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203章試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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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試探
在大門上掛上了少府監火藥司的牌子，其實也有好處，可以避免人來人往。
畢竟他現在開發的東西在整個大唐來說，那可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應該是高度保密的機密內容，所以，適當的和外界的人接觸少一點，不僅是對他自己的保護，而且是對來訪者的保護。
當然，這個道理並不一定每個人都明白，張大成倒是沒有在意，他倒是知道張濟安到涇陽來，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參與了打架被禁足那麽簡單，最主要的問題還是火藥的研發與制造。
可是劉玉良和李紅安卻並不知道這些，不管怎麽說，他們兩家都算得上這涇陽縣裏邊的地頭蛇了，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雖然老李在不停的削弱世家，但是卻不斷的在誕生著新的世家，大大小小的都有。
甚至，很多人在仕途上想要出人頭地，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建立一個新的世家。我只有建立一個新的世家，才能保持整個家族的繁榮昌盛。
雖然劉弘基和李大亮不在涇陽縣，也未必有著建立世家的想法，但是下面的人不知道這些啊。
尤其是現在，涇陽縣幾乎都成了他們們兩家的地盤，也具備了建立一個小世家的條件。
這樣直接的後果就是，在涇陽縣這塊地盤上，他們就是老大，甚至朝廷任命的官員來了，這兩個家夥居然還可以跟在縣令的後面，屁顛屁顛的去迎接。
很顯然是把自己當做涇陽縣裏邊的主人了。
而這個主人突然發現在這個地盤上有一個地方，居然他們不方便進去，心情能好才怪呢。
人一旦心情不好，很容易在表情上表露出來，尤其是這種夜郎自大的家夥。
“侯爺來了涇陽縣，有什麽需要我們兩家幫忙的盡管說。”
“就是就是，都是為朝廷效力，侯爺若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家國公之前就燒
捎了話來，讓我們在涇陽多幫助侯爺。”
說到這裏，張濟安也聽出來了，人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你來到了我們的地盤上了。
幫助不幫助的，也就是說說而已，關鍵是，你來到了這裏，就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
只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讓張濟安感覺有點好笑，劉弘基難道真的有過這話嗎？
他覺得以劉弘基的政治覺悟，不至於這麽傻吧？火藥是什麽東西？這可是真正的大殺器啊，難道可以讓眼前這兩個傻缺來參與？
“鄒國公真的有過這個話？”
他有點不大確定，還是試探了一句。
那劉玉良大辣辣地回覆道，“那是那是，只是侯爺這府邸突然換了牌子，我等出入還是不大方便，以後侯爺有用得著的，就直接差遣人來。”
“就是就是，的確有點不大方便。侯爺若是可以，給我們二人是否可以給一個牌子？也好，有什麽事情出入方便。”
聽到這裏，那張大成一言不發，可是那李紅安卻轉過頭來看著他，“張大人覺得如何？”
張大成好歹也是分得清輕重的人，立即開口道，“兩位員外請慎言！”
這話一出口，那兩人臉上似乎變得有點難看，“我等也是想為國效力。”
張濟安看著這兩個奇葩，“你確定鄒國公想要你們參與這事？還有，李總管也確定讓你來參加這事情？”
這兩個家夥很倨傲的揚起頭，“當然是……”
