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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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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真章

祁暮亭聞言沒說話,害得裴疏槐很忐忑,時不時就瞟他一眼。

電梯落到負一層,兩人前後走出電梯間,進入車庫。剛剛上車,裴疏槐迫不及待地說:“我申請一次求生的機會。”

祁暮亭替他系好安全帶,收手時親了他一下,“說吧。”

祁暮亭的唇上有股薄荷味,是漱口水的味道。裴疏槐抿了抿唇,說:“那你也聽見了,那時候咱們不是還沒在一起嗎?而且我嘴巴壞,你又不是不知道。”

“為什麽會覺得我煩?”祁暮亭問。

裴疏槐垂著頭,小聲說:“你總害我心跳加速,我不知道自己喜歡你,也找不到原因,你不煩誰煩啊。”

祁暮亭輕笑,“那又為什麽會產生睡了我就跑的想法?”

“那時候我哪知道我們會在一起,更想不到我們會認真地在一起,再加上晚上嘛,總是容易產生一些危險的沖動的想法,我就想著你要是再煩我,我就把你睡了。”裴疏槐瞄著祁暮亭的臉色,“再加上和慕浙躺一起,那不得吹吹牛嘛,所以也有裝逼的成分,第二天一早我就沒這個想法了。”

祁暮亭聞言沒有說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裴疏槐忍不住問:“二哥?你在想什麽啊?”

“我在想如果你真的睡了我就跑,我會怎麽做。”祁暮亭偏頭看他,“想不想知道?”

祁暮亭的秉性脾氣,裴疏槐算是了解得很清楚了,心想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大概率會是危險發言,但誰讓他是沈溺美色的人呢,祁暮亭枕著椅背,偏頭輕笑的樣子不要太迷人。

裴疏槐罵自己沒出息,說:“想。”

“有個詞語叫‘先禮後兵’,我會先找上門,讓你對我負責。”祁暮亭問,“你會不會負責?”

裴疏槐老實巴交地說:“應該不會吧。”

“那就很難辦了。”祁暮亭看著裴疏槐,語氣很溫柔,“你可以不在我身邊,但必須在我的視線範圍之內,在我伸手就能碰到的地方。你可以不屬於我,但是我也不能放你去和別人勾勾搭搭,如果被我看見,我會很生氣的。”

裴疏槐想要湊過去,卻被安全帶攔住,他便把安全帶解開,挪動身體,把頭湊到祁暮亭臉前,笑瞇瞇地說:“你好壞啊,不都說真心喜歡一個人,可以放手成全,不論他和誰在一起,只願他高興嗎?”

祁暮亭凝視著他,半晌嘆了口氣,像是認罪的壞蛋。他說:“沅沅,我想,我做不到。”

“我也做不到。”裴疏槐道出真心話,順便哄一哄算舊賬的祁暮亭,“我一想到你會對除我以外的其他人這麽好,我就恨得頭皮發麻,腦袋發暈。我不喜歡死纏爛打,所以我會放手,但你也別想丟了我就去逍遙快活。”

他蹭了下祁暮亭的鼻尖,輕聲說,“二哥,你只能對我這麽好,只許上我一個人,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你要敢不聽話,咱們就一起玩完。”

“這麽兇啊。”祁暮亭輕笑,“可萬一你以後對我不好,我該怎麽辦?天天以淚洗面?”

裴疏槐抿唇,小聲說:“二哥,我保證,我不會對你不好。”

“我也可以很篤定。”祁暮亭閉眼,與裴疏槐額頭相抵,“不會有人比我對你更好。”

裴疏槐看著他薄薄的眼皮,悶聲“嗯”了一下,玩笑道:“你知不知道,這句話很像pua?”

祁暮亭最近也在努力跟上網速了,從2g變成了3g,聞言說:“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在KTV你?”

“不會。”裴疏槐說,“因為我相信你的篤定。”

“謝謝你信我。”祁暮亭睜眼,撒嬌道,“親親。”

裴疏槐親他嘴巴,和他一起笑出聲,又吻在一起,舌尖勾纏,車內響起嘖嘖水聲。裴疏槐是主導方,他向來沒祁暮亭有出息,兩三分鐘就宣告結束,輕輕喘氣,還要抱怨一句,“薄荷好涼啊。”

“那回去買點你喜歡的味道,以後出門我常備著。”祁暮亭伸手把裴疏槐攬住,指腹揉捏他的後腰,取笑道,“寶貝,今晚3p嗎?”

