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7章不尋常的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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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不尋常的比試
理香織見理清明下葬時間逼近，心中越發焦急，手心滿是汗水，心道：“如果我延誤爸爸下葬的時間，怎麽對得起他呢？”
忽的內殿外傳來一女聲：“既然理香織小姐跟理龍圖先生爭執不下，我有一個建議，也許兩位可以考慮。”
理香織向那聲音看去，卻見說話之人竟是理神千緒，楞了一下，道：“理神千緒阿姨有什麽建議？”
理龍圖暗道：“理家三脈神字脈一向中立，不參合任何家族每部鬥爭，為何現在會突然站出來說話？”也向理神千緒投去疑惑的視線。
理神千緒道：“我的建議是，理香織小姐和理龍圖先生進行一場比試，比試的內容是問答，問答的題目與家族事務有關。兩位既然都有志於做家主，那麽必然對家族的事務了如指掌，誰獲勝，這場葬禮便按照誰希望的時間進行，兩位認為如何呢？”
理香織聞言，不由皺眉。理龍圖輔佐理清明處理家族事務多年，理清明病重後，理龍圖更是獨攬家族大權，家族裏裏外外各方各面均要經過他手，而理香織從小無憂無慮，不谙世事，除了都市傳說便只關心渡邊澤，對家族的了解肯定遠遠比不過理龍圖，如何贏下這場比試？
正自猶豫，卻聽理龍圖高聲道：“我沒意見。理香織你呢？”
理香織猶豫不決。
理神千緒道：“理香織小姐的決定呢？”
眾人目光皆轉向理香織。理香織咬咬牙，暗道：“我如果不答應，理龍圖肯定還會胡攪蠻纏，不如試一試，如果輸了……如果輸了……”
忽的看向渡邊澤，靈光一閃：“如果輸了，就讓澤帶著我爸爸的棺槨強行下葬，反正這裏也沒有人擋住澤。只不過那樣一來我作為理家大小姐的形象不太好看，不過為了爸爸，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握住渡邊澤的手，凜然道：“好，比試就比試。”
理神千緒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宣布比試的規則。理香織小姐年紀尚幼，於家族事務的了解不如年老尊長的理龍圖先生，公平起見，理龍圖先生需要比理香織小姐多回答一道題。理龍圖先生需要回答對三道題，理香織小姐只需要回答對兩道題，請問兩位有問題嗎？”
理龍圖皺眉道：“為什麽我要比理香織多回答一個問題？我雖比理香織經驗豐富，那也是我多年經營家族事務累積而來，理香織作為家主之女，如若比不過我，那也是她自己的問題。我不同意。”
理香織鼻頭一皺，道：“只是多回答一個問題，理龍圖叔叔未免太小氣。”’
理龍圖道：“哪怕半道題都不行。”
理神千緒搖搖頭道：“理龍圖先生不能拒絕。”
理龍圖道：“為什麽？”
理神千緒道：“以理龍圖先生尊長為理由，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今天原本即是理清明家主的葬禮，理龍圖先生單單因為時間與你生日相同便橫加阻攔，不合情更不合理，因此才要多回答一個題目。如若理龍圖先生拒絕，那我也當支持理香織小姐。”
理龍圖臉色一變，道：“你……”
話未出口，忽聽眾人竊竊私語：“沒錯，理龍圖先生本來就該多回答一個問題。”
“我覺得理龍圖先生應該多回答兩個問題，他比幾乎比理香織小姐年長兩倍，多一倍便多回答一個，兩倍便是兩個。”
“這個比試本身便對理龍圖先生有利，居然還斤斤計較，真是小肚雞腸。”
理龍圖臉色鐵青，陰沈著臉四下看了看，重重哼了一聲，高聲道：“誰敢再嚼舌根，我便砍下他的舌頭。”
眾人當即閉嘴，舌頭往牙齒後縮了縮。
理高程向理神千緒道：“多回答一個便多回答一個，我依然能勝過理香織。開始。”
理神千緒道：“那麽我便開始出題。”
理香織抿著嘴唇，點點頭。
理神千緒道：“第一個問題，戰國時代理氏的家主理次狗行，曾經在淺井國與一位強大的武士對戰，請問那位武士所學的劍道是什麽流派？”
理香織張了張嘴，喃喃道：“武士的劍道？”
她雖聽理清明講過理次狗行跟淺井國武士戰鬥的這一段歷史，但理清明只講理次狗行多麽勇武，對對戰的武士卻提及不多，更何況那武士的劍道。
理龍圖向理香織看了一眼，見理香織結結巴巴，半天不語，得意洋洋道：“那武士所學的劍道乃是小太蒼生流，理次狗行原本不是那位武士對手，但那小太蒼生流的劍道宗旨是救世，劍法渾厚慈悲，沒有任何置人於死地的殺招，理次狗行正是利用這一點，在進攻中幾乎沒有任何防守，才擊敗那位武士。”
