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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那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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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容一楞,心道這個香囊妖不會看出什麽來了吧, 她其實也不介意被看出來, 只是身邊還跟著陸鶴年,他可是個純種的人族,被他知道了自己不是人, 會不會不讓她工作啊。

雲容擔心的看了陸華年一眼道:“你說笑了, 我就是個普通的玄門中人……”

聽雲容這麽回答, 染香也不再說話, 只是冷哼一聲,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幾點到蘇裏河邊,用什麽方法將河伯引出來, 就散了。

離晚上的時間還早,雲容就和陸鶴年先走了, 兩人一起去吃飯,雲容本來還想吃火鍋的, 但是被陸鶴年以不能天天吃油膩的東西拒絕了。

雲容有點不高興, 她又不是人族小姑娘, 油膩不油膩的, 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麽, 好吃就行。

看向姑娘明顯耷拉下來的嘴角, 陸鶴年不由的失笑道:“明天去吃好不好?不能天天吃火鍋,除了火鍋你還想吃什麽?”

雲容又不用吃東西填飽肚子,剛準備說,那就不吃了, 一轉頭看向車外,就看見不遠處小巷子裏亮著一盞泛黃的等,她目光閃了閃道:“就那家店吧,秋梅餛飩,我們吃餛飩吧。”

陸鶴年一楞,順著小姑娘的目光望去,只見路對面的小巷子裏有一家很小的餛飩鋪子,門口擺了兩張小桌,一個老爺爺正在彎腰和面。

既然雲容想吃,陸鶴年點點頭,找了個位置停車,和小姑娘一起朝小巷子走去,走到餛飩鋪子門口,才看見店裏只有一個精瘦精瘦的小老頭。

陸鶴年從來沒有在這樣的路邊攤吃過,習慣性的拿出手帕在凳子上擦了擦。

一旁坐在搖椅上的老奶奶站起來,顫顫巍巍的湊到雲容面前,和善的笑道:“小姑娘,你男朋友嗎?不用擦,我老頭子可愛幹凈了,一天擦好多次呢。”

“他不是我男朋友,是我的老板。”雲容笑瞇瞇的回答,又對陸鶴年道:“不用擦了,很幹凈的。”

陸鶴年握著帕子的手一緊,轉身看了一眼四周,沈聲道:“你在和誰說話?”

“一個魂魄。”雲容看了老奶奶一眼,不忍心被她聽見,靠近陸鶴年的耳朵道:“新死的魂魄,你就當自己不知道好了!”

小姑娘說話的聲音又嬌又軟,溫熱的氣息撲在他的耳朵上,酥酥麻麻的,隨著她的靠近,陸鶴年的鼻尖全是馥郁的花香,他雖然震驚,還是繃住了,低聲嗯了一聲。

“這麽恩愛,還說不是情侶,小姑娘,眼神是騙不了人,當年老王也這麽看我。”老奶奶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又坐回到搖椅上。

果然人族是個愛八卦的種族,雲容剛想反駁,想了想,倒是沒說什麽,在板凳上坐下來,高聲道:“你好,我要兩碗餛飩。”

老頭終於聽到聲音轉過身來,一看見兩人,不由的一楞,沒想到這樣一對年輕人會出現在他的小攤上,畢竟一個穿著筆挺的西裝,一個穿著雖然看不出來,但是長得異常漂亮,一看就不是吃路邊攤的,不過他很快笑起來道:“好嘞,馬上就好。”

老頭很快就去煮餛飩了,雲容一轉頭,就看見陸鶴年雙手交握放在桌面上,低著頭神色看不清楚,燈光下耳朵紅紅的,顯得格外明顯。

“二哥,你身體不舒服嗎?”

