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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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愛斯梅達拉挽著身邊人的手，笑意盈盈。站在她身邊的人有著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要是卡洛琳能來就好了。”
愛斯梅達拉看上去有些遺憾，壓低了聲音，被她挽著手臂的男性緩聲安慰：“卡洛琳臨時有事，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的。”
愛斯梅達拉瞥了對方一眼：“卡洛琳不來，大概是因為害怕見到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吧。”
她加重了“落井下石”這個詞的發音，而她身邊的人面帶無奈：“卡洛琳應該也不想的。”
愛斯梅達拉哼了一聲，她身邊的人嘆了一口氣：“梅拉，真的要這麽用力嗎？”
愛斯梅達拉將自己手上的請柬遞了出去，任由侍者引領著往前走：“我沒有用力，提姆。”
做了偽裝的提姆笑了起來：“但是我衣服上的皺褶不是這麽說的。”
愛斯梅達拉撇了對方一眼：“我沒穿高跟鞋。”
提姆臉上的笑容卡住了，他看上去有些咬牙切齒：“身高不夠6.1英尺又不是我的問題。”
愛斯梅達拉朝著給他們打開門的侍者頷首，動作自然地坐在了房間內的沙發上：“可是你不喜歡喝牛奶。”
“最後一件，這是一件古董，由黑曜石制作而成，據說有特斯卡特利波卡——也就是阿茲特克神話裏的美洲豹之神——的力量，這位神明代表了許多，而其中包括了統治與美麗。掌握這一面鏡子的人是否也能夠擁有這兩方面的力量，目前還沒有人知道。起拍價一千萬。”
臺上拍賣師的聲音傳來，難辨男女，提姆有些懷疑企鵝人是否是為了避免蝙蝠俠前來抓人，於是幹脆給他的手下全都安排上了一個變聲器——也有可能是直接從蝙蝠俠身上得到了靈感，畢竟蝙蝠俠的聲音快要比哥譚建築屋檐上的滴水獸還要著名了。
場上的叫價聲此起彼伏，拍賣師的聲音雖然依舊平穩，但根據對方越來越快的報價聲音，提姆挑了挑眉，看向愛斯梅達拉的方向。
愛斯梅達拉捏著手裏的冊子，笑意盈盈的用口形回答道：“沒有錢呢。”
提姆毫不意外，他偏了偏頭。
愛斯梅達拉嘴角的笑意擴大，毫不在意：“沒事，企鵝人不敢對我怎麽樣的。”
提姆決定不去糾結到底是企鵝人不敢還是企鵝人做不到這件事，他比較在意的是：“所以你打算？”
他沒有將這句話的下半句說出來，但是在座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提姆沒有說出來的下半句話到底是指的是什麽。
愛斯梅達拉點了點嘴角：“放心。”
她露出一個笑來，也許是彎起眉眼的時候牽扯到了愛斯梅達拉額頭兩側如同彩繪一樣的文身，於是藤蔓的圖樣有些許扭曲——但是上一次看到這個圖騰的時候上面的花朵是大麗花嗎？提姆總覺得上一次的花朵是藍花楹。
愛斯梅達拉註意到了提姆的視線，她偏了偏頭：“你註意到了啊。”
提姆眨了眨眼。
愛斯梅達拉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這是圖騰，是祖先的祝福。平常在用遮瑕擋住之後，我還會用一層讓人忽視的魔法。”
“唔——”
愛斯梅達拉註視著提姆，紫色的眼珠直直註視著藍色的眼珠。提姆沒有絲毫退縮，哪怕愛斯梅達拉的註視過於認真，他動作自然地按住了自己的眼角：“怎麽了？”
愛斯梅達拉伸手，貼在提姆的臉上，大拇指剛剛好按在提姆沒有按住的那邊眼角上。她沒有用力，如同捧著什麽易碎品一樣輕柔。她身體不自覺的朝著提姆的座位方向傾斜著，似乎是為了看得更加清晰，愛斯梅達拉另外一只按著椅子扶手的手也附上了提姆的另外半邊臉。她按住了提姆的那只手，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失去平衡，於是提姆只好伸出自己唯一空著的那只手來扶住對方的腰。
