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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威的話讓禹菲和老曲都有些意外，都楞楞地看著他。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楊博威輕咳了一聲說：“既然菲兒讓我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就按她說的做，這也是我的工作！”
老曲一聽，馬上轉向禹菲說：“倒是你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以為我不知道嗎？不就想白嫖我嘛！”
“喲，您還會用白嫖這個詞兒哪！”禹菲笑著揶揄他道，“我哪敢白嫖您呢，只是覺得你這麽獨道的見解和豐富的經驗，如果不傳給後輩實在是浪費了！”
“少戴高帽了！說吧，你有啥具體的打算。”老曲瞪了禹菲一眼說。
楊博威一看，老曲這算是默示同意了嗎？趕緊趁熱打鐵，搶先走上前一鞠躬喊道：“師父好！”
“哎，你別套近乎，我可沒同意收你！”老曲說，“既然禹菲有事要做，辦事重要，就先讓你搭把手兒，以後各走各的！”
楊博威也不介意，臉上立刻掛上了憨厚的笑容說：“嗯，都行！”然後他就馬上又問：“剛才那兩個手機號，您是怎麽查到的？能教我一下嗎？”
“哦，原來突然變得這麽乖順是要偷藝啊！”老曲用手指點著他說，“你先別打岔，讓菲丫頭先說。”
禹菲望著楊博威，臉上露出了一種類似“你小子儒子可教啊”的表情，接著開口說：“你們肯定也聽說了，截止到目前為止，燎原資本已經收購了天合超過15%的股份。按股價折算的話，需要的資金應該在120億以上。他們成立也沒有幾年，雖然有一些小的業績，我也不認為他們手上會有這麽多的自有資金，所以這些錢是從哪來的，我們需要心裏有數。”
“不用想，肯定是借的。”老曲語氣非常肯定地說，“姓蕭的兩個，從前就是開小貸公司出身的，雖說後來業務模式變了，但刻在骨子裏的投機風格是不會變的。雖然他們對外公開說是想長線持有天合，在我看來無非是達成自己深層目的的障眼法罷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禹菲表示讚同，“但他們能順利運作這麽大筆的資金，手法也十分隱蔽和克制，以天合這種體量的上市公司為對手，幾乎完全不落下風，總感覺不太像是那兩個人能單獨策劃出來的。”
“不落下風嗎？”楊博威從旁插嘴說，“我看最近的輿論風向完全是偏向天合的，他們也沒有順利拿到第一大股東的位置，這不算是落下風了嗎？”
老曲瞟了他一眼說：“這都只是表象。菲丫頭他們弄這麽大動靜，本來也不是只想和他們打嘴架罷了。”
“哦？那是為了什麽？”楊博威問。
“自己想！總讓別人直接告訴你結論怎麽行？”果然馬上就吃了老曲一個閉門羹。
“你見過姓蕭的兩個人了？”老曲撇下楊博威又來問禹菲。
禹菲點點頭說：“光打嘴架確實沒什麽用，所以還需要想一些更根本的辦法。”
“師父，您剛才說他們有什麽深層目的，是什麽深層目的呢？”楊博威不知道腦筋轉到哪裏去了，突然揪住一個詞開始提問。
“我怎麽知道？現在不還沒開始查呢嘛！”
“菲兒不是說您未蔔先知嗎？”
“菲兒？幹嘛叫這麽親密，她還比你大吧？”老曲一虎臉說。
“就大一點兒！”
“大一點兒也不能亂叫！”
“現在時代不同了，不講那麽多規矩了，我和菲兒是過命的交情，非常非常熟了，叫什麽不行？”
“怎麽個過命法兒？”
“在奉州的時候……”
“哎呀你們倆跑題啦！”禹菲在一旁大喊道。
“總之！”她整肅了一下表情，又說，“現在我們手上需要有一些真憑實據，來應對可能的變化！並且暫時不能讓對方察覺到是誰在查他們！”
同一時間，在京州郊區的別墅“聽竹樓”中，蕭鑫正把手機擺在茶臺上，開著免提，和弟弟蕭磊一起在和什麽人通話。
“他媽的，沒想到安迪歐陽還有這一招。”背人的時候，蕭鑫的匪氣就充分暴露出來了，罵罵咧咧地說，“搞得最近我們都不太方便出去見人，好像過街老鼠一樣。”
“你們心虛什麽？安迪歐陽突然用出這樣一招，難道不是說明他們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嗎？”電話對面，一個男人低沈的聲音在說。
“啊，是這樣嗎？”蕭鑫感到有些意外，“從他在電視上的氣勢上可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你以為安迪歐陽這麽做只是拉攏人氣，為了讓你們難堪嗎？這是商業競爭，可不是學校裏打群架。”男人說。
