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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驚天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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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驚天殺氣

晏無爭滿臉是血, 可是眼睛裏還是一片茫然和恐懼,他小聲解釋著:“我沒有……你們認錯人了。”

“這小子這麽慫,簡直不堪一擊, 宿劍莊的人不是蒙我們吧?”

圍住他的人是北鬥仙宮的弟子。

踩住晏無爭的那名弟子,在北鬥仙宮實力也僅次於死去的周述,不然也不會把小黑狗打成那樣。

“不管是不是,也不能多一個和我競爭魁首的人,還是殺了最好。”秦思平轉了一下手裏的劍,對準晏無爭的脖頸, “聽說他殺了不少厲害的靈獸呢。”

小黑狗發出‘嗚嗚’的聲音,卻已經動憚不得。

而晏無爭微微睜大眼睛, 淚水盈在眼眶中, 因為害怕而瞳孔緊縮。

為什麽每次都是這樣?

為什麽都說他殺了人?

明明沒有, 他明明什麽都沒有做過!

一直以來, 他都被人當成殺人的魔頭,不管他怎麽解釋都沒有人會相信,這些人卻都想殺了他。

當年老祖宗說, 他身上有邪靈, 邪靈會在他睡著之後出來大開殺戒。

如果真是這樣, 他現在為什麽不出來?

出來啊——!

秦思平的劍緩緩落下來,而在黎明前的夜色中,誰也沒有看見一片暗夜悄無聲息地來到覆上晏無爭的身體。

周圍火把上的光芒似乎閃了一下。

寧涼看見晏無爭頭頂上的黑化進度條微微一閃,從0.01%,跳到了10%, 讓少年的面色有些猙獰起來。

然而下一秒, 那黑色的進度條在暗夜中有些模糊的虛化一瞬,隨後, 便直接變成100%!

中間甚至沒有任何停頓!

寧涼:我的0.2%呢!?

秦思平游刃有餘的表情忽然一頓,因為他的劍忽然頓在半空,好像被一股莫名的力量擋住。

他下意識低下頭,去看這個被他踩在腳下的廢物,然而——

黑色的光一閃而過,如同閃電,他看著自己握劍的手脫離了身體,掉落在地上。

他楞住,起初的片刻,他甚至感覺不到疼痛,而周圍的人好像都沒看清楚發生了什麽事情,呆呆地看著他。

然後……劇痛一瞬間扭曲了秦思平的臉,他低吼一聲,捂著自己的手臂退了半步,而下一秒,他掉在地上的劍忽然飛起來,朝著他喉嚨飛射而去!

秦思平畢竟也有大乘期巔峰的修為,劇痛中也飛快側身,躲過那一劍,只是身形有些狼狽地踉蹌一下,半跪在地上。

他張開手,強行把自己的劍召喚回來,用左手握住,撐在地面上,死死地盯著晏無爭。

“你……”

晏無爭慢慢從地上站起來,他擦了一把臉上的大片血跡,此時,那一身主宰暗夜的君王氣勢,頓時讓周圍的弟子集體後退,那裏還有半點兒懦弱的樣子?

所有人都震驚地看著他,發生了什麽事?為何他忽然之間,好像變了一個人?

但巨大的壓迫感只是讓他們楞了一瞬間,而後看見秦思平被砍斷在地上的手,哪裏敢有半分猶豫,連忙轉身逃跑。

晏無爭擡起手,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往寧涼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沒有去追殺那些逃跑的弟子,而是看向了秦思平。

“你究竟是什麽人?”秦思平擡起頭,臉上毫無血色,冷汗涔涔而下。

晏無爭居高臨下俯視著他:“你?沒有資格知道。”

眼看著他擡起手,秦思平從納戒中祭出一個寶瓶,他微微念咒,寶瓶中頓時一道驚雷朝著晏無爭劈去!

