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合作

“吳霏霏……你是怎麽找到這兒來的？”

劉信用眼神示意馬德山和胡星離開，然後打開門，將外面人放了進來。接過她手上的記者證看了看，直接開門見山。

對方既然能找上門，說明肯定已經有十足的把握，確定自己就是輕功視頻的來源。本來就是要等媒體上門的，現在只不過是比預料的早了幾天……劉信最疑惑的，就是眼前這個女子何德何能，居然能這麽快就查出真相。

“我說我瞎猜的，你相信嗎？”吳霏霏進屋之後，直接脫去了外套。

先摸到洗手間，用涼水沖了把臉。在回來的路上瞥見廚房的大冰箱，順手從裏面拿出一瓶冰鎮果汁。打開蓋子，咕嘟咕嘟喝了兩口，登時暑氣消了大半。

“你可真不拿自己當外人。”劉信看得目瞪口呆。

“我是美女，美女在許多方面，總有特權的不是。”吳霏霏沖劉信擠擠眼，在劉信啞然失笑中，恢覆了正經本色，從隨身的包中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紙。

“劉信，男，23歲。大學畢業一年，回家鄉不到兩個月……已經擁有了一家補習機構分社，掛的是建陵城第一書人的牌子；還建了一家圖書館，做的是文化人的生意；圖書館落成之後又閑不住，搗鼓起武館來……嘖嘖，你這履歷要是寫在簡歷裏去求職，估計連第一關都過不了。”

“為什麽？”劉信沒有管對方怎麽查到自己資料的，而是接著對方的話，提出了疑問。

“因為太假啊。”吳霏霏哈哈大笑，“有哪個hR會相信，一個回鄉兩個月的小夥子，能幹出這些大事來。而且每件看樣子都幹得特別好。教育機構已經在鎮裏獨占鰲頭，圖書館也門庭若市，至於武館……雖然還沒有開張，gg宣傳已經火遍整個網絡。實在是叫人不服也不行。”

“如果我沒有理解錯，你這是在恭維我吧。沒事獻殷勤，下一句可不是什麽好話。”劉信這段時間經歷了多殺大風大浪，可不會被這點糖衣炮彈給迷住。

“你這家夥，真是一點都不近人情。”吳霏霏皺了皺眉頭，“我能找到你，確實是用猜和分析的方法，關於你的這些資料，也是今天到達白鷺鎮之後，找鄉親們問的。對你沒有任何不好的企圖，話說到這個份上，你總該放心了吧。”

說著，吳霏霏將自己如何從藍海技術得到消息，如何進行調查搜集，又是如何推斷出白鷺鎮這個方向等等一系列的事情，原封不動地告訴了劉信。為的，就是博取他的信任。

“原來如此。”劉信一顆心放到了肚子裏，“現在我可以相信，你是來尋求合作的了。重新認識一下，我叫劉信，天武館幕後老板，你很有可能的……下一步合作人。”

***

“等等……我還有個問題。”

吳霏霏在取信劉信之後，並沒有直接談事，反而坐回了座椅，靠在了椅背上：“我已經證明了我的身份和來意，現在該換你來證明，視頻的真假了。我就問一句，這世上真的有那麽厲害的高人？建陵城有這麽厲害的人，為什麽我身為記者，過去這麽些年，一點兒風聲都沒有得到過？”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你沒見識過的東西多了去了。總不能你沒有見過的，都認為不存在吧。”劉信哈哈大笑，“既然你要看，那我便讓你瞧個明白。”

劉信掏出自己的手機，找出裏面的一段視頻，遞到了吳霏霏的面前。

吳霏霏點了播放按鈕，畫面動了起來。畫面的主體與網上的別無二致，依然是輕功水上漂。但手機裏的這段視頻比網上的長得多，足足有十分鐘之久。因為在不到一分鐘的輕功畫面之後，有長達九分鐘，都是兩個人在比武。

一個年輕人，正是渡河的那個，現在被網上稱為“白衣男神”；而另一個人，則是一個老者，看起來五六十歲模樣，但一點疲態不顯，整個人精壯有力。兩人的比試，並不像武俠電影裏那樣高來高去，只是站在原地，你來我往拳腳相交。

那一拳一腳之間，帶著無與倫比的威勢，即便是局外人，即便隔著手機拍攝的渣畫質視頻，也能感受到兩個比試者的強大。最後，年輕人毫無懸念的落敗。

吳霏霏看到結局，驚得嘴都合不攏。年輕人展示過神乎其技的輕功，這已經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現在沒有想到，這樣一個高手，居然會速敗給另一個人，連十分鐘都撐不住。那個老者，該有多厲害？

“年紀大的那位，就是我們天武館的館長。”劉信將話題，引回到合作上。

“我想請天武館的館長，上建陵衛視臺的節目。”吳霏霏心領神會。

“他不行。輩分太高，上節目會叫老朋友笑話的。”劉信一口回絕，“倒是那個年輕人，我可以拍板做主。”

吳霏霏思考了片刻，點頭同意：“好吧，年輕人就年輕人。你把他叫來，我帶他回電視臺。”

“不急，不急，先聽我把話說完。”劉信伸手，示意對方坐下，“我的要求還沒有說呢。真正的武學高人上電視，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所以我希望你們能辦一臺，武術競技節目。對手無所謂，只要把消息放出去，不管是想領教真功夫，還是不相信想要打臉的……都可以讓他們上。總之就是一個核心，越熱鬧越大越好！”

“這……”吳霏霏猶豫了。

她是個有理想有道德的記者，其實原本想做的，是一檔有格調的采訪節目，通過走近高手的方式，將傳統武術美好的一面傳達給觀眾。照這個家夥一描述，毫無疑問成了炒熱點無內涵的爛綜藝……這樣的節目誰不能做，還要自己吳霏霏親自出馬？

“第二個要求，節目要在黃金時段播出。就是新聞聯播結束之後，放在那個時間段，節目才有收視率，我們才能火。”劉信笑著道。

吳霏霏的臉色大變。這個要求，簡直是強人所難。

“還有第三點，我希望能在節目中，給我的天武館做做宣傳。不管什麽形式都行……不過因為咱們是合作，錢什麽的，就不用再提了。”

第三個要求一出來，吳霏霏直接跳腳：“你這是拿我們衛視臺，做你的宣傳工具。”

“話有些直白，但確實是這個意思。”劉信一點都不否認，“互惠互利嘛，我們得了關註度，你們得了人氣。對雙方都好。”

“好個毛。”吳霏霏大怒，“我就是餓死累死沒有新聞枯竭而死，也只做有良心的東西。這種專門博眼球的節目，對不起我不做。告辭！”

吳霏霏摔門而去，留著劉信在原地一頭霧水。

***

就在吳霏霏離去了不到一小時，門又被敲響。

“誰啊？”劉信打開門，門口這回是一群人，扛著攝像機，其中沒有吳霏霏。

“你好，我們是建陵城娛樂臺的節目團隊，想要做一檔武術娛樂節目，所以想與劉信先生你談一談，有關這檔武術節目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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