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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早料到餘詩詩會找過來，平靜地說：“彭總認為現在是公司快速發展階段，限制董事流動可能會影響到天合組織上的靈活性，另外對於董事必須在天合有工作履歷這一點，他覺得過於嚴格了，還特意指出你就是一個例外來著。”
“這些理由……”餘詩詩覺得實在好像有些敷衍，疑惑地說，“可是這個提案事先都給董事會成員群發過啊，他當時可沒指出有這樣的問題。”
“也許當時有其他的事情，沒來得及仔細看吧。”歐陽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自然。
餘詩詩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歐陽看了幾秒，之後不肯輕易放棄似地說：“那我們可以把公司內部任職年限這一條刪掉，董事輪換期的具體規定刪掉，其他的再重新提一下。”
“你可以提，但我覺得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結論。”歐陽嘆息著說。
理論上，這份提案可以直接提交董事會審議，並不需要事先征得董事長的同意。但在公司實際的內部操作上，為了保證提案能夠通過，還是需要確定得到大股東的支持的，否則走了一通流程又被否決，豈不是在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餘詩詩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現在看到安迪歐陽這個態度，對於這次提案突然被否決的原因她也猜出了幾分：安迪歐陽和彭岳展這兩個人之間怕是產生了什麽分歧了！
在這個前提下，提案的內容本身都變得不重要，只要是他安迪歐陽提出來的建議，恐怕彭岳展都不會給出什麽積極答覆的！
但這件事情當然不適合當面說破，餘詩詩也只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望著電腦裏的工作計劃發起呆來。
楞了一會兒，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峰，你在哪？好多天沒見了，最近在忙什麽？”
在餘詩詩的心目中，呂澤峰這個人身上總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讓她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雖然兩人已經訂婚，但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兩人的距離有所拉近。這個男人好像始終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徘徊，神秘而自我。
這麽多年來，都是男人圍著她打轉，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吊她的胃口。
偏偏這樣的呂澤峰卻將她牢牢吸引住，不僅無法輕易放手，就連被他忽略太久都令她覺得難以忍受。
這種矛盾的心態令她雖然語氣迫切，卻沒有貿然地給呂澤峰打過去。
過了一會兒，呂澤峰的信息來了：“最近有項目。”
“燎原資本聽過嗎？什麽來頭？”
“為什麽問這個？”
“有空幫我查查他們的底。”
“好。”
“什麽時候見個面？”餘詩詩最後問。
“下周吧，我約你。”又過了好一會兒，呂澤峰才回覆說。
就在這一周的最後一天股市收盤後，燎原資本發出了第二次舉牌的公告，並且於當晚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布計劃以取得控制權為目標進一步收購天合公司！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安迪歐陽立刻給彭岳展打電話，但是居然一直是無響應狀態，又打到五岳集團，也還是沒有聯系上他！
正有些焦急，郵件聲一響，是來自“禹菲”的一封新郵件。歐陽打開一看，裏面附的正是燎原資本兩個主要合夥人的背景信息，以及他們的個人聯系方式！
歐陽立刻明白了禹菲的意思。現在的確是時候和對方正式接觸一下了！
當初百兆出手舉牌的時候，安迪歐陽對他們的圖謀有大概的推斷，對於匡氏父子的情況也十分了解，所以完全不用急於出手，等對方找上門來，占據主動更為合適。
但現在不一樣，敵在暗我在明，舉牌只是進攻的號角，最終到底是為了錢還是為了權？沒人知道，也就無法制訂有效的對應策略。
禹菲的動作這麽快，難道她之前就預料到燎原資本這事會有後續？歐陽這樣想著。
他拿起外套，剛想離開辦公室，電腦提示音又響，是餘詩詩通過公司內部聊天工具發了信息過來：“方便嗎？”
“方便，你來吧。”歐陽回覆道。
沒幾分鐘，餘詩詩來了，進門就說：“彭總聯系不上，我只好來找你了。”
“你想跟彭總說什麽？”
“當然是應對這次反收購的措施啊！上次的提案，現在立刻著手操作還不晚！”
“那你覺得為什麽聯系不上彭總？”
“他……”餘詩詩剛想說什麽，突然眼神一動，驚呼道，“難道？”
