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9章果然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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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果然有問題
李世民看著眼前的張濟安，心裏有點覆雜。
這家夥一共就賣出去了一兩百個火爐，居然撬動了長安鐵和木炭市場的如此變化。
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變化恐怕還在後面，不過這種變化他是喜歡的，至少，由於鐵價的上漲，鹽鐵司那邊上交的收入可是增加了整整一倍。
長安的鐵還是那麽多的鐵，鐵的總量並沒有增加，但是價格增加了，這是好事情。
可以預料的是，過段時間，長安以外的鐵又會向長安流動，到時候又是一筆收入。
對於錢這個東西，李世民還是比較喜歡的，就如韓信將兵多多益善。
而且木炭市場也更加活躍，木炭的價格上漲了，原先的那種木炭賣不上價格的情況也消失了。
對於那些半夜就趕著牛車，拉著木炭，進長安城來賣炭的炭農來說，毫無疑問也是一件好事。
看著市場繁榮，自己的百姓能夠多掙一些錢，國家的財政收入也能夠增加，這樣的現狀，他當然開心，這才是貞觀應該有的氣象。
只是這小子在火爐和煙囪這上面似乎沒賺到多少錢，剛生產出來幾十個就直接開始向外售賣，結果還沒賣多少，市場上盜版已經滿天飛了。
按理說，以這幾個家夥的聰明程度，不應該弄出這種蠢事。
這場火爐和煙筒的取暖革命當中，獲利最大的反而是朝廷和那些碳農。
尤其是朝廷，在這一次取暖改革當中更是賺了個盆滿缽滿。鐵的價格這一次漲上來了，再想要降下來可就不容易了。想到這裏，老李就十分開心，這個女婿還是挺不錯的。
以前他多次想要漲一下鐵的價格，卻始終遭到了反對，這一次看看他們還有什麽理由。
盡管大量的木炭湧入了長安，長安城外伐薪發燒炭的人也更多了，然而最火爆的酒樓依然是英雄樓。
因為英雄樓的火爐更加暖和，其他地方雖然也都用了火爐，可是那火總是沒有英雄樓的火旺。
大家自然而然的將這歸結為正版和盜版的區別。
因為這火爐就是從英雄樓先弄出來的，他家的火不旺誰家的旺？
讓崔文禮感覺有點郁悶的是，明明他家的火爐也是正版的，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從張濟安那邊拉回來的，為什麽居然也和盜版火爐一樣？
難道是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的原因嗎？
不對呀，這個東西又只是一個死物而已。
他曾經想過找張濟安或者程咬金問問，畢竟雙方現在也有業務聯系了。
但是仔細一想，既然那兩個家夥能給自己給盜版火爐，那肯定不會說其中的訣竅秘密的，一切還需要自己去實踐考察。
於是他便帶了兩個小廝去英雄樓吃飯，這兩個崔家的仆人可是開心壞了。
這種地方從來都是那些老爺們去的地方，什麽時候輪到他們了？
尤其是今天，這可是老爺請客，更加讓他們在開心激動之餘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老爺憑什麽請他們吃飯？難道是有什麽秘密的事情需要安撫他們，要他們保密嗎？
老爺不就是昨天在平康坊裏邊看上了一個歌女嗎？不就是在那裏春風一度了一個下午嗎？
可是這種事情在這些世家大族那裏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嗎？再說了家裏的夫人並不像河東是那樣，相反還是十分賢惠純良的，又不是房玄齡家裏面的那種醋壇子。
不過既然老爺安排了，他們兩個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老爺吃好的，他們吃老爺吃剩下的，那也是福氣。
那可是英雄樓啊。
於是崔文禮就帶著兩個下人進了英雄樓，而且還要了一個包間。
雖然說同行是冤家，這話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道理的，競爭對手上門一般來說是不大接待的。
只不過來的都是客，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上門來了，哪有將人趕出去的？
再說了，這位是程咬金這個股東的妻弟，按理說當妻弟的不應該踢姐夫的場子吧？