理神千緒道：”回答完全正確。”
理香織嘆了口氣，神情頗為失望。
眾人紛紛道：“沒想到理龍圖連這等細小的事情都知道，果然不愧是理家二把手。”
理龍圖神情傲然，嘴角難掩笑意。
理神千緒道：“第二道題，昭和時期理氏財閥有一家子公司被日本政府調查，最終該子公司被迫從理氏集團中剝離，成為獨立的公司企業。請問這個公司叫什麽名字？”
理香織又是一楞。她對家族經濟問題一概不知，這問題對她宛如天書。
理龍圖道：“公司叫喬倉電動公司，實際上是一家研究和生產武器裝備的軍工企業，喬倉電機公司依托理氏財團在日本海上運輸貿易的霸主地位，向全世界出售武器，最終被歐美軍火商聯合打擊，通過向政府施壓，最終導致公司從本社剝離。”
理神千緒道：“回答正確。”
理香織道：“家族居然還有這種往事。”
理鬼太郎嘆息道：“別說香織小姐不知道，很多資深的家族成員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被視為家族的奇恥大辱，這麽多年都沒有人提及過，沒想到理神千緒家主會當眾問出來。”
骨女向理香織道：“理龍圖已經回答出兩個問題，香織你的情況十分危機。如果理龍圖獲勝，你打算怎麽辦？”
理香織道：“沒關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緊了緊握住渡邊澤的手。
渡邊澤向理香織看了一眼，心中一動，眼底浮現淡淡的金色。
理神千緒道：“那麽第三個問題，上代家主……不對，應該是上上代家主，也就是理香織小姐的爺爺理弦一郎先生，曾經因為某件事情和自己的兄弟理弦次郎，也就是理龍圖先生的父親發生過嚴重爭執，那起爭執差點導致理弦次郎先生逐出家族。後來理弦次郎經歷一件事情，終於知道理弦一郎先生的良苦用心，請問那件事情是什麽？”
理神千緒說完，理龍圖眉頭緊鎖，低聲道：“有這樣的事情嗎？我為什麽不知道？老家夥從來沒有跟我提起過。”
理高程問道：“父親難道不知道這個答案？”
理龍圖道：“無妨，如果連我都不知道，理香織更不可能知道。而且我已經回答對兩個問題，只要再回答對一個便能獲勝，這場比試我必贏。”
理高程笑道：“我從一開始就相信父親。”
卻聽理香織道：“是抗生素事件。”
理高程笑道：“理香織，即使你現在落後，也不用急於編造假答案吧。”
理香織皺眉道：“我沒有編造。”
理高程道：“連我父親都無法回答的問題，你怎麽可能知道。理神千緒小姐，理香織小姐回答錯了吧？”
理神千緒看了理高程一眼，淡淡道：“理香織小姐回答正確。”
理高程猛然一怔：“怎麽可能？”
理鬼太郎冷冷道：“難道理高程先生是在質疑理神千緒小姐麽？”
理高程道：“我不是……肯定是理香織胡亂蒙蒙對的。”
理香織道：“我沒有亂蒙。抗生素事件是爸爸從小就給我講過的故事，他說爺爺當家主的時候國內醫藥業並不發達，尤其抗生素類的藥物研發更是剛剛起步。
那時候家族財團已經是日本數一數二的頂級財團，財團瞄準抗生素這片藍海，進軍醫藥行業，投入巨額資金研發出一種效果極好的抗生素。
那時候整個日本只有理家財團有這種抗生素，理弦次郎爺爺認為應當高價售賣，換取巨額利潤，然而爺爺不同意。
當時的日本民生雕零，百廢待興，人們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沒法解決，哪來多餘的錢來購買抗生素這一類藥品呢？因此爺爺認為抗生素的價格應當保持在大部分人能夠接受的價格。
我記得爸爸當時說，這是理弦次郎爺爺的家族之道和爺爺的國家之道的碰撞。當時家族內部百分之九十的聲音都偏向理弦次郎爺爺，爺爺在巨大的壓力下以力排眾議，以一族之長的鐵血手腕推進抗生素上市。
家族成員在理弦次郎爺爺的煽動下，想要推翻爺爺的家主之位，這個時候日本卻爆發了一件影響整個日本歷史進程的事件。”
理高程道：“什麽事件？”
理香織道：“財閥削藩。”
理高程道：“財閥削藩？”
理香織道：“抗生素上市七年後，日本民生逐漸恢覆，人們逐漸意識到日本財閥體系給日本經濟崛起帶來的桎梏和束縛，要求分解財團，剝離各大財團旗下的公司，一場浩浩蕩蕩的經濟改革由此進行。
大部分曾經只手遮天的財團都在這次削藩中消失，唯獨存活下來的，只有理氏財團在內的極少數財團。而理氏財團能夠活下來的原因，正是那一只小小的抗生素。”
理高程道：“難道當時家主把抗生素的專利給了政府，以此換來安全？”
理神千緒看了理高程一眼，道：“現在那只抗生素的專利權依然在家族手中，家族旗下的醫藥公司至今仍在生產，難道理高程先生不知道麽？”
理高程面紅耳赤。
理香織道：“當初國會經濟調查組制定理氏財團拆分方案，方案即將敲定的時候，經濟調查組忽然發現大部分國民為理氏財團請願，請求保留財團公司的完整性。