外來的收購和內部的分裂同時發生，真的只是巧合嗎？
安迪歐陽目光炯炯地望著她，像是在默不作聲地肯定她的猜測。
餘詩詩一臉震驚，思考了片刻問：“你和彭總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果然女人的直覺是非常準的！
歐陽輕嘆了一聲說：“我最近在做一個提案，要把彭蓽換掉。”
餘詩詩一聽，也並沒有覺得意外。來到天合也有一段時間了，她和彭蓽直接或間接地打過一些交道，早就看出了這個人的草包體質，也看出公司的供應鏈部門已經因為他出現了一些問題，只是不清楚歐陽為了解決這件事會下多大的決心而已。
“如果這個提案上會的話，我也會投讚成票。但是……現在時機並不好。”餘詩詩說。
“現在就算我不提，也不能保證彭總會不會改變主意了。”歐陽低眉道。
二人沈默了一會兒，餘詩詩問：“那你現在有什麽打算？”
“我會去見一下燎原資本的人。”
“也好，先看看他們打算做什麽。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先不用，我會以我個人的身份，而不是代表天合去跟他們談。畢竟他們就算是有所針對，也是針對我，而不是天合。”安迪歐陽說。
禹菲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忙著，她身後的白板上寫滿了各種信息，還橫橫豎豎地貼了很多報事貼。她正左手手機右手電腦，一邊查資料一邊寫成新的報事貼補充上去。
突然聽到外面門一響，好像有人進來了。
禹菲以為又是來推銷的，走到外間剛想高喊一聲：“不需要！”就看到門大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門口，白色Polo衫外搭墨綠色暗格休閑外套，手腕上一塊低調而精致的帕瑪強尼通達，下身則是深灰色休閑褲白色運動鞋，輕松明快的裝扮配上一臉清爽自然的笑容，猶如早春暖陽提亮了人間三月！
這樣的他就這麽大剌剌地站在那兒，就連走廊裏偶然路過的小姐姐都在放慢腳步，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竊笑私語。
禹菲趕緊走過去，一把把他拉進屋裏，嘆道：“你怎麽突然來啦？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來拜訪一下禹總。”
“少來了！”
兩人說著話，歐陽走進裏屋，一看屋裏亂七八糟的樣子，感嘆著：“都說了給你找一個助理，你又不要……”
“公司剛開張，又沒那麽多事情，讓人家來閑著豈不是誤人子弟？”禹菲說。
“你馬上就要有事情做了。”歐陽說。
“你是說……”歐陽在她發出郵件後這麽快就親自跑來，禹菲當然也猜到他是為了什麽事。
果然歐陽接著說：“你跟我一起去會會他們吧。”
這個要求倒是有點出乎禹菲的意料，她還以為歐陽只是來和他商量這事而已，沒想到他會讓她參與到這種程度！但是她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去的話，以什麽名義？”
“我的私人投資顧問啊！”
“意思是你要以私人名義去和他們接觸？”
“嗯，他們本來也可能是沖著我來的，對嗎？”
“彭總他……”
“失聯了。”
原來如此……禹菲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但沒有急著說出來，而是走到廚房沖了一杯咖啡端給歐陽，然後兩人在房間中央的小桌邊坐了下來。
“如果我是彭總的話，是不會和燎原資本合作的。”禹菲這樣說道，“這家公司完全沒有投資經營上市公司的經歷，明顯是為了錢來的，這種公司有多兇悍，彭總也應該知道，很可能到最後他們自身也要出局。”
“嗯，常規來講是這樣，”歐陽表示認同，“但是假如我敢動彭蓽的話，他也敢動我。”
“所以最糟糕的情形是他們相互配合，但不會聯手。”禹菲分析道。
配合是指彭岳展利用燎原資本攻入的時機，用不作為的方式讓燎原資本有機會把安迪歐陽換掉，但從實質上二者並不是一致行動關系，他們的持股比例也就不會疊加計算，這一點非常關鍵！
因為根據天合的章程，持股比例超過25%的股東為公司實際控制人，有權力決定改組董事會和更換管理層！
目前燎原資本持股10%，五岳集團彭氏家族持股約14.1%，如果二人達成一致行動關系，距離實控線就非常近了，這對安迪歐陽的地位將造成極大的威脅！
“菲兒，你也覺得彭蓽的事情應該暫緩嗎？”
“也”……禹菲聽到這個字，立刻想到可能已經有人這樣向歐陽建議過了，大概率是餘詩詩吧！現在天合之中，能夠讓安迪歐陽講出彭蓽的事情的，怕也只有餘詩詩一人了。
但是她馬上搖搖頭說：“不，這件事不能再拖了。這就像一個人得了腫瘤一樣，都明知是惡性的，還會拖延手術嗎？”
“如果因為心臟不好，立刻動手術可能會立刻有生命危險呢？”歐陽這樣問著，嘴角帶笑。
“難道不動手術心臟就會好了嗎？萬一心臟不好本身就是腫瘤引起的呢？”禹菲卻立刻反駁說。
歐陽一見這個哏還挺順溜的，就隨口開玩笑說：“所以萬一我死了，你可要負責。”
禹菲一聽，立刻越過桌子來捂住他的嘴，氣道：“不許胡說！”眼圈竟然有些泛紅。
歐陽拉下她的手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笑道：“我的性命我自己會作主，如果不能作主，就會信任你的決定。”
