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世界一【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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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世界一【27】
除夕當天, 景珂和尚思魚把早就幹透的對聯貼在了門外，和對聯一起的貼上去的，還有景珂苦練兩天寫出來的福字。
雖然沒有獨特的個人風格, 但在普通人看來這個福字已經可以稱得上一聲好看了。
除夕有守夜的習俗，以往在只有尚思魚和尚媽媽兩人在家的時候，母女兩人會一起坐在沙發上, 等著新年的到來。
不過今年不一樣了，一起吃完豐盛的年夜飯後，尚媽媽只是看了一會春晚，十點不到就去房間睡覺了。
“守歲就交給你們了, 小煙花也給你們準備好了, 到時候可以放著玩玩。”尚媽媽說道。
木安縣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不過類似仙女棒這種小東西，政府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只要不是能竄上天的大型焰火，都會裝作沒看到。
“好的媽媽, 你快去睡覺吧，早點休息。”尚思魚笑著說道。
“阿姨晚安。”景珂乖巧地說道。
尚媽媽看了一眼穿著同款居家服的兩人，帶著笑點頭，很是滿意地回房間休息去了。
守歲的事情交給兩個孩子了，明天早起煮粥的話，就讓她一個人來，讓孩子可以多睡一會。
-
電視上播放的春節節目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 主打一個團圓催婚和催生, 不管開頭的矛盾有多大, 最後都是要一起包餃子吃餃子的。
不過對沒有看過春晚的景珂來說，這樣的節目和小品勉強還有一點價值, 因為她可以從裏面看出一點細微的政策導向。
看到一個有關碰瓷的小品後，景珂甚至還開了腦洞，扯了扯尚思魚的袖子。
“小魚，如果以後演員有殘疾人的話，我們的產品有沒有機會上春晚呢？這種知名度那麽大的節目，要是出現我們的品牌名字，我們的產品就可以全國皆知了。”景珂說道，琥珀色的眼睛帶著對未來的展望。
“可以是可以，但兩者應該是倒過來的關系，在我們的產品全國皆知或者是世界聞名後，才有可能出現在春晚上。”尚思魚說道。
“這是面對全國人民的節目，審核上非常嚴格。裏面最多會出現一下帶著調侃意味的品牌名字，不可能會有廣告出現。”
尚思魚科普道：“一般來說廣告時間是春晚開始前幾分鐘和結束後幾分鐘，大部分都是被市值過千億的國企承包，如果我們要打廣告，廣告費會是一筆非常恐怖的開支。”
景珂受教般點頭，“我們的產品目前只針對特定用戶，看來比起打廣告，更加重要的是保證質量和口碑。”
“林教授不是在進行更深入地研究了嗎？如果目前的技術可以再次進行突破的話，說不定人類就可以額外多控制一只手了。”景珂問道。
尚思魚頷首，“老師目前只是有了一點點想法，體外神經連接也是一個很難的研究項目，如果成功的話，那就是保密級別的東西了，最先應該會考慮應用到軍事上？”
就這樣，景珂和尚思魚碰到有趣的節目就看上幾分鐘，要是無聊的話，就把春晚當作背景音，肩膀挨著肩膀，依偎著說起了其他話題。
五，四，三，二，一。
隨著春晚的倒計時結束，外面的煙花爆竹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規定是規定，但每年總是有些人執意要搞出年味來，所以經常頂風作案，主打一個放了就跑，只要我跑得夠快，你就抓不住我。
迎著煙花聲接完吻後，景珂和尚思魚才徹底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看向在黑夜中格外明顯的煙花。
“很好看的煙花。”景珂仰頭看向了覆蓋了近乎三分之一天空的大型煙花。
在綻放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後，幾乎可以照亮天空的煙花就像隕落的星星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以前的煙花更好看，什麽樣式的都有。”尚思魚說道，“只不過帶來的火災風險太大了，政府在權衡利弊後選擇了禁止燃放。”
“或許可以人性化一點，劃分出一個指定的煙花燃放地點。”景珂說道。
“這個好像在推進了，可能明年就會落實下去了。”尚思魚扣住景珂的手，“媽媽給我們準備了一點小煙花，是去陽臺玩一玩，還是去外面？”
“陽臺吧，外面好冷，不想換衣服。”景珂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轉而望向了尚思魚。
