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宴風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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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宴風雲（二）
宮裏一處背陰的角落處，只見兩女子正在說著什麽。
“可是安排好了？”
“回稟公主，那南宮少爺和夫人此時應當已經在官廁了。”
宮女跪在地上，如實回答。而惜柔公主對她的回答顯然很是滿意。
“如此甚好，下去找馬公公領賞吧，就說是本宮的旨意。”
“奴婢感謝公主賞賜，奴婢這就退下了。”
待宮女退下，惜柔公主才又順著原路返回母妃宮裏。
趙貴妃母族強勢，乃當朝工部尚書趙進賢趙大人。
按理說，這吏部尚書該是六部之首才是，可因當今聖上甚是喜歡大興土木，建造園林殿宇，如此反倒使得本朝的工部尚書卻壓吏部尚書一頭。
也因著這一點，趙貴妃自打與蕭貴妃同年入宮，就從未吃過苦，一路晉封到了如今唯二的貴妃高位，可顯然她並不滿足於這一點。
貴妃上面可還有皇後，本朝自建朝以來就有皇後，是以並沒有皇貴妃之位。
對於母族勢弱的皇後和蕭貴妃，趙貴妃是不看在眼裏的。她始終認為自己沒能入主後宮就差在自己沒有皇子，只有一位皇女。
皇室之中，到底還是皇子更為重要一些，女兒最多就是聯姻鞏固勢力，兒子才是後宮女人最大的底氣。
也正因為此，這些年她才在民間重金求生子秘藥。當然此種事情，皇室是絕對不容許的。
可在家族的期許，自己的野心面前，這些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母後，您已經夠美艷大方的了，咱們去找父皇吧？”
趙貴妃本還想該走什麽門路的到那能改變自己命運的秘藥，卻是不期然被自己的女兒給打斷了思路。
對於這個僅有的女兒，她還是很喜愛的，到底還是沒舍得責怪，只嗔了她一眼：“你啊你，眼看著都該到了選駙馬的時候了，卻還是這般小孩子氣，真是不知道將來什麽樣的男子能管得住你。”
惜柔公主卻是不以為然，只昂著頭，一臉的驕矜，還隱隱帶著一分不屑：“我可是父母最寵愛的女兒，能成為我的駙馬他們該心懷感恩才是，哪裏輪得到他們來管我。我這一輩子啊，只要父皇母妃管我就是了。”
可她話剛說完，趙貴妃的臉色卻突得變得嚴肅起來，臉語氣都變得和方才溫柔寵溺截然不同：“勿要胡言，你可知你方才那番話，是把你皇祖母置於何地？又把你父皇母後置於何地？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要時刻記得把你皇祖母和你母後放在心上。你今日這一番話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其實，方一聽到這話的時候，她也沒察覺女兒的話有何不妥，可在她不經意掃到殿外不遠處一個灑掃的小宮女後，她頓時就清醒了。
縱使女兒說的也是她的心裏話，可她既為宮妃，就得遵守宮裏的規矩。哪怕她心裏再是看不上那刁鉆不易討好的老太婆和她壓根就不放在眼裏的軟柿子，面上該有的恭敬卻始終要有。
不然，倘若將來這話被有心人傳到了皇上或者皇後或者太後的耳朵裏，都能治她個“罔顧尊卑、德行有失”之罪。
皇宮自然都是最註重尊卑的地方，若是這事將來真的發生了，不光她這麽多年的努力白費，怕是更會累及家族。
思及此，她轉頭仔細看著自己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她倏然覺得自己好似對她真的是太過疏於約束和管教了，竟然讓她敢說出這麽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論來。
可寵愛了多年的女兒，要讓她一下子嚴厲起來，她還真是下不去手。
最後，到底還是暫時按下了想要好生教導她一番的心思。
“罷了，今兒個這一次，就先放過你，待此次宮宴一過，我再抽出時間來好好跟你說這事兒。”
說完，又朝著自己最得力的貼身姑姑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且先去吧。”
聽到這話，惜柔公主險些驚得眼睛都睜圓了，因為先前她和母妃約好的可是和父皇母妃一起過去的。
可她轉念又一想，怕是母妃在敲打自己呢。畢竟這樣的大型宴會，父皇總還要顧及那個女人的顏面，和她一起出席。若是母妃在和他們一起出席，雖說無有不妥，但到底有些給那個女人沒臉了。
眼下事已至此，她顯然沒有能力扭轉局面。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有可能會落空，她就心有不甘。
南宮承昱和上官曦！她不甘心！
