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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失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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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失寵

事情和她預想的無異, 爺娘同意得很爽快,盈衣她們知道同行的有謝聞,一個兩個都歡天喜地, 覺得這是培養感情的好時機。

只有寒酥抱著首飾匣子, 有種舉世皆醉我獨醒的感覺。

總體來說, 眾人都喜氣洋洋的, 只有雪簇哭喪著一張臉,還在做最後的掙紮, “娘子,真的不能帶我去嗎?”

姜浮安慰她:“別難過了,還有下次, 以後再出遠門的時候, 我一定帶上你好不好?”

雪簇不能說不好,但也不能違背自己的內心,說出來“好”。

盈衣一邊給準備包裹一邊問道:“娘子不帶個人出去,梳頭穿衣這些誰來伺候呢?”

雪簇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 重新燃起希望, 盈枝潑冷水, “梳頭穿衣這些帶你也沒用呀,你比我還笨手笨腳的, 衣服上的暗扣在哪裏都在找個一早上。”

姜浮笑道:“我有手有腳的,自己做就是了, 哪裏還需要別人。”

姜漸還說了, 他會找個人給姜浮使喚, 就是這個人不知道是誰。

先不想這些, 姜浮囑咐:“帶的東西一定要精簡些。”

盈衣點頭:“曉得。”

次日,姜浮就知道了姜漸給他送的人是誰了。

傾國傾城的美人, 就俏生生站在屋裏。

是蘇嫦。

盈衣看了有點犯嘀咕,當兄長的,給妹妹送個大美人當女使,怎麽看怎麽奇怪……該不會其實是獻給太子的美人吧……

盈枝和雪簇齊齊看呆,姜浮無奈扶額,阿兄怎麽把蘇嫦給弄過來了?

說實話,之前的那番談話,她還是有點害怕的。

雖然說蘇嫦那丈夫見異思遷,不是什麽好人,但是枕邊人都能不著痕跡的殺掉,要是想殺個她還不是輕而易舉?

大家介紹過後,各自去做各自的事情。等屋子裏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去問蘇嫦:“你不是在大理寺當仵作的嗎?怎麽……”

蘇嫦淺笑道:“宋少卿被罷官了,大理寺中也容不下我。”

姜浮欲言又止,想問她是怎麽搭上阿兄的,但又不太敢問,怕惹怒了她直接偷偷給自己下毒。

蘇嫦卻懂了她的意思,笑道:“大理寺要趕我出來,正好你阿兄看到了。我就跟他說了呀,我一個弱女子,出去都不知道該怎麽活。他就心軟了,要給我找差事。我又跟他說,我會點兒拳腳功夫,他就讓我來跟著你。你們兄妹倆,都很可愛呢。”

姜浮尬笑了一下,總覺得蘇嫦嘴裏的“可愛”不是什麽好詞。

蘇嫦似乎是察覺了她心中的恐懼,勸解似的拍拍她的肩膀,“你放心,我呢,雖然不是什麽好人,可也不完全是個壞人呀。你阿兄一片好心,我可是個良心未泯的人,肯定會照他說得做,好好保護你的。”

她用手捏了捏姜浮的臉蛋:“而且你長得這麽可愛,姐姐怎麽忍心害你呢。”

她嘴裏說著安慰的話語氣卻完全不是這麽一會事,森然可怖得很,姜浮覺得腿軟,明明知道她是故意嚇她,但還是不自覺的害怕。

蘇嫦道:“我們倆的小秘密,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喲。”她貼過來,隨之一起的是女子特有的香氣,靠在姜浮耳邊說話,“尤其是你阿兄,要是他知道了,我會殺人,肯定會把我趕走的,那時候,我可真的要流落街頭了。阿浮那麽善良,肯定不忍心的,對不對?”

對個鬼啊,就你有這個本事,還怕流落街頭嗎?

心裏這麽想,姜浮還是慫慫地點了點頭。

蘇嫦只殺了她的丈夫,還是被背叛在先。在大理寺期間,並無有人命案發生,蘇嫦並不是什麽嗜殺的大惡人,她又沒做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才不下痛下殺手呢。

所謂的“小秘密”,也是蘇嫦主動和她說得,而且已經過去了快一年,就算要滅口,也太遲了吧。

既來之則安之,那就先觀察看看吧。

一連幾日,都相安無事,今天就是臨行前最後一日。

雪簇撥弄著劍穗子悶悶不樂,盈枝正在和琉璃翻花繩,看見她時不時嘆口氣,嘴巴撅得能掛一個油壺,故意要引她說話:“別不開心了,娘子不是說了嗎?下次帶你一起去。”

雪簇並沒有被安慰到:“我覺得我好像失寵了。”

聽到這話,盈枝不樂意了,“你還說呢,因為你來了,我才失寵了好不好?以前娘子都是帶我出去的,這叫天道有輪回,報應不爽。”

雪簇不屑道:“我武功高強反應快,能

保護娘子,肯定是帶我出去呀。”

盈枝針鋒相對:“那人家蘇嫦又溫柔又好看,還懂人情世故,你就是個呆頭鵝,不帶你也正常。”

雪簇氣得要跳起來,琉璃忙來勸和,半是息事寧人半是命令,“天都黑了不準鬧了,都各自去睡覺吧。”

