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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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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雖然有點擔心,但寧寧還是答應了。

“我還是不能告訴寧寧。”

江炎一臉陰郁地走在前往醫院的路上。

他不能跟她說,也不能跟她說自己被一個名叫李振的敵人盯上、還被迫和他戰鬥。

被傷害的寧寧的畫面,又浮現在江炎的腦海中。

他再也不想再看到那樣的情景了。

江炎在馬路前等著紅燈,擡頭仰望天空。

太陽沈落在飛鳥山間的畫面非常美麗。

最後一道夕陽餘暉瞬間消失,薄暮支配了夜空。

等到江森終於離開飛鳥的修行場,已經是一個月後的事了。

通常說到在深山裏待上一個月修行的話,一般的印象中胡子和頭發都會亂長,衣服也會變得破破爛爛的,但江森不一樣,他全身上下神清氣爽,看起來就像是都會裏精明的商人一樣。

不論何時都不能忘記外表的整潔,這是江森的原則之一。

「今晚就在這附近投宿好了先和姐姐大人取得聯絡吧。」

江森從外套裏拿出手機,呵地一聲彎起嘴角。

由於飛鳥的修行場裏收不到訊號,無法使用手機,廟裏雖然有接電,但是卻沒牽電話線,讓他這整整一個月完全音信不通。

「一定會被罵吧」

他說過半個月就會回京城,但都一個月了還沒回去,而且還完全沒消沒息的,江畫可能已經氣炸了。

這個時間的話,她搞不好正好出去買東西」

就在他翻著電話簿找著姐姐江畫的電話時,手機響起

「喔」

畫面上顯示是公共電話。不知道是誰打來的江森按下通話鍵。

[太好了....終於找到你了....

江炎松了一口氣的聲音傳來。

「聽到男人講這種話我也不會高興喔。」

江森開玩笑似的說,但江炎卻笑也不笑地沈默著。

明明就是用公共電話打來的,但電話的彼端卻異常安靜,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微微的腳步聲。

「你怎麽了在哪裏打的電話」

從這句問句結束到江炎回答前,隔了一段很長的時間。

呵....我在醫院。

江炎壓抑著戚情回答。

呵大哥....我....

