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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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轉變
當一之瀨麻美撐著傘沖到海岸邊的時候, 太宰治已經整個人都沒入海水中了。
黑發少年明明沒有失去意識，卻毫不掙紮地隨著海浪拍打朝著更深處的地方沈去, 他表情柔和平靜, 嘴角甚至還帶著些微的弧度。
完全就是一副對死亡充滿期待的模樣。
一之瀨麻美在海岸邊躊躇了幾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救下太宰治。
這個人嘴上常常說著“自殺”“殉情”的蠢話，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是不是真的在每日追求死亡——或許曾經有人做到過。
誰能夠看穿太宰治的內心呢？他就仿佛無限深淵般吞噬著一切。
太宰治用表象迷惑所有人，假裝自己一直站在人群中。
才當上貼身保鏢沒多久的一之瀨楓和作為司機的部下後腳就追了上來。
“麻美大人？”/“大小姐？”
在少女糾結的這短暫時間內, 本就陰沈的深色海浪中已經快要失去那抹沙色了。
一之瀨麻美下了決定, 她命令道：“把太宰治給我救上來。”
#
太宰治恢覆意識睜眼看到的第一個東西是一盞價格不菲的精美吊燈。
不是地獄也不是西方極樂——結果還是沒有死掉啊……
黑發少年這麽想著。
太宰治懶懶散散地撐起身子, 隨著他的動作、額頭上滑下了一個已經失去作用的冰袋。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盡是汗水冷卻後的不適感, 腦袋也有點悶痛, 少年捂著鼻子哼哼了兩聲, 又嘗試著張口發聲。
鼻腔的堵塞感以及沙啞疼痛的嗓子說明了太宰治目前正處於重感冒的狀態。
不過比起自己的身體狀況, 太宰治更在意到底是誰把他從海裏面撈起來的。
太宰治年的疑問馬上就獲得了答案。
門把手轉動的聲音響起。
出現在門口的是太宰治十分熟悉的人。
一之瀨麻美一頭長發還有些潮濕, 脖子上搭著一條幹燥的毛巾, 身上穿著單薄的無袖米色長裙，看起來像是剛剛洗好澡的樣子。
少女一進門就和睜大眼睛眼巴巴看過來的太宰治眼神對上了。
麻美沒想到太宰治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她把垂至胸前的一撮頭發撥到了身後, 用著十分淡定的態度轉身關門走到了太宰治的床邊。
“太宰先生, 認得出我是誰嗎？”麻美語氣不客氣地嘲諷, “腦子沒燒壞吧？”
為了太宰治，麻美今天不但沒有完成自己的原計劃工作, 而且還不得不照顧這個回來就因著涼而發起高燒的人。
“是麻美醬啊……”太宰治拉了拉被子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他此時的聲音並不好聽，說話時還有沈重的鼻音, “我還以為這次的‘自殺未遂’真的可以變成‘自殺成功’呢。”
“我希望下次太宰先生請務必選一個我絕對不會撞上的地方自殺。”
“麻美醬完全可以無視我的哦。”說這話的太宰治眼裏透著奇怪的光芒, “而且也沒有必要攤上我這個麻煩啦, 所以為什麽要浪費時間救我呢？”
“您也知道你自己是個麻煩嗎？”加強冷嘲語氣的少女甚至還用上了反諷的敬語，“我只是不想看到人投海自殺造成心理陰影而已。”
這個回答沒有讓太宰治滿意，他一言不發微瞇雙眼盯著少女。
就像是在無聲地逼問著“為什麽要救他”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記得太宰先生以前也問過類似的問題。”麻美轉身走到桌前翻看著堆在上面的各種藥品，只給少年留了一個披散頭發的背影，“那時候我就說過了。我是黑手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需要什麽理由嗎？”
一之瀨麻美把選出來的藥片放在小碟子裏，還倒了一杯熱水。
做完這一切，麻美雙手各持一物遞到太宰治面前：“不過現在——就麻煩太宰先生不要浪費我家的資源，把病先養好了再說。”
太宰治縮在被褥裏一動不動，他怔怔地看著一之瀨麻美。
“太宰先生？”
“麻美醬，如果今天自殺的不是我，你會救那個人嗎？”
“你是一生病就會撒嬌的類型嗎？”麻美挑了挑眉。
“對啊，我的心靈現在超級脆弱的！如果麻美醬不回答我，我的病就好不了了！”太宰治任性地發言。
一之瀨麻美無奈地把東西放到了床頭櫃上，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太宰治的樣子。
太宰治立刻整個人埋進被子，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擺出了無聲抗議拒絕吃藥的架勢。
一之瀨麻美目瞪口呆：“……”
太宰治你多大了！
沈默在房間裏蔓延，要是漫畫場景大概會出現一串放大加粗的省略號吧。
等了幾分鐘，一之瀨麻美發現太宰治真的是以要把自己憋死的覺悟行動，最後還是退了一步。
“唉……真是的。”麻美上前拽了拽被子，妥協地說道，“如果不是太宰先生的話，我大概根本不會再多看一眼吧。”
