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野心勃勃練習生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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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野心勃勃練習生14
“你們組沒有C位？”劉澗笑看臺上。
一曲終了,幾個女生微微喘著氣站成一排，歌曲後半段她們有段群舞，雖然不算多難，但也挺耗體力。
工作人員貓著腰跑上來,將話筒遞給最側邊的翁莉,她想也不想,直接又傳給了旁邊。卓雅懵懵的,下意識便跟著做了。
就這樣,一個傳一個,竟是從一頭傳到了另一頭。
夏沁顏接過，動作先於意識，握著話筒往右一伸……
嗯，可惜她旁邊再沒人了,遞了個空。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笑聲，臺下的慕一銘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表演時氣場那麽強大,猶如扼住了觀眾咽喉的王者。然而一下臺，便瞬間從女王變成了小公主,透著一絲呆萌。
這個反差，還挺可愛。
“笨死了。”慕臣毫不客氣的吐槽。
當然如果他能收收臉上“實在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大家或許還會相信他是真的在嫌棄。
“就你了，也別再為難你‘社恐’的隊友們。”
臺上幾人笑成一團，倒不是社恐,只是剛表演完，情緒還亢奮著，思維一時回不來，見其他人那麽做，本能的就會跟著做,其實她們巴不得多說幾句。
“我剛才帥嗎？”卓雅雙手搭在嘴邊作喇叭狀，大聲朝臺下喊。
“帥！！”觀眾非常配合。
“卓哥，你是最屌的！”
“渣男！”這一聲吶喊徹底點中了全場的笑穴，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卓雅震驚的瞪大眼，狀似氣憤的點了點那個位置，“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
笑聲更大，翁莉重重拍了下她的背，“太油。”
“看起來你們組關系特別好。”劉澗壓下笑意，試圖將話題往回拉。
“你們將歌曲做成了類似單元情景劇的模式，這個創意非常新穎，讓我眼前一亮，能告訴我們是誰先想出來的嗎？”
幾人一同指向左邊，夏沁顏舉起話筒，笑容清淺，一番舞動讓她眼角的紅暈越發明顯，在燈光的映襯下仿若即將振翅的蝴蝶。
“我們每個人都是主角，可能在舞臺上分工不同，但是在自己
的part裏，我們都是C位，這就是我當時設計舞臺時的初衷。”
她們不是沒有C位，而是她們都站在了自己的中心位。
夏沁顏轉頭看向其他人，幾個女生大笑著擁抱在一塊，年輕的面孔上盛滿了驕傲和肆意。
“很不錯。”劉澗忍不住讚道。
以夏沁顏的實力和人氣，如果以傳統的舞臺形式，她必然還是C位。
可是她沒有這麽做，反而給了其他人同等機會，甚至她都是最後出來的，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在此之前，觀眾的目光能夠完全集中到隊友身上。
這份胸襟和氣度實屬難得。
“好了，這組兩隊已經表演完畢，現在就請七百位大眾評審投下你們寶貴的一票吧。”
劉澗站起，轉向身後，“A組請按藍色鍵，B組請按紅色，倒計時十秒……”
“你覺得哪隊會贏？”後臺候機室裏，楊冰懟了懟楚菲菲，小聲問。
“你在問廢話。”楚菲菲靠著椅背，略顯妖艷的臉上滿是篤定，“B。”
“我也覺得，不是就該有貓膩了。”楊冰放松了，“有慕臣在，節目組應該不敢在這組做手腳，不過到我們就不一定了。”
楚菲菲：……
真的好想將這個人的嘴縫上！
“啊好緊張。”郭湘捏著拳頭，緊張地盯著轉播屏幕，“是顏顏，一定要是顏顏。”
“放心吧。”袁婕安慰：“相信觀眾就好。”
厲惠娟沒說話，目光未曾從大屏幕上離開，直到鏡頭切換，顯示出兩組投票結果，她才終於露出笑顏。
“Yes！”
“A組152票，B組548。”劉澗率先鼓起掌。
“讓我們恭喜B組獲得組合對抗賽的勝利，每人都能獲得五萬票的加票。夏沁顏379，小組內票數最高，可以獲得一十萬加票。”
“好耶！”申清宜不禁站了起來，欣喜得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勝利者。
“走吧，快到我們了。”袁婕起身，與其他人一一擊掌，笑容明媚，“小顏這麽厲害，我們可不能輸啊。”
說好了要一起登上巔峰，那就誰都不能失約。
“加油！”
*
第一次公演一直進行到將近夜裏十一點，很多人沒水沒食物，吹著夜裏的寒風硬生生抗了快四個小時。
幸而舞臺所帶來的熱情，足以消弭這些不適，直到離開，大部分人仍然意猶未盡。
“沒想到這次演出質量這麽高，完全超出我的預期，有幾組感覺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是啊，有些選手明顯比首播裏進步了很多。”
“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組？”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BadGirl》！”
“不得不說，有的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星耀這下可是撿到寶了。”
“前有慕臣，後有夏沁顏，看來不管其它公司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在五年內撼動得了星耀老大的位置。”
“何止五年？它可是背靠銘臣。只要銘臣一日不倒，星耀絕對穩坐第一。”
“欸，傳聞慕臣和銘臣有關系，是不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吧，銘臣現任當家人就是姓慕，只是不曉得具體什麽關系。”
“父子吧？一般這麽大集團老總不都是老頭子了嗎？”
慕·銘臣當家人·老頭子·一銘：……
刻板印象要不得:)
“您要回哪裏？”成駿憋笑，努力端正表情，可是翹起的嘴角還是洩露了他的心緒。
慕一銘掃了他一眼，聲音淡淡：“山海苑。”
成駿趕忙上前幫他開車門，看著他坐進後座，才上了副駕駛。
