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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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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下定決心的江炎,在他剛開始和寧寧住一起的時候就把哥哥江森約到大學附近的吃茶店,告訴他,他已經做好鬥的覺悟了。

江森在和江炎見面之前已經開始調查李振所說的是否屬實。

“我知道你已經做好了戰鬥的覺悟,這件事以後再說。”

江森一邊攪拌著加了砂糖的咖啡一邊說。

他並沒有叫江森不要去鬥。

“不過就現狀而言,我們還沒有掌握任何有關長者的證據,所以還沒有戰鬥的立場。”

“那要花多少時間才能把長者的背景摸清呢”

江森問道。江森沈默地搖了搖頭。

不知道。這就表示調查長者的行動進行得並不順利。

要打的話,就得趁目前身體的病況還算穩定的時候進行,江森是這麽想的。

「不能沖進總部,直接去質問長者嗎」

江森沒看著江森的眼睛說。他也很清楚這樣是有點太過急躁了。

江森像是對江森的發言感到不可思議,他嘆了一口氣

「我承認你的力量很強,但長者也有許多強力的手下。你居然想要讓自己身陷四面楚歌的慘狀,恕大哥我無法陪你一起去進行這種自殺行動。更何況長者對我們而言仍舊是一團謎就戰鬥而言,沒有比在摸清對手底細前就貿然進行攻擊更危險的事。請你耐心一點吧。」

江森把手上的杯子放下,他拿著杯子的手是左手。右撇子的他之所以會用左手拿杯子是因為他的右手不能動。

之前的一戰,江森的右手被對方切斷了,雖然已經請身為妖術士的橘先生用術將其恢覆原狀,但還得花點時間才能隨心所欲地使用右手。

「就算你要我等待適當時機,可是我已經沒有時間可以慢慢耗了。即使是魔族的血也無法一直抑制病的活動啊」

江森緊緊地握住桌上交握的雙手,表情凝重。江森則是一臉「夠了夠了」的樣子盯著他看。

「賭上性命和自動舍棄性命這兩種行為乍看似乎有點像,但其實它們是完全不一樣的。無謀沖動的感情用事就只是後者而已喔。」

「那我到底該怎麽做才好?!」

煩躁的心情讓江森重重拍了桌子。杯子隨之搖動,加了砂糖後正在攪拌的江森滿臉不悅。

「不要發出那麽大的聲音,女服務生在看我們耶。」

江森瞟了櫃臺一眼,江森也跟著看過去。一個相當可愛的女服務生正拿著托盤斜眼看著兩人。她是這間吃茶店的招牌美少女,江森的大學裏有許多男生想追她,但江森卻對她沒什麽印象。

江森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居然微笑地向那個女服務生揮了揮手。她稍稍驚訝了一下後,臉上不知道為什麽泛起一陣紅,也向這邊揮了揮手。

江森對這兩人間的來往感到非常無力。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才剛開店,店裏除了江森和江森之外,沒有其他客人,等到中午的時候,想必會有很多以女服務生為目標的大學生塞爆店裏吧。

「如果非得等到摸清長者底細之後才能戰鬥的話,那就讓我跟你一起去調查。」

不想等待哥哥所說的「時機」的江炎咬著手指對江森說。

「不需要,你只會妨礙我而已。」

要求被斷然拒絕。江炎說得輕松,但他接下來的理由卻又不容江炎說不。

「病人只要像個病人乖乖地休息就可以了。而且你是學生吧是學生就要盡學生的本分認真念書,獸醫這種職業可不是不用念書就可以當上的吧」

江炎聽了之後以幾乎快要捏破杯子的力量握緊杯子,咬住下唇。

他知道哥哥是在擔心他,可是不能采取行動又讓人焦躁得難受。

「每個人都有做得到的事和做不到的事。重要的是不要焦急,只要做自己能力範圍以內的事就好了。你不可以急,一急的話,本來做得到的事也會變成做不到。」

江森講完後便拿起帳單離席,單方面地結束這次會面。

就算在心情上無法接受,但江炎知道哥哥說得對。他把哥哥留下的咖啡一口氣喝下。

明明就已經放了六湯匙的糖,喝起來卻還是苦苦的。

從那次會面之後已經過了將近兩個月,江森還是沒有捎來任何有關長者底細及目的的消息。只聽說他不斷往來西城和東城之間收集情報。

如果哥哥能逐一告訴他有關長者的調查進度的話就十分有助益,但江森並不是那麽親切的人。就算江炎去問他,他也只會說一句「能說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而不告訴江炎任何情報。