那驚雷,和雷境中的一模一樣,這只寶瓶能吸收攻擊的力量儲存下來,然後再釋放出去。

不過,看驚雷的規模,也受到了秦思平修為的限制,只是中等而已。

然而,即便是中等,也夠讓人喝一壺了,寧涼記得當初和白鬼王到處找雷,這種中等規模的驚雷劈在白鬼王身上,也能讓他難受好一會兒。

寧涼全神貫註操控著暗夜,等待著晏無爭避開驚雷。

卻見他氣定神閑地站在那裏,忽然擡起手,抓住那驚雷,便朝著秦思平狠狠地砸去。

秦思平知道他很強,但哪裏想到他強到這麽變態!

他抱著寶瓶想逃離,卻聽得轟隆一聲,那驚雷轟擊在他身上,連白鬼王都不可能安然無恙,他自然當場就被劈糊!

秦思平倒在地上,被劈得皮開肉綻,空氣中隱隱彌漫著肉烤焦的味道。

他用手抓著地面,恐懼地盯著晏無爭,拼命讓自己往後退。

“饒了我……”他絕望地哀求著。

晏無爭卻在他面前再次擡起了手。

寧涼微微皺眉,無論如何,這是‘仙門會武’,肆意殺人都會被刑院懲罰。

如果晏無爭動手,她只好收回【君臨暗夜】。

可是,晏無爭的手只是在半空中一抓,將秦思平那個寶瓶抓在手中,連半個眼神都沒有再施舍,轉身從地上拎起奄奄一息的小黑狗,走入黎明前微微泛白的天色中。

寧涼楞了一下,隨即松了一口氣,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她知道,他在有意避開那些觀看法器的窺視,不讓其他宗門的人註意到她。

此時因為天色亮起,雷境外那些掌門們早已看到這一幕,個個都面色鐵青。

“這個晏無爭,簡直沒有半點兒正道弟子的模樣!他這一身修為,絕對是修煉了邪術!”俞青騰咬牙切齒地說。

善善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頂著寧涼的臉悄悄翻了一個白眼。

“打不過就是打不過,說什麽邪術?我們天雲宗沒那麽多法寶,但你們去打聽打聽,‘仙門會武’開始之前,我們的弟子有多勤奮!日夜不休都在秘境裏修煉,正因為那樣勤奮,才有這般身手。”

善善這話說的,在場不少人都沈默下來了。

他們的臥底在天雲宗,自然知道天雲宗那一個月是何等的水深火熱。

“北鬥仙宮這一次接連折損兩名弟子,還都是親傳弟子,確實損失慘重啊。”

眾人悄聲議論著,此時北鬥仙君並不在場,秦思平被擊敗之後,他便起身出去了,大概心緒很難平覆吧。

北鬥仙宮乃是眾仙門之首,周述和秦思平都是修仙界年輕一輩弟子中的翹楚,沒想到連接折在‘仙門會武’中。

其中一個還是廢在天雲宗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弟子手裏。

司馬羽扇搖著扇子,心中暗暗覺得蹊蹺。

這一次名為‘仙門會武’,實際上卻是為了天雲宗那妖神來的。

來之前,他們都勝券在握,小小一個天雲宗,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可自從‘屍傀’死在天雲宗開始,似乎一切就隱隱不受控制了。

司馬羽扇輕輕瞥了一眼‘寧涼’,眼中慢慢染上一層疑惑,這個‘寧涼’是不是哪裏怪怪的?

察覺到他的目光,善善轉過眼眸,惟妙惟肖地一瞥,眼神裏含著三分譏誚,五分清冷,兩分漫不經心,以及三分得意。

她把寧涼拿捏得十分到位。

果然,司馬羽扇被她看得一陣氣悶,想到她不僅有洛岐這樣的弟子,其他弟子也深藏不露,而他這麽多年,只培養了一個晚晚。

等過兩天殺了寧涼之後,不僅要搶了洛岐,其他弟子也要一並搶走。

只要帶他們進合歡宗,都是年輕氣盛的時候,很快,他們就知道合歡宗的樂趣,到時候,誰都不會想離開。

山洞裏,晏無爭把小黑狗放在角落裏,而後,自己也倚著石壁坐下來。

寧涼在他之後不久,也走進山洞。

剛一進來,晏無爭便朝她扔了個東西。

暗器!

