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一十三章不能做縮頭烏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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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十三章 不能做縮頭烏龜
沈靜茹嘆了口氣：“你媽已經知道了。”
“啊？”我一驚，身子一動，牽動了傷口，臉都疼得抽了。
“不是我向你媽告的狀。”沈靜茹說。
原來，我昏過去之後，光頭那夥人嚇得全跑了，蔣立冬報了警，又打了120，然後在我手機上找電話號碼想要通知我的家人，他打了我媽的電話，丫的在電話裏哭哭啼啼說我被人捅了，我媽知道以後差點嚇傻了，趕緊給沈靜茹打了電話，讓她馬上趕到醫院去。
沈靜茹接到我媽的電話也被驚到了，她立刻結束了正在進行的一個挺重要的會議，十萬火急趕到了醫院。
所幸當時光頭被我掐得暈頭轉向，那一刀沒有用上太大的勁，否則刀再往前深兩三寸許，可能就會傷及到我的心臟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沈靜茹問。
“痛！”我咧了咧嘴。
“痛還是輕的了，看你以後還敢逃課去打架。”沈靜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絲責備。
“我不是為了打架才逃課。”我無力的辯解道。
“知道會打起來你還去，你怎麽想的？”
“我以為就只是談判嘛！”
“你的自以為是差點害你丟了命。”
“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要是不猛撲過去死死掐住那家夥，我朋友就要被人打死了，我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還真是英雄啊！”
“也不算啦！只是人家以前幫過我，所以我才不好拒絕，就跟著他們去了。”不過我想，就算當時我知道去了以後雙方會死磕，我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人家幫過我，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不能做縮頭烏龜吧！
幼稚也好，愚蠢也好，雖然有那麽一點點後悔，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人家幫過你，你可以換一種感恩和報答的方式，明明知道你的朋友是跟那些街頭小混混有矛盾，你還跟著去談判，最後能有好結果嗎？”看得出來這件事其實讓沈靜茹特別的生氣，只不過她現在看我躺在病床上，剛剛才醒過來，不忍心過於責備我。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我趕緊認錯。
“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再慢慢懲罰你。”看我認錯的態度還比較端正，沈靜茹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好吧！我接受你的懲罰。”
“我出去一下。”
“好。”
看著沈靜茹離開病房，我頓時如釋重負般地松了口氣。
這姐姐的氣場實在有點強大，雖然沒有沖我發火，態度還算柔和，不過我卻感覺到壓力很大啊！
或許是一種心理因素吧！畢竟我犯了錯誤，給她添了不少的麻煩。
沈靜茹離開病房沒幾分鐘，蔣立冬賊頭賊腦地鉆了進來。
“幹嘛跟做賊似的？”看到蔣立冬這副樣子，我不禁有點好笑。
“那女的是你什麽人啊？”蔣立冬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好像很怕沈靜茹突然又倒回來。
“我……小姨。”如果實話實說沈靜茹是我媽同學的妹妹，我媽出國前把我托付給她了，我現在跟這個女人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反而讓人諸多疑問，解釋不清楚，說是小姨，倒省了不少口舌。