「結果這兩個月來我所能做的事就只有告訴自己不要急而已嘛。」

江炎松開握緊的拳,大大地聳肩嘆了一口氣。在寒風的吹拂下,手上的溫度迅速流失。

就算再怎麽告訴自己不要急,卻還是一次次湧起無力的焦躁感。

江炎把視線自枯萎的曼陀羅花上栘開,輕輕搖了搖頭,快步走上回家的路。天空看起來愈來愈詭異了。

當雲層開始在天空擴散之時,兩個滿臉不爽的青年正站在某條國道旁。

是南原和寧矢。

穿著洗白的T恤、牛仔外套,與到處都是洞的牛仔褲,一身清涼打扮讓人感覺不到現在時值冬天的是南原。精瘦的身材和強悍的五官給人銳利強悍的印象。

而把栗色長發綁起、線條纖細的美少年是寧矢。和南原不同,他穿著冬天用的灰白色大衣。

兩個人之所以一臉不爽是有原因的。

南原是因為試著要搭便車,但往來的車子卻沒人停下來。

今天早上離開市南原和寧原本打算一路搭便車回來,但過了半天卻還離遠得很。現在他們正在縣裏下車。

早上兩個人成功地搭上前往城區的長途貨運卡車,但卻因為某個原因而不得不在中途下。

「餵,你不要像個小孩子一樣一直繃著臉好不好。」

對著來往車流比出大拇指揮手的南原對一旁什麽事也不做,只是靠著銀杏樹生悶氣的寧矢說。

寧矢用鼻子哼了一聲,轉向別的地方。

他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是這個樣子。

寧矢不理人是很正常的,不過他現在的心情要比平常的冷淡還要壞上好幾倍。

因為在縣區讓他們上車的卡車司機誤以為他是女的。

這麽說也沒錯啦,寧矢纖細的身材、白皙的皮膚,再加上長發和美麗的五官常讓別人誤以為他是女生,不過只是誤認也就算了,那個卡車司機居然還對寧伸出魔爪。

當他們停在路旁的小店休息時,卡車司機竟然趁南原去廁所的空檔,伸手摸寧矢。

「你在幹什麽!」

當然,寧矢瞬間怒火沖天,毫不留情地把司機打成重傷。

從廁所回來的南原急忙把寧矢拉下,但圍觀的人群不斷聚集,南原和寧矢只好逃離現場。

「反正你也常常被誤認成女生啊。唉,雖然說搞不好那個大叔就是因為知道你是男的才伸出鹹豬手也說不定。」

「吵死了,專心叫你的便車。」

被瞪的南原聳了聳肩,繼續試著攔下車子。

路上的車雖然不少,但卻完全沒打算停下來。

「我都說了今天會回去,如果今天沒辦法到的話,不知道會被小美怎麽念」

南原有一個十六歲的妹妹,名叫南美。

雙親過世後,他們兩人住在城區的公寓裏。南原八月底打電話給南美說「我要去A市深山修行,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回家」後,這四個月來都沒有和她聯絡。