“煙花很好看，但是小魚你更好看。”景珂一本正經地說著土味情話，“轉瞬即逝的煙花是留不住的，但你可以留住一直喜歡你的我。”
尚思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你剛才去網上查的？”
“不是，我是有感而發。”景珂微微蹙眉，嚴謹地解釋道，“最多就是參考了網上的一些某些言論而已。”
“好好好，我去拿仙女棒，讓你近距離感受一下煙花，看看我是不是比煙花還好看。”尚思魚依舊笑著。
看到景珂還在蹙眉後，尚思魚踮起腳尖親了一口她的鼻尖，手動撫平了她眉間的褶皺。
“新年第一天，一定要開心，這樣才可以開心一整年。”
景珂睜大琥珀色的眼睛，“好，那我在放完煙花後要和你一起做快樂的事情，這樣我們就可以快樂一整年了。”
“行，不過還是之前的流程。”尚思魚強調道，“我先教你一遍。”
看到景珂毫不猶豫點頭後，尚思魚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如果在新年第一天是自己拿捏景珂的話，那麽接下來一整年，自己豈不是可以一直占據上風了！
妙哉！
-
尚思魚的想法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有些時候掌握先機並不代表可以掌握最後的勝利，持久力和耐力才是後面比拼更加重要的因素。
好在尚思魚睡前訂好了鬧鐘，就算身體依舊殘留著一絲疲憊，也順利在八點半的時候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拉著景珂一起，在九點吃上了自家媽媽煮的早餐。
尚媽媽給兩人盛粥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們敞開的領口，眼中的笑意和無奈都變多了一些。
年輕人還真是有活力啊，脖子上的應該是淩晨新鮮出爐的痕跡吧。
熬夜了還能那麽有精神，身體真好。
-
按照木安縣這邊的習俗，正月初一和初二一向都是不走親戚的，通常都是在家裏舒舒服服地過上一天。
以往在只有尚思魚和尚媽媽的時候，兩人一般會在客廳看電視聊天，或者是看看書，盡量放松地度過這一天。
而在多了一個景珂後，能幹的事情就變多起來了，不僅可以鬥地主，也可以去掉條子牌搓三個人的麻將。
為了增加趣味性，原本買來給小孩子的糖果就變成了籌碼，要是誰的糖果全部輸掉的話，就要承包晚餐後洗碗的任務。
打牌對景珂來說是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不過她在這上面似乎非常有天分，才把規則搞懂沒多久，就一口氣贏了五把，抓到的牌好到不行。
尚思魚直呼這是新手保護期，沒忍住和自己媽媽靠眨眼睛傳遞信息，兩位農民試圖聯合起來幹掉了景珂那個地主。
只可惜運氣來了是真的頂不住，景珂後面還有好幾次都直接春天了，連出牌的機會都沒有給尚思魚和尚媽媽。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景珂成為了最後的贏家，尚思魚和尚媽媽輸的一顆糖都不剩，把做飯和洗碗一並都承包了。
白吃白喝啥也不幹的景珂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吃晚飯後就主動地擼起袖子開始收拾碗筷。
“小景你別動，放著我來，這是說好的賭約，我們願賭服輸。”尚媽媽說道，把碗筷從景珂的手裏搶了過來。
“乖啊，先去看會電視，就只有幾口碗，我們很快就可以洗好了。”尚思魚伸手捏了捏自家女朋友的耳朵，趴過去說道。
“今天是算是你的新手保護期，我們還要家裏待好幾天呢，你肯定不會一直贏的。”
景珂的耳朵抖了抖，她很想告訴尚思魚，只要可以把出過什麽牌都記下，加上一點小小的概念計算，想要贏牌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終於學會一點人情世故的景珂，在話到嘴邊後又咽了回去，只是一臉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非常認可這個觀點。
會記牌和算牌可以讓勝利來得非常簡單，但同樣地，也可以放水放得對方一點都看不出來。
-
美滋滋地享受了兩天悠閑時光後，會有客人來訪的正月初三就到了。
尚媽媽和親戚聯系的比較少，通常只是給自家在兒子家裏住的父母打過去一筆錢，就算是回去過了。
不過尚媽媽是人民教師，平時要負責一整個年級的音樂課程。
音樂不是主要課程，但架不住現在的孩子已經越來越卷的人，要是連一個拿手的樂器都沒有，家長就會覺得自家孩子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因此為了滿足家長的需求，學校也搞了一個課外班，讓有需要的學生可以自由選擇學習與否。
尚媽媽作為二十多年的老教師了，口碑是出了名的好，是校方指定的課外老師。
除了正常課表上的音樂課以外，需要輔導十多個學生的樂器學習不說，還有好多人想要高價讓尚媽媽來家裏當家教，課時費都開到幾百塊一個小時了。
