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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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吃飯的時候，林小檬問道：“爸爸，秦姨的預產期是什麽時候？”
林兆南替小檬盛湯的手微微頓了一下，“大約就在這個月了。”
“哦。”林小檬點點頭，接過爸爸盛的青菜蘑菇湯，“名字取了嗎？”
“還沒有，我想著讓你給他取一個乳名。”林兆南擡頭期待地看著女兒。
林小檬一口湯便含在了嘴裏，過了一會才咽下去，緩緩道：“爸，乳名還是你和秦姨起吧，不然奶奶起也可以啊。”要是她起個乳名，估計秦姨喊的時候，心裏也膈應吧。
林兆南見女兒不願意，也沒勉強她，“小檬，你駕證拿到以後，回家去住一段時間吧，你以後要去S市讀書，我們父女兩見面的日子就更少了。”林兆南的聲音裏帶了一點嘆息。
林小檬點了頭。
下午看著女兒的燒退了一點，才走了。
林小檬從窗戶邊看著樓下爸爸漸走漸遠的背影，說不出自己是什麽感覺，也不知道當那個孩子真的生下來後，媽媽又該如何自處？
正恍惚間，忽然發現樓下有個身影好熟悉，站在她們樓下正前方，朝上看，有那麽一剎那，林小檬覺得他好像在看她！
那人，好像是顧其琛！
林小檬心口一跳，忙躲到了房裏，生怕被他看到，一時覺得自己太過於緊張了，拍了拍自己的臉，半晌才籲了口氣，想到自己在樓上，玻璃又反光，他應該看不見自己才是。
要到晚上才練車，幹脆去次臥找了一部電影出來看。她把次臥改成了書房，外加了一個小型投影儀，地上鋪著KITTY的絨毯，她有時候懶，便一個人滾在次臥的地上睡。
忽然門鈴又響了起來，林小檬有些奇怪，難道是爸爸忘記帶什麽東西了？
起身去看門，一時嚇得腦子一個激靈，堵住的鼻子瞬時都能呼吸了！“你，你，怎麽找到這來？”
門外的顧其琛看著林小檬像在被子裏滾過的亂糟糟的頭發，露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上前兩步便要越過林小檬進門來。
眼看著兩人身子就要貼上，林小檬忙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麽都不問一下就進來？”
顧其琛閑閑地拿出手機，調到姑姑林姝那一面的微信，“受你姑姑之托，讓我以後每天來接送你去學車。”
顧其琛剛剛說完，林小檬的電話便響了，是姑姑，“小檬啊，聽說你昨晚回家遇到了點事兒？這事兒，我都沒敢和你媽說，說了你媽媽非得拿你爸開涮，你說，他將你學車的事交給秦家那崽子去辦，秦家那崽子倒好意思把你給唬弄到人堆裏去，讓自個女友頂了你的名頭，花著你爸的錢去享受人家千金的待遇，你說你爸的骨頭怎麽這麽賤呢”
林小檬楞了一下，怪不得今天爸爸說給她換個教練。
電話裏頭林姝接著道：“秦川平那小子哪有這個膽，還不是背後有秦瀾撐著，這種女人前二十年裏頭引進屋的人，誰知道有多少，現在好意思和你爸說，為了他不結婚！”
姑姑的聲音越說越激動，音量都溢出手機聽筒外來，林小檬尷尬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顧其琛一眼，忙去了裏屋接。
那邊林姝歇了口氣，嘆道：“現在，孩子還沒生下來，秦家人就敢這麽埋汰你，日後那秦瀾當真生了個男娃娃，還有你的位置嗎？不行，姑姑不能讓你受這個委屈，我得把你奶奶接過來！”
林小檬嚇了一跳，“姑姑，奶奶年紀大了，你還是別拿這些糟心的事讓她煩心了。”
“小檬，這事你別管，倒是你練車，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那麽晚從郊區回來，讓你奶奶知道了，怕是今個夜裏就要來H市，其琛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就把他當你哥哥一樣處就行……”
姑姑說了一堆，林小檬正準備說有堂哥接她，那邊姑姑就突然說要開個會，掛了，掛了！
林小檬拿著手機，腦子裏空茫茫的，再出來，發現顧其琛在研究今個李醫生給她開的藥，這時候林小檬才發現，顧其琛竟給自己帶了好幾種感冒藥，有沖劑，有膠囊，還有退燒的，消炎的，和含片。
