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第一百零九章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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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傳說
“舅舅？”
查南放下手機，擡頭看著走到近前的胡子拉渣，但勉強也能看到幾分帥氣的中年清瘦男人，詢問道。
“嗯，你就是小南？”清瘦男人也放下手機，打量了查南幾眼，著重在查南的臉上，隨後問道。
“嗯嗯。”查南點頭，掛斷電話。
“那跟我走吧。”說完清瘦男人轉身就走了。
“……”查南有些發楞。
舅舅是不是有點過於冷淡了？
一般來說，有親戚來，手裏還拎著東西，主人家不是會主動幫忙拎東西，或者笑著說什麽歡迎之類的話嗎？
撓了撓頭，查南把手機放回兜裏，拎起魚跟在了舅舅後面。
兩人走在路上，舅舅一言不發，查南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找話道。
“那個，舅舅，你家有小孩嗎？有的話我回去買點零食什麽的。”
“不用。”清瘦男人淡淡道。
“那玩具？”
“不用。”
“那你家孩子喜歡什麽？”
“沒有。”
“沒有喜歡的？不能吧？小孩子不是挺喜歡玩的嗎？多少有些喜歡的東西的。”
“沒有。”
“好吧，那舅舅您呢，要不我給您買點煙酒。”
“不需要。”
“……”
查南沒招了，對於這樣的舅舅任誰也沒招。
這真是我舅舅嗎？
查南不禁對身旁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不過想到舅舅的聲音就是這個，而且總不可能是有人想拐賣他這麽大個人吧。
舅舅這麽冷淡，要麽是舅舅性格本來如此，要麽就是舅舅跟爺爺鬧了矛盾，也可能只是因為兩人初次見面，不太熟悉。
正在查南思考舅舅是冷淡的原因時，舅舅主動說話了。
“你這條魚是買了做吃的？”
查南還沒回答，魚就先擺動起來了。
“呃，不是。”查南有些尷尬，怕舅舅覺得自己吝嗇，扯謊解釋道：“舅舅，不好意思啊，我本來確實打算買這條魚去給你家吃的，但是買了不久，就有個路過的道人說什麽‘不能吃這條魚，得放生，否則將大禍臨頭。’，所以我待會兒打算把魚放生的，您不介意吧？”
查南覺得自己這一套說辭還行，這個時候的農村還是有些迷信的。
“這樣最好。”
“啊？”查南不太理解舅舅這話的意思。
什麽叫這樣就好？難道舅舅不喜歡吃魚？還是說，舅舅平時吃齋念佛，覺得不能殺生？
查南思索的檔口，舅舅又說話了。
“我們村裏有個傳說。”
“傳說，村裏的湖泊裏住著名為魚人的族群，它們有時會變成人上岸與村子裏的人結婚生子，生子之後又會獨自回到湖裏。有時只是變成人身魚尾的生物，在湖裏暢游，放歌，一旦有人聽到這個歌聲就會被它們吸引，然後不自覺跟隨歌聲而動，最後一不小心就會淹死。”
“平時它們跟普通的魚沒有什麽兩樣，而當它們被抓住，在被賣出的時候就會劇烈反抗，躍出水槽試圖逃離，這時村民就會知道自己抓了魚人而把魚放生。如果不放的話，不僅抓了魚人的村民，就連買魚的人最後都會斷子絕孫。”
“所以，你選擇放生這條劇烈擺動的魚，是正確的的選擇。”舅舅最後總結道。
“……”查南嘴上無語，心裏吐槽：我手裏的魚劇烈掙紮不就是因為聽到舅舅你說了“吃”字嗎？
而且，就舅舅說的這個傳說，查南只覺得好笑。
魚變成人上岸與人結婚，生孩子之後就走了？
這是在說人吧？
查南多多少少還是聽說一些軼事的，比如在一些特別貧窮的農村裏，有些女人結婚早，生了孩子就出去打工，然後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幹脆不回來了。
還有那什麽魚人放歌，這倒是確有這個傳說，不過這是外國的傳說吧，人家也是把這玩意兒叫做海妖還是啥來著。
“不信？”舅舅眼角餘光看到了查南臉上的不以為然。
“呃，舅舅你不都說了是傳說嗎？”原來舅舅也有點迷信啊，查南尋思自己以後得少開點神神道道的玩笑，不然可能會戳到舅舅的痛腳。
“呵呵，你以後就知道了。”
查南終於看到舅舅笑了，就是有點滲人。
