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 1-56 急救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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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56 急救②
我就想，柳勝河長的還算好的，身材也很硬朗，稍微打扮一下肯定會很受女生歡迎，可惜他自己沒什麽自覺。這個長直發的女生這麽邀請凝然，凝然還是不動容，看來的確是十分自持懂禮貌的女生。就聽她很認真地回答長直發女生道：“我不摸。這個只是你們之間的交易，我沒權力參與進來。況且你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
長直發的女生撇了撇嘴，似乎顯得有些不高興，就自言自語道：“真掃興，這跟有沒有男朋友有什麽關系嘛……”
我跟在後面暗暗吃驚，正想問她們具體的情況，卻見前面一堆人圍在一起朝裏面看，這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了醫務室的門口。學生會的人見到常戈和我帶著女生過來，立刻讓出了道來。醫務室裏面有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藥水味和酒精味，說不出的刺鼻難聞。武辰在一張大床上著，繃帶散落了一地，這個時候他還醒著，只是意識有些迷糊，喊他他沒法正確地應聲，有人在幫他包紮，更多的人只是在邊上關心地看著，實際上卻是手足無措。
長直發的女生看到醫務室裏如此亂的情況，立刻就喊開了：“讓開讓開，你們全都出去，把地兒都空出來，讓專業的來。”
學生會的看到她，被她的氣勢威懾到了，紛紛地退了出去，就見她望了望我們，也說：“你們也出去，就留我和凝然在。出去出去！”立刻把我們全都推了出來，“砰”地一聲將醫務室的門給關上了，就聽到裏面“乒乒乓乓”地發出搗鼓醫療器械的聲音。凝然帶來的袋子似乎被她們打了開來，裏面拿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然後她們就開始分工合作，開始給武辰搶救。
我們在外面等得心焦，就想，這長直發的女生雖然個性很豪爽，但是她的急救手法卻不想讓人看到，難不成還怕她自己手藝不精在我們面前出醜不成？雖然正規醫院急救的確是把人推進全消毒的急救室裏動手術不讓外人看的，不過也有在事發現場臨時急救的情況。職業的醫護人員應該是完全心無旁騖地救治病人的，那種情況下誰還顧得上身邊有沒有人在看啊。
我想不清楚情況，就覺得她把我們拒之門外的感覺非常不好，不禁郁悶難當，只想進去看個兩眼目前的情況。想到這裏，我朝身後望望，發現學生會的大家都和我同一個郁悶的表情，心想果然每個人都很想進去圍觀，那女生想必早就知道我們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心態，因此事先就把我們給趕出來了，來一個眼不見為凈，心下頓時釋然。就聽到那女生在裏面說道：“這人身材也還可以嘛。肌肉挺結實的，應該還能挺一陣。不過沒有柳勝河的體質強……”她一邊對凝然說，一邊手上的手術刀“哢嚓哢嚓”地響著。就聽到凝然說道：“你不要這樣玩手術刀。你來按住這裏，我要給他麻醉……”
那女生似乎挺不樂意，將手術刀叮當作響地扔到盆子裏，一邊哼著我們聽不明白的曲子，一邊說道：“我等下要讓淩雲穿護士裝，或者女仆裝，你不要攔我。”
我一聽這話微微一怔。就見到我身後學生會的人開始騷動起來，我轉身望過去，發現他們一個個都不明就裏地朝我現出了疑惑和好笑的表情，就連柳勝河也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了。我心下頓時暗罵起來，就想這女的難不成是我們學校Cosplay社團的？連護士裝和女仆裝都出來了，她好意思讓男生穿這種衣服麽？這喪屍在校門外面肆虐，她什麽不好想，偏偏想這種不正經的事情，她出來以後還有臉面對我麽？她這樣子說我壞話，我現在暫時忍著，先不在這種急救的當口和她們一般見識，等下我等她出來就把她打到連親娘都不認識為止。