林小檬無奈，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那裏有電視，冰箱裏有酸奶、冰淇淋和葡萄，你自己招呼自己吧，練車要到五點才出門，我頭疼，我去睡覺了！”她還在剛剛姑姑的轟炸中沒有反應過來，需要靜一靜。
顧其琛擺擺手，讓她自己去。自己走到了沙發邊，打開了電視。
林小檬關了次臥的門，腦子裏一時也理不出思緒來，幹脆接著看電影，看裏面男主角對花生醬著了迷，走哪都在舔，配上布拉德·皮特的巔峰期顏值，簡直酥炸天，林小檬抱著軟萌萌的抱枕，“啊啊啊啊”了無數聲。
正看到男主朝游池裏的女主走過去的時候，房門又被敲了兩聲，顧其琛端著一盆洗好了的葡萄進來問林小檬，“要不要吃？”
葡萄被洗過後，水淋淋的，看著特別誘人。
林小檬看到他還備了果皮盆，和自己偷懶用的小水果叉，猶疑了十秒鐘，放他進來。
林小檬往右邊挪了一點，示意他坐，一邊吃著葡萄，一邊問他：“顧家的少爺都這麽閑嗎？”
顧其琛點頭：“大概是吧！”
聊了兩句，林小檬就管不得他了，完全深陷在皮特的盛世美顏裏，葡萄也不記得吃了。一旁的顧其琛看著她捂著抱枕一會笑一會叫，不由抿了唇。
電影很長，將近三個小時，結局的時候，挺虐的，男主走了，屏幕裏女主在哭，屏幕外，林小檬也在紅著眼睛，顧其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在次臥裏了。
林小檬擦了眼睛，順道去洗水間洗了臉，覺得感冒面色有些蒼白，塗了一點淡粉的啞光唇釉。
剛塗好便聽顧其琛在喊：“粥好了，過來吃粥吧！”
他竟然煮了粥！“你什麽時候煮的，我怎麽不知道？”林小檬探出頭來，便看見客廳的長條桌上放了兩碗清糯糯的白粥，像是熬了很久。
還有兩碟子青菜！十分規則地擺著，像是一根一根擺好的一樣，“顧其琛，你是不是有強迫癥？你是不是處女座？”
顧其琛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林小檬，你冰箱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臘貨？”
“我喜歡吃啊，和我奶奶要的。”
感冒的人好像特別喜熱，林小檬一口氣吃了半碗，配著青菜，她發現他炒兩碟子青菜，是因為一人一盆，而不是因為擔心不夠吃！
她吃到一般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從來沒覺得粥這麽好吃，等吃完了一碗，見顧其琛一臉冷漠的樣子，總覺得氣氛尬得很，不自在地笑道：“哈哈，你手藝好好哦。”
顧其琛的唇角不顯露地微微上翹了一點，卻是眉頭都不擡一下地道：“還有很多，不吃完一會你來洗碗！”
林小檬自覺地去盛粥。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很少煮粥，早上起來，要麽下速凍的湯圓，要麽下樓去包子鋪買一個包子。
然而她進廚房不到三十秒，無意瞥到廚房的垃圾桶的時候，氣得臉都漲紫了，放了碗，指著垃圾桶問顧其琛：“你幹嘛扔我的東西？”
她的湯圓，這回買的可是草莓味的，她的臘肉，她多麽辛苦從老家把它們帶過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小檬打開了她的雙扇門大冰箱，發現裏面除了保鮮層的一點酸奶，其他的全被扔了，包括她的冰淇淋！
“我奶奶給我腌好的生姜呢？我的生姜呢？”
“我忘記和你說，我三小時前提了一大包垃圾下去，怕放在家裏，它們壞了會散味，這一包以後下樓再帶下去！”
林小檬二話不說便拿了鑰匙要出門。
“林小檬，你不要和我說，你要從垃圾堆裏撿吃的！”頓了一下，顧其琛又道：“它們已經在樓下的垃圾桶裏曬了三個小時的太陽，你覺得你還能拯救它們？”
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姑姑，要派這麽一個惡魔來折磨她！
林小檬深深地吸了口氣，咬牙切齒地道：“顧其琛，你賠我，你賠我！”
顧其琛淡道：“你請我吃粥的情分，我已經還了，這回我請你，你是不是也應該一賠十地表示一下？”
