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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檢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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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檢討

念檢討對於裴疏槐來說是得心應手的事,他在中學階段經常被教導主任領到升旗臺上念檢討,當然那時候的檢討不是別人代寫的就是臨場發揮的,哪像手頭這一封,字字句句都出自他手,還是正楷。

態度超端正的!

裴疏槐拆開信封,展開信紙,清清嗓子,抑揚頓挫地念道:“檢討書:我檢討,因為錯誤的飲食習慣和貪冰貪嘴的行為損害無辜的腸胃,更對打電話問候的祁暮亭先生撒謊隱瞞,在被拆穿後還嬉皮笑臉,態度輕浮,雖然吃了藥就沒事了,但害得遠在國外工作的祁先生牽掛擔心,我真的罪大惡極!”

他瞟一眼祁暮亭,對方宛如那臺下的導師,表情看似尋常,很耐人尋味,勾人琢磨,心中打鼓。

裴疏槐拿捏不準,繼續念道:“在祁先生出國之前,曾經多次叮囑我要認真工作,好好生活,保持作息,註意身體,我答應了卻沒有做到,辜負了祁先生的信任,我真的太壞了!”

再瞟一眼,祁暮亭臉上那一閃而過的笑意漏了餡。

裴疏槐壓制住翹起的嘴角,繼續道:“本著知錯就改的原則,這幾天我每天都在反省自己的過錯,虔誠地寫下這篇檢討書,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我保證絕不再犯。檢討人:小裴。”

“念完了?”祁暮亭問。

裴疏槐:“啊。”

“這有800字?”祁暮亭說,“你在唬我?”

“我覺得字數不是重點,質量才是。”裴疏槐辯駁,“那重精不重多嘛。”

祁暮亭失笑,說:“那你的畢業論文也別寫那麽多字了,只寫摘要,導師問,你就說精華都在摘要裏,這才是你論文的質量體現,看看老師能不能讓你過。”

“那怎麽能一樣?”裴疏槐強硬地把檢討書塞在祁暮亭手裏,自己也擡擡屁股壓在祁暮亭大腿上,說,“那你不是我的導師啊,沒有那麽嚴厲。”

祁暮亭扶著他的腰,說:“所以你是在欺軟怕硬?”

“我不敢。”裴疏槐湊在祁暮亭臉前,笑瞇瞇地說,“而且你怎麽能是‘軟’呢?”

話音剛落,裴疏槐就“哎”的叫喚一聲,被祁暮亭用腿顛了一下。他搖晃著,伸手攬住祁暮亭的脖子,說:“我誇你吧,你還不樂意,我要是不誇你吧,你又要生氣,真是難伺候得很。”

祁暮亭問:“你怎麽伺候我了?”

“怎麽都可以啊。”裴疏槐咬他下巴,輕聲說,“二哥,我乖不乖,你還不知道麽?”

火星子都自己燃起來了,祁暮亭這根沖天炮卻自己撚斷了線,“別急著勾我。”他沒有躲避裴疏槐的親熱,卻這樣說,“你的檢討書還沒過關。”

要不是沖天炮都支棱起來了,裴疏槐怕是真要覺得自己是在對著木頭樁子發|情,他暗自咬牙,剜了祁暮亭一眼,說:“哪裏不過關?”

“字數的事情,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但是內容也不完整。你寫了事情經過,反省過錯,保證以後,那懲罰呢?如果以後再犯,該怎麽辦?”祁暮亭說這拍了拍裴疏槐的屁股,“自己去拿根筆,過來補上。”

就當是前|戲情趣了,裴疏槐屁顛顛兒地去拿了根黑色簽字筆,重新坐回祁暮亭懷裏。

祁暮亭從後面環抱住他的腰身,下巴枕在他肩上,左手拿著檢討書放在裴疏槐腿上,讓他好好寫,想清楚了再寫。

這不就是警告嗎?

裴疏槐這下不敢應付了事了,那筆帽戳戳下巴,說:“如果再犯,你就抽我?”

