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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社死和海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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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社死和海茶茶

看什麽直播劇?吃飯才是最重要。

秦耳堅決表示他要等晚飯上桌,外面的熱鬧就不去湊了。

海禦眼神微妙地瞅他。

秦耳對他憨憨一笑。

他容易麽?

他剛剛裝傻賣乖好不容易才把海大管家給哄好!

海禦真的就是操心過頭的大家長,如果有什麽事脫離他的控制,他就會抓狂。

偏偏他抓狂的方式還和別人不一樣,他不打你也不罵你,他就是對你不停地放冷氣,更可怕的是他會罷工。

秦耳可不想回家後每天只能吃自己做的豬食。

說起來直播劇的內容其實也沒什麽,就是他在其中演了一個賤人,演的還是三角男男戀,這要是讓海禦看到了得多尷尬?

演的時候他以為就是給鬼看的鬼劇,誰能想到活人也能看到?

比起尋寶活動的危險,秦耳直覺被海禦看到這個直播更危險。他運氣明明已經轉好,現在這麽糟糕,九成九就是辛小鹿的壞運氣影響到了他!

秦耳給了辛潞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辛潞被小猴子瞪得莫名其妙。

“潮叔,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太陽落山後最好不要出門,可為什麽大家還敢出來吃晚飯,甚至在外面廣場看電影?就不怕遇到鬼怪嗎?”秦耳為了讓海禦幾個打消出去看電影的想法,絞盡腦汁。

潮叔笑:“哦,這個啊,這就牽涉到這裏的某種特殊能量的波動問題。我們叫這種特殊能量為負能量。我們城以及城外,負能量最高峰在子夜也就是晚十一點到淩晨三點之間。

在這段時間的前後一個小時,是負能量的次高峰。其他時間則基本平穩。城內晚九點以前基本都是安全的,但最遲九點半必須回家。”

秦耳還有問題:“為什麽家裏會比城內更安全?作為家的建築物有什麽特殊之處嗎?還有這座城,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能量防護罩?”

潮叔讚揚:“好問題。這個我本來打算明天帶你們選房子時跟你們說,既然你現在提出來了,那我現在就跟你們說說。”

潮叔在他原來的椅子上坐下:“先說古城,她確實有抵禦負能量的能力,在夜晚負能量高發時把所有鬼怪都擋在外面,不讓它們進入城中。至於原理,我們很多人研究過,理論有一堆,只是大家都說服不了彼此。

而最被城民接受的一種說法,就是這座城的城底下埋有祖先之骨,祖先之靈力保佑著我們。也有人說是祭祀之力。據傳在很久以前,這座城中生活的城民習慣以獻祭為手段來為這座古城增加守護之力。

當然,現在已經沒有人這麽做。而這些都是迷信說法。可鬼物都出現了,我們想不迷信也不太可能。”

潮叔苦笑,兩手交握:“還有兩種受眾比較多的說法,一種是說這座城中有天外隕石,也有人說城墻和城內地磚的材料有部分是天外隕石制作。這種天外隕石具有一種特別的能量,可以驅逐負能量。

還有一種就是外星人實驗說。甚至有人聯系到九十九年前的大災變,認為外星人觀察了我們幾千年也許更久,終於對我們的基因等研究透徹,然後把我們藍星當做了一個大試驗場,釋放某種特殊能量,改變了所有藍星生物的基因。而這裏的鬼怪場,也是他們的研究之一。”

秦耳六人聽得很認真。

對於大災變的起因,藍星人也有很多猜測,外星人實驗說是最常見的一個。

“至於房屋裏面為什麽比城內更安全?”潮叔兩手交握得更緊,“這是祭神山山神對我們的憐憫和庇護。”

“祭神山?”辛潞挑眉。

“我們附近的山脈就叫祭神山,但只有歷代聖女才能見到山神的真容,也只有歷代聖女才能得到山神恩賜的種子,得以培育出一種樹木,向陽木。”

潮叔眼中滿是敬仰,神色虔誠:“我們用向陽木制作地板或房屋骨架,這才能保證房屋裏面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我們的狩獵、砍伐、采集以及種植隊伍等外出時也都會佩戴用向陽木做的護身符。”

“向陽木用的越多,防鬼怪的效果越強?”秦耳確認。

潮叔用力點頭:“對。”

秦耳低頭看客棧地板,還用腳踩了踩。

潮叔樂:“客棧也用了向陽木,不過不是地板,是構建骨架。聖女種植向陽木不容易,而且向陽木需要三年以上才能成材使用,所以我們的向陽木一向很緊張。”

“不過就算有向陽木保護也要千萬小心,那些鬼怪會誘惑人心,如果你自己打開門走出去,身上又沒有帶向陽木,那結果……”