他請？這是她家的米，她家的天燃起好嗎！
林小檬覺得自己的感冒差不多好了，她現在的頭腦異常的清醒，又盛了一碗粥，默默地吃完。
兩人收拾好下樓的時候，林小檬忍不住朝垃圾桶裏瞟，顧其琛一把拉了她：“林小檬，那些臘貨，你從過年就帶過來了吧，幾個月了，你還舍不得忍，既然覺得浪費了你奶奶一番心血，今年就別讓她準備那麽多！”
林小檬不想搭理他，給姑姑發消息，“姑姑，以後別讓顧其琛來了，他把我的冰箱都糟蹋完了！”
姑姑：真的？讓他賠你！
林小檬忽然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她不知道顧其琛既然有喜歡的女孩子，為什麽還要在她身邊打轉兒，難道真是閑的慌？
到了香川大道，一起練車的四個人已經都到了，看到林小檬過來，都和她打招呼，其中一個叫陳玥的，十分熱情地和顧其琛打招呼：“你也是小檬的哥哥嗎？”
顧其琛並沒有下車，沒有聽見一樣，和林小檬道：“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要是提前結束，你給我打電話。”
林小檬仍耿耿於懷於她被糟`蹋的冰箱，實在不想再看到顧其琛冷崩崩的一張臉，忙揮手。
練車間隙的時候，陳鑰一直旁敲側擊地向她打探顧其琛，林小檬被煩了兩次，笑道：“不是我哥，是我哥的男友。”
不止陳鑰，連一旁候車的幾人都石化了似的。
等一個小時後，顧其琛來接人的時候，發現林小檬身旁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先前和他打招呼的那個女孩，這回眼睛裏似乎又是惋惜，又是痛恨什麽的模樣。
林小檬始覺一口惡氣出了大半，剛到車裏，發現駕駛位和副座之間放著一個紙盒子，顧其琛道：“我看你喜歡吃生姜，去超市給你買了生姜片。”
頓了一下又道：“比你泡在壇壇罐罐裏的那個新鮮！”
林小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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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我想著讓你給他取一個乳名。”林兆南擡頭期待地看著女兒。
林小檬一口湯便含在了嘴裏，過了一會才咽下去，緩緩道：“爸，乳名還是你和秦姨起吧，不然奶奶起也可以啊。”要是她起個乳名，估計秦姨喊的時候，心裏也膈應吧。
林兆南見女兒不願意，也沒勉強她，“小檬，你駕證拿到以後，回家去住一段時間吧，你以後要去S市讀書，我們父女兩見面的日子就更少了。”林兆南的聲音裏帶了一點嘆息。
林小檬點了頭。
下午看著女兒的燒退了一點，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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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恍惚間，忽然發現樓下有個身影好熟悉，站在她們樓下正前方，朝上看，有那麽一剎那，林小檬覺得他好像在看她！
那人，好像是顧其琛！
林小檬心口一跳，忙躲到了房裏，生怕被他看到，一時覺得自己太過於緊張了，拍了拍自己的臉，半晌才籲了口氣，想到自己在樓上，玻璃又反光，他應該看不見自己才是。
要到晚上才練車，幹脆去次臥找了一部電影出來看。她把次臥改成了書房，外加了一個小型投影儀，地上鋪著KITTY的絨毯，她有時候懶，便一個人滾在次臥的地上睡。
忽然門鈴又響了起來，林小檬有些奇怪，難道是爸爸忘記帶什麽東西了？
起身去看門，一時嚇得腦子一個激靈，堵住的鼻子瞬時都能呼吸了！“你，你，怎麽找到這來？”
門外的顧其琛看著林小檬像在被子裏滾過的亂糟糟的頭發，露了一個嫌棄的表情，上前兩步便要越過林小檬進門來。
眼看著兩人身子就要貼上，林小檬忙往後退了一步，“你，你怎麽都不問一下就進來？”
顧其琛閑閑地拿出手機，調到姑姑林姝那一面的微信，“受你姑姑之托，讓我以後每天來接送你去學車。”
