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南秦的最後時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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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南秦的最後時光12
“公子……”
一陣腳步聲，一個小廝忽然跑了進來。
附在陳準耳旁耳語了幾句。
陳準面色一陣青白變換：“消息屬實嗎？”
“千真萬確。”
神色頓時難看起來，正要出去，突然聽到畢之的嘲諷。
“怎麽，陳準公子也有不順心的事啦？不如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陳準轉過身，面色極難看：“你想知道？”
看到畢之帶著笑的面容，反而一笑，一字一句道：“行，我告訴你。聽好了，諶彥，北離太子，在沙柳鎮感染鼠疫，高燒昏迷不醒。”
看著畢之慢慢嚴肅起來的神色，冷冷道：“怎麽樣，聽了高興嗎？”
“胡說八道……”
畢之咬牙切齒地死盯著陳準。
陳準卻是不再理他，轉身就出了密室。
深夜。
“荒唐！誰放他出城的？！”
一聲怒喝，案上的東西被掃落了滿地。
“陛下息怒，邊境動蕩，太子想是為了陛下分憂，所以才會出城考察。”
“分憂分憂！”諶巳一甩袖子，“他能分個什麽憂，馬上命都分到南秦西秦去了！”
“陛下息怒，千萬要保重龍體啊。”
一旁的老太監一臉擔憂地勸慰。
北離皇帝氣得坐倒在龍椅上：“老三呢？翊王怎麽還沒來？！”
“已經派人去請了，差不多這會兒該到了……”
話剛落地，門外響起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陛下，翊王到了。”
“讓翊王進來！”
“殿下請。”
門外的諶政朝小太監點點頭，推門走進了禦書房。
倒頭便拜：“兒臣參見父王。”
“起來吧。賜座。”
一旁的老太監去一旁搬了張凳子：“殿下請。”
一邊說著一邊有眼力見兒的出了禦書房，出去時還不忘合上門。
諶政猶豫著：“父王深夜找兒臣是為了何事？”
“太子在囹圄城病倒你可知曉？”
“兒臣，也是才剛剛得到消息。”
“太子私自出城，在別國邊境病倒，此事不能外傳。”北離皇帝斟酌著，“孤記得不錯，夜將軍好像與囹圄城駐官杜如諼一起在囹圄城守城，你派他去查查看看太子究竟為何中毒病倒？”
“兒臣遵旨。”
“還有，太子的婚事推遲，此事交由你去辦，勿讓人看出此中端倪。”
“是。”
“三郎啊，”北離皇帝走下龍椅，“你和太子是手足兄弟，以後就算孤不在了，你們是兄弟這個事實也永遠不會變，你們要互相扶持，只有這樣我們北離才能變得強大起來。”
“兒臣明白。”
諶政擡起眸：“兒臣謹記父王教誨。”
諶巳似是嘆了口氣：“嗯，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兒臣遵旨。”
從宮裏回來剛下馬車就得到管家的通報。
“殿下，劉將軍來了，現在正在廳裏候著呢。”
諶政點點頭，大踏步進了客廳。
“殿下？末將拜見殿下。”
劉倫一見來人立刻便拜。
諶政將人扶起：“劉將軍可是有囹圄城的消息傳來？”
“正是。”劉倫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殿下請過目。”
諶政展開書信，須臾，擡起頭：“太子是要偷偷潛入了南秦才中毒病倒？”
“正是。”劉倫道，“依杜參軍所言，當日是馮將軍發現太子的幕僚聶奚偷偷打開城門放太子出城才引出這場禍事。”
“太子病情如何？”
“末將不知，”，劉倫搖搖頭，聲音小了許多，“只是聽說像極了南秦的役癥，現在杜參軍已經單獨列出一片營地把太子隔離開來治療了。”
“像役癥？”諶政緊鎖雙眉，“派人去查了嗎？太子如何染上病癥的？”
“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還未有結果。”
“夜將軍呢？從南秦回來了嗎？”
劉倫道：“夜將軍一接到殿下的傳書夜就回來了，現在正在囹圄城。”
“回來就好，再晚怕是要有麻煩了。”
“殿下的意思是？”
“南秦可沒那麽簡單。”
囹圄城。
一盆盆冷水端進又端出。
如諼與夜靈均站在帳外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不時蹙著眉頭。