“那是……”
“他是希望把話題炒熱，好讓監管下場。”男人非常篤定地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背後也會有一些活動。”
“監管……”蕭氏二人一聽這個詞，都下意識地有一種心裏一凜的感覺。
“放心吧，也不是只有他們在行動而已。你們就該幹嘛幹嘛就行。成王敗寇，贏下來就自然沒人說什麽了。”
“是嗎？哥你這麽說我們就放心了。”二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哥，還有一件更麻煩的事，”蕭鑫這邊才放下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又來了，“現在我們的資金鏈可是太緊張了，最近天合的股價又上漲了，想做下一票有點難度啊！”
“錢會有的。”對面的男人說，“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哦？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二人好像已經被最近的沈悶氣氛逼得快瘋了，很想狠狠地報覆一把。
“很快，你們就會看到信號。”男人說。
新的一周又到了，開盤前的早報上，一條官媒的新聞引起了業界的廣泛關註，題為“減少行政幹預，鼓勵市場健康有序競爭”，這條報道中專門提到了最近十分熱門的收購與反收購話題，總體的意見是，對於未違反法律法規和市場規則的競爭行為，官方不會幹涉，相反，對全社會普遍提升的對證券市場的熱情和關註，抱持著十分喜聞樂見的態度！
彭岳展看到這條信息頓時大怒，不顧他儒雅的人設，直接將報紙摔在了總裁辦公會的會議桌上！
這次會議，彭蓽並沒有出席。自從安迪歐陽和彭岳展達成合議之後，他就處於被雪藏的狀態，待下次預定的董事會才會正式拿出來處理。
“他們現在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聲援燎原資本嗎？”夏驚雲不太像是在問任何人，倒像是一種無奈的感嘆。
“這事，會是燎原背後搞的小動作嗎？”魏曉冉思忖著問。
安迪歐陽聽到魏曉冉的發問，搖了搖頭說：“我不認為他們有這麽大的能力。官方也不可能僅為了他們一家的野心出面發聲。”
“那怎麽時機會這麽巧？正好我們剛剛占據了一些上風，就出了這麽一條消息？”魏曉冉說。
“總之我們需要做好準備了，估計他們下一張牌很快就要打出來了！”安迪歐陽說著，目光投向彭岳展。彭岳展乍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很快就移開了，臉上現出了十分難堪的神色。
上次增資後，五岳集團和彭岳展本人都已經到了極限，他幾乎不敢去想象假如對方再來一次舉牌他該怎麽辦。這麽多年一直以財大氣粗而腰桿硬挺，現在才明白什麽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此時他有點後悔了，之前那個修改章程的預案，假如當時他們就召開股東大會作出決議的話，通過的機會是非常大的。這樣一來至少可以有效地牽制燎原資本改組董事會！現在燎原資本持股比例進一步提升，已經距離他這個第一大股東半步之遙，如果此時再提出這樣的提案，不僅未必能預期通過，還很可能會刺激燎原加速奪權！
事到如今，禹菲和餘詩詩當初策定的三條防禦路線，已經有兩條路走不通了。所有人都明白假如燎原再有進一步行動，恐怕只能去尋找所謂的“白衣騎士”加入，拯救天合這座大廈於將傾了。
問題是，這個第三方需要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接下這麽大的盤子，還需要佛系不尋求公司控制權，也就是對原領導層要非常認同，另外以安迪歐陽和彭岳展的經營理念，還需要這個新加入的夥伴與天合在業務上有互補關系，合作後能夠實現雙贏才行。這樣完美的第三方真的存在嗎？這是一個問題。
所以雖然大家都有很強的危機感，但落實到對策上，卻都有一種無力感。
會議結束後，魏曉冉跟著夏驚雲到了他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屋內的幾塊白板上都寫著各種公式，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圖，就連寬大的落地玻璃窗上都畫了一些，透著一股技術宅的氣氛。
“嘖嘖，怪不得夏總巋然不動，實力當先，當然心裏不慌啊！”魏曉冉感嘆著。