顧其琛剛剛說完，林小檬的電話便響了，是姑姑，“小檬啊，聽說你昨晚回家遇到了點事兒？這事兒，我都沒敢和你媽說，說了你媽媽非得拿你爸開涮，你說，他將你學車的事交給秦家那崽子去辦，秦家那崽子倒好意思把你給唬弄到人堆裏去，讓自個女友頂了你的名頭，花著你爸的錢去享受人家千金的待遇，你說你爸的骨頭怎麽這麽賤呢”
林小檬楞了一下，怪不得今天爸爸說給她換個教練。
電話裏頭林姝接著道：“秦川平那小子哪有這個膽，還不是背後有秦瀾撐著，這種女人前二十年裏頭引進屋的人，誰知道有多少，現在好意思和你爸說，為了他不結婚！”
姑姑的聲音越說越激動，音量都溢出手機聽筒外來，林小檬尷尬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跟前的顧其琛一眼，忙去了裏屋接。
那邊林姝歇了口氣，嘆道：“現在，孩子還沒生下來，秦家人就敢這麽埋汰你，日後那秦瀾當真生了個男娃娃，還有你的位置嗎？不行，姑姑不能讓你受這個委屈，我得把你奶奶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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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檬，這事你別管，倒是你練車，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那麽晚從郊區回來，讓你奶奶知道了，怕是今個夜裏就要來H市，其琛是我看著長大的，你就把他當你哥哥一樣處就行……”
姑姑說了一堆，林小檬正準備說有堂哥接她，那邊姑姑就突然說要開個會，掛了，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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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檬無奈，指了指客廳的沙發，“那裏有電視，冰箱裏有酸奶、冰淇淋和葡萄，你自己招呼自己吧，練車要到五點才出門，我頭疼，我去睡覺了！”她還在剛剛姑姑的轟炸中沒有反應過來，需要靜一靜。
顧其琛擺擺手，讓她自己去。自己走到了沙發邊，打開了電視。
林小檬關了次臥的門，腦子裏一時也理不出思緒來，幹脆接著看電影，看裏面男主角對花生醬著了迷，走哪都在舔，配上布拉德·皮特的巔峰期顏值，簡直酥炸天，林小檬抱著軟萌萌的抱枕，“啊啊啊啊”了無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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葡萄被洗過後，水淋淋的，看著特別誘人。
林小檬看到他還備了果皮盆，和自己偷懶用的小水果叉，猶疑了十秒鐘，放他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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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其琛點頭：“大概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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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很長，將近三個小時，結局的時候，挺虐的，男主走了，屏幕裏女主在哭，屏幕外，林小檬也在紅著眼睛，顧其琛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不在次臥裏了。
林小檬擦了眼睛，順道去洗水間洗了臉，覺得感冒面色有些蒼白，塗了一點淡粉的啞光唇釉。
剛塗好便聽顧其琛在喊：“粥好了，過來吃粥吧！”