這時候，旁邊的程處嗣可拔出了刀子，“兩位請慎言！火藥乃是軍中重器，陛下親自指定平襄侯負責，任何人不得參與！更不允許覬覦！倘若鄒國公和李總管覬覦火藥，本將軍今日便上書，請陛下徹查此事！”
“程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剛才說的意思！你們兩個家夥想死，別想把鄒國公和李總管牽連進來！”
張濟安輕輕的端起眼前桌案上的酒杯，看著被嚇的面色都變了這三個人，“你看看，這事還鬧騰的。程將軍你這麽著急幹嘛？讓他們把那句話說完，說不定還可以釣兩條大魚出來，你就這麽急急忙忙的把魚線給剪斷了，真沒意思！”
“侯爺，那兩位應該沒這個意思，大概是這兩個家夥坐在這裏狐假虎威的。”
“沒事，既然話都說出來了，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還是如實上奏吧。”
“濟安，劉叔叔和李叔叔應該不會有別的心思的，只是他們遠在長安，可能沒顧得上管老家這邊……”
程處嗣還是想打算求情，畢竟這牽扯到了劉弘基和李大亮，這事不好辦啊，畢竟那兩位和他老爺子的關系也是很不錯的。
“我知道，或許那兩位沒這個意思，這兩個家夥可能也是狐假虎威的，但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說這些話。都是在地方上管你一個家族的人，你以為他們真的沒腦子嗎？”
程處嗣不再說話，他也有點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人插手，沒想到居然手伸的這麽快。他們才剛剛到這裏，制造火藥的原材料還都沒有來呢，有人居然把手已經伸過來了。
他知道張濟安這人脾氣不大好，尤其是被兩個地頭蛇小看了，而且還想給他下套，他不收拾了這兩個家夥才怪呢。既然敢伸手，那就要有爪子被斬斷的覺悟。
他看向張濟安，最終如何處置，還是要眼前這位發一句話才是。
張濟安道，“覬覦朝廷秘密，好大的膽子！先抓起來，直接快馬押送到長安吧。張縣令，剛才這兩個家夥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如果需要證人的話，還希望張縣令以朝廷利益為主重。”
張大成雖然只是一個縣令，但是，能做到縣令的人，顯然不是傻子。之前他就看出這兩個家夥的問話有點不對，他還以為是這兩個家夥腦子裏邊缺了一根弦，但是現在看來問題顯然沒有那麽簡單。
張大成趕緊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而劉玉良和李紅安兩個人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一聽要把他們兩個押送到長安去，他們也有點懵了，本來今天也就是試探一下，可是沒想到對面這個家夥居然如此果決，說翻臉就翻臉。
“侯爺，你什麽意思？”
“我們好心來給你接風洗塵，你就這樣對付我們？既然看不起我們，不願和我們交往就算了，難道還能給我們扣一個謀反的帽子不成？”
張濟安一看，這兩個家夥到現在還死不悔改，居然不認錯，一口咬定是自己瞧不起他們，挾私報覆。
“明明看到外面掛的是火藥司的牌子，你們兩個居然還想要一個通行的令牌，也不看看你們兩個是什麽身份！這地方是你一個白身能夠隨便來的嗎？”
這時候，隨著程處嗣一揮手，外邊已經有士兵走了進來。
兩個家夥一看張濟安居然玩真的，也是著急了。
“姓張的，你敢！我家國公還在長安呢！”
“張濟安，你瘋了！你一個小小的縣侯，我家大總管一個指頭碾死你！”
等不到張濟安動手收拾，那些士兵立刻將兩人抓住胳膊按倒在地上，拿出繩子開始捆綁。
張大成這眼前這一幕，既沒有出聲，也沒有挪動的地方。不是他不想出聲，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有點緊張動不了。這人簡直是屬狗的，說翻臉立刻就翻臉了。