“啊——是這樣，”
愛斯梅達拉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恍惚得仿佛剛剛從夢境之中抽身而出，讓提姆想到一些藝術作品之中的褐色的帳篷，飄忽不定的煙霧，以及煙霧之後看不清神色的占蔔者。
“你的眼睛在逐漸看穿‘我’呢。”
愛斯梅達拉摩挲著提姆的眼角，露出一個飄忽不定的笑容來，不知從何而來的風聲在提姆耳邊響起：“這難道就是偵探嗎。”
提姆註視著對方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聲音低沈：“愛斯梅達拉。”
“啊，”愛斯梅達拉眨了眨眼，剛剛的恍惚神色全然消失不見，“抱歉。沒控制住。”
提姆收回了自己放在愛斯梅達拉腰側的手，愛斯梅達拉也收回了自己放在提姆臉上的兩只手。
“恭喜五十二號拍下這件拍品！”
臺上的拍賣槌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拍賣師聲帶笑意地宣布了最終的贏家。
在最後的一件拍品賣出之後，拍賣會宣布結束了，人們正在逐漸離開。人群朝著出口的方向湧動，而愛斯梅達拉也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終於走到了出口處，愛斯梅達拉擡起腳就打算去一邊的小巷裏準備截胡。
“現在？”
提姆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
愛斯梅達拉在空中畫了一個符號，於是空中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由光點構成的小狗。那只小狗看上去很有活力，愛斯梅達拉正打算跟上那只小狗，提姆站在了愛斯梅達拉身邊。於是愛斯梅達拉停下了動作。
“你也？”
提姆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愛斯梅達拉偏頭看了看對方，示意提姆伸手。
提姆伸出手，愛斯梅達拉有些冰涼的手指在他的手心分別各畫了一個符號。然後伸手在他的額頭，喉結惡各畫了一個符號。接著，愛斯梅達拉示意提姆轉過身，在他的後頸上畫上了最後一個符號。似乎是因為有著一定的身高差，於是愛斯梅達拉不得不按住提姆的肩膀，微微踮腳。溫熱的呼吸撲在後頸上，提姆不由得下意識地磨了磨牙。
有點癢。
“好了。”
愛斯梅達拉的手離開了提姆的後頸，連帶著她的手一起離開了肩膀。
“這樣你就不會認出來了。走吧。”
兩個人跟著光點小狗朝著後門摸去，看到了一位披著鬥篷的，但是哪怕隔著鬥篷也依舊能讓人感覺到瘦弱的人。
提姆看向愛斯梅達拉，用眼神詢問道：“你確定？”
光點小狗早在兩個人看到鬥篷人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了，愛斯梅達拉點了點頭。
提姆吐了口氣，正打算動手，鬥篷人的腳下就已經出現一個法陣，對方正打算跑，結果發現自己依舊動彈不得了。
愛斯梅達拉手中出現了風組成的繩索，套住對方懷裏抱著的黑色盒子之後用力一拉，懷抱著黑色盒子，打算拉上提姆就跑。
然而後門處的陰影之中出現了更多的穿著鬥篷的人，而正被法陣禁錮著的那一位則根本不是人。鬥篷落地，裏面空蕩蕩的。
“亡靈魔法。”
愛斯梅達拉咬牙切齒。
“最難對付了。他們——”
愛斯梅達拉話都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一發麻醉針已經直接紮在了她的頸側。於是她只能不甘地癱坐在地上。
