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第218章臭死人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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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 臭死人的主意
張濟安的府邸內，這幾天一直彌漫著一股臭味，這讓程處嗣和張大安很是難受，至於那些學生和士兵們到時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程處嗣當然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因為這家夥去年種土豆的時候，程咬金曾經去過翼國公府，回來之後跟他們講過這件事情。
當然去年的土豆產量的確很不錯，只不過程處嗣對於這些做法的正確性表示懷疑，鬼知道是那土豆品種的問題還是這種做法帶來的好處。
當然，他這種懷疑，也只僅僅只是建立在他對這種臭味非常討厭的基礎上。
而張大安則是認真的聽著張濟安的解釋，這人不僅有一個喜歡求學的心，而且對任何事物都抱著一種科學的態度，喜歡探究其背後的命運，換句話說，這人很有科學精神。
於是，張濟安只好給他慢慢的解釋，講解植物的生長原理。當然，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明白，張大安肯定也是聽不明白的。
但是他覺得，既然張濟安能夠講這麽一大堆道理，似乎聽起來還有點意思，那這其中肯定是有一定科學的東西的。
所以，他還是耐著性子聽。
盡管這其中牽扯到的許多術語，張大安都是沒有聽過的，也都不明白，甚至偶爾還會插話問一下。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講到關鍵處他都來不及問，不是因為張濟安講的太快，還是新的股術語和觀點又出來了，這樣便吸引著他耐著性子聽下去。
而旁邊的程處嗣則是聽得早就不耐煩了，在他看來，只要你把這院子裏的臭味消除了，那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張大安依舊耐著性子聽著，從學生放學開始，一直聽到天很黑了，這才想起該吃晚飯了。
在吃飯這些事情上，大家一直都在遵循著張濟安的作息規律，他沒有說吃飯，誰也不敢催，因為秦用也知道，姑爺有時候會思考一些重要的問題，這個時候不能因為吃飯而打斷他，因為那樣會讓姑爺很生氣的。
對於這個好學的姑爺，他也沒有什麽辦法，只有姑爺說什麽時候吃飯，他們才開始準備，要不然就只能等著。
學習和思考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不允許被打斷的。有的東西，或許只是靈光一閃，一打斷就沒了。
尤其是自從來到大唐之後，他一直在專心的整理著自己所學過的所有東西，他必須得把這些東西記下來，如果不記下來，過段時間可能就忘了，甚至會永遠想不起來，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也是，從那時候他就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他不吃飯的時候，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沒有人會打斷他。
打斷了姑爺思考問題，後果還是比較嚴重的，這般，雖然平時看起來十分和善，但是一旦發起火來，那可是真的不好受。
直到晚飯端上來的時候，張大安還沈浸在思考當中，原來植物的生長，莊稼的生長，居然有這麽多的道道。
再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臭不可聞的排洩物，居然是種莊稼的寶貝。
人吃了種植的糧食，然後通過人體排洩，再變成肥料還給植物，然後又長成了糧食，再一次進入人的身體，開始新一輪的周而覆始的循環。
