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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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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溫存

祁暮亭端來溫水,哄著裴疏槐吃了藥。

裴疏槐裹著被子作沒靈魂的娃娃,眼皮剛敷過藥袋,沒那麽腫了,但嗓子又疼又癢。他蹭了蹭祁暮亭的手,說:“李嫂是不是發現了?”

祁暮亭摸他的臉蛋,心猿意馬,也憐惜萬千,安撫道:“我們是在做|愛,又不是幹壞事,她知道了也沒關系。”

“這還不是壞事啊?”裴疏槐說。

大老遠跑到長輩家做這檔子事兒,真是瘋了。

“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算什麽壞事?情難自抑,你我都不是聖人。”祁暮亭撫平他眉間的褶皺,“你剛吃了藥,再等半小時,我餵你吃點東西,吃完就睡覺,好不好?”

裴疏槐擔憂道:“長輩們回來,我該下去打聲招呼,太失禮了。”

“大伯家沒那麽多規矩禮節。”見裴疏槐還是不同意,祁暮亭稍顯強硬地說,“我會解決,不必操心。”

裴疏槐低低地“哦”了一聲,說:“你拿我手機給老琴發個消息,說我晚上不回去了,免得老頭擔心。”

小挎包從床上落到床下,在情|事結束後被祁暮亭撿了起來,擱在不遠處的衣架上。祁暮亭從包裏摸出裴疏槐的手機,拿過去對著裴疏槐人臉解鎖,給老琴發了條消息,順便說:“慕浙邀你去看帥哥美女。”

裴疏槐清了下嗓子,說:“說我沒空,要陪對象。”

祁暮亭一邊回覆一邊問:“他的語氣很熟稔,你們經常去看?”

“是他經常去看。”裴疏槐撇清自己,“那些帥哥沒我長得好看,我寧願在家裏自拍。”為了加大哄人力度,他又補充,“自拍膩了,就想你。”

這家夥沒什麽高級的情話,翻來覆去就那麽幾句,直接的,坦蕩的心意。祁暮亭放下手機,俯身親他,聽他含含糊糊地抱怨:“嘴巴都腫了,放過它吧。”

那就親別地兒,祁暮亭咬他臉腮幫,從下巴滑到脖頸,種了朵新鮮草莓。他的技巧顯然日漸熟練,裴疏槐低低地哼了一聲,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沒什麽氣力地抵在他胸膛,不知是推拒還是撒嬌。

祁暮亭權當是後者。這小可憐,他再牲口也舍不得繼續欺負,捏捏下巴摸摸頭,說:“不親了,我先下去一趟,很快就回來,你閉上眼睛休息一下。”

還是沒忍住,祁暮亭又親那微紅的眼皮,被裴疏槐揮著爪子趕走了。他去樓下客廳,沙發上整整齊齊坐了三個人:放棄加班回來看小裴的祁承,放棄逛街回來看小裴的連慧,以及沒趕回來只能用個人寫真代替的連空池。

見他下來,祁承立馬站起來,“小裴呢?”

“睡覺。”祁暮亭倒不介意,但礙於裴疏槐要臉面,便掩飾道,“他酒量不好。”

“都買藥了,這得喝成什麽樣啊?”祁承擔憂。

祁暮亭還沒繼續瞎扯,連惠一巴掌拍上祁承的肩膀,用一種“你個蠢材”的目光睨了他一眼,然後對祁暮亭說:“我讓廚房燉盅湯,明早給小裴喝一碗補補。”

祁暮亭點頭,還是伯母明理聰慧。

“那明早能見到嗎?”祁承眼巴巴。

“你著什麽急啊!”連惠說,“讓人家孩子睡會兒懶覺怎麽了?”

“我明天要去外地開會啊,回來小裴還在嗎!”祁承盯住祁暮亭,“還在嗎?”

這種小裴要是不在你也給我滾出祁家家譜的眼神是怎麽回事?祁暮亭想了想,說:“如果您能當日往返,他可能還在。”

祁承表示一定盡力。

祁暮亭回到臥室的時候,裴疏槐已經睡著了,因為發燒,他時不時會打出一聲小呼嚕,輕輕的,像貓兒的動靜。祁暮亭伸手探了下裴疏槐的額頭,呼了口氣,心想他可真是畜生,憋了這麽久,一沾床還是沒有控制住,把人糟蹋成這樣。

太累了,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疲倦的,裴疏槐因此睡到第二天中午,還是被餓醒的。他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後腦勺在枕頭上蹭了蹭,感覺身上清清涼涼的,餘光瞥見枕頭邊的平板亮著,昨晚他沒用平板啊?

伸手翻起一看,頁面上是食譜,目標用戶很明確:房|事滋補。

行,不愧是資料派。

裴疏槐放下平板,恰好祁暮亭從浴室出來,見他醒了,便說:“廚房燉了豬蹄湯和排骨湯,要喝哪一種?”