江炎的聲音突然變了,變得好像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江炎」

江森忍不住皺起眉頭。

……

晚霞的色彩靜靜染紅江炎家的客廳。

夕陽代替毛毯蓋在睡於沙發上的江炎身上。他像是看書看到一半睡著的樣子,手上還攤著打開的獸醫專業書籍。

寧寧看著江炎的睡臉皺起眉頭,輕撫他的臉頰。

在江炎和江森得聯絡後第五天。

[我現在到京城車站了,馬上就去你那邊,我會請姐姐大人一起過去,你就乖乖待在家裏。

江森大概是一個小時前打電話給江炎的。

之所以會多花了五天才從深山回來,是因為他去調查有關[月之戒]和李振的事。

這四天以來,江炎一直在等待江森的消息。

他向大學請假,在家裏靜養。

這天,接到電話之後,不知不覺地就睡著了。

但寧寧什麽也不知道。

她一直相信江炎說的,以為江炎只是單純的感冒。

已經五天沒見到江炎了,可是江炎的臉色還是沒有好轉。

「醫生說只是單純的厭冒而已,你不要擔心,我也沒發燒啊。」

雖然每次打電話時,江炎都用開朗的聲音這麽說著,但聽起來就是在逞強。

「生病的時候不能孤單一個人,我去照顧你。」

寧寧說了奸幾次,但江炎都用一句「沒事啦」帶過。

「你根本就不是沒事,聽你的聲音就知道」

寧寧以溫柔低聲向睡著的江炎說著。

「今天沒問題吧」

他們原先預定一個小時後在外面會合,帶夏青一起去吃飯。

「沒問題的」

江炎微微睜開眼睛,他不知何時醒過來了。

「這可是夏青的生日,是夏青第一次和小穗以外的人過生日啊,我們一定要好好幫她慶祝才行。」

「可是江炎你」

「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寧寧猶豫地收回撫著江炎臉頰的手。

「江炎,如果你在煩惱些什麽的話,請告訴我。」

寧寧直直盯著江炎的眼睛說,江炎的眼睛大張。

「因為你一直放出不安的氣味,我戚覺得到。」

她從沈睡中的江炎身上戚受到的是有如被母親丟下的孩子般不安的氣味。

「如果你不舒服的話,我會在你身邊照顧你;如果你有煩惱的事,也請你和我分享。兩個人一起煩惱的話,也許就可以找到不錯的答案喔。」

「寧寧」

無法直視寧寧溫柔雙眼的江炎痛苦地栘開眼神,接著他說:「真的沒事。」

「我知道了。」

「對不起,你可以像我們約定的那樣,在車站前等我嗎我一定會去。」

寧寧點了點頭走出江炎的家門。

她在玄關轉過身來,一臉寂寞地按著迎風搖曳的長發。

在她離去之後,江炎痛苦地用力抓著頭。

他討厭無法好奸對應寧寧的自己。

原本不想讓她擔心,但最後反而讓她更加煩惱,真是沒救了。

「有必要重新改改這種一眼就能看穿的單純性格。」

他的煩惱、痛苦都會直接表現在表情上或氣味裏。

如果是江森的話,大概只要擺出擅長的撲克臉就可以不讓對方擔心了吧。

江炎看著天花板嘆了一口氣。車庫裏傳來車子入庫的聲音。

「是姐姐大人。」

不到五分鐘後,江森也來了。

「從結論來說的話,被[月之戒]削去的生命是不能靠白狼的治愈能力和妖術之類的力量取回的。」

江炎把交握在一起的手抵在額頭上,用力地閉上雙眼,表情就像是被宣告了死刑一般。江森瞥了江炎一眼,繼續說下去:「只有一個方法能得救永遠不再用[月之戒],就是這樣。」

江森淡淡地說著,他斜靠在窗邊,沒有坐在沙發上。

「外科手術也無法取出病竈嗎」坐在沙發上的江畫轉向江森詢問。

「我覺得應該可以。醫生也說過手術可以治療。只是他的病竈在肺部和腦部這可是個大手術。」

「總比一輩子為了頭痛和吐血而苦好吧」

「如果要手術的話,就不能不考慮到取出的病竈覆發的可能性,我曾經向熟悉妖術的人征詢意見,他說這種像是詛咒般的魔力效果,就算你做再多手術一次又一次地把病竈取出,還是有很大的機會再度覆發。」