此事她已經計劃已久，就等著今日給他們難堪，若是實施得當，甚至可以讓父皇治他們的罪。
眼下計劃趕不上變化，就是不知道事情還能完成幾分了。
心裏藏著事，哪怕趙貴妃一路上不停和她說著話，她也多是點頭，甚少回答。
好在，雲鸞殿離禦花園不遠，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就到了禦花園的入口處。
說來也巧，惜柔公主不過是想擡眸看上官曦二人可回來了，卻意外見到父皇竟和那女人從對面而來，三人倒是在入口處相遇了。
趙貴妃反應快，當即就矮身福了個宮禮：“妾身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請安！”
“愛妃平身！”
“貴妃多禮了！”
皇上皇後話落，皇上就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疼愛的這個女兒：“惜柔，見到你父皇母後可是高興傻了，竟忘了行禮了？”
皇上一番話真真假假，胡子因為他帶著逗弄的意思，而微微翹起，卻讓趙貴妃猛然警醒起來，當即就躬身告罪：“還請皇上和皇後娘娘見諒，都是臣妾教導不周，才讓惜柔這般沒規矩。”
話落，拉著惜柔公主的袖子輕斥：“你這丫頭怎生回事？可是被你母後今日的風姿迷住了，竟不向你父皇母後行禮？”
她這話顯然是在給女兒找補，皇上和皇後聽出來了，卻也沒有多加追問，只靜靜等著惜柔公主行禮。
惜柔對皇後不敬，但眼下幾人都等著她了，就連她的母妃都不幫著她，她也只能低頭。
“惜柔給父皇、母後請安了！”
“好了，起來吧！”
“公主快起來吧！”
因著四人在門口耽擱的時間太多了，才給了遠處還沒能回位置的上官曦和南宮承昱機會，看到趙貴妃身上的宮袍竟和上官曦身上的衣服好生相像。
此時二人對視，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驚訝和惶恐。
趙貴妃的專權跋扈他們都算有所耳聞，傳聞這位貴人的衣服和用品，從來都要求獨一份。縱使是蕭貴妃和皇後都會在這兩塊避其鋒芒。
此時，上官曦再看自己這一身衣服，她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看了，只覺得跟穿了身壽衣似的。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眼下不是究其原因的時候，而是怎麽把當前的難關給過去才是最要緊的。
想起自己出門時讓粉衣帶的衣服，上官曦突然眼睛放光地看著南宮承昱：“我出門時讓粉衣給我多備了兩套衣服，可眼下……”上官曦說著還朝著遠處看去。
南宮承昱怎麽會不懂上官曦的意思，當即就想起一件事，他們家老太爺曾經和太上皇有些交情，也因著這一點，太後對他們南宮府也算多有照拂。
“這樣，我們先想辦法去太後宮裏，想著她現在應該還沒起身過來。到了那邊，就好說了。”
上官曦眼下也沒有別的更靠譜的法子，自是沒有不答應的。
好在，南宮府曾經隨著老夫人進宮覲見太後，大致還記得去太後宮裏的路。就是路上不免會碰上幾個小太監和宮女。
總算，遇上的都不是各宮的大太監，不然就以上官曦這一身惹眼的打扮，怕是還沒到太後的宮裏，就被壓著去見趙貴妃了。
二人一路心驚膽戰，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到了太後的榮壽宮。
那守門的見南宮承昱眼熟，主動上前詢問：“這位可是南宮府的大少爺南宮承昱少爺？”
“正是在下，還請公公代為傳話，就說在下帶著新娶的媳婦兒來給太後娘娘掌眼了。”
那太監領命笑著應下，轉身進門去傳話了。
南宮承昱一轉頭，就發現上官曦正用一種意味深長地眼神盯著自己看，不由好奇：“你緣何如此看為夫？可是因為我太過英俊，迷了夫人的眼睛了？”
說著還湊近一步，就那麽用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深邃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上官曦。
可上官曦卻壓根不吃他的美男計，只勾起唇角挖苦：“這倒是夫君想多了，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麽循規蹈矩、世家貴公子的一面。”
卻不想，南宮承昱聽聞此言，竟不怒反笑，帶動著他的面部肌肉都在輕微抖動，上官曦覺得自己似乎都能看見他隱於唇內的潔白牙齒了。
可上官曦卻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如此不規矩地笑，竟還是好看，不一般的好看，真惱人！
正當她在唾棄自己又在為男人的美色而沈迷時，卻從餘光裏註意到哪小太監已經出來了，面上也帶著微笑。
不知是不是在南宮承昱那裏受了氣，她此時就覺得那小太監臉上的笑容真是無比礙眼。
笑笑笑，有何好笑的。也不怕把牙齒都笑掉了。