“需要等等一少嗎？”
後排沒有聲音，成駿秒懂，朝司機點點頭。汽車發動，慢慢滑至車道。
慕一銘望著窗外，體育館的側門處十幾個女孩手拉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有的已經換上常服，有的還穿著演出的服裝。
那件色彩鮮艷、大面積拼接的衛衣即便在黑夜裏也顯得十分醒目。
不過比它更醒目的卻是那個人的笑靨。
“開慢點。”他忽然開口。
司機連忙踩下剎車。
於是深夜的道路上便出現了一副奇特的景象，一臉酷炫的黑色布加迪以比烏龜還慢的速度在街上行駛著。
一輛輛汽車從它旁邊駛過，先是出租車，而後摩托車、自行車……
騎著車的男孩還特意回頭去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可是那輛布加迪就仿若走不動路的老爺爺一般，依舊一步一步挪著。
司機額上都冒了汗，這可比開快還難。
成駿忍不住擡起胳膊擋住臉，即使知道外面看不見裏面，仍然感覺很羞恥。
“你們看，那輛車好奇怪。”卓雅指著馬路。
夏沁顏隨之望去，眼睛微微睜大。
“它在幹什麽，踩螞蟻嗎？”楊冰無語：“如果汽車會哭，估計現在已經淚流滿面了。”
世界頂級的豪車之一，現在竟連自行車都能嘲笑它。
“不會是酒駕吧？”袁婕有些擔憂，酒駕可不僅危害司機，更危害其它車輛和路人。
“應該不是。”厲惠娟收回視線，“開得很穩，只有太慢了而已。”
“你們在磨蹭什麽呀？”楚菲菲站在大巴車前，朝眾人招手，“快點快點，困死了，我要趕緊回去睡美容覺。”
“來了來了。”幾人趕忙小跑著追上去，的確有些太晚了，明天她們還有錄制任務。
夏沁顏一邊跑一邊時不時瞄向那輛疑似在夢游的車，等坐上了位置，側頭一瞧，它依然還在。
從文體中心到錄制基地的一路上，布加迪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大巴車旁邊——終於不再龜速，卻也沒快多少。
“我怎麽感覺它在跟著我們？”厲惠娟皺眉。
“不能吧？”郭湘也往後瞧，“這輛車很貴的，把我們加起來賣了都不一定能買得起，它跟著我們做什麽？”
說得也是。
厲惠娟眉頭松了松，但心裏總有股隱憂揮之不去。
“別擔心，估計就是有錢人惜命，不敢開太快，又正好跟我們一個方向。”袁婕拍拍她的肩。
“一會就到基地了，外人進不去，我們出來也是大家一起，不會有事的。”
厲惠娟點頭，沒再多說，只是等大巴停下，她寸步不離的跟在夏沁顏身邊，顯然還沒放下提著的心。
“等等！”有人從後面追上來。
眾人轉身，警惕的望向來人。
“……那個，夏小姐，我是你的粉絲……”成駿忍著腳趾扣地的沖動，尷尬的擠出一抹笑。
“今晚的表演很精彩，恭喜你成為小組第一，這個……”
他伸出手，眾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牢牢將夏沁顏護在中間。
“這個是我特意找工廠制作的燈牌。”成駿將加緊趕制出來的粉色燈牌又往前遞了遞，“你看，這裏按一下就會亮。”
粉色光暈中，“顏”的字樣清晰可見，上面還有個金色的皇冠，仿佛為她加冕一般。
“謝謝。”夏沁顏從其他人身後走出，不顧她們不讚同的神色，接過了那枚燈牌。
“非常感謝，我會一直保存的。”
“不客氣不客氣……那什麽，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早點休息，祝您之後比賽都順順利利。”
成駿豎起胳膊，學著那些粉絲的樣子，“Fighting！”
眾人：……
一個一米八幾、估計有一百五十斤的大男人做出這個動作，真的有點沒眼看。
“謝謝……”夏沁顏再次道謝，在眾人的護送下走進基地大門。
厲惠娟走在最後，特意放慢腳步，回頭時果見那個男人走到了一輛車旁，正彎腰和後座的人說著什麽。
她瞇了瞇眼，正是那輛一直跟著她們的布加迪。
“看來真正的‘粉絲’另有其人。”楚菲菲冷不丁出現在她身邊，同樣盯著那輛車。
“以後出入多註意些，就算工作人員找，也盡量多個人陪著。”她冷冷一笑，“這個圈子可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骯臟。”
“你是說？”郭湘驀地冒出來，似是想到什麽，聲音又驚又怒：“有人要潛規則顏顏？！”
“咚”，她的後腦勺被狠狠敲了一下，郭湘吃痛回頭，袁婕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
“你想讓所有人聽到嗎？”
如果被誰聽了一言半句，到時候給小顏造謠怎麽辦？
“謹言慎行，記住這四個字！”
郭湘訕訕的，捂著腦袋不敢吭聲，“長姐”一般不發火，可是一發火，那誰也招架不住。
“這款布加迪好像是定制款，我並沒有在市面上見過。”
楊冰摸著下巴，她勉強算是個汽車發燒友，平時就愛研究個車型、配置和性能等等。
她確定那不是輛普通的布加迪。
“總之不是超級富豪、沒點特殊地位肯定拿不下來。”
郭湘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國外那些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沙灘褲、露出一身肥肉和光禿禿頭頂的老男人形象，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
這樣的人站在小顏顏身邊，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顏顏！”
堅決不能讓她落入壞人的魔爪！
“保護我什麽？”夏沁顏站在不遠處，疑惑地歪歪腦袋，“怎麽都不走了？”
旁邊申清宜和卓雅一個面露無奈，一個叉腰瞪眼，有些怒其不爭。
你們有事想偷偷討論，倒是別一起消失啊，一下子少了這麽多人，傻子都能發現吧？
厲慧娟&楚菲菲&袁婕：我們只是想一個人留下來，誰知道後面還跟著拖油瓶。
郭湘&楊冰：誰是拖油瓶？
兩人視線相撞，而後同時撇開，反正不是我！
“沒事。”袁婕率先往回走，“惠娟性子謹慎，擔心大門沒鎖，多看了兩眼。”
她牽住夏沁顏，“走吧，你也該累了，快回去洗洗睡吧。”
“對對對，厲姐就是愛瞎操心，門口還有保安呢，她還擔心有人闖進來。”郭湘嘻嘻哈哈跟著打岔，誰都不想告訴夏沁顏她們的猜測，免得嚇到她。
厲惠娟：……
“嗯，是我想多了。”天降橫鍋，她還不得不背。
楚菲菲懶懶地打個了哈欠，“困死老娘了。”
楊冰呵呵：“姐，沒有鏡頭，你就暴露自己了。”
“滾，再說我打爆你的頭。”
