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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世界三【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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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世界三【24】

腦袋都有點不太清醒的兩人並沒有順利理解對方的意思, 就這樣一個坐著一個跪著對視了好一會後,景珂才伸手捏了捏眉心。

“我不需要有人侍奉我,你快起來,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就當做沒有發生過了。”景珂主動開口說道。

見到小徒弟還執拗地跪在地上後,景珂直接光腳踩在了地上,把小徒弟強硬地從地上拽了起來。

“好了, 洗洗睡吧,不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了,喝酒的人是我,怎麽反倒是你看起來醉了呢。”景珂嘀咕道, 順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

“師父, 弟子說的不是亂七八糟的話,弟子也沒有喝醉,弟子說的都是認真的。”駱月竹目光灼灼地看向自家師父。

萬事開頭難, 她都已經把自己的心聲袒露出來了,怎麽可能甘心就這樣稀裏糊塗的結束了呢?

“師父, 你說過的,世上沒有規定女子不能喜歡女子,那弟子是不是也可以喜歡師父你呢?”駱月竹問道,伸手扣住了自家師父的手腕,不讓她輕易離開。

“嗯?”景珂的腦袋比以往轉得慢了一點,但還是磕磕絆絆理解小徒弟的話。

“是,女子可以喜歡女子, 弟子也可以喜歡師父, 但是你年紀還小, 談情說愛還太早了一點。”景珂任由小徒弟抓著自己的手腕,一副過來人的姿態勸說著。

“月竹, 你才十五歲,這些年一直都跟著為師我習武,你接觸的人和事都太少了一點,可能還不知道什麽是喜歡。”景珂語重心長地說道。

十五歲才是高一,高一說什麽喜歡不喜歡的,妥妥的是早戀。

年少時候的喜歡來得快去得也快,小徒弟搞不清楚情況不要緊,但作為師父的自己是必須要搞清楚情況的。

“師父,十五歲不小了,很多人在我這個年齡都已經定親,在家裏縫制嫁衣準備出嫁了。”駱月竹說道,聲音變得有些雀躍起來。

自己剛才聽到了什麽?師父說弟子也可以喜歡師父?那就是默認自己也可以喜歡師父了?

“旁人不重要,你在為師的眼裏還是太小了,等你弄明白什麽是喜歡了,再說這些話吧。”景珂說道,努力轉動腦筋開始分析思考。

景珂自認為在和小徒弟保持師徒關系的時候並沒有做會讓她誤會的事情,她完全是養孩子一樣在培養小徒弟,長輩寵愛晚輩,對晚輩好一點不是很正常的嗎?

那麽從理論上來說,小徒弟對自己所謂的喜歡,應該只是對親人的眷戀而已。

小徒弟其他親人都已經離世了,自己把她從無助漩渦中拉出來的人,也是教授她武功讓她有立身之本的人,小徒弟依賴自己不想離開自己都是正常的。

景珂認真地分析著,越想越覺得自己沒錯,今天晚上的親吻一定是個小小的意外,是小徒弟混淆了對自己的感情。

“好了,時候不早了,你快去睡吧。”景珂把手腕抽了出來,往後退了一步,“今天就當是我們都喝醉了。”

今天晚上還是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睡一覺起來後,小徒弟還是自己的乖徒弟,自己還是小徒弟的師父。

駱月竹還沈浸在之前的喜悅中,聽到自家師父說喝醉了兩個字後,才反應過來師父是想要裝糊塗。

“師父,你剛才說了,弟子可以喜歡師父,那為什麽師父不接受我的喜歡呢?”心中最大的顧忌消失後,駱月竹就越發大膽了。

師父並不會因為自己喜歡她就對自己心生厭惡,更加不會就這樣拋下自己一個人離開。

師父只是覺得自己年紀太小了而已,可自己的年紀又不是一成不變的,她每天都在長大!她很快就不是十五歲了,她可以是十六歲,十七歲,甚至是二十多歲!

