辦不到，就再換一個。”
“好。”
赤葦京治沒能待多久，就被木葉秋紀一通電話叫了回去：“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但是沒時間了，你倆待會兒再好好約會吧。”
“對了，替我們跟桃沢說聲謝謝啊，檸檬很好吃。”
赤葦京治把手機往桃沢月海那邊遞了遞：“他們說謝謝你。”
她湊過去：“不客氣。”
這一句顯然讓木葉秋紀有點懵：“啊、你聽到了啊。”
他剛才都說了什麽來著？應該沒有什麽不合適的話吧？
赤葦京治掛了電話：“那我走了？”
他這麽說著，卻一點也沒有要走的意思。
看著居然還真的像是舍不得她。
桃沢月海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愛，像是在撒嬌一樣。
她突發奇想，伸長手臂，摸了摸他柔軟的頭發：“我會給你加油的。”
“好。”
為了公平起見，桃沢月海就舉著攝像機坐在了兩隊應援團中間的位置。
她甚至連鏡頭都是對著中間的球網。
但兩支隊伍剛一上場，她就下意識地和赤葦京治遠遠的對上了視線。
——隔著攝像機鏡頭。
有那麽一瞬間，桃沢月海有一種夢回初見的感覺。
當時她也是這樣，坐在沒有立場的位置，卻被一道人影吸引了全部視線。
她小幅度地揮揮手。
突然感受到一陣惡寒，桃沢月海立馬轉頭去拍音駒的隊伍。
果然是幾道譴責的視線。
她也沖著那邊揮手。
呼——端水好累。
“姐姐？”她正忙著給賽前熱身的兩個隊伍錄像，就聽到身後傳來一道略顯稚嫩的男聲。
桃沢月海回頭，對上一雙和她很像，但是顏色更深一些的藍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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