張大成雖然是知縣，但卻是靠著張公謹才當上縣令的，而不是考上的那種，指望他像古代的讀書人那樣，與張濟安的這種獨斷專行的行為做一下鬥爭，展現一下讀書人的氣節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也不傻，今天這事兒，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現在他也明白，這其中可能真的有些什麽貓膩了。
“把嘴巴堵上，趕緊帶走吧。”
程處嗣立刻對著張濟安行了個軍禮，拱了拱手便開始帶人出門。
看著這幫虎狼之士出了大門，張大成這才動了動幹渴的嗓子，“侯爺，最好還是裝到馬車裏邊，從後門出去吧。”
張濟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要洗清自己。這一點他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三個人是一起來的，或者說這兩個混蛋就是他帶來的，弄不好他可能也會跟著遭受池魚之殃。
盡管說自己並沒有那樣的想法，而且，一開始他就阻止了這兩個家夥，但是他覺得，這還不夠，不足以表明自己的立場，也不足以完全把自己從中摘出來。
於是這時候便毫不留情的開始補刀。
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敢問，他知道，這裏邊可能真的有什麽事情。
要不然，程咬金那兒子絕對不會這麽莽撞。
而走出大門的程處嗣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張濟安。
張濟安一想，張大成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好，那就從後門出去了，明天晚上一定要趕到長安。”
“遵命！明天晚上我一定趕到長安。還有，我只帶走一百人人，現在就走！門外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吧。”
程處嗣說完轉身就走了，張濟安這才想起這三個家夥來的時候，可是坐著三輛馬車，這馬車和車夫還在外面等著。
張大成立刻開口道，“侯爺可以將他們全部叫進來，軟禁到府裏。下官暫時不回縣衙，就在這裏等待程將軍回來。縣衙那邊，下官派人安排，讓把衙門裏面的小事暫時看著處理，其他事情等程將軍回來了再說，您看如何？”
的確，縣令可以扣押在這裏，但是縣衙的公事不能耽擱，所以他才提出了這一點。另外，他的意思很明確，自己不走，就在這裏等著，為的是防止萬一有什麽事情發生，自己也可以洗脫嫌疑。
不然，那兩個家夥萬一半路上跑了，說不定，還以為是自己在通風報信了呢。
再說了，這件事情那邊他肯定是有責任的，至於能不能把自己洗清楚，他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
不過他內心知道，這件事情裏面，他並沒有參與過，所以說把他卷進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在自己完全能夠證明清白之前，他主動的留下來，這也是表明一個態度。
聽了這家夥的表態，張濟安很滿意這家夥的態度，於是便派人把外面的車子連車夫都叫了進來，就說他們家老爺喝醉了，需要他們進來照顧，然後那些家夥便都進了府邸。之後，就全部給關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他才開始有心思仔細的想這件事情，很顯然這裏邊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有人已經在打火藥的主意了。
究竟會是誰呢？在這個時候，敢於想這個問題的恐怕只有兩類人，一類是敵人，一類是想要造反的人。
至於敵人，張濟安覺得，這消息應該沒有傳播的那麽快，至少，絕對不可能傳到吐蕃或者草原上去。
最多就是這些敵人在長安城裏邊的間諜，但是那些間諜能夠發展到這個程度嗎？居然可以策動兩位朝廷大將的族人，而且還幾乎是一個縣城裏面的主持人一級的。