眾人插科打諢，邊走邊說得熱鬧，極力將剛才發生的事一筆帶過。
夏沁顏低頭笑了笑，比月光還溫柔。
“今晚月色真好。”
“要不我們明天吃個火鍋吧？”
“……那你多吃點腦花。”
“為什麽？”
“因為吃什麽補什麽。”
“哈哈哈哈！”
笑聲、喊聲交匯在一起，為這個略顯清涼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天空繁星點點，似是一張張笑臉，見證著人間這場歡笑。
*
然而笑聲過後，迎來的卻是離別。
第一次公演結束，接著便是第一輪順位公布儀式，排名五十九名以下的選手將要提前離開這個舞臺。
“完了，我又緊張了。”卓雅抓著申清宜，“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得心臟病。”
“這話別被別人聽到。”楊冰酷酷開口：“你會被打。”
作為已經出道過的藝人，相比其他選手，天然就具備一定的優勢。
無論是認知度上，還是粉絲數，都遠超其他人。不知道以後如何，但是第一次排名基本上肯定不會墊底。
“萬事都有意外，假如出bug了呢？假如我第一期表現太爛，太招人恨了呢？假如……唔！”
申清宜捂住她的嘴，“噓，老師們來了。”
五位導師依次從通道內走出，原本噪雜的錄制大廳倏地安靜下來，九十多雙眼睛齊齊盯向慕臣……手中的卡片。
薄薄的一張紙，卻決定了她們很多人的命運。
“今天你們當中有一部分人會離開這裏。”慕臣看向臺下，難得柔和了神色。
“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即便是離開，也不意味著完全結束。只要心中有夢想，人生就會有希望，總有一天，你們還是會找到屬於自己的舞臺，然後發光發熱，成為更多人向往的那顆星。”
掌聲雷動，已經有人紅了眼眶，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追夢路上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
無數次跌倒，無數次爬起，從一個舞臺轉戰到另一個舞蹈，總是與成功失之交臂，那種失落和自我懷疑，有時候足以摧垮一個人的信念。
楚菲菲靠在翁莉身上，半闔著眼，那種滋味沒有人比她們這些所謂的“回鍋肉”更懂。
當初傳出她們要回國重新參加選秀時，很多粉絲激烈反對，說她們這是自降身價。
節目的粉絲也不喜歡她們來，認為對其他選手很不公平。
因為自帶話題度和熱度，節目組自然會著重將更多的鏡頭放在她們身上，從而讓那些真正有實力卻無名氣的人
失去了機會。
可是誰又知道，她們心裏的苦？
她們身上不僅承載著公司和粉絲的期待，還有組合其他人的盼望。
這是她們翻紅的最後一次機會，成與敗就在此一博，說是背水一戰也不為過。
翁莉拍拍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之前她覺得她希望不大，甜妹這個風格吃香又不吃香，不太容易招人惡感，卻也不容易在百人中殺出重圍。
縱觀這幾年出現的新女團就能發現，甜妹似乎已經過時，現在的觀眾更喜歡有個性、更有記憶點的存在。
比如她們隊內，楊冰的人氣都比她高，愛她的人特別愛，就喜歡她的真實不做作。
當然，討厭的也特別討厭，她的黑粉數同樣是她們隊內No.1。
可不管愛還是黑，都比她這種不溫不火的強。
本來真以為自己只是過來打個醬油，不過現在她倒是改變想法了。
翁莉的視線落到最前方，那人似有所覺，回頭朝她望來，清澈的雙瞳透著疑惑，似乎在問她怎麽了。
翁莉忽然豎起兩根手指，貼在唇上朝她比了個飛吻。
那人一楞，雙頰微微發紅，還未有所動作，腦袋就被身旁人掰了過去，順便給了她幾道白眼。
身上的重量同時加重，差點將她壓倒。
翁莉失笑，全拜那個人所賜，她現在不僅覺得自己超有希望重新成團出道，而且很可能成為全員公敵。
因為她們曾是最親密的隊友。
至於卓雅？那是誰，不認識。
*
“現在公布第58名到12名學員名單。”
眾人心緒起伏間，慕臣打開詞卡，挨個念著上面的名字。
“孫雨、許文……”
被叫到名字的選手既高興又失落，慶幸自己卡在晉級的尾巴上免於淘汰，也失望於自己排名這麽低。
這次幸運的留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沒被叫到的人更是緊張，既想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用再擔心排在59名之後，又忍不住想晚點聽到。
晚一會，便能高一個名次啊……
這種心情真是又矛盾又覆雜。
“第十七名。”慕臣目光一掃，定在某處，“周葉音。”
眾人驚呼，周葉音竟然沒進出道位？
周佳琪面帶微笑，與之前並無一致，仿佛被叫到名字、很可能出不了道的不是自己的親妹妹。
周葉音本人對這個結果倒是接受良好，初舞臺她表現的不功不過，甚至在之後導師問答環節還失了些印象分，讓人覺得她是媽寶女。
加上周佳琪的一句“父母更疼愛妹妹”，還引起了一部分她粉絲的反感，覺得她是吸姐姐血的白蓮花。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得到第十七名的成績，已經算是出乎她的預料。
不過，後面她可不會再這樣了。
周葉音偏頭，正好對上一雙隱含擔憂的雙眸。她輕輕一笑，清新又純粹。
“放心吧。”她以口型示意。
我一定會追上來的，然後光明正大站在你旁邊。
“第十一名。”慕臣沒註意臺下的暗潮，繼續盡職盡責的宣布。
“申清宜。”
“啊……”又一陣唏噓。
好些人都無法理解，實力唱將、小有名氣的“情歌天後”、從C班一舉升進A班的勵志代表，竟然也沒進出道位？
“別灰心，外面的時間和我們是不一樣的，觀眾現在只看了第一期，等過幾天第一期播出，見到你的進步，排名肯定會有大突破。”卓雅生怕她傷心，不住的給她加油打氣。
申清宜笑了笑，“安啦，我知道。”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出不出道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她忽然張開雙臂，將左右兩邊的人都摟進懷裏，“該擔心的是你們，小心下次排名我直接超過你們。”
“那你放心。”卓雅傲嬌的擡起下巴，“我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夏沁顏環住她的腰，笑得眉眼彎彎。
“接下來公布第十一名到第一名。”