只是尚媽媽並不喜歡讓自己太累，所以一個都沒有應下，只是盡量在學生上課的時候多教會他們一點東西。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尚媽媽備受歡迎就是了，第一批拜訪的客人不到九點就帶著孩子拎著禮物來了，言談中滿是對尚媽媽的誇獎和吹捧。
景珂和尚思魚加入不了尚媽媽和學生家長之間的談話，幹脆就掏出零食和八九歲的小孩子一起看起了電視。
“你們都是尚老師的孩子嗎？”紮著精致馬尾辮的小女孩仰頭看著兩人，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極為可愛。
“可以這樣說。”尚思魚笑著說道，遞給小女孩一顆糖。
“謝謝姐姐。”小女孩接過後揣進了兜裏，然後掏出了一塊巧克力，“姐姐，這個給你。”
“你要給我？不留著自己吃嗎？”尚思魚歪頭問道。
“媽媽教過我，在接受其他人禮物的時候，要給出適當的回禮。”小女孩一板一眼地說道，認真模樣有些像較真時候的景珂。
“而且我很喜歡姐姐，和姐姐說話我很開心，這塊巧克力也是我給姐姐的禮物。”
“我也很喜歡你。”尚思魚臉上的笑意加深，“你平時在家一定很聽媽媽的話，是個很乖的孩子吧。”
“當然，乖孩子才可以得到獎勵。”小女孩臉上浮現出了兩個小酒窩，“姐姐，你們都是尚老師的孩子，那是不是也很厲害的，會很多很多的樂器。”
“唔，我會鋼琴，吉他，二胡也學過一點點。”尚思魚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接觸過的樂器。
小女孩的眼中露出一絲崇拜，發自內心地誇獎道，“姐姐你好厲害。”
“一般般，都是小時候學會的。”尚思魚笑著應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唔，軟趴趴熱乎乎的，很不錯的手感。
“那這位姐姐呢，你是不是也很厲害？”小女孩說著看向景珂。
“我嗎？”景珂停下了剝瓜子的手，把瓜子仁全部放在尚思魚的手心中，“我可能都會一點點吧，但都不是很好。”
理論經驗說都有，但實際操作經驗為零，介於會和不會之間，也能算是會一點點吧。
小女孩不知道什麽叫做委婉表達，聽到景珂的話後，哇哦一聲，帶著稚氣的臉上寫滿崇拜兩個字。
“姐姐你好厲害，你是怎麽做到什麽都會一點點的？可以教一教我嗎？”小女孩用水汪汪地眼睛看著景珂，忍不住湊過去了一點。
小女孩的眼中帶著期待：“媽媽想要我學會更多的樂器，但我到現在只會彈鋼琴。”
“認真學習就行了，你現在還小，一年學會一樣樂器的話，長大以後就能和我一樣了。”景珂略顯敷衍地說著，視線忍不住落在了小女孩的腦袋上。
小魚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小女孩，這才見面多久啊，就摸過她的腦袋了。
自己和小魚認識了好久好久以後，小魚才第一次伸手摸自己的腦袋呢。
“好，我會努力的，一年學會一樣樂器！”小女孩應得響亮，語氣中也充滿了自信。
對於八九歲的孩子來說，一年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足夠做許多許多事情了。
-
“小魚，你是不是喜歡小孩子？”在小女孩跟著她媽媽離開後，景珂湊到尚思魚的身邊問道。
“還行，聽話的孩子，我會比較喜歡一點吧。”尚思魚說道。
“那你很喜歡剛才那個小女孩？”景珂繼續問道。
沒多想的尚思魚點了點頭，“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年紀那麽小卻一點都不怕生，講起話來還有那麽多大道理，看起來就和一個小大人一樣。”
“是嗎，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感覺，很多人類幼崽都是這樣的，想要早點變成大人，所以會下意識模仿大人的行為。。”景珂說道，心裏有些小小不開心。
聽到景珂說的話後，尚思魚也回味過來了。
“你是覺得，我對她太過在意了嗎？”尚思魚試探性地問道，有些拿不準景珂到底是不是在吃小女孩的醋。
畢竟景珂表現得一直都很靠譜來著，所以尚思魚一時半會兒不能把幼稚兩個字套在對方的身上。
“是，她才和你說了不到十句話，你就正面表揚了對方，不僅說了喜歡她，還摸了她的腦袋。”景珂眉頭微皺。
“剛剛和我見面的時候，你都沒有想過把我帶回家，還對我有一點抵觸。”景珂說道。
尚思魚略帶無奈地笑了出來，“可是她是小孩子，我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喜歡而已。”
“那我要是選擇了小孩子的軀體，你就願意在見面的第一天把我帶回家了嗎？”景珂反問。
尚思魚怔了一下，“如果你是小孩子，又沒有監護人的話，我大概會把你帶回家吧？”
那個時候自己和景珂已經建立起一定的信任關系了，如果對方是以更加無害的形象出現，自己卸下最後心防的速度說不定會更快。