前天晚上,他為了告訴南美他會在聖誕夜回家特地撥了通電話。

「你居然讓正值青春年華的妹妹落單,而且還四個月不回家,你這個哥哥到底在想什麽啊!你這個不良少年!不肖哥哥!」

結果被南美用能吵到鄰居的大嗓門吼了一頓。而且

「我一直很擔心你過得好不好說」

南美吼到最後還哭了出來,南原只能拿著話筒拼命安撫妹妹。

兄妹倆吵架是常有的事,但只要南美一哭,就算是南原輸了。

即使是自己的妹妹,男人這種生物就是沒辦法抵抗女人的眼淚。

「不過沒想到寧寧居然和江炎住一起了,我也嚇了一跳呢。」

根據南美表示,江炎和寧寧約兩個月前開始住在一起。

不知道江炎身體狀況不好的南原單純地以為兩個人是準備要結婚了。

雖然看起來是住一起,但事實上不如說是寧寧待在江炎身邊照顧他還比較適當。

那兩個人都對彼此許下未來啦,這應該算是理所當然的過程吧

對寧寧抱有愛慕之意的南原苦澀地抓了抓頭。

他是已經放棄了沒錯,但卻還沒辦法完全斬斷情絲。對這樣的南原而言,這實在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只是江炎和寧寧都是他的恩人,他是真的很希望他們兩個都能得到幸福。兩個人的關系如果有好的進展,那就應該得到祝福。