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似乎卻又包含著一些哲理。這一刻張大安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比如天人合一，比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是啊，世間的事情的確如此，關於道法自然的問題，用在這裏似乎更加合適。
人們依據於大地生產勞作，繁衍生息；而大地依據上天寒暑交替，養育萬物；上天又依據於大道來運行變化，排列時序；大道則依據自然習性而順其自然。
這莊稼，糧食，與人體的這個循環，不就是暗合大道嗎？
想到這裏，張大安不由得拍手，把旁邊的程處嗣看得一楞一楞的。
一個張濟安，偶爾會發神經，可別再出來一個神經病啊，這要是兩個人發起神經來，程處嗣絕覺的，自己可是受不了的。
看到這一幕，張濟安倒是不以為然，他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想通了什麽。當然，他沒想到張大安居然把用農家肥種糧食，和老子的哲學聯系起來了。
等到張大安將自己的理解說出來之後，張濟安驚訝了。
這位才是人才，居然還可以這樣腦補！說實話，他以前也聽人家講《道德經》，講的最多的自然也是這幾句，但是他更多的時候認為，講的人或許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肯定是拿來裝逼的。
結果這家夥楞是把一個玄而又玄的哲學道理，用到了這個地方上，莫非他認為老子以前是種地的出身？
他記得似乎不是吧？老子似乎是大周朝的國家圖書館館長吧？怎麽可能會整天琢磨種地的事情？
他對張大安的解釋表示懷疑，但是又懶得反駁，主要是因為他覺得這家夥對於中國古代哲學的造詣，可能比他要高好幾個層次，和這家夥辨這些東西，對方估計能把沒理的說成有理的。
這相當於自己找虐！
於是他以讚賞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故作高人風範，不再出聲。
張大安一看這情景，就覺得自己又說對了，又說到點子上去了。
“既然如此，糞便為何要在土裏面埋幾個月，才能夠做埋肥料？”
張大安還是有點疑惑。
張濟安只好跟他解釋這其中的問題，說到了細菌說到了微生物，說到了發酵和高溫殺菌。
然而，神奇的人總會有神奇的想法，張大安就是一個神奇的人，他馬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這糞便需要高溫，才能夠將其中的蟲子殺死，那這些糞便埋在土裏，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有高溫將那些蟲子殺死？”
“是細菌，不是蟲子。”
“差不多吧，都一樣，反正是對人不好的東西。這事不重要，你先說需要多長時間，會不會耽誤農時？”
“這個倒是不會怎麽耽誤的，一般來說，一個月就能夠發酵個差不多吧，這玉米遲種一個月影響不大。”
“怎麽會影響不大？一個月差距大了去了！雖然我不清楚你說的這個玉米的種植是什麽樣的，但是，但凡莊稼，都不能耽擱這麽長時間吧？”
“那也急不過去啊！如果這糞肥還沒有發酵好，對莊稼還是有害的；如果不用這糞肥，只怕裝甲又長不好，這是大唐僅有的兩棒玉米，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啊。”
“我有辦法……”
什麽這家夥，之前連農家肥的發酵都不懂，現在怎麽突然就說他有辦法了？難道天才真的都是這樣的嗎？
他眼巴巴的看著張大安，想聽聽這位有什麽辦法，能夠縮短農家肥的發酵時間。
然而下面的一句話直接讓他有點抓狂，程處嗣也是放下了正在吃著的晚飯，跑了出去。
因為這家夥居然腦回路極其清奇的說，“既然這份便需要高溫才能處理好，那何不將這份便放到鍋裏面煮了？”
張濟安頓時一口湯直直的噴了出去，這TM是什麽人才啊？居然能夠想出這麽奇妙的辦法！
這位看起來似乎不像傻子啊，而且他的後代又是有名的科學家，按理說，基因裏邊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怎麽想出的辦法跟傻子差不多？