“哦！”蔣立冬拍了拍。
“幹嘛？你怕她？”
“怕！”
“不是吧？你好像沒怕過什麽人吧？”蔣立冬這人膽子特大，臉皮也特厚，上學那會兒誰見了他都頭疼，老師校長也沒見他怕過，現在他居然說怕沈靜茹，我倒真是有點詫異了。
“那感覺說不上來，她剛來醫院那會兒那臉，雖然看起來沒有多少怒氣，可是冷冰冰的怪嚇人的，尤其那眼神兒，她看我的時候我這心砰砰砰直跳。”蔣立冬一臉誇張的表情。
“你是做賊心虛吧！怕她找你麻煩？”我笑。
“有一點兒吧！但也不全是。”
“她那人吧！其實挺好的，面冷心熱。”
“你小姨看起來好像蠻有錢的樣子。”
“還行吧！”我打了個馬虎眼兒。
“兄弟，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今天我這小命可能就沒了。”蔣立冬握住我的一只手，滿臉的感激之情又帶著幾分感動。
“換了是我被人那樣打，我相信你肯定也會不顧一切沖上去的。”蔣立冬這人仗義，這是我最欣賞他的一點。
“你放心，這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蔣立冬一臉認真地說道。
“千萬別做傻事，不然今天我這刀就白挨了。”
“我要是不替你報這個仇，你這一刀才白挨了呢！”
“你錯了，立冬，我今天不顧一切沖過去是為了救你，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去報覆光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說你該怎麽辦？”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我問你，你敢殺人嗎？”
蔣立冬怔了片刻，終於承認：“不敢。”
我說：“可是光頭敢。”
蔣立冬不說話了。
我問：“光頭呢？”
蔣立冬說：“那丫跑了，不過警察說了，肯定會抓到他的。”
“既然警察在抓他，你就更不要想著怎麽去報覆他了。”我想了一下，說：“立冬，能不能不要再混了？”
蔣立冬沈默了一下，微微低著頭說：“不混，那我能幹嘛？”
“你有手有腳，腦子也不笨，怎麽就不能幹別的了？”
“你也知道，我初中都沒上完就輟學了，要文憑沒文憑，要學歷沒學歷，我能幹什麽別的？給人看門？還是替人打雜？”蔣立冬擡起頭來看著我，表情看起來有些頹廢。
“看門打雜怎麽了？最起碼是正正當當的一份職業，養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吧？”我知道蔣立冬是在自暴自棄，可他要一直這麽混下去，跟那些社會上的混混成天瞎折騰，早晚會出大事。
“看門打雜人家還不一定會要呢？”蔣立冬一副洩氣的樣子，“我找工作找了好多天了，人家一來就問你什麽學歷？戶口哪的？實在不行，我也只有回雲陽市了。”
“你在雲陽市做什麽？”
“瞎混唄！替人看看場子，收點保護費啥的，幫人要債的話，能多拿一點兒。”
“那怎麽行啊？你做那些事都是不穩定不安全的，你還是正兒八經在省城找份工作吧！”
“可我找不著啊！那不得餓死啊？女朋友更得把我甩了。”
我認真想了一想，說：“我幫你想想法子吧！”
蔣立冬不相信地瞪著我：“你？你自己還在上大學呢！難道你認識什麽大老板？”
我說：“試試唄！”
蔣立冬一下來勁兒了：“那你可得盡快啊！我已經捉襟見肘了。”
我說：“把你電話號碼存我手機上，到時我給你打電話。”
“行，過兩天我會再來看你。”蔣立冬拿起我的手機，存入他的號碼，趕緊把我手機放回去，看了一眼病房的門，有點緊張地說：“我得趕緊走了，我怕你小姨會來。”
沈靜茹有那麽可怕嗎？
“我那衣服裏有幾百塊錢，你先拿去用。”
“這……不太好吧！”
“丫的別裝了，你比誰都喜歡錢，還能跟我客氣？拿了錢快走吧！我小姨馬上就要來了。”
蔣立冬吐了下舌頭，拿起我換下來的那件衣服，從兜裏把錢拿了出來，拿了六百，還給我留了兩百。
“都拿去吧！”我說。
“夠了，以後掙到錢我一定還你。”蔣立冬倒是不貪心。
我笑了下，我讓他拿錢就沒想過要他還。
蔣立冬前腳一走，沈靜茹後腳就回來了。
“你跟你那朋友說什麽了？”沈靜茹在病床前坐下，問我。
“沒……沒說什麽啊！”
“那他怎麽見了我還繞路走，表情奇奇怪怪的？”
“哦！”我忍住笑說：“他可能怕你找他麻煩，跟他要錢吧？”