陸鶴年回過神,臉上的不自然一下子褪去,聲音中多了一抹慵懶道:“沒有,沒有不舒服。”

雲容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伸手捂住陸鶴年耳朵道:“你耳朵好燙,真的沒事嗎?”人族好像有一種病叫發燒,總裁不會是發燒了吧。

小姑娘略帶涼意的指尖碰到他的耳朵,就像帶著細微的電流,陸鶴年渾身一僵,目光定定的看了一樣雲容,聲音沙啞道:“真的沒事,今晚太熱了……”

現在是夏天,還是又是南方,即使是晚上也有三十度以上,確實很悶熱,雲容也沒多想,想了想,坐到陸鶴年的身邊道:“這樣會不會涼快一點?”

她是山鬼,不管什麽溫度對她來說都是沒感覺的,而且因為她身上有草木的靈氣,即使在夏天身上也是涼津津的,靠的近了也會受到影響,覺得涼快。

感覺到小姑娘的靠近,陸鶴年只覺得更加悶熱了,他的心底升起一種難以言表的癢意,他抿了抿唇角道:“好多了,餛飩快好了,回自己位置坐好吧。”

雖然雲容覺得陸鶴年的溫度更高了,但他都這麽說了,她也沒再多說,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老頭的手腳很麻利,很快就端著兩碗滿滿的餛飩上桌了,和餛飩一起端上來的,還有一小碟煎餃,他一邊在圍裙上擦手一邊笑著道:“這煎餃是送給你們的,快嘗嘗,我叫老王頭,這裏的手藝,我是最好的。”

這話也不算誇張,餛飩確實做的很有食欲,清洌洌的湯上飄著十幾多皮薄餡大的餛飩,一個個就像是天上的雲朵似的飄散開,透著淡淡的粉色,和淡黃色的蛋皮配在一起,讓人食指大動。

雲容剛吃了一口,就眼睛一亮,笑瞇瞇的道:“很好吃!”

“好吃小姑娘你就多吃點。”老頭一聽,笑容更大了,慢慢走到搖椅上坐下來,臉上露出感傷的表情道:“下次就吃不到了,明天我就不出攤了,今天是我最後一天做生意。”

本來坐在搖椅上的老奶奶一下子跳起來,埋怨道:“老頭子你眼睛長哪裏啊?不知道我坐在搖椅上嗎?還往我身上坐?差點坐到我!”說著,氣鼓鼓的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味道很好,為什麽不開了?”看著小姑娘的目光一直落在一個空位置上,不用想也知道那裏有東西,陸鶴年從小到大也算是見識廣的,並不覺得害怕,只是忽然開口道。

“我年紀大了,一個人開店,也沒什麽意思。”老頭不願意多說,只是轉過頭看著老舊的招牌發呆,嘆了一口氣,“秋梅都不在了,我開這個店也沒什麽趣。”

“老頭子,你真奇怪,我還在呢,怎麽就咒我?”一旁的老奶奶不滿的撅起嘴巴,生氣的樣子像個小孩子。

可是,她說的話,除了雲容,沒有一個人聽見。

“她還沒有走,她還一直看著你,陪著你,老人家,她希望你能帶著她的希望,每天好好的活著,活得有滋有味的。”陸鶴年神色淡淡的,說著安慰的話,卻格外有說服力。

“對對對,小夥子說的好,有文化的就是不一樣,說出的話都格外好聽。”老奶奶又高興起來,對著雲容挑了挑眉道:“你男朋友雖然看著冷淡,其實心裏熱的很,是個體貼人,和老王頭年輕的時候一樣。”

雲容覺得這個鬼魂實在有點啰嗦,氣鼓鼓的道:“都說了不是我男朋友!”

“哎呀呀,我知道你們小年輕,害羞對不對?好了好了,老太婆我不說了了,不說了!”老奶奶笑得更歡了。

“不是就不是,我害羞什麽?”雲容嘀咕道,她要是喜歡還能不承認?她可是個敢作敢當的山鬼。

陸鶴年聽到小姑娘嘀嘀咕咕的聲音,低聲問:“你在說什麽?”