看到景珂的眉頭越皺越緊後，尚思魚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隨後解釋道。
“我要強調一點，我對剛才那個小女孩是很普通的喜歡，就和我喜歡一朵花一幅畫一樣，只是臨時產生的感覺而已，很快就會忘掉的。”
“那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只有我？”景珂沒有被一個吻安撫好，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不開心。
“是，我只喜歡你，我也只愛你的一個人。”尚思魚說著又親了一口景珂，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了起來，“而且我覺得她講道理的時候有點像你，所以覺得她可愛。”
吃小孩子的醋確實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如果發生在景珂身上的話，只會讓尚思魚更加開心。
真的喜歡和在乎，才會吃醋，不是嗎？
聽到是因為小女孩像自己，所以尚思魚才愛屋及烏後，景珂臉上最後的一點不開心終於消失了。
“我也是，只喜歡你一個人，只愛你一個人了。”景珂補充道，“小孩子就算再可愛我都不會喜歡對方的，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景珂最後的半句話，讓尚思魚的心跳漏了一拍，“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我嗎？”
“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你。”景珂毫不猶豫地說道。
尚思魚張了張嘴，很想把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問出來。
如果自己是不可代替的，那會不會代表景珂未來不會喜歡上其他人呢？
但話到喉嚨後，尚思魚還是又一次咽了回去。
景珂並不是普通人，她甚至算不上是人類，她可以存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而自己最多也就是百年而已。
用不到一百年的感情把景珂永遠綁住，好像太過自私了一點呢。
-
小學的開學時間一般都定在元宵節的後一天，而苦逼打工人上班的時間，通常都在法定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
尚思魚在其中算是難得的好老板了，提前法定節假日兩天放假不說，連開工的時間都比法定假日要晚上兩天，正月初九開是新生科技新一年開工的時間。
幫忙自家媽媽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客人後，尚思魚和景珂的假期也開始了倒計時。
比起尚思魚的略帶不舍，尚媽媽反而和沒事人一樣，把沒有吃完的年貨和自己收到的大部禮物都塞進了景珂的車子裏。
“行了，下次有空來看看我就行了，你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尚媽媽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膀。
“可是我就是想要多待幾天。”尚思魚抱住了自家媽媽，難得撒嬌了一次，“媽媽你不希望我在家裏多待一天嗎？我們走了，媽媽你就是一個人了。”
“我當然想，不過我們都是有工作的人，後天我就要去學校開會了，要幫忙做很多準備工作呢。”尚媽媽拍了拍自家女兒的後背。
“你現在和小景住在一起，也算是有個伴了，我比以前更加放心了。”尚媽媽說道，“我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朋友和學生都多著呢。”
松開自家女兒後，尚媽媽看向了在一邊站得筆直的景珂，對著她笑了笑。
尚媽媽：“小景，小魚就拜托你照顧了，你要幫我監督她，讓她不要為了工作加班不睡覺，不要透支身體賺錢。”
景珂點頭應下，“阿姨放心，我會好好監督小魚的，每天睡覺的時間絕對不會晚於十二點。”
“好，回去的路上慢慢開，不要著急趕時間，安全最重要。”尚媽媽繼續叮囑著，最後朝著兩人揮手，目送車輛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離開家，和一直關心掛念自己的親人分開，這一過程註定會帶著一絲小悲傷。
一向獨立自主的尚思魚也不能例外，在回去的路上，情緒一直都不是很高，一直到順利回到屬於兩人的小窩，她才勉強緩過來了一點。
“景珂，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尚思魚抱住了景珂，把腦袋埋在頸窩處，悶聲問道。