說到底，今天看到太宰治自殺本身就是巧合。
麻美繼續說：“只是因為看到熟人所以多關註了一下，所以太宰先生的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就算真的看到，她最多也只會報個警打個急救電話什麽的，讓手下幫忙救人是不可能的。
一之瀨麻美不是什麽老好人，她是個以自身利益和感受為上的黑手黨。
太宰治大概也清楚地明白一之瀨麻美救他的原因還有“太宰治目前還很有用”這個理由。
悶在被子裏的太宰治沒有馬上接話，像是在思考些什麽，過了會兒他似乎是嘟囔了一句，麻美沒聽清楚。
“太宰先生說什麽？”麻美上前扯開了被子，這次沒有感受到斥力，太宰治的腦袋十分順利地露了出來。
太宰治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忽然抿嘴一笑，重覆了剛才的話：“我剛剛說——麻美醬，我可是很難纏的。”
“這一點我早就感受過了。”沒有聽出少年話中的深意，麻美隨口應答。
“真的很難纏的！”少年強調。
“恩恩，知道了。”麻美點了點頭，她現在只把太宰治當成了生病降智的二傻子，“那麽難纏的太宰先生，你現在能吃藥了嗎？”
像是哄孩子一樣終於讓太宰治吃完了藥，一之瀨麻美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麻美醬困了嗎？”
“還行。”麻美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看著太宰治說道，“衣櫃裏有給你準備了衣服，這個房間自帶浴室，你洗個澡就休息吧。”
“噢！”太宰治露出了新奇的表情，“這裏莫非是麻美醬的家裏嗎？”
“是啊，你不是來過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麻美的眼神變得微妙了許多。太宰治是不是真的燒壞腦子了？感覺今天他特別的傻。
“但是我沒來過樓上啊。”太宰治理直氣壯，“真是感動啊，居然把我帶到家裏來。”
“不要想太多，這裏離的比較近而已。”麻美瞟了眼興奮模樣的太宰治。
太宰治這種危險人物一之瀨麻美完全不想讓他接近自家的情報部門，而且那些孩子們目前都住在總部。
簡單取舍之後麻美才做了把太宰治帶回家的決定。
這裏沒什麽機密文件，反倒是最讓少女放心的地方。
只不過唯一的缺陷就是照顧太宰治得要麻美自己來。
畢竟讓手下總是往這個和父親共同的溫馨小屋裏跑少女心裏總是不太舒坦。
恩，讓太宰治住在這裏她心裏也不舒坦，所以等這家夥好點了就找個理由趕走吧！
分分鐘做出這種無情決定的麻美離開了太宰治所在的房間。
一之瀨麻美被太宰治的病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她準備要去休息了。
少女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熬夜工作瘋狂加班了，因為她已經明白高強度的工作和持續不斷的思考不但會降低她的工作效率，還會影響最重要的判斷能力。
所以睡眠是很重要的，太宰治就先放在一邊隨他去吧！
#
次日，餐桌上。
僅僅一晚上就恢覆健康的太宰治和一之瀨麻美正在共用早餐。
太宰治戳了戳盤子裏的食物，托著下巴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為會有麻美醬的愛心早餐呢，結果只是外面買的啊……”
“你應該慶幸昨天我父親沒有回來。”麻美喝了口牛奶淡淡開口，“不然你連我家門都進不了，大概會被隨便扔在外頭讓你自生自滅吧。”
太宰治手上的餐具用力一劃，陶瓷的餐盤隨即發出了刺耳的噪聲，少年驚恐地擡頭：“麻美醬不會讓我這麽慘的吧！”
少女擦了擦嘴角，目光清澈：“會的。”如果父親回來了，她當然是會優先聽父親的。
“心碎了……”太宰治身子一歪靠在椅背上。
“麻煩太宰先生快點吃吧，我等下還要去總部。”
“麻美醬不去學校嗎？今天還是周五吧？”
麻美咽下嘴裏的食物沒好氣地說道：“請假了，因為太宰先生的緣故。”
一之瀨麻美本意是為了懟太宰治，可卻沒想到聽到這句話的黑發少年很不看氣氛地露出了笑顏。
沒等少女發出不滿，太宰治就又開口了，說的還是一個完全不搭前言的話題：“對了麻美醬，衣櫃裏的衣服是你昨天買的嗎？”
“是我讓部下買的，難道大小不適合嗎？”
“不是不是。”太宰治擺擺手，“麻美醬的部下眼力還是不錯的。”
太宰治現在裏面穿的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衫，打著黑色的領帶，大概是少年以往總是穿沙色風衣的原因，麻美的部下還給他準備了一件顏色款式差不多的外套。
“那有什麽問題？”
太宰治斜靠在椅子上，這種在其他人那裏看起來很沒形象的姿勢被他擺的特別隨性瀟灑。
“我是想問……”太宰治眼神轉向了少女，似是不經意地提起，“衣櫃裏那件被單獨隔開的外套——是誰的？”
作者有話說：
我發誓我盡力了！這章改了一天，OOC我也……無能為力了OTZ
外套是迪諾的，恩。