該解說的都解說了,正好服務生送餐點過來,潮叔就起身告辭,並叮囑他們有空就來廣場看電影。

潮叔很忙,他還要關註花環女士接的那批新人。

還好那批人看到古城就進來了,並沒有在外面多逗留。他們對於古城的存在也不是特別驚訝,那幾個人知道的事情似乎比秦耳這批年輕人更多一些。

秦耳特意放慢了吃飯速度,還跟海禦悄悄說:“這裏的廚師不行,沒你做的好吃。就土豆泥調味還不錯。”

海禦把自己那份土豆泥放到秦耳面前,意思讓他好好吃飯。

秦耳就把那盤涼拌什錦蔬菜往海禦面前推了推。

海禦:……我給你吃好吃的,你卻把不好吃的給我吃。

能怎麽辦?自己縱容出來的,自己消化。

海禦默默地把什錦蔬菜盤拉到自己面前,用桌上擺放的作料重新調味、拌勻。

秦耳嘗了一口,對海禦豎起拇指。

辛潞突然問:“你們認識?”

海禦沒回答。

秦耳很自然地說:“嗯,我好兄弟。”

銀魚隊員們:就說你們關系不淺!

辛潞皮笑肉不笑:“既然是好兄弟,怎麽之前不說話?”

秦耳很隨意地回:“海哥在生我氣嘛。誰讓我剛從封侯鎮出來就又接了你的單子?他擔心我。”

銀魚隊員們恍然大悟:怪不得海大魔王會親自來做這個任務,原來是因為這只小猴子。

emmm,他們是不是知道了什麽不能言說的秘密?

辛潞:“呵。你這個朋友很了不起啊,雙S級傭兵。能讓這位跑過來,還以原價保護我,不會就因為你接了我的單子吧?”

秦耳擺手:“兄嘚,這麽明顯的事實就不用說出來了。記住,你欠我一萬張符紙,出去後必須一個月內付清。否則我就讓我海哥去跟你要債。”

海禦:符紙?

餵餵,你小子一副找到靠山的派頭什麽意思?難道他辛潞就這麽不可靠?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辛潞黑臉。

秦耳力道:“親兄弟明算賬。是朋友更不能賴賬。”

海禦用眼神向辛潞傳達:請叫我要債專家。

辛潞吃飯都覺得不香了。他以為他和秦耳是一夥的,結果現在事實告訴他,小猴子竟然跟他雇請的傭兵才是一幫。

辛潞感到了久違的被背叛的不爽感。

他也知道小猴子不可能沒有朋友,但這個海鯊對小猴子的態度真的跟一般朋友不一樣,他似乎圍著小猴子畫了一個圈。仗著小猴子看不到,試圖把其他想要接近小猴子的人都阻擋在圈外。

辛潞很想警告秦耳:他這個大海鯊朋友很危險。有這種人在身邊,秦耳以後都別想交到好友。

海禦輕飄飄地看向辛潞。

辛潞對他微微一笑。

兩人目光迅速錯開。心裏同時判定:對方絕不是什麽好鳥!

“等會兒吃完飯,我們要不要在客房裏開一個會?比如討論一下弄點向陽木來研究研究?這玩意說不定會在尋寶活動中有大用。”秦耳提議。

辛潞跟服務生唐娜點了杯餐後酒:“我更想去看電影,看看這裏的電影和短視頻是不是真的跟外面同步。”

秦耳:“……我覺得先了解這裏的情況更重要。”

“我們可以等電影散場回來後再開會也不遲。”辛潞感覺出小猴子不想去看電影,雖然不明白為什麽,但他現在很想和小猴子唱反調。

而敏銳的海禦附和了辛潞:“既然雇主想看,那就去看。”

秦耳捶桌:“……”我盡力了!

好在時間已經過去大半個小時。

如果潮叔剛才來的時候那直播劇就開始播放,現在這會兒應該已經播放完畢。

秦耳想到這裏,松了口氣。

於是一行六人就走出客棧門,走向城中心廣場。

“哈哈哈。”

還沒走到廣場,就聽到那邊傳來了大量笑聲。

觀眾們似乎看得很歡快。

秦耳面露笑容,仰頭看向那被懸掛起來的大銀幕。

銀幕中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喜劇片,已經到了尾聲。

“這個我看過,長篇連續劇,現在已經放到第十一季。哦,現在放的是第十一季的第三集,外面也才播出不久。”辛潞抿了口酒,他把餐後酒倒入保溫杯中帶了出來,藥水已經被他喝完。

酒水加藥水餘留的味道,混合成一種極為銷魂的口感。辛潞卻喝得面不改色。

秦耳:等等,不是說今晚第一輪播放的就是“美狄亞的詛咒”嗎?為什麽改成了喜劇?美狄亞的詛咒是不是不放了?