江畫用力咬下香煙的濾嘴,嘖了一聲。

「再用多少次月之戒,我就會死掉呢」

江炎看向江森問道,逆光讓他瞇起雙眼。

「並沒有明確的數字,這點應該也有個體差異」

「不準再用了。」

江畫打斷江森的話,美麗的細長雙眼直直盯著江炎。

「姐姐大人」

江炎的視線栘到桌上的煙灰紅裏。

從坐下來談不到十五分鐘,就已經多了十支香煙,其中甚至還有幾支根本沒吸幾口就被按

掉的。

表情雖然和平常一樣,但其實江畫也在動搖。

江炎對著他請來的姐姐和剛回到京城的哥哥從頭把事情清楚交代過一遍。

為了變身和阿桂戰鬥而使用了戒指[月之戒的力量,卻帶來了削減生命這樣如同詛咒般的副作用。

這個副作用現在正在侵蝕他的身體。

數日前,他被名為李振的敵人襲擊,然後又再用了一次[月之戒]。

而且,李振還大刺剌地宣言還會再來攻擊他。

江炎去了醫院檢查後,在肺部和腦部發現病竈

已經在電話裏聽過江炎現狀的江森毫無表情,第一次聽到這些事情的江畫也用和平常一樣的表情靜靜聽著。

「關於[月之戒],我查到的就只有這麽多而已。」

制作者是誰、什麽時候制作的都無從得知。

「所以關於這個戒指就只有這個結論,水遠不用。這是絕對的,問題是」

「碰到非使用不可的敵人的話」

「李振」

江炎嘆息般的念著這個名字。

「這個叫李振的家夥是什麽來頭」

江畫撥起頭發,撚熄香煙,煩躁讓她的動作變得非常粗暴。

「從他的外貌、還有操縱土地以及火焰的能力看來,他應該就是魔族沒錯。」

「魔族」

江炎和江畫的聲音交疊。

「據說魔族的人能操縱火焰及大地,並且能藉由不斷的轉生增加自己的力量,可以說是擁有無限的強大力量因此似乎被稱為無限的一族。他們原本的數量就不多,再加上如果血統不純正就無法留下力量的狀況,聽說是已經全族滅亡了。」

「所以李振那家夥是最後一個」

「大概是吧不過我倒希望他真的是,像這樣突然冒出一個敵人來實在很令人困擾。」

江森一副很想說「光想到就讓人煩躁」的樣子,皺緊了眉頭。

「那,所謂的轉生是」

聽到江炎的問題,江森藏在眼鏡後面的眼神突然變得銳利

「可以視為一個藉由形態變化而提升力量的步驟。」

根據江森的說明,事情是這樣的。

魔族在戰鬥中負傷的話,傷口越深,他的力量就會越強。

所謂的轉生,就是藉由負傷而提升力量,也就是所謂「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絕招。

在用盡全力戰鬥後喪命的魔族會改變容貌再度覆活,覆活後,戰鬥能力將有飛躍般的進步。

「所以說」

想起之前和李振一戰的江炎額上冒出冷汗。

當時他斬斷了李振的手、還踢斷他的脖子,但是他卻在生命的氣味消失後又站了起來。

「那就是轉生啊」

雖然李振是一個相當強的敵人,但那場戰鬥算不上是一場苦戰,只是如果這個轉生後會變強的理論是真的的話,下決戰鬥時就無法像上次那樣輕松了。

江森一直盯著江炎磨著牙齒的側臉。

江森並沒有跟兩人提過他曾在深山和陣內戰鬥的事,也沒有提到這一個多月來就是因為輸給了李振之後,為了提升能力才進行修行。

「等一下,你說覆活後變強,是表示那家夥是不死身嗎」

江畫提出來的問題,讓江森把視線栘到她身上,搖了搖頭。

「要轉生的話,需要滿足全力戰鬥後死亡和留下屍體這兩個絕對條件,也就是說」

「讓他屍骨無存的話,就能阻止他轉生。」

江畫細長的雙眼閃爍著銳利的光芒。

「或者用奇襲殺了他的話,就能阻止他轉生,如果在毫無反抗餘地的情況下死亡,就不能算是有盡全力戰鬥。」

二這樣的話就簡單多了。」

江畫用雙手撥起頭發,站起身來。

「我們去打敗那個叫李振的家夥。」

江森聽到江畫這麽一說,推了推眼鏡點頭,眼裏掠過刀刃般的銳利光芒。

「我實在不喜歡被人找上門來的戚覺。要打的話,就我們打過去,你行嗎」

「我已經拜托狼人園的諜報部去搜索李振。如果他打算攻擊江炎,那他藏身在關東近郊的可能性就頗高,以諜報部的搜索能力,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

兩個人互相點了點頭。

江畫穿上掛在沙發上的皮外套,江森離開窗邊。

江炎擡頭看著姐姐和哥哥,眼眶一陣熱。

「姐姐大人大哥對不起,我」

「你就當自己是重厭冒了,我們會去擊退病毒。病人只要小心不要讓戚冒拖下去就好,江畫揉揉江炎的頭發,江炎紅了眼點點頭。

「怎麽說呢,之前奸像也有過這種事」

是江炎小學的時候,有一陣子同班同學嘲笑他沒有媽媽,還欺負他。剛開始他為了不讓家人擔心而保持沈默,但後來註意到他不對勁的江畫追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之後,江炎一邊哭一邊說著在學校被欺負的事,結果當時還是初中生的姐姐和哥哥都氣炸了,把欺負江炎的同學全部抓到家裏來,要他們在江炎和媽媽的遺照前下跪認錯。