而旁邊的秦用也是一直在憋著，然而終究是沒能憋得住，最終也是笑著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陣，程處嗣終於走了回來，看著坐在旁邊發呆的張濟安，還有一本正經的正在吃飯的張大安，“你們兩個也能吃得下啊。”
張濟安道，“如果你把名字改成程處安，你也能夠安穩的坐著了。”
“切，一個名字還能改過來，蒙誰呢？”
張大安一本正經的道，“我剛才說的是殺那什麽細菌，為的是縮短那時間，又沒什麽錯。”
程處嗣道，“那你也不能在吃飯的時候說出來呀，你這是惡心人啊。”
“又沒有弄到你的碗裏來，你惡心什麽？”
這話似乎就有點故意欺負人了，很顯然，他也是看到程處嗣這家夥在科學的問題上故意搗亂，有點不想和這家夥估計糾纏的意思。
終於把程將軍徹底的激怒了，“得，你們倆慢慢的煮吧，我走。還有明天我到軍營裏面和弟兄們一起吃，你們那鍋裏邊愛怎麽煮就怎麽煮去。”
張濟安也是莫名其妙，這張大安惹的事又不是我惹的，怎麽我有一種躺槍了的感覺？
“哎哎哎，怎麽說話呢？我招你惹你了？”
“不是你們在吃飯的時候談論這個問題，這不是故意惡心我嗎？”
“說真的，還的確沒有故意惡心你的意思。他這個做法，從理論上來講，其實也是可行的，只不過實際操作有點難度。”
將節奏重新帶到進行科學討論的環節上來，這樣才能夠顯得的確是在做科學研究，而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越描越黑。
“有什麽難度？”
“假如你敢把那東西弄到鍋裏面去煮，我保證你三天也都不夠。”
張大安自己想了想，的確，三天煮的農家肥，估計還不夠一畝地用，到時候莊稼沒種成，估計這位張大安先生就首先要被臭味熏死了。
“等你煮好了，估計你已經被臭死了，到時候我給你寫一篇傳記，就說，張大安先生死於……”
張大安瞬間覺得畫風不對了，是啊，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那自己這輩子就沒臉見人了。
科學是科學，生活是生活，這兩件事還真的需要分開，不能混為一談。
為科學獻身的事情雖然有，但是不能被臭死。
“好，打住打住，這件事情不許再提了。”張大安自己一旦意識到這件事傳出去的影響之壞，馬上開始主動將這件事情畫一個句號。
這時候程處嗣才停下腳步，又走了回來。
“讓你這家夥一弄，今晚都沒胃口了。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許提這些事情，要不然我和你們兩個絕交。”
兩個姓張的連忙點頭，表示嚴重讚同。
張濟安也不得不讚同，如果不借著這個形勢，將這件事情定下來，萬一張大安這家夥之後又有什麽清奇的腦回路，那估計能把他惡心死。
既然沒辦法吃飯了，也沒有了吃飯的興趣和食欲，三個人又在一起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張大安向張濟安建議，是否可以讓學生在學校裏多學一段時間？這些孩子們九點多快十點了才來到學校，然後在下午三點鐘左右就要放學了。
每天的學習時間嚴重不足。
張濟安想了想，告訴他，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早上上學或許可以稍微早一點，但也提前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晚上放學是絕對不能太遲的。
因為一年級的那些學生，還有一個二年級的黃小牛，這些孩子們，有相當一部分是家住在城外的，他們放學後還要回家，路上估計要一個多小時。
如果放學太遲，孩子和家長的安全都會有問題。
“其實，一年級的那些學生，大約有一半是在城外住的，一半在城裏住，可以將早上上學的時間提前半個時辰，這樣一來，城外的學生早點走也能趕到。”
如果這樣做的話，估計孩子們早上上課就是八點鐘了，現在天氣漸漸暖和，白天也變得長了，早上六點鐘天就亮了，孩子們天亮了開始離家，也能夠在八點鐘趕到學校裏。
不過，早上六點鐘的時候，畢竟還是有點早，路上的安全也的確還是一個問題，這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有一次那就麻煩了。
程處嗣道，“這辦法都沒有，怪不得你們兩個還是讀書人。”
