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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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帶壓迫感的人俯下身來，帶動著周圍的空氣翻動，薰衣草味沐浴露的香氣逼近，馥郁而醉人。溫暖帶著一點點濕意的手掌輕輕地摸了摸簡星嶼的側臉、耳朵，哢噠一聲，房內的燈光暗了下去。
腳步走遠。
就這？
溫煦澤就是過來幫他關個燈？
簡星嶼從床上坐起來，踢腳線燈帶發出幽幽的橘黃色光亮，不刺眼但是可以清楚視物，空蕩的房間內除了他哪還有其他人。
枕頭邊多了一份包裝簡陋的禮物，簡星嶼拿起來，一看就是溫煦澤的手筆，跟他疊的花一樣，歪歪扭扭的。
小心翼翼地沿著縫隙拆開包裝紙，圓形盒子裏面是藍白漸變的永生花。花叢中藏著一對鑲嵌著黑色寶石的袖扣，拿出來仔細觀察才發現不是黑色而是深藍，點綴著星光，像暗夜的銀河，璀璨迷人。
底下的卡片用漂亮的花體英文寫著“Happy birthday to my little star.”
啊啊啊啊，溫煦澤真煩人。
簡星嶼攥著袖扣躲進被窩，心臟怦怦響個不停。
由於一晚上悄悄摸摸地精進理論知識還有雜七雜八地亂想，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簡星嶼臉上的黑眼袋異常嚴重。
“沒睡好嗎？”溫煦澤正在煎蛋，聽見聲音擡了下頭。
簡星嶼含糊過去，坐在一旁接過他遞過來的杏仁豆漿悶了一口。
“啊，好燙...”
猝不及防被剛煮好的豆漿燙到，簡星嶼泛著紅血絲的眼角冒出淚花，吐著舌頭哈氣，看起來好不可憐。
“剛想提你你就喝了。”溫煦澤匆忙把火關上，打開冰箱夾了塊冰出來，“張嘴。”
“啊—”簡星嶼仰起頭朝他張開嘴，燙紅的舌尖不安地左右扭動著，溫煦澤黑而深沈的目光落在上面看了兩眼，把晶瑩的冰塊放上去後，迅速別過臉。
“好...b...冰...”他含著冰塊說話像大舌頭一樣。
“對不起，下次晾涼了再給你。”
“是我...太...著急了。”
吃過早飯簡星嶼把剩下的豆漿打包帶去工作室，順便在路上買了些點心過去。出乎意料的，顧晴舟居然沒有在睡覺，甚至宋棋沨也在。
“你怎麽在這裏？”簡星嶼看見宋棋沨有一點點尷尬。
“明天才有課呢，而且今天是面試的日子。”宋棋沨自覺地打開他買的東西，然後意有所指地說：“這豆漿怎麽跟外面賣的不一樣？”
“是杏仁豆漿。”
“難怪這麽香。”宋棋沨喝了一口誇讚道，“誰做的？”
簡星嶼還沒回答，旁邊的另一個人舉手說：“我對樹堅果過敏。”
“樹堅果？杏仁、開心果那些嗎？”
“嗯。”
簡星嶼點點頭，“那下次給你買純豆漿。”他突然想了想，“不對啊，之前買的堅果零食你不是都可以吃嗎？”
顧晴舟搖搖頭，“我沒有吃。”
平時只有自己和顧晴舟在這裏，但是自己回了一趟家再回來那些巴旦木、開心果、核桃仁都沒了。顧晴舟沒吃，那是？
他的目光掃向正在跟蝦餃作鬥爭的人。可是宋棋沨明明說國慶節要去參加什麽主播盛典，難道中間還回來畫設計稿這麽敬業？
“不好意思，請問這裏是躍遷工作室嗎？”
第一個面試的人來了，簡星嶼忙把人請進來。一天下來面了十八個，感覺跟人談話比修覆漏洞還要累。
他們的游戲被一個網紅主播直播的時候湊時長玩了一下，無形的宣傳使得最近湧進了許多新用戶。他們的小工作室水漲船高，在學校墻剛掛出招新公告就迎來了一大波人面試。
某幫忙打廣告的網紅主播評價道：“剛剛那個穿束腳褲的男的，問他為什麽來這裏，他居然說想跟女神有點共同話題，下次可以指導她。”
“要是他知道他女神是個有特殊癖好的人，可能他會嚇得把《Shooting》卸載。”簡星嶼幽幽地說。
“什麽女神？什麽癖好？”顧晴舟不明所以，坐在一旁整理簡歷的時候好奇地問了一句。
“你不認識的，快去看看外賣到了沒有，騎手可能會找不到路，你去園區門口等。”宋棋沨把人支開，橫了簡星嶼一眼。
“說吧，為什麽突然找我要資源。”
簡星嶼看天看地，看外面的湖，看覓食的鳥，就是不看他，裝傻充楞。
“還是上次那個？”