“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景珂輕輕撫摸著尚思魚的後背，承諾道，“就算是我的身體因為一些意外損毀了，我也會以意識體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的生命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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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當天, 景珂和尚思魚把早就幹透的對聯貼在了門外，和對聯一起的貼上去的，還有景珂苦練兩天寫出來的福字。
雖然沒有獨特的個人風格, 但在普通人看來這個福字已經可以稱得上一聲好看了。
除夕有守夜的習俗，以往在只有尚思魚和尚媽媽兩人在家的時候，母女兩人會一起坐在沙發上, 等著新年的到來。
不過今年不一樣了，一起吃完豐盛的年夜飯後，尚媽媽只是看了一會春晚，十點不到就去房間睡覺了。
“守歲就交給你們了, 小煙花也給你們準備好了, 到時候可以放著玩玩。”尚媽媽說道。
木安縣早在幾年前就已經禁止燃放煙花爆竹了，不過類似仙女棒這種小東西，政府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只要不是能竄上天的大型焰火，都會裝作沒看到。
“好的媽媽, 你快去睡覺吧，早點休息。”尚思魚笑著說道。
“阿姨晚安。”景珂乖巧地說道。
尚媽媽看了一眼穿著同款居家服的兩人，帶著笑點頭，很是滿意地回房間休息去了。
守歲的事情交給兩個孩子了，明天早起煮粥的話，就讓她一個人來，讓孩子可以多睡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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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播放的春節節目還是一如既往的無聊, 主打一個團圓催婚和催生, 不管開頭的矛盾有多大, 最後都是要一起包餃子吃餃子的。
不過對沒有看過春晚的景珂來說，這樣的節目和小品勉強還有一點價值, 因為她可以從裏面看出一點細微的政策導向。
看到一個有關碰瓷的小品後，景珂甚至還開了腦洞，扯了扯尚思魚的袖子。
“小魚，如果以後演員有殘疾人的話，我們的產品有沒有機會上春晚呢？這種知名度那麽大的節目，要是出現我們的品牌名字，我們的產品就可以全國皆知了。”景珂說道，琥珀色的眼睛帶著對未來的展望。
“可以是可以，但兩者應該是倒過來的關系，在我們的產品全國皆知或者是世界聞名後，才有可能出現在春晚上。”尚思魚說道。
“這是面對全國人民的節目，審核上非常嚴格。裏面最多會出現一下帶著調侃意味的品牌名字，不可能會有廣告出現。”
尚思魚科普道：“一般來說廣告時間是春晚開始前幾分鐘和結束後幾分鐘，大部分都是被市值過千億的國企承包，如果我們要打廣告，廣告費會是一筆非常恐怖的開支。”
景珂受教般點頭，“我們的產品目前只針對特定用戶，看來比起打廣告，更加重要的是保證質量和口碑。”
“林教授不是在進行更深入地研究了嗎？如果目前的技術可以再次進行突破的話，說不定人類就可以額外多控制一只手了。”景珂問道。
尚思魚頷首，“老師目前只是有了一點點想法，體外神經連接也是一個很難的研究項目，如果成功的話，那就是保密級別的東西了，最先應該會考慮應用到軍事上？”
就這樣，景珂和尚思魚碰到有趣的節目就看上幾分鐘，要是無聊的話，就把春晚當作背景音，肩膀挨著肩膀，依偎著說起了其他話題。
五，四，三，二，一。
隨著春晚的倒計時結束，外面的煙花爆竹的聲音也跟著響了起來。
規定是規定，但每年總是有些人執意要搞出年味來，所以經常頂風作案，主打一個放了就跑，只要我跑得夠快，你就抓不住我。
迎著煙花聲接完吻後，景珂和尚思魚才徹底拉開窗簾，透過玻璃看向在黑夜中格外明顯的煙花。
“很好看的煙花。”景珂仰頭看向了覆蓋了近乎三分之一天空的大型煙花。
在綻放了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後，幾乎可以照亮天空的煙花就像隕落的星星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以前的煙花更好看，什麽樣式的都有。”尚思魚說道，“只不過帶來的火災風險太大了，政府在權衡利弊後選擇了禁止燃放。”
“或許可以人性化一點，劃分出一個指定的煙花燃放地點。”景珂說道。
“這個好像在推進了，可能明年就會落實下去了。”尚思魚扣住景珂的手，“媽媽給我們準備了一點小煙花，是去陽臺玩一玩，還是去外面？”
“陽臺吧，外面好冷，不想換衣服。”景珂收回了看向窗外的視線，轉而望向了尚思魚。
