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40朵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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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朵玫瑰
展覽館在市中心，很容易打到出租車，顧南枝和杜雲夢上車後，讓司機緊跟著秋畫雲的車。
過了一兩分鐘，杜雲夢突然道: “曉落給我發信息問你的地址，你怎麽想”
若是在以前，杜雲夢定不會有多疑的心思，可偏偏現在有了白蕊的事，還是問問顧南枝的想法。
顧南枝看了眼手機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張曉落為什麽要通過杜雲夢來問她的地址。
“她沒有說什麽事嗎”
“沒有，要不我就說不知道算了。”杜雲夢是問了，可張曉落沒有說。
顧南枝想了想，回道: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發給她。”
“也行。”
杜雲夢收到地址很快轉發給了張曉落，看到地址不是汀蘭也不是金色年華。
“這個地址是”
“我家，曉落真的找我有事，家裏有我爸和秦姨。”顧南枝解釋道。
不過隔著網絡，張曉落都不願意問，大概也不會真的過來找。
秋畫雲的車子停在距離畫展不過十分鐘路程的酒店門口，當秋畫雲一下車視線朝她們停留短暫的幾秒後便駐足不前。
顧南枝一直註意前面的情況，過來一分鐘後見秋畫雲還沒有離開，開口道: “我們下車吧，秋大師在等我們。”
杜雲夢此時還不知道她們已經被發現，聽到秋畫雲在等著她們，立即拽著顧南枝的衣角，猜疑道: “他會不會故意等著我們自投羅網，然後殺人滅口”
顧南枝拉出她邊走邊說: “現在是法治社會，再者，我想他不會這麽做。”
兩人下了車，還沒有走進就看到秋畫雲轉身面向她們。
“秋大師，我們已經知道了。”顧南枝沒有一絲猶豫開口直接道。
“我要見白蕊，想來您不知道，我們和白蕊是同學，也是一個宿舍的室友，您的隱瞞對與這件事沒有任何作用，我知道真相不過遲早的事。”
杜雲夢點著頭接著道: “秋大師，您該不會特意在等著我們讓我們放棄的吧，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狡辯是沒有用的!”
秋畫雲意外她們調查的速度，當聽到白蕊還是偷竊朋友的創作，滿目失望下唯有後悔莫及，可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麽多。
“我看到了推送的新聞，這件事我本來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現在看來不用了，我已經讓人去撤發布的新聞，我一生痛恨抄襲偷竊者，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他看向顧南枝，目光誠懇: “我會給顧小姐一個交代，更會向公眾道歉。”
顧南枝詫異段時間內秋畫雲態度的改變，還以為秋畫雲依然會堅守那般態度。
能感覺到這位老人心中充滿了失望難過。
“您不必如此，這件事並非您的錯。”
秋畫雲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示意顧南枝他們跟上。
隨著酒店電梯的上升，秋畫雲於她們說道: “我是一個好的老師，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一個好的外公，我對我的孩子從未有過太多的要求，就算我成名後也沒有要求她一定跟我一樣，這條路能走出的人太少了，付出青春歲月可能什麽回報都沒有。”
“蕊心從小就學畫，後來考上S大我沒有多上心，選擇什麽方向就要自己走完，無論最後有怎麽樣的結果，最初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快樂而已。”
在顧南枝的記憶裏，白蕊從來沒有說過她是秋畫雲的孫女，一直默默畫著畫，有時間就在宿舍或者畫室。
“她可能是想得到您的認可。”顧南枝看著電梯達到，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秋畫雲嘆道: “顧小姐說的沒有錯，我也是後來想明白，於是我決定給她一次展示的機會，這次的畫展我沒有介紹她的名字，就是希望她可以一步一步來，勿要好高騖遠，卻不想她的貪心遠不至於此。”
等到了房間門口，秋畫雲擡手敲了敲門。
很快房間打開一條縫，白蕊最先看到是秋畫雲，正想問什麽事餘光瞥見一旁的顧南枝，嚇得就要關上門，還沒有來得及關上，杜雲夢一腳踹了過去，房門猛地撞在了墻上，似乎整個墻壁都震了震。
“幸好老娘今天沒有穿高跟，不然這門還真不好踹。”杜雲夢看向門內傻眼的人，輕笑出聲。
暗地裏扭了扭腳踝，這腳用了十足的力氣，反作用力也不小。
但此刻絕對不能丟面子。
“你們……”白蕊吃驚看著外面的人，呆滯站在原地。
“蕊心，你犯了一件大錯。”秋畫雲語氣盡是失望地道。
白蕊此刻已然明白外公知曉了這件事，想要解釋的話在目光再一次看到顧南枝時候啞然起來。
三個人走進去房中，就一眼就能看到擺放在落地窗前的畫架，周圍擺放著各種顏色的顏料，顧南枝的視線看到畫紙上的花時，不由得被吸引走過去。
從進房開始，顧南枝就未曾說過一句話。
直到看到這幅還未幹透的畫。
“六出花，真好看。”
畫上的花盛開在紙上，橙黃色花瓣上有著紅褐色的條狀斑點，莖葉形似百合，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水仙百合。
白蕊嘴唇顫了顫，分不清顧南枝是在評價這幅畫還是這朵花。
杜雲夢不知道顧南枝怎麽說起花來，趕緊進入正題。
扭頭指責道: “白蕊，你怎麽好意思拿走南枝的畫當作自己的畫，還散播虛假新聞，我當初真的是眼瞎了!”