“你有辦法？趕緊說說。”
“教學生我是不懂，但是帶兵我還是懂的，我手下的弟兄們誰做的好，我可以在吃飯的時候給他多一塊肉。你們說的這些學生，其實也可以用這個辦法。”
“仔細點說。”
“反正家裏邊也需要雇人，那還不如雇這些學生家長，如果哪個學生學得好就可以讓他的家長在府裏邊幹活，這樣一來，家長和孩子都可以住在府裏面，就不影響第二天早上早點到校的問題了。這樣一來，城外的那些孩子想要能趕上第二天的課，他就得好好學。學好了，他的家長就可以在咱府裏邊幹活了，然後他們都可以住到府裏邊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這話從一個武夫的嘴裏邊說出來，到時讓他們有點驚訝，兩個讀書人面面相覷，這麽好的辦法，怎麽就沒想到呢？看來再也不能看不起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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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濟安的府邸內，這幾天一直彌漫著一股臭味，這讓程處嗣和張大安很是難受，至於那些學生和士兵們到時沒有說什麽，因為他們也不敢說什麽。
程處嗣當然知道這是幹什麽用的，因為這家夥去年種土豆的時候，程咬金曾經去過翼國公府，回來之後跟他們講過這件事情。
當然去年的土豆產量的確很不錯，只不過程處嗣對於這些做法的正確性表示懷疑，鬼知道是那土豆品種的問題還是這種做法帶來的好處。
當然，他這種懷疑，也只僅僅只是建立在他對這種臭味非常討厭的基礎上。
而張大安則是認真的聽著張濟安的解釋，這人不僅有一個喜歡求學的心，而且對任何事物都抱著一種科學的態度，喜歡探究其背後的命運，換句話說，這人很有科學精神。
於是，張濟安只好給他慢慢的解釋，講解植物的生長原理。當然，一時半會兒也講不明白，張大安肯定也是聽不明白的。
但是他覺得，既然張濟安能夠講這麽一大堆道理，似乎聽起來還有點意思，那這其中肯定是有一定科學的東西的。
所以，他還是耐著性子聽。
盡管這其中牽扯到的許多術語，張大安都是沒有聽過的，也都不明白，甚至偶爾還會插話問一下。
當然，更多的時候是講到關鍵處他都來不及問，不是因為張濟安講的太快，還是新的股術語和觀點又出來了，這樣便吸引著他耐著性子聽下去。
而旁邊的程處嗣則是聽得早就不耐煩了，在他看來，只要你把這院子裏的臭味消除了，那就是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而張大安依舊耐著性子聽著，從學生放學開始，一直聽到天很黑了，這才想起該吃晚飯了。
在吃飯這些事情上，大家一直都在遵循著張濟安的作息規律，他沒有說吃飯，誰也不敢催，因為秦用也知道，姑爺有時候會思考一些重要的問題，這個時候不能因為吃飯而打斷他，因為那樣會讓姑爺很生氣的。
對於這個好學的姑爺，他也沒有什麽辦法，只有姑爺說什麽時候吃飯，他們才開始準備，要不然就只能等著。
學習和思考是一件重要的事情，是不允許被打斷的。有的東西，或許只是靈光一閃，一打斷就沒了。
尤其是自從來到大唐之後，他一直在專心的整理著自己所學過的所有東西，他必須得把這些東西記下來，如果不記下來，過段時間可能就忘了，甚至會永遠想不起來，那才是最大的損失。
也是，從那時候他就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他不吃飯的時候，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沒有人會打斷他。
打斷了姑爺思考問題，後果還是比較嚴重的，這般，雖然平時看起來十分和善，但是一旦發起火來，那可是真的不好受。
直到晚飯端上來的時候，張大安還沈浸在思考當中，原來植物的生長，莊稼的生長，居然有這麽多的道道。
再讓他感覺不可思議的是，這些臭不可聞的排洩物，居然是種莊稼的寶貝。
人吃了種植的糧食，然後通過人體排洩，再變成肥料還給植物，然後又長成了糧食，再一次進入人的身體，開始新一輪的周而覆始的循環。