裴疏槐讓祁暮亭滾,“我們就兩個人,怎麽p?不過嘛,”他壞笑道,“你如果能變個祁暮亭2號出來,我也可以陪你們玩玩。”

“祁暮亭一號就讓你要死要活了,再來一個,你真行?”祁暮亭嘶了一聲,“還是說你平時都是在裝可憐,其實並沒有真的不行?”

裴疏槐伸手勾了下他的下巴,說:“你猜啊。”

“用不著猜。”祁暮亭說,“今晚回去試試,不就知道了?”

裴疏槐納悶,“這個怎麽試?”他心大,還給提建議,“你去做個和你等身量等比例的玩偶,當祁暮亭二號,咱們來個雙|龍。”

祁暮亭嘖聲,看表情是想收拾人了,“抱歉,我不喜歡除我以外的任何人或事物和你進行深入接觸。”

“那你幹嘛要戴套啊?”裴疏槐一臉無辜,“這麽算起來,和我深入接觸的到底是你,還是它啊?”

祁暮亭不上當,“身體健康不能開玩笑,偶爾一回可以,平時必須戴,沒得商量。”

裴疏槐奸計沒得逞,“切”了一聲,“所以你要怎麽試?”

“簡單啊。”祁暮亭突然捏了把他的腰,輕聲說,“我不是還有手嗎?”

操!

裴疏槐被這一句話嚇得魂飛魄散,根本不敢想象,“你是要活生生劈了我吧?”

“怕了?”祁暮亭問,見裴疏槐繃著臉不說話,又問,“怕不怕?”

裴疏槐還敢嘴硬就怪了,認慫了,“怕。”

“那還用語言刺激我嗎?”祁暮亭秋後算賬,“什麽雙|龍?”

“我那是和你調|情!”裴疏槐抱怨,“你沒情|趣。”

祁暮亭說:“人要為自己說出的話、做出的事負責,所以你當然可以跟我調情,我也可以因為你說的話采取行動。”

裴疏槐推開他,哼哼唧唧地挪了回去,說:“回去了。”

祁暮亭說:“安全帶。”

裴疏槐不說話,也不動作,大剌剌地當著老佛爺,姿態很高。

祁暮亭失笑,湊過去給他系上安全帶,然後驅車離開。

裴疏槐翹起嘴角,伸手把放在儲物櫃裏的平板拿出來,開始玩游戲。

“這是什麽?”祁暮亭看那界面花裏胡哨的,很明顯不是裴疏槐之前常玩的那款游戲。

“一個經營游戲,種種菜生生產,就可以得到不同的建築,打造自己的家。”裴疏槐指了指畫面,“古風的,建築挺好看,就是如果要快點拿到建築券的話,太肝了。”

祁暮亭說:“不可以充錢嗎?”

裴疏槐瞪大個狗眼,“你竟然鼓勵我氪金?教育歪了餵!”

“你玩這個游戲不就是為了建築券,氪金買建築券,既可以全了你的願望,給你成就感和愉悅感,又可以節省你玩游戲的時間,也沒什麽壞處。”祁暮亭說,“你氪金不是超前消費,也沒有不符合經濟條件,它不會降低你的生活質量,所以我覺得沒什麽。”

裴疏槐當即就小小氪了下金,然後說:“可是氪金容易上癮誒。”

祁暮亭點頭,“的確,不過這也得看個人的自控能力。”

“我連你的美色都抗拒不了,我能有什麽自控能力。”裴疏槐說。

祁暮亭輕笑,說:“我知道你想跟我調|情,但也不必自損。”

裴疏槐嘿嘿笑,拿著建築券來了個十連抽,抽到金卡,就跟祁暮亭炫耀,“快看快看,抽到活動建築了!好家夥,好大一只,我要先去開拓地皮。”

祁暮亭看了一眼,說“好看”,又問:“這個游戲裏能結婚嗎?我聽說一些游戲裏,兩個賬號的游戲人物可以註冊婚姻關系,有的還能生小孩。”