“魏總找我有事？”夏驚雲平時和魏曉冉並沒有太多來往，兩人一個主管技術，一個主管銷售，風格迥異，盡管底下的部門會有交叉合作，卻不會自然過渡到兩個高管之間。
“聽說你這裏有很多種稀有的咖啡，我想來嘗嘗。”魏曉冉說。他這麽說當然只是借口而已。他和夏驚雲地位相近，都是董事會成員，持股比例也差不多，都是1%多一點，可算是同樣歸屬於第二陣營了。
所以既然現在風向有變，他想事先打探一下夏驚雲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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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博威的話讓禹菲和老曲都有些意外，都楞楞地看著他。
為了打破這尷尬的氣氛，楊博威輕咳了一聲說：“既然菲兒讓我這麽做，肯定有她的道理。我就按她說的做，這也是我的工作！”
老曲一聽，馬上轉向禹菲說：“倒是你啊，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以為我不知道嗎？不就想白嫖我嘛！”
“喲，您還會用白嫖這個詞兒哪！”禹菲笑著揶揄他道，“我哪敢白嫖您呢，只是覺得你這麽獨道的見解和豐富的經驗，如果不傳給後輩實在是浪費了！”
“少戴高帽了！說吧，你有啥具體的打算。”老曲瞪了禹菲一眼說。
楊博威一看，老曲這算是默示同意了嗎？趕緊趁熱打鐵，搶先走上前一鞠躬喊道：“師父好！”
“哎，你別套近乎，我可沒同意收你！”老曲說，“既然禹菲有事要做，辦事重要，就先讓你搭把手兒，以後各走各的！”
楊博威也不介意，臉上立刻掛上了憨厚的笑容說：“嗯，都行！”然後他就馬上又問：“剛才那兩個手機號，您是怎麽查到的？能教我一下嗎？”
“哦，原來突然變得這麽乖順是要偷藝啊！”老曲用手指點著他說，“你先別打岔，讓菲丫頭先說。”
禹菲望著楊博威，臉上露出了一種類似“你小子儒子可教啊”的表情，接著開口說：“你們肯定也聽說了，截止到目前為止，燎原資本已經收購了天合超過15%的股份。按股價折算的話，需要的資金應該在120億以上。他們成立也沒有幾年，雖然有一些小的業績，我也不認為他們手上會有這麽多的自有資金，所以這些錢是從哪來的，我們需要心裏有數。”
“不用想，肯定是借的。”老曲語氣非常肯定地說，“姓蕭的兩個，從前就是開小貸公司出身的，雖說後來業務模式變了，但刻在骨子裏的投機風格是不會變的。雖然他們對外公開說是想長線持有天合，在我看來無非是達成自己深層目的的障眼法罷了。”
“嗯，我也是這麽想的。”禹菲表示讚同，“但他們能順利運作這麽大筆的資金，手法也十分隱蔽和克制，以天合這種體量的上市公司為對手，幾乎完全不落下風，總感覺不太像是那兩個人能單獨策劃出來的。”
“不落下風嗎？”楊博威從旁插嘴說，“我看最近的輿論風向完全是偏向天合的，他們也沒有順利拿到第一大股東的位置，這不算是落下風了嗎？”
老曲瞟了他一眼說：“這都只是表象。菲丫頭他們弄這麽大動靜，本來也不是只想和他們打嘴架罷了。”
“哦？那是為了什麽？”楊博威問。
“自己想！總讓別人直接告訴你結論怎麽行？”果然馬上就吃了老曲一個閉門羹。
“你見過姓蕭的兩個人了？”老曲撇下楊博威又來問禹菲。
禹菲點點頭說：“光打嘴架確實沒什麽用，所以還需要想一些更根本的辦法。”
“師父，您剛才說他們有什麽深層目的，是什麽深層目的呢？”楊博威不知道腦筋轉到哪裏去了，突然揪住一個詞開始提問。
“我怎麽知道？現在不還沒開始查呢嘛！”
“菲兒不是說您未蔔先知嗎？”
“菲兒？幹嘛叫這麽親密，她還比你大吧？”老曲一虎臉說。
“就大一點兒！”
“大一點兒也不能亂叫！”
“現在時代不同了，不講那麽多規矩了，我和菲兒是過命的交情，非常非常熟了，叫什麽不行？”
“怎麽個過命法兒？”
“在奉州的時候……”
“哎呀你們倆跑題啦！”禹菲在一旁大喊道。
“總之！”她整肅了一下表情，又說，“現在我們手上需要有一些真憑實據，來應對可能的變化！並且暫時不能讓對方察覺到是誰在查他們！”
同一時間，在京州郊區的別墅“聽竹樓”中，蕭鑫正把手機擺在茶臺上，開著免提，和弟弟蕭磊一起在和什麽人通話。
“他媽的，沒想到安迪歐陽還有這一招。”背人的時候，蕭鑫的匪氣就充分暴露出來了，罵罵咧咧地說，“搞得最近我們都不太方便出去見人，好像過街老鼠一樣。”
“你們心虛什麽？安迪歐陽突然用出這樣一招，難道不是說明他們已經被逼到絕境了嗎？”電話對面，一個男人低沈的聲音在說。
“啊，是這樣嗎？”蕭鑫感到有些意外，“從他在電視上的氣勢上可是一點兒也沒看出來。”
