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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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著急……我這邊會馬上幫他安排律師的。”餘詩詩補充說。
“我一個律師朋友也趕過去了，不過他也不是專業的刑辯律師……”禹菲說。
餘詩詩大概是聽出禹菲聲音中的無力，沈默了幾秒又說：“你沒事吧？要不要見個面？”
“先不用了，我沒事。謝謝餘總。”禹菲說。
“禹菲，”餘詩詩心念一轉，如此說道，“正好我找你有其他的事，還是見個面吧！”
“……好吧，去公司嗎？”
“不要了，你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那……去我公司吧，我把地址發你。”禹菲掛了電話，把流螢投資的地址發給了餘詩詩。
一個小時後，兩人在禹菲那間小辦公室裏見了面。禹菲還特意在門上掛上了closed（關閉）的牌子，兩個人在裏間的桌旁坐了下來。
看到禹菲蒼白的臉色，餘詩詩也多少能體會到她此時的心情，但她定了定神，還是開口說：“禹菲，你覺得這次安總出事是偶然的嗎？”
偶然？禹菲註意到了這個詞。她當然不認為像安迪歐陽這樣的人會和什麽受賄產生瓜葛，所以這件事絕對是有蹊蹺的！但到底是誤會，還是有人刻意安排，她還沒有來得去想，畢竟目前未知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可是為什麽餘詩詩卻在什麽情況都不明確的情況下意有所指？
看到禹菲一臉困惑，餘詩詩又補充道：“就在剛剛，董事會收到燎原資本的提案，要求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討論股票覆牌的事……”
燎原資本……禹菲立刻意識到餘詩詩在暗示什麽，身體立刻下意識地開始有些發抖，心志也變得有些動搖。她深吸了一口氣，清空一切雜念，緩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回了控制感。
餘詩詩看到這樣的禹菲也是嚇了一跳，但卻不敢去觸碰她，甚至不敢出聲詢問。
禹菲擡起頭，看到餘詩詩欲言又止的樣子，啞聲說道：“你是說，可能是呂澤峰……”
“對不起，我無意刺激你……”餘詩詩說，“只不過，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幹的，我需要知道他的動機，而要找到他的動機，關鍵的鑰匙就在你手裏。”
在我手裏嗎？禹菲躊躇著。
“禹菲，可能你也知道呂澤峰和我的關系了，但在這件事裏，我是站在天合一邊的！也就是說，站在你和安總這邊！因為我不希望像天合這樣的好公司因為資本的強行介入而出現動蕩，”餘詩詩坦誠地說，“我也跟他談過了，他沒有告訴我收購天合的動機，只是說沒有想過要借助我的力量，也不在乎我是否和他對立，所以我們會為了各自想要的東西去奮戰。他要贏，我更要贏！”
禹菲被餘詩詩熱切的語氣打動了，她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深為她有魄力作出這樣的抉擇而感到欽佩！
“餘總，你真的是一個很強大的人！”禹菲由衷地說。
“別叫餘總了，就叫CC吧。”餘詩詩說，接著她用一種近乎請求的語氣對禹菲說，“告訴我吧，曾經的呂澤峰是個什麽樣的人……”
同一時刻，城西分局的審訊室。
安迪歐陽坐在椅子上，身板筆直，神情平靜，沈穩淡定的氣場簡直不像是來受審，而是來視察工作的！
劉律師已經把不能代理他案子的事告知了他，但他也沒有打給其他人，心裏猜測禹菲應該已經在積極安排了。
而且相比於和律師會面，他更迫切地希望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路上他也問過帶他回來的警察，但對方只是說是涉嫌受賄犯罪，再多一點兒都不肯透露了。
現在來到這個房間已經有將近一個小時，一直也沒有人來和他談過什麽，這讓他覺得很奇怪。但是他也知道刑事拘留是有時限的，早晚會有人來的，他索性放空頭腦，耐心地坐著，靜靜地等待。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名工作人員開門對他說：“律師到了，你先去接待室吧。”就帶著他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男人已經坐在裏面，屋裏比較暗，他的臉隱在燈影中看不分明。帶歐陽來的人也沒多說什麽，把門帶上就出去了。
安迪歐陽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擡眼望去的時候，難掩驚訝的神色，因為對面這個一身黑色著裝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呂澤峰！