他們兩個住一起的事是有嚇到我沒錯,但這家夥的反應才更讓我意外。

南原偷偷看了寧矢一眼。他仍舊是一臉不爽地靠在樹上。

聽到江炎他們住一起消息的南原雖然曾經猶豫過,但他還是把這件事告訴了寧矢。

如果知道了自己最愛的姐姐和男人住在一起,寧矢搞不好會怒火沖天、發狂暴走。結果這樣的不安到最後證明了是南原自己在杞人憂天。

每個禮拜都會打好幾次電話回家的寧矢早已知道住在一起的事,他對南原這麽說:「這是姐姐自己做的決定,我無從插嘴。我只要姐姐過得幸福就奸。」

從過去的寧矢身上完全無法想像的答案,讓南原懷疑起自己的耳朵。

這家夥變了啊。

看著寧矢臉上早已看慣的冰冷表情,南原輕輕地笑了。

以前的寧矢腦袋裏盡是「只有姐姐才重要」、「姐姐以外的人隨便怎樣都無所謂」這樣的想法。

禦言的那件事,還有在A市度過的日子、在那兒邂逅的人,是這一切改變了寧矢。

講起來的確是令人火大,但我們真的不得不厭謝堂大叔啊。

南原想起師父的臉,臉上露出一個像是嘴裏被塞滿黃連的苦笑。

謝堂曾經是統領獸聖十士的男人,十年前自狼人園退休,但他的力量並未就此衰退,至今仍保持著不遜於神狼的實力。

南原和寧矢一起投入這個原是亡父友人的門下,拜他為師。

謝堂的存在絕對是讓寧矢改變的一大要素。

因為在A市發生了很多事啊

其中也有這輩子無法抹滅的回憶。

不過大半都是如果能忘掉的話,他想盡快忘掉的東西就是了。

在比例上來說,他對謝堂所抱有的怨念遠大於感謝。

「切,不要再想了。光想起來就讓我胃痛。」

南原搖了搖頭,試圖甩去重新浮現在腦海中的修行生活。

「趕快招到車啦!都怪你花太多錢去買禮物了。」

寧矢走到他身旁怪罪他。他的視線轉向南原腳邊圍了一圈的紙袋。

每個袋子裏裝的都是南原昨天花了一整天在關西逛街時買給南美的禮物。

大部分都是食物,另外還有南美非常喜歡的歌劇團的周邊商品。

他讓南美孤孤單單一個人,因此想買些南美喜歡的東西,表示他的歉意。結果一買就買了除了紙袋之外,另外還有一個被麻布包住的大型物體,這個就不是禮物了。

「居然連交通費都沒留下,你是白癡嗎少根筋!」

「羅嗦!少根筋的是你姐,而且你不是也要用我的錢嗎我幹嘛要被你這樣念啊!」

「不準說我姐的壞話!我殺了你!」

「啊啊?!你殺得了的話就殺殺看啊!」

兩個人在路邊對瞪了起來。

的確,連交通費都用光是個敗筆,因為南原一直以為交通費可以叫寧矢出。

不過其實寧矢身上也沒剩下半毛錢,他也是打算要叫南原出錢買車票的,真是個讓人笑不出來的笑話。

「不過沒錢就算了,搭便車這麽麻煩、路上又冷、而且還會碰到壞蛋。你就沒有更好一點的方法嗎」

「你不要現在才提這種事啦!」

「如果我們有跟那個魔鬼借錢就好了。」

寧矢擡起眼睛瞪著南原,魔鬼指的是謝堂。

「你不是也不想跟謝堂那老頭借錢嗎!所以我們才會在這裏招便車啊!」

南原噴著口水大罵。

「太大聲了,吵死人。」

寧矢皺起眉頭,轉過身背對南原。

「我天生大嗓門啊!」

「反正整件事全部是你的錯。」

寧矢任性地捂起耳朵,一副我不想再聽你說話的樣子。

「你只有這種地方沒變。」

南原咒罵,忽然一個好點子掠過他腦海,他勾起了一個惡作劇的微笑。

「我有個好方法可以很快招到車。你也來幫忙。」

雖然知道寧矢根本聽不到,但南原講完後就直接把手伸向寧矢的頭發,解開綁住頭發的繩子。

驚訝的寧矢瞪大了眼轉過身來,解開的長發隨之發出唰的一聲。不輸給寧寧的美麗栗色長發像瀑布一樣披下。

露出笑容的南原慢慢抓住正不停眨眼的寧矢肩頭,把他轉向面對國道,自己則躲到銀杏樹後面。

無法理解狀況的寧矢怔在原地,站在遠處的南原對著寧矢大叫

「對面有車來了,你對著他比出大拇指。」

寧矢轉過頭,一臉困惑地皺起眉頭,歪著脖子照作。

緊接著,眼前一部氣派的外國進口轎車突然踩下煞車,停在寧矢面前。

駕駛按下窗戶露出臉,看起來就是個非常輕佻的年輕男子。

「漂亮美眉一個人嗎我載你一程吧」

男子的臉上浮現了一點都不親切、而且看起來還異常怪的微笑說。

此時終於理解南原用意的寧矢滿臉赤紅地轉向南原的方向。眼裏充滿血絲。

作戰成功的南原拼了命忍住笑。

「這位美眉要不要搭車呢」

男人從窗裏伸出手拉住寧矢的手臂,一副跟寧矢很熟的樣子。

「我是個男人!」

一臉陰沈的寧矢給了男人狠狠一拳。

砰的沈重撞擊聲、男人「呃啊」只嚎一聲,與南原的爆笑聲,傳上了為雲層所覆蓋的冬季天空。

……

白色的物體隨著日落自天空飄下。

如果繼續這麽冷的話,雪花應該會將這個聖誕夜染成一片白吧。

江森一邊想著這種事,不經意地看向後照鏡。

橘先生坐在後座搖來晃去地在睡他的大頭覺。看著那不像二十九歲男人該有的稚氣睡臉,江森不禁苦笑。

「您累了嗎」

江森問道。橘張開嘴大大打了一個哈欠。