“你以為安迪歐陽這麽做只是拉攏人氣，為了讓你們難堪嗎？這是商業競爭，可不是學校裏打群架。”男人說。
“那是……”
“他是希望把話題炒熱，好讓監管下場。”男人非常篤定地說，“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他們背後也會有一些活動。”
“監管……”蕭氏二人一聽這個詞，都下意識地有一種心裏一凜的感覺。
“放心吧，也不是只有他們在行動而已。你們就該幹嘛幹嘛就行。成王敗寇，贏下來就自然沒人說什麽了。”
“是嗎？哥你這麽說我們就放心了。”二人都是松了一口氣。
“對了哥，還有一件更麻煩的事，”蕭鑫這邊才放下一個問題，另一個問題又來了，“現在我們的資金鏈可是太緊張了，最近天合的股價又上漲了，想做下一票有點難度啊！”
“錢會有的。”對面的男人說，“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而已。”
“哦？那我們什麽時候行動？”二人好像已經被最近的沈悶氣氛逼得快瘋了，很想狠狠地報覆一把。
“很快，你們就會看到信號。”男人說。
新的一周又到了，開盤前的早報上，一條官媒的新聞引起了業界的廣泛關註，題為“減少行政幹預，鼓勵市場健康有序競爭”，這條報道中專門提到了最近十分熱門的收購與反收購話題，總體的意見是，對於未違反法律法規和市場規則的競爭行為，官方不會幹涉，相反，對全社會普遍提升的對證券市場的熱情和關註，抱持著十分喜聞樂見的態度！
彭岳展看到這條信息頓時大怒，不顧他儒雅的人設，直接將報紙摔在了總裁辦公會的會議桌上！
這次會議，彭蓽並沒有出席。自從安迪歐陽和彭岳展達成合議之後，他就處於被雪藏的狀態，待下次預定的董事會才會正式拿出來處理。
“他們現在這麽說是什麽意思？聲援燎原資本嗎？”夏驚雲不太像是在問任何人，倒像是一種無奈的感嘆。
“這事，會是燎原背後搞的小動作嗎？”魏曉冉思忖著問。
安迪歐陽聽到魏曉冉的發問，搖了搖頭說：“我不認為他們有這麽大的能力。官方也不可能僅為了他們一家的野心出面發聲。”
“那怎麽時機會這麽巧？正好我們剛剛占據了一些上風，就出了這麽一條消息？”魏曉冉說。
“總之我們需要做好準備了，估計他們下一張牌很快就要打出來了！”安迪歐陽說著，目光投向彭岳展。彭岳展乍一接觸到他的目光，很快就移開了，臉上現出了十分難堪的神色。
上次增資後，五岳集團和彭岳展本人都已經到了極限，他幾乎不敢去想象假如對方再來一次舉牌他該怎麽辦。這麽多年一直以財大氣粗而腰桿硬挺，現在才明白什麽叫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此時他有點後悔了，之前那個修改章程的預案，假如當時他們就召開股東大會作出決議的話，通過的機會是非常大的。這樣一來至少可以有效地牽制燎原資本改組董事會！現在燎原資本持股比例進一步提升，已經距離他這個第一大股東半步之遙，如果此時再提出這樣的提案，不僅未必能預期通過，還很可能會刺激燎原加速奪權！
事到如今，禹菲和餘詩詩當初策定的三條防禦路線，已經有兩條路走不通了。所有人都明白假如燎原再有進一步行動，恐怕只能去尋找所謂的“白衣騎士”加入，拯救天合這座大廈於將傾了。
問題是，這個第三方需要有足夠的實力能夠接下這麽大的盤子，還需要佛系不尋求公司控制權，也就是對原領導層要非常認同，另外以安迪歐陽和彭岳展的經營理念，還需要這個新加入的夥伴與天合在業務上有互補關系，合作後能夠實現雙贏才行。這樣完美的第三方真的存在嗎？這是一個問題。
所以雖然大家都有很強的危機感，但落實到對策上，卻都有一種無力感。
會議結束後，魏曉冉跟著夏驚雲到了他的辦公室，一進門，就看到屋內的幾塊白板上都寫著各種公式，畫著一些看不懂的圖，就連寬大的落地玻璃窗上都畫了一些，透著一股技術宅的氣氛。
“嘖嘖，怪不得夏總巋然不動，實力當先，當然心裏不慌啊！”魏曉冉感嘆著。
“魏總找我有事？”夏驚雲平時和魏曉冉並沒有太多來往，兩人一個主管技術，一個主管銷售，風格迥異，盡管底下的部門會有交叉合作，卻不會自然過渡到兩個高管之間。
“聽說你這裏有很多種稀有的咖啡，我想來嘗嘗。”魏曉冉說。他這麽說當然只是借口而已。他和夏驚雲地位相近，都是董事會成員，持股比例也差不多，都是1%多一點，可算是同樣歸屬於第二陣營了。
所以既然現在風向有變，他想事先打探一下夏驚雲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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