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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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上心頭
待南宮承昱把那過往的故事都說完了，上官曦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走向，這人竟然是為了兄弟的愛情而得罪了惜柔公主。
想當年這惜柔公主很是傾慕他的好友——秦國公府的嫡長子，如今的世子秦毅謙。
她不知道的是，這秦公子早就有心上人，而且還與姑娘約好了日子上門定下婚事。
原本，若是這公主下手的早，秦公子也是逃不掉的，奈何南宮承昱一次進宮聽到了宮裏的流言，本著幫助好兄弟的心，他回去後就給秦公子遞了信。
得了消息的秦公子自然不敢再耽擱，挑了幾日後的一個好日子就和長輩一起登門定下了兩家的婚期。
惜柔公主本都說服了皇帝同意這門親事，卻不想最後卻沒能如願，自然是暗中派人調查，如此一來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就恨上了南宮承昱這個成人之美的“丘比特”。
其實，這事皇帝也有所耳聞，本來同意賜婚也是為了秦國公府手上的西北兵權。
事情不能成行，他也自覺皇室威嚴受到了挑戰，也就放任了公主的一系列“報覆”行為。
要真算起來，這惜柔公主能到十八還沒有嫁人，有一多半的原因也是為人太過跋扈，沒什麽大家族願意尚這麽一位公主回去。
本來，上官曦還以為這公主是對南宮承昱有意思。卻不想是自己狹隘了。
想來也是，得罪皇權勢力的原因太多了。本來這樁事南宮承昱也算不得有什麽錯。只是那行事恣意的公主受不得別人的拒絕罷了。
可婚姻大事，本人總也有決定權的。更何況這人還是秦世子，還有心儀的姑娘。
思慮一番，上官曦覺得自己此次進宮定要好生準備一番。必定是要做到有備無患的。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還沒入宮赴宴呢，家裏就因這事鬧開了。
帖子是提前半個月發的，為的就是讓收到帖子的人提前做準備。本來該是個貼心的舉動，可這擱到各府裏卻引起了諸多煩擾。
其中最惹人煩惱的就是這參宴的人選。要說這待嫁姑娘少也就算了。帶上一兩個也無妨。畢竟不是每個收到帖子的人都是成婚的。
但放眼整個京都，收到帖子的人家哪家不是高門。這樣的人家子嗣最是充盈，兒郎都不少，就更不要說是姑娘了。
在她們的眼中，這帖子就相當於一個能認識其餘高門大戶裏的公子姑娘的機會。
帖子是分開發的，女眷這邊由公主親發，而男眷這邊則是皇上代愛女發出。這些富貴窩裏出來的公子小姐們現在可是都以能收到這帖子為傲呢。
本來這樣的帖子一府就能收到一封，但是若是和皇室交好，這帖子自然是能多上一兩份的。
即使是這樣，依然讓城裏的姑娘們爭得是“頭破血流”。
這話也不是上官曦誇張，就最近這幾天，聽說的不小心掉進池子的小姐就不下五位。
這還是明面上數得著的嫡女，背後隱藏著的無名庶女，上官曦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本來讓她還挺欣慰府裏竟然沒什麽動靜的時候，她的小院就來人了。
這日，她正學著幫南宮承昱縫補官服，就瞧見了林雅惠朝著自己這兒來了。
說起這表姑娘，她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心中雖然對她的來意有所猜測，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林雅惠不請自來，本就覺得有些不自在，可一想到若是自己不爭取，這嫁進高門的打算可就徹底沒了指望，她心裏就鼓起了一股勇氣。
“表嫂，您近來可還好？”
上官曦手裏動作不停，連眼神都沒給一個。畢竟對於她這跟後世見人就問“你吃了嗎”一樣客套又無意義的問題，她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回答。
奈何自己身份在這，不回答又不太好。最後她遲疑了片刻，才淡淡回了句：“還好。”
本以為上官曦好歹會顧及自己的身份，主動發起好友聊天。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了這樣兩個字。讓她一時氣噎，又無可奈何。
本欲轉身離開，不再自取其辱。她又心有不甘。
一直以來，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占據了自己位子的鄉下村姑，她就心有不滿。
縱使她有一手醫術，又怎麽樣？不過是個拿不上臺面的醫婆罷了。
也就是現在世人的觀念相比過去要開放了些。不然真論起來，她也不過是個下九流罷了。
這樣的貨色都能成為南宮府的少夫人，她可是和老太太沾親帶故的，怎麽就不能嫁入高門成為風光無限、仆從環伺的正頭大娘子了？