禹菲聽了一楞，怔怔地望著他，片刻後說：“我也是。”
“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麽別的後果呢？”歐陽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
二人相互凝視，目光中深藏信賴與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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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早料到餘詩詩會找過來，平靜地說：“彭總認為現在是公司快速發展階段，限制董事流動可能會影響到天合組織上的靈活性，另外對於董事必須在天合有工作履歷這一點，他覺得過於嚴格了，還特意指出你就是一個例外來著。”
“這些理由……”餘詩詩覺得實在好像有些敷衍，疑惑地說，“可是這個提案事先都給董事會成員群發過啊，他當時可沒指出有這樣的問題。”
“也許當時有其他的事情，沒來得及仔細看吧。”歐陽盡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很自然。
餘詩詩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盯著歐陽看了幾秒，之後不肯輕易放棄似地說：“那我們可以把公司內部任職年限這一條刪掉，董事輪換期的具體規定刪掉，其他的再重新提一下。”
“你可以提，但我覺得恐怕一時半會兒都不會有結論。”歐陽嘆息著說。
理論上，這份提案可以直接提交董事會審議，並不需要事先征得董事長的同意。但在公司實際的內部操作上，為了保證提案能夠通過，還是需要確定得到大股東的支持的，否則走了一通流程又被否決，豈不是在浪費所有人的時間？
餘詩詩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現在看到安迪歐陽這個態度，對於這次提案突然被否決的原因她也猜出了幾分：安迪歐陽和彭岳展這兩個人之間怕是產生了什麽分歧了！
在這個前提下，提案的內容本身都變得不重要，只要是他安迪歐陽提出來的建議，恐怕彭岳展都不會給出什麽積極答覆的！
但這件事情當然不適合當面說破，餘詩詩也只好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望著電腦裏的工作計劃發起呆來。
楞了一會兒，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信息出去：“峰，你在哪？好多天沒見了，最近在忙什麽？”
在餘詩詩的心目中，呂澤峰這個人身上總像是籠罩著一層迷霧，讓她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看清。雖然兩人已經訂婚，但她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兩人的距離有所拉近。這個男人好像始終在離她不遠不近的地方徘徊，神秘而自我。
這麽多年來，都是男人圍著她打轉，還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吊她的胃口。
偏偏這樣的呂澤峰卻將她牢牢吸引住，不僅無法輕易放手，就連被他忽略太久都令她覺得難以忍受。
這種矛盾的心態令她雖然語氣迫切，卻沒有貿然地給呂澤峰打過去。
過了一會兒，呂澤峰的信息來了：“最近有項目。”
“燎原資本聽過嗎？什麽來頭？”
“為什麽問這個？”
“有空幫我查查他們的底。”
“好。”
“什麽時候見個面？”餘詩詩最後問。
“下周吧，我約你。”又過了好一會兒，呂澤峰才回覆說。
就在這一周的最後一天股市收盤後，燎原資本發出了第二次舉牌的公告，並且於當晚召開了記者招待會，宣布計劃以取得控制權為目標進一步收購天合公司！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安迪歐陽立刻給彭岳展打電話，但是居然一直是無響應狀態，又打到五岳集團，也還是沒有聯系上他！
正有些焦急，郵件聲一響，是來自“禹菲”的一封新郵件。歐陽打開一看，裏面附的正是燎原資本兩個主要合夥人的背景信息，以及他們的個人聯系方式！
歐陽立刻明白了禹菲的意思。現在的確是時候和對方正式接觸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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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菲的動作這麽快，難道她之前就預料到燎原資本這事會有後續？歐陽這樣想著。
他拿起外套，剛想離開辦公室，電腦提示音又響，是餘詩詩通過公司內部聊天工具發了信息過來：“方便嗎？”
“方便，你來吧。”歐陽回覆道。
沒幾分鐘，餘詩詩來了，進門就說：“彭總聯系不上，我只好來找你了。”
“你想跟彭總說什麽？”
“當然是應對這次反收購的措施啊！上次的提案，現在立刻著手操作還不晚！”