雲容看了一眼那個老太婆魂魄,壓低聲音道:“那個魂魄硬說你是我男朋友,我說了好幾次不是還不相信,二哥你說說,員工手冊第一條就是不允許辦公室戀情,我怎麽可能知法犯法呢?”這可是丟工作的大事!

陸鶴年吃餛飩的動作一頓,咬了咬後槽牙,心裏想:明天就讓王靖把員工手冊改了!為什麽禁止辦公室戀情?現在單身狗那麽多,禁止辦公室戀情去哪裏找另一半?

雲容看陸鶴年沒回答,心裏有點慌張,連忙道:“二哥,我肯定不會談辦公室戀情的,張崇明有女朋友了,王靖、李明海我都不喜歡……”

“那我呢?”陸鶴年忽然擡頭問,他覺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從來沒有那麽快過。

雲容一楞,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回答,幾秒鐘後,才喃喃道:“你是我二哥啊,兄妹不是不能談戀愛嗎?”

陸鶴年忽然後悔了,當初認什麽妹妹啊,現在好了吧,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吧!

雲容說完就不說話了,她摸了摸心口,總覺得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好在陸鶴年沒有再問,她松了一口氣,其實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

兩人很快將餛飩和煎餃吃得幹幹凈凈,剛準備起來付錢,黝黑的巷子裏傳來腳步聲,一個年輕的男子,手裏拿著鐵鏈,一步一步朝這邊走過來。

一擡頭正好看見雲容,昔年楞了楞,露出一個笑容道:“雲前輩你醒了,沒想到在這裏碰到你。”

“你是……”雲容覺得有點熟悉,一時想不起來是誰。

“我是昔年,三千年前我經過丹丘山的時候,在山腳下碰到過前輩。”昔年笑起來露出一個梨渦道:“那時我還是個魂魄,現在我已經是地府的無常了。”

“啊,昔年,我想起來了,看來這些年你混得不錯,都升官了。”雲容點點頭,看來一眼還坐在板凳上的老奶奶,道:“你是來帶她走的嗎?”

“是的前輩,丁氏已經去世七日,留在陽間的時間已到,該去地府了。”昔年回答,又問:“這人難道和前輩有關系?”

雲容還沒回答,剛剛還安安靜靜坐著的老奶奶忽然一下子站起來,朝著搖椅上的老頭跑去,一把抱住老頭道:“我不要走,我要陪著我家老頭子,我不要離開……”

“人死如燈滅,陽世豈是你一個幽魂說留就留!”昔年目光一冷,大喝道,說著就拿著鐵鏈朝著老奶奶走去。

鎖魂鏈幾千年來鎖了無數魂魄,上面全是魂魄的血淚,老奶奶幾乎是連個哭聲都沒有發出,就被一把鎖住了脖子,昔年輕輕一扯,她就被拖開了五米遠。

“秋梅,秋梅……”本來坐在搖椅上發呆的老頭,忽然驚得叫起來,楞了兩秒,眼中的神采又暗淡下來,摸著頭失望道:“是我老糊塗了……”

“老頭子,老頭子……”被鎖魂鏈拖走的老奶奶忽的大哭起來,雙手死死的抓住地面,指尖在水泥地上留下道道血痕,她轉過頭,滿臉淚痕的看著雲容道:“姑娘,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你幫幫我,讓我再留一會兒,就一會兒……”

“昔年,我看這個丁氏生前是個有功德的,不如再給他們一點時間。”雲容心裏有點不忍,開口勸道,其實她之所以來這裏吃餛飩,也是因為在這個老奶奶身上看見了功德金光。

有功德之人,生前一定做了很多善事,這樣的人族值得滿足最後的願望。

昔年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只能再等一刻鐘。”

老奶奶一聽,欣喜若狂,連忙手腳並用朝老頭爬去。

雲容指尖一彈,一抹綠色的光點沒入她的身體裏。

陸鶴年在一旁隱約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又聽見小姑娘說話語氣熟稔,目光沈了沈,低聲問:“誰在哪裏?”