潮叔剛空出手,看到他們,立刻笑著迎過來:“你們來了?之前跟你們說要放一個直播短劇,但你們不是要先吃飯嘛,我想著已經跟你們說了,不想你們失望,就把這集喜劇片拿到了前面,想著等你們來再放那個直播劇。”

秦耳死魚眼:他叔,你真的可以不用這麽貼心!

秦耳不知道該怎麽讓潮叔打消播放那部劇的念頭。

而就在他還在腦中編造適當的理由時,那邊銀幕上已經換了節目。

屏幕一黑又一亮,出現了顯眼的片頭大字。

直播劇:《美狄亞的詛咒》

出品人:封侯鎮鎮龍有限公司。

導演:龍三。

編劇:龍三。

監制:狐不生,響馬樓。

攝影:鷹嬰

主演:李美(美狄亞飾演者)

第二主演:秦侯

在閃過幾個配角的名字後,屏幕上又出現一行字:感謝所有友情出演的朋友。

秦耳懂了,敢情友情出演者就是連領盒飯的資格都沒有的真人,比如諾蘭和仇勝凱。他們在直播中有名字,但在演員表就是“友情出演的朋友”。

海禦看到秦侯這個名字時,下意識看了眼秦耳。

秦耳回以一個假笑:“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件事,我先回客棧,你們慢慢看。”

秦耳腳跟後轉,速度想溜。

被海禦抓住了胳膊:“你不想讓我們看到這部直播劇,為什麽?”

秦耳深吸一口氣,轉過身,豁出去了:“你們想看就看吧,總之,這就是一部根據導演要求、一切按照劇本劇情進行的直播劇。演員們只負責表演,和真實完全無關!”

銀幕中鏡頭出現。

第一幕就出現了某個讓海禦非常熟悉的身影,就站在角落裏。

辛潞也看到了熟人。這不是在加油站和小猴子一起出現的大美人醫生和那個畏畏縮縮的家夥嗎?

同時劇中還響起了海禦和辛潞都萬分熟悉的聲音:

“親愛的,你不用再隱瞞他了,跟這個可憐人說實話吧,他不是腦中有腫瘤,他是肚子裏揣崽了。”

“仇勝凱,你別做夢了。阿諾他早就不愛你……”

“親愛的,不用管他,趕緊把他的孽胎打掉!”

“親愛的阿諾……”

隨著劇情展開,全場到處都是歡笑聲和罵第二主演的聲音。

劍魚隊員不時轉頭偷看秦耳,眼中滿是欽佩。演員真太不容易了,為了演好角色,真是什麽都敢演。

辛潞看得津津有味,聽到秦耳說仇勝凱懷孕時,當場哈哈大笑,和觀眾們一樣笑得特別歡。後面更一直笑個不停。

海禦也在觀賞節目,並一只手抓著秦耳的胳膊不放。

秦耳……已死,有事燒紙!

我以後要是再演戲我就是狗!秦耳憤憤地噴完自己,又怒噴導演。什麽破劇本,演的時候不覺得,現在自己看,真的好破廉恥!

“你什麽時候當了演員?”海禦突然問,他似乎真的很好奇。

“我已經金盆洗手。不,我是被逼的。”秦耳迅速答。

“你給我看了盒飯的照片,還說特別好吃,讓我跟做盒飯的好好學。我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你被逼迫。”海禦慢悠悠地說。

秦耳:“……他們的盒飯確實挺好吃,但那個導演也確實逼迫我了。”

海禦看著銀幕上秦耳幹脆利落地消滅那個老太鬼,微笑:“那位諾蘭醫生很有名,我聽過他。但還是第一次見到,真是個大美人。原來他是你的親愛的。你們什麽時候辦喜酒,記得給我一份請帖。”

秦耳正色道:“那是演戲。”

海禦:“演得很逼真。”

秦耳小心翼翼:“……謝謝誇獎?”

海禦:“你是不是以為我生氣了?不,我沒有。畢竟你我只是室友關系,你做什麽職業都是你的自由。我只是覺得當演員很辛苦。而據我所知,你已經有一份公務員的職務。對了,公務員兼職當演員沒問題嗎?”

來了來了,那個假惺惺沒人味的海茶茶來了!秦耳在心中大聲呼喚馬克西姆,這樣的海茶茶他搞不定啊!

“你和那位諾蘭醫生以前就認識嗎?你們看起來關系很好。”

“不,一點都不好。你沒看我把他丟給美狄亞鬼了嗎?”