如果拋開了這些，那恐怕只有想要造反的人了，如果沒有想要造反的想法，誰有事沒事的居然敢打這個東西的主意？要知道這個純粹就是個大殺器，在這個時代，這就是最有力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除了造反殺人以外，再沒多大的用處。
從目前來看，最想造反的應該只有東宮那位和侯君集。不知道是侯君集的手筆還是李承乾的手筆。
想想這些人膽子還是真的夠大，居然敢打這個東西的主意。
這些家夥的工作思路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惜找的人太蠢，一來直接就想索要令牌。不知道是這些家夥覺得自己的靠山能耐足夠大，威風足夠強，還是在這小縣城裏邊作威作福慣了？
如果找的人稍微聰明一點，趁著自己不註意一開始有輕視之心，然後逐漸往火藥司裏面拆沙子，混進來一兩個人，或許還真的有能夠被他們成功的可能。
但願老李皇帝能夠把這給人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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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門上掛上了少府監火藥司的牌子，其實也有好處，可以避免人來人往。
畢竟他現在開發的東西在整個大唐來說，那可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應該是高度保密的機密內容，所以，適當的和外界的人接觸少一點，不僅是對他自己的保護，而且是對來訪者的保護。
當然，這個道理並不一定每個人都明白，張大成倒是沒有在意，他倒是知道張濟安到涇陽來，絕對不僅僅是因為參與了打架被禁足那麽簡單，最主要的問題還是火藥的研發與制造。
可是劉玉良和李紅安卻並不知道這些，不管怎麽說，他們兩家都算得上這涇陽縣裏邊的地頭蛇了，這個時代就是這樣，雖然老李在不停的削弱世家，但是卻不斷的在誕生著新的世家，大大小小的都有。
甚至，很多人在仕途上想要出人頭地，最直接的想法就是建立一個新的世家。我只有建立一個新的世家，才能保持整個家族的繁榮昌盛。
雖然劉弘基和李大亮不在涇陽縣，也未必有著建立世家的想法，但是下面的人不知道這些啊。
尤其是現在，涇陽縣幾乎都成了他們們兩家的地盤，也具備了建立一個小世家的條件。
這樣直接的後果就是，在涇陽縣這塊地盤上，他們就是老大，甚至朝廷任命的官員來了，這兩個家夥居然還可以跟在縣令的後面，屁顛屁顛的去迎接。
很顯然是把自己當做涇陽縣裏邊的主人了。
而這個主人突然發現在這個地盤上有一個地方，居然他們不方便進去，心情能好才怪呢。
人一旦心情不好，很容易在表情上表露出來，尤其是這種夜郎自大的家夥。
“侯爺來了涇陽縣，有什麽需要我們兩家幫忙的盡管說。”
“就是就是，都是為朝廷效力，侯爺若有用得著的地方，盡管開口，我家國公之前就燒
捎了話來，讓我們在涇陽多幫助侯爺。”
說到這裏，張濟安也聽出來了，人家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你來到了我們的地盤上了。
幫助不幫助的，也就是說說而已，關鍵是，你來到了這裏，就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
只不過最後一句話倒是讓張濟安感覺有點好笑，劉弘基難道真的有過這話嗎？
他覺得以劉弘基的政治覺悟，不至於這麽傻吧？火藥是什麽東西？這可是真正的大殺器啊，難道可以讓眼前這兩個傻缺來參與？
“鄒國公真的有過這個話？”
他有點不大確定，還是試探了一句。
那劉玉良大辣辣地回覆道，“那是那是，只是侯爺這府邸突然換了牌子，我等出入還是不大方便，以後侯爺有用得著的，就直接差遣人來。”
“就是就是，的確有點不大方便。侯爺若是可以，給我們二人是否可以給一個牌子？也好，有什麽事情出入方便。”
聽到這裏，那張大成一言不發，可是那李紅安卻轉過頭來看著他，“張大人覺得如何？”
張大成好歹也是分得清輕重的人，立即開口道，“兩位員外請慎言！”
這話一出口，那兩人臉上似乎變得有點難看，“我等也是想為國效力。”