“那你覺得為什麽聯系不上彭總？”
“他……”餘詩詩剛想說什麽，突然眼神一動，驚呼道，“難道？”
外來的收購和內部的分裂同時發生，真的只是巧合嗎？
安迪歐陽目光炯炯地望著她，像是在默不作聲地肯定她的猜測。
餘詩詩一臉震驚，思考了片刻問：“你和彭總之間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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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個提案上會的話，我也會投讚成票。但是……現在時機並不好。”餘詩詩說。
“現在就算我不提，也不能保證彭總會不會改變主意了。”歐陽低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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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先看看他們打算做什麽。需要我和你一起去嗎？”
“先不用，我會以我個人的身份，而不是代表天合去跟他們談。畢竟他們就算是有所針對，也是針對我，而不是天合。”安迪歐陽說。
禹菲正在自己的辦公室忙著，她身後的白板上寫滿了各種信息，還橫橫豎豎地貼了很多報事貼。她正左手手機右手電腦，一邊查資料一邊寫成新的報事貼補充上去。
突然聽到外面門一響，好像有人進來了。
禹菲以為又是來推銷的，走到外間剛想高喊一聲：“不需要！”就看到門大開著，一個挺拔的身影就站在門口，白色Polo衫外搭墨綠色暗格休閑外套，手腕上一塊低調而精致的帕瑪強尼通達，下身則是深灰色休閑褲白色運動鞋，輕松明快的裝扮配上一臉清爽自然的笑容，猶如早春暖陽提亮了人間三月！
這樣的他就這麽大剌剌地站在那兒，就連走廊裏偶然路過的小姐姐都在放慢腳步，一邊打量著他一邊竊笑私語。
禹菲趕緊走過去，一把把他拉進屋裏，嘆道：“你怎麽突然來啦？也不告訴我一聲。”
“我來拜訪一下禹總。”
“少來了！”
兩人說著話，歐陽走進裏屋，一看屋裏亂七八糟的樣子，感嘆著：“都說了給你找一個助理，你又不要……”
“公司剛開張，又沒那麽多事情，讓人家來閑著豈不是誤人子弟？”禹菲說。
“你馬上就要有事情做了。”歐陽說。
“你是說……”歐陽在她發出郵件後這麽快就親自跑來，禹菲當然也猜到他是為了什麽事。
果然歐陽接著說：“你跟我一起去會會他們吧。”
這個要求倒是有點出乎禹菲的意料，她還以為歐陽只是來和他商量這事而已，沒想到他會讓她參與到這種程度！但是她馬上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去的話，以什麽名義？”
“我的私人投資顧問啊！”
“意思是你要以私人名義去和他們接觸？”
“嗯，他們本來也可能是沖著我來的，對嗎？”
“彭總他……”
“失聯了。”
原來如此……禹菲心裏有不好的預感，但沒有急著說出來，而是走到廚房沖了一杯咖啡端給歐陽，然後兩人在房間中央的小桌邊坐了下來。
“如果我是彭總的話，是不會和燎原資本合作的。”禹菲這樣說道，“這家公司完全沒有投資經營上市公司的經歷，明顯是為了錢來的，這種公司有多兇悍，彭總也應該知道，很可能到最後他們自身也要出局。”
“嗯，常規來講是這樣，”歐陽表示認同，“但是假如我敢動彭蓽的話，他也敢動我。”
“所以最糟糕的情形是他們相互配合，但不會聯手。”禹菲分析道。
配合是指彭岳展利用燎原資本攻入的時機，用不作為的方式讓燎原資本有機會把安迪歐陽換掉，但從實質上二者並不是一致行動關系，他們的持股比例也就不會疊加計算，這一點非常關鍵！
因為根據天合的章程，持股比例超過25%的股東為公司實際控制人，有權力決定改組董事會和更換管理層！
目前燎原資本持股10%，五岳集團彭氏家族持股約14.1%，如果二人達成一致行動關系，距離實控線就非常近了，這對安迪歐陽的地位將造成極大的威脅！
“菲兒，你也覺得彭蓽的事情應該暫緩嗎？”
“也”……禹菲聽到這個字，立刻想到可能已經有人這樣向歐陽建議過了，大概率是餘詩詩吧！現在天合之中，能夠讓安迪歐陽講出彭蓽的事情的，怕也只有餘詩詩一人了。
但是她馬上搖搖頭說：“不，這件事不能再拖了。這就像一個人得了腫瘤一樣，都明知是惡性的，還會拖延手術嗎？”
“如果因為心臟不好，立刻動手術可能會立刻有生命危險呢？”歐陽這樣問著，嘴角帶笑。
“難道不動手術心臟就會好了嗎？萬一心臟不好本身就是腫瘤引起的呢？”禹菲卻立刻反駁說。
歐陽一見這個哏還挺順溜的，就隨口開玩笑說：“所以萬一我死了，你可要負責。”
禹菲一聽，立刻越過桌子來捂住他的嘴，氣道：“不許胡說！”眼圈竟然有些泛紅。
歐陽拉下她的手在唇邊輕吻了一下，笑道：“我的性命我自己會作主，如果不能作主，就會信任你的決定。”
禹菲聽了一楞，怔怔地望著他，片刻後說：“我也是。”
“死都不怕了，還怕什麽別的後果呢？”歐陽長出了一口氣，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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