“因為你還太小了,不知道什麽是喜歡。”景珂耐心地說道,“喜歡和其他感情是不一樣的,你還不懂。”

“師父,我不小了,我明白什麽是喜歡。”駱月竹反駁,主動朝著自家師父走去。

“那你說說,喜歡是什麽呢?”景珂反問。

“喜歡就是我想要和師父在一起,我想要和師父成親,我想要師父成為我的妻子。”駱月竹堅定地說道。

“你……”景珂沒想到小徒弟的回答那麽堅定,“是我做了什麽讓你誤會的事情了?”

景珂開始反思,並且嘗試尋找原因,“還是因為我帶你去了鳳鳴樓,讓你誤會了一點什麽嗎?”

“不,不是,弟子很早就想和師父在一起了,弟子不想和師父分開。”駱月竹說道。

“你是的我徒弟,我們不會分開,我們師徒之間的關系,並不會因為外力所改變。”景珂說道。

景珂努力地解釋,讓自家小徒弟明白,不管兩人有沒有在一起,都不會影響她們一起生活。兩人不需要成為伴侶才可以在一起,師徒也是可以一直一起生活的,她們一樣可以成為親人。

駱月竹安靜地聽著,然後問道,“所以師父是覺得,弟子說喜歡師父你,是為了把師父留在身邊嗎?”

“難道,不是嗎?”景珂反問。

駱月竹沒有說話,而是往前走了一步,趁著直接師父沒有反應過來,踮起腳尖又親了一口景珂。

“可是弟子還想這樣對待師父。”駱月竹說道,即便是月光暗淡,也不影響她眼中帶著格外明亮的光。

“師父,我不是小孩子了,我知道喜歡是什麽。”駱月竹已經不知道自己是第幾次重覆這句話了。

發現自家師父並沒有因為自己逾越動作責怪自己,只是淺皺眉頭一副想不通的樣子後,駱月竹就越發大膽起來。

直接張開手臂抱住了自家師父,像個圈占領地的小獸一般,努力讓對方身上留下屬於自己的味道。

“師父,與其去鳳鳴樓享樂,為什麽不讓弟子侍奉師父你呢?”駱月竹說道,“她們能做的弟子一樣可以做。”

說完後,駱月竹也不等自家師父的反應了,直接吻上自家師父的脖子。回想起自己無意中看到過的避火圖後,還伸手加上了動作。

“等等,等等……”景珂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我今天是第二次去鳳鳴樓,我只是去聽曲而已,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景珂終於反應過來了,怪不得小徒弟今天的狀態那麽不對勁,原來是誤會自己真的在鳳鳴樓尋歡作樂了。

那句鳳鳴樓的姑娘可以,弟子也可以,原來是這個意思!

景珂對徒弟和師父在一起沒有任何意見,但問題在於,景珂是把駱月竹當做小輩來養大的。

被自己養大的小徒弟才十五歲啊!自己怎麽教會小徒弟,讓她做出那種事情呢!

“師父沒有鳳鳴樓的姑娘做過那種事情嗎?”駱月竹眨了眨眼,眼中的喜悅更加明顯了,“那真是太好了,以後師父你也不用去鳳鳴樓了,弟子可以全權代勞!”

“不,停下,你還小,不……”景珂依舊沒有放棄最開始的想法,她必須讓小徒弟回到正軌才是。

最少最少,談情說愛這種事情,也要在十八歲以後啊!

可惜了,景珂的小徒弟並不覺得自己小,在普遍十五六歲就出嫁的時代,駱月竹只會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

趁著自己的現在的膽子還肥,駱月竹抱著自家師父不松手了,很是努力地在自家師父的脖子上留下痕跡。

景珂在不動用內力的情況下,根本就扒拉不開自己的小徒弟。

零距離的接觸,也讓景珂聞到了小徒弟身上淡淡的酒味,這絕對不是屬於果酒的味道,而是屬於烈酒的味道。

用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思考了一下後,景珂得出了一個有些離譜,但同樣最接近事實的猜測。

自己的小徒弟酒量非常差,單單是坐在一邊聞到烈酒的香味,就足夠擾亂她的心智了。

好在小徒弟醉酒後的表現格外清奇,除了膽子大一點,性格格外執拗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表現。

才怪!膽子變大,性格變得執拗,就已經是足夠麻煩的表現了啊!