他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麽多人願意為一家財團說話？後來調查得知，在日本經濟最困難的時期，理氏財團提供的平價抗生素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而抗生素的支出每年都給財團帶來巨額虧損，至今這個虧損都還在繼續。
因為這一大義的舉動，經濟調查組重新評估拆分方案，最終只是象征性地拆分幾個外圍產業，財團主體業務通通保留，一直延續至今。”
理高程道：“原來是這樣。”
理龍圖向理神千緒道：“理香織說的是真的嗎？”
理神千緒道：“千真萬確。”
理龍圖低聲道：“為什麽我都不知道的秘辛，理香織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理香織道：“因為理弦次郎先生將這段歷史視為他畢生的恥辱。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無論才華還是能力，都不在我爺爺之下，處處想要與我爺爺爭個高下，為此甚至煽動爭個家族反對我爺爺。
結果在家族存亡之際，是我爺爺的國民之道拯救了整個家族，這種打擊令理弦次郎爺爺倍感失落，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堅持的家族之道是否真的合理。所以從來不會提及這件事情。”
理龍圖閉嘴不語。
理神千緒道：“那麽第三個問題，理香織小姐回答正確。現在理香織小姐和理龍圖先生各剩一個問題，誰回答正確誰就獲勝，請做好準備。”
理香織抿緊嘴唇。
理龍圖一眨不眨地盯著理神千緒。
其他眾人也屏住呼吸，靜候決定勝負的最後一問。
理神千緒向四周看了看，道：“第四個問題，自從戰國時期以來，始終有個家族在暗中守護本家，這個家族與神鬼人三家並列，稱為魔字脈。請問這個家族的姓氏是什麽？”
理龍圖皺眉道：“魔字脈家族？有這個家族麽？”
理神千緒看向理香織，道：“理香織小姐呢？”
理香織深吸一口氣，道：“那個家族的姓氏，是紅丸。”
理神千緒道：“回答正確。”
理龍圖道：“紅丸？什麽紅丸？”
理神千緒道：“魔字脈的紅丸家族是本家秘辛中的秘辛，理清明家主連這種事情都告訴理香織小姐，足以說明理清明先生確實沒有被人蠱惑，而是在絕對清醒狀態把家主之位傳給理香織小姐。這場比試，是理龍圖先生輸了。”
理高程急聲道：“怎麽可能，我父親怎麽會……”
話未說完，忽的一只手擋在他面前。卻是理龍圖。
理高程顫聲道：“父親……”
理龍圖肅然道：“輸了便是輸了，越是輸不起，越會讓人笑掉大牙。你是我理龍圖的兒子，怎麽能做這種事？”
理高程低頭道：“對不起，父親。”
理香織道：“那我現在可以給我父親落葬了麽？”
理神千緒道：“可以。”
理龍圖深吸一口氣，道：“家主落葬這種大事，我們要一起跟禮。去墓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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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自猶豫，卻聽理龍圖高聲道：“我沒意見。理香織你呢？”
理香織猶豫不決。
理神千緒道：“理香織小姐的決定呢？”
眾人目光皆轉向理香織。理香織咬咬牙，暗道：“我如果不答應，理龍圖肯定還會胡攪蠻纏，不如試一試，如果輸了……如果輸了……”
忽的看向渡邊澤，靈光一閃：“如果輸了，就讓澤帶著我爸爸的棺槨強行下葬，反正這裏也沒有人擋住澤。只不過那樣一來我作為理家大小姐的形象不太好看，不過為了爸爸，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握住渡邊澤的手，凜然道：“好，比試就比試。”
理神千緒道：“既然如此，那我便宣布比試的規則。理香織小姐年紀尚幼，於家族事務的了解不如年老尊長的理龍圖先生，公平起見，理龍圖先生需要比理香織小姐多回答一道題。理龍圖先生需要回答對三道題，理香織小姐只需要回答對兩道題，請問兩位有問題嗎？”
理龍圖皺眉道：“為什麽我要比理香織多回答一個問題？我雖比理香織經驗豐富，那也是我多年經營家族事務累積而來，理香織作為家主之女，如若比不過我，那也是她自己的問題。我不同意。”
理香織鼻頭一皺，道：“只是多回答一個問題，理龍圖叔叔未免太小氣。”’
理龍圖道：“哪怕半道題都不行。”
理神千緒搖搖頭道：“理龍圖先生不能拒絕。”
理龍圖道：“為什麽？”