對著窗外的東西看了一大圈，簡星嶼終於轉回來看向他，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又略帶靦腆地宣布：“我們昨天在一起了，不過我目前只是見習男朋友，還沒轉正。”
“什麽東西？見習男朋友，你怎麽不說是見習p友。”宋棋沨震驚，沒想到簡星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是學別人先做後愛？還是什麽意思？宋棋沨的cpu有些過載。
“還沒...做...別瞎說。”
宋棋沨蹙眉，“你早上不是從他家過來的嗎？”
“是，但是呢，我們不是睡同一個房間。”
“為什麽？”宋棋沨繞著他轉了一圈。簡星嶼最近吃東西多了長了些肉，沒有再像以前那麽面黃肌瘦的樣子。
工作室裏面放了幾臺上一個老板留下的健身器材，對著電腦久了腰酸背痛簡星嶼時常會去鍛煉一下，增了點薄肌，少年感十足。
並且因為經常騎車，他臀部形狀比較飽滿。頭發長長了，不再是板寸，柔順地搭下來。大而圓潤的眼睛非常漂亮，跟之前整天戴著個鴨舌帽低著頭趕路的人相距甚遠。
“不對啊，他為什麽肯跟你分開睡呢？他長那麽高，也不像不行的樣子。不會真的應了那句話，長得牛高馬大其實跟那裏成反比吧。”
“誰牛高馬大？”顧晴舟拿著外賣回來。
簡星嶼如蒙大赦，趕緊敷衍過去，說：“你就挺牛高馬大的。”
一直忙活到十點，簡星嶼才離開，宋棋沨蹭他車後座去地鐵站，兩人一同出去。剛過安全桿，迎面開來一輛黑色大G，簡星嶼認出來在一旁停下。
“怎麽了？”宋棋沨也跟著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哇，那不是溫煦澤嗎？”
簡星嶼跑到駕駛座那側車門，車窗降下來，他探頭進去跟裏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又跑回來。
“直接送你回學校，上車。”
“什麽？”
“哦我要把電動車放回去，你在這裏等一下，上車等吧。”
“你...你你，他為什麽會來接你？你不還是見習的嗎？”宋棋沨有些震驚地抓住他的手肘，他原先以為簡星嶼就是像地下情人那樣被溫煦澤藏起來。但是看兩人的互動卻非常親密，像已經在一起多年的情侶。
“哎呀見習也可以接送啊，走吧。”
“不不...我想起來顧晴舟剛剛給我提的新意見還沒改，到時候他肯定發很多條消息煩我，我還是在工作室睡好了，你走吧，我幫你把車開回去。”
“你不是要趕回去直播了？”
“有手機在哪都能播...”宋棋沨不想當電燈泡，拿過鑰匙突突突地開走了。
“你朋友不回學校了？”溫煦澤見他上來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他說不回了。”
回到家，簡星嶼收到兩條新的鏈接，發送人——宋棋沨。
“買一的裝備，學二的打法，保證讓你戰無不勝。”
？
簡星嶼滿頭問號點開，小臉通紅出來。
好可怕的鏈接，不行了，他的手機臟了，他抖了抖把手機甩開。
“怎麽了？”溫煦澤洗漱完出來見他把頭悶在抱枕裏面，怒錘沙發。
“沒，沒什麽。”簡星嶼擡起頭慌亂否認，臉因為悶久了比剛剛看完教學視頻還要紅，像要滴出血來，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上手蹂躪。
溫煦澤也確實這樣做了，冰涼的大掌撫著側臉，大拇指不住地摩挲唇角。他坐下來的時候壓到手機，暗下去的屏幕重新亮起來。
大寫加粗並且有外發光特效的花體字映入眼簾——西裝暴徒調/教性/感小野貓，副標題是——如何控制小野貓發射頻率。
簡星嶼神色惶恐，不自覺地抓住溫煦澤的手指——他不會覺得自己是變態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
“口味挺特別。”溫煦澤輕飄飄地點評道。
叮，微波爐工作完畢。
溫煦澤起身去拿熱好的牛奶，留簡星嶼一個人兵荒馬亂。
提問：跟男朋友在一起第一天就被發現看制服調/教視頻怎麽辦？
網友1：只是看嗎？展開說說，哥有流量。
網友2：反問男朋友，‘要試試嗎？主人’。
網友3：我有一個朋友，他想知道在哪裏可以看制服調/教......