被杜雲夢劈頭蓋臉的指責，白蕊表情淡然回答: “你確實眼瞎了，顧南枝都沒有說什麽，你有什麽資格罵我!”
“偷東西還挺囂張的啊!”杜雲夢譏諷道。
顧南枝從畫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白蕊，問: “既然你要我說，那我便說了，在你將這幅畫公之於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可你還是這麽做了。”
如果她還沒有來到畫展，那麽她知道肯定會晚一些。
“可你不是不畫畫嗎”白蕊在聽到顧南枝的話後，聲音不可控制尖銳起來，一向怯弱的人紅著眼睛怒視著對面的人， “我從來都想過要將你的畫掛出來，我想著就這麽一次，一次就好，等我畫出新的作品就可以替代，可為什麽我畫不出來一模一樣的畫!”
聽著白蕊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秋畫雲走上前想要安撫自己的孫女，卻被她一把推開。
身體硬朗的老人在大力的推搡中踉蹌後退好幾步，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杜雲夢及時扶住。
“蕊心!”秋畫雲痛心疾首地喊著她的名字。
白蕊毫無悔過的心，轉而指責秋畫雲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明明可以教我更多，可為什麽不教我，你心裏一直都認為我和媽媽一樣沒有天賦，一點都不值得你付出，你眼裏只有那些天賦好的學生!”
白蕊的指責對於秋畫雲來說無疑是沈重的打擊，尤其指責他的人還是最為疼愛的孫女。
“我是拿走了顧南枝的畫，可就算我不拿走那場臺風也毀了這幅畫，我本來只是想看看，可是所有的人都認為畫毀了，反正畫沒了再畫一幅就好了。”白蕊自言自語說著， “好不容易你終於答應給我一次機會，會在畫展上介紹我的畫，可是我拿了我所有的作品給你，你都看不上，唯獨看到那幅畫，就說有些意思，我本來想重新模仿一幅給你，可是總是模仿不出來，我能怎麽辦，這幅畫不屬於我……”
白蕊止不住留下眼淚，斷斷續續繼續道: “我明明一直都在努力，我那麽努力卻得不到你的認可，我最恨就是你!”
杜雲夢聽不下去: “自己畫的不好就怪別人，真好大一朵蓮花，說得你畫一張就能出名一樣，你白日做夢也有各限度好不好”
“杜雲夢，你閉嘴!”白蕊怒吼道。
“你在努力的同時別人也在努力，這一途從來都沒有盡頭，你止不住暗藏的私心，此時你不過是為了自己辯解找理由，把錯誤怪在愛你的人身上，還要替你承擔責任。”顧南枝仔細聽著白蕊每一句話，直到現在才出聲，平靜的聲音過於異常冷靜。
“畫我拿回來了，真相我已經知道了，在踏進這個門前我做過無數的假設，想著你會怎樣的解釋，到了這個時候你依然沒有悔過的心，多說無益，既然你已經把我刪了也省了一道流程，以後再見就是陌生人了。”
不，是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顧南枝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畫，很是突兀說道: “今天不適合畫六出花，因為這場重逢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
“對了，你知道嗎她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花語，友誼。”
白蕊同樣看向畫，覺得今天一切都顯得格外諷刺。
象征友誼的六出花，沒有挽回破碎的友誼，而此時早已過了花期。
顧南枝率先走了出去，在過道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
擡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沈覆州，神色極淡，頎長的身姿閑散地靠在墻壁上，聽見傳來的腳步聲，轉眼看來。
在看向顧南枝的時候，原本極淡的眸子染上笑意。
“結束了”
顧南枝走到跟前，回道: “結束了。”
“那就好。”沈覆州直起身子，忽然將顧南枝抱入懷裏，下一秒繼續說道， “我們回家。”
千言萬語勝不過一句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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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館在市中心，很容易打到出租車，顧南枝和杜雲夢上車後，讓司機緊跟著秋畫雲的車。