掌櫃的一邊將人往裏邊讓，一邊打發小二去到盧國公府，給程咬金報信，意思很明顯：你老婆的弟弟來踢場子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偏偏的小二到了盧國公府，老程卻又不在，在家裏邊的正是大公子程處嗣。
老程不在小程在，但是小程也沒辦法。如果說這個外是自己的親舅舅，那倒也沒什麽，自己還可以去看看，可偏偏的這位不是自己的親舅舅。
家裏邊不一樣了，現在是後娘做主。
程處嗣想了想，幹脆直接去找後娘，反正他現在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倒也不怕這個後娘。
再說了，按照大唐的法律，老程將來一旦死了，盧國公的爵位就是他來繼承的。
就憑著這一點，他也不是太怵這個後娘。反正踢場子來的是你弟弟，看你怎麽辦。
如此一來，倒是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崔氏。
好在大唐的女人都是嚴格的恪守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訓誡。既然嫁入了老程家的大門，那自然而然的就要為程家來考慮。
崔氏對程家的事情如此上心，關鍵還是因為她的三個兒子。至於前任劉氏留下的三個兒子，老大是嫡長子，要繼承爵位的，老二做了皇帝的駙馬，只留下一個老三，現在也已經成年，在千牛衛裏邊混著一個小職務。
可以說這三位已經不用擔心將來的生活問題了，不但已經成家立業，而且將來分家的時候還要從這家裏邊分出一部分財產。
而她的三個兒子年紀還小，將來還要一大筆錢。可以說，現在老程掙錢，主要就是為了給崔氏生下的這三個兒子掙的。
一聽自家的弟弟居然來砸自家的場子，崔氏的可就著急了，雖然說世家大族的貴女一般是比較註意形象的，但這時候顧不得了。
崔氏匆匆忙忙的套好了車，然後很快的便趕到了英雄樓。
到了大廳掌櫃的一看這外來了，倒也不大擔心，仔細一聽樓上似乎並沒有什麽動靜，看樣子也不像是要來鬧事的架勢。
而這時候的崔文禮，全然不知道自己這一來驚動了自家姐姐，而是在包廂裏邊和兩個下人一起圍著爐子來觀察。
至於剛才點的飯菜，還在桌子上，絲毫沒有動用。
“老爺，這爐子和我們家的沒啥兩樣啊。”
“可是就是比咱們的爐子暖和。”
“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仔細找找。”
三個人來個爐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花樣來，甚至打開了爐蓋，只看到裏邊火焰熊熊。
而樓下的崔氏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弟弟鬧事的聲音，便讓掌櫃找個理由去看看。
掌櫃一招手，叫來了一個小二，讓拿了一些碳上去，借著給爐子裏面添炭，看看裏邊那三位客人有沒有做妖。
小二端了半鐵簸箕碳，走了上去，輕輕的敲了敲門。
裏邊的崔文禮主仆三人一聽到有人敲門，便知道這肯定是店裏的掌櫃或者小二優勢來了。
於是三個人迅速的退回座位上坐好，然後拿起筷子，裝著一幅正在吃飯的樣子。
推崔文禮這才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什麽事？”
門口的小二趕緊回了一句，“我是酒樓的小二，來看看爐子裏面的火大不大，給您添一些碳。”
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三個人正在為這個事情煩心，沒想到機會卻送上門來了，想到這裏，崔文禮開心的差點兒喊了起來。
他以一種幾乎是有點變形的聲音回覆，“進來吧。“
英雄樓的好處就是這些夥計都十分聽話，完完全全都是為顧客考慮。
客人沒有說允許進來，他們絕對不會進來的。
那小二進來，還看著崔文禮三人笑了一下，似乎是為打擾客人而感到不好意思。
然後才開始給火爐加碳。
主仆三人手裏邊拿著筷子，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火爐，看著小二手上的動作。
他們之前查看了火爐，與他們家的沒什麽區別，那肯定不是火爐本身的問題，指定就是使用方法的問題了。
崔文禮看著小二，手裏的筷子在桌子上空白處下意識的夾著，完全伸出了碟子的範圍。
小二揭開爐蓋一看，裏邊的煤燃燒的正旺，似乎沒有必要再添了。
可是不放幾塊碳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總不能就這樣走了吧？再想想自己上來之前掌櫃的囑咐，這三位客人明顯是有問題的，所以還不能就這樣走的。