“啊,目前不能。”裴疏槐選了幾塊地皮開墾,腦子一轉,反應過來,立馬表態,“你放心,就算能,我也不會跟別人結婚的,哪怕在游戲裏。”

“我沒這麽想。”祁暮亭笑了下,“我是說如果能結婚的話,我就去註冊一個賬號,跟你結婚。”

裴疏槐手一抖,打到平板上,平板一“啪嗒”,差點滾下去,好在他眼疾手快,一下接住了。裴疏槐把平板重新放好,若無其事地說:“說、說什麽呢。”

“我說,我想和你結婚。”祁暮亭疑惑,“為什麽要結巴?”

廢話,突然來這麽一句,誰能不多想啊!

裴疏槐在內心狂吼,伸手撓了下臉,繼續收割成熟的菜菜們,沒敢看祁暮亭。

祁暮亭確實煩人,說:“沅沅,回答我的問題。”

他總是這樣,說話語氣如常,可總是讓人覺得那裏頭帶著點命令的意思,而且不容人違抗。

裴疏槐抿唇,“你嚇到我了,所以我結巴。”

“我想和你結婚,你很害怕嗎?”祁暮亭問,“為什麽害怕?”

“也不是害怕,就是……就是你突然這麽一說,我沒反應過來。”裴疏槐甜言蜜語張口就來,“就好像走在路上突然發現自己中大獎了,十個億,那不得先懵逼一下嗎?”

祁暮亭很計較,“在你看來,我和你結婚只等同於十個億?”

“那肯定不止啊,根本無法估量,好嗎?”裴疏槐“哎呀”,“我就是打個比方,你不許杠我!”

祁暮亭笑道:“好,不杠。”

裴疏槐小聲嘟囔了什麽,別說祁暮亭,他自己都沒聽清楚。臉皮怪燙的,裴疏槐伸手降下車窗,寒風嘩啦啦往車裏一吹,人都吹傻了,他趕緊把車窗升回去,遮掩般的傻笑:“哈哈,好涼快啊。”

好傻,祁暮亭輕笑。

接下來的路途沒人說話了,祁暮亭專心開車,裴疏槐專心玩游戲,任務做完了,他也沒像往常那樣和祁暮亭瞎聊,打開app去欣賞自己的絕世帥臉了。

“我是你的誰,且看我們是般配……”

視頻bgm在車裏響起,是裴疏槐在《同一條緯線》裏唱的插曲,嗓音低啞迷離,有種說不清的暧|昧。

媽的!

裴疏槐覺得up主在和他作對,樂庫歌曲千千萬,幹嘛就配這一首?

他剛要退出視頻,祁暮亭就開了口,說:“這視頻我看過,剪的不錯,可以看看。”

裴疏槐的指頭是祁暮亭的奴|隸,聞言一下就老實地縮了回去,可主人稍微出息點,還要嘴硬,“很多視頻都配的這個bgm,你怎麽知道我放的是哪一則視頻?”

“可能是因為你的視頻我都看過。”祁暮亭從善如流。

“是嗎?”裴疏槐翻過平板,把屏幕暴露在他視線中,“可是這是cp視頻哦,‘雨裴’。”

祁暮亭語氣如常,“cp視頻裏也有你的鏡頭,所以我也看過,只是不會點讚投幣收藏。”

“幹嘛給自己找罪受?”裴疏槐納了悶了,“看我和別人的cp視頻,你會開心嗎?”

祁暮亭說:“不會,但也不至於是找罪受,畢竟視頻中你的心理活動都是他們的腦補,說直白點就是假的。”

“可你之前不還因為cp視頻酸溜溜地發醋水嗎?”裴疏槐逗他,“這是成長了?”

車停在紅綠燈口,祁暮亭說:“可能是看多了,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你只會是我的。”

“你知道就好。”裴疏槐笑了笑,“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去?”

“明天。”祁暮亭說,“過年這段時間忙,可能沒法過來陪你。”

裴疏槐說:“知道啦,你好好掙錢吧,過年給我封個大紅包,超大的那種。”

祁暮亭佯裝不答應,繼續驅車前進,“你又不是小孩,我還要給你紅包嗎?”

