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帆腦補一個畫面——等她的孩子到了兩三歲的時候，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每天都會把家裏弄得一片淩亂……

不知道那時，明月這位辣媽會認命地善後，還是嚴厲地對著牙牙學語的小朋友不停說教呢？

“別笑了，能不能正經一點兒！”明月真想掐住封帆的脖子，看他還笑不笑得出來。

斂起笑意，封帆正色道：“那我就表個態，回國這事兒，定了。”

氣騰騰地站起來……

“動作幅度最好小點兒，都快做媽媽的人了，自己還什麽都不懂。”

瞪了他一眼，明月開始在客廳踱來踱去，估計是聽信了封帆的話吧！

“封帆，相信我不說你也應該明白，我

在M大不可能呆太久，一旦……到時候就只能退學。況且你知道我是因為安翊才回去，你又何必為我做這麽大犧牲呢？”

腳步未停，似乎速度還有點加快，可見明月的心情有多慌亂。

“即使那樣也無所謂，至少我們能在同一個城市，無論是你退學，還是我回不去M大，這些對我而言都不是問題。當然後者根本不可能發生，實在不行就請金董幫忙說情嘍！”

“幾個月前選擇離開，是怕打擾到你，既然你們已經分手，我還擔心什麽呢？說真的，一個人在國外真的很……無聊。”

就是這最後一句話才讓明月想起，出國，是封帆逼不得已的選擇！

憑他這樣出色的人才，無論在哪裏都會創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地，何必非要留在舉目無親的國度？

“我要你如實告訴我，你回去的原因裏，有多少是因為我？”

對於這個問題，封帆也不能馬上給出答案，思考了近半分鐘，他說：“坦白講，是全部，因為我不想你獨自面對那些人那些事。或許是我多事了，可我真的想自私一次，隨心所欲一回！現在對我來說，守護你就是最大的幸福。所以我，必須跟你一起走！”無論是中國還是其它國度。

“謝謝你，封帆。”明月由衷地說，她眼含淚光，對他伸出手，“我們一起回家，一起回M大！”

多年以後，封帆仍記得那個清晨，明月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自己無法形容的激動。當他握上她的手，那個瞬間，覺得就算馬上死去都不會遺憾……

不過，現在他們可沒那麽悠閑，等待他們去完成的事情多得今人頭皮發麻。

到NYU辦手續，訂機票，收拾行李，退房子……

直到次日深夜坐上回國的飛機，明月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看你的樣子是不是舍不得離開呀？反悔還來得及呦！”

飛機還未起飛，明月透過玻璃窗，看著夜空，聽到封帆的調侃，她不甘示弱地回道：“我看是某人後悔了呢！可惜你想留下為時已晚，”輕佻地擡起封帆的下巴，她壞笑著，“以後你就跟我混，本女俠不會虧待你的。”

本該是猥瑣的表情，出現在她臉上卻格外具有喜感。

封帆配合著雙手抱拳，“餘生還長，請多關照！”

“好說好說！”

……

飛機緩緩起飛。

夜漫漫，回家的路途很遙遠。

所幸他們有彼此相伴，十幾個小時的旅程註定不會孤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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