“太子到底中的是什麽毒？怎麽一夜了還是高燒不退？”
如諼搖搖頭：“不知道，一會兒看鄭軍醫怎麽說吧。”
兩人正說著，一只手將營帳的帳簾聊了起來。
看見營門不遠處的二人，徑直朝他們走了過去。
“杜參軍，夜將軍。”
“鄭大人。”二人抱拳回禮。
如諼開口道：“太子的病情如何了？可查出是什麽病？”
鄭大人搖搖頭：“太子剛剛退了點燒，現在燒得沒那麽厲害了。至於什麽病，倒是沒查出來。”
“怎麽可能？不是說中了毒嗎？”夜靈均一臉不敢置信。
“怪就怪在這兒，我給太子把脈絲毫看不出中毒，可太子卻虛弱的厲害，精力損耗的嚇人，若一直找不到原因治療，任憑這樣下去，怕太子堅持不了一個月。”
如諼道：“既然無法斷定太子是否中毒，那大人又為何向陛下稟報說太子中了毒？”
“雖說把脈把不出中毒的跡象，可太子的身體卻像中毒一樣被損耗，不，甚至說還要嚴重。太子一定是中了我們不知道的毒，或者說中了沒有毒的毒，才會使太子的身體像冬日的樹木一樣快速腐朽……”
沒有毒的毒……莫非是……
“莫非，太子中了‘一葉清’之毒？”
夜靈均嘗試著開口。
話一出口，鄭大人一怔：“只聽說一葉清能使受傷的人傷勢加重，中毒的人中毒愈深，且讓人查不出毒性。可若是未受傷的人被下了‘一葉清’之毒會產生什麽結果，倒從未有人試過……”
如諼沈默了一會兒，再擡起眸時，眸中說不出的凝重：“如果太子真的中了‘一葉清’之毒，情況就不妙了。”
夜靈均疑惑道：“此話怎講？”
如諼緩緩開口：“一葉清的主要作用就是將人體所受的毒素放大十倍，百倍。所謂所謂加重傷勢，就是人體受到了損害時，遲遲得不到恢覆而使得大量外在毒素侵入，從而使人傷重。”
鄭大人喃喃念叨著：“可是殿下他沒有受傷，又怎麽會……”
“大人可回憶一下，之前被罰過‘一葉清’的人最後都怎麽樣了？”
“這……”鄭大人陷入了回憶：“好像都死了。”
“不錯。中了‘一葉清’之毒的人，無一逃過死亡的結局。”如諼長嘆一口氣，“眼下太子雖沒有受傷可是卻受了風寒，只是一個風寒就能如此棘手，可見如果受傷那該有多觸目驚心。”
鄭大人點點頭：“好，那我就先按照‘一葉清’來制解藥，只是從未有制‘一葉清’解藥的先例，需幾日，幾日可成就只能看造化了……”
話音未落，營帳裏忽然跑出一個將士：“鄭軍醫，不好了，太子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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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
一陣腳步聲，一個小廝忽然跑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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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陳準公子也有不順心的事啦？不如說出來讓我開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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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畢之帶著笑的面容，反而一笑，一字一句道：“行，我告訴你。聽好了，諶彥，北離太子，在沙柳鎮感染鼠疫，高燒昏迷不醒。”
看著畢之慢慢嚴肅起來的神色，冷冷道：“怎麽樣，聽了高興嗎？”
“胡說八道……”
畢之咬牙切齒地死盯著陳準。
陳準卻是不再理他，轉身就出了密室。
深夜。
“荒唐！誰放他出城的？！”
一聲怒喝，案上的東西被掃落了滿地。
“陛下息怒，邊境動蕩，太子想是為了陛下分憂，所以才會出城考察。”
“分憂分憂！”諶巳一甩袖子，“他能分個什麽憂，馬上命都分到南秦西秦去了！”
“陛下息怒，千萬要保重龍體啊。”
一旁的老太監一臉擔憂地勸慰。
北離皇帝氣得坐倒在龍椅上：“老三呢？翊王怎麽還沒來？！”
“已經派人去請了，差不多這會兒該到了……”
話剛落地，門外響起小太監尖細的聲音：“陛下，翊王到了。”
“讓翊王進來！”
“殿下請。”
門外的諶政朝小太監點點頭，推門走進了禦書房。
倒頭便拜：“兒臣參見父王。”
“起來吧。賜座。”
一旁的老太監去一旁搬了張凳子：“殿下請。”
一邊說著一邊有眼力見兒的出了禦書房，出去時還不忘合上門。