回覆：我證明，我是他朋友
回覆：我也是他朋友
......
老祖宗說得對，人不應該老是上網的，簡星嶼抱著手機蜷在沙發角落呆若木雞。
“傻了？”溫煦澤把溫熱的牛奶杯抵在他臉上，嘴角蕩開一抹愉悅的笑意，輕笑出聲，像珠子劃過心弦，叮叮咚咚奏出無譜之章。
“是垃圾鏈接，我不小心點開的。”想了幾分鐘的借口比手中的牛奶還要蒼白。
“嗯。”
“真的是不小心。”
“知道了。”
溫煦澤嘴角嗜著笑，他傾身在簡星嶼額頭落下一個吻，“把牛奶喝了睡覺，我等會四點要起來趕飛機，早上你自己吃早餐。”
“哦好。”
不對，趕飛機？？
“去哪裏？去多久？回來還哎......”簡星嶼蹦起來跟著他過去，話趕話說得太快，差點把網上經常看到的後半句也連著問出來。
“m國，快的話三天，慢的話一周。”溫煦澤轉頭看他，走到兩個房間相隔的那扇門前突然停下來，俯下身湊近他的耳朵，“回不回來都喜歡你。”
“什麽不回來，快呸呸呸重新說。”
“哦哦...哦哦不對不對，不要重新說，你再重覆一遍，不是，你怎麽把告白的話和不吉利的話連在一起說啊。”
簡星嶼懊惱地瞪著他，不過沒什麽威力。
溫煦澤眉眼染上笑意，他擡手握住簡星嶼的後頸把他拉向自己。繾綣的吻落下，而後在像蜜蜂小狗一樣鼓起的臉頰肉上輕輕咬了一口，才再次回到唇上，舌尖勾著唇珠吮/吸了一會兒後緩緩進入口腔。
簡星嶼接吻的時候還是不記得要呼吸，含著他的舌像吃冰棍一樣吮吸了幾下就喘不過氣來，但是又舍不得放開，眼睛憋得濕漉漉的很是可憐可愛。
唇瓣分離的時候，濕紅的舌頭跟著往外走，溫煦澤垂眼見了又輕輕咬了咬他的舌尖。
“晚安。”
“哦晚安。”
隱在墻上的門打開又重新關上，簡星嶼還呆呆站著。反射神經後知後覺才開始工作，酥麻的電流感從刺痛的嘴唇開始，向四肢游走。手腳發軟，他癱坐在波斯米亞地毯上，看著已經重新變回墻面的門。
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是發現不了邊上那條門縫的，工匠的手藝非常好，可以說得上是巧奪天工，他第一次來完全沒有發現有房間的存在。溫煦澤的品味也是很特別的，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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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步走遠。
就這？
溫煦澤就是過來幫他關個燈？
簡星嶼從床上坐起來，踢腳線燈帶發出幽幽的橘黃色光亮，不刺眼但是可以清楚視物，空蕩的房間內除了他哪還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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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睡好嗎？”溫煦澤正在煎蛋，聽見聲音擡了下頭。
簡星嶼含糊過去，坐在一旁接過他遞過來的杏仁豆漿悶了一口。
“啊，好燙...”