小心翼翼的往爐子裏放了兩塊碳，然後又把爐蓋蓋好，端起鐵簸箕就準備下樓。
順便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壓根就絲毫未動，這更加讓他明白，這三個客人真的有問題。
尤其是那三個客人突然一副慌亂的收回在桌子上空夾的筷子的樣子，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便詭異的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等等。”
小二停下了腳步，看著崔文禮。
崔文禮也是一笑，“碳你放下吧，待會我們自己添。”
小二放下了手裏的碳，逃跑一般出去了。
崔文禮三個人立刻放下筷子，圍了過來，拿起手裏的碳。
“果然有問題，這不是木炭。”
“老爺，這是石炭啊。”
終於找到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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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著眼前的張濟安，心裏有點覆雜。
這家夥一共就賣出去了一兩百個火爐，居然撬動了長安鐵和木炭市場的如此變化。
他不知道的是，更大的變化恐怕還在後面，不過這種變化他是喜歡的，至少，由於鐵價的上漲，鹽鐵司那邊上交的收入可是增加了整整一倍。
長安的鐵還是那麽多的鐵，鐵的總量並沒有增加，但是價格增加了，這是好事情。
可以預料的是，過段時間，長安以外的鐵又會向長安流動，到時候又是一筆收入。
對於錢這個東西，李世民還是比較喜歡的，就如韓信將兵多多益善。
而且木炭市場也更加活躍，木炭的價格上漲了，原先的那種木炭賣不上價格的情況也消失了。
對於那些半夜就趕著牛車，拉著木炭，進長安城來賣炭的炭農來說，毫無疑問也是一件好事。
看著市場繁榮，自己的百姓能夠多掙一些錢，國家的財政收入也能夠增加，這樣的現狀，他當然開心，這才是貞觀應該有的氣象。
只是這小子在火爐和煙囪這上面似乎沒賺到多少錢，剛生產出來幾十個就直接開始向外售賣，結果還沒賣多少，市場上盜版已經滿天飛了。
按理說，以這幾個家夥的聰明程度，不應該弄出這種蠢事。
這場火爐和煙筒的取暖革命當中，獲利最大的反而是朝廷和那些碳農。
尤其是朝廷，在這一次取暖改革當中更是賺了個盆滿缽滿。鐵的價格這一次漲上來了，再想要降下來可就不容易了。想到這裏，老李就十分開心，這個女婿還是挺不錯的。
以前他多次想要漲一下鐵的價格，卻始終遭到了反對，這一次看看他們還有什麽理由。
盡管大量的木炭湧入了長安，長安城外伐薪發燒炭的人也更多了，然而最火爆的酒樓依然是英雄樓。
因為英雄樓的火爐更加暖和，其他地方雖然也都用了火爐，可是那火總是沒有英雄樓的火旺。
大家自然而然的將這歸結為正版和盜版的區別。
因為這火爐就是從英雄樓先弄出來的，他家的火不旺誰家的旺？
讓崔文禮感覺有點郁悶的是，明明他家的火爐也是正版的，是他眼睜睜的看著從張濟安那邊拉回來的，為什麽居然也和盜版火爐一樣？
難道是橘生淮南為橘，生淮北為枳的原因嗎？
不對呀，這個東西又只是一個死物而已。
他曾經想過找張濟安或者程咬金問問，畢竟雙方現在也有業務聯系了。
但是仔細一想，既然那兩個家夥能給自己給盜版火爐，那肯定不會說其中的訣竅秘密的，一切還需要自己去實踐考察。
於是他便帶了兩個小廝去英雄樓吃飯，這兩個崔家的仆人可是開心壞了。
這種地方從來都是那些老爺們去的地方，什麽時候輪到他們了？
尤其是今天，這可是老爺請客，更加讓他們在開心激動之餘多了幾分惴惴不安。
老爺憑什麽請他們吃飯？難道是有什麽秘密的事情需要安撫他們，要他們保密嗎？
老爺不就是昨天在平康坊裏邊看上了一個歌女嗎？不就是在那裏春風一度了一個下午嗎？
可是這種事情在這些世家大族那裏不都是很平常的事情嗎？再說了家裏的夫人並不像河東是那樣，相反還是十分賢惠純良的，又不是房玄齡家裏面的那種醋壇子。
不過既然老爺安排了，他們兩個也只能乖乖的跟在後面，老爺吃好的，他們吃老爺吃剩下的，那也是福氣。
那可是英雄樓啊。
於是崔文禮就帶著兩個下人進了英雄樓，而且還要了一個包間。
雖然說同行是冤家，這話多多少少還是有點道理的，競爭對手上門一般來說是不大接待的。
只不過來的都是客，伸手不打笑臉人，人家上門來了，哪有將人趕出去的？
再說了，這位是程咬金這個股東的妻弟，按理說當妻弟的不應該踢姐夫的場子吧？
掌櫃的一邊將人往裏邊讓，一邊打發小二去到盧國公府，給程咬金報信，意思很明顯：你老婆的弟弟來踢場子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偏偏的小二到了盧國公府，老程卻又不在，在家裏邊的正是大公子程處嗣。