想象著南宮承昱萬一把自己大牙給笑掉了的醜模樣，上官曦忍不住笑出了聲。
南宮承昱聽到笑聲，剛想問問究竟，卻被小太監打斷了。
“請二位跟奴婢進來吧，太後娘娘已經在內殿等著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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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一處背陰的角落處，只見兩女子正在說著什麽。
“可是安排好了？”
“回稟公主，那南宮少爺和夫人此時應當已經在官廁了。”
宮女跪在地上，如實回答。而惜柔公主對她的回答顯然很是滿意。
“如此甚好，下去找馬公公領賞吧，就說是本宮的旨意。”
“奴婢感謝公主賞賜，奴婢這就退下了。”
待宮女退下，惜柔公主才又順著原路返回母妃宮裏。
趙貴妃母族強勢，乃當朝工部尚書趙進賢趙大人。
按理說，這吏部尚書該是六部之首才是，可因當今聖上甚是喜歡大興土木，建造園林殿宇，如此反倒使得本朝的工部尚書卻壓吏部尚書一頭。
也因著這一點，趙貴妃自打與蕭貴妃同年入宮，就從未吃過苦，一路晉封到了如今唯二的貴妃高位，可顯然她並不滿足於這一點。
貴妃上面可還有皇後，本朝自建朝以來就有皇後，是以並沒有皇貴妃之位。
對於母族勢弱的皇後和蕭貴妃，趙貴妃是不看在眼裏的。她始終認為自己沒能入主後宮就差在自己沒有皇子，只有一位皇女。
皇室之中，到底還是皇子更為重要一些，女兒最多就是聯姻鞏固勢力，兒子才是後宮女人最大的底氣。
也正因為此，這些年她才在民間重金求生子秘藥。當然此種事情，皇室是絕對不容許的。
可在家族的期許，自己的野心面前，這些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母後，您已經夠美艷大方的了，咱們去找父皇吧？”
趙貴妃本還想該走什麽門路的到那能改變自己命運的秘藥，卻是不期然被自己的女兒給打斷了思路。
對於這個僅有的女兒，她還是很喜愛的，到底還是沒舍得責怪，只嗔了她一眼：“你啊你，眼看著都該到了選駙馬的時候了，卻還是這般小孩子氣，真是不知道將來什麽樣的男子能管得住你。”
惜柔公主卻是不以為然，只昂著頭，一臉的驕矜，還隱隱帶著一分不屑：“我可是父母最寵愛的女兒，能成為我的駙馬他們該心懷感恩才是，哪裏輪得到他們來管我。我這一輩子啊，只要父皇母妃管我就是了。”
可她話剛說完，趙貴妃的臉色卻突得變得嚴肅起來，臉語氣都變得和方才溫柔寵溺截然不同：“勿要胡言，你可知你方才那番話，是把你皇祖母置於何地？又把你父皇母後置於何地？
我跟你說過多少遍，要時刻記得把你皇祖母和你母後放在心上。你今日這一番話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其實，方一聽到這話的時候，她也沒察覺女兒的話有何不妥，可在她不經意掃到殿外不遠處一個灑掃的小宮女後，她頓時就清醒了。
縱使女兒說的也是她的心裏話，可她既為宮妃，就得遵守宮裏的規矩。哪怕她心裏再是看不上那刁鉆不易討好的老太婆和她壓根就不放在眼裏的軟柿子，面上該有的恭敬卻始終要有。
不然，倘若將來這話被有心人傳到了皇上或者皇後或者太後的耳朵裏，都能治她個“罔顧尊卑、德行有失”之罪。
皇宮自然都是最註重尊卑的地方，若是這事將來真的發生了，不光她這麽多年的努力白費，怕是更會累及家族。
思及此，她轉頭仔細看著自己這如花似玉的女兒，她倏然覺得自己好似對她真的是太過疏於約束和管教了，竟然讓她敢說出這麽一番大逆不道的言論來。
可寵愛了多年的女兒，要讓她一下子嚴厲起來，她還真是下不去手。
最後，到底還是暫時按下了想要好生教導她一番的心思。
“罷了，今兒個這一次，就先放過你，待此次宮宴一過，我再抽出時間來好好跟你說這事兒。”
說完，又朝著自己最得力的貼身姑姑道：“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且先去吧。”
聽到這話，惜柔公主險些驚得眼睛都睜圓了，因為先前她和母妃約好的可是和父皇母妃一起過去的。
可她轉念又一想，怕是母妃在敲打自己呢。畢竟這樣的大型宴會，父皇總還要顧及那個女人的顏面，和她一起出席。若是母妃在和他們一起出席，雖說無有不妥，但到底有些給那個女人沒臉了。
眼下事已至此，她顯然沒有能力扭轉局面。但一想到自己的計劃有可能會落空，她就心有不甘。
南宮承昱和上官曦！她不甘心！
此事她已經計劃已久，就等著今日給他們難堪，若是實施得當，甚至可以讓父皇治他們的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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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裏藏著事，哪怕趙貴妃一路上不停和她說著話，她也多是點頭，甚少回答。