寧涼下意識想躲,好在有【神照】,讓她看見是那個寶瓶,手忙腳亂地接住,松了一口氣。

看見她這副樣子,晏無爭輕哼一聲:“小人之心。”

寧涼:……

她輕咳一聲,問:“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這個?”

“因為你太弱,沒有太多攻擊手段,而這個,正好能讓你偷襲。”晏無爭語調平淡地說。

寧涼不禁佩服他,這麽長時間他從來沒見她出過手,卻也知道她的弱點在哪裏。

還好她可以用暗夜控制他,否則早涼在他手裏了。

“什麽偷襲?我那是出其不意。”寧涼在他面前坐下來,把玩著寶瓶,“這是什麽寶物?”

寶瓶只比她巴掌大一點,通體瑩白,瓶口有一個小小的玉塞。

“乾坤瓶。”晏無爭淡淡開口,“聽著厲害,實際沒什麽用,能吸走三次攻擊,鎖在瓶子裏,為你所用。”

“那很厲害啊。”寧涼說完,看見他唇邊的譏誚神色,想起剛剛那一道驚雷,被他一只手就拿捏了。

在他看來,確實不厲害。

“在比你境界高很多的人面前,並沒有什麽用,所有法器的運用,都跟自身修為掛鉤。”

“以後會有用的。”寧涼收起‘乾坤瓶’,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身邊的小黑狗,有些唏噓,“以前,也會這樣嗎?”

晏無爭道:“習慣了。”

“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與你無關,不要多問。”他說完,抱著雙手,閉上眼睛,似乎不打算處理傷口。

可是他白凈的臉被秦思平踩在地上,一側臉頰被地上的石頭磨出深深的傷口,血流不止。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他頭頂的黑化值,又變成了99.8%。

分明只有0.2%,卻讓她感動。

“處理一下傷口吧。”寧涼提議。

“不必。”

“你會毀容的。”

“無所謂。”

“毀容多醜啊,你還年輕,變成醜八怪,多難受。”

晏無爭睜開眼睛,盯著她的臉看了半晌,終於問:“你難受嗎?”

寧涼:……

“我這是易容,出去之後就變回來,而你毀容了就是一輩子,我接受不了我的徒弟裏有個醜八怪。”

晏無爭冷笑:“你收徒就是看臉?”

“不然呢?”

晏無爭沈默片刻,終於說:“拿藥來。”

寧涼有給洛岐和夜星療傷的經驗,輕車熟路地拿出一堆傷藥,倒了點清水打濕帕子,剛準備幫他擦。

晏無爭微微側身避開:“我自己來。”

“你看得見嗎?”

他頓了一下,還是堅持:“我自己來。”

寧涼只好把帕子遞給他,然後在納戒裏翻翻找找,照出一面鏡子,舉到他面前:“看得見嗎?”

他點點頭。

寧涼問:“是不是我現在這張臉太醜,你覺得礙眼,不想我幫你處理傷口?”

晏無爭道:“你醜不醜,與我又沒有關系,更何況,容貌只是皮囊而已,到最後,都不過是紅粉骷髏,黃沙一掩,又能剩下什麽?”

寧涼對他肅然起敬。

哥們你是真的無欲無求啊。

美人計對他也不會有用了。

寧涼只好把鏡子交給他,轉身去給小黑狗療傷。

小黑狗明顯比晏無爭傷的重多了,身上血淋淋的,將毛發都染濕了,他趴在地上,像條瀕死的老狗。

寧涼幫他把幾道致命的傷口處理了一下,餵他吃了一顆止血的丹藥。

等她忙活完擡起頭後,發現晏無爭已經處理好臉上的傷,正低頭看著她的動作。

“看我幹什麽?”

“你和以前,不太一樣。”

寧涼笑道:“人總是會變的,好好休息,等天黑之後,繼續去殺靈獸。”

晏無爭向後一靠,閉上眼睛,卻還是說:“等你做完想做的事情,可以離開天雲宗嗎?”