聽起來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但是似乎卻又包含著一些哲理。這一刻張大安突然想到了一些東西，比如天人合一，比如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是啊，世間的事情的確如此，關於道法自然的問題，用在這裏似乎更加合適。
人們依據於大地生產勞作，繁衍生息；而大地依據上天寒暑交替，養育萬物；上天又依據於大道來運行變化，排列時序；大道則依據自然習性而順其自然。
這莊稼，糧食，與人體的這個循環，不就是暗合大道嗎？
想到這裏，張大安不由得拍手，把旁邊的程處嗣看得一楞一楞的。
一個張濟安，偶爾會發神經，可別再出來一個神經病啊，這要是兩個人發起神經來，程處嗣絕覺的，自己可是受不了的。
看到這一幕，張濟安倒是不以為然，他知道這家夥肯定是想通了什麽。當然，他沒想到張大安居然把用農家肥種糧食，和老子的哲學聯系起來了。
等到張大安將自己的理解說出來之後，張濟安驚訝了。
這位才是人才，居然還可以這樣腦補！說實話，他以前也聽人家講《道德經》，講的最多的自然也是這幾句，但是他更多的時候認為，講的人或許也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肯定是拿來裝逼的。
結果這家夥楞是把一個玄而又玄的哲學道理，用到了這個地方上，莫非他認為老子以前是種地的出身？
他記得似乎不是吧？老子似乎是大周朝的國家圖書館館長吧？怎麽可能會整天琢磨種地的事情？
他對張大安的解釋表示懷疑，但是又懶得反駁，主要是因為他覺得這家夥對於中國古代哲學的造詣，可能比他要高好幾個層次，和這家夥辨這些東西，對方估計能把沒理的說成有理的。
這相當於自己找虐！
於是他以讚賞的目光點了點頭，然後故作高人風範，不再出聲。
張大安一看這情景，就覺得自己又說對了，又說到點子上去了。
“既然如此，糞便為何要在土裏面埋幾個月，才能夠做埋肥料？”
張大安還是有點疑惑。
張濟安只好跟他解釋這其中的問題，說到了細菌說到了微生物，說到了發酵和高溫殺菌。
然而，神奇的人總會有神奇的想法，張大安就是一個神奇的人，他馬上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
“既然這糞便需要高溫，才能夠將其中的蟲子殺死，那這些糞便埋在土裏，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有高溫將那些蟲子殺死？”
“是細菌，不是蟲子。”
“差不多吧，都一樣，反正是對人不好的東西。這事不重要，你先說需要多長時間，會不會耽誤農時？”
“這個倒是不會怎麽耽誤的，一般來說，一個月就能夠發酵個差不多吧，這玉米遲種一個月影響不大。”
“怎麽會影響不大？一個月差距大了去了！雖然我不清楚你說的這個玉米的種植是什麽樣的，但是，但凡莊稼，都不能耽擱這麽長時間吧？”
“那也急不過去啊！如果這糞肥還沒有發酵好，對莊稼還是有害的；如果不用這糞肥，只怕裝甲又長不好，這是大唐僅有的兩棒玉米，可不能出什麽差錯啊。”
“我有辦法……”
什麽這家夥，之前連農家肥的發酵都不懂，現在怎麽突然就說他有辦法了？難道天才真的都是這樣的嗎？
他眼巴巴的看著張大安，想聽聽這位有什麽辦法，能夠縮短農家肥的發酵時間。
然而下面的一句話直接讓他有點抓狂，程處嗣也是放下了正在吃著的晚飯，跑了出去。
因為這家夥居然腦回路極其清奇的說，“既然這份便需要高溫才能處理好，那何不將這份便放到鍋裏面煮了？”
張濟安頓時一口湯直直的噴了出去，這TM是什麽人才啊？居然能夠想出這麽奇妙的辦法！
這位看起來似乎不像傻子啊，而且他的後代又是有名的科學家，按理說，基因裏邊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怎麽想出的辦法跟傻子差不多？
而旁邊的秦用也是一直在憋著，然而終究是沒能憋得住，最終也是笑著跑了出去。
過了好一陣，程處嗣終於走了回來，看著坐在旁邊發呆的張濟安，還有一本正經的正在吃飯的張大安，“你們兩個也能吃得下啊。”
張濟安道，“如果你把名字改成程處安，你也能夠安穩的坐著了。”
“切，一個名字還能改過來，蒙誰呢？”
張大安一本正經的道，“我剛才說的是殺那什麽細菌，為的是縮短那時間，又沒什麽錯。”