“二哥,我忘記你看不見了。”雲容在陸鶴年的眼前一劃,回答道:“是陰間的無常。”

陸鶴年只覺得眼前一亮,一個身姿挺拔,氣質卓然的男人出現在面前,就聽見那男人問:“雲前輩這次下山是為了什麽事?”

“沒什麽事情,就下山來玩玩。”總不能說自己連山頭都保不住吧,那多丟人。

昔年看了陸鶴年一眼,只是點點頭,沒再說話,十五分鐘很快就到了,不用大家提醒,老奶奶自己站了起來,她慢慢走到雲容面前,鞠了個躬道:“姑娘,你是個好人,謝謝你!能多陪陪老頭子,還能和他說上話,我沒有遺憾了。”

說話間,她的心口處飄出一點金色的功德金光,飛快的沒入了雲容的身體裏。

雲容第一次收到鬼物的感激,不由的一楞,轉而笑起來道:“你和他來世還有緣分,投胎去吧……”

“前輩,我還要帶著魂魄去覆命,就此別過了。”昔年沒再次鎖老奶奶,朝雲容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走到巷子口的時候,昔年又轉過頭,別有深意的看了陸鶴年一眼,道:“雲前輩,還未恭喜你,與故人團聚!”

“你說什麽?”雲容一楞,剛想問,昔年已經消失在夜色中。

“無常做久了,怎麽也變得神神道道的,什麽故人不故人的,我哪有什麽故人啊?”雲容嘀咕了一句,又想到陸鶴年在邊上,也沒有多說。

她從來都是一個人的,雲容這樣想,心裏卻閃過一絲異樣,總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事。

一旁的陸鶴年卻陷入了沈思,他有一種感覺,這個昔年認識他,剛剛那句話,與其說是說給小姑娘的,還不如說是說給自己聽的,可是他怎麽可能認識一個陰差呢?

還有雲容,小姑娘到底有多厲害,會和陰差成為熟人?

陸鶴年不敢多想,不管小姑娘是什麽,她都是他的小姑娘,有什麽要緊呢?想到這裏,他勾了勾唇角,笑起來,覺得心情豁然開朗。

“時間不早了,我們去蘇裏河邊吧。”陸鶴年看了看手表道。

“二哥,你身上有多少錢?”雲容看著躺椅上睡著的老頭,忽然轉頭問。

陸鶴年摸出錢包,從裏面抽出了一千塊現金遞給雲容,“你要幹什麽?”自從上次小姑娘用毛爺爺畫符,他的錢包裏就常備了一些現金。

“算我借二哥的,回去你扣我工資行嗎?”雲容接過錢,跑進店鋪裏,將錢用一個碗蓋起來,才道:“我想留一些錢給他。”

陸鶴年剛剛也看見了老奶奶,馬上明白了雲容的意思,點頭道:“不用你還,這錢我還是出的起。”小姑娘那麽財迷,平時能走路不坐車,一下子拿出一千塊,只怕要傷心了。

“不,這錢算我借二哥的,我一定會還的。”哪裏想到這次雲容拒絕了,她認真的道。自己得了老奶奶的功德金光,已經有了因果,給她最放不下的丈夫一點錢財,不過是盡一份自己的心意。

說完,雲容轉身道:“我們走吧。”

小姑娘做什麽自然有自己的道理,陸鶴年也沒有多問,跟著她走出了巷子。

半個小時後,老王頭悠悠的醒來,環顧四周,周圍已經空無一人了,他摸著腦袋站起來,感嘆道:“老了老了,客人什麽時候走了都不知道,哎,剛剛夢到秋梅了,秋梅啊,我現在挺好,店也不開了,準備回家養老了。”

“你都不在了,開店還有什麽趣?”

老王頭一邊說一邊走到竈臺前,將東西收拾起來,剛拿起竈邊的碗,就掉出來一疊紅彤彤的毛爺爺,“哎呀,這錢誰留在這的?”

