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第213章慘痛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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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 慘痛教訓
前進鄉地處偏僻山區，人口居住分散，村民經濟收入薄弱。鄉政府辦公室訂的那幾份報刊，不能滿足機關幹部們讀書看報的需求，文化生活單調枯燥。平時，除了利用室外天線收看一些信號不太好、圖像也不太清晰的黑白電視節目處，大家只有打打撲克、下下象棋。
胡志強厭惡了粗俗淺薄的貼胡子、含筷子的“拱豬”游戲，迷戀起打小麻將來。他常常無所事事地坐在許姐的商店門前。
許姐請幾個牌友吃飯，胡志強也在場。信用社的於主任、供銷社的小趙、小付輪流和許姐拚酒。無酒不成席，酒是情感推進劑，越喝越來精神，越喝越有感情。
感情深，一口悶。是兄弟，幹到底。朋友朋友，大口喝酒。但歸根結底，比拚的是勸酒的口才，是喝酒的酒量。
今天，大家的酒性特別高，一個都沒跑掉。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胡志強畢竟年輕，不一會兒，就喝得其他幾個人東倒西歪，胡言亂語，被家屬來攙扶回去。
許姐也喝暈了，在廁所裏吐。胡志強扶著許姐，輕輕地拍打她的後背。
桌子上是殘湯剩水，桌子下遍地是酒瓶。稍稍清醒的胡志強慢慢把殘局收拾清理幹凈。
端午過後，天氣悶熱起來。前進鄉的工作，按部就班推進。胡志強的日子照常過著。改革的春風，似乎還沒吹到這裏，或者說改革的春風吹到了這裏，但沒有激蕩起大的漣漪。
白主任對胡志強說，改革，讓進前鄉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胡志強說，我怎麽感覺山河依舊呢？
白主任說，以前，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而現在，家家戶戶都有吃有穿。把土地承包給農民耕種這一項改革，就讓農業、農村和農民，起死回生。
胡志強覺得，農村還應當有更大的發展。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讓農民種糧食，而改種經濟作物，也不對。在農村開工廠辦企業，似乎條件也還不成熟。
前進鄉的幹部，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有的幹部，帶著家屬。有的幹部，雖然沒帶家屬，但家離鄉政府，也就二三十裏地，周末就能回家跟家屬團聚。
鄉政府門口開商店的許姐對胡志強很熱情，她對白主任、於主任那些人也很熱情。三十多歲的女人都會有些捉摸不定的心意。
這個小商店沒有名字，後院也不寬敞，失落的胡志強似乎找到苦悶人生的寄托之地。
他沒事就來商店門口看來來往往的人。順便幫許姐賣東西。胡志強對做生意的人，有特別的好感。他覺得商品經濟比小農經濟，更有前景。
一來二去，大家就熟悉了。
胡志強沒事就來商店裏吹牛聊天。在這裏，餓了有飯吃，渴了有茶喝，沒錢了能隨時借支。興致來了，大家就湊錢，殺雞喝酒，生活好不快意。
晚上，大家就在許姐家裏打麻。攀西麻將，玩法與其他地方不同。去掉中發白等字牌，許碰不許吃，有扛算番，一般十六手封頂。
不過麻將變化無窮，雖然說運氣的成分很大，但既然是竟技，比的當然是技術了。麻將不是什麽高、精、尖的科學，講的是熟能生巧。
鄉黨委李書記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本人不玩麻將，他規定，全鄉玩麻將可以，但只能娛樂，絕不允許賭博。
胡志強憑自已的聰明才智，很快就入門了，技術大有長進，幾乎能記得住面前的每一張牌。那時的新玩法是擺和，既是將“下叫”的牌擺下，明擺著摸，番數增倍。
胡志強他們玩麻將，一番一根錦城牌香煙。如果手氣好，一晚上能贏一包香煙。
盡量將每一件事做好，是胡志強的人生信條。
夏日的夜晚，氣候有些炎熱。許姐家屋裏的牌局還在繼續。胡志強將已經“下叫”的“小七對”擺下，轉手就自摸了，這是他接連和的第五把牌。
於主任和小趙他們每人輸光了一包香煙，心服口服，起身出門，回去睡覺去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此時，月亮已經爬到半空中。月光如水，灑遍大地。沒人來買東西，許姐拉下卷簾門，進裏屋來。胡志強隨許姐轉到屋裏看電視。
許姐家的電視，圖像比鄉政府的清晰。今晚的節目還不錯，警匪片，有許多熱情的、激情的場面。
胡志強和許姐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心裏熱烘烘的。大家心裏，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欲望。
堅持一陣後，水到渠成，倆人不由自主、自然而然的摟抱在了一起。
在狹窄的客廳沙發上，胡志強迎來了他的人生的又一次考驗。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把顧小紅身上的教訓忘記得一幹二凈。
他們在風口浪尖搏擊。此時此刻，胡志強的苦悶、孤獨、仿徨、不滿，隨之煙消雲散。
俗話說，好了傷疤忘了疼。胡志強是傷疤沒有好，他就忘記了疼痛。
胡志強聽別人講過一個故事：上帝頭一天創造人和驢，第二天創造“那活兒”，通知人和驢去領受。驢快，先到，得大者。人慢，後到，得小者。大小有別，人十分腦火，不幹，同驢爭。上帝出來調解：如此，驢大者每年一次，人小者隨時隨地。
抹香鯨為了一年的那一次，縱橫馳騁八千餘裏，穿越太平洋來到北海道，參與這次偉大的竟爭。
它們不惜性命放手一博之後，勇猛者博得繁衍後代的權力，可憐的失敗者垂頭喪氣地踏上歸途，期待著下一年度的機遇。
所以，說起瀘沽湖來，男人無不心花怒放，非是醉心於那嫵媚明麗的湖光山色，實在是向往原始真實的人性的寬泛與自由。
動物的有些本領是與生俱來的，天生就會。春風一起，春花一開，春草發綠，春心也就被催發了。公雞要上母雞的背。母豬煩躁不安，不停拱圈。雄鳥拚命一展歌喉。發情的貓，叫春起來非常恐怖。
孟聖人說，食色，人之性也。佛告誡眾生，欲，罪惡之源。
胡志強不知不覺將這小店當成了可以棲身的家，有吃有喝有住。
許姐象一枚熟透的石榴，嫵媚至極，光彩照人。她的愛來得那樣直接，不加掩飾，絲毫沒有少女的羞澀和矜持。她充分享受著這種愛。
他們卑謙得象一對初戀的男女，肆無忌憚地總結著、積累著這難得的人生寶貴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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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強厭惡了粗俗淺薄的貼胡子、含筷子的“拱豬”游戲，迷戀起打小麻將來。他常常無所事事地坐在許姐的商店門前。