過了一兩分鐘，杜雲夢突然道: “曉落給我發信息問你的地址，你怎麽想”
若是在以前，杜雲夢定不會有多疑的心思，可偏偏現在有了白蕊的事，還是問問顧南枝的想法。
顧南枝看了眼手機沒有任何消息，不知道張曉落為什麽要通過杜雲夢來問她的地址。
“她沒有說什麽事嗎”
“沒有，要不我就說不知道算了。”杜雲夢是問了，可張曉落沒有說。
顧南枝想了想，回道: “我把地址發給你，你發給她。”
“也行。”
杜雲夢收到地址很快轉發給了張曉落，看到地址不是汀蘭也不是金色年華。
“這個地址是”
“我家，曉落真的找我有事，家裏有我爸和秦姨。”顧南枝解釋道。
不過隔著網絡，張曉落都不願意問，大概也不會真的過來找。
秋畫雲的車子停在距離畫展不過十分鐘路程的酒店門口，當秋畫雲一下車視線朝她們停留短暫的幾秒後便駐足不前。
顧南枝一直註意前面的情況，過來一分鐘後見秋畫雲還沒有離開，開口道: “我們下車吧，秋大師在等我們。”
杜雲夢此時還不知道她們已經被發現，聽到秋畫雲在等著她們，立即拽著顧南枝的衣角，猜疑道: “他會不會故意等著我們自投羅網，然後殺人滅口”
顧南枝拉出她邊走邊說: “現在是法治社會，再者，我想他不會這麽做。”
兩人下了車，還沒有走進就看到秋畫雲轉身面向她們。
“秋大師，我們已經知道了。”顧南枝沒有一絲猶豫開口直接道。
“我要見白蕊，想來您不知道，我們和白蕊是同學，也是一個宿舍的室友，您的隱瞞對與這件事沒有任何作用，我知道真相不過遲早的事。”
杜雲夢點著頭接著道: “秋大師，您該不會特意在等著我們讓我們放棄的吧，我們已經掌握了證據，狡辯是沒有用的!”
秋畫雲意外她們調查的速度，當聽到白蕊還是偷竊朋友的創作，滿目失望下唯有後悔莫及，可現在沒有時間思考這麽多。
“我看到了推送的新聞，這件事我本來想要悄無聲息的解決，現在看來不用了，我已經讓人去撤發布的新聞，我一生痛恨抄襲偷竊者，這一次也不會例外。”
他看向顧南枝，目光誠懇: “我會給顧小姐一個交代，更會向公眾道歉。”
顧南枝詫異段時間內秋畫雲態度的改變，還以為秋畫雲依然會堅守那般態度。
能感覺到這位老人心中充滿了失望難過。
“您不必如此，這件事並非您的錯。”
秋畫雲笑了笑，沒有再說話，示意顧南枝他們跟上。
隨著酒店電梯的上升，秋畫雲於她們說道: “我是一個好的老師，卻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一個好的外公，我對我的孩子從未有過太多的要求，就算我成名後也沒有要求她一定跟我一樣，這條路能走出的人太少了，付出青春歲月可能什麽回報都沒有。”
“蕊心從小就學畫，後來考上S大我沒有多上心，選擇什麽方向就要自己走完，無論最後有怎麽樣的結果，最初我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快樂而已。”
在顧南枝的記憶裏，白蕊從來沒有說過她是秋畫雲的孫女，一直默默畫著畫，有時間就在宿舍或者畫室。
“她可能是想得到您的認可。”顧南枝看著電梯達到，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秋畫雲嘆道: “顧小姐說的沒有錯，我也是後來想明白，於是我決定給她一次展示的機會，這次的畫展我沒有介紹她的名字，就是希望她可以一步一步來，勿要好高騖遠，卻不想她的貪心遠不至於此。”
等到了房間門口，秋畫雲擡手敲了敲門。
很快房間打開一條縫，白蕊最先看到是秋畫雲，正想問什麽事餘光瞥見一旁的顧南枝，嚇得就要關上門，還沒有來得及關上，杜雲夢一腳踹了過去，房門猛地撞在了墻上，似乎整個墻壁都震了震。
“幸好老娘今天沒有穿高跟，不然這門還真不好踹。”杜雲夢看向門內傻眼的人，輕笑出聲。
暗地裏扭了扭腳踝，這腳用了十足的力氣，反作用力也不小。
但此刻絕對不能丟面子。
“你們……”白蕊吃驚看著外面的人，呆滯站在原地。
“蕊心，你犯了一件大錯。”秋畫雲語氣盡是失望地道。
白蕊此刻已然明白外公知曉了這件事，想要解釋的話在目光再一次看到顧南枝時候啞然起來。
三個人走進去房中，就一眼就能看到擺放在落地窗前的畫架，周圍擺放著各種顏色的顏料，顧南枝的視線看到畫紙上的花時，不由得被吸引走過去。
從進房開始，顧南枝就未曾說過一句話。
直到看到這幅還未幹透的畫。
“六出花，真好看。”
畫上的花盛開在紙上，橙黃色花瓣上有著紅褐色的條狀斑點，莖葉形似百合，她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水仙百合。
白蕊嘴唇顫了顫，分不清顧南枝是在評價這幅畫還是這朵花。
杜雲夢不知道顧南枝怎麽說起花來，趕緊進入正題。
扭頭指責道: “白蕊，你怎麽好意思拿走南枝的畫當作自己的畫，還散播虛假新聞，我當初真的是眼瞎了!”