肯定是那對小年輕,老王頭忽然眼睛紅了,他一輩子沒有子女,唯一相伴的妻子前幾天也去世了,他本來準備收拾了餛飩鋪子,就去陪老婆子,沒想到臨了臨了,還能得到這樣無言的關心。

雲容坐上車一直沒說話,陸鶴年看了她一眼,問:“怎麽了?”

“二哥,為什麽那個老奶奶寧願遍體鱗傷也只求多陪老頭子一會兒,今天要不是我在,不肯乖乖跟著無常走的魂魄,去到陰間是要受鞭撻之刑,不能再投胎為人了。”雲容不明白,到底是什麽樣的感情,願意放棄自己做人的機會,也要多看那個人一眼。

明明多陪一會兒也無濟於事,陰陽相隔,還能繼續在一起嗎?

“感情的事,從來都是最難說的事,或許多待一刻鐘,對於他們夫妻來說,就是永恒,抵得過一輩子。”陸鶴年想了想道。

看著雲容苦大仇深的樣子,笑起來道:“你一個小姑娘想這些幹什麽?你以後就明白了!”

“我才不要明白呢。”雲容皺了皺眉,她從來都是丹丘山最瀟灑的山鬼,人族的情情愛愛太覆雜了,她才不要體會呢。

這樣孩子氣的話,也就是小姑娘才會說說,陸鶴年淡笑,“這可由不得你,緣分到了擋也擋不住。”

“那可不一定,我能招來桃花,就能擋掉桃花!”雲容得意的笑起來。

陸鶴年一楞,忽然轉頭緊張的問:“你是不是把自己的桃花擋掉了?”不然怎麽那麽不開竅!

雲容搖搖頭,她幹嘛做這種無聊的事情。

看見小姑娘搖頭,陸鶴年松了一口氣,嚴肅的道:“姻緣這種事要順其自然,你不能因為自己現在不想要,就把桃花擋掉,以後想要了沒了可怎麽辦?”

“二哥,你以前可不是這樣說的,你前幾天還說,男人的騙術層出不窮,要我小心謹慎!”雲容立馬反駁道。

陸鶴年:……沒想到給自己下套了。

···

晚上十一點多,蘇裏河邊的樹叢裏,穿著運動服的一男一女從裏面貓著腰鉆出來,兩個人看起來都只有二十幾歲,男的手裏拿著一個自拍桿,女的縮在男的身後,緊緊的拉著男的衣角,哆哆嗦嗦道:“高銘,我們回學校吧,我真的好害怕……”

馬曉麗連半夜上廁所都害怕,要不是實在太喜歡高銘了,也不會大晚上跟著他來這荒郊野外的。

“怕什麽?曉麗,我都在這呢,出了什麽事情我還能不保護你,何況能出什麽事情?”高銘嫌棄看了自己女朋友一眼,他其實也沒多喜歡馬曉麗,但是馬曉麗在學校裏三番五次跟他告白,他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高銘自己膽子大,喜歡玩刺激的,可馬曉麗膽子曉得不得了,每次出來都一驚一乍的,弄得他沒興致,他暗地裏撇撇嘴道:“我們都是上過大學,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世界上根本沒有神啊鬼啊,那些片子都是拍起來看看的,你等會兒可別給我掉鏈子!”

“我也不想的,可是高銘,這個蘇裏河真的邪門,海市十幾個人失蹤了,最後監控裏看見都是出現在蘇裏河河邊,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馬曉麗都快哭了,抓著高銘的手往後拉。

“回去?來都來了你叫我回去?我回去了等會直播什麽?”高銘一把甩開馬曉麗的手,不耐煩道:“你要是害怕就自己回去,反正我不害怕,那只是巧合,警察局查不出案子,就說的神神秘秘的糊弄老百姓,還當我是嚇大的?”

馬曉麗還想說什麽,高銘已經轉過身去了,冷言冷語道:“你要是不回去就給我爭氣點,馬上開直播了,有什麽話都給我憋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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