張濟安看著這兩個奇葩，“你確定鄒國公想要你們參與這事？還有，李總管也確定讓你來參加這事情？”
這兩個家夥很倨傲的揚起頭，“當然是……”
這時候，旁邊的程處嗣可拔出了刀子，“兩位請慎言！火藥乃是軍中重器，陛下親自指定平襄侯負責，任何人不得參與！更不允許覬覦！倘若鄒國公和李總管覬覦火藥，本將軍今日便上書，請陛下徹查此事！”
“程少爺，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剛才說的意思！你們兩個家夥想死，別想把鄒國公和李總管牽連進來！”
張濟安輕輕的端起眼前桌案上的酒杯，看著被嚇的面色都變了這三個人，“你看看，這事還鬧騰的。程將軍你這麽著急幹嘛？讓他們把那句話說完，說不定還可以釣兩條大魚出來，你就這麽急急忙忙的把魚線給剪斷了，真沒意思！”
“侯爺，那兩位應該沒這個意思，大概是這兩個家夥坐在這裏狐假虎威的。”
“沒事，既然話都說出來了，意思你還不明白嗎？還是如實上奏吧。”
“濟安，劉叔叔和李叔叔應該不會有別的心思的，只是他們遠在長安，可能沒顧得上管老家這邊……”
程處嗣還是想打算求情，畢竟這牽扯到了劉弘基和李大亮，這事不好辦啊，畢竟那兩位和他老爺子的關系也是很不錯的。
“我知道，或許那兩位沒這個意思，這兩個家夥可能也是狐假虎威的，但是不可能平白無故的說這些話。都是在地方上管你一個家族的人，你以為他們真的沒腦子嗎？”
程處嗣不再說話，他也有點明白了，這其中肯定是有人插手，沒想到居然手伸的這麽快。他們才剛剛到這裏，制造火藥的原材料還都沒有來呢，有人居然把手已經伸過來了。
他知道張濟安這人脾氣不大好，尤其是被兩個地頭蛇小看了，而且還想給他下套，他不收拾了這兩個家夥才怪呢。既然敢伸手，那就要有爪子被斬斷的覺悟。
他看向張濟安，最終如何處置，還是要眼前這位發一句話才是。
張濟安道，“覬覦朝廷秘密，好大的膽子！先抓起來，直接快馬押送到長安吧。張縣令，剛才這兩個家夥說的話你也聽見了吧？如果需要證人的話，還希望張縣令以朝廷利益為主重。”
張大成雖然只是一個縣令，但是，能做到縣令的人，顯然不是傻子。之前他就看出這兩個家夥的問話有點不對，他還以為是這兩個家夥腦子裏邊缺了一根弦，但是現在看來問題顯然沒有那麽簡單。
張大成趕緊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而劉玉良和李紅安兩個人這時候也反應過來了，一聽要把他們兩個押送到長安去，他們也有點懵了，本來今天也就是試探一下，可是沒想到對面這個家夥居然如此果決，說翻臉就翻臉。
“侯爺，你什麽意思？”
“我們好心來給你接風洗塵，你就這樣對付我們？既然看不起我們，不願和我們交往就算了，難道還能給我們扣一個謀反的帽子不成？”
張濟安一看，這兩個家夥到現在還死不悔改，居然不認錯，一口咬定是自己瞧不起他們，挾私報覆。
“明明看到外面掛的是火藥司的牌子，你們兩個居然還想要一個通行的令牌，也不看看你們兩個是什麽身份！這地方是你一個白身能夠隨便來的嗎？”
這時候，隨著程處嗣一揮手，外邊已經有士兵走了進來。
兩個家夥一看張濟安居然玩真的，也是著急了。
“姓張的，你敢！我家國公還在長安呢！”
“張濟安，你瘋了！你一個小小的縣侯，我家大總管一個指頭碾死你！”
等不到張濟安動手收拾，那些士兵立刻將兩人抓住胳膊按倒在地上，拿出繩子開始捆綁。
張大成這眼前這一幕，既沒有出聲，也沒有挪動的地方。不是他不想出聲，是因為他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也不是他不想動，而是他有點緊張動不了。這人簡直是屬狗的，說翻臉立刻就翻臉了。
張大成雖然是知縣，但卻是靠著張公謹才當上縣令的，而不是考上的那種，指望他像古代的讀書人那樣，與張濟安的這種獨斷專行的行為做一下鬥爭，展現一下讀書人的氣節那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他也不傻，今天這事兒，雖然一時沒反應過來，但現在他也明白，這其中可能真的有些什麽貓膩了。
“把嘴巴堵上，趕緊帶走吧。”