兩人才氣哼哼各自回房了。

寒酥服飾姜浮躺下,許是明天要出遠門的緣故,格外興奮。

她一向睡得晚,燈火便也未曾熄滅,躺在床上看書。

讓別人都先去睡了,她們明日還得早起。

夜色濃重,本來已經躺下的蘇嫦突然睜開雙眼,坐起來。

她聽力極好,有人正在翻院墻。

蘇嫦匆匆披了一件外衣,從枕頭底下拿出慣用的蝴蝶刀,藏在袖子裏,開門出去。

她倒要看看,是哪家小蟊賊,都偷到她的地盤來了。

姜浮的屋裏還是亮著,應該是還沒睡,蘇嫦不由輕輕搖了搖頭。

趁著夜色摸到動靜所在之處,那人正好從墻上掉下來。

微弱的燈光蘇嫦看不清人臉。

來人正是謝聞,明日就要遠行,左思右想他還是放不下心,想要來和姜浮告別。

那日姜浮放的狠話他還記在心裏……

因為院墻被姜漸特意加過料,上面都是些碎瓷片,一不小心就要踩到,謝聞頗費了一番功夫。

到下面的時候,已經有個黑漆漆的人影在等著了。他第一反應是雪簇,但隨即推翻所想,身形不像。

他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柔媚的女聲此刻冷得很:“這話應該我問你吧?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裏?”

謝聞皺著眉頭不答,姜浮的院子裏怎麽會多出來這個人?他以前來的時候,除了雪簇,那些女使們明明沒一個會武的。

這人感覺靈敏,居然還在雪簇之上。

他正思考,蘇嫦已經不耐煩起來,她冷笑道:“你既然不願意跟我說,那就去跟閻王說個痛快吧。”

話音剛落,手中蝴蝶刀已經甩出來,刀刃閃著寒光,直直沖著脖頸而去。

她占了先機,謝聞躲避的動作有些狼狽,離見血咫尺之遙。他怎麽也沒想到,這人居然一上來就下殺手。

他帶了怒意,斥道:“你究竟是誰,在這裏想要做什麽?”

暗暗後悔,沒有帶一件趁手的武器。

蘇嫦只道:“等你死了,我自然會讓你做個明白鬼。”

一擊不中心,再次出招卻被打斷,雪簇急急忙忙從屋子裏出來,看兩人已經對上了,忙壓著聲音道:“別打別打,都是自己人。”

蘇嫦聽到了,手中的蝴蝶刀卻並未收起來,“自己人?”

雪簇提著一盞燈小跑過來,小聲道:“這是太子,我們娘子的未婚夫。”

趁著燈籠的光亮,蘇嫦終於看清楚來人的面貌,她之前也遠遠見過當朝太子。

將刀收回袖子裏,巧笑道:“哎呀,對太子殿下如此失禮,真是我的過錯了。殿下可千萬別怪罪我,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采花賊,半夜三更不做好事呢。”

就算請罪也是綿裏藏針夾槍帶棒的,謝聞皺了眉。蘇嫦施施然離開,他才向雪簇問道:“這人是誰?”

出手全是殺招,這種人,怎麽會在阿浮身邊?

雪簇有點小不滿:“殿下說蘇姐姐啊,六郎君說我不穩重,這是他新找來跟著娘子的。”

姜漸居然認識這種奇人異士,雖然手段殘忍些,但是用來保護阿浮的,也無所謂了。

謝聞:“你先去支會阿浮一聲。”

夜裏造訪,已經是無禮,總不能直接進門,得給阿浮準備的時間。

雪簇心裏氣氛,礙於身份卻只能答應:“知道了。”

她現在明明是控鶴衛的人,主子是姜浮,卻仍然是聽太子的差使,真煩人。還老是晚上來,剛才她聽到動靜,就不應該立馬跑出來,應該讓他先挨一頓揍。

她並沒有和蘇嫦交過手,但也能感覺出來,對方武功不在她之下。

可惜這種事,只能在心底想想,怎麽可能真讓太子挨揍。

她不情不願地走到最後的房門前,先是敲了敲門,然後探進去半個腦袋:“娘子,殿下又來了,就在外邊等著,讓他進來嗎?”

姜浮很奇怪,明日就要出門了,為為什麽今天夜裏要來見她?

難不成,阿兄沒有告訴他自己也會同去。

她坐直了身子,道:“讓他進來吧。”

雪簇得了肯定的回覆,才把門打開,讓謝聞進來,又悶悶道:“我要望風嗎?”

姜浮仁笑道:“不用,你去睡覺吧。”她把門栓上就行。

雪簇點點頭打了個哈欠,自去回房了。

謝聞驚訝了一下,怎麽睡得這麽早。他不會知道,雪簇可是可勤奮的人,每天天不亮就要起來習武,比上朝的時間還要早些。

上次不知道算不算不歡而散,謝聞挺不自在。

姜浮下了床,把門關好,從裏面鎖住。這才放心大膽問道:“晚上來找我,是有什麽急事嗎?”

謝聞道:“沒有急事,就不能來找你了嗎?明日我就要離開玉京了,我來找你說說話。”

姜漸果然沒告訴他。

謝聞紅著臉:“上次的事情,我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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