“你交的什麽朋友啊？”沈靜茹搖了搖頭。
“還好啦！他人挺仗義的，只不過我被人捅了一刀，他見了你難免有點心虛。”
“心虛還好，就怕是心懷鬼胎。”
“我好像有點餓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剛動過手術，現在還不能吃東西。”
“哦！得放屁以後才能進食是吧？”
“你……”她又氣又笑，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天晚上沈靜茹一直在醫院陪著我，我要她回去，回去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又來了醫院，這姐姐固執起來，還真是拿她沒辦法。
受傷的人虛弱，很快我就睡過去了，等我醒來時，看見沈靜茹趴在床沿上就這樣睡著了，當時我心裏真是挺感動的。
我再次醒來時，沈靜茹正在打電話，完了她問我：“你昨晚……排氣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晚上睡著以後有沒有排氣。”
“那你今天早上還得餓著，中午我再給你帶點吃的來吧！有什麽需要按鈴叫護士，我得公司了。”
“您去吧！”
沈靜茹走後沒多久，我的腸胃就開始蠕動，總算是把氣排了出去，但排氣之後感覺更餓了。
中香沈靜茹提著一個保溫盒來了。
“真香！老遠我就聞著香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肯定很好吃。”我立刻做出一副饞嘴的樣子，我是真餓。
“排氣了嗎？”沈靜茹問。
“嗯！早上你走了沒多會兒我就排氣了，一直餓到現在。”
沈靜茹打開保溫盒，舀了一勺子湯伸到我嘴邊，說：“你現在只能吃些軟食，我給你燉了雞湯。”
“那個……您能不能扶我起來，我自己吃？”我有點不好意思，讓一個不是我媽的女人給我餵飯，尤其這還是一個平時看起來有點冷冰冰的女強人，感覺怪別扭的。
“不能。”沈靜茹回答得十分幹脆。
“那……那我多不好意思啊！”我是真覺得不好意思。一嫁大叔桃花開
“逃課打架你好意思？餵你東西吃你還不好意思啦？”沈靜茹嗔我一眼。
我頓時尷尬無語。
沈靜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柔聲說：“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再說你傷在背後，也不方便靠著，我餵你！張嘴。”
“除了我媽，還沒有人給我餵過食呢！”我吃了兩口，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爸沒餵過？”
我咀嚼的動作慢了下來。
“其實到現在我也不知道我爸究竟長什麽樣兒。”我慢吞吞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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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茹嘆了口氣：“你媽已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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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向你媽告的狀。”沈靜茹說。
原來，我昏過去之後，光頭那夥人嚇得全跑了，蔣立冬報了警，又打了120，然後在我手機上找電話號碼想要通知我的家人，他打了我媽的電話，丫的在電話裏哭哭啼啼說我被人捅了，我媽知道以後差點嚇傻了，趕緊給沈靜茹打了電話，讓她馬上趕到醫院去。
沈靜茹接到我媽的電話也被驚到了，她立刻結束了正在進行的一個挺重要的會議，十萬火急趕到了醫院。
所幸當時光頭被我掐得暈頭轉向，那一刀沒有用上太大的勁，否則刀再往前深兩三寸許，可能就會傷及到我的心臟了。
“現在感覺怎麽樣？”沈靜茹問。
“痛！”我咧了咧嘴。
“痛還是輕的了，看你以後還敢逃課去打架。”沈靜茹的語氣裏帶著一絲絲責備。