“我懂。那是你對他的信任。”

我不懂!秦耳大叫:求把之前會放冷氣的海冷冷還回來吧,他不想要這個說話特別茶的海茶茶啊!

直播劇不長,很快就放到諾蘭使用電磁脈沖槍幹掉美狄亞的一幕。

當end的字幕打出來時,辛潞夾著保溫杯呱唧呱唧不斷拍掌。

封喉古城的觀眾們也被劇中的反轉搞得興奮不已,同時紛紛猜測仇勝凱是不是真的懷孕。

“拜托!那就是演戲,男人怎麽可能懷孕?”有人清醒地道。

但也有人大聲反駁:“這是直播劇,主打的就是真實。”

“我比較好奇那只紙鶴,那是道具,還是真的有什麽神奇效果?”

“還有那個賤賤的招風耳,他好奇怪,他的目的好像就是為了來救懷孕男,所有演員中,貌似他的武力值最高,你看他對付那些厲鬼多輕松,最後他吃掉老太鬼那一段也好酷,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秦耳眼看露天電影院即將散場,小聲對海禦說:“我們先回去吧。讓人看到我,解釋不清楚。”

他剛剛已經死過一遍,不想再遭遇一次大型社死現場。

海禦手指略松,正要說什麽。

“真沒想到!萬萬沒想到!”潮叔激動地朝他們快步走過來,一走到秦耳面前就要握他的手,嘴裏還不停地說:“這是真的吧?你真的能對付厲鬼也能對付詛咒?”

秦耳兩只手都被抓住,一只在海禦手上,一只在潮叔手裏。

秦耳同志努力擠出笑容,試圖混淆:“那不是我,那演員叫秦侯,是我弟弟,雙胞胎弟弟。”

辛潞發出噗噗笑聲。

秦耳冷靜了,腦子也終於恢覆正常運轉,非常大聲地說道:“我弟在封侯鎮失蹤,我就是來找我弟弟的,可能在尋找我弟的途中表現突出了點,這才接到了尋寶季邀請函。”

海禦伸手掰開潮叔緊握秦耳的手,他自己也松開了對秦耳的鉗制:“沒錯,那是秦耳的弟弟,一名實力派演員。另外,不管是秦耳還是秦侯,都和直播中那個醫生與孕夫沒有任何關系,那只是演戲。”

潮叔松手訕笑:“原來如此。你是秦侯的哥哥,想必……”

“我們先回客棧。”秦耳發現很多現場觀眾已經扭頭在看他,有人更指著他在竊竊私語,似乎在確定他的身份。

潮叔也覺得現場不是談話的地方。

辛潞錯後一步,和海禦走了個並肩。

“剛才的直播也許是演戲,但那個諾蘭對小猴子的感情可不一般。”辛潞聲音很低,笑聲中含著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意思:“那個諾蘭可不只是醫生,秦耳和他同進同出,你對小猴子了解多少?”

海禦竟然笑了,心說就你這點伎倆,也想跟我玩挑撥的把戲?

海大魔王慢慢悠悠地說:“我只要知道小耳朵不管賺多少錢,他都會把其中八成交給我。哦,你還欠他一萬張符紙,出去後別忘了支付。我想你應該不希望我上門幫小耳朵要債。”

辛潞皺眉:“你剝削他?還是他欠了你的錢?他欠你多少,你說。”

“呵。”海禦走了。

丟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和鄙視的冷笑,就這麽走了?

辛潞決定去找秦耳好好談談,問清楚他為什麽要上交八成財產給這個貪婪的大海鯊。

當晚,秦耳送走了激動的潮叔,又送走了問題賊多的辛潞,就在剛才他又收下了似乎恢覆正常的海禦送來的夜宵。

秦耳砰地倒在床上,心累得他連晚課都不想做。

他能感覺出海禦在生氣,但他不明白海禦為什麽這麽生氣。似乎比他接了辛潞的雇傭任務還要生氣。

你看辛潞,看完直播劇也只是指著他哈哈大笑,還問他演戲感受。他尷尬歸尷尬,但笑笑也就過去。朋友不都是這麽相處的嗎?

偏偏他家海大廚就和別人不同,吃起醋來簡直可怕。

嗯?吃醋?

“咚咚。”

面向街道的窗戶被敲響。

“秦耳,我是諾蘭。”

秦耳轉頭,看向緊緊封閉的窗戶。

“我不放心你,跟在你們後面進來。當地人還不知道我溜進城裏。這些城民可不像他們表現得那麽友好,這家客棧就是一個陷阱。我已經知道這裏是怎麽回事,你出來,我跟你仔細說。”窗戶外的諾蘭壓低聲音。

秦耳嘴唇慢慢咧開,露出猙獰的笑容。

很好,給他解壓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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