想著想著，她這落在上官曦身上的眼神就變得更為赤.裸起來，若是上官曦沒有意會錯的話，這眼神裏包含的可不光是羨慕嫉妒，甚至還有怨毒、不服和不屑等種種她見不得的骯臟東西。
這樣的一個人，還妄想從她這得好處。這不明擺著把人當傻瓜嗎？
她上官曦雖然有時候脾氣不錯，卻是不想被人當傻瓜利用的。顯然她是來錯地方了。
本來還想看看她想耍什麽小心思，卻沒想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就把人看了個徹底。這樣沒有意思的較量，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
嫂友姑恭也算是演完了，她準備攆人了。
手裏給衣服翻了個面兒，上官曦才又開口：“表妹，你若是無旁的事，就回去吧，畢竟這天也怪熱的。你這一直站在這兒，可別把你的臉給曬黑了。”
天知道，站在一旁服侍的粉衣在聽到那句“這天也怪熱的”是怎麽才忍住沒笑的。
她這陣子可算是見識到了，她家姑娘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面前是如何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而站了還一會兒連張凳子都沒等來的林雅惠，顯然是沒想到上官曦開口的話就是攆自己走。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可只要想到自己能出席那宴會的話，就暗暗要自己忍下心中委屈。
今日她一定是要上官曦同意自己去參加宴會的。
上官曦對於這場鴻門宴，本來就沒打算去參加，想到那帖子本就是寫給南宮公子夫婦的。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以往，南宮府裏確實只有一位成婚的南宮公子，可今日卻是不同於往日了。
南宮承宗可也是南宮公子啊，而且也是成了婚的。
若是她能把這帖子給出去，想來姚氏那個慣會鉆營的，定是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的。
如此一想，即使她現在答應了林雅惠，也無傷大雅，畢竟後面這帖子換了主人，可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了。
越想越開心，她這面上就沒忍住綻開了一抹笑容。
一直盯著她看的林雅惠，自然沒有忽略她這突然冒出的笑來，心下不解，嘴上就問了出來。
“表嫂笑得這般開心，可是有什麽喜事？若是表嫂不介意，可否說出來聽聽？”
看她那一張雖然堆砌著諂媚，卻又沒法演得很真心的別扭臉龐，上官曦臉上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收了起來。
若是她能把真心話說出阿裏的話，她真的很想說：“我介意，我很介意。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分享。”
但心裏想的是一回事，這嘴上說的額卻又是另一回事。
“表妹，我方才才想起來，你也該議親了吧？不知……你可願意隨我和你姐夫一起參加公主的宴會啊？”
或許是過於驚喜，林雅惠竟一時有些楞怔，眼睛裏都是呼之欲出的不可置信。
最後，還是上官曦開口讓人回了神：“表妹，你既然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羞的，替你做了這個主了。
這姑娘家啊，年紀到了也是時候該找個對自己好的郎君了，就像你表哥對我一般。你說是吧？”
看著上官曦笑容異常燦爛的臉，林雅惠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沒有上去劃花它。
上官曦的話只會讓她覺得是對方在朝著她炫耀。
若不是眼下還有事求她，林雅惠是斷斷不會這麽就這麽放過上官曦的。往日她們也不是沒打過機鋒。
穩定了心神，林雅惠才帶上虛假的微笑：“那就謝過表嫂了，若是我……真能有幸覓得如意郎君，將來一定會好生感謝表嫂的。”
上官曦卻是不敢受了她的感謝，只大方表態：“不用不用，既然都是一家人，何苦這般見外？”
“對了，既然要出席宴會了，可一定要回去好好準備起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我這手上還有活計，就不送你出去了。”
說完，竟是沒等林雅惠開口，就叫來了粉衣。
“粉衣，可得好生把表小姐送到門口再回來。”
粉衣自然懂自家主子的話，得了令後就對著林雅惠恭敬道：“表小姐，請。”
林雅惠怎會看不出上官曦這是在趕自己走，可眼下目的已經達成，她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的。
待粉衣回來，上官曦才放下手裏的活問道：“可把人送走了？”
“送走了，少夫人。”粉衣一邊回著一邊去桌邊倒了杯水朝嘴裏送。
喝完水，她才想起來自己要問的事兒：“少夫人，你真的不去公主的宴會了嗎？”