這件事後來演變成大問題,一些家長還上門抗議江畫以暴力欺負他們家小孩,但被江畫爆怒地吼了句「只會養出糟蹋別人真心的小孩的家長,不要自以為了不起!」之後,家長們全都不敵撤退,完全無法想象那是一個初中生會有的強大魄力。

從那之後,江炎就再也沒被人欺負過。

「的確有過那種事,不過這次可不是下跪認錯就能解決的。」

「因為他得要屍骨無存。」

江畫拗了拗手指,江森的臉上則閃過冷酷的笑容。

以前看到兄姐這種表情總會覺得「恐怖」,但現在江炎卻覺得兩人很可靠。

眼睛濕潤的江炎吸著鼻子,忍著不讓眼淚掉下。

「男生不要紅眼眶啦,看了就煩。你接下來不是要去跟寧寧和夏青吃飯嗎?夏青一直很期待今天,你敢用這種陰暗的表情破壞她的期待試試看啊。」

「我知道。」

被江畫戳了一下的江炎揉了揉眼睛,做了個深呼吸。

「不過他到底是跑到哪裏逍遙去了」

江畫環抱著雙手,狠狠地瞪著架子上的一張照片。

那是媽媽還活著的時候,全家一起去海邊玩的照片。

「那個無業的白癡老爸是去哪了」

江畫註視的正是照片裏一手拿著烤花枝,一手比著V字手勢的爸爸,江嵐。

被自己女兒稱作無業白癡老爸的江嵐此時正在京城。

江嵐就坐在一家甜點店內小包間。

「終於拿到了,很抱歉讓您等了那麽久

男人抓著剛睡醒亂翹的頭發,走進小包間。那是一位矮小、戴著退流行的老氣黑框眼鏡的悠閑男子。

「抱歉了,橘。」

「不會不會。我一直承蒙您的照顧啊。對了,發發和夏夏都說您中元節送我們的水羊羹非常好吃,他們很高興呢。」

坐在江嵐面前的男人就是這家店的老板。名叫橘春。

橘笑著把手上的東西遞給江嵐,那是一個被藍染布包著的細長物品。

「不過這次要拿到這個還真是費了我一番努力啊。非法入侵寶物殿這種事還真教人緊張。」

橘一邊笑著一邊摸著後腦勺。聽著他緩慢的說話,江嵐苦笑。

娃娃臉或許讓他看起來比較年輕,但橘春已經二十九歲,家裏還有妻子和兩個兒子,妻子才剛剛生下第二個兒子,現在回娘家坐月子了。

「我也很擔心上層會發現,這樣你就危險了」

江嵐解開布,一個桐箱從中現身。

「您一定是相信我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覺的狀況下成功取得才會來拜托我的吧我是那種有人期待就會努力的人喔。」

用毫無緊張戚的聲音笑著的橘其實也是獸聖十士狼人園內擁有最強封號者的其中一人。

「對了對了,江嵐有來我這邊一趟喔,好像是江炎被卷進什麽麻煩事的樣子。」

「江炎」

驚訝的江嵐聽著橘把詳情說了一遍。

江炎是來打聽有關月之戒]這枚戒指和魔族的事,希望如果橘知道的話,可以把一切所知都告訴他。

因為橘春不僅是一位優秀的妖術士,同時也擁有相當豐富的知識。

「我把我知道的事都告訴他了,不過我並沒有跟他說有關您的事,這樣比較奸對吧」

「是啊,真是抱歉。」

江嵐低下視線,看著桐箱。

「您不回京城嗎」

「我不能回去,就算我現在回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

江嵐的嘴角揚起自虐的笑。

「可是如果有這個的話」

他拿著箱子的手自然而然用起力來。「您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我要直接去香山那邊。」