就聽到凝然說道：“你為什麽每次看到好看的男生，不是亂摸一氣就是讓他們換女仆裝？你這個怪脾氣也該改改了吧，要不然你男朋友看了會吃醋的。”說著就聽見她的盆子裏也發出“叮”的一聲，似乎是放下了什麽器械。
那女生哈哈一笑，就道：“這是我的興趣嘛。我男朋友身材不好，穿不來這些衣服，我只能拿給別的男生穿了嘛。”
就聽到凝然嘆了口氣，沒有答她，手上動作沒有停，聲音很細小，似乎是皮膚被剪開的聲音。
我心下恨得牙癢癢地，想這女生的邏輯簡直是神了，憑什麽男朋友身材不好穿不來這些衣服，就要拿給別的男生穿？這種衣服本來就不能讓男生穿，穿這衣服不是本人在惡搞，就是口味和人生觀有問題。要我這個純爺們穿這種衣服，還不如讓我跑到喪屍堆裏廝殺個三天三夜來得爽快。想到這裏，就聽到柳勝河在一邊對我小聲說道：“你等下要穿這種衣服吧。她給你準備好了。”
我操，我直接就罵了出來。我發現柳勝河從剛才給我打電話開始就有點不正常。這是普通人能答應的事情嗎？賣了我這個隊友，讓我被這女生摸了個遍也就算了，為什麽要我穿Cosplay裝？穿Cosplay裝也就算了，為什麽還是女裝？老子從今以後的面子擱哪兒，怎麽面對自己的兄弟都是個問題，因此我忍不住罵道：“你丫靠不靠譜啊？穿這衣服能見人麽？你跟我說你剛才跟她們交易了些什麽啊！”
柳勝河朝後面望了望，見學生會的人似乎都忍著笑豎起耳朵聽我們的對話，因此把我拉到了離醫務室較遠的一個沒人的角落，對我小聲地說了一句：“天文館裏有情況。因此我什麽都答應她們了。”
我這時候一肚子懊惱，就想朝他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這時候聽到他這麽說了一句，怒罵的句子頓時都吞回了肚子裏面，皺了皺眉道：“什麽情況？”
柳勝河拿出他的手機就道：“我拍了點照片，不過怕被他們發現，拍的比較匆忙，照片有點糊，你看看。”
他把照片放給我看，一共只有三張，是用手機裏的連續拍攝功能拍的。背景都是天文館裏同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有點像是一個醫療用的操作臺，旁邊掛滿了鹽水瓶子，電路線拖得到處都是，地上沒什麽血跡，但有一些女同學直挺挺地躺著。周圍的墻上似乎掛著一些校服……不，雖然照片很糊，但我看出來那是穿著校服的女同學。她們的造型很奇怪，頭耷拉著，雙手的手肘被什麽支撐著懸掛起來，整個人懸在半空，像是一具被內襯了支架的人偶。冰冷的操作臺和周圍掛著的東西讓人覺得和原本天文館的設施格格不入。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背對著鏡頭，似乎在對操作臺上的東西做著什麽事。因為照片太糊了，沒有好好地對焦，倒像是柳勝河在翻滾或是躲避什麽情況的高速運動中一瞬間抓拍下來的。要是換做別人，可能完全抓拍不到這樣的鏡頭。這個照片很好地說明了一切情況。柳勝河根本不用對我解釋任何事情就讓我感到了天文館目前呈現出來的異樣。
“你看懂了嗎？”柳勝河問我。
我點了點頭，但立刻又疑惑起來，我抓了下頭發，冷靜了一下，就說道：“你剛才跟著趙曉晴出去是去天文館了嗎？你從頭跟我說吧，我發現這事兒夠亂，你得給我理清頭緒。”
柳勝河搖搖頭道：“我剛才沒有去。這照片是我在你們出校門去搶食物的時候在教學樓裏清喪屍時拍到的。那個時候我和鄭治分頭去清喪屍，我就去天文館看了一下，花了點心思才得以逃脫。這個事情我本來不想和你講，但是現在趙曉晴帶了一些女生公然過來搶食物了，而且趙曉晴來搶食物是被迫的，跟我拍到的照片有很大的聯系。我覺得這件事不跟你講不行……”
我知道柳勝河這個人口風十分地緊，他決定不跟別人透露的秘密，那麽別人甭想在有生之年問出來。但是他也不是神，也會有想要傾訴的對象。那麽這個人也有可能就是我了。雖然我知道從本質上講我只是他跟我爸爸聯系起來的一個點，但我的作用並不僅僅是和他增進友誼和交流感情。在目前這錯綜覆雜的事態面前，我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幫助了他去完成某一件他必須靠他人才能完成的任務。他會如此坦誠地和我講一些事情，這說明我的想法正在一步步地實現。我決定耐心地聽他講每一件事情，因為他肯定是完全信任我，希望我幫他的。
因此我立刻警惕地問道：“什麽事，你趕緊說。”
