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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雲默崛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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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雲默崛起了

仙氣飄飄,翩然落地,不管旁人怎麽看,雲薇是爽了。

她放開卷毛,卷毛四腿落地,雲薇攬了一下衣袖,向看呆了路人們淺淺一笑,穿越之初鉆狗洞的羞恥總算能一掃而光。

行人們從如花似玉的少女震撼中清醒過來,紛紛鼓掌喝彩。

“精彩,精彩,太精彩了。”

“仙子姐姐好厲害,能飛啊。”

“比戲臺上的仙子還要厲害呢。”

不是雲薇想多了,是不是這一批的行人比較難帶?他們思考的方向同雲薇的爽點不在一個頻道上。

“姑娘。”

初曉被姨婆拽著跑了過來。

姨婆上上下下看了雲薇一眼,沒看出任何傷口,她狠狠戳了戳雲薇的腦門:

“你這丫頭瘋了不成?瘋跑的馬車你也敢上?死老太婆值得你拼命?她不是騎射都很好嗎?還駕不住瘋馬?”

初曉連連點頭:“就是,就是,她最愛說的一句就是穆凰舞像她,又是她從小養大的,處處都比姑娘強,養大的外孫女情分比旁得人都重。

您就不該救她!”

初曉雖是雲薇的丫鬟,但雲薇外出寧可帶卷毛也不帶她。

雲薇又不是喜歡奴才伺候的人,力所能及的事情都自己做了,衣服等物也就仔細去洗。

初曉爭了幾次都沒爭過,好在姨婆到來,初曉總算有事可做,整日同姨婆一起。

聽姨婆說起當年的事,初曉為姜夫人不平,也心疼自家姑娘。

“我不是救她,是不想傷到行人。”雲薇拍了拍初曉的胳膊,“你忘了我說過的話了?總是同人比,你本就弱了一頭,多同自己昨天比。”

初曉小聲嘀咕:“可是我還是覺得同旁人比更好,道理我不大明白,我只姑娘比穆凰舞強。”

雲薇無奈說道:“同她比什麽?她不是公主了,比她有個淫蕩無恥的母親嗎?她怕是已經看不到我後腳跟,我的征途——是星辰大海!”

初曉這才點頭,眸光燦爛,信任道:“嗯,嗯,我家姑娘最厲害啦。”

卷毛狗爪子撓了撓耳朵,俗,俗不可耐。

瘋馬在停下來時,車箱因慣性向前沖去,繩索斷裂,馬車箱體撞在地面上,破了一大半。

車廂中緩緩爬出一個上了年歲的女人,她一臉驚恐,衣服上沾著上灰塵,眼圈通紅……姨婆楞了一會兒,“她不是女侯!”

雲薇並不覺得意外,輕笑:“女侯再蠢也不至於明知道我們不喜歡,她非要上門找不自在,她興許疼愛養在身邊的那個,心疼一手養大的穆凰舞,讓她再來傷害威脅我娘,她也是不肯做的。

畢竟只要她還是個人,就不能完全不幹人事啊。”

“姑娘早就猜到了有人冒充女侯?”初曉更為佩服雲薇,果然姑娘是最聰明的,看人看得老準了。

姨婆氣極敗壞,蹭蹭幾步走到勉強從地上爬起來的冒牌貨面前,伸手揪住她頭發,狠狠拉扯,擡腳就踹:

“你敢騙我!你打算把薇薇誆出去加害?誰讓你來的?是江氏那個賤人,還是女侯那個老不羞,或是穆凰舞?”

自從皇上褫奪穆凰舞公主封號之後,姨婆等人對穆凰舞都是指名道姓,從不加以掩飾的討厭。

穆凰舞折騰出了太多事,江氏一直躲在穆凰舞身後,好似穆凰舞占據了雲薇所有的好處。

雲薇怎麽說都不能讓姨婆等人釋懷。

“冤枉,冤枉,我——只是聽命行事,不敢——不敢對雲姑娘有人任何壞心思。”

她哭著求著,抓住姨婆的手腕,裸露出的腕子上殘留著燙傷。

她以為化妝成女侯就沒人敢對自己動手,誰知道會出現一個檔案館潑熱水的瘋婆子。

方才在瘋馬拉得馬車上,她快被嚇死了,好不容易瘋馬停下來,她又從車廂中摔了出來,左腿鉆心的疼,可能骨折了,只有一只手臂還能動,另外一只幾乎擡不起來。

“您大人大量,饒了我吧。我真是聽命——”

“聽誰得命令?”姨婆可沒有任何憐惜的心思,揮起蒲扇大的巴掌狠狠打了一記耳光,“冒充女侯坑蒙拐騙,你是死罪!老實交代清楚,許是還能饒你一命,你沒聽說雲薇已把死老太婆以拐賣孩童的罪名送進大牢去了?