“哦。”查南隨口應道，把目光放到了前方。
在他和舅舅邊走邊談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能看到舅舅說的魚人傳說的湖泊的地方。
眼前的湖泊很大，寬估計有上百米，長不知幾何，反正給查南的感覺挺大的。
奇怪的是，這麽大的湖泊，查南卻沒看到有人在釣魚，盡管今日太陽毒辣，但對於熱愛垂釣的人來說，應該不算事的，可偏偏就沒看到人。
同樣的，查南也沒有看到有漁船什麽的。
而且這湖泊的位置也有些奇怪。
這湖泊被群山包圍著，且只有查南腳下的這條路能走到湖邊的樣子，別的方位只有山沒有路，如果在這條路上種些許桃樹，可能還有點桃花源的味道。
一邊打量著湖泊，一邊跟著舅舅，三四分鐘後，兩人走到了一幢房屋前。
這幢房屋健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距離湖泊恐怕只有三四十米。
房屋還算大（相對城市裏高樓裏的普通住戶的房間面積來說），大概一兩百平方，可惜只是普通的平房。
“把東西放進屋裏吧。”查南的舅舅指著打開的客廳大門，說道。
“哦好。”
“你隨便坐，我去做飯。”
“現在還早吧？”查那把兩箱物品放下，拿出手機一看，現在才十一點多。
“我家吃飯早。”
“哦，那舅舅你忙，我去把這魚放了。”
“好。”
跟舅舅說完，查南拎著裝魚的塑料袋順著舅舅家房子下的一條由石板鋪成的臺階樣式的路往下走去。
這條路似乎就是為了去湖泊而修葺的，別的地方都是雜草叢生，不便行走。
走到靠近湖泊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曾經漲過水，岸上兩三米的地方多是一些死亡的枯草，還稀稀疏疏的，大概是漲水時被淹死，然後又隨著水退走了部分。
這條臺階直接與湖泊對接，可以走到湖裏不知道多少米，但查南走到湖泊上面一個臺階就停了下來，蹲下，對著魚說話。
“魚兄啊，我馬上就要將你放生了，我差點忘了你是人來著，是要我把你放在水裏，還是放在臺階上。”
有此問，是查南覺得這魚的變身說不定需要在水中才能施展。
查南繼續問道：
“如果是要放在水裏你就擺兩下尾巴。”
隨後查南見魚擺了兩下尾巴。
“好的，這就把你放在水裏……誒對了，魚兄你是不是傳說中的魚人？是的話，如果有妹妹可以介紹給我。”
這話一出，梅與魚都翻了白眼。
“哈哈，開個玩笑嘛。”
笑了笑，查南就把袋子開口出對著水面，然後一倒，裏面的魚就滑入水中。
魚入水後，既沒有走開，也沒有變成人樣。
“魚兄，你要走就走，要是想在這裏變你就變啊！別在這停著吊人胃口，萬一我忍不住把你抓回去吃了呢？”查南調侃道，隨後他就看見魚躍起來對他噴了一口水，看水落方向應該是他的臉。
查南當然不會傻傻的等著水來塗臉，轉瞬跳開。
落地之後，查南對著魚破口大罵。
“嗨你這臭小子，有種待在那兒別動，我這就找網來。”
說完查南往回走，一副去拿網的姿勢。
水裏魚一見這姿勢，趕緊潛入水底，查南回頭時，它已走遠。
“嘖嘖，這位魚兄的膽子也太小了吧，我就嚇嚇它而已。”查南搖頭道。
“得了吧，如果這是一條鱷魚，被嚇的就是你了。”梅道。
“那可未必，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了十虎之力，別說鱷魚就是鯨魚我也未必怕。”
“呵呵。”
“誒你……”
“我怎麽了？”梅瞪眼。
“你……笑起來真好看。”
“切……你是要回去還是逛一逛？”
“逛逛吧，離吃飯大概還有好一會兒。”
“那走吧。”
“嗯。”
聊天結束，查南和梅就沿著枯草岸邊走著。
查南在湖泊附近仍然沒看到什麽人，遠一點的岸上幾百米的地方有幾十戶人家，這些人家隔著他舅舅家也挺遠的。
說起來，他舅舅家附近都沒什麽人住，有人的地方最近的距離舅舅家也有幾百米，這麽一看，舅舅家就有點隱居的意思了。
查南暗忖：這舅舅家，有點奇怪啊
“誒查南，你剛剛怎麽知道那條魚是個男的呢？還叫它魚兄”梅突然問道。
“這個啊，沒脫光又看不清性別的，一律按男的處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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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就是小南？”清瘦男人也放下手機，打量了查南幾眼，著重在查南的臉上，隨後問道。