諶政猶豫著：“父王深夜找兒臣是為了何事？”
“太子在囹圄城病倒你可知曉？”
“兒臣，也是才剛剛得到消息。”
“太子私自出城，在別國邊境病倒，此事不能外傳。”北離皇帝斟酌著，“孤記得不錯，夜將軍好像與囹圄城駐官杜如諼一起在囹圄城守城，你派他去查查看看太子究竟為何中毒病倒？”
“兒臣遵旨。”
“還有，太子的婚事推遲，此事交由你去辦，勿讓人看出此中端倪。”
“是。”
“三郎啊，”北離皇帝走下龍椅，“你和太子是手足兄弟，以後就算孤不在了，你們是兄弟這個事實也永遠不會變，你們要互相扶持，只有這樣我們北離才能變得強大起來。”
“兒臣明白。”
諶政擡起眸：“兒臣謹記父王教誨。”
諶巳似是嘆了口氣：“嗯，好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兒臣遵旨。”
從宮裏回來剛下馬車就得到管家的通報。
“殿下，劉將軍來了，現在正在廳裏候著呢。”
諶政點點頭，大踏步進了客廳。
“殿下？末將拜見殿下。”
劉倫一見來人立刻便拜。
諶政將人扶起：“劉將軍可是有囹圄城的消息傳來？”
“正是。”劉倫從懷裏拿出一封信，“殿下請過目。”
諶政展開書信，須臾，擡起頭：“太子是要偷偷潛入了南秦才中毒病倒？”
“正是。”劉倫道，“依杜參軍所言，當日是馮將軍發現太子的幕僚聶奚偷偷打開城門放太子出城才引出這場禍事。”
“太子病情如何？”
“末將不知，”，劉倫搖搖頭，聲音小了許多，“只是聽說像極了南秦的役癥，現在杜參軍已經單獨列出一片營地把太子隔離開來治療了。”
“像役癥？”諶政緊鎖雙眉，“派人去查了嗎？太子如何染上病癥的？”
“已經派人去查了，但是還未有結果。”
“夜將軍呢？從南秦回來了嗎？”
劉倫道：“夜將軍一接到殿下的傳書夜就回來了，現在正在囹圄城。”
“回來就好，再晚怕是要有麻煩了。”
“殿下的意思是？”
“南秦可沒那麽簡單。”
囹圄城。
一盆盆冷水端進又端出。
如諼與夜靈均站在帳外看著進進出出的人，不時蹙著眉頭。
“太子到底中的是什麽毒？怎麽一夜了還是高燒不退？”
如諼搖搖頭：“不知道，一會兒看鄭軍醫怎麽說吧。”
兩人正說著，一只手將營帳的帳簾聊了起來。
看見營門不遠處的二人，徑直朝他們走了過去。
“杜參軍，夜將軍。”
“鄭大人。”二人抱拳回禮。
如諼開口道：“太子的病情如何了？可查出是什麽病？”
鄭大人搖搖頭：“太子剛剛退了點燒，現在燒得沒那麽厲害了。至於什麽病，倒是沒查出來。”
“怎麽可能？不是說中了毒嗎？”夜靈均一臉不敢置信。
“怪就怪在這兒，我給太子把脈絲毫看不出中毒，可太子卻虛弱的厲害，精力損耗的嚇人，若一直找不到原因治療，任憑這樣下去，怕太子堅持不了一個月。”
如諼道：“既然無法斷定太子是否中毒，那大人又為何向陛下稟報說太子中了毒？”
“雖說把脈把不出中毒的跡象，可太子的身體卻像中毒一樣被損耗，不，甚至說還要嚴重。太子一定是中了我們不知道的毒，或者說中了沒有毒的毒，才會使太子的身體像冬日的樹木一樣快速腐朽……”
沒有毒的毒……莫非是……
“莫非，太子中了‘一葉清’之毒？”
夜靈均嘗試著開口。
話一出口，鄭大人一怔：“只聽說一葉清能使受傷的人傷勢加重，中毒的人中毒愈深，且讓人查不出毒性。可若是未受傷的人被下了‘一葉清’之毒會產生什麽結果，倒從未有人試過……”
如諼沈默了一會兒，再擡起眸時，眸中說不出的凝重：“如果太子真的中了‘一葉清’之毒，情況就不妙了。”
夜靈均疑惑道：“此話怎講？”
如諼緩緩開口：“一葉清的主要作用就是將人體所受的毒素放大十倍，百倍。所謂所謂加重傷勢，就是人體受到了損害時，遲遲得不到恢覆而使得大量外在毒素侵入，從而使人傷重。”
鄭大人喃喃念叨著：“可是殿下他沒有受傷，又怎麽會……”
“大人可回憶一下，之前被罰過‘一葉清’的人最後都怎麽樣了？”
“這……”鄭大人陷入了回憶：“好像都死了。”
“不錯。中了‘一葉清’之毒的人，無一逃過死亡的結局。”如諼長嘆一口氣，“眼下太子雖沒有受傷可是卻受了風寒，只是一個風寒就能如此棘手，可見如果受傷那該有多觸目驚心。”
鄭大人點點頭：“好，那我就先按照‘一葉清’來制解藥，只是從未有制‘一葉清’解藥的先例，需幾日，幾日可成就只能看造化了……”
話音未落，營帳裏忽然跑出一個將士：“鄭軍醫，不好了，太子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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