景珂沒辦法,只能用內力暫時封住了自家小徒弟的穴位,讓她脫力倒在自己的懷裏。

這都是什麽事啊,希望小徒弟會斷片,這樣睡一覺醒來後,就可以當做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了。

其實駱月竹的酒量也沒有差到離譜的程度,純粹是因為她喝的酒有些特殊。鳳鳴樓提供的所謂果酒確實不容易喝醉,但後勁極為綿長。

加上駱月竹又因為好奇喝了一杯清酒,讓本就綿長的後勁又往上面加了一層。

至於吸入的烈酒,大概只能算是小小的添頭,進一步增加了所謂的後勁。

總之,這是一個極為混亂的晚上,不僅僅景珂的房間混亂,留宿在鳳鳴樓的殷紅蓮和葉問心也同樣在第二天陷入了混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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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喝醉酒以後明明很老實的,睡上一覺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怎麽會變成這樣!”殷紅蓮有些崩潰地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人。

“這個問題應該是我問你才是,你最近以後完全是暴露了本性,趁著我沒有防備直接用藥封住我的內力。”葉問心說道,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還沒有散去的痕跡。

“算了,是我大意了,昨天晚上的事情就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把。 ”葉問心說道,“你只需要賠我一套衣服就可以了。”

“啊?你說沒有發生過就沒有發生過嗎?那樣不是顯得我很無理取鬧?還欠了你一個大人情!”殷紅蓮煩悶地抓著自己的頭發。

有句話叫做事實勝於雄辯,殷紅蓮本來是可以確定自己醉酒後是那種到頭就睡不鬧騰的人,但葉問心確實是中了自己的藥,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覆內力。

而且葉問心身上的痕跡是做不得假的,如果不是自己醉酒後幹了糊塗事情,總不可能是葉問心故意引誘自己吧?她根本就沒有必要這樣做啊!

“沒關系,我本就沒有想要成婚的打算,丟了身子就丟了身子吧。”葉問心看起來極為冷靜地說道。

聽到成婚和丟了身子後,殷紅蓮的臉色是變了又變。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我、我、我會負責的,很抱歉。”殷紅蓮看起來是不拘小節大膽張揚沒錯,但她也是有底線和原則的。

不亂殺人是她作為魔教左護法的底線,一人做事一人當,就是她行走江湖的原則之一。

“負責?你要怎麽負責?”葉問心問道,垂眸壓下了眼底的一絲欣喜。

這就主動進到自己設下的圈套中了嗎?看來魔教左護法,還是挺好哄騙的。

“這、這個讓我想一想,反正我會負責的,具體的負責方式,日後慢慢商量就是了。”殷紅蓮揉了揉腦袋,恨不得回到昨天給自己一拳。

果真是喝酒誤事,早知道就不和景珂比拼酒量了,賠出去三個條件不說,這下也要把自己給搭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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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順利從自家師父的床上醒來後,駱月竹的臉上寫滿了茫然兩個字。

發現自家師父並不在房間內後,駱月竹盤腿坐在了床上,昨天晚上混亂而又離譜的記憶慢慢湧上了她的腦袋。

自己竟然幫師父洗澡了?還跪下來說要和鳳鳴樓的姑娘一樣服侍師父?

自己還偷親師父了?還抱著師父不撒手,想要試驗一下避火圖上的動作?

駱月竹的臉色堪比調色盤,一會紅一會青一會黑的,豐富又多彩。

就在駱月竹苦著臉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家師父的時候,房門被推開,已經練了半個時辰劍的景珂從外面走了進來。

“醒了?”景珂問道,淡定冷靜的神色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臉上。

“是,師父,弟子醒了。”駱月竹幹巴巴地說道。

酒壯慫人膽,駱月竹覺得現在的自己好像做不到飛撲到自家師父身上,然後抱著她不撒手。

“昨天晚上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景珂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如果小徒弟斷片了,那很多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了,自己什麽都不需要做,也什麽都不需要解釋,只要保持之前的相處模式就可以了。

但景珂的期待註定要落空,駱月竹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師父,昨夜的事情弟子都記得。”

“是弟子冒犯師父了,不過弟子對師父是真心的,師父願、願意讓弟子侍奉你嗎?”駱月竹說著結巴了一下。

慫了以後,飛撲過去是不敢了,但表露心意的膽子,駱月竹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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