猝不及防被剛煮好的豆漿燙到，簡星嶼泛著紅血絲的眼角冒出淚花，吐著舌頭哈氣，看起來好不可憐。
“剛想提你你就喝了。”溫煦澤匆忙把火關上，打開冰箱夾了塊冰出來，“張嘴。”
“啊—”簡星嶼仰起頭朝他張開嘴，燙紅的舌尖不安地左右扭動著，溫煦澤黑而深沈的目光落在上面看了兩眼，把晶瑩的冰塊放上去後，迅速別過臉。
“好...b...冰...”他含著冰塊說話像大舌頭一樣。
“對不起，下次晾涼了再給你。”
“是我...太...著急了。”
吃過早飯簡星嶼把剩下的豆漿打包帶去工作室，順便在路上買了些點心過去。出乎意料的，顧晴舟居然沒有在睡覺，甚至宋棋沨也在。
“你怎麽在這裏？”簡星嶼看見宋棋沨有一點點尷尬。
“明天才有課呢，而且今天是面試的日子。”宋棋沨自覺地打開他買的東西，然後意有所指地說：“這豆漿怎麽跟外面賣的不一樣？”
“是杏仁豆漿。”
“難怪這麽香。”宋棋沨喝了一口誇讚道，“誰做的？”
簡星嶼還沒回答，旁邊的另一個人舉手說：“我對樹堅果過敏。”
“樹堅果？杏仁、開心果那些嗎？”
“嗯。”
簡星嶼點點頭，“那下次給你買純豆漿。”他突然想了想，“不對啊，之前買的堅果零食你不是都可以吃嗎？”
顧晴舟搖搖頭，“我沒有吃。”
平時只有自己和顧晴舟在這裏，但是自己回了一趟家再回來那些巴旦木、開心果、核桃仁都沒了。顧晴舟沒吃，那是？
他的目光掃向正在跟蝦餃作鬥爭的人。可是宋棋沨明明說國慶節要去參加什麽主播盛典，難道中間還回來畫設計稿這麽敬業？
“不好意思，請問這裏是躍遷工作室嗎？”
第一個面試的人來了，簡星嶼忙把人請進來。一天下來面了十八個，感覺跟人談話比修覆漏洞還要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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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女神？什麽癖好？”顧晴舟不明所以，坐在一旁整理簡歷的時候好奇地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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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為什麽突然找我要資源。”
簡星嶼看天看地，看外面的湖，看覓食的鳥，就是不看他，裝傻充楞。
“還是上次那個？”
對著窗外的東西看了一大圈，簡星嶼終於轉回來看向他，低低地嗯了一聲，然後又略帶靦腆地宣布：“我們昨天在一起了，不過我目前只是見習男朋友，還沒轉正。”
“什麽東西？見習男朋友，你怎麽不說是見習p友。”宋棋沨震驚，沒想到簡星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是學別人先做後愛？還是什麽意思？宋棋沨的cpu有些過載。
“還沒...做...別瞎說。”
宋棋沨蹙眉，“你早上不是從他家過來的嗎？”
“是，但是呢，我們不是睡同一個房間。”
“為什麽？”宋棋沨繞著他轉了一圈。簡星嶼最近吃東西多了長了些肉，沒有再像以前那麽面黃肌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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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啊，他為什麽肯跟你分開睡呢？他長那麽高，也不像不行的樣子。不會真的應了那句話，長得牛高馬大其實跟那裏成反比吧。”
“誰牛高馬大？”顧晴舟拿著外賣回來。
簡星嶼如蒙大赦，趕緊敷衍過去，說：“你就挺牛高馬大的。”
一直忙活到十點，簡星嶼才離開，宋棋沨蹭他車後座去地鐵站，兩人一同出去。剛過安全桿，迎面開來一輛黑色大G，簡星嶼認出來在一旁停下。
“怎麽了？”宋棋沨也跟著下來，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哇，那不是溫煦澤嗎？”
簡星嶼跑到駕駛座那側車門，車窗降下來，他探頭進去跟裏面的人說了幾句話又跑回來。
“直接送你回學校，上車。”
“什麽？”
“哦我要把電動車放回去，你在這裏等一下，上車等吧。”
“你...你你，他為什麽會來接你？你不還是見習的嗎？”宋棋沨有些震驚地抓住他的手肘，他原先以為簡星嶼就是像地下情人那樣被溫煦澤藏起來。但是看兩人的互動卻非常親密，像已經在一起多年的情侶。
“哎呀見習也可以接送啊，走吧。”
“不不...我想起來顧晴舟剛剛給我提的新意見還沒改，到時候他肯定發很多條消息煩我，我還是在工作室睡好了，你走吧，我幫你把車開回去。”