現場氣氛更加緊繃，盡管知道自己應該基本沒可能排名這麽靠前，但不少人還是禁不住暗含期待。
“假如呢……假如真的被我碰到那萬分之一的機會了呢？”
總會不由自主這麽想。
喬茹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
異常顯眼。她確信自己不至於排到五十九名之後，那便是進了出道位。
就是不知具體名次……
“第十一名。”慕臣聲音平靜無波：“喬茹。”
“咚”，喬茹一顆心落了下去，而後又猛地提起。
她是最後一名，她竟然排在了出道位最末……
她再次扣起了指甲，失望、落寞、不甘，種種情緒充斥著她的內心，耳邊再也聽不見其它聲音。
一開始都只能排在最末，那等下期她從A班跌落，是不是也會直接跌出出道位？
憑什麽？卓雅、郭湘，甚至是翁莉、楊冰，她們哪一個實力比她強了！
難道就是因為和“她”成了朋友，所以連人氣也水漲船高嗎？
喬茹咬著唇，腦袋嗡嗡作響，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手插進了衣兜。待摸到一個尖尖的東西，她的心才漸漸平穩。
不怕不怕，她還有退路……
“第十名，翁莉。”
翁莉聳聳肩，瞧著對這個結果並不在意。
“第七名，郭湘。”
郭湘原地蹦起，正想笑，似乎又覺得不合適，硬生生止住了後面的動作，顯得十分滑稽。
“第六名，楊冰。”
楊冰抱著胳膊，淡定點頭，“還算公正。”
“第五名，厲惠娟。”
厲惠娟沒什麽表情，只有在夏沁顏擁抱她的時候，唇角才露出兩絲笑意。
還好與你差得不算遠。
“第四名，卓雅。”
卓雅驚訝地瞪大眼，指著自己不敢相信，“我？？”
真的沒搞錯嗎？我初舞臺那麽爛的，這都能第四？她第一反應便是——
“絲玟塞錢了？”
導演：……
“不許造謠啊，我們一直奉行公平公正、公開透明的原則，絕對不會暗箱操作！”
他拿著大喇叭喊，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不奇怪。”楊冰道：“現在網友都喜歡一身反骨的人，越和節目組對著幹，她們越興奮。你第一期就揭露了導演的‘小算盤’，觀眾自然高興，一高興，就順手給你投個票嘍。”
而且第一期就她和郭湘話最
多，reaction最頻繁，估計鏡頭肯定不少，排在高位並不難理解。
卓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她之後的路線就是和節目組對著幹，致力於給導演添堵？
若是被導演知道她的想法，恐怕會立馬修改票數，送她滾蛋。
“第三名，袁婕。”
袁婕灑脫一笑，和厲惠娟默契擊掌，而後抱住夏沁顏，默默在心底給自己定下下一步的小目標——
再升一位，成為離她最近的存在。
“下面請夏沁顏和楚菲菲站到臺前。”慕臣合上詞卡，往旁邊挪了兩步，由工作人員擡上兩架立麥。
夏沁顏和楚菲菲互相對視一眼，楚菲菲眉頭微挑，率先踏上舞臺。
結果公布到這，所有人都清楚第一第一必然是在兩人之間產生，只是不知誰第一誰第一。
“楚菲菲吧？她本身就是粉絲基礎，比我們強多了。”
“我也覺得，雖然小顏是初C，可畢竟才播第一期，觀眾還不知道後面的發展。我估摸著第一次排名小顏很可能是第一，但這次還是楚菲菲。”
“那可不一定。”有人不讚同：“你們忘了她的反彈琵琶了？相當震撼好嗎！”
“這倒是……”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你們自己覺得誰會是第一？”慕臣的視線從楚菲菲身上一掠而過，望向某人時，眼神明顯柔和很多。
“在揭曉結果之前，要不請兩位互相放個狠話吧？”
“喔~放狠話、放狠話！”眾人紛紛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大。
“小顏別怕，幹死她！”郭湘扯著嗓子喊，被袁婕狠狠瞪了一眼。
楚菲菲撩了撩頭發，頭一甩，端得是風情萬種。
她握著話筒微微俯身，斜著眼瞧身側的女孩，上挑的眼線讓她顯得嫵媚的同時，又多了份侵略性。
“是我。”
她沒有說“我覺得”、“我想”、“應該”，而是直截了當的兩個字——是我。
第一就是我。
“這也太傲了吧！”卓雅齜牙，半是笑半是哀嚎：“你在瞧不起誰呀，我們顏顏才不會輸！”
其他人也是“噓”聲一片，之前還緊張低沈的氣
氛轉眼便重新熱鬧起來。
楚菲菲沒理她們，唇角輕輕一勾，手指從發絲滑落到胸前，一語雙關。
“因為我比你……大。”
眾人一怔，繼而哄堂大笑。
“說得對！”“沒錯！”“菲姐牛逼！”
袁婕等人無奈搖頭，臉上不由也帶了笑，這個小顏還真比不上。
慕臣起初並不明白，等見到其他人的反應，才察覺到什麽，下意識便瞄了眼某處。
嗯，好像是……
他面色微紅，忍不住以拳抵唇，輕輕咳了咳。
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什麽都沒聽懂。
“菲姐。”哄笑聲中夏沁顏淡定開口，然而正對著選手席、鮮紅欲滴的右耳卻將她內心的羞窘暴露無遺。
“您是比我、年、紀、大。”她一字一頓，著重在“年紀”一字上咬重了音。
“不過有句話不知您聽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邊推邊說請讓讓。您啊，該讓讓了。”
正所謂用最慫的樣子說著最狠的話，說完還自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
楚菲菲都禁不住噴笑出聲，一時間笑聲完全沖散了即將有人離去的悲傷，幾乎快要沖破屋頂。
“犯規，這是犯規！”
她邊笑邊搖頭，對著這樣的臉還怎麽忍心繼續說狠話，恨不能抱進懷裏揉揉才好。
夏沁顏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她們為什麽是這個反應。
“咳。”慕臣撇過頭，做了好幾分鐘心理建設，才算是勉強將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壓了下去。
“我們還是直接來揭曉答案吧。”
“《進擊吧練習生》第一輪順位排名……”
笑聲漸漸停歇，密集的鼓點聲一下又一下，猶如敲擊在眾人的心頭，慕臣磁性清越的嗓音慢慢響起——
“楚菲菲……”
周葉音睜大眼，不停默念著：“不要、不要……”
“以7546728票位列第一，恭喜。”
有人驚訝，有人欣喜，有人皺眉面露擔憂，有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楚菲菲眸底劃過一抹失落