被杜雲夢劈頭蓋臉的指責，白蕊表情淡然回答: “你確實眼瞎了，顧南枝都沒有說什麽，你有什麽資格罵我!”
“偷東西還挺囂張的啊!”杜雲夢譏諷道。
顧南枝從畫上收回視線，轉而看向白蕊，問: “既然你要我說，那我便說了，在你將這幅畫公之於眾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總有一天我會知道，可你還是這麽做了。”
如果她還沒有來到畫展，那麽她知道肯定會晚一些。
“可你不是不畫畫嗎”白蕊在聽到顧南枝的話後，聲音不可控制尖銳起來，一向怯弱的人紅著眼睛怒視著對面的人， “我從來都想過要將你的畫掛出來，我想著就這麽一次，一次就好，等我畫出新的作品就可以替代，可為什麽我畫不出來一模一樣的畫!”
聽著白蕊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語，秋畫雲走上前想要安撫自己的孫女，卻被她一把推開。
身體硬朗的老人在大力的推搡中踉蹌後退好幾步，好在被眼疾手快的杜雲夢及時扶住。
“蕊心!”秋畫雲痛心疾首地喊著她的名字。
白蕊毫無悔過的心，轉而指責秋畫雲道: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明明可以教我更多，可為什麽不教我，你心裏一直都認為我和媽媽一樣沒有天賦，一點都不值得你付出，你眼裏只有那些天賦好的學生!”
白蕊的指責對於秋畫雲來說無疑是沈重的打擊，尤其指責他的人還是最為疼愛的孫女。
“我是拿走了顧南枝的畫，可就算我不拿走那場臺風也毀了這幅畫，我本來只是想看看，可是所有的人都認為畫毀了，反正畫沒了再畫一幅就好了。”白蕊自言自語說著， “好不容易你終於答應給我一次機會，會在畫展上介紹我的畫，可是我拿了我所有的作品給你，你都看不上，唯獨看到那幅畫，就說有些意思，我本來想重新模仿一幅給你，可是總是模仿不出來，我能怎麽辦，這幅畫不屬於我……”
白蕊止不住留下眼淚，斷斷續續繼續道: “我明明一直都在努力，我那麽努力卻得不到你的認可，我最恨就是你!”
杜雲夢聽不下去: “自己畫的不好就怪別人，真好大一朵蓮花，說得你畫一張就能出名一樣，你白日做夢也有各限度好不好”
“杜雲夢，你閉嘴!”白蕊怒吼道。
“你在努力的同時別人也在努力，這一途從來都沒有盡頭，你止不住暗藏的私心，此時你不過是為了自己辯解找理由，把錯誤怪在愛你的人身上，還要替你承擔責任。”顧南枝仔細聽著白蕊每一句話，直到現在才出聲，平靜的聲音過於異常冷靜。
“畫我拿回來了，真相我已經知道了，在踏進這個門前我做過無數的假設，想著你會怎樣的解釋，到了這個時候你依然沒有悔過的心，多說無益，既然你已經把我刪了也省了一道流程，以後再見就是陌生人了。”
不，是不會有再見的機會。
顧南枝回頭看一眼身後的畫，很是突兀說道: “今天不適合畫六出花，因為這場重逢沒有任何的喜悅之情。”
“對了，你知道嗎她還有一個很有意思的花語，友誼。”
白蕊同樣看向畫，覺得今天一切都顯得格外諷刺。
象征友誼的六出花，沒有挽回破碎的友誼，而此時早已過了花期。
顧南枝率先走了出去，在過道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
擡眼就看到不遠處的沈覆州，神色極淡，頎長的身姿閑散地靠在墻壁上，聽見傳來的腳步聲，轉眼看來。
在看向顧南枝的時候，原本極淡的眸子染上笑意。
“結束了”
顧南枝走到跟前，回道: “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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