真真是不知死活,還不趕快把你知道說出來?雲薇能送進去一個,也能讓你去大牢走一遭。”

“我——我說——是——”

“是我。”

一聲低沈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雲薇覺得陌生極了,不像是自己認識的人,尋聲看過去,是一個身高腿長,容貌俊秀——男人。

雲薇一時有些分辨不出他的年歲,古人雖講究蓄胡須,但沒有人似他一樣任由胡須野蠻生長,濃密又雜亂的胡須遮擋住他半張臉。

只能看到他一雙清澈的眼眸,同高挺的鼻梁。

“世子爺,救命。”

“這沒什麽世子爺。”

男人淡淡回道,他目光落在雲薇身上,原本還有的一絲期盼,也被證明是他的妄想。

就算他們之間沒有仇恨同矛盾,他的至親一次次傷害她同姜夫人,她也不會再同他多說一句話,多寫一個字了。

雲薇問道:“你是——”心頭一顫的感覺,莫非是原主殘留的情感作祟?“穆凰舞的哥哥?!”

殘留不多的記憶中,同小雲薇書信來往的曾經的淮陽王世子。

“嗯。”

絡腮胡的男人點頭道:“我如今法號歸塵子,在俗家行走時,可稱我為歸塵。”

“既然已經出家,還要為世俗之人承擔不該承擔的事?你這家出的,跟鬧著玩似得,難怪你不曾剃度,你放不下,何必再去強扣佛門,打擾真正清修得和尚?”

雲薇扯起嘴角,玩味道:“不會是找不到生父,找不到根,出家混一個名字吧,太後娘娘同閩王殿下不準許你再姓穆了,你若姓隨母姓的話,是姓江水的江,還是生姜的姜?

都不好,女侯腦子再僵,也不會讓你隨了她夫姓,而姜家人,你的親舅舅們——你看不上他們,當然他們也不想你再去禍害連累他們。”

即便有胡須遮擋,歸塵也是不由的臊得滿臉通紅,張口結舌,又帶有幾分委屈。

明知道眼前的雲薇不是他記憶中那人,卻沒想到雲薇不留情面,打人專打臉。

“怎麽?難受了?”雲薇漫不經心彈了彈手指,“你出面為你妹妹頂鍋,不是該早就料到了嗎?還是你以為你為妹妹的付出,我就要感動,就該口下留情?”

歸塵臉上的羞惱一瞬間褪得一幹二凈。

“雪崩的時候,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雲薇沒有再去看歸塵,吹了一聲口哨,伴隨卷毛汪汪汪的犬吠聲,從雲府方向跑來一匹渾身沒有一根雜毛的駿馬。

雲薇抓住韁繩,利落翻身上馬,卷毛後腿曲起,縱身一躍,熟練坐在雲薇身前。

歸塵揚起頭,望著馬背上冷漠疏離的少女。

“她們不是逼我過去嗎?其實我並不是不敢去,也不是不願意去,無論是見女侯,還是穆凰舞,我都不怕,該是她們怕我才對。”

“雲薇——”

“歸塵,這名字不錯,前塵往事,忘了就是,我不會給你留面子,你也不必對我留情,既然想幫你妹妹同母親,我們之間只有仇,再無其他。”

雲薇調轉馬頭,抖了抖韁繩在歸塵面前飛馳而去,勁風吹刮得歸塵臉頰生疼,一句似有似無的話飄過:“你知道我不是她了。”

歸塵:“……”

******

“真是個傻瓜蠢貨,以為我會口下留德?憐憫他為妹妹出面?”

雲薇一手攥著韁繩,一手揉了揉卷毛頭上那撮卷毛,“我只會更生氣,他倘若真有一分心思,不該頂鍋,我不求他大義滅親,畢竟能做到的人沒有幾個,但他總能約束穆凰舞不來找麻煩。

什麽都做不到,又來擺出一副很受傷的樣子,是給誰看呢?這樣的男人——得虧原主沒動真情,真動了情——以後有得苦日子了。”