“都要。”裴疏槐說,“我的蹄子和骨頭都需要以形補形。”

祁暮亭笑了笑,過去把平板放在床頭櫃上,下樓端湯。

裴疏槐偏過頭,看見床的另一邊平整幹凈,不像是有人睡過的樣子。他撐起半邊身子,拿過平板翻了翻,沒有仔細去看瀏覽內容,但瀏覽記錄可太多了。

過了一會兒,祁暮亭端著湯盅上來,先把小桌子放在裴疏槐腿側,再一一擺上餐具,說:“今天別走了,在家裏好好休息休息。”

“我不好意思。”裴疏槐兀自尷尬。

“大伯最遲也要傍晚才回來,到時候我們一起吃飯。大伯母性子開朗和善,沒有長輩的架子,很好相處,不必害怕。”祁暮亭把筷子放在他手裏,“快吃。”

裴疏槐挑起一塊排骨放在嘴裏,肉燉得軟爛入味,鹹淡合口,他瞇著眼享受,咽下去才說:“你昨晚是不是沒睡?”

祁暮亭哪睡得著,說:“我今天在家辦公,不妨事。”

好個鋼鐵戰士,裴疏槐又羨慕又心疼,說:“下次跟我一起睡,我要枕你的胳膊。”

祁暮亭答應,說:“下次你還會發燒嗎?”

“這我哪知道啊……”裴疏槐往他碗裏夾了塊排骨,說,“你也補補。”

祁暮亭不需要補身體,但不介意裴疏槐的投餵,好心提醒道:“我會回報你的。”

“那還是不用這麽客氣了。”裴疏槐訕訕,埋頭啃豬蹄去了。

喝完一盅湯,裴疏槐靠在床頭攤屍。祁暮亭把托盤遞給門外的李嫂,去櫥櫃拿了藥,走過去捏裴疏槐的臉,“睡衣脫了,我給你擦藥。”

裴疏槐不行動,警惕地問:“昨晚擦過了。”

“擦一次就能好嗎?”祁暮亭看他那小眼神,“得了,不欺負你。”

裴疏槐磨磨蹭蹭地解開睡衣扣子,低頭一看,身上那紅的青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昨晚被揍了一頓。沾著藥膏的指腹觸碰胸口,他顫了一下,抿著唇不說話。

祁暮亭瞥了眼他逐漸紅起來的耳朵,忍不住單手捧起他的臉,問道:“怎麽還害羞啊?”

“我臉皮薄,不行啊?”裴疏槐咬他的虎口,輕輕的一下,催道,“趕緊擦你的,別說話,煩死了。”

祁暮亭努了下嘴,不反駁。擦完上半身,他拍拍裴疏槐豆腐似的肚皮,“褲子。”

“要不……我自己擦吧?”裴疏槐說。

“好。”祁暮亭不反對,把藥遞過去。

裴疏槐不可思議,這也太好說話了吧?他試探性地把藥膏擠到指腹上,擡眼對坐在床邊的祁暮亭說:“你出去啊。”

祁暮亭疑惑,他為什麽要出去?

得了,難怪這麽配合,敢情是有後招。裴疏槐擡腿踩他肩,命令道:“出去。”

“你現在是在誰的地盤上?”祁暮亭握住他泛青的腳踝,指腹輕輕一刮,“確定要跟我橫?”

裴疏槐渾身緊繃,把藥膏扔到他身上。

祁暮亭笑了笑,說:“是就這麽靠坐著,還是翻個身?”

“……”裴疏槐不答話,心口起伏明顯。

“問你話呢。”祁暮亭催促,“回答。”

裴疏槐咬牙,過了幾秒才恨恨地說:“坐著。”

“好。”祁暮亭傾身湊近,“那你要看著我。”他擠了藥膏,目光落在裴疏槐垂下的眼皮上,又喚了一聲,“裴疏槐。”

裴疏槐煩死他了,不甘不願地擡起眼,把自己的羞臊和惱怒都露給他。這模樣,祁暮亭愛死了,輕柔地擦完藥,他俯身,獎勵般地親了下裴疏槐緊繃的小腹,輕聲誇讚,乖。

吃飽喝足,裴疏槐犯了豬癮,又鉆進了被窩,可他臉皮還燙著,心也跟著亂跳,怎麽都睡不著。罪魁禍首倒是一身清明,坐在床邊看文件。

那幽怨的小眼神兒可明顯了,祁暮亭忽視不了,偏頭逗他:“睡不著的話,帶你去劃船,唱歌給我聽。”

“做個人吧。”裴疏槐恨不得爬起來哼哧就給他來一口。

祁暮亭笑笑,說:“我去書房,你好好睡。”

裴疏槐眼睛一瞪,你敢走試試?