“我怎麽不是了?我今年三歲啊。”裴疏槐力爭,“而且誰說只有小孩才有資格拿紅包,我七老八十的時候也要!”

“好。”祁暮亭笑道,“給你。”

“這還差不多。”裴疏槐嘿嘿道,“我也給你封紅包。”

祁暮亭說:“可以規定數額嗎?”

“那就沒有驚喜感了。”裴疏槐寵溺地說,“但你可以暗示我一下。”

祁暮亭聞言比了個“9”。

“這也太暗了吧?”裴疏槐撓頭,“我沒有接收到誒。”

祁暮亭說:“我可以給提示,但是要加價。”

“奸商。”裴疏槐恨恨道,“說吧。”

“拿你這部戲片酬的九成給我封紅包,另外一成是加價。”祁暮亭說,“總而言之,全部都給我。”

裴疏槐抱頭痛哭,“那是我的全部積蓄哇!求求了,給孩子留點餘糧吧,否則以後打游戲都沒錢氪金啦!走在路上想買杯奶茶喝都得去人家店門口磕頭求呀!”

“這點錢都舍不得給我花,看來你不愛我了。”祁暮亭嘆氣,自怨自憐,“我失寵了。”

裴疏槐就是昏君,聞言立馬說:“我超愛的!我給,我全給!”

“算了,你肯這麽說,我就知足了。”祁暮亭說,“拿別的換吧。”

裴疏槐著實上道,說:“皇後請講。”

車平穩地駛入車庫,倒車停穩,祁暮亭解了安全帶,拍拍腿,說:“先坐過來,咱們好好商議。”

就知道沒好事!

裴疏槐解了安全帶,嘟嘟囔囔地邁腿,坐了上去,勾著脖子說:“要幹嘛啊?”

祁暮亭擡手握住他的屁股蛋,讓他坐得更近,仰頭說:“寶寶,給點甜頭。”

“剛才不是親過你了嗎?”裴疏槐教訓道,“你怎麽這麽貪心啊?”

“對啊,我太貪心了。”祁暮亭說,“那你好好罰我一下。”

“我怕不管我怎麽罰你,對你來說都是獎勵啊。”裴疏槐說著伸手往他腰下一按,挑眉道,“哥,能不能管好你自己。”

祁暮亭感覺很困擾,“我管不好,你來幫我管管它,好不好?”

“這活很費精力啊。”裴疏槐靠近他的唇,稍微近那麽幾厘米就能親到,但他就是不親,輕聲說,“我要收費。”

祁暮亭低聲說:“怎麽收費都行,我全給。”

“好。”裴疏槐脫了外套,隨便扔在副駕駛上,只穿一件高領毛衣,勁瘦的腰身露出來。他把車內的空調溫度調高了點,抱怨道,“這個天氣就是不方便,不開空調,我冷,開了吧,就呼吸難受。”

“那怎麽辦?”祁暮亭想親,被裴疏槐用指腹按住嘴唇,他眨眨眼,在這一瞬格外勾人。

裴疏槐喉結滾動,聲音微微啞了,說:“好辦,穿著衣服來啊。”

祁暮亭指腹一緊,懇求道:“這裏總要露出來吧。”

“你不是說要開個洞嗎?”裴疏槐挑釁,“車裏沒有剪刀。”

“不需要。”祁暮亭說著就要撕碎手下的長褲布料,把裴疏槐嚇了一跳,“等會兒,我待會兒怎麽上去,穿開|襠褲啊?”

祁暮亭摁住他,說:“襖子那麽長,遮得住。”

“臥槽,要漏風!”裴疏槐不玩了,“我明天要拍戲!”

“所以今晚不親你下巴以下、脖子以上的地方。”祁暮亭嘴裏哄人,壓制人的力道卻更大了,“乖乖的,就只做一次,讓你早點睡。”

裴疏槐咽了下口水,“要是我不乖呢?你就讓我明天上不了班兒?”

“不會。”祁暮亭說,“不乖的話,今晚就不做你。”

裴疏槐嘟囔,“說得我就欠你這一頓似的。”

“不欠嗎?”祁暮亭頂住他,讓彼此都無比清楚對方的反應,“欠不欠,嗯?”