好在，雲鸞殿離禦花園不遠，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二人就到了禦花園的入口處。
說來也巧，惜柔公主不過是想擡眸看上官曦二人可回來了，卻意外見到父皇竟和那女人從對面而來，三人倒是在入口處相遇了。
趙貴妃反應快，當即就矮身福了個宮禮：“妾身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請安！”
“愛妃平身！”
“貴妃多禮了！”
皇上皇後話落，皇上就把目光轉向了自己疼愛的這個女兒：“惜柔，見到你父皇母後可是高興傻了，竟忘了行禮了？”
皇上一番話真真假假，胡子因為他帶著逗弄的意思，而微微翹起，卻讓趙貴妃猛然警醒起來，當即就躬身告罪：“還請皇上和皇後娘娘見諒，都是臣妾教導不周，才讓惜柔這般沒規矩。”
話落，拉著惜柔公主的袖子輕斥：“你這丫頭怎生回事？可是被你母後今日的風姿迷住了，竟不向你父皇母後行禮？”
她這話顯然是在給女兒找補，皇上和皇後聽出來了，卻也沒有多加追問，只靜靜等著惜柔公主行禮。
惜柔對皇後不敬，但眼下幾人都等著她了，就連她的母妃都不幫著她，她也只能低頭。
“惜柔給父皇、母後請安了！”
“好了，起來吧！”
“公主快起來吧！”
因著四人在門口耽擱的時間太多了，才給了遠處還沒能回位置的上官曦和南宮承昱機會，看到趙貴妃身上的宮袍竟和上官曦身上的衣服好生相像。
此時二人對視，都從對方臉上看出了驚訝和惶恐。
趙貴妃的專權跋扈他們都算有所耳聞，傳聞這位貴人的衣服和用品，從來都要求獨一份。縱使是蕭貴妃和皇後都會在這兩塊避其鋒芒。
此時，上官曦再看自己這一身衣服，她可是一點都不覺得好看了，只覺得跟穿了身壽衣似的。
二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都知道眼下不是究其原因的時候，而是怎麽把當前的難關給過去才是最要緊的。
想起自己出門時讓粉衣帶的衣服，上官曦突然眼睛放光地看著南宮承昱：“我出門時讓粉衣給我多備了兩套衣服，可眼下……”上官曦說著還朝著遠處看去。
南宮承昱怎麽會不懂上官曦的意思，當即就想起一件事，他們家老太爺曾經和太上皇有些交情，也因著這一點，太後對他們南宮府也算多有照拂。
“這樣，我們先想辦法去太後宮裏，想著她現在應該還沒起身過來。到了那邊，就好說了。”
上官曦眼下也沒有別的更靠譜的法子，自是沒有不答應的。
好在，南宮府曾經隨著老夫人進宮覲見太後，大致還記得去太後宮裏的路。就是路上不免會碰上幾個小太監和宮女。
總算，遇上的都不是各宮的大太監，不然就以上官曦這一身惹眼的打扮，怕是還沒到太後的宮裏，就被壓著去見趙貴妃了。
二人一路心驚膽戰，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到了太後的榮壽宮。
那守門的見南宮承昱眼熟，主動上前詢問：“這位可是南宮府的大少爺南宮承昱少爺？”
“正是在下，還請公公代為傳話，就說在下帶著新娶的媳婦兒來給太後娘娘掌眼了。”
那太監領命笑著應下，轉身進門去傳話了。
南宮承昱一轉頭，就發現上官曦正用一種意味深長地眼神盯著自己看，不由好奇：“你緣何如此看為夫？可是因為我太過英俊，迷了夫人的眼睛了？”
說著還湊近一步，就那麽用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深邃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上官曦。
可上官曦卻壓根不吃他的美男計，只勾起唇角挖苦：“這倒是夫君想多了，我只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麽循規蹈矩、世家貴公子的一面。”
卻不想，南宮承昱聽聞此言，竟不怒反笑，帶動著他的面部肌肉都在輕微抖動，上官曦覺得自己似乎都能看見他隱於唇內的潔白牙齒了。
可上官曦卻不得不承認，哪怕是如此不規矩地笑，竟還是好看，不一般的好看，真惱人！
正當她在唾棄自己又在為男人的美色而沈迷時，卻從餘光裏註意到哪小太監已經出來了，面上也帶著微笑。
不知是不是在南宮承昱那裏受了氣，她此時就覺得那小太監臉上的笑容真是無比礙眼。
笑笑笑，有何好笑的。也不怕把牙齒都笑掉了。
想象著南宮承昱萬一把自己大牙給笑掉了的醜模樣，上官曦忍不住笑出了聲。
南宮承昱聽到笑聲，剛想問問究竟，卻被小太監打斷了。
“請二位跟奴婢進來吧，太後娘娘已經在內殿等著二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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