他立刻明白了當下的境遇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禁大怒，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呂澤峰，你卑鄙！”
“我卑鄙嗎？”呂澤峰卻滿不在乎地笑道，“現在是法律要制裁你，可不是我，我哪裏卑鄙了？”
“別狡辯！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不然你會這麽好心地跑過來？”歐陽怒道。
呂澤峰像是很享受看著他這個樣子，再次笑著說：“你自己做了什麽，都不自己反省一下，反過來還說別人嗎？”
“我什麽都沒做！”
“真的嗎？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驚人自信啊！我說過，會親眼見證你能自信到幾時，所以我就來咯！”
安迪歐陽瞪著他，牙關暗咬，目光中充滿敵意！
“何必這麽激動呢？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的話。坐下聊聊？”呂澤峰蠻不在乎地說。
“你是怎麽進來的？”安迪歐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
“你說呢？”呂澤峰說著，向自己的胸口指了指，上面掛著一枚律師徽章。
歐陽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是禹菲找他來的？不不，他馬上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脫口道：“你居然冒充律師！”
“哈哈，律師還需要冒充嗎？一個職業而已，有什麽難的？”呂澤峰說。
“為什麽？做到這個地步，你到底想幹什麽？”歐陽質問著。
“我們的戰役不是還沒打完嗎？當然要決出個勝負了。”
“你以為這樣陷害我，天合就會落入你手中了嗎？”
“天合嗎？我都不在乎。”呂澤峰一臉雲淡風輕地說，“對你來說可能很重要，甚至於對餘詩詩來說都很重要，但在我看來，它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和我之前收購過的任何一間公司都沒有什麽不同。”
“看來我的判斷一點兒都沒錯！你們這些人只是覓食的惡狼，聞見腥味就會出動，根本不會考慮到企業本身意味著什麽！”安迪歐陽冷笑著說。
“哦？那你倒說說看，企業意味著什麽？”呂澤峰一挑眉毛。
“理念、熱情，還有許多人的心血！”安迪歐陽毫不遲疑地說。這絕對不只是為了跟呂澤峰辯論，而是這麽多年他作為一個企業家這樣走過來最真切的感受！
“哈哈哈！”呂澤峰大笑起來，末了還用手去抹抹眼角說：“好久沒見過這麽天真的人了。”
“呂澤峰，我不管你怎麽看天合，也不管你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搞這些小動作，但我是不會罷休的！今天你給我的羞辱，日後我會加倍奉還！”
“你越是這樣，我是要贏你。”呂澤峰迎著安迪歐陽熾熾的視線說，“安迪歐陽，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所以贏你才有價值！你想報仇的話，等你有機會出去再說咯！”
“所以你今天特意跑來就是為了向我示威的嗎？如果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安迪歐陽已經厭倦了他的嘴臉，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呂澤峰望著他，突然露出一個惡作劇似的笑容說：“那天在越秀，你不是問我對禹菲做了什麽嗎？其實我今天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才來的。”
這話像是一下子擊中了歐陽的要害，瞬間動搖了他堅定的意志。他盯著呂澤峰，深感此人察言觀色的能力之強。現在這姓呂的不僅要在口舌上贏他，在心理層面也打算勝他一籌！
他很想讓呂澤峰住口，甚至很想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臉來上一拳！但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兩人早晚有一天會像這樣面對面地將一切都揭開！如果那一天註定到來的話，那不如就在今天吧！
“從你的表情來看，禹菲好像還沒有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吧。”呂澤峰笑，他好像很多年都沒有笑得像今天這麽多這麽愉快了！安迪歐陽錯愕且有點尷尬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自己，這讓呂澤峰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是啊，她怎麽會說呢？那又讓你安迪歐陽情何以堪啊！”