“不去。”上官曦斬釘截鐵。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回答完後，卻見到了此時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南宮承昱。
男人從遠處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後，從袖口掏出一個東西朝著她搖了搖：“你怕是要失望了。”
說著，就把那看起來煞是眼熟的東西遞到了她的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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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南宮承昱把那過往的故事都說完了，上官曦簡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她想過很多種可能，萬萬沒想到竟然是這個走向，這人竟然是為了兄弟的愛情而得罪了惜柔公主。
想當年這惜柔公主很是傾慕他的好友——秦國公府的嫡長子，如今的世子秦毅謙。
她不知道的是，這秦公子早就有心上人，而且還與姑娘約好了日子上門定下婚事。
原本，若是這公主下手的早，秦公子也是逃不掉的，奈何南宮承昱一次進宮聽到了宮裏的流言，本著幫助好兄弟的心，他回去後就給秦公子遞了信。
得了消息的秦公子自然不敢再耽擱，挑了幾日後的一個好日子就和長輩一起登門定下了兩家的婚期。
惜柔公主本都說服了皇帝同意這門親事，卻不想最後卻沒能如願，自然是暗中派人調查，如此一來也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之後就恨上了南宮承昱這個成人之美的“丘比特”。
其實，這事皇帝也有所耳聞，本來同意賜婚也是為了秦國公府手上的西北兵權。
事情不能成行，他也自覺皇室威嚴受到了挑戰，也就放任了公主的一系列“報覆”行為。
要真算起來，這惜柔公主能到十八還沒有嫁人，有一多半的原因也是為人太過跋扈，沒什麽大家族願意尚這麽一位公主回去。
本來，上官曦還以為這公主是對南宮承昱有意思。卻不想是自己狹隘了。
想來也是，得罪皇權勢力的原因太多了。本來這樁事南宮承昱也算不得有什麽錯。只是那行事恣意的公主受不得別人的拒絕罷了。
可婚姻大事，本人總也有決定權的。更何況這人還是秦世子，還有心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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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是提前半個月發的，為的就是讓收到帖子的人提前做準備。本來該是個貼心的舉動，可這擱到各府裏卻引起了諸多煩擾。
其中最惹人煩惱的就是這參宴的人選。要說這待嫁姑娘少也就算了。帶上一兩個也無妨。畢竟不是每個收到帖子的人都是成婚的。
但放眼整個京都，收到帖子的人家哪家不是高門。這樣的人家子嗣最是充盈，兒郎都不少，就更不要說是姑娘了。
在她們的眼中，這帖子就相當於一個能認識其餘高門大戶裏的公子姑娘的機會。
帖子是分開發的，女眷這邊由公主親發，而男眷這邊則是皇上代愛女發出。這些富貴窩裏出來的公子小姐們現在可是都以能收到這帖子為傲呢。
本來這樣的帖子一府就能收到一封，但是若是和皇室交好，這帖子自然是能多上一兩份的。
即使是這樣，依然讓城裏的姑娘們爭得是“頭破血流”。
這話也不是上官曦誇張，就最近這幾天，聽說的不小心掉進池子的小姐就不下五位。
這還是明面上數得著的嫡女，背後隱藏著的無名庶女，上官曦可是連想都不敢想。
本來讓她還挺欣慰府裏竟然沒什麽動靜的時候，她的小院就來人了。
這日，她正學著幫南宮承昱縫補官服，就瞧見了林雅惠朝著自己這兒來了。
說起這表姑娘，她也是很久沒有見過了。心中雖然對她的來意有所猜測，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林雅惠不請自來，本就覺得有些不自在，可一想到若是自己不爭取，這嫁進高門的打算可就徹底沒了指望，她心裏就鼓起了一股勇氣。
“表嫂，您近來可還好？”
上官曦手裏動作不停，連眼神都沒給一個。畢竟對於她這跟後世見人就問“你吃了嗎”一樣客套又無意義的問題，她實在提不起什麽興趣回答。
奈何自己身份在這，不回答又不太好。最後她遲疑了片刻，才淡淡回了句：“還好。”
本以為上官曦好歹會顧及自己的身份，主動發起好友聊天。等了半天，卻只等來了這樣兩個字。讓她一時氣噎，又無可奈何。
本欲轉身離開，不再自取其辱。她又心有不甘。
一直以來，對於這個突然冒出來占據了自己位子的鄉下村姑，她就心有不滿。
縱使她有一手醫術，又怎麽樣？不過是個拿不上臺面的醫婆罷了。