“怎麽抽?用什麽抽?抽多少下?”祁暮亭偏頭看著他的臉,語氣很正經,“寶寶,都要想清楚。”

裴疏槐說:“幹脆你來說,我來寫好啦。”

“不行,你有自己思考的權利,我不能剝奪,我必須要在一定程度上尊重你的想法。但是沅沅,如果你一直想不出合適的條規,我也會很為難。”祁暮亭嘆了口氣,多像那樂於助人的大好人啊,“這樣,我給你三次機會,如果你還想不出來,那就我說什麽,你寫什麽。”

“合適不合適還不都是你說了算。”裴疏槐輕哼,“我掉坑裏了。”

祁暮亭輕笑一聲,讓他辦正事。

“我想不出來。”裴疏槐耍賴,“二哥,你幫我想嘛。”

祁暮亭說:“我幫你想,你就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裴疏槐才不怕,祁暮亭對他的壞心思只會用在床上。

“床上”是個泛稱,不一定真就只是在床上,但不論什麽場所,祁暮亭都是個狠角色,他並不暴力,但絕對兇狠,當然時常溫柔,可他的溫柔都是不好消受的。裴疏槐總說自己不行了,要死了,在祁暮亭壓下來的那一瞬間下意識地恐慌,可那不是害怕,因為祁暮亭的放肆都是在一條紅線內的,他從不做真正讓裴疏槐無法接受的事。

所以,裴疏槐說:“我就要你幫我想。”

“好。”祁暮亭親他臉腮,“筆拿好,不許錯字漏字。”

裴疏槐拿好了,聽祁暮亭在他耳邊說:“如若再犯,如約遵守懲罰規則:和祁暮亭解鎖新場景或者新體位,不撒嬌,不耍賴,絕對服從。”

裴疏槐寫字的速度有些慢,仿佛在遲疑,祁暮亭攏在他肚子上的手微微一緊,逗道:“怕了?”

“才不怕。”裴疏槐寫好了,轉頭看向他,“我平時也沒有不服從你啊。”

祁暮亭一副“你自己沒數嗎”的眼神,隨口就是例子,“有一次,我讓你自己抱著雙腿,你楞是不聽,哼哼唧唧的,還用腿勾著我的脖子一直不放。”

裴疏槐想起來,是那次,祁暮亭讓他躺在床尾,雙腿折到胸前……他不想了,指尖摳著筆桿子,“燈太亮了,我也是很內斂的人嘛。”

“還有一次,我讓你自己撐著洗漱臺,不過兩分鐘你就撐不住了,又耍賴。”祁暮亭說。

“那不是有鏡子嗎!”裴疏槐紅著臉嘀咕,“浴室那麽亮,你還不許我閉眼,要羞死誰啊!”

“這不能怪我。”祁暮亭捏他臉蛋,捏著一股溫熱氣,“誰讓你這麽浪,自個兒都看不下去了?”

裴疏槐說祁暮亭煩人,要耍脾氣了,“不寫了!”

他起身就要走,被祁暮亭一把拽了回去,扣住手腕。

“乖乖簽名。”祁暮亭說,“不然我讓你趴床上去寫。”

“惡霸!”裴疏槐敢怒敢言就是實力跟不上,只能含淚寫下屈辱的大名,把檢討書往祁暮亭心口一拍,“好了吧!”

祁暮亭接住,認真檢查完,才說:“好了,回去就貼在床頭,好讓你時時警醒自己,不要再犯。”

裴疏槐瞪大了狗眼,“媽的,我不要臉的嗎!”

“主臥平常除了咱們,就只有草莓經常進來,它又不認字,你臊什麽?”祁暮亭拍他一下,“洗澡去。”

裴疏槐“哦”了一聲,站起來,剛要邀請祁暮亭一起洗,就聽見這人說:“洗完了就出來,光著。”

那點小遐思都被嚇飛了,裴疏槐質問:“現在在這個家裏,我連穿睡衣的資格都被剝奪了嗎?”

“並沒有。”祁暮亭站起來,笑著說,“但是寶貝,檢討書是寫了,賬還沒算。”

裴疏槐傻眼了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們幾秋不見,你就這麽對我!”

“就是很久不見,所以思念匯聚,要一起爆發。”祁暮亭攬著裴疏槐的腰,半摟半推地迫著他往浴室走,待裴疏槐進了門,他擡手看了眼腕表,“給你半個小時,認真洗,因為我的思念儲存量太大,今晚都要給你。”

裴疏槐臟了耳了,猛地擡手關上玻璃門。

浴室的水嘩啦啦流下,傳進祁暮亭耳裏是有些悶的,他站在窗前抽了根煙,可尼古丁的味道掩不住裴疏槐身上的味道,那種冷檀味,可以叫作“祁暮亭”。

夜深了,阮鷺打完一局游戲,出來接水喝,他謹記著自己借宿在一對情侶家,且祁暮亭看起來就是如狼似虎的,所以開門走路都小心翼翼,做賊似的生怕驚動了別人。但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好心沒好報”,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飲水機前,剛把水杯湊上去,後邊的主臥門突然發出一聲重響。

我的媽呀!