程處嗣道，“那你也不能在吃飯的時候說出來呀，你這是惡心人啊。”
“又沒有弄到你的碗裏來，你惡心什麽？”
這話似乎就有點故意欺負人了，很顯然，他也是看到程處嗣這家夥在科學的問題上故意搗亂，有點不想和這家夥估計糾纏的意思。
終於把程將軍徹底的激怒了，“得，你們倆慢慢的煮吧，我走。還有明天我到軍營裏面和弟兄們一起吃，你們那鍋裏邊愛怎麽煮就怎麽煮去。”
張濟安也是莫名其妙，這張大安惹的事又不是我惹的，怎麽我有一種躺槍了的感覺？
“哎哎哎，怎麽說話呢？我招你惹你了？”
“不是你們在吃飯的時候談論這個問題，這不是故意惡心我嗎？”
“說真的，還的確沒有故意惡心你的意思。他這個做法，從理論上來講，其實也是可行的，只不過實際操作有點難度。”
將節奏重新帶到進行科學討論的環節上來，這樣才能夠顯得的確是在做科學研究，而不至於像之前那樣越描越黑。
“有什麽難度？”
“假如你敢把那東西弄到鍋裏面去煮，我保證你三天也都不夠。”
張大安自己想了想，的確，三天煮的農家肥，估計還不夠一畝地用，到時候莊稼沒種成，估計這位張大安先生就首先要被臭味熏死了。
“等你煮好了，估計你已經被臭死了，到時候我給你寫一篇傳記，就說，張大安先生死於……”
張大安瞬間覺得畫風不對了，是啊，這事情要是傳出去，那自己這輩子就沒臉見人了。
科學是科學，生活是生活，這兩件事還真的需要分開，不能混為一談。
為科學獻身的事情雖然有，但是不能被臭死。
“好，打住打住，這件事情不許再提了。”張大安自己一旦意識到這件事傳出去的影響之壞，馬上開始主動將這件事情畫一個句號。
這時候程處嗣才停下腳步，又走了回來。
“讓你這家夥一弄，今晚都沒胃口了。以後吃飯的時候不許提這些事情，要不然我和你們兩個絕交。”
兩個姓張的連忙點頭，表示嚴重讚同。
張濟安也不得不讚同，如果不借著這個形勢，將這件事情定下來，萬一張大安這家夥之後又有什麽清奇的腦回路，那估計能把他惡心死。
既然沒辦法吃飯了，也沒有了吃飯的興趣和食欲，三個人又在一起聊起了其他的事情。
張大安向張濟安建議，是否可以讓學生在學校裏多學一段時間？這些孩子們九點多快十點了才來到學校，然後在下午三點鐘左右就要放學了。
每天的學習時間嚴重不足。
張濟安想了想，告訴他，這是沒辦法的事情，早上上學或許可以稍微早一點，但也提前不了多少時間，但是晚上放學是絕對不能太遲的。
因為一年級的那些學生，還有一個二年級的黃小牛，這些孩子們，有相當一部分是家住在城外的，他們放學後還要回家，路上估計要一個多小時。
如果放學太遲，孩子和家長的安全都會有問題。
“其實，一年級的那些學生，大約有一半是在城外住的，一半在城裏住，可以將早上上學的時間提前半個時辰，這樣一來，城外的學生早點走也能趕到。”
如果這樣做的話，估計孩子們早上上課就是八點鐘了，現在天氣漸漸暖和，白天也變得長了，早上六點鐘天就亮了，孩子們天亮了開始離家，也能夠在八點鐘趕到學校裏。
不過，早上六點鐘的時候，畢竟還是有點早，路上的安全也的確還是一個問題，這事兒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只要有一次那就麻煩了。
程處嗣道，“這辦法都沒有，怪不得你們兩個還是讀書人。”
“你有辦法？趕緊說說。”
“教學生我是不懂，但是帶兵我還是懂的，我手下的弟兄們誰做的好，我可以在吃飯的時候給他多一塊肉。你們說的這些學生，其實也可以用這個辦法。”
“仔細點說。”
“反正家裏邊也需要雇人，那還不如雇這些學生家長，如果哪個學生學得好就可以讓他的家長在府裏邊幹活，這樣一來，家長和孩子都可以住在府裏面，就不影響第二天早上早點到校的問題了。這樣一來，城外的那些孩子想要能趕上第二天的課，他就得好好學。學好了，他的家長就可以在咱府裏邊幹活了，然後他們都可以住到府裏邊了，這不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嗎？”
這話從一個武夫的嘴裏邊說出來，到時讓他們有點驚訝，兩個讀書人面面相覷，這麽好的辦法，怎麽就沒想到呢？看來再也不能看不起武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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