“可以。”

“帶著我一起走,我想找到那個人。”

“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啊?”

“不知道,但肯定對我很重要。”

“好吧。”寧涼也靠在墻壁上,她兩天沒休息了,困得不行,“如果我能成功,最後也活下來的話,我帶你離開天雲宗,去找這個人。”

如果最後能在不召喚白鬼王的前提下,保住宗門和她,就算成功。

如果最後還是召喚了白鬼王,與之而來的黑鬼王不是她能對付的,就算她成了神,也無可奈何。

那是鬼神之王,幽冥之中至高無上的存在。

.

兩天之後

“北鬥仙君在做什麽?”善善一直記得寧涼臨走之前,吩咐她註意其他掌門的動向,尤其是北鬥仙君。

最後這幾天,因為北鬥仙宮奪魁無望,北鬥仙君便不常來了。

“他回到住處之後,便一直在修煉,沒有出來過。”被派去打探的歐陽照回來說,“宗主大人,我覺得那老小子有什麽圖謀。”

善善點點頭:“你多註意禁牢那邊的動向,記住不能讓其他宗門的人靠近。”

“是,宗主大人放心,我有很多小青蛙,我派它們把守在禁牢周圍。”

善善疑惑:“小青蛙?”

歐陽照驕傲地說:“嗯,他們都聽我的話。”

善善震驚,這個人怎麽回事?他能和青蛙交流?要不是寧涼告訴她,可以信任這個人,她一定以為這人忽悠他。

“最近這麽冷,小青蛙不冬眠嗎?”

“本來在冬眠,被我叫醒了。”歐陽照一本正經地說,“為了宗主大人的大業,我們絕不會懈怠!”

“哦。”善善點點頭,差一點兒就裝不下去了。“很好,我不會忘記你的,事成之後,你想要什麽獎勵都盡管說。”

“宗主不必客氣,我只是想做個好人罷了!”歐陽照說完,昂首闊步地走了,繼續去監視北鬥仙君。

善善連拿出紙鶴,把北鬥仙君的動向告訴寧涼,最後還認真地詢問:那個叫歐陽照的,真的可以信任嗎?

.

寧涼靠在樹上,擡手從虛空中抓住了飛來的紙鶴,仔細看了善善的消息,看見最後那行字時,不禁笑起來。

砰——!

靈獸倒在地上,揚起滿地灰塵,月光下塵埃浮動,晏無爭慢慢朝她走過來。

而與此同時,一股強悍的靈力也從【神照】進入寧涼的身體。

她已經進入渡劫期了,這幾天,晏無爭在雷境大開殺戒,她不記得自己吸了多少靈獸。

但是,修為停在渡劫期巔峰已經許久了,遲遲沒有要突破的跡象。

渡劫期到‘玄境’,這之間的鴻溝實在太巨大了。

“怎麽樣了?”晏無爭問。

寧涼搖搖頭。

“要不,我們去第九重秘境,那裏的靈獸或許更厲害一些。”晏無爭提議。

“不行,第九重秘境是幻境,很麻煩,如果我一時被幻境迷惑,你就會暴露在光線下,瞬間失去能力,我兩性命都很危險。”

寧涼的計劃從一開始就沒考慮過要去第九重秘境。

正因為她知道那是幻境,變數太多了,她急於求成,但也要保險。

“那就繼續去找靈獸吧。”

“走吧。”

明天是‘仙門會武’結束的日子,也是系統提示過的,天雲宗滅門和她死亡的時間,她只能做最後的努力。

兩人從一片密林裏走出去,迎面看見前方也有幾個人走過來。

輪椅的粼粼聲在夜晚格外清晰。

“是四師兄!”走在最前面的慕嬋一眼就看見了他們,連忙笑著招手。

寧涼趕緊把鬥篷帽子往下拉了拉。

慕嬋跑上來,開心地說:“四師兄,你還好嗎?自從‘仙門會武’開始,我們就一直在找你,你要是和我們一起行動,會少很多麻煩,人多力量大嘛,咦,你的臉受傷了嗎?”