許姐請幾個牌友吃飯，胡志強也在場。信用社的於主任、供銷社的小趙、小付輪流和許姐拚酒。無酒不成席，酒是情感推進劑，越喝越來精神，越喝越有感情。
感情深，一口悶。是兄弟，幹到底。朋友朋友，大口喝酒。但歸根結底，比拚的是勸酒的口才，是喝酒的酒量。
今天，大家的酒性特別高，一個都沒跑掉。大家一起，大碗喝酒，大塊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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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上是殘湯剩水，桌子下遍地是酒瓶。稍稍清醒的胡志強慢慢把殘局收拾清理幹凈。
端午過後，天氣悶熱起來。前進鄉的工作，按部就班推進。胡志強的日子照常過著。改革的春風，似乎還沒吹到這裏，或者說改革的春風吹到了這裏，但沒有激蕩起大的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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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強說，我怎麽感覺山河依舊呢？
白主任說，以前，老百姓吃不飽，穿不暖；而現在，家家戶戶都有吃有穿。把土地承包給農民耕種這一項改革，就讓農業、農村和農民，起死回生。
胡志強覺得，農村還應當有更大的發展。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不讓農民種糧食，而改種經濟作物，也不對。在農村開工廠辦企業，似乎條件也還不成熟。
前進鄉的幹部，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有的幹部，帶著家屬。有的幹部，雖然沒帶家屬，但家離鄉政府，也就二三十裏地，周末就能回家跟家屬團聚。
鄉政府門口開商店的許姐對胡志強很熱情，她對白主任、於主任那些人也很熱情。三十多歲的女人都會有些捉摸不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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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強沒事就來商店裏吹牛聊天。在這裏，餓了有飯吃，渴了有茶喝，沒錢了能隨時借支。興致來了，大家就湊錢，殺雞喝酒，生活好不快意。
晚上，大家就在許姐家裏打麻。攀西麻將，玩法與其他地方不同。去掉中發白等字牌，許碰不許吃，有扛算番，一般十六手封頂。
不過麻將變化無窮，雖然說運氣的成分很大，但既然是竟技，比的當然是技術了。麻將不是什麽高、精、尖的科學，講的是熟能生巧。
鄉黨委李書記是個原則性很強的人，他本人不玩麻將，他規定，全鄉玩麻將可以，但只能娛樂，絕不允許賭博。
胡志強憑自已的聰明才智，很快就入門了，技術大有長進，幾乎能記得住面前的每一張牌。那時的新玩法是擺和，既是將“下叫”的牌擺下，明擺著摸，番數增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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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主任和小趙他們每人輸光了一包香煙，心服口服，起身出門，回去睡覺去了。
十五的月亮十六圓。此時，月亮已經爬到半空中。月光如水，灑遍大地。沒人來買東西，許姐拉下卷簾門，進裏屋來。胡志強隨許姐轉到屋裏看電視。
許姐家的電視，圖像比鄉政府的清晰。今晚的節目還不錯，警匪片，有許多熱情的、激情的場面。
胡志強和許姐兩人並肩坐在沙發上，心裏熱烘烘的。大家心裏，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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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狹窄的客廳沙發上，胡志強迎來了他的人生的又一次考驗。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把顧小紅身上的教訓忘記得一幹二凈。
他們在風口浪尖搏擊。此時此刻，胡志強的苦悶、孤獨、仿徨、不滿，隨之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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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志強聽別人講過一個故事：上帝頭一天創造人和驢，第二天創造“那活兒”，通知人和驢去領受。驢快，先到，得大者。人慢，後到，得小者。大小有別，人十分腦火，不幹，同驢爭。上帝出來調解：如此，驢大者每年一次，人小者隨時隨地。
抹香鯨為了一年的那一次，縱橫馳騁八千餘裏，穿越太平洋來到北海道，參與這次偉大的竟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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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起瀘沽湖來，男人無不心花怒放，非是醉心於那嫵媚明麗的湖光山色，實在是向往原始真實的人性的寬泛與自由。
動物的有些本領是與生俱來的，天生就會。春風一起，春花一開，春草發綠，春心也就被催發了。公雞要上母雞的背。母豬煩躁不安，不停拱圈。雄鳥拚命一展歌喉。發情的貓，叫春起來非常恐怖。
孟聖人說，食色，人之性也。佛告誡眾生，欲，罪惡之源。
胡志強不知不覺將這小店當成了可以棲身的家，有吃有喝有住。
許姐象一枚熟透的石榴，嫵媚至極，光彩照人。她的愛來得那樣直接，不加掩飾，絲毫沒有少女的羞澀和矜持。她充分享受著這種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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