，原本她也以為這次贏的概率會更大，誰知仍是一場空。
然而轉瞬，她便再次揚起笑臉，甚至比以往更加張揚艷麗。她沒有說些客套的感謝話語，而是對著話筒霸氣宣言：
“這次讓你贏，下次就不一定了。想讓我這個前浪讓一讓，你且還有的等。”
“菲姐威武！”“加油！”臺下叫好聲不斷，屬楊冰聲音最大。
“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楚菲菲唇角一抽，不是很想當這個姐。
“接下來讓我們恭喜夏沁顏，以8，906，359總票數獲得本次順位排名第一。”
慕臣擡起手臂，指向前方，“請兩位坐上屬於你們的位置。”
人群自覺讓開一條道，夏沁顏轉頭，楚菲菲伸手，兩人相攜走下舞臺，走過擠擠挨挨、神色覆雜的人群，再次踏上初次評級時走過的臺階。
地面晶瑩光潔，清晰的映照著上面的身影，她們走得不緊不慢，從容、淡定。
每一級臺階下都裝有LED彩燈，每踏一步，燈光便會亮起。
一階一階，仿佛為她們奏響的無聲賀章。
她們經過了周葉音，她抓著衣角，第一次在這麽多人註視下笑得歡暢。
她們經過了申清宜，她微笑著豎起兩根大拇指。
隨後是表情有點勉強的喬茹、挑眉壞笑的翁莉、就差蹦起來的郭湘、酷酷擡著下巴的楊冰、靜靜註視的厲惠娟、不停拍打雙手的卓雅和直接上前擁抱的袁婕。
然後，楚菲菲停下，站在倒數第一的位置，含笑目送夏沁顏獨自走完最後一級。
臺下眾人盡皆仰首，在數百雙眼睛的註視下，夏沁顏擡起右腿，而後穩穩落下、轉身。
她直視前方，緩緩坐到她的王座之上。
這是她第一次登頂，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夏沁顏看向下方，這座山峰終究太小，她的目標——
是星辰大海。
【從此刻起
將由我來定義
什麽叫做
一個時代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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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組沒有C位？”劉澗笑看臺上。
一曲終了,幾個女生微微喘著氣站成一排，歌曲後半段她們有段群舞，雖然不算多難，但也挺耗體力。
工作人員貓著腰跑上來,將話筒遞給最側邊的翁莉,她想也不想,直接又傳給了旁邊。卓雅懵懵的,下意識便跟著做了。
就這樣,一個傳一個,竟是從一頭傳到了另一頭。
夏沁顏接過，動作先於意識，握著話筒往右一伸……
嗯，可惜她旁邊再沒人了,遞了個空。
現場頓時響起一陣笑聲，臺下的慕一銘也忍不住勾了勾唇。
表演時氣場那麽強大,猶如扼住了觀眾咽喉的王者。然而一下臺，便瞬間從女王變成了小公主,透著一絲呆萌。
這個反差，還挺可愛。
“笨死了。”慕臣毫不客氣的吐槽。
當然如果他能收收臉上“實在拿你沒辦法”的表情,大家或許還會相信他是真的在嫌棄。
“就你了，也別再為難你‘社恐’的隊友們。”
臺上幾人笑成一團，倒不是社恐,只是剛表演完，情緒還亢奮著，思維一時回不來，見其他人那麽做，本能的就會跟著做,其實她們巴不得多說幾句。
“我剛才帥嗎？”卓雅雙手搭在嘴邊作喇叭狀，大聲朝臺下喊。
“帥！！”觀眾非常配合。
“卓哥，你是最屌的！”
“渣男！”這一聲吶喊徹底點中了全場的笑穴，眾人笑得前仰後合。
卓雅震驚的瞪大眼，狀似氣憤的點了點那個位置，“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註意。”
笑聲更大，翁莉重重拍了下她的背，“太油。”
“看起來你們組關系特別好。”劉澗壓下笑意，試圖將話題往回拉。
“你們將歌曲做成了類似單元情景劇的模式，這個創意非常新穎，讓我眼前一亮，能告訴我們是誰先想出來的嗎？”
幾人一同指向左邊，夏沁顏舉起話筒，笑容清淺，一番舞動讓她眼角的紅暈越發明顯，在燈光的映襯下仿若即將振翅的蝴蝶。
“我們每個人都是主角，可能在舞臺上分工不同，但是在自己
的part裏，我們都是C位，這就是我當時設計舞臺時的初衷。”
她們不是沒有C位，而是她們都站在了自己的中心位。
夏沁顏轉頭看向其他人，幾個女生大笑著擁抱在一塊，年輕的面孔上盛滿了驕傲和肆意。
“很不錯。”劉澗忍不住讚道。
以夏沁顏的實力和人氣，如果以傳統的舞臺形式，她必然還是C位。
可是她沒有這麽做，反而給了其他人同等機會，甚至她都是最後出來的，最大限度的保證了在此之前，觀眾的目光能夠完全集中到隊友身上。
這份胸襟和氣度實屬難得。
“好了，這組兩隊已經表演完畢，現在就請七百位大眾評審投下你們寶貴的一票吧。”
劉澗站起，轉向身後，“A組請按藍色鍵，B組請按紅色，倒計時十秒……”
“你覺得哪隊會贏？”後臺候機室裏，楊冰懟了懟楚菲菲，小聲問。
“你在問廢話。”楚菲菲靠著椅背，略顯妖艷的臉上滿是篤定，“B。”
“我也覺得，不是就該有貓膩了。”楊冰放松了，“有慕臣在，節目組應該不敢在這組做手腳，不過到我們就不一定了。”
楚菲菲：……
真的好想將這個人的嘴縫上！
“啊好緊張。”郭湘捏著拳頭，緊張地盯著轉播屏幕，“是顏顏，一定要是顏顏。”
“放心吧。”袁婕安慰：“相信觀眾就好。”
厲惠娟沒說話，目光未曾從大屏幕上離開，直到鏡頭切換，顯示出兩組投票結果，她才終於露出笑顏。
“Yes！”
“A組152票，B組548。”劉澗率先鼓起掌。
“讓我們恭喜B組獲得組合對抗賽的勝利，每人都能獲得五萬票的加票。夏沁顏379，小組內票數最高，可以獲得一十萬加票。”
“好耶！”申清宜不禁站了起來，欣喜得仿佛自己才是那個勝利者。
“走吧，快到我們了。”袁婕起身，與其他人一一擊掌，笑容明媚，“小顏這麽厲害，我們可不能輸啊。”
說好了要一起登上巔峰，那就誰都不能失約。
“加油！”
*
第一次公演一直進行到將近夜裏十一點，很多人沒水沒食物，吹著夜裏的寒風硬生生抗了快四個小時。
幸而舞臺所帶來的熱情，足以消弭這些不適，直到離開，大部分人仍然意猶未盡。
“沒想到這次演出質量這麽高，完全超出我的預期，有幾組感覺都可以直接出道了。”
“是啊，有些選手明顯比首播裏進步了很多。”
“你印象最深的是哪一組？”
兩人對視，異口同聲：“《BadGirl》！”
“不得不說，有的人天生就是吃這碗飯的。”
“星耀這下可是撿到寶了。”
“前有慕臣，後有夏沁顏，看來不管其它公司再怎麽努力，也無法在五年內撼動得了星耀老大的位置。”
“何止五年？它可是背靠銘臣。只要銘臣一日不倒，星耀絕對穩坐第一。”
“欸，傳聞慕臣和銘臣有關系，是不是真的？”