“嗯嗯。”查南點頭，掛斷電話。
“那跟我走吧。”說完清瘦男人轉身就走了。
“……”查南有些發楞。
舅舅是不是有點過於冷淡了？
一般來說，有親戚來，手裏還拎著東西，主人家不是會主動幫忙拎東西，或者笑著說什麽歡迎之類的話嗎？
撓了撓頭，查南把手機放回兜裏，拎起魚跟在了舅舅後面。
兩人走在路上，舅舅一言不發，查南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找話道。
“那個，舅舅，你家有小孩嗎？有的話我回去買點零食什麽的。”
“不用。”清瘦男人淡淡道。
“那玩具？”
“不用。”
“那你家孩子喜歡什麽？”
“沒有。”
“沒有喜歡的？不能吧？小孩子不是挺喜歡玩的嗎？多少有些喜歡的東西的。”
“沒有。”
“好吧，那舅舅您呢，要不我給您買點煙酒。”
“不需要。”
“……”
查南沒招了，對於這樣的舅舅任誰也沒招。
這真是我舅舅嗎？
查南不禁對身旁人的身份產生了懷疑，不過想到舅舅的聲音就是這個，而且總不可能是有人想拐賣他這麽大個人吧。
舅舅這麽冷淡，要麽是舅舅性格本來如此，要麽就是舅舅跟爺爺鬧了矛盾，也可能只是因為兩人初次見面，不太熟悉。
正在查南思考舅舅是冷淡的原因時，舅舅主動說話了。
“你這條魚是買了做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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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南覺得自己這一套說辭還行，這個時候的農村還是有些迷信的。
“這樣最好。”
“啊？”查南不太理解舅舅這話的意思。
什麽叫這樣就好？難道舅舅不喜歡吃魚？還是說，舅舅平時吃齋念佛，覺得不能殺生？
查南思索的檔口，舅舅又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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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說，村裏的湖泊裏住著名為魚人的族群，它們有時會變成人上岸與村子裏的人結婚生子，生子之後又會獨自回到湖裏。有時只是變成人身魚尾的生物，在湖裏暢游，放歌，一旦有人聽到這個歌聲就會被它們吸引，然後不自覺跟隨歌聲而動，最後一不小心就會淹死。”
“平時它們跟普通的魚沒有什麽兩樣，而當它們被抓住，在被賣出的時候就會劇烈反抗，躍出水槽試圖逃離，這時村民就會知道自己抓了魚人而把魚放生。如果不放的話，不僅抓了魚人的村民，就連買魚的人最後都會斷子絕孫。”
“所以，你選擇放生這條劇烈擺動的魚，是正確的的選擇。”舅舅最後總結道。
“……”查南嘴上無語，心裏吐槽：我手裏的魚劇烈掙紮不就是因為聽到舅舅你說了“吃”字嗎？
而且，就舅舅說的這個傳說，查南只覺得好笑。
魚變成人上岸與人結婚，生孩子之後就走了？
這是在說人吧？
查南多多少少還是聽說一些軼事的，比如在一些特別貧窮的農村裏，有些女人結婚早，生了孩子就出去打工，然後見識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幹脆不回來了。
還有那什麽魚人放歌，這倒是確有這個傳說，不過這是外國的傳說吧，人家也是把這玩意兒叫做海妖還是啥來著。
“不信？”舅舅眼角餘光看到了查南臉上的不以為然。
“呃，舅舅你不都說了是傳說嗎？”原來舅舅也有點迷信啊，查南尋思自己以後得少開點神神道道的玩笑，不然可能會戳到舅舅的痛腳。
“呵呵，你以後就知道了。”
查南終於看到舅舅笑了，就是有點滲人。
“哦。”查南隨口應道，把目光放到了前方。
在他和舅舅邊走邊談話的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能看到舅舅說的魚人傳說的湖泊的地方。
眼前的湖泊很大，寬估計有上百米，長不知幾何，反正給查南的感覺挺大的。