慕嬋想湊近看看,晏無爭便往後退了一步,滿臉寫著生人勿近。

“四師兄,你怎麽了?”慕嬋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晏無爭,疑惑地問。

而此時,蕭沈陌推著墨雲笙的輪椅也走過來,晏無爭原本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墨雲笙身上時,忽然危險起來,全身上下都散發出一種極其強大的攻擊力。

寧涼不禁看了他一眼。

而晏無爭卻繞過慕嬋,慢慢走向墨雲笙,後者微微垂著眸子,在他靠近時,才擡起頭,目光溫潤。

而蕭沈陌,也很快走到他前面,攔住晏無爭。

“四師弟,聽其他宗門的弟子說起,你在雷境中殺了不少靈獸,這一次,想必奪魁有望了。”

晏無爭沒有理會他,只是身上的殺氣越來越濃烈,在夜色中,幾乎凝成一種實質。

“讓開。”他低聲說。

蕭沈陌微微皺眉,他自然不可能讓開,晏無爭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模樣,在他挺拔的身軀面前,顯得單薄了一些。

但是,他如今的氣勢,在黑夜裏更加凜然,讓這副少年的單薄身軀,也有了殺伐之意。

蕭沈陌握住了腰間的劍,拇指輕輕一頂,劍身出鞘半寸。

那清越的一聲劍鳴讓晏無爭微微偏頭,嘴角卻向上揚起,笑得令人毛骨悚然。

“你想找死?”

眼看著他忽然擡起手,寧涼知道他實力有多厲害,沒有多想,立刻收回了他身上覆蓋的暗夜。

月光一瞬間灑落而下,照在晏無爭身上。

他漆黑冰冷的雙眸,變成一片茫然。

身上那股濃烈的殺氣潮水般褪去,那一身君王的霸氣也消失不見。

明明是同一個人,卻判若兩人。

“大,大師兄。”怯懦的少年看見蕭沈陌的一瞬間,立刻縮起肩膀,惶然地看著四周,似乎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蕭沈陌的眉頭卻越皺越緊。

那股氣息一瞬間散了,但是,那隱約之中,似乎有一種感覺極其熟悉。

“你方才怎麽了?”蕭沈陌冷聲問。

“方才?”晏無爭茫然,“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他說完,便低頭看去,看見小黑狗,才像是找到了主心骨,連忙抱起它,轉身便跑。

剛剛他一定是做錯了什麽事,惹得大師兄生氣了,大師兄的眼神太可怕了。

逃,他必須要逃,否則,會被殺死的!

寧涼看見他跑,也悄無聲息地跟上去。

“四師兄,你去哪裏啊?”慕嬋也被他弄得一頭霧水。

“算了,讓他走吧。”墨雲笙低聲開口,他的目光並沒有看晏無爭,而是看向寧涼的背影,“那個人是誰?”

蕭沈陌知道他問得是誰,也疑惑:“沒看清楚,好像不是天雲宗弟子。奇怪,剛剛晏無爭讓我想起一個人。”

墨雲笙唇邊淡淡浮起一絲笑:“是啊。”

“他應該死了,魂飛魄散才對。”蕭沈陌的面色陰沈下來。

“大師兄,三師兄,你們說的是誰?”慕嬋滿頭霧水。

“一個已經不應該存在於這世上的人,如果不是他,雲笙也不會……”蕭沈陌沒有往下說。

“剛剛,四師兄變得好可怕,好像……要殺了三師兄!”慕嬋捂住嘴巴。

蕭沈陌道:“若他真的還活在世上,必定會來報仇的。”

說著,他低頭看向墨雲笙:“他還活著,而你……墨蘅君,沒有拿到轉命珠,我們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了。”

墨雲笙仿佛沒有聽到他說的話,只是喃喃:“方才跟著他的人,是她嗎?兜兜轉轉,她還是遇見他了?”

“不可能。”蕭沈陌說出斬釘截鐵的三個字。

“咳咳咳……”墨雲笙低頭苦笑,“只等明日便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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