卷毛汪汪汪幾聲回應,認同雲薇,其實方才在雲薇‘羞辱’歸塵時,卷毛有點同情歸塵,覺得歸塵又沒犯錯,雲薇說話著實過分。

可聽雲薇這麽一說,卷毛反應過來,雲薇並沒有做錯。

有卷毛在,雲薇完全放開駿馬的速度,在大道上一路狂奔,風馳電掣的感覺,她覺得不比開車差。

卷毛時不時汪一聲就能控制住駿馬,不讓駿馬撞到行人。

以往需要一個時辰的路程,大半個時辰後,雲薇已經到了神京城城門下,扔下入城的銅板,雲薇騎馬入城。

卷毛:“汪汪。”

“直接去女侯府上,我是不知穆凰舞在何處,讓女侯自己找她回來。”

雲薇發覺自己聽得懂卷毛的心聲了。

看來她同卷毛之間是有一定的聯系的,沒準作者被困在卷毛身上時,也是她同原主交換的時間。

可能因為卷毛出現,出現了變故,然後給了原主拽她過來的契機。

在神京城禁止縱馬,雲薇雖是氣惱,不至於不顧皇上法令,或是非要做出破壞法令的事展現存在感。

不提她如今絕色姿容,就她胯下騎的駿馬走在京城大街上,都引得不少人側目。

一走一過,雲薇看到京城茶樓酒肆中討論丞相制好,還是首輔制好的讀書人少了。

儒法兵等等名家依舊爭論不休,不過讀書人拔刀相向的事件也少了。

談論的焦點也不再是該冊萬娘娘為皇後,還是楊娘娘為後,爭論最兇的反而是即將開始的秋闈,畢竟皇上已經下令多一百個進士名額。

百家爭鳴,除了學術辯論之外,最要緊就是讓皇上看中自己派系的學說,立自己派系為治國之本,而如何讓皇上知道——科舉,唯有科舉!

儒家本就是正統,不過在天穆王朝受到不小的沖擊,蕭首輔並非純正的儒學中人,最讓儒學大儒們頭疼得是二皇子更親近法家。

好在三皇子對大儒們相對親近尊重,他們好歹還能投靠支持一位皇子。

其實他們更願投資在大皇子身上,明眼人都知道大皇子既嫡又長太子之位很難旁落。

最要緊是皇上此時全心全意為大皇子鋪路,對大皇子的偏愛毫不掩飾。

“汪汪汪。”卷毛突然興奮般叫了幾聲,怕雲薇不明白,擡起狗爪指向前方不遠處,“汪汪汪。”

卷毛不等雲薇下令,直接操縱駿馬跑過去,偏離去女侯府上的路線。

雲薇頗為無奈,也勾起興趣,莫非又有讀書人在辯論中打賭賭輸了?

京城酒樓出名的很多,譚家菜館橫空出世,不僅靠山硬,據說有靖王的關系,飯菜味道可口,最近有新推出了提純過的烈酒,真真是每個酒鬼的最愛。

十兩銀子一壇,別嫌貴,每天就賣一百壇,賣完任你身份再高,再有銀子都買不到了。

喝譚家的烈酒成了展現身份同財力的象征。

雲薇深藏功與名,只是笑呵呵收銀子。”我娘同先生不會去譚家菜館了吧。“雲薇眸光閃爍,催促卷毛再快點,卷毛:”汪汪汪。””好好好,我知道有好戲看了。“

雲薇剛剛騎馬趕到,就聽到譚家菜館內傳出哄堂大笑:

“哈哈哈,名公子你可又輸了啊,再脫下去,名公子只能光身子回府去了。”

“我早就勸說過你,別在詩詞上同雲中君較勁,你不肯聽啊,以為趁著他飲酒上頭,便有機可乘——哎,雲中君清醒時還能顧及你幾分,他一旦酒醉,那真是——一通亂殺,六親不認。”

“亂殺這次用得起當,可六親不認?雲中君酒醉後還是靠在姜夫人身邊,只讓姜夫人為他擦汗,誰敢靠近他,嘖嘖,看雲中君兇惡的眼神,似要吃人。”

“脫,脫,脫。”

拍打桌子的響聲伴隨著喊聲,已在譚家菜館門口圍了三層的百姓們也齊聲高喊:“脫,脫,脫。”

雲薇悄悄翻身下馬,仰頭看過去,譚家菜館外的墻壁上張貼了好幾張寫滿詩詞的紙張。

“詩仙鬥酒詩百篇,篇篇都是精品,我一輩子都寫不出來。”

“若能得一篇詩詞,我——我寧可終身科舉無望。”

雲薇對懷裏的卷毛輕聲說道:“我說怎麽會少了這一場景?原來在這等著,是不是再來一句——”

“寫詩你不行,喝酒你也不行,名家小子——”雲默恣意狂傲:“給我脫光了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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