“我不是為了打架才逃課。”我無力的辯解道。
“知道會打起來你還去，你怎麽想的？”
“我以為就只是談判嘛！”
“你的自以為是差點害你丟了命。”
“您不知道當時的情況，我要是不猛撲過去死死掐住那家夥，我朋友就要被人打死了，我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還真是英雄啊！”
“也不算啦！只是人家以前幫過我，所以我才不好拒絕，就跟著他們去了。”不過我想，就算當時我知道去了以後雙方會死磕，我還是沒有辦法拒絕。人家幫過我，需要我幫忙的時候，我不能做縮頭烏龜吧！
幼稚也好，愚蠢也好，雖然有那麽一點點後悔，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後悔又有什麽用呢？
“人家幫過你，你可以換一種感恩和報答的方式，明明知道你的朋友是跟那些街頭小混混有矛盾，你還跟著去談判，最後能有好結果嗎？”看得出來這件事其實讓沈靜茹特別的生氣，只不過她現在看我躺在病床上，剛剛才醒過來，不忍心過於責備我。
“我知道錯了，以後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我趕緊認錯。
“等你傷好了以後我再慢慢懲罰你。”看我認錯的態度還比較端正，沈靜茹也就不再多說什麽。
“好吧！我接受你的懲罰。”
“我出去一下。”
“好。”
看著沈靜茹離開病房，我頓時如釋重負般地松了口氣。
這姐姐的氣場實在有點強大，雖然沒有沖我發火，態度還算柔和，不過我卻感覺到壓力很大啊！
或許是一種心理因素吧！畢竟我犯了錯誤，給她添了不少的麻煩。
沈靜茹離開病房沒幾分鐘，蔣立冬賊頭賊腦地鉆了進來。
“幹嘛跟做賊似的？”看到蔣立冬這副樣子，我不禁有點好笑。
“那女的是你什麽人啊？”蔣立冬說著又回頭看了一眼，好像很怕沈靜茹突然又倒回來。
“我……小姨。”如果實話實說沈靜茹是我媽同學的妹妹，我媽出國前把我托付給她了，我現在跟這個女人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反而讓人諸多疑問，解釋不清楚，說是小姨，倒省了不少口舌。
“哦！”蔣立冬拍了拍。
“幹嘛？你怕她？”
“怕！”
“不是吧？你好像沒怕過什麽人吧？”蔣立冬這人膽子特大，臉皮也特厚，上學那會兒誰見了他都頭疼，老師校長也沒見他怕過，現在他居然說怕沈靜茹，我倒真是有點詫異了。
“那感覺說不上來，她剛來醫院那會兒那臉，雖然看起來沒有多少怒氣，可是冷冰冰的怪嚇人的，尤其那眼神兒，她看我的時候我這心砰砰砰直跳。”蔣立冬一臉誇張的表情。
“你是做賊心虛吧！怕她找你麻煩？”我笑。
“有一點兒吧！但也不全是。”
“她那人吧！其實挺好的，面冷心熱。”
“你小姨看起來好像蠻有錢的樣子。”
“還行吧！”我打了個馬虎眼兒。
“兄弟，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今天我這小命可能就沒了。”蔣立冬握住我的一只手，滿臉的感激之情又帶著幾分感動。
“換了是我被人那樣打，我相信你肯定也會不顧一切沖上去的。”蔣立冬這人仗義，這是我最欣賞他的一點。
“你放心，這仇我一定會替你報的。”蔣立冬一臉認真地說道。
“千萬別做傻事，不然今天我這刀就白挨了。”
“我要是不替你報這個仇，你這一刀才白挨了呢！”
“你錯了，立冬，我今天不顧一切沖過去是為了救你，你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去報覆光頭，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你說你該怎麽辦？”
“可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我問你，你敢殺人嗎？”
蔣立冬怔了片刻，終於承認：“不敢。”
我說：“可是光頭敢。”
蔣立冬不說話了。
我問：“光頭呢？”
蔣立冬說：“那丫跑了，不過警察說了，肯定會抓到他的。”
“既然警察在抓他，你就更不要想著怎麽去報覆他了。”我想了一下，說：“立冬，能不能不要再混了？”
蔣立冬沈默了一下，微微低著頭說：“不混，那我能幹嘛？”
“你有手有腳，腦子也不笨，怎麽就不能幹別的了？”