裴疏槐總是被身體背刺,他咬住祁暮亭的下唇,含糊道:“欠。”

私家車駛入車庫,單身車主下了車,欣賞了一會兒旁邊這倆顛簸震動的阿斯頓馬丁,心想情侶狗玩得真花,根本不管別人死活,落寞地走了。

單向車窗內,祁暮亭額間落汗,安撫道:“別緊張,他看不到你。”

裴疏槐憋住的那口氣總算放了,身體也輕松下來,說:“幸好他沒有繼續觀賞,否則我都不好意思叫了。”

他的放|浪和羞赧總是隨時轉換,根本沒有太多規律的,祁暮亭已經習慣了,聞言笑著說:“那你現在叫一個。”

裴疏槐笑著湊近,摟緊他的脖頸,附耳叫了一聲,輕輕的,嗓子像裹了蜜。

祁暮亭頂腮,這時擱在副駕駛座位的手機響了起來,偏頭一看,是陸安生的電話。他說:“你哥找你。”

裴疏槐說:“忙著呢,不接。”

“好孩子不能故意不接別人的電話。”祁暮亭伸手拿起手機,接通了放在他耳邊,輕聲說,“說話。”

陸安生隨即說:“我弟,回了沒?”

裴疏槐死死地盯著祁暮亭,緩了口氣,只“嗯”了一聲。

“你這聲兒怎麽打顫,不對啊?”陸安生好像那柯南上了身,“難不成你們倆突然要來點小浪漫,不坐電梯,改爬樓梯了?”

肩膀要被摳爛了,祁暮亭丁點兒不覺得疼,小聲替他回答:“說,我們在哪裏?”

“誒,我咋好像聽見誰在說話?”陸安生嘿兩聲,“我弟,說話啊,啞巴了,你他媽在幹什麽——”

“在車裏辦事呢!”裴疏槐忍不住了,怒道,“說個屁,掛了!”

陸安生喔唷,壞笑道:“辦什麽事呢?”

“你耳朵聾了聽不見是吧?行啊,我跟你說說唄。”裴疏槐偏頭湊近手機,毫無預兆地悶哼了一聲。

下一秒,手機掛斷了,被毫不留情地扔到不知道哪個角落,祁暮亭伸手按住他的後頸,把人困在自己肩上,咬牙切齒地說:“沅沅,你行啊。”

裴疏槐拽住他的一縷發尾,悶悶地笑:“你自己要我接的啊。”

“我這不就是作繭自縛了嗎?”祁暮亭不許他擡頭,“你也得自作自受,是不是?”

裴疏槐咬牙,玩的就是一個嘴硬,“老子怕你?”

祁暮亭聞言沒說話,只是笑了笑,但怕不怕,裴疏槐還是知道了。

祁暮亭說話算話,說一次就一次,但這一次也能要去裴疏槐的半條命。中途的時候,祁暮亭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條白色的細綢,封住裴疏槐的嘴,勒住舌,不許他再叫了,說要保護嗓子,明天好說臺詞,這樣一來,裴疏槐出不了聲,也說不了好話,真正做了回砧板魚肉。

淩晨兩點鐘,祁暮亭先出了車門,伸手把裴疏槐抱了出來,白綢從裴疏槐腿上落到車座上,中間一段全是濕的。

祁暮亭低頭,看見裴疏槐可憐的臉,他沒人性,還要誇一句:“好漂亮。”

“漂亮你祖宗。”裴疏槐擡手揪他的頭發,恨聲道,“我他媽弄死你啊。”

“真的?”祁暮亭聞言彎腰,“那我們再進去好好見見真章。”

“別,我服了我服了!”裴疏槐笑罵,“留我一命吧,畜生。”

祁暮亭笑了笑,擡腿關上車門,把懷裏的人掂了一下,說:“自己抱好點,走光了可怎麽辦?”

“無所屌謂。”裴疏槐盤著腿掛在他腰上,挑眉道,“看你願不願意咯。”

祁暮亭把他抱得更緊了,說:“回家睡覺覺。”

“別這麽可愛。”裴疏槐懇求道,“我怕我忍不住直接跪雪地裏承|歡您胯|下。”

“這個沒法嘗試。”祁暮亭怪正經的,“凍成倆冰棍兒了。”

裴疏槐笑著撞他額頭,“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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