理神千緒道：“以理龍圖先生尊長為理由，只是其中之一。更重要的是，今天原本即是理清明家主的葬禮，理龍圖先生單單因為時間與你生日相同便橫加阻攔，不合情更不合理，因此才要多回答一個題目。如若理龍圖先生拒絕，那我也當支持理香織小姐。”
理龍圖臉色一變，道：“你……”
話未出口，忽聽眾人竊竊私語：“沒錯，理龍圖先生本來就該多回答一個問題。”
“我覺得理龍圖先生應該多回答兩個問題，他比幾乎比理香織小姐年長兩倍，多一倍便多回答一個，兩倍便是兩個。”
“這個比試本身便對理龍圖先生有利，居然還斤斤計較，真是小肚雞腸。”
理龍圖臉色鐵青，陰沈著臉四下看了看，重重哼了一聲，高聲道：“誰敢再嚼舌根，我便砍下他的舌頭。”
眾人當即閉嘴，舌頭往牙齒後縮了縮。
理高程向理神千緒道：“多回答一個便多回答一個，我依然能勝過理香織。開始。”
理神千緒道：“那麽我便開始出題。”
理香織抿著嘴唇，點點頭。
理神千緒道：“第一個問題，戰國時代理氏的家主理次狗行，曾經在淺井國與一位強大的武士對戰，請問那位武士所學的劍道是什麽流派？”
理香織張了張嘴，喃喃道：“武士的劍道？”
她雖聽理清明講過理次狗行跟淺井國武士戰鬥的這一段歷史，但理清明只講理次狗行多麽勇武，對對戰的武士卻提及不多，更何況那武士的劍道。
理龍圖向理香織看了一眼，見理香織結結巴巴，半天不語，得意洋洋道：“那武士所學的劍道乃是小太蒼生流，理次狗行原本不是那位武士對手，但那小太蒼生流的劍道宗旨是救世，劍法渾厚慈悲，沒有任何置人於死地的殺招，理次狗行正是利用這一點，在進攻中幾乎沒有任何防守，才擊敗那位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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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香織嘆了口氣，神情頗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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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龍圖道：“公司叫喬倉電動公司，實際上是一家研究和生產武器裝備的軍工企業，喬倉電機公司依托理氏財團在日本海上運輸貿易的霸主地位，向全世界出售武器，最終被歐美軍火商聯合打擊，通過向政府施壓，最終導致公司從本社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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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香織道：“家族居然還有這種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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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女向理香織道：“理龍圖已經回答出兩個問題，香織你的情況十分危機。如果理龍圖獲勝，你打算怎麽辦？”
理香織道：“沒關系，我已經做好了準備。”緊了緊握住渡邊澤的手。
渡邊澤向理香織看了一眼，心中一動，眼底浮現淡淡的金色。
理神千緒道：“那麽第三個問題，上代家主……不對，應該是上上代家主，也就是理香織小姐的爺爺理弦一郎先生，曾經因為某件事情和自己的兄弟理弦次郎，也就是理龍圖先生的父親發生過嚴重爭執，那起爭執差點導致理弦次郎先生逐出家族。後來理弦次郎經歷一件事情，終於知道理弦一郎先生的良苦用心，請問那件事情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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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高程問道：“父親難道不知道這個答案？”
理龍圖道：“無妨，如果連我都不知道，理香織更不可能知道。而且我已經回答對兩個問題，只要再回答對一個便能獲勝，這場比試我必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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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整個日本只有理家財團有這種抗生素，理弦次郎爺爺認為應當高價售賣，換取巨額利潤，然而爺爺不同意。