“我在這裏你又睡不著。”祁暮亭笑他,“沒過幾秒就剜我一眼,眼睛累不累?”

“我的眼睛是刀做的,不累。”裴疏槐頓了頓,內斂地挽留,“我就喜歡聽敲鍵盤的聲音,那會讓我想起在游戲競技中大殺四方的快活時刻。”

祁暮亭不拆穿他的小傲嬌小別扭,說:“那我在這裏陪你。”

這還差不多,裴疏槐翻了個身,餘光瞥到筆記本屏幕上那些報表數據,登時頭疼眼花。他揉了把臉,反正也睡不著,還是看劇本吧。

祁暮亭放下筆記本,說是扶不如說是兩手兜腰把他抱起來坐在床頭,再多墊個枕頭。

裴疏槐把平板放在腿上,一邊劃屏幕一邊說:“二哥,我問你個事啊。”

這語氣,有點正經,祁暮亭暗自警惕,“什麽?”

“就傅導來找我這事兒,”裴疏槐問,“你有沒有暗箱操作?”

十八線還挺傲氣的,祁暮亭坦誠,“沒有。”

裴疏槐信了,說:“那就好。”

“像傅叔這樣的導演,歷來是把原則放在心尖上的,哪怕有阿致的推薦,再看我的面子,他也不會把男二這麽重要的角色交給一個看不上的人。”祁暮亭寬慰道,“他考量許久,也觀察了你一段時間,最後來找你就說明他要定了你也信任你,不必多想。”

裴疏槐說:“你就沒想過給我餵資源什麽的?”

“想過。”祁暮亭說,“於公,把合適的資源給你,你能給我掙錢;於私,你若想演戲,我自然要竭力幫你。”他怕裴疏槐鉆牛角尖,不禁說,“演員這碗飯,吃的是天賦,也吃機會,你表現得好,就不會辜負機會。”

“我知道。”裴疏槐笑笑,“我就是好奇,你既然想過,那為什麽不行動啊?”

“第一,擔心你不願意;第二,你近來還在上課,如果沒有極其合適的劇本角色,我不願意打斷你的計劃。”祁暮亭想了想,“傅叔這個項目籌備得差不多了,你也要進組了?”

“下個月中旬吧,很快了。”裴疏槐坦言,“我有點緊張。”

傅槿在圈中有個名號,“南傅北辛”,是絕對的鐵腕兒;電影是漫畫改編的,這是吸睛點也是難點;男主江浸月是新晉影帝,年輕一輩中實力熱度兼具,種種因素無疑讓這部電影備受關註。

“我本來就沒有太多經驗,還是第一回演電影呢。”裴疏槐撓頭,“我怕演不好。”

祁暮亭說:“怕被傅叔罵?”

“不怕,演得不好被罵那是活該嘛,我就是怕跟不上,拖後腿。”裴疏槐舔了下唇,打出一擊直球,“我還怕你覺得我差勁。”

“不說別的了,你是新人,欠缺些火候也在情理之中。”祁暮亭說,“假設你真的演得不好,我如果是觀眾,我會如實評價你;但當我不再是觀眾的時候,我還會看到你的進步和缺點,幫助你早點改掉,也會一直期待你。”

“其實也不能說是怕。”裴疏槐二度攻擊,“我想把最好的一面展現給你……當然是正經的事上面啊,那私下我什麽樣你都見過了。”

“傅叔能看上你,就有他的原因,你不相信自己,我倒是相信他的眼光,也相信你。”祁暮亭不喜歡小孩喪著臉,湊過去把他捏成小雞嘴,“演員需要信任導演和同事,同時好的導演和同事也會給你激勵,那話怎麽說來著,哦,給你加buff。”

“知道啦。”裴疏槐噗笑,拿起平板擋臉,“我看劇本了!”

沒看幾眼,他又說:“你好好看啊。”

祁暮亭擡眼,“不想看,我就幫你睡覺。”

那誰受得了啊,裴疏槐不想英年早逝,還是以死在床上這麽離譜的方式,他求饒地嘿嘿一笑,不再瞎撩,專心看劇本去了。

臥室一瞬間安靜下來,偶爾響起敲擊鍵盤的沈悶聲響,時間悄然而過,祁暮亭看了眼角落,已經快七點了。

裴疏槐拿著筆在屏幕上圈圈畫畫,沈思時會下意識地偏過頭,目光盯著一處,久久不轉。祁暮亭不自禁地看了他許久,直到裴疏槐轉過頭來。

猝不及防被深沈的目光擊重,裴疏槐楞了一下,隨後問:“怎麽了?”