“你也知道，我初中都沒上完就輟學了，要文憑沒文憑，要學歷沒學歷，我能幹什麽別的？給人看門？還是替人打雜？”蔣立冬擡起頭來看著我，表情看起來有些頹廢。
“看門打雜怎麽了？最起碼是正正當當的一份職業，養家糊口還是沒問題的吧？”我知道蔣立冬是在自暴自棄，可他要一直這麽混下去，跟那些社會上的混混成天瞎折騰，早晚會出大事。
“看門打雜人家還不一定會要呢？”蔣立冬一副洩氣的樣子，“我找工作找了好多天了，人家一來就問你什麽學歷？戶口哪的？實在不行，我也只有回雲陽市了。”
“你在雲陽市做什麽？”
“瞎混唄！替人看看場子，收點保護費啥的，幫人要債的話，能多拿一點兒。”
“那怎麽行啊？你做那些事都是不穩定不安全的，你還是正兒八經在省城找份工作吧！”
“可我找不著啊！那不得餓死啊？女朋友更得把我甩了。”
我認真想了一想，說：“我幫你想想法子吧！”
蔣立冬不相信地瞪著我：“你？你自己還在上大學呢！難道你認識什麽大老板？”
我說：“試試唄！”
蔣立冬一下來勁兒了：“那你可得盡快啊！我已經捉襟見肘了。”
我說：“把你電話號碼存我手機上，到時我給你打電話。”
“行，過兩天我會再來看你。”蔣立冬拿起我的手機，存入他的號碼，趕緊把我手機放回去，看了一眼病房的門，有點緊張地說：“我得趕緊走了，我怕你小姨會來。”
沈靜茹有那麽可怕嗎？
“我那衣服裏有幾百塊錢，你先拿去用。”
“這……不太好吧！”
“丫的別裝了，你比誰都喜歡錢，還能跟我客氣？拿了錢快走吧！我小姨馬上就要來了。”
蔣立冬吐了下舌頭，拿起我換下來的那件衣服，從兜裏把錢拿了出來，拿了六百，還給我留了兩百。
“都拿去吧！”我說。
“夠了，以後掙到錢我一定還你。”蔣立冬倒是不貪心。
我笑了下，我讓他拿錢就沒想過要他還。
蔣立冬前腳一走，沈靜茹後腳就回來了。
“你跟你那朋友說什麽了？”沈靜茹在病床前坐下，問我。
“沒……沒說什麽啊！”
“那他怎麽見了我還繞路走，表情奇奇怪怪的？”
“哦！”我忍住笑說：“他可能怕你找他麻煩，跟他要錢吧？”
“你交的什麽朋友啊？”沈靜茹搖了搖頭。
“還好啦！他人挺仗義的，只不過我被人捅了一刀，他見了你難免有點心虛。”
“心虛還好，就怕是心懷鬼胎。”
“我好像有點餓了。”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剛動過手術，現在還不能吃東西。”
“哦！得放屁以後才能進食是吧？”
“你……”她又氣又笑，輕嘆一聲搖了搖頭。
這天晚上沈靜茹一直在醫院陪著我，我要她回去，回去洗完澡換了身衣服又來了醫院，這姐姐固執起來，還真是拿她沒辦法。
受傷的人虛弱，很快我就睡過去了，等我醒來時，看見沈靜茹趴在床沿上就這樣睡著了，當時我心裏真是挺感動的。
我再次醒來時，沈靜茹正在打電話，完了她問我：“你昨晚……排氣了沒有？”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晚上睡著以後有沒有排氣。”
“那你今天早上還得餓著，中午我再給你帶點吃的來吧！有什麽需要按鈴叫護士，我得公司了。”
“您去吧！”
沈靜茹走後沒多久，我的腸胃就開始蠕動，總算是把氣排了出去，但排氣之後感覺更餓了。
中香沈靜茹提著一個保溫盒來了。
“真香！老遠我就聞著香了，口水都快流出來了，肯定很好吃。”我立刻做出一副饞嘴的樣子，我是真餓。
“排氣了嗎？”沈靜茹問。
“嗯！早上你走了沒多會兒我就排氣了，一直餓到現在。”
沈靜茹打開保溫盒，舀了一勺子湯伸到我嘴邊，說：“你現在只能吃些軟食，我給你燉了雞湯。”
“那個……您能不能扶我起來，我自己吃？”我有點不好意思，讓一個不是我媽的女人給我餵飯，尤其這還是一個平時看起來有點冷冰冰的女強人，感覺怪別扭的。
“不能。”沈靜茹回答得十分幹脆。
“那……那我多不好意思啊！”我是真覺得不好意思。一嫁大叔桃花開
“逃課打架你好意思？餵你東西吃你還不好意思啦？”沈靜茹嗔我一眼。
我頓時尷尬無語。
沈靜茹的語氣緩和了下來，柔聲說：“你現在最好不要亂動，再說你傷在背後，也不方便靠著，我餵你！張嘴。”
“除了我媽，還沒有人給我餵過食呢！”我吃了兩口，忍不住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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