阮鷺嚇得跳腳,差點沒把哥哥給他買的情侶水杯扔飛。

一聲重響後,主臥門安靜了不過半分鐘,又開始發出響聲,一下又一下,緩慢而深重的。阮鷺不敢看也不敢聽,飛快地接了水,抱著杯子溜回客臥,房門一關,把那些引人遐想的撞擊聲擋在門外。

“艹了……”裴疏槐的後腦勺蹭過門板,他口幹舌燥,被祁暮亭捏住下巴,灌了口常溫的礦泉水。

喉嚨暫且舒服了,裴疏槐垂眸,額頭倒在祁暮亭額頭上,撞出輕輕的悶聲,“幸好房子隔音。”

“不隔音也沒事。”祁暮亭把礦泉水瓶放在門邊的櫥櫃上,並沒有抱他,也沒有扶著,兩只手都很空閑,捧著他的臉啄吻,時不時咬一口。

“那不行。”裴疏槐啞聲說,“我只想叫給你聽。”

隨後的那聲悶哼被祁暮亭吞進喉管了,作為報覆,裴疏槐把裴疏槐的頭發揉亂了,可這有什麽關系,祁暮亭把他的人都揉亂了。

“我的情書呢?”祁暮亭質問。

“寫廢了好幾張紙,寫不出來,太多話說了,可下筆時又不知道該怎麽寫,不過沒關系。”裴疏槐輕笑,“我不是正在‘說’給你聽嗎?”

後背到臀都被撞得發麻發燙,裴疏槐的力氣逐漸喪失,一只腳慌忙地沾到地上,踮著腳尖,人也開始打晃。這讓祁暮亭不滿,擡手撈起那只打著顫的腿放在臂彎,手順勢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裴疏槐仰頭,再說話就有哭音,“餵!”

“餵是誰?”祁暮亭發狠,“叫誰呢?嗯?”他湊近了,咬住裴疏槐的下巴,舌抵住下巴尖,一路舔到喉結,打一下轉,腰腹前就濕了一片。

裴疏槐鼻尖溢出哭腔,在他懷裏像個被擰開震動器的娃娃,半壞。

“問你話呢。”祁暮亭蹙眉,語氣卻很溫柔,“寶寶,不回答嗎?”

“回……回的。”裴疏槐搖著頭,胡亂地說話,二哥,祁暮亭,哥哥,我好愛你。

祁暮亭滿意,卻不知饜足,他的貪欲日漸增長,已經到了只能憑借愛裴疏槐來抑制的地步。

“再說點別的。”他這麽貪婪。

裴疏槐擡起濕紅的眼皮,那水一樣的眼睛裏全是祁暮亭的身影,祁暮亭的目光太深沈,有半露頭的兇獸,還有一半藏在深夜裏,是引人憐愛的渴求。

“我疼你……”裴疏槐將臉埋進祁暮亭的頸窩,顫聲說,“你也疼疼我啊。”

“放縱”是一門極難的課程,難點在於怎麽把握住其中的分寸,韁繩就那麽一段,兩頭縛著兩個人,裴疏槐是主人,祁暮亭是兇獸。

不放縱,獸要蔫兒,主人就舍不得,何況自己也是飲食男女;一打開放縱的口子,獸來了勁就發不完,結結實實地壓制著主人,不發狂,就撒嬌賣乖,主人沒出息,一下就心軟;韁繩徹底松開了,獸要逞兇鬥狠,主人就只能任憑馳騁,最後脊背貼著獸腹,一身皮肉骨頭成了獵場上的野草,被踐踏壞了。

覆盤了整晚的過程,裴疏槐悔不該說那句“明天劇組放假”,讓祁暮亭沒了顧忌,真把他做到和天上的太陽肩並肩。

鬧鐘響了,被祁暮亭關掉,他放下手機,伸手把趴在床上的裴疏槐撈起來,抱進懷裏。

裴疏槐睜著紅腫的眼睛,嘴巴微張,合不攏似的,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祁暮亭親他一下,有些擔憂:“不會是真壞了吧?”

