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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第122章打得嘭嘭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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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打得嘭嘭響

婦人的病癥,許言夏自然沒有瞞著老婦人。

許言夏見婦人懷著孕,不好隨便開藥,就給她說了幾樣通便養腸胃的食譜,叫她回去吃這些。

年輕婦人實在被憋得不行了,盡早排便是必須的。

不過婦人如今的狀態不適合紮針,也不適合用藥。

許言夏讓那婦人躺在診室中的躺椅裏,按照相應的手法,給那婦人按了一刻鐘的穴位,那婦人果然就有了便意。

那老婦人原本見許言夏說她不該給年輕婦人喝巴豆水,還有些不滿,等許言夏給她兒媳婦各處按啊按的,兒媳婦就說想如廁了,她看許言夏的眼神,就充滿了敬意。

年輕婦人被藥童帶去如廁,老婦人留下來說個人信息,許言夏要寫醫案留底。

寫醫案時,許言夏才知道這婦人一家姓羅,娘家姓餘,其名叫餘二娘,所以醫案上就寫的是羅餘氏,餘二娘。

餘二娘去如廁時,羅老太反覆問許言夏,餘二娘這病癥會不會傷到孩子。

但許言夏並未從她的話中聽出任何愧疚,似乎只有追責。

這令許言夏心中不爽,所以語氣裏也帶出了情緒。

“你若是真擔心二娘肚子裏的孩子,就不該隨便給她和巴豆水,她如今會這麽嚴重,也都是你的過錯,你回去好好照顧她就是了,問這麽多,難道她就能好起來了嗎?”

羅老太被許言夏這麽直白的話說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似乎很是不滿許言夏這麽說她,但是又因為許言夏是大夫,她心裏不敢得罪,所以只忿忿哼了兩聲,嘀咕道:“我就給她喝了一小撮,一指甲蓋兒都不到,誰知道她能吃能喝的,這麽點子巴豆粉,就叫她傷成這樣了?”

許言夏實在忍不了羅老太這不承認錯誤的態度,“那麽一小撮?你怎麽不自己喝喝看?”

一邊說著,一邊將開的刮油通便幾樣藥材單子遞給她。

“這些東西都是給你拿回去熬粥給二娘喝的,喝三日藥粥,再帶她來找我。”

念著餘二娘家裏不太富裕,所以許言夏開的藥材都是普通又便宜的。

羅老太拿藥付錢還是爽利,拿了藥後,又立馬去後院的茅廁找餘二娘去了。

看起來羅老太也不是不關心餘二娘,就是這老婦人一張嘴不會講點中聽的話。

餘二娘大約是蹲廁所蹲久了,腿有些麻,羅老太一邊念叨餘二娘“你瞅瞅你這不中用的,上個茅房都能給自己整成這樣。”一邊卻蹲了下來,要背餘二娘走。

餘二娘不肯讓羅老太背,羅老太急了,就一把將餘二娘往自己背上帶,還嚷道:“你腳麻了愛自己受罪自己受罪,我這是心疼我乖孫乖孫女!誰樂得背你啊?”

說著羅老太便將餘二娘馱著往仁濟堂外面走。

正走到仁濟堂大門口,餘二娘的丈夫也就是羅老太的兒子來了。

許言夏原本以為羅老太這樣的性子,肯定是偏心自家兒子,誰知她將餘二娘放下,之後劈頭蓋臉就是幾巴掌往那羅鐵柱身上甩。

一邊甩還一邊罵:“你又跑哪裏去了?二娘在家裏疼成那樣,喊你都不見人,若不是我恰好去看,她一個人在家出了事怎麽辦?你是不是缺心眼兒?你是不是缺心眼兒?”

這一掌一掌的,是真的打得嘭嘭響,羅鐵柱被打得只好抱頭縮著解釋認錯。

還是餘二娘抱著羅老太,為羅鐵柱求情,羅老太打得累了,才停手。

停手了還不忘罵餘二娘兩句,“就是你這樣軟面似的,才叫他這樣,你就護著他吧,下次我這老骨頭不去瞅你們的事兒,看看你要受多少苦就知道了!”

罵完後,指揮著羅鐵柱被這餘二娘回家去了。

許言夏站在診室看著後院他們一家子的動靜,突然又覺得自己方才不該說羅老太。

每家有每家的相處方式,羅老太兇巴巴的,嘴硬心軟,餘二娘又是個溫溫吞吞的好性子,人家婆媳自家相處得樂呵著,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三日後陪這餘二娘來看病的就不止羅老太一個人了,羅鐵柱也來了。

餘二娘吃了三日的藥膳,腹內該排的都排得差不多了,現在就是要給她開養腸胃的方子。

她腸道中受損處依舊是沒好的,好幾處有紅腫。

不能用藥,所以許言夏依舊是給開的藥膳單子,讓羅老太照著方子給餘二娘做吃的。

羅老太如今對許言夏是十分信服的,盡管這次方子裏的藥材比上回貴了好幾百錢,她也是二話沒有,直接掏錢。

餘二娘這個病人看完之後,許言夏又回歸了平靜的日子。

上午在仁濟堂坐診,下午到聽梅園讀書。

如今聽梅園的學生比去年多了。

不僅有許亦楠、許亦柏,外加一個額外蹭課的許亦楓,還有白老先生早就收入門下的沈熠。

去年沈熠就回來過一陣子,但是呆了十幾天便又回京城去了。

這次是過年回來的,似乎不打算回京城了,所以就一起到聽梅園上課來了。

經過十幾日的相處,許言夏發現沈熠與自家二哥許亦柏相處得最好。

不過想也知道,沈熠也是十二歲。

但許亦柏是八月的生辰,沈熠是十月,所以實際也還沒滿十二。

自打沈熠來上課後,許亦柏每日幾乎都會與沈熠待在一塊兒,許言夏甚至覺得自家二哥對沈熠,比對許亦楠與許亦楓都好。

沈熠如今也是在準備考鄉試,人家在八歲的時候,就考過秀才了。

據說,沈熠當初八歲考過秀才,還曾名動青陽縣,被津津樂道了好一陣。

當然,這些許言夏沒有關註過這些舊聞。

不過,八歲就考中秀才,確實挺厲害的。

聽梅園裏上課的人多起來後,上課的氛圍也就變了。

去年聽梅園裏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是只有三個學生。

就許言夏、許亦柏外加一個白晨。

白老先生對白晨都是放縱的態度,從來不額外向白晨提問,因為問了,白晨大概率也是答不出來。

所以,為了保全大夥兒的體面,白老先生基本不管白晨讀書的事情。

而對待沈熠就不同了。

基本上,許言夏是什麽嚴格的待遇,沈熠就是什麽待遇。

甚至更嚴格。

偏偏沈熠還挺努力,先生讓做文章,他從來不敷衍,每次都是精雕細琢的,這就讓許言夏與許亦楠有口難言。

原本許言夏對於白老先生布置的有些不太感興趣的題目,還能稍微應付過去。反正在讀書的就只有她跟許亦柏,就兩個人,對比也不會太大。

如今有了沈熠的對比,她那敷衍應付的文章,就十分惹眼。

(小肥章,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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