天知道我想寫這個情節多久了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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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瀨麻美在海岸邊躊躇了幾秒，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救下太宰治。
這個人嘴上常常說著“自殺”“殉情”的蠢話，可誰也不知道他的心裏是不是真的在每日追求死亡——或許曾經有人做到過。
誰能夠看穿太宰治的內心呢？他就仿佛無限深淵般吞噬著一切。
太宰治用表象迷惑所有人，假裝自己一直站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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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美大人？”/“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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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瀨麻美下了決定, 她命令道：“把太宰治給我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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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恢覆意識睜眼看到的第一個東西是一盞價格不菲的精美吊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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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懶懶散散地撐起身子, 隨著他的動作、額頭上滑下了一個已經失去作用的冰袋。
他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盡是汗水冷卻後的不適感, 腦袋也有點悶痛, 少年捂著鼻子哼哼了兩聲, 又嘗試著張口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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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比起自己的身體狀況, 太宰治更在意到底是誰把他從海裏面撈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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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之瀨麻美一頭長發還有些潮濕, 脖子上搭著一條幹燥的毛巾, 身上穿著單薄的無袖米色長裙，看起來像是剛剛洗好澡的樣子。
少女一進門就和睜大眼睛眼巴巴看過來的太宰治眼神對上了。
麻美沒想到太宰治這麽快就醒過來了, 她把垂至胸前的一撮頭發撥到了身後, 用著十分淡定的態度轉身關門走到了太宰治的床邊。
“太宰先生, 認得出我是誰嗎？”麻美語氣不客氣地嘲諷, “腦子沒燒壞吧？”
為了太宰治，麻美今天不但沒有完成自己的原計劃工作, 而且還不得不照顧這個回來就因著涼而發起高燒的人。
“是麻美醬啊……”太宰治拉了拉被子擋住了自己的半張臉，他此時的聲音並不好聽，說話時還有沈重的鼻音, “我還以為這次的‘自殺未遂’真的可以變成‘自殺成功’呢。”
“我希望下次太宰先生請務必選一個我絕對不會撞上的地方自殺。”
“麻美醬完全可以無視我的哦。”說這話的太宰治眼裏透著奇怪的光芒, “而且也沒有必要攤上我這個麻煩啦, 所以為什麽要浪費時間救我呢？”
“您也知道你自己是個麻煩嗎？”加強冷嘲語氣的少女甚至還用上了反諷的敬語，“我只是不想看到人投海自殺造成心理陰影而已。”
這個回答沒有讓太宰治滿意，他一言不發微瞇雙眼盯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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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先生？”
“麻美醬，如果今天自殺的不是我，你會救那個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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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我的心靈現在超級脆弱的！如果麻美醬不回答我，我的病就好不了了！”太宰治任性地發言。