“你不是要趕回去直播了？”
“有手機在哪都能播...”宋棋沨不想當電燈泡，拿過鑰匙突突突地開走了。
“你朋友不回學校了？”溫煦澤見他上來的時候隨口問了一句。
“他說不回了。”
回到家，簡星嶼收到兩條新的鏈接，發送人——宋棋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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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鏈接，不行了，他的手機臟了，他抖了抖把手機甩開。
“怎麽了？”溫煦澤洗漱完出來見他把頭悶在抱枕裏面，怒錘沙發。
“沒，沒什麽。”簡星嶼擡起頭慌亂否認，臉因為悶久了比剛剛看完教學視頻還要紅，像要滴出血來，紅撲撲的，讓人忍不住上手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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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星嶼神色惶恐，不自覺地抓住溫煦澤的手指——他不會覺得自己是變態吧，“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
“口味挺特別。”溫煦澤輕飄飄地點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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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煦澤起身去拿熱好的牛奶，留簡星嶼一個人兵荒馬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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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友2：反問男朋友，‘要試試嗎？主人’。
網友3：我有一個朋友，他想知道在哪裏可以看制服調/教......
回覆：我證明，我是他朋友
回覆：我也是他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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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祖宗說得對，人不應該老是上網的，簡星嶼抱著手機蜷在沙發角落呆若木雞。
“傻了？”溫煦澤把溫熱的牛奶杯抵在他臉上，嘴角蕩開一抹愉悅的笑意，輕笑出聲，像珠子劃過心弦，叮叮咚咚奏出無譜之章。
“是垃圾鏈接，我不小心點開的。”想了幾分鐘的借口比手中的牛奶還要蒼白。
“嗯。”
“真的是不小心。”
“知道了。”
溫煦澤嘴角嗜著笑，他傾身在簡星嶼額頭落下一個吻，“把牛奶喝了睡覺，我等會四點要起來趕飛機，早上你自己吃早餐。”
“哦好。”
不對，趕飛機？？
“去哪裏？去多久？回來還哎......”簡星嶼蹦起來跟著他過去，話趕話說得太快，差點把網上經常看到的後半句也連著問出來。
“m國，快的話三天，慢的話一周。”溫煦澤轉頭看他，走到兩個房間相隔的那扇門前突然停下來，俯下身湊近他的耳朵，“回不回來都喜歡你。”
“什麽不回來，快呸呸呸重新說。”
“哦哦...哦哦不對不對，不要重新說，你再重覆一遍，不是，你怎麽把告白的話和不吉利的話連在一起說啊。”
簡星嶼懊惱地瞪著他，不過沒什麽威力。
溫煦澤眉眼染上笑意，他擡手握住簡星嶼的後頸把他拉向自己。繾綣的吻落下，而後在像蜜蜂小狗一樣鼓起的臉頰肉上輕輕咬了一口，才再次回到唇上，舌尖勾著唇珠吮/吸了一會兒後緩緩進入口腔。
簡星嶼接吻的時候還是不記得要呼吸，含著他的舌像吃冰棍一樣吮吸了幾下就喘不過氣來，但是又舍不得放開，眼睛憋得濕漉漉的很是可憐可愛。
唇瓣分離的時候，濕紅的舌頭跟著往外走，溫煦澤垂眼見了又輕輕咬了咬他的舌尖。
“晚安。”
“哦晚安。”
隱在墻上的門打開又重新關上，簡星嶼還呆呆站著。反射神經後知後覺才開始工作，酥麻的電流感從刺痛的嘴唇開始，向四肢游走。手腳發軟，他癱坐在波斯米亞地毯上，看著已經重新變回墻面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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