提姆迅速攬住對方，從自己的隨身裝備裏掏出鉤爪槍，在他按下扳機的那一刻，他的腳下也出現了剛剛跟愛斯梅達拉使用的一樣的魔法陣。於是提姆不由得磨了磨牙，在心裏罵了一句。
那群穿著鬥篷的人將愛斯梅達拉從提姆的手上搶走，然後一瞬間消失在了提姆眼前。在那群人徹底消失之前，提姆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擊中了自己——應該是愛斯梅達拉曾經提醒過他如果遇到了可以靠著速度躲開的昏睡魔法，於是他只好帶著不甘陷入了被迫的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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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斯梅達拉挽著身邊人的手，笑意盈盈。站在她身邊的人有著一張普普通通的臉。
“要是卡洛琳能來就好了。”
愛斯梅達拉看上去有些遺憾，壓低了聲音，被她挽著手臂的男性緩聲安慰：“卡洛琳臨時有事，誰都沒有辦法預料到的。”
愛斯梅達拉瞥了對方一眼：“卡洛琳不來，大概是因為害怕見到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吧。”
她加重了“落井下石”這個詞的發音，而她身邊的人面帶無奈：“卡洛琳應該也不想的。”
愛斯梅達拉哼了一聲，她身邊的人嘆了一口氣：“梅拉，真的要這麽用力嗎？”
愛斯梅達拉將自己手上的請柬遞了出去，任由侍者引領著往前走：“我沒有用力，提姆。”
做了偽裝的提姆笑了起來：“但是我衣服上的皺褶不是這麽說的。”
愛斯梅達拉撇了對方一眼：“我沒穿高跟鞋。”
提姆臉上的笑容卡住了，他看上去有些咬牙切齒：“身高不夠6.1英尺又不是我的問題。”
愛斯梅達拉朝著給他們打開門的侍者頷首，動作自然地坐在了房間內的沙發上：“可是你不喜歡喝牛奶。”
“最後一件，這是一件古董，由黑曜石制作而成，據說有特斯卡特利波卡——也就是阿茲特克神話裏的美洲豹之神——的力量，這位神明代表了許多，而其中包括了統治與美麗。掌握這一面鏡子的人是否也能夠擁有這兩方面的力量，目前還沒有人知道。起拍價一千萬。”
臺上拍賣師的聲音傳來，難辨男女，提姆有些懷疑企鵝人是否是為了避免蝙蝠俠前來抓人，於是幹脆給他的手下全都安排上了一個變聲器——也有可能是直接從蝙蝠俠身上得到了靈感，畢竟蝙蝠俠的聲音快要比哥譚建築屋檐上的滴水獸還要著名了。
場上的叫價聲此起彼伏，拍賣師的聲音雖然依舊平穩，但根據對方越來越快的報價聲音，提姆挑了挑眉，看向愛斯梅達拉的方向。
愛斯梅達拉捏著手裏的冊子，笑意盈盈的用口形回答道：“沒有錢呢。”
提姆毫不意外，他偏了偏頭。
愛斯梅達拉嘴角的笑意擴大，毫不在意：“沒事，企鵝人不敢對我怎麽樣的。”
提姆決定不去糾結到底是企鵝人不敢還是企鵝人做不到這件事，他比較在意的是：“所以你打算？”
他沒有將這句話的下半句說出來，但是在座的兩個人都心知肚明提姆沒有說出來的下半句話到底是指的是什麽。
愛斯梅達拉點了點嘴角：“放心。”
她露出一個笑來，也許是彎起眉眼的時候牽扯到了愛斯梅達拉額頭兩側如同彩繪一樣的文身，於是藤蔓的圖樣有些許扭曲——但是上一次看到這個圖騰的時候上面的花朵是大麗花嗎？提姆總覺得上一次的花朵是藍花楹。
愛斯梅達拉註意到了提姆的視線，她偏了偏頭：“你註意到了啊。”
提姆眨了眨眼。
愛斯梅達拉點了點自己的額頭：“這是圖騰，是祖先的祝福。平常在用遮瑕擋住之後，我還會用一層讓人忽視的魔法。”
“唔——”
愛斯梅達拉註視著提姆，紫色的眼珠直直註視著藍色的眼珠。提姆沒有絲毫退縮，哪怕愛斯梅達拉的註視過於認真，他動作自然地按住了自己的眼角：“怎麽了？”
愛斯梅達拉伸手，貼在提姆的臉上，大拇指剛剛好按在提姆沒有按住的那邊眼角上。她沒有用力，如同捧著什麽易碎品一樣輕柔。她身體不自覺的朝著提姆的座位方向傾斜著，似乎是為了看得更加清晰，愛斯梅達拉另外一只按著椅子扶手的手也附上了提姆的另外半邊臉。她按住了提姆的那只手，絲毫不在意自己是否會失去平衡，於是提姆只好伸出自己唯一空著的那只手來扶住對方的腰。