一之瀨麻美無奈地把東西放到了床頭櫃上，一副完全不想搭理太宰治的樣子。
太宰治立刻整個人埋進被子，連一根頭發絲都沒露出來，擺出了無聲抗議拒絕吃藥的架勢。
一之瀨麻美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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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美繼續說：“只是因為看到熟人所以多關註了一下，所以太宰先生的假設根本就不成立。”
就算真的看到，她最多也只會報個警打個急救電話什麽的，讓手下幫忙救人是不可能的。
一之瀨麻美不是什麽老好人，她是個以自身利益和感受為上的黑手黨。
太宰治大概也清楚地明白一之瀨麻美救他的原因還有“太宰治目前還很有用”這個理由。
悶在被子裏的太宰治沒有馬上接話，像是在思考些什麽，過了會兒他似乎是嘟囔了一句，麻美沒聽清楚。
“太宰先生說什麽？”麻美上前扯開了被子，這次沒有感受到斥力，太宰治的腦袋十分順利地露了出來。
太宰治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黑發忽然抿嘴一笑，重覆了剛才的話：“我剛剛說——麻美醬，我可是很難纏的。”
“這一點我早就感受過了。”沒有聽出少年話中的深意，麻美隨口應答。
“真的很難纏的！”少年強調。
“恩恩，知道了。”麻美點了點頭，她現在只把太宰治當成了生病降智的二傻子，“那麽難纏的太宰先生，你現在能吃藥了嗎？”
像是哄孩子一樣終於讓太宰治吃完了藥，一之瀨麻美疲憊地打了個哈欠。
“麻美醬困了嗎？”
“還行。”麻美把東西收拾了一下，看著太宰治說道，“衣櫃裏有給你準備了衣服，這個房間自帶浴室，你洗個澡就休息吧。”
“噢！”太宰治露出了新奇的表情，“這裏莫非是麻美醬的家裏嗎？”
“是啊，你不是來過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麻美的眼神變得微妙了許多。太宰治是不是真的燒壞腦子了？感覺今天他特別的傻。
“但是我沒來過樓上啊。”太宰治理直氣壯，“真是感動啊，居然把我帶到家裏來。”
“不要想太多，這裏離的比較近而已。”麻美瞟了眼興奮模樣的太宰治。
太宰治這種危險人物一之瀨麻美完全不想讓他接近自家的情報部門，而且那些孩子們目前都住在總部。
簡單取舍之後麻美才做了把太宰治帶回家的決定。
這裏沒什麽機密文件，反倒是最讓少女放心的地方。
只不過唯一的缺陷就是照顧太宰治得要麻美自己來。
畢竟讓手下總是往這個和父親共同的溫馨小屋裏跑少女心裏總是不太舒坦。
恩，讓太宰治住在這裏她心裏也不舒坦，所以等這家夥好點了就找個理由趕走吧！
分分鐘做出這種無情決定的麻美離開了太宰治所在的房間。
一之瀨麻美被太宰治的病折騰了大半個晚上，她準備要去休息了。
少女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樣熬夜工作瘋狂加班了，因為她已經明白高強度的工作和持續不斷的思考不但會降低她的工作效率，還會影響最重要的判斷能力。
所以睡眠是很重要的，太宰治就先放在一邊隨他去吧！
#
次日，餐桌上。
僅僅一晚上就恢覆健康的太宰治和一之瀨麻美正在共用早餐。
太宰治戳了戳盤子裏的食物，托著下巴失望地說道：“我還以為會有麻美醬的愛心早餐呢，結果只是外面買的啊……”
“你應該慶幸昨天我父親沒有回來。”麻美喝了口牛奶淡淡開口，“不然你連我家門都進不了，大概會被隨便扔在外頭讓你自生自滅吧。”
太宰治手上的餐具用力一劃，陶瓷的餐盤隨即發出了刺耳的噪聲，少年驚恐地擡頭：“麻美醬不會讓我這麽慘的吧！”
少女擦了擦嘴角，目光清澈：“會的。”如果父親回來了，她當然是會優先聽父親的。
“心碎了……”太宰治身子一歪靠在椅背上。
“麻煩太宰先生快點吃吧，我等下還要去總部。”
“麻美醬不去學校嗎？今天還是周五吧？”
麻美咽下嘴裏的食物沒好氣地說道：“請假了，因為太宰先生的緣故。”
一之瀨麻美本意是為了懟太宰治，可卻沒想到聽到這句話的黑發少年很不看氣氛地露出了笑顏。
沒等少女發出不滿，太宰治就又開口了，說的還是一個完全不搭前言的話題：“對了麻美醬，衣櫃裏的衣服是你昨天買的嗎？”
“是我讓部下買的，難道大小不適合嗎？”
“不是不是。”太宰治擺擺手，“麻美醬的部下眼力還是不錯的。”
太宰治現在裏面穿的是一件普通的白襯衫，打著黑色的領帶，大概是少年以往總是穿沙色風衣的原因，麻美的部下還給他準備了一件顏色款式差不多的外套。
“那有什麽問題？”
太宰治斜靠在椅子上，這種在其他人那裏看起來很沒形象的姿勢被他擺的特別隨性瀟灑。
“我是想問……”太宰治眼神轉向了少女，似是不經意地提起，“衣櫃裏那件被單獨隔開的外套——是誰的？”
作者有話說：
我發誓我盡力了！這章改了一天，OOC我也……無能為力了OT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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