老程不在小程在，但是小程也沒辦法。如果說這個外是自己的親舅舅，那倒也沒什麽，自己還可以去看看，可偏偏的這位不是自己的親舅舅。
家裏邊不一樣了，現在是後娘做主。
程處嗣想了想，幹脆直接去找後娘，反正他現在已經快三十歲的人了，倒也不怕這個後娘。
再說了，按照大唐的法律，老程將來一旦死了，盧國公的爵位就是他來繼承的。
就憑著這一點，他也不是太怵這個後娘。反正踢場子來的是你弟弟，看你怎麽辦。
如此一來，倒是把這個皮球踢給了崔氏。
好在大唐的女人都是嚴格的恪守著“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訓誡。既然嫁入了老程家的大門，那自然而然的就要為程家來考慮。
崔氏對程家的事情如此上心，關鍵還是因為她的三個兒子。至於前任劉氏留下的三個兒子，老大是嫡長子，要繼承爵位的，老二做了皇帝的駙馬，只留下一個老三，現在也已經成年，在千牛衛裏邊混著一個小職務。
可以說這三位已經不用擔心將來的生活問題了，不但已經成家立業，而且將來分家的時候還要從這家裏邊分出一部分財產。
而她的三個兒子年紀還小，將來還要一大筆錢。可以說，現在老程掙錢，主要就是為了給崔氏生下的這三個兒子掙的。
一聽自家的弟弟居然來砸自家的場子，崔氏的可就著急了，雖然說世家大族的貴女一般是比較註意形象的，但這時候顧不得了。
崔氏匆匆忙忙的套好了車，然後很快的便趕到了英雄樓。
到了大廳掌櫃的一看這外來了，倒也不大擔心，仔細一聽樓上似乎並沒有什麽動靜，看樣子也不像是要來鬧事的架勢。
而這時候的崔文禮，全然不知道自己這一來驚動了自家姐姐，而是在包廂裏邊和兩個下人一起圍著爐子來觀察。
至於剛才點的飯菜，還在桌子上，絲毫沒有動用。
“老爺，這爐子和我們家的沒啥兩樣啊。”
“可是就是比咱們的爐子暖和。”
“肯定有不一樣的地方，仔細找找。”
三個人來個爐子，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花樣來，甚至打開了爐蓋，只看到裏邊火焰熊熊。
而樓下的崔氏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弟弟鬧事的聲音，便讓掌櫃找個理由去看看。
掌櫃一招手，叫來了一個小二，讓拿了一些碳上去，借著給爐子裏面添炭，看看裏邊那三位客人有沒有做妖。
小二端了半鐵簸箕碳，走了上去，輕輕的敲了敲門。
裏邊的崔文禮主仆三人一聽到有人敲門，便知道這肯定是店裏的掌櫃或者小二優勢來了。
於是三個人迅速的退回座位上坐好，然後拿起筷子，裝著一幅正在吃飯的樣子。
推崔文禮這才朝著門口喊了一聲，“什麽事？”
門口的小二趕緊回了一句，“我是酒樓的小二，來看看爐子裏面的火大不大，給您添一些碳。”
正是瞌睡遇到了枕頭，三個人正在為這個事情煩心，沒想到機會卻送上門來了，想到這裏，崔文禮開心的差點兒喊了起來。
他以一種幾乎是有點變形的聲音回覆，“進來吧。“
英雄樓的好處就是這些夥計都十分聽話，完完全全都是為顧客考慮。
客人沒有說允許進來，他們絕對不會進來的。
那小二進來，還看著崔文禮三人笑了一下，似乎是為打擾客人而感到不好意思。
然後才開始給火爐加碳。
主仆三人手裏邊拿著筷子，眼睛卻死死的盯著火爐，看著小二手上的動作。
他們之前查看了火爐，與他們家的沒什麽區別，那肯定不是火爐本身的問題，指定就是使用方法的問題了。
崔文禮看著小二，手裏的筷子在桌子上空白處下意識的夾著，完全伸出了碟子的範圍。
小二揭開爐蓋一看，裏邊的煤燃燒的正旺，似乎沒有必要再添了。
可是不放幾塊碳總感覺有點不好意思，總不能就這樣走了吧？再想想自己上來之前掌櫃的囑咐，這三位客人明顯是有問題的，所以還不能就這樣走的。
小心翼翼的往爐子裏放了兩塊碳，然後又把爐蓋蓋好，端起鐵簸箕就準備下樓。
順便看了一下，桌子上的菜壓根就絲毫未動，這更加讓他明白，這三個客人真的有問題。
尤其是那三個客人突然一副慌亂的收回在桌子上空夾的筷子的樣子，更加證實了他的猜想。
便詭異的笑了一下，轉身就要走。
“等等。”
小二停下了腳步，看著崔文禮。
崔文禮也是一笑，“碳你放下吧，待會我們自己添。”
小二放下了手裏的碳，逃跑一般出去了。
崔文禮三個人立刻放下筷子，圍了過來，拿起手裏的碳。
“果然有問題，這不是木炭。”
“老爺，這是石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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