裴疏槐喉嚨幹嗓子啞嘴角疼,不想說話,只是用眼神示意:可以給我準備棺材了,要極品紅瑪瑙,漂亮;花圈要七色彩虹,洋氣;貢品要火鍋,暖和;每月零花錢要一百萬,享受。

祁暮亭輕輕用拇指撫他的唇角,說:“疼嗎?待會兒外賣到了,就給你含一片潤嗓的,再擦點藥。”

“你心裏沒數嗎?”裴疏槐微笑,嗓音像破風箱子,“還需要我誇讚你尺|寸過人嗎?”

“不需要。”祁暮亭矜持地賣乖,“你誇過好多遍了。”

裴疏槐翻了個奄奄一息的小白眼,無力辯駁。

“餓不餓?”祁暮亭摸裴疏槐的肚子,那裏先前才停止痙攣,這會兒被碰一下就緊縮起來。他放輕力道,哄著說,“我去給你熱杯牛奶?還是想喝豆漿?”

“豆漿吧。”裴疏槐繼續微笑,“至於牛奶,你灌得夠多了。”

祁暮亭聞言挑眉,說:“那剛好可以讓你比對一下,哪家牛奶好喝。”

“艹!”裴疏槐罵他臭不要臉的,擡手就撓。

“好了,不累啊?”祁暮亭抓住他的手,拿到臉前吻了下五指指腹,最後在手心啵一口。

裴疏槐指尖蜷縮,哼哼道:“煩死個人。”

祁暮亭笑起來,又給他按了會兒腰,才把人抱進被窩裏,蓋嚴實了,說:“真煩我啊?”

“啊。”裴疏槐說,“真煩。”

“啊?”祁暮亭蹙眉,很可憐,“不要煩我,好不好?”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你得拿出誠意來。”

祁暮亭一副你說什麽就是什麽的樣子,“你說。”

地位顛倒,裴疏槐有樣學樣,“你得自己想啊,只有三次機會。”

“這麽嚴格啊。”祁暮亭舔他唇縫,說悄悄話似的,“沅沅。”

裴疏槐抿唇,壓制住翹起的嘴角,冷酷地說:“沒用。”

“阿槐。”祁暮亭在他臉上一通亂親,“寶寶……寶貝。”

裴疏槐藏在被窩裏的拳頭握緊了,堅守陣地,“沒用,我……我是這麽好打發的嗎?”

“你對我好壞。”祁暮亭嘟囔著控訴。

“我就這麽壞啊。”裴疏槐一副睡了就丟的渣男相,“受不了就走嘛。”

“我不走,我走不動。”祁暮亭仰頭,讓裴疏槐看自己的脖子,那裏綴著幾朵新鮮的草莓,“你看,鏈子拴得好緊。”

裴疏槐一怔,忍不住笑起來,說:“胡說八道。”

“沒胡說。”祁暮亭讓他伸手來摸,“你一拽,它就會響。”

裴疏槐覺得他又在哄傻小孩,“騙人。”

“不騙你。”祁暮亭與他鼻尖相抵,目光很認真,“它一定會響。”

裴疏槐真是容易被哄騙的傻小孩,果然伸手摸著了祁暮亭的脖子,指尖一勾,學著拽鏈子的動作,輕輕扯了一下。

下一秒,祁暮亭蹭著他的鼻尖,說:“汪。”

“……”

操啊。

裴疏槐舔唇,聲音很小,“祁暮亭,你好煩啊。”

“我又煩了?”祁暮亭撒嬌,“那你原諒我。”

裴疏槐說:“那你讓我親親,我就不煩你。”

祁暮亭很聽話,張嘴讓他親了個夠,沒有唇舌勾饞,只是單純地親親嘴巴,一下一下的。

沒親夠,但是親累了,裴疏槐就老實了,說:“勉強原諒你了。”

“不要勉強。”祁暮亭說,“怎麽才能徹底原諒我。”

裴疏槐眼珠子一轉,“下午陪我去玩。”

“肯定陪你。”祁暮亭擔心,“但你走得動道嗎?”

裴疏槐很硬氣,“我是鋼鐵戰士!”