橘不斷眨眼問說「現在就要過去了嗎」接著環起雙手一臉嚴肅

「可是我之前也說過,那邊真的很危險。不僅沒辦法能活著回來,而且時間的流動也不一樣」

「但我還是非去不可,如果我就一直是個沒用的父親的話,要拿什麽臉去見詩詩。」

江嵐重新包起桐箱、將之放進外套的內袋裏,站起身來。

「請您不要忘記保護自己。」

「謝謝,如果孩子們又來麻煩你,就請你多多幫忙了。」

「好的。」

橘點了點頭站起來。

他目送著江嵐走出店面。

「我現在還不能回去」

江嵐一邊爬著石梯,一邊隔著外套摸著包裹低聲說道。

「在我取回力量之前」

江嵐當天便離開了京城。

星星和月亮已經浮在薄紫色的天空中。

寧寧和夏青在江畫家那一站前等著江炎。

車站前有個以噴水池為中心的廣場。兩人就站在噴水池的前面等待。

從廣場到商店街一帶人潮眾多,十分熱鬧。除了寧寧她們之外,也有很多人約在噴水池前見面。

「江炎哥哥怎麽還不來啊」

穿得美美的夏青坐在噴水池的邊上,晃著雙腳。

「是啊」

明明接下來就是要去約會,但寧寧的表情卻不太高興,她很在意江炎的事。

那絕對不是單純的感冒,他一定發生了什麽事,因為不想讓她擔心才沒有告訴她。

「可是我很高興能為他擔心啊」

寧寧低聲說道。夏青從下面盯著寧寧,輕輕歪著頭疑惑著。

「我還是得去間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雖然強迫別人說出不想說的事不太好,可是如果不弄清楚實際的狀況,就沒有辦法對他伸出援手。

「我的責任就是要支持江炎。」

寧寧緊緊抿起嘴唇。

「啊,小狗狗耶。」

夏青看著系在車站一旁便利商店前的小狗說。

是一只小柴犬,站在它旁邊的男人大概是飼主吧小狗不斷對著他汪汪叫,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高大男人。

夏青蹦地從噴水池池邊跳下來,跑到小狗旁邊去,她蹲在小狗前面,和男人高興地聊起來。

寧寧看了一會兒,想到約定的時間大概快到了,低頭看了一下手表。

那一瞬間,她聽到了數聲哀號

「什麽」

她擡起頭轉過身去。

鏗,一陣轟然巨響劃過身旁。縮起身的寧寧看到聲音的來源,當場凍結。

是一輛大卡車,停在車站邊派出所前的卡車突然動了起來。

「沒有人在開車啊」

在卡車開過去的那一瞬間,寧寧確實沒有在駕駛座上看到人影。

卡車加快速度,向夏青和小狗所在的便利商店沖去。

「夏青!」

寧寧用盡全力嘶吼,丟下手上的包包往前沖去。

不過,來不及了

發現到卡車的夏青緊緊抱著小狗蜷縮在地上

無人卡車開始暴走的數分鐘前。

那時李振正抽著煙,斜眼看著一旁汪汪亂叫的小狗。

不久之前他來到車站前,有個朋友告訴他只要在這裏等著,江炎就會出現。

既沒事做,又不想思考什麽事情,所以他只是呆呆地望著眼前的人海。

「有這麽寬廣的地方的話,足夠我好好爆發一番了。」

他吐出一口煙低語,一個十歲左右的少女跑到他面前,頭發上和心口前都綁著緞帶的少女蹲在身旁的小狗之前,開始跟它玩了起來。

雖然他覺得自己曾在哪看過這名少女,但這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所以他並不怎麽在意。

對李振而言,只要是跟戰鬥無關的事都無所謂,花時間去思考這些無用的事,也只會是自己累而已。

李振揮了揮煙灰,漠不關心地看著派出所前大卡車的駕駛不斷向警察道歉這幕。

這只小狗狗是叔叔的嗎」

跟小狗玩的少女雙手撫著小狗問道。

「不、不是,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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