“八九不離十吧，銘臣現任當家人就是姓慕，只是不曉得具體什麽關系。”
“父子吧？一般這麽大集團老總不都是老頭子了嗎？”
慕·銘臣當家人·老頭子·一銘：……
刻板印象要不得:)
“您要回哪裏？”成駿憋笑，努力端正表情，可是翹起的嘴角還是洩露了他的心緒。
慕一銘掃了他一眼，聲音淡淡：“山海苑。”
成駿趕忙上前幫他開車門，看著他坐進後座，才上了副駕駛。
“需要等等一少嗎？”
後排沒有聲音，成駿秒懂，朝司機點點頭。汽車發動，慢慢滑至車道。
慕一銘望著窗外，體育館的側門處十幾個女孩手拉手蹦蹦跳跳的跑了出來，有的已經換上常服，有的還穿著演出的服裝。
那件色彩鮮艷、大面積拼接的衛衣即便在黑夜裏也顯得十分醒目。
不過比它更醒目的卻是那個人的笑靨。
“開慢點。”他忽然開口。
司機連忙踩下剎車。
於是深夜的道路上便出現了一副奇特的景象，一臉酷炫的黑色布加迪以比烏龜還慢的速度在街上行駛著。
一輛輛汽車從它旁邊駛過，先是出租車，而後摩托車、自行車……
騎著車的男孩還特意回頭去瞧，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可是那輛布加迪就仿若走不動路的老爺爺一般，依舊一步一步挪著。
司機額上都冒了汗，這可比開快還難。
成駿忍不住擡起胳膊擋住臉，即使知道外面看不見裏面，仍然感覺很羞恥。
“你們看，那輛車好奇怪。”卓雅指著馬路。
夏沁顏隨之望去，眼睛微微睜大。
“它在幹什麽，踩螞蟻嗎？”楊冰無語：“如果汽車會哭，估計現在已經淚流滿面了。”
世界頂級的豪車之一，現在竟連自行車都能嘲笑它。
“不會是酒駕吧？”袁婕有些擔憂，酒駕可不僅危害司機，更危害其它車輛和路人。
“應該不是。”厲惠娟收回視線，“開得很穩，只有太慢了而已。”
“你們在磨蹭什麽呀？”楚菲菲站在大巴車前，朝眾人招手，“快點快點，困死了，我要趕緊回去睡美容覺。”
“來了來了。”幾人趕忙小跑著追上去，的確有些太晚了，明天她們還有錄制任務。
夏沁顏一邊跑一邊時不時瞄向那輛疑似在夢游的車，等坐上了位置，側頭一瞧，它依然還在。
從文體中心到錄制基地的一路上，布加迪始終不緊不慢的跟在大巴車旁邊——終於不再龜速，卻也沒快多少。
“我怎麽感覺它在跟著我們？”厲惠娟皺眉。
“不能吧？”郭湘也往後瞧，“這輛車很貴的，把我們加起來賣了都不一定能買得起，它跟著我們做什麽？”
說得也是。
厲惠娟眉頭松了松，但心裏總有股隱憂揮之不去。
“別擔心，估計就是有錢人惜命，不敢開太快，又正好跟我們一個方向。”袁婕拍拍她的肩。
“一會就到基地了，外人進不去，我們出來也是大家一起，不會有事的。”
厲惠娟點頭，沒再多說，只是等大巴停下，她寸步不離的跟在夏沁顏身邊，顯然還沒放下提著的心。
“等等！”有人從後面追上來。
眾人轉身，警惕的望向來人。
“……那個，夏小姐，我是你的粉絲……”成駿忍著腳趾扣地的沖動，尷尬的擠出一抹笑。
“今晚的表演很精彩，恭喜你成為小組第一，這個……”
他伸出手，眾人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牢牢將夏沁顏護在中間。
“這個是我特意找工廠制作的燈牌。”成駿將加緊趕制出來的粉色燈牌又往前遞了遞，“你看，這裏按一下就會亮。”
粉色光暈中，“顏”的字樣清晰可見，上面還有個金色的皇冠，仿佛為她加冕一般。
“謝謝。”夏沁顏從其他人身後走出，不顧她們不讚同的神色，接過了那枚燈牌。
“非常感謝，我會一直保存的。”
“不客氣不客氣……那什麽，我就不打擾您了，您早點休息，祝您之後比賽都順順利利。”
成駿豎起胳膊，學著那些粉絲的樣子，“Fighting！”
眾人：……
一個一米八幾、估計有一百五十斤的大男人做出這個動作，真的有點沒眼看。
“謝謝……”夏沁顏再次道謝，在眾人的護送下走進基地大門。
厲惠娟走在最後，特意放慢腳步，回頭時果見那個男人走到了一輛車旁，正彎腰和後座的人說著什麽。
她瞇了瞇眼，正是那輛一直跟著她們的布加迪。
“看來真正的‘粉絲’另有其人。”楚菲菲冷不丁出現在她身邊，同樣盯著那輛車。
“以後出入多註意些，就算工作人員找，也盡量多個人陪著。”她冷冷一笑，“這個圈子可比你們想象的還要骯臟。”
“你是說？”郭湘驀地冒出來，似是想到什麽，聲音又驚又怒：“有人要潛規則顏顏？！”
“咚”，她的後腦勺被狠狠敲了一下，郭湘吃痛回頭，袁婕站在她身後，面無表情。
“你想讓所有人聽到嗎？”
如果被誰聽了一言半句，到時候給小顏造謠怎麽辦？
“謹言慎行，記住這四個字！”
郭湘訕訕的，捂著腦袋不敢吭聲，“長姐”一般不發火，可是一發火，那誰也招架不住。
“這款布加迪好像是定制款，我並沒有在市面上見過。”
楊冰摸著下巴，她勉強算是個汽車發燒友，平時就愛研究個車型、配置和性能等等。
她確定那不是輛普通的布加迪。
“總之不是超級富豪、沒點特殊地位肯定拿不下來。”
郭湘腦海裏瞬間浮現出國外那些光著膀子只穿著一條沙灘褲、露出一身肥肉和光禿禿頭頂的老男人形象，不由自主就打了個哆嗦。
這樣的人站在小顏顏身邊，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我們一定要保護好顏顏！”
堅決不能讓她落入壞人的魔爪！
“保護我什麽？”夏沁顏站在不遠處，疑惑地歪歪腦袋，“怎麽都不走了？”
旁邊申清宜和卓雅一個面露無奈，一個叉腰瞪眼，有些怒其不爭。
你們有事想偷偷討論，倒是別一起消失啊，一下子少了這麽多人，傻子都能發現吧？
厲慧娟&楚菲菲&袁婕：我們只是想一個人留下來，誰知道後面還跟著拖油瓶。
郭湘&楊冰：誰是拖油瓶？
兩人視線相撞，而後同時撇開，反正不是我！
“沒事。”袁婕率先往回走，“惠娟性子謹慎，擔心大門沒鎖，多看了兩眼。”
她牽住夏沁顏，“走吧，你也該累了，快回去洗洗睡吧。”
“對對對，厲姐就是愛瞎操心，門口還有保安呢，她還擔心有人闖進來。”郭湘嘻嘻哈哈跟著打岔，誰都不想告訴夏沁顏她們的猜測，免得嚇到她。
厲惠娟：……
“嗯，是我想多了。”天降橫鍋，她還不得不背。
楚菲菲懶懶地打個了哈欠，“困死老娘了。”
楊冰呵呵：“姐，沒有鏡頭，你就暴露自己了。”
“滾，再說我打爆你的頭。”
眾人插科打諢，邊走邊說得熱鬧，極力將剛才發生的事一筆帶過。
夏沁顏低頭笑了笑，比月光還溫柔。
“今晚月色真好。”
“要不我們明天吃個火鍋吧？”
“……那你多吃點腦花。”
“為什麽？”
“因為吃什麽補什麽。”
“哈哈哈哈！”
笑聲、喊聲交匯在一起，為這個略顯清涼的夜晚增添了幾分暖意。天空繁星點點，似是一張張笑臉，見證著人間這場歡笑。
*