奇怪的是，這麽大的湖泊，查南卻沒看到有人在釣魚，盡管今日太陽毒辣，但對於熱愛垂釣的人來說，應該不算事的，可偏偏就沒看到人。
同樣的，查南也沒有看到有漁船什麽的。
而且這湖泊的位置也有些奇怪。
這湖泊被群山包圍著，且只有查南腳下的這條路能走到湖邊的樣子，別的方位只有山沒有路，如果在這條路上種些許桃樹，可能還有點桃花源的味道。
一邊打量著湖泊，一邊跟著舅舅，三四分鐘後，兩人走到了一幢房屋前。
這幢房屋健在一座小山的半山腰上，距離湖泊恐怕只有三四十米。
房屋還算大（相對城市裏高樓裏的普通住戶的房間面積來說），大概一兩百平方，可惜只是普通的平房。
“把東西放進屋裏吧。”查南的舅舅指著打開的客廳大門，說道。
“哦好。”
“你隨便坐，我去做飯。”
“現在還早吧？”查那把兩箱物品放下，拿出手機一看，現在才十一點多。
“我家吃飯早。”
“哦，那舅舅你忙，我去把這魚放了。”
“好。”
跟舅舅說完，查南拎著裝魚的塑料袋順著舅舅家房子下的一條由石板鋪成的臺階樣式的路往下走去。
這條路似乎就是為了去湖泊而修葺的，別的地方都是雜草叢生，不便行走。
走到靠近湖泊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曾經漲過水，岸上兩三米的地方多是一些死亡的枯草，還稀稀疏疏的，大概是漲水時被淹死，然後又隨著水退走了部分。
這條臺階直接與湖泊對接，可以走到湖裏不知道多少米，但查南走到湖泊上面一個臺階就停了下來，蹲下，對著魚說話。
“魚兄啊，我馬上就要將你放生了，我差點忘了你是人來著，是要我把你放在水裏，還是放在臺階上。”
有此問，是查南覺得這魚的變身說不定需要在水中才能施展。
查南繼續問道：
“如果是要放在水裏你就擺兩下尾巴。”
隨後查南見魚擺了兩下尾巴。
“好的，這就把你放在水裏……誒對了，魚兄你是不是傳說中的魚人？是的話，如果有妹妹可以介紹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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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開個玩笑嘛。”
笑了笑，查南就把袋子開口出對著水面，然後一倒，裏面的魚就滑入水中。
魚入水後，既沒有走開，也沒有變成人樣。
“魚兄，你要走就走，要是想在這裏變你就變啊！別在這停著吊人胃口，萬一我忍不住把你抓回去吃了呢？”查南調侃道，隨後他就看見魚躍起來對他噴了一口水，看水落方向應該是他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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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之後，查南對著魚破口大罵。
“嗨你這臭小子，有種待在那兒別動，我這就找網來。”
說完查南往回走，一副去拿網的姿勢。
水裏魚一見這姿勢，趕緊潛入水底，查南回頭時，它已走遠。
“嘖嘖，這位魚兄的膽子也太小了吧，我就嚇嚇它而已。”查南搖頭道。
“得了吧，如果這是一條鱷魚，被嚇的就是你了。”梅道。
“那可未必，我現在說不定已經有了十虎之力，別說鱷魚就是鯨魚我也未必怕。”
“呵呵。”
“誒你……”
“我怎麽了？”梅瞪眼。
“你……笑起來真好看。”
“切……你是要回去還是逛一逛？”
“逛逛吧，離吃飯大概還有好一會兒。”
“那走吧。”
“嗯。”
聊天結束，查南和梅就沿著枯草岸邊走著。
查南在湖泊附近仍然沒看到什麽人，遠一點的岸上幾百米的地方有幾十戶人家，這些人家隔著他舅舅家也挺遠的。
說起來，他舅舅家附近都沒什麽人住，有人的地方最近的距離舅舅家也有幾百米，這麽一看，舅舅家就有點隱居的意思了。
查南暗忖：這舅舅家，有點奇怪啊
“誒查南，你剛剛怎麽知道那條魚是個男的呢？還叫它魚兄”梅突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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