「那是當然的啊,我從早上就一~~~直在坐車耶。」

橘是住在城區的狼人族,從以前就和江炎家有來往。

嬌小的身材和稚氣的臉蛋讓人聯想不到他是一個名氣與獸聖十士同高的一流妖術士。

「因為您平常都窩在家裏嘛,所以才會出點遠門就這麽累。」

「羅嗦,西城人是離不開西城的。」

橘先生一臉不服地嘟起嘴巴。

這個男人的言語和行為都跟小孩子一樣。

「您明明就是東城長大的吧。」

「我結婚之後就變成西城人了咩」

「說真的,我們到底為什麽要選在聖誕夜跑到這大老遠的地方來啊我都不能好好陪家人說啊啊,雅雅一定會恨死我了。」

橘似乎對江森把他從家裏拉出來這件事怨念頗深,從一路開始開始就沿路一直不斷地抱怨。

「請不要這麽說。因為我們現在要前往的是惡魔族的村落,我不知道裏面究竟藏有什麽秘密,所以需要您的力量。」

江森正驅車前往西村。

兩個月前被割斷的右手在橘的治療下慢慢覆原。雖然還不能自由活動,但已經可以開車了。

他們的目的地西村本身便是縣立自然公園指定用地,是個被青山綠水環繞的自然村莊。

西村過去曾是惡魔族一族群居、避人耳目的村落。

別名,夢幻鄉。

惡魔族族人擁有白發、褐色肌膚及蒼藍雙眼等特徵。擁有強大魔力的他們避開世人的耳目,世代隱居在西村裏。

惡魔族是個人數未滿四十人的少數民族。他們只有一個姓,全村的人都姓阿。

他們在滅亡後才取得惡魔族這個稱號。

惡魔族是在百年前滅亡的。

相傳由於惡魔族以他們的魔力擁護輔佐古代皇族,因而狼人園所消滅。不過這真的是事實嗎

答案應該是否定的吧。

到處都沒有找到過惡魔族和正史相關的紀錄

長者之所以會率領獸人精銳侵襲西村,滅絕惡魔族,一定是有其他目的。

為了達成這個目的,才會留下阿桂這個活口。

身為惡魔族,但瞳孔顏色非蒼藍而是紫色的他,應該不是偶然活下來的。

讓他活下來是長者的意思。之所以會讓李振去得到絕對的強大力量也是為了同一個目的吧

江森彎過和緩的彎道,開啟雨刷開關準備除雪。

「江森!」

橘一邊打開一包零食,一邊叫著江森。明明就說不想離開京都,卻還是帶了許多零食上路,仿佛是要去遠足一樣。

「請您不要讓零食碎屑掉下來。」

江森皺起眉頭提醒橘。橘則是高興地說了一句「沒問題啦。我又不是小孩子」,就把零食放進嘴裏。不過問題可大了,他一邊講,零食就一直從嘴角掉出來。

「那,您要問什麽」

江森很不高興地問道。橘一邊嚼著零食一邊斂起稚氣的臉。

「如果長者打算要做什麽不好的事,你真的要去跟他打嗎」

「是的。」

江森迅速回答,橘一臉困擾地搔了搔臉頰。

會有這反應也是理所當然。與長者為敵就是和整個狼人園為敵。

「我很清楚江森你的實力很強,但你還是居於劣勢啊。如果要以長者為目標,就一定得跟獸聖戰鬥,再加上他身邊那個女人又是超一流的術者,江森你應該也有聽說過吧那個長者已經活了三百年以上的謠言」

「我並沒有打算相信那種毫無可信度的謠言喔。」

「我要說的不是這個」

「我知道。」

橘要說的是敵暗我明的戰鬥有多麽危險。

在狼人園的內部幾乎沒有人看過長者。就連身為獸聖十士之一的橘也沒有見過他。當然,江森也沒見過。

「敵暗我明、對方的手下力量強大和這種人打的話是不會贏的。就算是有兩名神狼也」

橘為了栘開視線,轉而看向窗外。

「您是說我父親」

「江嵐進去密室已經兩個月了也應該快出來了。」

「您說過那個是時間流動與眾不同的地方吧!」

「聽說試煉拖太久的話,會和夏郎有一樣的下場。畢竟那裏是異空間嘛!」

橘的表情奇妙。他的聲音之所以會變低,是因為對江森抱有罪惡感所致吧。

他數天前才告訴江森,江嵐去了一個叫做密室的地方。

被江嵐下了禁口令的橘早就知道江嵐去了哪裏,只是他沒有跟任何人提過。

江嵐的目的是要取回他所失去的變身能力。

江森從江畫和江炎那裏聽說江嵐失蹤的消息後,便拜托橘用他的力量幫忙找江嵐。

「怎麽可能會有那麽好用的術啊。」

橘拒絕了江森。但因為橘那時候的樣子怪怪的,在江森的質問之下,他才吐露出江嵐的去處。

他沒有要指責保持沈默的父親的意思。就是因為不想被人知道,所以才什麽都沒講地默默進行他的計劃。

因此江森也沒有把江嵐的事告訴江森和江炎。

「如果父親能取回他的變身能力,那他將會成為我們非常重要的戰力。不過如果光是父親和江炎再加上我和姐姐大人的話,或許就像您所說的,我們的確戰力不足,但是我們還有其他戰力。」

「其他戰力」

「有兩個被謝堂鍛鏈出來的有為青年,當然還有我們舉世難得的妖術士橘先生在不是嗎」

江森擺出一個出社會後所練成的職業笑容,橘手上的零食差點沒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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