安迪歐陽好氣，但還是硬撐著說：“就算我真的有什麽事，禹菲也會和我站在一起的！”
“是啊！她會的。”結果呂澤峰只是這樣說著。他的眼神開始飄向空中，像是在回憶著什麽，嘴角露出了一絲略帶苦澀的笑，“過了這麽多年，她一點兒也沒變……”
見到呂澤峰眼中突然閃現出一抹溫情的神色，這一剎那歐陽突然很想叫停他！他真的不希望禹菲的名字被眼前這個男人以這樣一種懷念的甚至有些炫耀的姿態去談起，但又無論如何都克制不了內心那種強烈的想知道真相的渴望！
在安迪歐陽糾結的心情中，呂澤峰的思緒飄回了曾經的年代，仿佛又見到了那個曾經的人。那個身影是如此熟悉，輕快地奔向他，雀躍的腳步仿佛一步步地在他心上踏過，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思緒，但在他伸手去擁抱她的時候，那個身影卻忽地消失，只給他留下滿心無法治愈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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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個律師朋友也趕過去了，不過他也不是專業的刑辯律師……”禹菲說。
餘詩詩大概是聽出禹菲聲音中的無力，沈默了幾秒又說：“你沒事吧？要不要見個面？”
“先不用了，我沒事。謝謝餘總。”禹菲說。
“禹菲，”餘詩詩心念一轉，如此說道，“正好我找你有其他的事，還是見個面吧！”
“……好吧，去公司嗎？”
“不要了，你有沒有合適的地方？”
“那……去我公司吧，我把地址發你。”禹菲掛了電話，把流螢投資的地址發給了餘詩詩。
一個小時後，兩人在禹菲那間小辦公室裏見了面。禹菲還特意在門上掛上了closed（關閉）的牌子，兩個人在裏間的桌旁坐了下來。
看到禹菲蒼白的臉色，餘詩詩也多少能體會到她此時的心情，但她定了定神，還是開口說：“禹菲，你覺得這次安總出事是偶然的嗎？”
偶然？禹菲註意到了這個詞。她當然不認為像安迪歐陽這樣的人會和什麽受賄產生瓜葛，所以這件事絕對是有蹊蹺的！但到底是誤會，還是有人刻意安排，她還沒有來得去想，畢竟目前未知的信息實在是太多了。可是為什麽餘詩詩卻在什麽情況都不明確的情況下意有所指？
看到禹菲一臉困惑，餘詩詩又補充道：“就在剛剛，董事會收到燎原資本的提案，要求召開臨時股東大會，討論股票覆牌的事……”
燎原資本……禹菲立刻意識到餘詩詩在暗示什麽，身體立刻下意識地開始有些發抖，心志也變得有些動搖。她深吸了一口氣，清空一切雜念，緩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回了控制感。
餘詩詩看到這樣的禹菲也是嚇了一跳，但卻不敢去觸碰她，甚至不敢出聲詢問。
禹菲擡起頭，看到餘詩詩欲言又止的樣子，啞聲說道：“你是說，可能是呂澤峰……”
“對不起，我無意刺激你……”餘詩詩說，“只不過，如果這件事真的是他幹的，我需要知道他的動機，而要找到他的動機，關鍵的鑰匙就在你手裏。”
在我手裏嗎？禹菲躊躇著。
“禹菲，可能你也知道呂澤峰和我的關系了，但在這件事裏，我是站在天合一邊的！也就是說，站在你和安總這邊！因為我不希望像天合這樣的好公司因為資本的強行介入而出現動蕩，”餘詩詩坦誠地說，“我也跟他談過了，他沒有告訴我收購天合的動機，只是說沒有想過要借助我的力量，也不在乎我是否和他對立，所以我們會為了各自想要的東西去奮戰。他要贏，我更要贏！”
禹菲被餘詩詩熱切的語氣打動了，她望著眼前這個女人，深為她有魄力作出這樣的抉擇而感到欽佩！
“餘總，你真的是一個很強大的人！”禹菲由衷地說。
“別叫餘總了，就叫CC吧。”餘詩詩說，接著她用一種近乎請求的語氣對禹菲說，“告訴我吧，曾經的呂澤峰是個什麽樣的人……”
同一時刻，城西分局的審訊室。
安迪歐陽坐在椅子上，身板筆直，神情平靜，沈穩淡定的氣場簡直不像是來受審，而是來視察工作的！
劉律師已經把不能代理他案子的事告知了他，但他也沒有打給其他人，心裏猜測禹菲應該已經在積極安排了。
而且相比於和律師會面，他更迫切地希望了解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路上他也問過帶他回來的警察，但對方只是說是涉嫌受賄犯罪，再多一點兒都不肯透露了。
現在來到這個房間已經有將近一個小時，一直也沒有人來和他談過什麽，這讓他覺得很奇怪。但是他也知道刑事拘留是有時限的，早晚會有人來的，他索性放空頭腦，耐心地坐著，靜靜地等待。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一名工作人員開門對他說：“律師到了，你先去接待室吧。”就帶著他穿過一段長長的走廊，來到了另一個房間。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男人已經坐在裏面，屋裏比較暗，他的臉隱在燈影中看不分明。帶歐陽來的人也沒多說什麽，把門帶上就出去了。