“這樣啊?”祁暮亭懊悔,“看來我還是留情了。”

裴疏槐立馬就慫,“我是劣質鋼鐵戰士,很容易散架的。”

祁暮亭笑笑,這時手機響了,是外賣,他先出去拿了外賣,是買的醫藥品。

“含一片。”祁暮亭哄著裴疏槐張嘴,塞了潤嗓片進去,又拆開小盒子,擠出一點藥膏,給裴疏槐的嘴角抹了點兒,“註意一下,別舔到嘴裏了。”

裴疏槐抿著嘴,乖乖點頭保證。

“來,手鉆被窩裏。”祁暮亭幫裴疏槐掩緊被子,把空調調低兩度,“自己躺會兒,我下樓給你買早餐。”

裴疏槐眨巴眼:點外賣吧。

“冬天送的慢,別等騎手送過來,你都餓傻了。”祁暮亭說。

裴疏槐搖頭,表示:就要吃外賣!

“好。”祁暮亭拿過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外賣app,在裴疏槐的眼神指揮下點了兩份早餐。

裴疏槐往邊上挪了挪,你上來!

祁暮亭鉆進被窩,靠著床頭櫃,低頭看他,“還想幹什麽?”

裴疏槐什麽都不想幹,轉身抱住祁暮亭的腰,把腦袋也枕上去,用手指了指電視。

祁暮亭一手摸著他的背,一手拿著遙控器調屏,選了葉竹聲的電影。

過了十五分鐘,祁暮亭用濕巾把裴疏槐嘴角的藥膏殘留擦了,這下裴疏槐可以自由說話了,立馬就開始逼逼:“我現在看見葉老師,就會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江哥在洗手間火辣辣,真是無法直視。”

祁暮亭笑他,“八卦精。”

“我才沒有。”裴疏槐哼哼,“江哥平時裝得特別正經一人,像那種溫和有禮,好相處但不好親近的鄰家哥哥,結果竟然也是個畜生。”

這個“也”字用得頗有深意,祁暮亭不開腔。

“還有葉老師。”裴疏槐一副感覺自己真是識人不清,“葉老師雖然平時不怎麽活躍,大家對他的私生活也很不了解,但我看他的采訪,就覺得他是那種很清冷很不好接近的人,可能是因為他的氣質比較憂郁冷淡?”

祁暮亭說:“在外人面前和在愛人面前,肯定是不一樣的。”

“也是,對了。”裴疏槐說,“其實我有一點好奇,mq為什麽會讓葉老師當臺柱啊,我不是質疑他,就是覺得他平時不活躍,接戲的頻率也很低,也沒制造出太多的話題熱度,從商業角度來說,好像不是最好的選擇誒,畢竟你們公司那麽多藝人,頂流大咖都不缺。”

“第一,他的氣質很獨特,尖銳鋒利的憂郁,目前在演藝圈還沒撞款;第二,他有成績,演員演十部爛戲,也沒有一部好戲來得讓人記憶深刻;第三,他的私生活很幹凈,沒有德行人品上的問題,不會時不時就給公司加活惹麻煩。”祁暮亭掐他臉蛋,“總之,作為老板,我會選擇他。”

“這麽一說,我要是你,我也選他。”裴疏槐笑瞇瞇地說,“就那身段氣質,往大屏上一放,太吸睛了。”

“我還有更吸睛的。”祁暮亭說,“明兒我就讓人再做個視頻,把你的大頭照都放上去。”

裴疏槐自信大頭照也是帥破蒼穹,根本不懼,說:“有膽你就放。”

“可以。”祁暮亭拿起手機,點出裴疏槐的專屬相冊,當面挑選。

裴疏槐忍不住,倆眼珠子湊上去,看那一張一張的,眼瞪圓了,“你啥時候拍的?!”

這齜牙咧嘴、舌頭伸得老長學草莓、眼珠子翻到後腦勺……醜啦吧唧的真的是他嗎!

祁暮亭淡定地說:“無時無刻。”

“你還拍什麽了?”裴疏槐警惕,“有沒有沒穿衣服的?”

“沒有。”祁暮亭怎麽可能拍那些,“萬一手機丟了怎麽辦?以防萬一,還是不能拍,何況我也不需要拍。”他在裴疏槐已經開始防備的目光中坦誠道,“畢竟我可以經常看,而且看了就忘不了,腦子裏的相冊厚度已經直逼字典了。”

裴疏槐騷不過他,恨聲道:“下次做的時候,我要全副武裝。”

“可以啊。”祁暮亭用指尖在他臀上點了點,“這裏剪個洞就行了。”

裴疏槐腦袋一挪,躺平了,語氣狠毒,“那我就綁個老鼠夾!”

祁暮亭渾身一凜,看他的眼神像看變態殺人犯。

作者有話說:

老鼠夾:無語,勿cue。感謝在2023-06-25 16:45:58~2023-06-26 09:02:0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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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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