程處嗣立刻對著張濟安行了個軍禮，拱了拱手便開始帶人出門。
看著這幫虎狼之士出了大門，張大成這才動了動幹渴的嗓子，“侯爺，最好還是裝到馬車裏邊，從後門出去吧。”
張濟安看了他一眼，知道他是想要洗清自己。這一點他可以理解，畢竟他們三個人是一起來的，或者說這兩個混蛋就是他帶來的，弄不好他可能也會跟著遭受池魚之殃。
盡管說自己並沒有那樣的想法，而且，一開始他就阻止了這兩個家夥，但是他覺得，這還不夠，不足以表明自己的立場，也不足以完全把自己從中摘出來。
於是這時候便毫不留情的開始補刀。
至於其他的，他也不敢問，他知道，這裏邊可能真的有什麽事情。
要不然，程咬金那兒子絕對不會這麽莽撞。
而走出大門的程處嗣聽到他這麽說，頓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著張濟安。
張濟安一想，張大成這話說的也有道理，“好，那就從後門出去了，明天晚上一定要趕到長安。”
“遵命！明天晚上我一定趕到長安。還有，我只帶走一百人人，現在就走！門外邊的事情你看著處理吧。”
程處嗣說完轉身就走了，張濟安這才想起這三個家夥來的時候，可是坐著三輛馬車，這馬車和車夫還在外面等著。
張大成立刻開口道，“侯爺可以將他們全部叫進來，軟禁到府裏。下官暫時不回縣衙，就在這裏等待程將軍回來。縣衙那邊，下官派人安排，讓把衙門裏面的小事暫時看著處理，其他事情等程將軍回來了再說，您看如何？”
的確，縣令可以扣押在這裏，但是縣衙的公事不能耽擱，所以他才提出了這一點。另外，他的意思很明確，自己不走，就在這裏等著，為的是防止萬一有什麽事情發生，自己也可以洗脫嫌疑。
不然，那兩個家夥萬一半路上跑了，說不定，還以為是自己在通風報信了呢。
再說了，這件事情那邊他肯定是有責任的，至於能不能把自己洗清楚，他現在也只能聽天由命。
不過他內心知道，這件事情裏面，他並沒有參與過，所以說把他卷進去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在自己完全能夠證明清白之前，他主動的留下來，這也是表明一個態度。
聽了這家夥的表態，張濟安很滿意這家夥的態度，於是便派人把外面的車子連車夫都叫了進來，就說他們家老爺喝醉了，需要他們進來照顧，然後那些家夥便都進了府邸。之後，就全部給關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他才開始有心思仔細的想這件事情，很顯然這裏邊的問題不是那麽簡單，有人已經在打火藥的主意了。
究竟會是誰呢？在這個時候，敢於想這個問題的恐怕只有兩類人，一類是敵人，一類是想要造反的人。
至於敵人，張濟安覺得，這消息應該沒有傳播的那麽快，至少，絕對不可能傳到吐蕃或者草原上去。
最多就是這些敵人在長安城裏邊的間諜，但是那些間諜能夠發展到這個程度嗎？居然可以策動兩位朝廷大將的族人，而且還幾乎是一個縣城裏面的主持人一級的。
如果拋開了這些，那恐怕只有想要造反的人了，如果沒有想要造反的想法，誰有事沒事的居然敢打這個東西的主意？要知道這個純粹就是個大殺器，在這個時代，這就是最有力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除了造反殺人以外，再沒多大的用處。
從目前來看，最想造反的應該只有東宮那位和侯君集。不知道是侯君集的手筆還是李承乾的手筆。
想想這些人膽子還是真的夠大，居然敢打這個東西的主意。
這些家夥的工作思路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的，可惜找的人太蠢，一來直接就想索要令牌。不知道是這些家夥覺得自己的靠山能耐足夠大，威風足夠強，還是在這小縣城裏邊作威作福慣了？
如果找的人稍微聰明一點，趁著自己不註意一開始有輕視之心，然後逐漸往火藥司裏面拆沙子，混進來一兩個人，或許還真的有能夠被他們成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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