“煙花很好看，但是小魚你更好看。”景珂一本正經地說著土味情話，“轉瞬即逝的煙花是留不住的，但你可以留住一直喜歡你的我。”
尚思魚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是你剛才去網上查的？”
“不是，我是有感而發。”景珂微微蹙眉，嚴謹地解釋道，“最多就是參考了網上的一些某些言論而已。”
“好好好，我去拿仙女棒，讓你近距離感受一下煙花，看看我是不是比煙花還好看。”尚思魚依舊笑著。
看到景珂還在蹙眉後，尚思魚踮起腳尖親了一口她的鼻尖，手動撫平了她眉間的褶皺。
“新年第一天，一定要開心，這樣才可以開心一整年。”
景珂睜大琥珀色的眼睛，“好，那我在放完煙花後要和你一起做快樂的事情，這樣我們就可以快樂一整年了。”
“行，不過還是之前的流程。”尚思魚強調道，“我先教你一遍。”
看到景珂毫不猶豫點頭後，尚思魚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如果在新年第一天是自己拿捏景珂的話，那麽接下來一整年，自己豈不是可以一直占據上風了！
妙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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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思魚的想法一點問題也沒有，但她高估了自己的體力。
有些時候掌握先機並不代表可以掌握最後的勝利，持久力和耐力才是後面比拼更加重要的因素。
好在尚思魚睡前訂好了鬧鐘，就算身體依舊殘留著一絲疲憊，也順利在八點半的時候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拉著景珂一起，在九點吃上了自家媽媽煮的早餐。
尚媽媽給兩人盛粥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她們敞開的領口，眼中的笑意和無奈都變多了一些。
年輕人還真是有活力啊，脖子上的應該是淩晨新鮮出爐的痕跡吧。
熬夜了還能那麽有精神，身體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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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木安縣這邊的習俗，正月初一和初二一向都是不走親戚的，通常都是在家裏舒舒服服地過上一天。
以往在只有尚思魚和尚媽媽的時候，兩人一般會在客廳看電視聊天，或者是看看書，盡量放松地度過這一天。
而在多了一個景珂後，能幹的事情就變多起來了，不僅可以鬥地主，也可以去掉條子牌搓三個人的麻將。
為了增加趣味性，原本買來給小孩子的糖果就變成了籌碼，要是誰的糖果全部輸掉的話，就要承包晚餐後洗碗的任務。
打牌對景珂來說是沒有接觸過的領域，不過她在這上面似乎非常有天分，才把規則搞懂沒多久，就一口氣贏了五把，抓到的牌好到不行。
尚思魚直呼這是新手保護期，沒忍住和自己媽媽靠眨眼睛傳遞信息，兩位農民試圖聯合起來幹掉了景珂那個地主。
只可惜運氣來了是真的頂不住，景珂後面還有好幾次都直接春天了，連出牌的機會都沒有給尚思魚和尚媽媽。
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景珂成為了最後的贏家，尚思魚和尚媽媽輸的一顆糖都不剩，把做飯和洗碗一並都承包了。
白吃白喝啥也不幹的景珂見狀有些不好意思，吃晚飯後就主動地擼起袖子開始收拾碗筷。
“小景你別動，放著我來，這是說好的賭約，我們願賭服輸。”尚媽媽說道，把碗筷從景珂的手裏搶了過來。
“乖啊，先去看會電視，就只有幾口碗，我們很快就可以洗好了。”尚思魚伸手捏了捏自家女朋友的耳朵，趴過去說道。
“今天是算是你的新手保護期，我們還要家裏待好幾天呢，你肯定不會一直贏的。”
景珂的耳朵抖了抖，她很想告訴尚思魚，只要可以把出過什麽牌都記下，加上一點小小的概念計算，想要贏牌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不過終於學會一點人情世故的景珂，在話到嘴邊後又咽了回去，只是一臉乖巧地點頭，表示自己非常認可這個觀點。
會記牌和算牌可以讓勝利來得非常簡單，但同樣地，也可以放水放得對方一點都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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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滋滋地享受了兩天悠閑時光後，會有客人來訪的正月初三就到了。