也就是現在世人的觀念相比過去要開放了些。不然真論起來，她也不過是個下九流罷了。
這樣的貨色都能成為南宮府的少夫人，她可是和老太太沾親帶故的，怎麽就不能嫁入高門成為風光無限、仆從環伺的正頭大娘子了？
想著想著，她這落在上官曦身上的眼神就變得更為赤.裸起來，若是上官曦沒有意會錯的話，這眼神裏包含的可不光是羨慕嫉妒，甚至還有怨毒、不服和不屑等種種她見不得的骯臟東西。
這樣的一個人，還妄想從她這得好處。這不明擺著把人當傻瓜嗎？
她上官曦雖然有時候脾氣不錯，卻是不想被人當傻瓜利用的。顯然她是來錯地方了。
本來還想看看她想耍什麽小心思，卻沒想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就把人看了個徹底。這樣沒有意思的較量，實在讓她提不起興趣。
嫂友姑恭也算是演完了，她準備攆人了。
手裏給衣服翻了個面兒，上官曦才又開口：“表妹，你若是無旁的事，就回去吧，畢竟這天也怪熱的。你這一直站在這兒，可別把你的臉給曬黑了。”
天知道，站在一旁服侍的粉衣在聽到那句“這天也怪熱的”是怎麽才忍住沒笑的。
她這陣子可算是見識到了，她家姑娘在自己不喜歡的人面前是如何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而站了還一會兒連張凳子都沒等來的林雅惠，顯然是沒想到上官曦開口的話就是攆自己走。心中更是暗恨不已。
可只要想到自己能出席那宴會的話，就暗暗要自己忍下心中委屈。
今日她一定是要上官曦同意自己去參加宴會的。
上官曦對於這場鴻門宴，本來就沒打算去參加，想到那帖子本就是寫給南宮公子夫婦的。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以往，南宮府裏確實只有一位成婚的南宮公子，可今日卻是不同於往日了。
南宮承宗可也是南宮公子啊，而且也是成了婚的。
若是她能把這帖子給出去，想來姚氏那個慣會鉆營的，定是願意接下這個“燙手山芋”的。
如此一想，即使她現在答應了林雅惠，也無傷大雅，畢竟後面這帖子換了主人，可就不是她能做得了主的了。
越想越開心，她這面上就沒忍住綻開了一抹笑容。
一直盯著她看的林雅惠，自然沒有忽略她這突然冒出的笑來，心下不解，嘴上就問了出來。
“表嫂笑得這般開心，可是有什麽喜事？若是表嫂不介意，可否說出來聽聽？”
看她那一張雖然堆砌著諂媚，卻又沒法演得很真心的別扭臉龐，上官曦臉上的笑容都不由自主地收了起來。
若是她能把真心話說出阿裏的話，她真的很想說：“我介意，我很介意。我一點都不想跟你分享。”
但心裏想的是一回事，這嘴上說的額卻又是另一回事。
“表妹，我方才才想起來，你也該議親了吧？不知……你可願意隨我和你姐夫一起參加公主的宴會啊？”
或許是過於驚喜，林雅惠竟一時有些楞怔，眼睛裏都是呼之欲出的不可置信。
最後，還是上官曦開口讓人回了神：“表妹，你既然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羞的，替你做了這個主了。
這姑娘家啊，年紀到了也是時候該找個對自己好的郎君了，就像你表哥對我一般。你說是吧？”
看著上官曦笑容異常燦爛的臉，林雅惠是克制了又克制，才沒有上去劃花它。
上官曦的話只會讓她覺得是對方在朝著她炫耀。
若不是眼下還有事求她，林雅惠是斷斷不會這麽就這麽放過上官曦的。往日她們也不是沒打過機鋒。
穩定了心神，林雅惠才帶上虛假的微笑：“那就謝過表嫂了，若是我……真能有幸覓得如意郎君，將來一定會好生感謝表嫂的。”
上官曦卻是不敢受了她的感謝，只大方表態：“不用不用，既然都是一家人，何苦這般見外？”
“對了，既然要出席宴會了，可一定要回去好好準備起來。眼下天色也不早了，就先回去吧。我這手上還有活計，就不送你出去了。”
說完，竟是沒等林雅惠開口，就叫來了粉衣。
“粉衣，可得好生把表小姐送到門口再回來。”
粉衣自然懂自家主子的話，得了令後就對著林雅惠恭敬道：“表小姐，請。”
林雅惠怎會看不出上官曦這是在趕自己走，可眼下目的已經達成，她也是一刻也不想多待的。
待粉衣回來，上官曦才放下手裏的活問道：“可把人送走了？”
“送走了，少夫人。”粉衣一邊回著一邊去桌邊倒了杯水朝嘴裏送。
喝完水，她才想起來自己要問的事兒：“少夫人，你真的不去公主的宴會了嗎？”
“不去。”上官曦斬釘截鐵。
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在她回答完後，卻見到了此時本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南宮承昱。
男人從遠處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後，從袖口掏出一個東西朝著她搖了搖：“你怕是要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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