柳勝河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一大段話，這是一個很典型的準備長篇大論的動作，可能等到長直發的女生和凝然給武辰急救完了他還說不完。但是我這個時候想知道的信息很單純，我只想知道他在我們出去之前遇到的事情，因此我直說道：“你說你今早在天文館裏的見聞。什麽女仆裝護士裝這種事情先撇開不管。我不想聽多餘的雜亂的信息。”
柳勝河點了點頭，大概只想了兩三秒鐘，就道：“好，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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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想，柳勝河長的還算好的，身材也很硬朗，稍微打扮一下肯定會很受女生歡迎，可惜他自己沒什麽自覺。這個長直發的女生這麽邀請凝然，凝然還是不動容，看來的確是十分自持懂禮貌的女生。就聽她很認真地回答長直發女生道：“我不摸。這個只是你們之間的交易，我沒權力參與進來。況且你已經有男朋友了，還是稍微收斂一點吧。”
長直發的女生撇了撇嘴，似乎顯得有些不高興，就自言自語道：“真掃興，這跟有沒有男朋友有什麽關系嘛……”
我跟在後面暗暗吃驚，正想問她們具體的情況，卻見前面一堆人圍在一起朝裏面看，這才發現我們已經走到了醫務室的門口。學生會的人見到常戈和我帶著女生過來，立刻讓出了道來。醫務室裏面有一股很濃重的血腥味，混合著藥水味和酒精味，說不出的刺鼻難聞。武辰在一張大床上著，繃帶散落了一地，這個時候他還醒著，只是意識有些迷糊，喊他他沒法正確地應聲，有人在幫他包紮，更多的人只是在邊上關心地看著，實際上卻是手足無措。
長直發的女生看到醫務室裏如此亂的情況，立刻就喊開了：“讓開讓開，你們全都出去，把地兒都空出來，讓專業的來。”
學生會的看到她，被她的氣勢威懾到了，紛紛地退了出去，就見她望了望我們，也說：“你們也出去，就留我和凝然在。出去出去！”立刻把我們全都推了出來，“砰”地一聲將醫務室的門給關上了，就聽到裏面“乒乒乓乓”地發出搗鼓醫療器械的聲音。凝然帶來的袋子似乎被她們打了開來，裏面拿出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然後她們就開始分工合作，開始給武辰搶救。
我們在外面等得心焦，就想，這長直發的女生雖然個性很豪爽，但是她的急救手法卻不想讓人看到，難不成還怕她自己手藝不精在我們面前出醜不成？雖然正規醫院急救的確是把人推進全消毒的急救室裏動手術不讓外人看的，不過也有在事發現場臨時急救的情況。職業的醫護人員應該是完全心無旁騖地救治病人的，那種情況下誰還顧得上身邊有沒有人在看啊。
我想不清楚情況，就覺得她把我們拒之門外的感覺非常不好，不禁郁悶難當，只想進去看個兩眼目前的情況。想到這裏，我朝身後望望，發現學生會的大家都和我同一個郁悶的表情，心想果然每個人都很想進去圍觀，那女生想必早就知道我們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心態，因此事先就把我們給趕出來了，來一個眼不見為凈，心下頓時釋然。就聽到那女生在裏面說道：“這人身材也還可以嘛。肌肉挺結實的，應該還能挺一陣。不過沒有柳勝河的體質強……”她一邊對凝然說，一邊手上的手術刀“哢嚓哢嚓”地響著。就聽到凝然說道：“你不要這樣玩手術刀。你來按住這裏，我要給他麻醉……”
那女生似乎挺不樂意，將手術刀叮當作響地扔到盆子裏，一邊哼著我們聽不明白的曲子，一邊說道：“我等下要讓淩雲穿護士裝，或者女仆裝，你不要攔我。”
我一聽這話微微一怔。就見到我身後學生會的人開始騷動起來，我轉身望過去，發現他們一個個都不明就裏地朝我現出了疑惑和好笑的表情，就連柳勝河也似笑非笑地盯著我看了好一陣子了。我心下頓時暗罵起來，就想這女的難不成是我們學校Cosplay社團的？連護士裝和女仆裝都出來了，她好意思讓男生穿這種衣服麽？這喪屍在校門外面肆虐，她什麽不好想，偏偏想這種不正經的事情，她出來以後還有臉面對我麽？她這樣子說我壞話，我現在暫時忍著，先不在這種急救的當口和她們一般見識，等下我等她出來就把她打到連親娘都不認識為止。
就聽到凝然說道：“你為什麽每次看到好看的男生，不是亂摸一氣就是讓他們換女仆裝？你這個怪脾氣也該改改了吧，要不然你男朋友看了會吃醋的。”說著就聽見她的盆子裏也發出“叮”的一聲，似乎是放下了什麽器械。