尚媽媽和親戚聯系的比較少，通常只是給自家在兒子家裏住的父母打過去一筆錢，就算是回去過了。
不過尚媽媽是人民教師，平時要負責一整個年級的音樂課程。
音樂不是主要課程，但架不住現在的孩子已經越來越卷的人，要是連一個拿手的樂器都沒有，家長就會覺得自家孩子已經輸在起跑線上了。
因此為了滿足家長的需求，學校也搞了一個課外班，讓有需要的學生可以自由選擇學習與否。
尚媽媽作為二十多年的老教師了，口碑是出了名的好，是校方指定的課外老師。
除了正常課表上的音樂課以外，需要輔導十多個學生的樂器學習不說，還有好多人想要高價讓尚媽媽來家裏當家教，課時費都開到幾百塊一個小時了。
只是尚媽媽並不喜歡讓自己太累，所以一個都沒有應下，只是盡量在學生上課的時候多教會他們一點東西。
但這一點也不影響尚媽媽備受歡迎就是了，第一批拜訪的客人不到九點就帶著孩子拎著禮物來了，言談中滿是對尚媽媽的誇獎和吹捧。
景珂和尚思魚加入不了尚媽媽和學生家長之間的談話，幹脆就掏出零食和八九歲的小孩子一起看起了電視。
“你們都是尚老師的孩子嗎？”紮著精致馬尾辮的小女孩仰頭看著兩人，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起來極為可愛。
“可以這樣說。”尚思魚笑著說道，遞給小女孩一顆糖。
“謝謝姐姐。”小女孩接過後揣進了兜裏，然後掏出了一塊巧克力，“姐姐，這個給你。”
“你要給我？不留著自己吃嗎？”尚思魚歪頭問道。
“媽媽教過我，在接受其他人禮物的時候，要給出適當的回禮。”小女孩一板一眼地說道，認真模樣有些像較真時候的景珂。
“而且我很喜歡姐姐，和姐姐說話我很開心，這塊巧克力也是我給姐姐的禮物。”
“我也很喜歡你。”尚思魚臉上的笑意加深，“你平時在家一定很聽媽媽的話，是個很乖的孩子吧。”
“當然，乖孩子才可以得到獎勵。”小女孩臉上浮現出了兩個小酒窩，“姐姐，你們都是尚老師的孩子，那是不是也很厲害的，會很多很多的樂器。”
“唔，我會鋼琴，吉他，二胡也學過一點點。”尚思魚努力回憶著自己曾經接觸過的樂器。
小女孩的眼中露出一絲崇拜，發自內心地誇獎道，“姐姐你好厲害。”
“一般般，都是小時候學會的。”尚思魚笑著應道，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女孩的腦袋。
唔，軟趴趴熱乎乎的，很不錯的手感。
“那這位姐姐呢，你是不是也很厲害？”小女孩說著看向景珂。
“我嗎？”景珂停下了剝瓜子的手，把瓜子仁全部放在尚思魚的手心中，“我可能都會一點點吧，但都不是很好。”
理論經驗說都有，但實際操作經驗為零，介於會和不會之間，也能算是會一點點吧。
小女孩不知道什麽叫做委婉表達，聽到景珂的話後，哇哦一聲，帶著稚氣的臉上寫滿崇拜兩個字。
“姐姐你好厲害，你是怎麽做到什麽都會一點點的？可以教一教我嗎？”小女孩用水汪汪地眼睛看著景珂，忍不住湊過去了一點。
小女孩的眼中帶著期待：“媽媽想要我學會更多的樂器，但我到現在只會彈鋼琴。”
“認真學習就行了，你現在還小，一年學會一樣樂器的話，長大以後就能和我一樣了。”景珂略顯敷衍地說著，視線忍不住落在了小女孩的腦袋上。
小魚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小女孩，這才見面多久啊，就摸過她的腦袋了。
自己和小魚認識了好久好久以後，小魚才第一次伸手摸自己的腦袋呢。
“好，我會努力的，一年學會一樣樂器！”小女孩應得響亮，語氣中也充滿了自信。
對於八九歲的孩子來說，一年是一段很長很長的時間，足夠做許多許多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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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你是不是喜歡小孩子？”在小女孩跟著她媽媽離開後，景珂湊到尚思魚的身邊問道。
“還行，聽話的孩子，我會比較喜歡一點吧。”尚思魚說道。
“那你很喜歡剛才那個小女孩？”景珂繼續問道。
沒多想的尚思魚點了點頭，“你不覺得她很可愛嗎，年紀那麽小卻一點都不怕生，講起話來還有那麽多大道理，看起來就和一個小大人一樣。”
“是嗎，我沒有特別喜歡的感覺，很多人類幼崽都是這樣的，想要早點變成大人，所以會下意識模仿大人的行為。。”景珂說道，心裏有些小小不開心。
聽到景珂說的話後，尚思魚也回味過來了。
“你是覺得，我對她太過在意了嗎？”尚思魚試探性地問道，有些拿不準景珂到底是不是在吃小女孩的醋。
畢竟景珂表現得一直都很靠譜來著，所以尚思魚一時半會兒不能把幼稚兩個字套在對方的身上。
“是，她才和你說了不到十句話，你就正面表揚了對方，不僅說了喜歡她，還摸了她的腦袋。”景珂眉頭微皺。
“剛剛和我見面的時候，你都沒有想過把我帶回家，還對我有一點抵觸。”景珂說道。