然而笑聲過後，迎來的卻是離別。
第一次公演結束，接著便是第一輪順位公布儀式，排名五十九名以下的選手將要提前離開這個舞臺。
“完了，我又緊張了。”卓雅抓著申清宜，“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得心臟病。”
“這話別被別人聽到。”楊冰酷酷開口：“你會被打。”
作為已經出道過的藝人，相比其他選手，天然就具備一定的優勢。
無論是認知度上，還是粉絲數，都遠超其他人。不知道以後如何，但是第一次排名基本上肯定不會墊底。
“萬事都有意外，假如出bug了呢？假如我第一期表現太爛，太招人恨了呢？假如……唔！”
申清宜捂住她的嘴，“噓，老師們來了。”
五位導師依次從通道內走出，原本噪雜的錄制大廳倏地安靜下來，九十多雙眼睛齊齊盯向慕臣……手中的卡片。
薄薄的一張紙，卻決定了她們很多人的命運。
“今天你們當中有一部分人會離開這裏。”慕臣看向臺下，難得柔和了神色。
“但是我希望你們記住，即便是離開，也不意味著完全結束。只要心中有夢想，人生就會有希望，總有一天，你們還是會找到屬於自己的舞臺，然後發光發熱，成為更多人向往的那顆星。”
掌聲雷動，已經有人紅了眼眶，道理大家都懂，可是追夢路上有多累，只有自己知道。
無數次跌倒，無數次爬起，從一個舞臺轉戰到另一個舞蹈，總是與成功失之交臂，那種失落和自我懷疑，有時候足以摧垮一個人的信念。
楚菲菲靠在翁莉身上，半闔著眼，那種滋味沒有人比她們這些所謂的“回鍋肉”更懂。
當初傳出她們要回國重新參加選秀時，很多粉絲激烈反對，說她們這是自降身價。
節目的粉絲也不喜歡她們來，認為對其他選手很不公平。
因為自帶話題度和熱度，節目組自然會著重將更多的鏡頭放在她們身上，從而讓那些真正有實力卻無名氣的人
失去了機會。
可是誰又知道，她們心裏的苦？
她們身上不僅承載著公司和粉絲的期待，還有組合其他人的盼望。
這是她們翻紅的最後一次機會，成與敗就在此一博，說是背水一戰也不為過。
翁莉拍拍她，一切盡在不言中。
之前她覺得她希望不大，甜妹這個風格吃香又不吃香，不太容易招人惡感，卻也不容易在百人中殺出重圍。
縱觀這幾年出現的新女團就能發現，甜妹似乎已經過時，現在的觀眾更喜歡有個性、更有記憶點的存在。
比如她們隊內，楊冰的人氣都比她高，愛她的人特別愛，就喜歡她的真實不做作。
當然，討厭的也特別討厭，她的黑粉數同樣是她們隊內No.1。
可不管愛還是黑，都比她這種不溫不火的強。
本來真以為自己只是過來打個醬油，不過現在她倒是改變想法了。
翁莉的視線落到最前方，那人似有所覺，回頭朝她望來，清澈的雙瞳透著疑惑，似乎在問她怎麽了。
翁莉忽然豎起兩根手指，貼在唇上朝她比了個飛吻。
那人一楞，雙頰微微發紅，還未有所動作，腦袋就被身旁人掰了過去，順便給了她幾道白眼。
身上的重量同時加重，差點將她壓倒。
翁莉失笑，全拜那個人所賜，她現在不僅覺得自己超有希望重新成團出道，而且很可能成為全員公敵。
因為她們曾是最親密的隊友。
至於卓雅？那是誰，不認識。
*
“現在公布第58名到12名學員名單。”
眾人心緒起伏間，慕臣打開詞卡，挨個念著上面的名字。
“孫雨、許文……”
被叫到名字的選手既高興又失落，慶幸自己卡在晉級的尾巴上免於淘汰，也失望於自己排名這麽低。
這次幸運的留下，下次可就不一定了。
沒被叫到的人更是緊張，既想聽到自己的名字，不用再擔心排在59名之後，又忍不住想晚點聽到。
晚一會，便能高一個名次啊……
這種心情真是又矛盾又覆雜。
“第十七名。”慕臣目光一掃，定在某處，“周葉音。”
眾人驚呼，周葉音竟然沒進出道位？
周佳琪面帶微笑，與之前並無一致，仿佛被叫到名字、很可能出不了道的不是自己的親妹妹。
周葉音本人對這個結果倒是接受良好，初舞臺她表現的不功不過，甚至在之後導師問答環節還失了些印象分，讓人覺得她是媽寶女。
加上周佳琪的一句“父母更疼愛妹妹”，還引起了一部分她粉絲的反感，覺得她是吸姐姐血的白蓮花。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得到第十七名的成績，已經算是出乎她的預料。
不過，後面她可不會再這樣了。
周葉音偏頭，正好對上一雙隱含擔憂的雙眸。她輕輕一笑，清新又純粹。
“放心吧。”她以口型示意。
我一定會追上來的，然後光明正大站在你旁邊。
“第十一名。”慕臣沒註意臺下的暗潮，繼續盡職盡責的宣布。
“申清宜。”
“啊……”又一陣唏噓。
好些人都無法理解，實力唱將、小有名氣的“情歌天後”、從C班一舉升進A班的勵志代表，竟然也沒進出道位？
“別灰心，外面的時間和我們是不一樣的，觀眾現在只看了第一期，等過幾天第一期播出，見到你的進步，排名肯定會有大突破。”卓雅生怕她傷心，不住的給她加油打氣。
申清宜笑了笑，“安啦，我知道。”
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出不出道已經不是最重要的事了。
她忽然張開雙臂，將左右兩邊的人都摟進懷裏，“該擔心的是你們，小心下次排名我直接超過你們。”
“那你放心。”卓雅傲嬌的擡起下巴，“我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夏沁顏環住她的腰，笑得眉眼彎彎。
“接下來公布第十一名到第一名。”
現場氣氛更加緊繃，盡管知道自己應該基本沒可能排名這麽靠前，但不少人還是禁不住暗含期待。
“假如呢……假如真的被我碰到那萬分之一的機會了呢？”
總會不由自主這麽想。
喬茹雙手緊握，手背上青筋
異常顯眼。她確信自己不至於排到五十九名之後，那便是進了出道位。
就是不知具體名次……
“第十一名。”慕臣聲音平靜無波：“喬茹。”
“咚”，喬茹一顆心落了下去，而後又猛地提起。
她是最後一名，她竟然排在了出道位最末……
她再次扣起了指甲，失望、落寞、不甘，種種情緒充斥著她的內心，耳邊再也聽不見其它聲音。
一開始都只能排在最末，那等下期她從A班跌落，是不是也會直接跌出出道位？
憑什麽？卓雅、郭湘，甚至是翁莉、楊冰，她們哪一個實力比她強了！
難道就是因為和“她”成了朋友，所以連人氣也水漲船高嗎？
喬茹咬著唇，腦袋嗡嗡作響，幾乎是下意識的，便將手插進了衣兜。待摸到一個尖尖的東西，她的心才漸漸平穩。
不怕不怕，她還有退路……
“第十名，翁莉。”
翁莉聳聳肩，瞧著對這個結果並不在意。
“第七名，郭湘。”
郭湘原地蹦起，正想笑，似乎又覺得不合適，硬生生止住了後面的動作，顯得十分滑稽。
“第六名，楊冰。”
楊冰抱著胳膊，淡定點頭，“還算公正。”