“沒怎麽,看看。”祁暮亭並不掩藏自己的情緒,“不小心看呆了。”

祁暮亭的忍耐令人心酥癢,直接便害人心亂跳,裴疏槐揉了下臉,內斂地說:“我超帥的,你看呆了,不丟人。”

這人放|浪時語出驚人,在床上說話和叫春一樣好聽,但害羞的時候臉皮像薄紙,一染就紅,一捏就皺。祁暮亭笑道:“不是因為這個。”

“什麽意思?”裴疏槐佯裝不滿,“你在嘲諷我的顏值嗎?”

祁暮亭放下筆記本電腦,傾身捏起他的下巴,吻過那微微鼓起的臉腮,說:“是因為你好看。”

好看和超帥有什麽區別?裴疏槐一巴掌拍開他的臉,嘟囔道:“我餓了。”

“餓了就下樓吃晚飯。”祁暮亭說。

裴疏槐把筆記保存好,平板擱床頭櫃,磨磨蹭蹭地下了地。他去浴室洗臉刷牙,結束後出門對祁暮亭說:“給我拿件高領長袖。”

“這個天穿高領,你要走紅毯?要不要再給你蓋紅毯配高定?”祁暮亭說。

“你以為我樂意?你看!”裴疏槐走過去,仰著下巴讓他看自己的脖子,“都是印子!還有手臂上也有!”

那一截兩截春芽似的頸子手腕綴滿紅印,祁暮亭看了兩秒,喉結滾動,被裴疏槐瞪了一眼才回過神,說:“穿高領長袖不是更顯得欲蓋彌彰?還不如大方一點,不是有句話嗎——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你倒是好輕松啊,還不是因為被|壓在床上幹來幹去的不是你。”裴疏槐翻了個小白眼,“我要是你,我也不尷尬。”

敢情還不服氣啊,祁暮亭將一件冰絲襯衫拍在裴疏槐心口,垂眼輕笑:“你要是想,隨時來幹|我。”

裴疏槐大驚!

反攻的機會就在眼前,不上還是男人嗎?可是仔細想想,他身高矮半頭就算了,體力也完全不能和祁暮亭這只猩猩媲美,祁暮亭能掂著他的腿彎晃悠,他能行嗎?祁暮亭一只手就能壓制得他不能動彈,他能行嗎?祁暮亭能肩扛公主抱背他,他能行嗎!

操。

裴疏槐眼裏的光熄滅了,他豎起中指,怨懟不已,“老子不稀罕你的施舍!”

祁暮亭曲直彈了下他昂揚的中指,說:“我是真心的,你要是不嫌累,我樂意享受。”

“別再羞辱我了,好嗎?”裴疏槐雙掌合十,虔誠地說,“否則我真的會打爆你的狗頭。”

這個人溫柔時就像海綿,稍微一擠,水兒淌得滿地,但永遠改不了骨子裏的暴力。祁暮亭擔心自己被家|暴,順從地閉嘴不語,過了會兒又哄道:“其實你不必口不應心,昨兒要不是關緊了窗,樓下的鳥都能跟著你一起叫。”

裴疏槐正在換襯衫,聞言使出一腳飛踢,結果因為雙腿虛軟,腳下沒站穩,一下摔到床上,摔了個大馬趴。

祁暮亭忍不住笑起來,為裴疏槐的臨時表演鼓掌。裴疏槐丟了臉,氣得在床上銀魚擺尾,蹦跶兩下,他自己也沒忍住,噗嗤笑起來。

笑夠了,祁暮亭俯身將這白癡抱起來,兩手從腋下穿過,抱小孩似的。裴疏槐雙腳沾地,往後靠在他胸口,惆悵不已,“我覺得我的智商真的在逐漸降低。”

“挺好。”祁暮亭逗他,“當個小白癡也不錯。”

裴疏槐不理解不讚同,“哪好了?到時候你給我一個晚安吻,我哼哧咬掉你鼻子,浪漫不?”

祁暮亭不貶低他的戰鬥力,惡劣地說:“到時候就把你綁在床上,四肢分開,直到你被我|操壞為止。”

裴疏槐驚恐,這人真他媽是個變|態,“操!”

祁暮亭挑眉,躍躍欲試,“操?”

“呸!”裴疏槐掙脫開來,不想跟心思惡劣用詞低俗的人說話,快速換好休閑褲,出門去了。走了幾步,他想起自己現在被控制在敵方地盤,馬上要見敵方砥柱,不得以轉身回到臥室門口,跟敵方boss妥協,“搞快點,一起下去!”

欺負過了,這會兒祁暮亭倒像個好人紳士,走過去揉揉他的腦袋,安撫道:“別緊張,我在。”

作者有話說:

昨天的番外是關註可見哈(看了取關就行),公開發布很社死。掛了,我會在評論區補,但我不常登wb,看不見的可以來評論區吱一聲。

感謝在2023-05-31 17:48:03~2023-06-01 20:32: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告長亭晚 14瓶;橘子吃多了上火 4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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