他竟然煮了粥！“你什麽時候煮的，我怎麽不知道？”林小檬探出頭來，便看見客廳的長條桌上放了兩碗清糯糯的白粥，像是熬了很久。
還有兩碟子青菜！十分規則地擺著，像是一根一根擺好的一樣，“顧其琛，你是不是有強迫癥？你是不是處女座？”
顧其琛看了她一眼，不答反問：“林小檬，你冰箱裏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的臘貨？”
“我喜歡吃啊，和我奶奶要的。”
感冒的人好像特別喜熱，林小檬一口氣吃了半碗，配著青菜，她發現他炒兩碟子青菜，是因為一人一盆，而不是因為擔心不夠吃！
她吃到一般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從來沒覺得粥這麽好吃，等吃完了一碗，見顧其琛一臉冷漠的樣子，總覺得氣氛尬得很，不自在地笑道：“哈哈，你手藝好好哦。”
顧其琛的唇角不顯露地微微上翹了一點，卻是眉頭都不擡一下地道：“還有很多，不吃完一會你來洗碗！”
林小檬自覺地去盛粥。
她自己一個人在家很少煮粥，早上起來，要麽下速凍的湯圓，要麽下樓去包子鋪買一個包子。
然而她進廚房不到三十秒，無意瞥到廚房的垃圾桶的時候，氣得臉都漲紫了，放了碗，指著垃圾桶問顧其琛：“你幹嘛扔我的東西？”
她的湯圓，這回買的可是草莓味的，她的臘肉，她多麽辛苦從老家把它們帶過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小檬打開了她的雙扇門大冰箱，發現裏面除了保鮮層的一點酸奶，其他的全被扔了，包括她的冰淇淋！
“我奶奶給我腌好的生姜呢？我的生姜呢？”
“我忘記和你說，我三小時前提了一大包垃圾下去，怕放在家裏，它們壞了會散味，這一包以後下樓再帶下去！”
林小檬二話不說便拿了鑰匙要出門。
“林小檬，你不要和我說，你要從垃圾堆裏撿吃的！”頓了一下，顧其琛又道：“它們已經在樓下的垃圾桶裏曬了三個小時的太陽，你覺得你還能拯救它們？”
她到底哪裏得罪了姑姑，要派這麽一個惡魔來折磨她！
林小檬深深地吸了口氣，咬牙切齒地道：“顧其琛，你賠我，你賠我！”
顧其琛淡道：“你請我吃粥的情分，我已經還了，這回我請你，你是不是也應該一賠十地表示一下？”
他請？這是她家的米，她家的天燃起好嗎！
林小檬覺得自己的感冒差不多好了，她現在的頭腦異常的清醒，又盛了一碗粥，默默地吃完。
兩人收拾好下樓的時候，林小檬忍不住朝垃圾桶裏瞟，顧其琛一把拉了她：“林小檬，那些臘貨，你從過年就帶過來了吧，幾個月了，你還舍不得忍，既然覺得浪費了你奶奶一番心血，今年就別讓她準備那麽多！”
林小檬不想搭理他，給姑姑發消息，“姑姑，以後別讓顧其琛來了，他把我的冰箱都糟蹋完了！”
姑姑：真的？讓他賠你！
林小檬忽然有種深深地無力感。
她不知道顧其琛既然有喜歡的女孩子，為什麽還要在她身邊打轉兒，難道真是閑的慌？
到了香川大道，一起練車的四個人已經都到了，看到林小檬過來，都和她打招呼，其中一個叫陳玥的，十分熱情地和顧其琛打招呼：“你也是小檬的哥哥嗎？”
顧其琛並沒有下車，沒有聽見一樣，和林小檬道：“我一個小時後來接你，要是提前結束，你給我打電話。”
林小檬仍耿耿於懷於她被糟`蹋的冰箱，實在不想再看到顧其琛冷崩崩的一張臉，忙揮手。
練車間隙的時候，陳鑰一直旁敲側擊地向她打探顧其琛，林小檬被煩了兩次，笑道：“不是我哥，是我哥的男友。”
不止陳鑰，連一旁候車的幾人都石化了似的。
等一個小時後，顧其琛來接人的時候，發現林小檬身旁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怪怪的，先前和他打招呼的那個女孩，這回眼睛裏似乎又是惋惜，又是痛恨什麽的模樣。
林小檬始覺一口惡氣出了大半，剛到車裏，發現駕駛位和副座之間放著一個紙盒子，顧其琛道：“我看你喜歡吃生姜，去超市給你買了生姜片。”
頓了一下又道：“比你泡在壇壇罐罐裏的那個新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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