“第五名，厲惠娟。”
厲惠娟沒什麽表情，只有在夏沁顏擁抱她的時候，唇角才露出兩絲笑意。
還好與你差得不算遠。
“第四名，卓雅。”
卓雅驚訝地瞪大眼，指著自己不敢相信，“我？？”
真的沒搞錯嗎？我初舞臺那麽爛的，這都能第四？她第一反應便是——
“絲玟塞錢了？”
導演：……
“不許造謠啊，我們一直奉行公平公正、公開透明的原則，絕對不會暗箱操作！”
他拿著大喇叭喊，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不奇怪。”楊冰道：“現在網友都喜歡一身反骨的人，越和節目組對著幹，她們越興奮。你第一期就揭露了導演的‘小算盤’，觀眾自然高興，一高興，就順手給你投個票嘍。”
而且第一期就她和郭湘話最
多，reaction最頻繁，估計鏡頭肯定不少，排在高位並不難理解。
卓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所以她之後的路線就是和節目組對著幹，致力於給導演添堵？
若是被導演知道她的想法，恐怕會立馬修改票數，送她滾蛋。
“第三名，袁婕。”
袁婕灑脫一笑，和厲惠娟默契擊掌，而後抱住夏沁顏，默默在心底給自己定下下一步的小目標——
再升一位，成為離她最近的存在。
“下面請夏沁顏和楚菲菲站到臺前。”慕臣合上詞卡，往旁邊挪了兩步，由工作人員擡上兩架立麥。
夏沁顏和楚菲菲互相對視一眼，楚菲菲眉頭微挑，率先踏上舞臺。
結果公布到這，所有人都清楚第一第一必然是在兩人之間產生，只是不知誰第一誰第一。
“楚菲菲吧？她本身就是粉絲基礎，比我們強多了。”
“我也覺得，雖然小顏是初C，可畢竟才播第一期，觀眾還不知道後面的發展。我估摸著第一次排名小顏很可能是第一，但這次還是楚菲菲。”
“那可不一定。”有人不讚同：“你們忘了她的反彈琵琶了？相當震撼好嗎！”
“這倒是……”眾人議論紛紛，說什麽的都有。
“你們自己覺得誰會是第一？”慕臣的視線從楚菲菲身上一掠而過，望向某人時，眼神明顯柔和很多。
“在揭曉結果之前，要不請兩位互相放個狠話吧？”
“喔~放狠話、放狠話！”眾人紛紛起哄，看熱鬧不嫌事大。
“小顏別怕，幹死她！”郭湘扯著嗓子喊，被袁婕狠狠瞪了一眼。
楚菲菲撩了撩頭發，頭一甩，端得是風情萬種。
她握著話筒微微俯身，斜著眼瞧身側的女孩，上挑的眼線讓她顯得嫵媚的同時，又多了份侵略性。
“是我。”
她沒有說“我覺得”、“我想”、“應該”，而是直截了當的兩個字——是我。
第一就是我。
“這也太傲了吧！”卓雅齜牙，半是笑半是哀嚎：“你在瞧不起誰呀，我們顏顏才不會輸！”
其他人也是“噓”聲一片，之前還緊張低沈的氣
氛轉眼便重新熱鬧起來。
楚菲菲沒理她們，唇角輕輕一勾，手指從發絲滑落到胸前，一語雙關。
“因為我比你……大。”
眾人一怔，繼而哄堂大笑。
“說得對！”“沒錯！”“菲姐牛逼！”
袁婕等人無奈搖頭，臉上不由也帶了笑，這個小顏還真比不上。
慕臣起初並不明白，等見到其他人的反應，才察覺到什麽，下意識便瞄了眼某處。
嗯，好像是……
他面色微紅，忍不住以拳抵唇，輕輕咳了咳。
罪過、罪過，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他什麽都沒聽懂。
“菲姐。”哄笑聲中夏沁顏淡定開口，然而正對著選手席、鮮紅欲滴的右耳卻將她內心的羞窘暴露無遺。
“您是比我、年、紀、大。”她一字一頓，著重在“年紀”一字上咬重了音。
“不過有句話不知您聽沒聽過——長江後浪推前浪，邊推邊說請讓讓。您啊，該讓讓了。”
正所謂用最慫的樣子說著最狠的話，說完還自覺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模樣簡直不要太可愛。
楚菲菲都禁不住噴笑出聲，一時間笑聲完全沖散了即將有人離去的悲傷，幾乎快要沖破屋頂。
“犯規，這是犯規！”
她邊笑邊搖頭，對著這樣的臉還怎麽忍心繼續說狠話，恨不能抱進懷裏揉揉才好。
夏沁顏眨眨眼，似乎不太明白她們為什麽是這個反應。
“咳。”慕臣撇過頭，做了好幾分鐘心理建設，才算是勉強將臉上過於燦爛的笑容壓了下去。
“我們還是直接來揭曉答案吧。”
“《進擊吧練習生》第一輪順位排名……”
笑聲漸漸停歇，密集的鼓點聲一下又一下，猶如敲擊在眾人的心頭，慕臣磁性清越的嗓音慢慢響起——
“楚菲菲……”
周葉音睜大眼，不停默念著：“不要、不要……”
“以7546728票位列第一，恭喜。”
有人驚訝，有人欣喜，有人皺眉面露擔憂，有人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眾生百態，不一而足。
楚菲菲眸底劃過一抹失落
，原本她也以為這次贏的概率會更大，誰知仍是一場空。
然而轉瞬，她便再次揚起笑臉，甚至比以往更加張揚艷麗。她沒有說些客套的感謝話語，而是對著話筒霸氣宣言：
“這次讓你贏，下次就不一定了。想讓我這個前浪讓一讓，你且還有的等。”
“菲姐威武！”“加油！”臺下叫好聲不斷，屬楊冰聲音最大。
“姐，你就是我唯一的姐！”
楚菲菲唇角一抽，不是很想當這個姐。
“接下來讓我們恭喜夏沁顏，以8，906，359總票數獲得本次順位排名第一。”
慕臣擡起手臂，指向前方，“請兩位坐上屬於你們的位置。”
人群自覺讓開一條道，夏沁顏轉頭，楚菲菲伸手，兩人相攜走下舞臺，走過擠擠挨挨、神色覆雜的人群，再次踏上初次評級時走過的臺階。
地面晶瑩光潔，清晰的映照著上面的身影，她們走得不緊不慢，從容、淡定。
每一級臺階下都裝有LED彩燈，每踏一步，燈光便會亮起。
一階一階，仿佛為她們奏響的無聲賀章。
她們經過了周葉音，她抓著衣角，第一次在這麽多人註視下笑得歡暢。
她們經過了申清宜，她微笑著豎起兩根大拇指。
隨後是表情有點勉強的喬茹、挑眉壞笑的翁莉、就差蹦起來的郭湘、酷酷擡著下巴的楊冰、靜靜註視的厲惠娟、不停拍打雙手的卓雅和直接上前擁抱的袁婕。
然後，楚菲菲停下，站在倒數第一的位置，含笑目送夏沁顏獨自走完最後一級。
臺下眾人盡皆仰首，在數百雙眼睛的註視下，夏沁顏擡起右腿，而後穩穩落下、轉身。
她直視前方，緩緩坐到她的王座之上。
這是她第一次登頂，但絕對不是最後一次。
夏沁顏看向下方，這座山峰終究太小，她的目標——
是星辰大海。
【從此刻起
將由我來定義
什麽叫做
一個時代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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