“啊——是這樣，”
愛斯梅達拉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恍惚得仿佛剛剛從夢境之中抽身而出，讓提姆想到一些藝術作品之中的褐色的帳篷，飄忽不定的煙霧，以及煙霧之後看不清神色的占蔔者。
“你的眼睛在逐漸看穿‘我’呢。”
愛斯梅達拉摩挲著提姆的眼角，露出一個飄忽不定的笑容來，不知從何而來的風聲在提姆耳邊響起：“這難道就是偵探嗎。”
提姆註視著對方那雙紫羅蘭色的眼睛，聲音低沈：“愛斯梅達拉。”
“啊，”愛斯梅達拉眨了眨眼，剛剛的恍惚神色全然消失不見，“抱歉。沒控制住。”
提姆收回了自己放在愛斯梅達拉腰側的手，愛斯梅達拉也收回了自己放在提姆臉上的兩只手。
“恭喜五十二號拍下這件拍品！”
臺上的拍賣槌發出清脆的敲擊聲，拍賣師聲帶笑意地宣布了最終的贏家。
在最後的一件拍品賣出之後，拍賣會宣布結束了，人們正在逐漸離開。人群朝著出口的方向湧動，而愛斯梅達拉也朝著出口的方向走去。
好不容易終於走到了出口處，愛斯梅達拉擡起腳就打算去一邊的小巷裏準備截胡。
“現在？”
提姆有些難以置信。
“現在。”
愛斯梅達拉在空中畫了一個符號，於是空中出現了一個微小的，由光點構成的小狗。那只小狗看上去很有活力，愛斯梅達拉正打算跟上那只小狗，提姆站在了愛斯梅達拉身邊。於是愛斯梅達拉停下了動作。
“你也？”
提姆吐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愛斯梅達拉偏頭看了看對方，示意提姆伸手。
提姆伸出手，愛斯梅達拉有些冰涼的手指在他的手心分別各畫了一個符號。然後伸手在他的額頭，喉結惡各畫了一個符號。接著，愛斯梅達拉示意提姆轉過身，在他的後頸上畫上了最後一個符號。似乎是因為有著一定的身高差，於是愛斯梅達拉不得不按住提姆的肩膀，微微踮腳。溫熱的呼吸撲在後頸上，提姆不由得下意識地磨了磨牙。
有點癢。
“好了。”
愛斯梅達拉的手離開了提姆的後頸，連帶著她的手一起離開了肩膀。
“這樣你就不會認出來了。走吧。”
兩個人跟著光點小狗朝著後門摸去，看到了一位披著鬥篷的，但是哪怕隔著鬥篷也依舊能讓人感覺到瘦弱的人。
提姆看向愛斯梅達拉，用眼神詢問道：“你確定？”
光點小狗早在兩個人看到鬥篷人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消失了，愛斯梅達拉點了點頭。
提姆吐了口氣，正打算動手，鬥篷人的腳下就已經出現一個法陣，對方正打算跑，結果發現自己依舊動彈不得了。
愛斯梅達拉手中出現了風組成的繩索，套住對方懷裏抱著的黑色盒子之後用力一拉，懷抱著黑色盒子，打算拉上提姆就跑。
然而後門處的陰影之中出現了更多的穿著鬥篷的人，而正被法陣禁錮著的那一位則根本不是人。鬥篷落地，裏面空蕩蕩的。
“亡靈魔法。”
愛斯梅達拉咬牙切齒。
“最難對付了。他們——”
愛斯梅達拉話都還沒說完，對方就已經一發麻醉針已經直接紮在了她的頸側。於是她只能不甘地癱坐在地上。
提姆迅速攬住對方，從自己的隨身裝備裏掏出鉤爪槍，在他按下扳機的那一刻，他的腳下也出現了剛剛跟愛斯梅達拉使用的一樣的魔法陣。於是提姆不由得磨了磨牙，在心裏罵了一句。
那群穿著鬥篷的人將愛斯梅達拉從提姆的手上搶走，然後一瞬間消失在了提姆眼前。在那群人徹底消失之前，提姆感覺到似乎有什麽東西擊中了自己——應該是愛斯梅達拉曾經提醒過他如果遇到了可以靠著速度躲開的昏睡魔法，於是他只好帶著不甘陷入了被迫的昏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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