尚思魚略帶無奈地笑了出來，“可是她是小孩子，我只是順著她的話說了一句喜歡而已。”
“那我要是選擇了小孩子的軀體，你就願意在見面的第一天把我帶回家了嗎？”景珂反問。
尚思魚怔了一下，“如果你是小孩子，又沒有監護人的話，我大概會把你帶回家吧？”
那個時候自己和景珂已經建立起一定的信任關系了，如果對方是以更加無害的形象出現，自己卸下最後心防的速度說不定會更快。
看到景珂的眉頭越皺越緊後，尚思魚捧著她的臉親了一口，隨後解釋道。
“我要強調一點，我對剛才那個小女孩是很普通的喜歡，就和我喜歡一朵花一幅畫一樣，只是臨時產生的感覺而已，很快就會忘掉的。”
“那你喜歡的人，是不是只有我？”景珂沒有被一個吻安撫好，臉上的表情依舊有些不開心。
“是，我只喜歡你，我也只愛你的一個人。”尚思魚說著又親了一口景珂，眼中的笑意越發濃郁了起來，“而且我覺得她講道理的時候有點像你，所以覺得她可愛。”
吃小孩子的醋確實是一件很幼稚的事情，但這件事情如果發生在景珂身上的話，只會讓尚思魚更加開心。
真的喜歡和在乎，才會吃醋，不是嗎？
聽到是因為小女孩像自己，所以尚思魚才愛屋及烏後，景珂臉上最後的一點不開心終於消失了。
“我也是，只喜歡你一個人，只愛你一個人了。”景珂補充道，“小孩子就算再可愛我都不會喜歡對方的，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的替代。”
景珂最後的半句話，讓尚思魚的心跳漏了一拍，“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我嗎？”
“是，任何人都不可以代替你。”景珂毫不猶豫地說道。
尚思魚張了張嘴，很想把一直壓在心底的問題問出來。
如果自己是不可代替的，那會不會代表景珂未來不會喜歡上其他人呢？
但話到喉嚨後，尚思魚還是又一次咽了回去。
景珂並不是普通人，她甚至算不上是人類，她可以存在很長很長的時間，而自己最多也就是百年而已。
用不到一百年的感情把景珂永遠綁住，好像太過自私了一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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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的開學時間一般都定在元宵節的後一天，而苦逼打工人上班的時間，通常都在法定假期結束後的第一天。
尚思魚在其中算是難得的好老板了，提前法定節假日兩天放假不說，連開工的時間都比法定假日要晚上兩天，正月初九開是新生科技新一年開工的時間。
幫忙自家媽媽接待了一批又一批客人後，尚思魚和景珂的假期也開始了倒計時。
比起尚思魚的略帶不舍，尚媽媽反而和沒事人一樣，把沒有吃完的年貨和自己收到的大部禮物都塞進了景珂的車子裏。
“行了，下次有空來看看我就行了，你們又不是不回來了。”尚媽媽拍了拍自家女兒的肩膀。
“可是我就是想要多待幾天。”尚思魚抱住了自家媽媽，難得撒嬌了一次，“媽媽你不希望我在家裏多待一天嗎？我們走了，媽媽你就是一個人了。”
“我當然想，不過我們都是有工作的人，後天我就要去學校開會了，要幫忙做很多準備工作呢。”尚媽媽拍了拍自家女兒的後背。
“你現在和小景住在一起，也算是有個伴了，我比以前更加放心了。”尚媽媽說道，“我的話，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朋友和學生都多著呢。”
松開自家女兒後，尚媽媽看向了在一邊站得筆直的景珂，對著她笑了笑。
尚媽媽：“小景，小魚就拜托你照顧了，你要幫我監督她，讓她不要為了工作加班不睡覺，不要透支身體賺錢。”
景珂點頭應下，“阿姨放心，我會好好監督小魚的，每天睡覺的時間絕對不會晚於十二點。”
“好，回去的路上慢慢開，不要著急趕時間，安全最重要。”尚媽媽繼續叮囑著，最後朝著兩人揮手，目送車輛逐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
離開家，和一直關心掛念自己的親人分開，這一過程註定會帶著一絲小悲傷。
一向獨立自主的尚思魚也不能例外，在回去的路上，情緒一直都不是很高，一直到順利回到屬於兩人的小窩，她才勉強緩過來了一點。
“景珂，你會一直陪著我嗎？”尚思魚抱住了景珂，把腦袋埋在頸窩處，悶聲問道。
“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景珂輕輕撫摸著尚思魚的後背，承諾道，“就算是我的身體因為一些意外損毀了，我也會以意識體一直陪著你，直到你的生命走到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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