當時的日本民生雕零，百廢待興，人們連最基本的溫飽問題都沒法解決，哪來多餘的錢來購買抗生素這一類藥品呢？因此爺爺認為抗生素的價格應當保持在大部分人能夠接受的價格。
我記得爸爸當時說，這是理弦次郎爺爺的家族之道和爺爺的國家之道的碰撞。當時家族內部百分之九十的聲音都偏向理弦次郎爺爺，爺爺在巨大的壓力下以力排眾議，以一族之長的鐵血手腕推進抗生素上市。
家族成員在理弦次郎爺爺的煽動下，想要推翻爺爺的家主之位，這個時候日本卻爆發了一件影響整個日本歷史進程的事件。”
理高程道：“什麽事件？”
理香織道：“財閥削藩。”
理高程道：“財閥削藩？”
理香織道：“抗生素上市七年後，日本民生逐漸恢覆，人們逐漸意識到日本財閥體系給日本經濟崛起帶來的桎梏和束縛，要求分解財團，剝離各大財團旗下的公司，一場浩浩蕩蕩的經濟改革由此進行。
大部分曾經只手遮天的財團都在這次削藩中消失，唯獨存活下來的，只有理氏財團在內的極少數財團。而理氏財團能夠活下來的原因，正是那一只小小的抗生素。”
理高程道：“難道當時家主把抗生素的專利給了政府，以此換來安全？”
理神千緒看了理高程一眼，道：“現在那只抗生素的專利權依然在家族手中，家族旗下的醫藥公司至今仍在生產，難道理高程先生不知道麽？”
理高程面紅耳赤。
理香織道：“當初國會經濟調查組制定理氏財團拆分方案，方案即將敲定的時候，經濟調查組忽然發現大部分國民為理氏財團請願，請求保留財團公司的完整性。
他們覺得很奇怪，為什麽這麽多人願意為一家財團說話？後來調查得知，在日本經濟最困難的時期，理氏財團提供的平價抗生素挽救了許多人的生命，而抗生素的支出每年都給財團帶來巨額虧損，至今這個虧損都還在繼續。
因為這一大義的舉動，經濟調查組重新評估拆分方案，最終只是象征性地拆分幾個外圍產業，財團主體業務通通保留，一直延續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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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神千緒道：“千真萬確。”
理龍圖低聲道：“為什麽我都不知道的秘辛，理香織會知道的這麽清楚？”
理香織道：“因為理弦次郎先生將這段歷史視為他畢生的恥辱。在此之前，他一直認為無論才華還是能力，都不在我爺爺之下，處處想要與我爺爺爭個高下，為此甚至煽動爭個家族反對我爺爺。
結果在家族存亡之際，是我爺爺的國民之道拯救了整個家族，這種打擊令理弦次郎爺爺倍感失落，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所堅持的家族之道是否真的合理。所以從來不會提及這件事情。”
理龍圖閉嘴不語。
理神千緒道：“那麽第三個問題，理香織小姐回答正確。現在理香織小姐和理龍圖先生各剩一個問題，誰回答正確誰就獲勝，請做好準備。”
理香織抿緊嘴唇。
理龍圖一眨不眨地盯著理神千緒。
其他眾人也屏住呼吸，靜候決定勝負的最後一問。
理神千緒向四周看了看，道：“第四個問題，自從戰國時期以來，始終有個家族在暗中守護本家，這個家族與神鬼人三家並列，稱為魔字脈。請問這個家族的姓氏是什麽？”
理龍圖皺眉道：“魔字脈家族？有這個家族麽？”
理神千緒看向理香織，道：“理香織小姐呢？”
理香織深吸一口氣，道：“那個家族的姓氏，是紅丸。”
理神千緒道：“回答正確。”
理龍圖道：“紅丸？什麽紅丸？”
理神千緒道：“魔字脈的紅丸家族是本家秘辛中的秘辛，理清明家主連這種事情都告訴理香織小姐，足以說明理清明先生確實沒有被人蠱惑，而是在絕對清醒狀態把家主之位傳給理香織小姐。這場比試，是理龍圖先生輸了。”
理高程急聲道：“怎麽可能，我父親怎麽會……”
話未說完，忽的一只手擋在他面前。卻是理龍圖。
理高程顫聲道：“父親……”
理龍圖肅然道：“輸了便是輸了，越是輸不起，越會讓人笑掉大牙。你是我理龍圖的兒子，怎麽能做這種事？”
理高程低頭道：“對不起，父親。”
理香織道：“那我現在可以給我父親落葬了麽？”
理神千緒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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