安迪歐陽走過去坐到他對面，擡眼望去的時候，難掩驚訝的神色，因為對面這個一身黑色著裝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呂澤峰！
他立刻明白了當下的境遇到底是怎麽回事，不禁大怒，站起身來厲聲喝道：“呂澤峰，你卑鄙！”
“我卑鄙嗎？”呂澤峰卻滿不在乎地笑道，“現在是法律要制裁你，可不是我，我哪裏卑鄙了？”
“別狡辯！是不是你在背後搞鬼？不然你會這麽好心地跑過來？”歐陽怒道。
呂澤峰像是很享受看著他這個樣子，再次笑著說：“你自己做了什麽，都不自己反省一下，反過來還說別人嗎？”
“我什麽都沒做！”
“真的嗎？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驚人自信啊！我說過，會親眼見證你能自信到幾時，所以我就來咯！”
安迪歐陽瞪著他，牙關暗咬，目光中充滿敵意！
“何必這麽激動呢？如果你真的問心無愧的話。坐下聊聊？”呂澤峰蠻不在乎地說。
“你是怎麽進來的？”安迪歐陽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問。
“你說呢？”呂澤峰說著，向自己的胸口指了指，上面掛著一枚律師徽章。
歐陽第一個反應就是，難道是禹菲找他來的？不不，他馬上否定了這個瘋狂的想法，脫口道：“你居然冒充律師！”
“哈哈，律師還需要冒充嗎？一個職業而已，有什麽難的？”呂澤峰說。
“為什麽？做到這個地步，你到底想幹什麽？”歐陽質問著。
“我們的戰役不是還沒打完嗎？當然要決出個勝負了。”
“你以為這樣陷害我，天合就會落入你手中了嗎？”
“天合嗎？我都不在乎。”呂澤峰一臉雲淡風輕地說，“對你來說可能很重要，甚至於對餘詩詩來說都很重要，但在我看來，它只是一個符號而已，和我之前收購過的任何一間公司都沒有什麽不同。”
“看來我的判斷一點兒都沒錯！你們這些人只是覓食的惡狼，聞見腥味就會出動，根本不會考慮到企業本身意味著什麽！”安迪歐陽冷笑著說。
“哦？那你倒說說看，企業意味著什麽？”呂澤峰一挑眉毛。
“理念、熱情，還有許多人的心血！”安迪歐陽毫不遲疑地說。這絕對不只是為了跟呂澤峰辯論，而是這麽多年他作為一個企業家這樣走過來最真切的感受！
“哈哈哈！”呂澤峰大笑起來，末了還用手去抹抹眼角說：“好久沒見過這麽天真的人了。”
“呂澤峰，我不管你怎麽看天合，也不管你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搞這些小動作，但我是不會罷休的！今天你給我的羞辱，日後我會加倍奉還！”
“你越是這樣，我是要贏你。”呂澤峰迎著安迪歐陽熾熾的視線說，“安迪歐陽，不得不說你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對手，所以贏你才有價值！你想報仇的話，等你有機會出去再說咯！”
“所以你今天特意跑來就是為了向我示威的嗎？如果說完了你可以走了！”安迪歐陽已經厭倦了他的嘴臉，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呂澤峰望著他，突然露出一個惡作劇似的笑容說：“那天在越秀，你不是問我對禹菲做了什麽嗎？其實我今天是為了告訴你這個才來的。”
這話像是一下子擊中了歐陽的要害，瞬間動搖了他堅定的意志。他盯著呂澤峰，深感此人察言觀色的能力之強。現在這姓呂的不僅要在口舌上贏他，在心理層面也打算勝他一籌！
他很想讓呂澤峰住口，甚至很想照著他那似笑非笑的臉來上一拳！但他忍住了。因為他知道兩人早晚有一天會像這樣面對面地將一切都揭開！如果那一天註定到來的話，那不如就在今天吧！
“從你的表情來看，禹菲好像還沒有告訴你我們之間的事吧。”呂澤峰笑，他好像很多年都沒有笑得像今天這麽多這麽愉快了！安迪歐陽錯愕且有點尷尬的表情完全出賣了他自己，這讓呂澤峰產生了莫名其妙的優越感，”是啊，她怎麽會說呢？那又讓你安迪歐陽情何以堪啊！”
安迪歐陽好氣，但還是硬撐著說：“就算我真的有什麽事，禹菲也會和我站在一起的！”
“是啊！她會的。”結果呂澤峰只是這樣說著。他的眼神開始飄向空中，像是在回憶著什麽，嘴角露出了一絲略帶苦澀的笑，“過了這麽多年，她一點兒也沒變……”
見到呂澤峰眼中突然閃現出一抹溫情的神色，這一剎那歐陽突然很想叫停他！他真的不希望禹菲的名字被眼前這個男人以這樣一種懷念的甚至有些炫耀的姿態去談起，但又無論如何都克制不了內心那種強烈的想知道真相的渴望！
在安迪歐陽糾結的心情中，呂澤峰的思緒飄回了曾經的年代，仿佛又見到了那個曾經的人。那個身影是如此熟悉，輕快地奔向他，雀躍的腳步仿佛一步步地在他心上踏過，牽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每一寸思緒，但在他伸手去擁抱她的時候，那個身影卻忽地消失，只給他留下滿心無法治愈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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