那女生哈哈一笑，就道：“這是我的興趣嘛。我男朋友身材不好，穿不來這些衣服，我只能拿給別的男生穿了嘛。”
就聽到凝然嘆了口氣，沒有答她，手上動作沒有停，聲音很細小，似乎是皮膚被剪開的聲音。
我心下恨得牙癢癢地，想這女生的邏輯簡直是神了，憑什麽男朋友身材不好穿不來這些衣服，就要拿給別的男生穿？這種衣服本來就不能讓男生穿，穿這衣服不是本人在惡搞，就是口味和人生觀有問題。要我這個純爺們穿這種衣服，還不如讓我跑到喪屍堆裏廝殺個三天三夜來得爽快。想到這裏，就聽到柳勝河在一邊對我小聲說道：“你等下要穿這種衣服吧。她給你準備好了。”
我操，我直接就罵了出來。我發現柳勝河從剛才給我打電話開始就有點不正常。這是普通人能答應的事情嗎？賣了我這個隊友，讓我被這女生摸了個遍也就算了，為什麽要我穿Cosplay裝？穿Cosplay裝也就算了，為什麽還是女裝？老子從今以後的面子擱哪兒，怎麽面對自己的兄弟都是個問題，因此我忍不住罵道：“你丫靠不靠譜啊？穿這衣服能見人麽？你跟我說你剛才跟她們交易了些什麽啊！”
柳勝河朝後面望了望，見學生會的人似乎都忍著笑豎起耳朵聽我們的對話，因此把我拉到了離醫務室較遠的一個沒人的角落，對我小聲地說了一句：“天文館裏有情況。因此我什麽都答應她們了。”
我這時候一肚子懊惱，就想朝他劈頭蓋臉地一頓臭罵，這時候聽到他這麽說了一句，怒罵的句子頓時都吞回了肚子裏面，皺了皺眉道：“什麽情況？”
柳勝河拿出他的手機就道：“我拍了點照片，不過怕被他們發現，拍的比較匆忙，照片有點糊，你看看。”
他把照片放給我看，一共只有三張，是用手機裏的連續拍攝功能拍的。背景都是天文館裏同一個地方。這個地方有點像是一個醫療用的操作臺，旁邊掛滿了鹽水瓶子，電路線拖得到處都是，地上沒什麽血跡，但有一些女同學直挺挺地躺著。周圍的墻上似乎掛著一些校服……不，雖然照片很糊，但我看出來那是穿著校服的女同學。她們的造型很奇怪，頭耷拉著，雙手的手肘被什麽支撐著懸掛起來，整個人懸在半空，像是一具被內襯了支架的人偶。冰冷的操作臺和周圍掛著的東西讓人覺得和原本天文館的設施格格不入。有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背對著鏡頭，似乎在對操作臺上的東西做著什麽事。因為照片太糊了，沒有好好地對焦，倒像是柳勝河在翻滾或是躲避什麽情況的高速運動中一瞬間抓拍下來的。要是換做別人，可能完全抓拍不到這樣的鏡頭。這個照片很好地說明了一切情況。柳勝河根本不用對我解釋任何事情就讓我感到了天文館目前呈現出來的異樣。
“你看懂了嗎？”柳勝河問我。
我點了點頭，但立刻又疑惑起來，我抓了下頭發，冷靜了一下，就說道：“你剛才跟著趙曉晴出去是去天文館了嗎？你從頭跟我說吧，我發現這事兒夠亂，你得給我理清頭緒。”
柳勝河搖搖頭道：“我剛才沒有去。這照片是我在你們出校門去搶食物的時候在教學樓裏清喪屍時拍到的。那個時候我和鄭治分頭去清喪屍，我就去天文館看了一下，花了點心思才得以逃脫。這個事情我本來不想和你講，但是現在趙曉晴帶了一些女生公然過來搶食物了，而且趙曉晴來搶食物是被迫的，跟我拍到的照片有很大的聯系。我覺得這件事不跟你講不行……”
我知道柳勝河這個人口風十分地緊，他決定不跟別人透露的秘密，那麽別人甭想在有生之年問出來。但是他也不是神，也會有想要傾訴的對象。那麽這個人也有可能就是我了。雖然我知道從本質上講我只是他跟我爸爸聯系起來的一個點，但我的作用並不僅僅是和他增進友誼和交流感情。在目前這錯綜覆雜的事態面前，我的存在很大程度上幫助了他去完成某一件他必須靠他人才能完成的任務。他會如此坦誠地和我講一些事情，這說明我的想法正在一步步地實現。我決定耐心地聽他講每一件事情，因為他肯定是完全信任我，希望我幫他的。
因此我立刻警惕地問道：“什麽事，你趕緊說。”
柳勝河深吸了一口氣。我知道他接下來會說一大段話，這是一個很典型的準備長篇大論的動作，可能等到長直發的女生和凝然給武辰急救完了他還說不完。但是我這個時候想知道的信息很單純，我只想知道他在我們出去之前遇到的事情，因此我直說道：“你說你今早在天文館裏的見聞。什麽女仆裝護士裝這種事情先撇開不管。我不想聽多餘的雜亂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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